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商界巨鱷之死

第10章 商界巨鱷之死(1/3)

安五隻對他說了句:“陸警官來的可真是時候。”

陸笙想他一定是在說自己今天晚到的事情,剛想埋怨句“還不是為了蘇淺淺的案子。”,可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麵色焦急的公館管家拉走了。

管家看見陸笙,可算是逮住了救星,陸笙卻覺得奇怪,自己算是常玩的主兒,可也不用這麽大的排場呀。

遲遲而來的陸笙不知道就在剛剛,觥籌交錯間,一聲槍響破壞了派對彌漫的曖昧氣息,公館的主人,商界巨鱷——蔡行之倒在了血泊中,陸笙看著血染紅的噴泉池,裏麵還有姑娘們丟進去的許願幣,蔡行之被仆人打撈上來,陸笙平複好心情,假裝著鎮定,檢查起屍體,心髒中彈,一槍斃命。

回到警局的陸笙焦頭爛額地不知從何下手,蘇淺淺的案子還沒有破,現在又是槍擊案,關鍵是自己還被聞訊趕來的記者攔住問東問西,情急之下,他竟然誇下海口,三日之內必有交代。

交代?怎麽交代?現在經商的,哪個不是仇家磊磊,哪個不是都紅著眼等著時機去搶商機,更何況是地產大亨蔡行之,就算自己按個去翻舊賬,三天時間哪裏夠呀。

這時,陸笙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或許那個人可以幫助自己破案。

陸笙來到了安祁家,安祁的顴骨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眶也空得讓人不寒而栗,打了黃蠟一般的臉色,連長衫也破了個洞,那樣細心的人都未察覺,兩個袖子空蕩蕩的,冷風一個勁地往裏鑽著,手像是鉤子,幹瘦,勾著茶壺給陸笙倒了杯茶。

陸笙不盡有點吃驚,才幾日,竟然消瘦成了這樣,但已是火燒眉毛,他也顧不得安慰上幾句,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們做筆交易吧。”

安祁聽後,笑了,他不知道陸笙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如今自己這樣,能做的了什麽?

陸笙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幫你找到殺害蘇淺淺的真凶,你幫我去打聽今晚蔡行之的死因。”

安祁心裏咯噔一聲,可眼睛仍然黯淡無光,他輕輕地說:“陸警官,您抬舉我了。”

陸笙剛攥住安祁的胳膊,安祁就從他手心裏抽走了,如抓不住的遊魚,安祁起身打算送客。

“你真不打算為淺淺報仇雪恨嗎?”陸笙逼問道。

安祁眼眸微動,緩緩說:“淺淺不會高興我也變成那樣的人的。”

陸笙本想再說幾句,可見安祁已經失魂的樣子,終究是不忍,當他準備離開,另想辦法時,安老五回來了。

陸笙見他聲色慌忙,想著幫派鬥爭,安老五一定遇到了難纏的主兒,剛想開口嘲笑幾句,卻想著自己或許可以利用下安老五。

安老五看到陸笙,第一反應是衝進屋裏看弟弟的安危,見弟弟已經和衣睡下,這才放心。

陸笙也摸清了安老五的脾氣,心裏就隻裝著他的寶貝弟弟,見此也是不覺得奇怪,可無意瞥見地上的腳印,略微帶有些暗紅,悄悄

俯身一摸,竟然是血跡,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聽見安老五的腳步聲,立刻把沾了血跡的手背在了身後,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你別再來騷擾我弟弟!蘇淺淺這個女人,從此也跟我們沒有關係!”安老五警告著陸笙,他生怕陸笙再來刺激著安祁去找安爺報仇,可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大意,不自覺地在地上摩擦了下腳底,又看了看陸笙一如往常的表情,似乎是沒有發現,暫且舒緩了些。

陸笙笑笑對安老五說:“好,好,好,我再也不來煩他了,但是我要來煩你幾句,你知道蔡行之的事情嗎?我記得那天宴會,你也在場的。”

安老五冷笑說:“條子辦不了案,也要來求我們這些地痞。”

“這叫做資源共享,不過話說回來,你幫我弄點情報,我呢,就淺淺的案子定了,安爺除掉了,誰才是最大的利益,你不會算不清這筆賬。”陸笙拍了拍安老五的肩膀。

安老五推開陸笙的手,冷冷的說:“有些賬本,是不該開的。陸警官,您跟我們走得太近,也不好,請回吧。”

出去後,陸笙馬上映著路燈,檢查起地上還有沒有其他的血跡,可怎麽都沒有找到,應該是被安老五掩蓋住了。

今夜月色正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呀,陸笙披好外套,朝著舞廳走去。

陸笙坐在包廂裏,點了一群姑娘,他喝了口酒,搖著骰子說:“咱們玩個遊戲吧,猜大小,你們贏了,金表,項鏈,香水隨你們挑……”

姑娘們紛紛拍手叫好,其中一個眉眼有幾分阮玲玉風采的姑娘直接坐到了陸笙腿上,拿過骰子問陸笙:“要是輸了,要怎麽懲罰呢?”

陸笙捏了下她玲瓏的鼻尖,挑眉說:“你們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哈哈哈,這麽簡單?”桃色旗袍的女孩不敢相信地問著陸笙。

陸笙搖著骰子,問著圍在他四周,小貓樣的姑娘們:“試一試就知道真假了。”

幾局下來,陸笙手腕上的金表和懷裏的懷表,高端進口香水全被贏走了,坐在他腿上的姑娘嬌俏一笑:“看來陸公子今天運氣不太好。”

陸笙嗅了下印在襯衫上的胭脂香,頃刻間神魂顛倒,挑起姑娘的下巴柔聲說:“博得紅顏一笑,散盡千金,也是值得。”

話音剛落,把一家高級會所的房間鑰匙拍在了桌子上,對著姑娘們說:“這局玩個大的,誰贏了,誰呀,今晚就做我的Gueen。”

包廂內氣氛高漲,“大大小小”的喊聲到了極致,當陸笙揭開的那瞬間,所有人都屏息聚神注視著那顆很可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標著小點的骰子。

陸笙在一片唏噓聲中收起了篩子,遺憾地聳聳肩膀:“我贏了,看來,我的Gueen還在別處。”

落敗的小貓們個個皺起了小臉,摔著扇子,陸笙倒了杯酒,安慰道:“還是要願賭服輸的,來,一個個的回答我的問題吧

。”

姑娘們臉上露出聰敏的表情,故作出嬌柔的樣子,可憐巴巴地望著陸笙:“好吧,好吧,陸公子,你要問我們什麽呢。”

陸笙喝完杯子裏的酒,把腿上的姑娘趕了下去,一本正經地對著所有人說:“我們來聊聊一個人,蘇淺淺。”

姑娘們的情趣徹底被毀滅了,這個名字似乎像是個毒咒,有人恐慌失措,生怕下一個被害者會是自己;有人則覺得喪氣,皺著眉頭,小聲同旁邊的姐妹咒罵道:“好端端的,幹嘛聊起她呀。”

陸笙讓酒保又拿來一瓶酒,倒滿酒後說:“今晚,就聊她。”

長得像阮玲玉的姑娘率先開了口,她微側著頭,指尖玩弄著水晶耳墜,悠悠地回憶著說:“淺淺,是從湘西來的姑娘,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眉毛也是淺淺的,嘴唇的顏色更是淡得很,我們還常常打趣她跟名字真配。”

陸笙安靜地聆聽著,腦海中,莫名縈繞起一首純淨的歌,唱著湘西柔軟的水鄉,舒卷的浮雲。

“她剛來的時候,不怎麽受客人歡迎,她受不了這種賣笑的日子,想過逃,又被抓了回來。有次,酒保要打她的時候,安六碰巧進來,為她解了圍,從那之後,安六每夜都來捧她的場,就是這個包廂。”姑娘對陸笙一笑,接著說:“都說地痞是凶神惡煞的,可安六一點打打殺殺的血腥味都沒有,對姑娘們也以禮相待,對淺淺更是很好,他就點一瓶酒,安安靜靜聽淺淺唱著家鄉的歌。”

一個塗著猩紅口紅的姑娘插了嘴:“這就是同人不同命呀!不過再好的命,也不過是遇見個好客人罷了,歌女就是蜉蝣,更可況是在上海這種地方。有天,安爺同人在這裏談生意,聽說安六總捧一姑娘的場,就喊來看看,走的時候囑咐了句,這個姑娘以後跟他了。安六也一定怕是得罪安爺吧,此後就沒有再來過了,淺淺有天晚上被安爺派的人接走了,回來後,大哭了一夜,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麽事情……”

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一個女孩焦急地說:“哎哎,後來安六不是回來找她了嗎?聽說是要私奔……”

“對,是有這回事的,淺淺,那天晚上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呢,我念在她平時人也不錯,就當是可憐這對苦命鴛鴦吧,也就沒有說出去……”塗著猩紅口紅的姑娘一邊照著鏡子,一邊說著。

“哎呦,你還能這麽好心呀?”有人開玩笑地掐了一把她的腰,她不耐煩地伸手打掉那隻手,翻了一個白眼就走掉了。

陸笙喝著酒,他發現酒館裏的姑娘們才是情報最好搜羅的地方,他問道:“那蘇淺淺遇害的那一晚就是他們私奔的那天嗎?”

“不是,淺淺遇害是在私奔後一天。我們還以為她會幸福的,直到看了報紙……”姑娘想到報紙上的慘狀,心仍是害怕。

陸笙揉著眉心問:“安爺除了那次後,還有再找過淺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