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回 墨家之學
第201回 墨家之學
飛揚一聽這話,頓時就是眉頭一皺,他這稷下學宮可是小廟,可容不下這麽大一尊大佛,他數千人進來,食宿都成了問題。
“先賢無需擔憂,我這次前來,隻帶了五十個器重的親傳弟子,至於其他的弟子,都還分散在各國,不會一起來到稷下學宮”。
飛揚一聽這話,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隨後便問道,“不知你墨家是何學說”。
“我墨家有十大主張,那邊是‘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尊天’、‘事鬼’、‘非樂’、‘非命’、‘節用’、‘節葬’,以‘兼愛’為核心,以‘節用’、‘尚賢’為支點,國家的情況不同,當用不同的政策,國家昏亂就選用‘尚賢’、‘尚同’,國家貧弱,就選用‘節用’‘節葬’”。
“你的其他觀點也是罷了,但‘節葬’這點,我玄家卻是不敢苟同,不知你是否看過我編著的《飛子堪輿經》,對待先人的葬禮,必須謹慎對待,這既是孝道,也是因為陰宅的存在,能夠影響後代子孫的氣運,所以這厚葬必不可少”。
飛揚在說這話的時候,頓時就是一愣,因為傳說當中的百家爭鳴不就是這樣嗎?提出自己的學說,然後抨擊對方的學說,現如今的飛揚,就是拿玄家來跟墨家猙獰。
“先賢之著作,晚輩自然是見過,對於此書,晚輩也是十分的推崇,然後,我的‘節葬’主張,卻跟先賢的學說並不衝突,正如先賢書中所說。必須為死者選擇一個合適的陰宅,這點晚輩十分讚同,晚輩反對的,僅僅隻是儒家提出的一係列葬禮上的繁文縟節,造成了鋪張浪費。
現如今百姓民不聊生,那些貴族卻花費巨額錢財。用在死者身上,卻讓活人活活餓死,此乃我墨家弟子所不能容忍的,在晚輩看來,無論貧賤富貴,死去之時隻需請來一個風水師,選擇好陰宅,至於下葬的時候,不需要任何的繁文縟節。直接用棺材裝好埋掉了就是”。
現如今的天下,有著四大顯學,一個便是玄家,第二個乃是兵家,第三個乃是儒家,儒家因為有了飛揚的幹預,提前數百年出世,借助無量的氣運。使得儒家很快就成了顯學,至於最後一個。則是剛誕生沒多久的墨家。
這墨翟不傻,在‘節葬’這一點上,已經是得罪了儒家了,要是連玄家也得罪了,那讓墨家可就危險了,而且墨翟所開創的墨家。對於飛揚所提出的風水之術並不反對,隻不過也沒有推崇到哪裏去。
一聽墨翟不反對自己的玄家,飛揚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隻要不反對玄家就行了,至於他們要跟儒家怎麽鬥。那可就不是飛揚所能管的了。
“之前齊王來向我稟告,這墨子之前遊曆各國,東到宋、齊,北到鄭、衛,並打算到越國,但終未前往,在此期間,他曾經阻止魯陽文君攻鄭,說服魯班而止楚攻宋,楚惠王打算以書社封墨子,越王也打算以吳地五百裏分封墨子,但墨子都沒有接受,又曾做過宋大夫,而這一切,卻是在短短三十多年內完成的,再加上此人尚未恢複前世記憶,卻能有如此成就,當真是厲害,不愧是麒麟族的族長”。
飛揚不禁對著墨翟心生敬佩之情,那陰陽家家主老早就恢複了前世記憶,可現如今陰陽家還是不溫不火,而墨家卻已經天下聞名,成為四大顯學之一,這就是差距啊!
“聽聞墨家之中開創了一個組織,成員都自稱墨者,在下對其可是好奇的很,不知這是怎樣一個存在”。
“先賢說笑了,我墨家真正關注的,乃是底層的老百姓,因此隻要是願意推崇我墨家的,我墨家都願將其吸收,隻不過要遵守我嚴格的紀律,穿短衣草鞋,參加勞動,以吃苦為高尚,如果誰違背了這些原則,輕則開除,重則處死,我乃是他們的領袖,被他們尊為‘巨子’,而他們則稱為‘墨者’”。
飛揚一聽這話,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不進眉頭一皺,當即就是說到,“自古以來,隻有官員才有資格審判並且處死某人,你墨家如此作為,可是擅用私刑,恐為世人所詬病”。
“愛人若愛其身,我墨家學說注重‘兼愛’,推崇的是君臣、父子、兄弟都要在平等的基礎上相互友愛,因此,若非我墨家之人出現大奸大惡之徒,否則我等絕對不會將其處死,現如今天下大亂,惡徒橫行,皆是因為官員無法再束縛這些惡徒,因此我墨家私刑,隻不過是權宜之策罷了”。
飛揚一聽這話,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想想還是算了,他們又不是多麽親近的關係,而飛揚又不是墨家之人,還是不要過多插手墨家之事為好。
在跟墨翟會麵之後,飛揚可是跟他談了大半天,這樣一位人族大賢,哪怕他的思想跟自己截然不同,跟其交談也能夠使得自己受益良多,等半天過後,飛揚這才起身告辭,說道,“我還有要事在陣,就不打擾你,你若有要事,可去找子罕”。
子罕現如今的身份,不但是玄學院的院長,也是祭酒,即學宮之長,這祭酒一詞,乃是飛揚仿照後世當中對於稷下學宮的記載,這才開創出來的,不過不同的是,原本的稷下學宮祭酒一職是要輪流的,誰有本事誰上,然而現如今,飛揚決定將此職位牢牢把持在玄家手裏,哪怕日後子罕不坐了,那也要讓其他的玄家弟子來坐。
而後,飛揚駕馭著飛劍,離開了稷下學宮,朝著陶地的方向激射而去,沒用幾日的時間,就來到了陶地的土地上,他這次來越國,卻是為了範蠡而來,他通過留在範蠡身上的仙符,卻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範蠡的下落。
滅吳後,範蠡向勾踐提出了隱退的想法,勾踐極力挽留,並威脅他說,如果他堅持要走的話,就會殺掉他和他的妻子,但範蠡並不動搖,決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