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她聞言愣了愣,這前生今世,她還是頭一回聽到太子殿下主動讓人來找她,她當然是不信的,她方才出了一個風頭,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她笑話呢。

“那你先去回話,我去換一身衣裙。”虞憐從自己的小荷包裏抓了一把金瓜子給那小丫鬟,那小丫鬟便歡天喜地複命去了。

虞憐說罷,便繼續支著下巴賞花,她沒那麽傻,臧淩霄主動找自己,她覺得母豬會上樹。

此時安時於跟著內侍走來,遠遠就看到身著一身紅裙的虞憐,悠閑地喝著茶,時不時和一旁的霍憐寒說笑,眼睛彎成月牙,天真爛漫極了。

他想了想,探身摘了幾枝桃花,然後往虞憐走去,他溫和笑道:“表妹,恭喜詩會奪得第一。”說罷,便將手中的桃花遞了過去。

虞憐笑著接了過去,然後不好意思地低聲道:“不過是碰巧而已。”

“表妹謙虛,你寫的第二首詩已經在眾人當中傳開了,不過我倒是好奇第一首詩寫了什麽?”安時於裝作無意看向虞憐,臧淩霄將那首詩帶走了,越發讓人好奇。

“哈哈哈,沒什麽,不過是一首詩而已,表哥要去逛逛嗎?”虞憐幹笑了幾聲便轉移了話題,那首詩自然不能讓他人知曉,不然她的臉往哪擱?

安時於見虞憐無意告知,便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虞憐一同進了桃林賞花,此時不遠處的角落裏,閃過一片裙角。

那桃林曲徑通幽,走著走著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虞憐三心二意地看著周圍,一不注意腳下踩空,整個人朝著地麵摔去。

還好安時於和霍憐寒站在一旁,連忙將人扶在一旁的石椅坐下。

她的腳腕扭到了,一時半會走不了路。

安時於看了看周圍,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樓閣,他鬆了一口氣道:“表妹,你緩一緩,那邊有一個樓閣,我去那處尋人,看能不能找轎子來。”

安時於是客人,虞憐斷不可能麻煩他,她搖了搖頭,示意霍憐寒將化血祛瘀的藥膏給她,繼而又道:“霍小姐,你拿著這塊玉佩去找宛宛,我在此處等你。”

霍憐寒看了看四周,寂靜無比,隻聽得鳥叫聲,若是發生什麽事,壓根就沒人知曉,她有些擔憂地看著虞憐。

虞憐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安表哥是我母親的侄子,便是我的哥哥,不必擔心。”

安時於也笑著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不可能做什麽勾當,等會若是有其他人來,他躲開便是。

虞憐看著霍憐寒走遠,便稍稍轉過身去,安時於見狀急忙避開,她打開藥瓶子將藥膏抹在腳腕處。

兩人壓根不知,在不遠處有兩個男子將此番場景看在眼裏,那兩人正是臧淩霄和顧若安。

“淩霄,虞家小姐好似傷了腳腕,你要不要過去幫幫她。”顧若安看著臧淩霄風雲欲來的臉色,笑著開口問道。

他一開口,臧淩霄朝他陰惻惻看了一眼,顧若安知趣地閉上嘴,他方才讓人去尋虞憐,那虞憐說好了回來,怎知讓他們等了好一陣子。

臧淩霄倒是不生氣,畢竟這長公主府什麽人都有,若是有人衝撞了虞憐,也不是不可能。

誰知兩人剛出了望月閣,就有一個侍女前來稟報說,虞憐帶著丫鬟去了桃林,若是換做平時,臧淩霄壓根不會理會,但是他想到今日在書房外看到的安時於,便鬼使神差地帶著顧若安一路尋來。

果不其然,一來便看到了這副場景,臧淩霄心底一陣冷笑,他還以為虞憐對他有多上心,如今失憶,倒是勾搭上別的男子了。

臧淩霄想到此處,眼底戾氣翻湧,他不顧一旁的顧若安,邁著大步朝著虞憐和安時於走去。

虞憐此時正笑著和安時於說話,壓根沒注意到背後有人,安時於微微側目便看到了,他眼底暗了暗,笑著伸手將掉落在虞憐發間的桃花拂去。

“謝謝安表哥。”虞憐笑著開了口,話音剛落,胳膊處傳來一陣力度,緊接著虞憐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虞憐一聲驚呼,轉頭看去,便看到了臧淩霄冷若寒冰的臉,以及幽深的目光。

“你幹什麽!給我放手!”

臧淩霄大手抓著虞憐的胳膊,隻覺得虞憐瘦得驚人,他看著虞憐氣急敗壞的模樣,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兒,頓時覺得心癢癢,又抓的更緊了幾分。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安時於,示意一旁的顧若安將人攔住,然後將虞憐拉著就往望月樓走去。

虞憐的腳腕本就受了傷,如今被臧淩霄拉扯,她覺得自己的腳腕好似被重力碾壓而過,疼的她紅了眼。

安時於見狀,顧不得太多,大聲喊道:“憐表妹腳上有傷!”

臧淩霄頓了頓,手裏一鬆,看向虞憐,這才發現炸毛小貓兒一對眸子紅通通的。

虞憐又氣又疼,抓住臧淩霄的手便狠狠咬了下去,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她察覺到唇齒間有了血腥氣才鬆開口。

“你是不是有病!”虞憐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冷地看著臧淩霄,她覺得眼前的男子,腦子被門擠了。

臧淩霄聞言微微抬眸,他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牙印子,末了勾了勾嘴角,繼而道:“虞憐,你不去赴約,是因為他?”

虞憐一聽“赴約”二字,心裏咯噔一下,看來方才那個小侍女說的是真的,原來母豬真的會上樹!

可就算是真的,那她怎麽會想到。

“無論有沒有安表哥,我都不會去找你,因為你讓我惡心!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不喜歡!”

虞憐說完,便艱難地轉身,朝著安時於走去,淚珠子飛快地從眼角滑落,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嗬,果然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臧淩霄說完這話,別說虞憐,便是顧若安和安時於也變了臉色。

臧淩霄說完就後悔了,看著虞憐決然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和虞憐,已經漸行漸遠了。

虞憐猛然回頭,她定定看著臧淩霄,然後沉默半晌軟軟笑道:“淩霄哥哥,你過來。”

臧淩霄聽到久違的“淩霄哥哥”二字,當下就愣了神,他以為虞憐是被自己嚇到了,便走過去打算開口解釋。

虞憐看著臧淩霄走近自己,她在心底量了量彼此相差的高度,然後踮起自己未受傷的那隻腳,掄起巴掌朝著臧淩霄的臉上甩去。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空氣中響起極為清脆的聲音,臧淩霄的左臉瞬間就起了一個紅印子,可見下手之人,力度之大。

“您說,一個巴掌響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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