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虐童 第十五章

第三案 虐童 第十五章(1/3)

橙光何等機靈,哪裏會看不出來明俊眼中的戲謔。她馬上縮手,把侯如珍的資料從明俊的手中抽走,說道:“快點去審訊室吧,人家都等久了!”

明俊一笑,搭著白逸飛的肩膀,說道:“終於都搞點啦,我看你都等了好久了。什麽時候結婚,小弟我要去當伴郎。”

對方彈了彈他的手,然後瞥了他一眼,說道:“什麽結婚,我還沒追到她好嗎?你一會把她給嚇跑了我肯定饒不了你,快去審訊室!”說完,他便快走兩步,把明俊都甩在身後。

橙光拿著手中的侯如珍資料,一頁一頁地翻過去。侯如珍的家庭背景很簡單,她的丈夫在市建設局的某工程當建築工人。家中有兩個女兒,剛剛橙光護著的是侯如珍的小女兒塗兔,還有一個大女兒塗貓。

她感覺,這家人改名字真的不走心。是不是她們出生的時候,看見什麽動物就取什麽名字。她想起那個報案人洪大狗,也是讓人感覺起名字超級隨便。

這一次,橙光並沒有參與審訊,而是在暗室裏麵,看著金戈和明俊他們審訊侯如珍。通過這麵鏡子,她把那人的麵部表情,聲音姿態,盡數收入眼底。

侯如珍被帶回警局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進局子,還拚命地喊自己沒犯錯,警察胡亂抓人。現在她在審訊室坐上了半個小時,酒醒了,心也開始顫了。

還沒等金戈開始審問,她便哆嗦身體,把她做過的事都說了個遍。好笑的是,她的上唇都快要碰不到下唇了:“警官,那個我不是有意要打到另外的警察同誌的,我都是喝酒誤事,糊塗了。”

侯如珍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女人,不管是父母、朋友、公婆,還是丈夫,他們都認為生不出兒子的等於一隻不下蛋的母雞。所以女兒在她眼中,就是個“賠錢貨”。

來到羊城以後,她是不用幹農活,可以穿著漂亮製服坐在明亮的車

間裏麵和別的女工談笑風生。即便回家還要麵對這兩個“賠錢貨”,她還是活的挺自在的。

但事情發生轉變的就在一個星期前,那個負責對賬的組長居然少報了一百元的工件。一百元對於侯如珍來說,已經說是一個星期的飯錢,所以她就找組長對峙。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是談的好好的,沒想到說她沒有兒子,她就生氣了。動手抽打那組長,當然,組長也不甘示弱,兩人就打架。倒黴的是,廠長巡查車間,正好碰上了打架的那一幕。

然後她被辭退了,沒有了薪資待遇好,工作環境好的工作,她隻能整天在家裏,對著兩個“賠錢貨”,聽著丈夫的埋怨過日子了。要知道,她這種年紀,不會再有公司願意聘請了。她是被豬油糊住眼睛了才會動手和那組長打架,早知道不管對方說什麽,忍下來就好,管她放屁!

侯如珍在村子裏麵就有一個外號叫做“嗜酒珍”,一喝起酒來等同男人。而且酒品不好,沒有女人的姿態。今天她就是悶著,想著想著覺得心裏不舒坦,就開始喝酒。後來聽到廚房有聲響,以為是小偷,就拿起衣架抽了。

對於侯如珍後麵說的這番話,在場沒幾個人相信。塗兔叫得如此淒厲,就算醉得再厲害也能聽到她喊媽媽了吧。再說,看她抽打的方式,都是輕車熟路。

但今天抓她回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對塗兔的虐待,而是對於寶龍鎮燒屍案的偵查。金戈對著侯如珍笑了笑,直叫對方汗毛全豎:“我們都看見你的小女兒塗兔,那你的大女兒塗貓去哪裏了?我們搜集的資料顯示,你家中沒有小孩在讀書。”

侯如珍一聽到金戈提起她的大女兒塗貓,整個人都正襟危坐起來。她瞄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說道:“我的女兒塗貓,回鄉下了。所以,她不在家。”

“嗬嗬。”金戈冷笑一聲,又把一份資料放在侯如珍麵前,

說道,“要知道羊城省內市際交通車票是需要憑借身份證購買的,這一份是你一家人的身份證購買車票記錄。除了春節那次以外,就再也沒有回去了。那塗貓是怎樣回鄉啊?”

對方一驚,眼珠子咕嚕直轉,肥胖的大腿開始抖動:“我讓她坐我老鄉的車回去了,我媽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放屁!”金戈大拍桌子,怒吼道。嚇得侯如珍身子一縮,不敢再說話,也不敢看著他的眼睛。金戈雙手撐著桌麵,對著她大聲說道,“在昨天早上,我們在寶龍鎮的老區發現一具被燒死的屍體,就是你的女兒塗貓!”

其實金戈這麽說,是在用一種策略。要知道,現在屍體還不確定就是塗貓,但他就是想要擊潰侯如珍的心理防線,讓她說出更多的話,才能找到新線索。

“這個女孩身上有大量的舊傷,警方初步懷疑是被虐待致死。凶手就是她的母親,也就是你——侯如珍!”

金戈本來就有著東北人彪悍的外形,瞪著眼珠子時讓別人感覺他就像是一尊鬼羅刹,直教人心驚膽戰。侯如珍也不例外,一聽到警方懷疑她殺人,馬上大喊道:“我沒有殺人,這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我的大女兒還活著,沒有死!”

“那她在哪裏,你為什麽遲遲不肯交代她的行蹤,你究竟想要隱瞞些什麽?!”

金戈的疑問一句接著一句侯如珍的麵上,不容得對方有喘息的空間。她低著頭,聲線顫抖著,小聲說道:“我昨天早上才把她送出家門,所以死的不可能是她。”

“那她去了哪裏?”金戈再一次問道,但這次的聲音變得小了。明俊瞄了侯如珍一眼,幸好她沒被嚇得尿褲子,不然一會有他們好收拾的了。

侯如珍忐忑地看了金戈一眼,猛地吞口水說道:“我把她給賣了,在寶龍鎮的東區富人別墅那兒。現在說不定好吃好住,在柔軟的床上睡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