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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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憐的那一巴掌實在是過於響亮, 在這寂靜的桃林中, 都有了回聲。

安時於和顧若安被嚇了一跳, 兩人看著虞憐和臧淩霄, 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顧若安扶著一旁的樹, 扶額望天, 虞憐這小丫頭,連太子爺的臉都敢打,膽子簡直大過天了,若是被人傳出去, 那虞憐和臧淩霄這親怕是結不成了!

臧淩霄被打得微微側頭, 唇齒間傳來一股子血腥味,她倒是真有膽子, 他臉色黑沉, 眸底翻湧著戾氣, 然而低頭看向虞憐。

他看到虞憐的那雙通紅的眼, 有厭惡, 有疏離,以及淡漠和嘲諷,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早就沒有以往的親昵和愛慕。

他以為她故意耍心思和小手段,對他欲擒故縱,甚至懷疑她假裝失憶, 一切都是為了引起他注意罷了。

如今一看,卻好像不是如此。

他心裏猛然一空,總感覺有什麽東西飛逝而過,已經來不及抓住了。

虞憐氣得渾身發抖,她一點也不後悔她的那巴掌,前世的愛與恨,前世的求而不得,前世的種種,猶如石頭重重壓在她心上,都隨著這巴掌,煙消雲散了。

這巴掌,算是了斷她和他之間的糾葛罷,虞憐垂眸,朝著臧淩霄行了一禮,恭敬說道:“臣女手上沒力度,傷了太子殿下,但臣女不悔,太子殿下要殺要剮隨意。

臣女,從此和殿下在無牽扯,待父親歸來,臣女便提出接解除婚約。”

虞憐說完,然後決然轉身,朝著桃林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站在一旁的安時於勾了勾薄唇,眼底閃過一絲快意,而後恢複正常,朝著臧淩霄和顧若安拱了拱手,便朝著虞憐跑去。

臧淩霄看著虞憐遠去的背影,突然心生無力,之前虞憐說的解除婚約,他全當玩笑話聽了,然而如今,好像是真的。

“淩霄,你不追上去!”顧若安虞憐和臧淩霄兩人的關係,簡直快急出心梗了,他雖然覺得虞憐嬌縱蠻橫,可隻有虞憐在臧淩霄身邊時,臧淩霄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他人都覺得太子手握大權,在朝堂翻雲覆雨,享受著榮華富貴,是他人一輩子也無法到達的高度。

然而,顧若安卻知道,臧淩霄從小就不曾一刻懈怠過,背負帝後的期望,麵臨著後宮的暗流湧動,應付著前朝的勾心鬥角。

這個世間之大,皇宮是臧淩霄的容身之處,卻不是他的容心之處。

好不容易碰到了虞憐那個傻姑娘,臧淩霄活了二十來歲,壓根沒接觸過情愛這東西,他見了虞憐就躲,甚至會發脾氣,情緒會波動。

顧若安看在眼裏,他知曉,臧淩霄對虞憐感肯定是上心的,隻是他不喜歡被安排好的一切,甚至是婚姻,所以一麵深受情愛困擾,一麵拒絕父母之命。

臧淩霄身處這樣的矛盾中,壓根弄不清楚他對虞憐到底是什麽心意罷了。

顧若安是局外人,局外人能看清局中人,然而局中人卻如同身處迷霧中,總要碰撞一番,傷的一身,才懂。

“……回宮。”臧淩霄薄唇微抿,沉默了半晌,低沉喑啞的聲音被風吹散,而後轉身離去。

他到底是沒有跟上去,他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

顧若安無奈地看著臧淩霄,然後跟了上去,他極為疑惑,足智多謀的太子爺怎麽在愛情麵前變成了一個傻子,將虞憐傷的遍體鱗傷,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時虞憐扶著安時於的手走出桃林,到一旁的亭子內坐著等待霍憐寒,她趴在欄杆上,看著池子裏的紅色錦鯉遊來遊去,快活極了。

也許是和臧淩霄打開天窗說亮話,她突然覺得全身有氣無力,站在一旁的安時於看著虞憐,到底是心疼的,他在想方才那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兩人等了不過一刻,虞憐微微側目,就看到霍憐寒帶著袁宛之匆匆走來,身後還有幾個內侍抬著轎子,她緊繃的心瞬間鬆了下來。

袁宛之看著虞憐癱坐在欄杆處,急忙小跑了過去,她看著虞憐蒼白的臉色,心疼道:“憐憐,腳腕處是不是很痛,不怕,我讓人帶了轎子來,我們去母親的院子,母親那邊有太醫侯著。”

虞憐無力地靠在袁宛之身上,她低著頭,也不說話,淚珠子像掉了線似的一直往下掉落,無聲無息地哭著,泅shi了袁宛之的肩膀。

她心突然痛極了,自打重生,她對臧淩霄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對他撒了氣,整個人一下子鬆懈下來,原來她不是不在意,而是仇恨更濃。

以後,她和他,就形同陌路罷。

袁宛之從未見過虞憐此番模樣,她疑惑的目光投向霍憐寒和安時於。

安時於頓了頓,他知道袁宛之是真心對待虞憐,便把方才的事情說給於袁宛之聽,剛說到一半,就被虞憐打斷了。

“不說了,過去便過去了。”虞憐抬起頭,用力摸了摸臉頰,然後笑著說道。

“憐憐,我必須去找他要個說法,你以前…以前那麽喜歡他,為了他寧肯不做自己,可他呢!”袁宛之氣得見太子表哥都不想提了,她看著可憐兮兮的虞憐,更是怒火攻心。

虞憐自然不同意,這是她和臧淩霄的私人感情問題,哪裏能拉袁宛之入水,她拉著袁宛之的手哄道:“宛宛,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是我已經不喜歡他了。而且我現在腳痛的厲害,我們先回去吧。”

袁宛之看著虞憐歎了口氣,她點了點頭,便要扶著虞憐進轎子,誰知一旁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女聲道:“喲,這不是虞家小姐嗎,怎麽如此一副慘樣,嘖嘖嘖。”

虞憐聽著這聲音耳熟,她轉頭望去,就看到穿著暗紅色裙裝的薛嵐丹緩緩走來,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看著她。

薛嵐丹今日就是為了虞憐和虞念輕來的,誰知半路馬車出了問題,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長公主府。

虞念輕當日算計她,虞憐當眾落她麵子,她回府之後,還被自家長輩好一頓教訓。

她受的氣,自然是要找回來。

然而薛嵐丹忘了,是她先甩的虞憐那鞭子。

“你是?”虞憐看向薛嵐丹,疑惑問道,她自然知道那是薛嵐丹,她就是存心氣薛嵐丹而已。

“你!虞憐,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薛嵐丹橫眉冷眼看著虞憐,說罷還伸手摸向掛在腰間的鞭子,威脅之意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