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虐童 第十四章

第三案 虐童 第十四章(1/3)

早上滿是積雲的天空,臨近中午竟然被風吹散,露出嶄藍的天空。橙光還想著今天會下一場大雨的,包包裏麵塞了一把雨傘。不過最好沒有下雨,不然對走訪工作也造成一定的阻礙。

在得到成泰文給予的女工地址後,金戈和橙光便跟明俊聯係,說明情況。後者也同意他們先放下南區的走訪工作,找到那個女工再說。於是他們便辭別成泰文,開車往紙上的地址趕著。

路上還跟著剛剛碰麵的劉彥澤,他好像是過來寶龍鎮辦事。現在事辦完了,也想跟著金戈他們去一趟,畢竟這案件也是她負責跟進的屍檢,多了解實際情況也是好的。

在車上,橙光展開成泰文交於給他們的A4紙,上麵記錄著關於那女工的身份資料。這個人叫做侯如珍,是茂市高州人,在成泰文的工廠工作了才三個月的時間。家庭的情況不了解,隻知道是住在哪兒。

看著紙上黑白的人像,雖然有些模糊,但與李運恒拚湊出來的女孩畫像是有些相像。如今車子穩健行駛,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居民房,橙光的心中有很是激動。

本來南區和侯如珍居住的地方就不遠,不過十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到了。金戈把車子停在村口,帶著橙光和劉彥澤走進城中村。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很多人都沒下班。

因為都是寫外來務工人員,小孩就算到了幼兒園適齡時候,家裏窮一些的還是沒能讓他們去上學。所以這城中村裏麵,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坐著些老人在閑聊。小孩成群結隊地跑來跑去,上跳下竄的好不歡樂。

三人穿過五間房子,兩次拐彎,就快要到侯如珍的家中。橙光特意四處探看,沒有發現她意料之中的家紡店,也沒有聽到有關家紡店的叫賣聲。剛剛建立起來的喜悅開始一點一點地流逝,難道是她聽錯了?

忽然近處傳來一陣小孩的呼叫聲,夾雜著驚恐的哭喊:“媽媽別打我啦,好痛好痛,我以後不再偷吃了!你放開我吧,嗚哇哇哇哇~姐姐救我!”

金戈反應迅速,馬上跑過去,橙光和劉彥澤也跟著過去。隻見在一間平房前的花園地,一個身材臃腫的婦女拿著一柄衣架猛地抽她眼前的小女孩。

為了防止女孩的掙紮反抗,她還拿著皮帶捆住女孩的雙臂雙腳,使得對方就像一個舉行的粽子,跪在地上。橙光仔細一看,這婦女就是資料上顯示的那個女工——侯如珍!

金戈向前一步,拉著那個打得正興奮的婦女。橙光則衝上去,護住小女孩,並把她身上的皮帶解下來。就在這次,侯如珍不知道哪裏來的牛力,掙脫掉金戈的束縛,揮動手中的衣架衝向橙光喊道:“我要你多管閑事,去死吧!”

橙光抱著女孩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這次打擊。一陣尖銳的破風聲響起,她並沒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所以被一抹黑影護住。背部傳來蓮花的清香,溫暖的胸膛正如一張巨大的

荷葉緊緊包裹著她。

是誰替她擋了?!橙光馬上轉過頭來,對上的是劉彥澤溫潤明亮的眼眸。他微顫的睫毛就像是滴上露珠的荷尖,一晃一晃地似乎要掉下來時又一個回轉聚攏在中心。

她以前看電視看小說的時候,都會對這類行為嗤之以鼻。明明可以先製服行凶者,卻偏偏衝上去替別人擋那一擊。都是編劇矯情,愛玩那一套生死與共的煽情戲碼。

高茜則多次批評她的想法,因為在危險發生的一瞬間,人的大腦是沒辦法進行多一圈的理智思考。它隻會順著感知,進行第一反應的舉動。意思就是,麵臨同伴被傷害的時候,人是不能想到先解決行凶者,而是先保護對方不受到傷害。

即便侯如珍手中的衣架不是任何鋒利的武器,但敲打在劉彥澤的腦門上,那股力度足夠他一陣昏眩。侯如珍明顯也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會打到別人的腦袋。

那頭發黑乎乎的,也看不見任何粘稠的痕跡。但要是打傻了,那她不就要坐牢養他一輩子了嗎?侯如珍直打寒顫,手中的衣架也不知不覺地鬆開,掉在地上。

金戈看見這等情形,第一反應就是憤怒。馬上掏出警員證,厲聲喊道:“侯如珍,瞪大你的眼睛瞧瞧,我們是警察!你居然敢襲警,快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吧!”

侯如珍轉身一看,好像有些不相信的,抬起手就是揉了揉眼睛。第二次看清楚了,她嚇得“咚”地一聲直坐地板上,雙腿發抖得,就差沒有尿開褲子大喊爹媽了。

本來衣架對人體直接抽打是不能形成內傷的,頂多是傷口發腫,稍微滲血。而劉彥澤也堅持自己沒什麽大礙,不需要去醫院檢查身體。但知道情況後的李運恒還是讓他回去休息,明天再來上班。

金戈小組帶了一個婦人回警局的事情,三隊的人都知道。白逸飛讓他們繼續進行執行任務,暫時不需要回到警局。等有結果了,再進行安排。

橙光聯係了社區服務中心的社工,把那被抽打的女孩交給她處理。那女孩因為害怕,一直不敢鬆開緊抓橙光衣擺的小手。在社工安慰她以後,開口的說出的竟然是“我好餓”。

她記得,侯如珍之所以抽打小女孩,原因就是她跑去廚房偷吃。又不是封建社會的丫鬟,在自己家拿點食物,這麽小的事情居然還能成為被虐打的理由。

侯如珍的心究竟是用什麽做成的?!橙光的手掌握成一個拳頭,緊緊捏著直到關節發白。她現在真的很生氣,母狗生狗崽尚且會教它們覓食,保護它們。怎麽這種人連狗都不如?

審訊還沒開始,金戈和明俊正在搜查侯如珍的個人資料。已經散會的白逸飛直直朝著橙光走去,長臂一攬便把她收入懷中。清新的橘子香就像一團棉花包圍著橙光,讓她繃緊的神經慢慢地放鬆下來。她輕輕抬起手,回擁著他毫無贅肉的腰杆。白逸飛對這份回應十分驚喜,攬住

橙光的鐵臂便更加用力了。

橙光本以為白逸飛會抱個十多秒就放手,沒想到一分鍾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放手的打算。想到這是警局,身邊會有些同事走來走去,把他們的親密收在眼中。她便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立即掙脫白逸飛的懷抱:“你先放手吧,這裏人來人往的,被同事們看見了怪不好意思啊。”

語畢,他鬆開雙臂,轉而抓住她的手腕,問道:“你今天和金戈去走訪了,結果我就聽到你差點被犯罪嫌疑人攻擊是吧。怎麽我不在你身邊,你就危險重重。在學校學習的擒拿術和搏擊術,都扔到哪裏去了?”

聽到這兒,橙光情商再低也聽懂了白逸飛的意思,他剛剛的擁抱是因為擔心她嗎?想到這兒,她的心就冒氣滋滋的蜜糖。但她可不會直接表現出來,回駁道:“我當時是顧著那女孩,你都不知道她當時有多慘。然後我就沒反應到侯如珍竟然敢襲警,我下次會注意的了。”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聲,頭也漸漸低下去,好像是害怕白逸飛會再生氣一般。橙光的這幅樣子,讓他的怒氣散去大半。其實他真正氣惱的,是在她發生危險的時候,竟然不能好好保護她。而且劉彥澤替她承受的那一下,令白逸飛的心悶悶的,不甚舒暢。

他輕歎一聲,把橙光發冷的手掌收進口袋中,說道:“我以後都不敢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外了,要是走訪出差我都得帶著你,不然我不放心啊。”

“我又不是小孩,我會有獨立偵查案件的時候。”她不滿地瞥了瞥白逸飛的側臉,嘀咕道,“你這樣會阻礙我的發展,讓我越來越產生依賴的。”

橙光或許在想著白逸飛把她當做小孩的做法,卻沒有發現自己和他越來越親密,也沒打算把手縮回來。她會依賴他嗎?白逸飛心中一喜,臉上卻保持著嚴肅的神情,說道:“但現在的你一點都不能獨立,單單就一個走訪就發生問題了。要是你的反應再迅速一些,手腳更靈活一些,我還用操心嗎?”

聽著聽著,橙光發現這白逸飛和她師傅和養父是同路人,不,比他們還要嘮叨。他不就是名義上的實習師傅嗎,其實就同年級的,年齡上也大不了多少。

她翻了翻白眼,但卻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不然被聽到了,對方肯定嘮叨升級,直到她的耳朵被磨出一層厚厚的繭才肯罷休。忽然間,她對即將來臨的師母生日宴也沒有好的想法了。三個對她要求嚴格的男人聚頭,在經驗交流一番以後,她會有好果子吃嗎?隻怕白逸飛會雞毛當令箭,對她管得更是嚴格吧。

哎呦媽呀,她怎麽感覺未來沒有自由和盼頭了?!藍瘦,香菇!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明俊走出來,他掃了白逸飛手掌一眼,眼中浮現出一絲曖昧的笑意。但他還是正事為重,立即說道:“我們已經收到侯如珍的資料了,可以開始對她進行審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