第70章

第70章

“我們不會說的,要殺要剮隨意。”

容濂聞言並無任何表情,眼底如同藏著深不見底的潭水,幽暗冷冽,他朝著旁邊的暗衛揮了揮手,那暗衛領命離去。

他並不急,這些人過的都是在刀尖tian血的日子,打打殺殺不過是嚇唬人的手段,他們不怕死,他們有自己的軟肋。

那兩個男子看著眼前的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心中也是極為緊張,然而容濂並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兩人,他如今心裏想的是,如何在以後增加和虞憐接觸的機會而已。

約摸過了將近兩刻,其中那個瘦子受不了這種詭異氛圍,試探開口道:“我們的人就快到了,你……你若是識趣,最好趕緊放了我們,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世道都是如此。”

容濂拿著鐵板翻著裏頭的碳火,然後冷冷地看向那兩人,薄唇微啟“他人死,和我無關,然而此次你們傷的人,是我妻。”

我妻,便是我的軟肋。

世人都有軟肋,他自然也有,世人為了護住軟肋不惜一切,那他為何不能如此?

那兩人被容濂眼底的殺意震懾住了,兩人愣了半晌,剛要開口,就看到方才離開的那個暗衛提著一個孩童匆匆飛來。

那孩童竟也不怕,並沒有哭鬧,他張開兩隻胖嘟嘟的小胳膊,蹬著小短腿,模仿著鳥兒飛翔,他一派天真可愛,然而跪在地上的胖子當下就白了臉色。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上首的男人,看著那模樣不過弱冠,誰知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果斷,他心中大駭,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爹爹,爹爹!我會飛啦!”那胖成團子的小童落了地,暗衛得了容濂的同意送了手,他便朝著自家爹爹跑去,童言稚語好不可愛,然而落在這詭異的氛圍內,更顯幾分肅然。

“你……你到底是何人?”那個胖子抱著自己的兒子,麵上帶著驚恐之意,顫著聲音問道。

“說或不說。”容濂低沉的聲音猶如千年寒冰,落在那胖子和瘦子耳邊,就是閻王催命,容濂的言下之意就是“死或不死”。

那胖子和瘦子聞言,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知道,他們如今兩邊都是死,隻不過在容濂這處,死得更快一些罷了。

既然如此,那他們隻能自己動手了,兩人剛一動,剛要咬破藏在牙間的毒、藥包,就被一旁的暗衛察覺,暗衛將他們口中的毒、包卸去,然後又收了他們身上的利器。

胖子懷裏的小童看著自家父親額頭皆是汗水,臉色不太好,他朝著暗衛比了一個拳頭,然後拿著袖子一邊擦著汗水,一邊奶聲奶氣說道:“爹爹,不怕,我保護你!”

那胖子看著自家天真可愛的兒子,當下就紅了眼眶,他乞求般看著坐在上首的容濂,他真的不想死。

一旁的瘦子也是動容,他也有孩子,雖然未被抓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家人也暴露了。

容濂看出他們的心思,細細端詳著手中的鐵板,他沉吟了半晌,冷聲道:“既然想活命,那就要懂聽人話。”

作者有話要說:

濂(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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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虞憐和步蘭從醫館回到鎮國公府時, 已經是傍晚了, 虞珩今日留在醫館幫忙, 並未一胡來, 此時水兒在門口等著她,臉色焦灼。

“姑娘,大小姐回來了。”水兒待虞憐下了馬車, 連忙迎了上去, 低聲朝著虞憐說道。

虞憐聞言頓了頓, 眼底浮現一絲冷意,她走進府內,櫻唇微勾“大姐姐怎麽突然回來了?”

“聽說小公子生病了,大小姐擔心弟弟便回來了。”水兒話音剛落, 就看到自家小姐麵上浮現極為詭異的笑。

虞憐記得虞念輕兩年前突然患了肌膚的疾病, 生了一大片紅疹,然後便借機去了莊子上住, 一住就是兩年, 而虞氏自虞城北回來後便“懷了孕”。

去年虞氏“生”了一個男孩, 模樣極是可愛, 生龍活虎, 如今一歲多,偶爾會被虞城北帶出去參加宴會,而且逢人就誇,可見對這個“兒子”頗為上心。

然而虞城北藏在私宅中的外室所生的兒子卻見不得光,同樣的歲數, 卻擁有不一樣的人生,不知那外室又是何樣心情?

她之前還奇怪為何虞念輕會留下孩子,看來虞念輕是被自家母親說服了,一個敢生,一個敢養,把外孫當兒子養。

移花接木這招真夠厲害,而且還將虞城北瞞得死死的,虞憐不由心底感慨。

她這個嬸母膽子真夠大,也夠毒,自己生不了,借著自己女兒的肚子生孩子,若不是暗衛遞了消息來,她怕是也會被虞氏的招數騙過去。

祖母和父親皆不知道此事,她也不想打草驚蛇,虞氏費盡心思想要兒子,不過是想爭家產罷了,她倒是想看看,虞氏會做什麽。

“讓人好好盯著東院,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報上來。”虞憐如今在府內的人脈越發堅固,如今她想將鎮國公府牢牢掌握在手中,至於東院那處她並不想費心思。

如今虞氏有了“兒子”,以後勢必會和她一起爭奪管家之權,她如今想趁著這個“堂弟”還小,虞氏如今人心不穩,將東院踢出去,徹底分家。

前世父親在戰場失蹤,下落不明,最後還被扣上謀反的罪名,她不信二叔不知道,若是真的情同手足,又怎麽會坐視不理,還讓堂姐嫁入東宮?

她這個二叔,為人處世極是精明,野心極大,不得不小心防備,若是他將手段用在父親身上,那可就不是簡單的家事了。

虞憐正想著,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一個小丫鬟手中提著一個籃子,鬼鬼祟祟站在院門口東張西望,步蘭見狀斥了一聲,然後那小丫鬟嚇得臉色都變了。

“奴婢……奴婢紅琴見過二小姐,奴婢奉大小姐的命開來給您送莊子上帶回來新鮮果子。”紅琴畏畏縮縮朝著虞憐行了一禮,結結巴巴說道,她看著眼前猶如九天玄女一般的虞憐,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她哪裏會想到,平日大小姐口中的“賤、蹄子”會生得如此好看?她從小就在莊子裏頭長大,從未見過如天仙一般的姑娘。

“別緊張。。”虞憐溫柔地笑了笑,示意一旁的水兒接過東西。

她一眼就看出來紅琴是從莊子來的了,因為之前從伢婆手中買的仆人,沒有一個喚作紅琴的,如今虞念輕回來自然就帶回來了。

雖然禮數生疏,但到底眼睛清澈,看著就是憨厚老實的人,然而在虞念輕手下做事,倒是可惜了。

“二姑娘,我家小姐說您極為父兄的瓜果皆送去了,唯獨安少爺的未曾送去,她說您和安少爺是表兄妹,這果子要盡快吃才新鮮,就勞煩您今日親自去送一趟,。”

紅琴看著虞憐的嬌軟笑靨,對虞念輕那番話更是懷疑,她看著虞憐,想到籃子裏藏著的東西,麵上露出為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