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排檔對話
第十二章 大排檔對話(1/3)
綬顏厝澄澈的目光看向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解釋說我們離開之後，有警察告訴他們以往發生緊急案件，偵查時間需要很長，我和袁飛一時半會可能回不去，讓他們隨時保持電話聯係就好。
然後綬顏厝和杜東瑞打車準備先回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但是路過這裏的時候，杜東瑞忽然想到有東西落在警察局了，便直接折回去取，讓綬顏厝在這裏原地等著。
綬顏厝觀察到筒子樓附近很多警車，就被吸引到了案發現場。
隨後綬顏厝給杜東瑞打電話報平安，從通話聲音聽，對方顯得格外淡定，沒有我想象的著急，好像並沒有對綬顏厝的突然失蹤有絲毫的擔心。
不過擔不擔心這完全是人家的師生關係問題，我一個外人也不好隨意揣測，隻是覺得有些別扭。
期間袁飛打來電話，說忙完了就會來醫院接我們。
綬顏厝很安靜，我去打杯水的功夫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將水杯放在床頭桌子上。
整個人窩在病床上，太過瘦弱，整個人就像是陷進去了一樣。雖然睡著，但是雙臂交叉抱胸，眉頭也微皺著，這是缺乏安全感的典型表現。
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飯點，估計袁飛一時半會也不會過來，我下樓到附近買了兩屜包子，打包了三份菜。
量很大，兩個人根本吃不完，不知道為什麽就多買了一點，可能潛意識覺得綬顏厝瘦的讓人心疼，想讓他多吃一些吧！
我向來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但是在綬顏厝身上，平生第一次見麵，我卻有一種想要保護他的欲望。
因為是飯點，買飯排隊的人很多，出來的時間不短，天也有些黑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綬顏厝已經醒了，沒有開燈，病房裏麵有些昏暗，他隻抱著膝蓋蹲坐在床上，樣子就像是被鎖在家裏等著媽媽回去的孩子，看到我的時候身子動了一下。
“怎麽不開燈？”
從大包小包中騰出一隻手來摸了下牆壁上的按鈕。
適應了光線我才發現他的眼眶竟然紅紅的，難道他怕黑？
綬顏厝得知我是出去買晚飯，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話稍微多了一些，說還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
這話聽得很心酸，但是拋去父母不講，長這麽大怎麽可能身邊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我又覺得這話不過是感謝的一種方式罷了，也就沒有深問。
隻是整個吃飯過程，綬顏厝表現的很開心，我能夠感受到他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些許別的東西，給我的感覺也很親切。
袁飛來接我們的時候已經將近晚上九點了，先是將綬顏厝送回了他和杜東瑞暫時落腳的地方，然後我和袁飛又折了回去，我以為回警局，沒想到他卻直接將車開到了朝陽大道上。
“這是要去哪裏？”
以為是去搜集線索，但是這麽晚了……
袁飛白我一眼，“我還沒吃飯好吧！”
“雖然刑偵科的人一直在處理，但是工作量太大了，就連路遠都上手了，我也不好意思幹站著，那味道……”
說著，袁飛嘖嘖了兩聲，撕扯著的嘴角，完全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
腦補畫麵，我的胸口還是有些不舒服。
“飯點的時候根本沒有胃口，稍微舒服一點就被唐大小姐抓去當了苦力。”
袁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陣欲哭無淚的神情，車停在了一條小吃街口，裏麵有很多家大排檔。
點了一些小吃，得知我已經吃過了，袁飛看了我一眼，“你能開車吧？”
點點頭，對方手一指，給自己叫了瓶啤酒。
吃飯的地方談及案情雖然很不適合，但是我還是忍不住，“今天到底怎麽回事？”
“也是巧了，打電話來報案的說是筒子樓有凶殺案，路遠直接就聯想到前兩起案件，其實不扯關係，也輪不著我們管。”
“那有關嗎？”
袁飛搖了搖頭，解釋說這種自殺案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起，那個垃圾袋裏麵的屍塊
早都已經臭了，但是這樣的碎屍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起，數量大的驚人，所以根本用不著驚動重案組。
說完，袁飛還補充了一句：“其實說來也奇怪，跳樓那女的竟然是莫莎莎和遲一涵的房東。”
房東？
趁著菜還沒上來的功夫，我讓袁飛趕緊給我介紹一下案情。
淩琳，女，本地人，經營一家化妝品店，積蓄不少，名下房產兩套、車子兩輛，三年前離過一次婚，沒有孩子，最近正在展開一段新的戀情，已經有了要結婚的打算，但是就在淩琳出事的同時，未婚夫也消失不見了。
未婚夫不見了？想到那個黑色的袋子和隱約露出來的肉體，我的胃裏好像又有東西在翻滾。
“淩琳自殺之前，路遠和她進行過時間不短的談話。”
從打電話到我們過去，能堅持這麽長時間，這一點我是有所預料的。
看向袁飛，我直接拋出了重點，“自殺原因是什麽？”
“重度抑鬱！”
對這種病不是很了解，但是根據很多現實案例，一旦患上抑鬱症，好像根本沒有根治的可能，所以這也可能是白天路遠同死者進行心理溝通失敗的一個重要原因。
“袋子裏麵被碎塊的屍體呢？”
“路遠說在閣樓的天台上談話的時候，那個垃圾袋就放在閣樓邊，他也以為是垃圾，根本沒注意，沒想到淩琳在將垃圾袋從樓頂扔下之後，自己緊接著就跟著跳下去了。”袁飛搖頭，無奈的攤了攤手。
聽這話的描述怎麽這麽像殉情？
之前調查遲一涵死的案件的時候，我和路遠上過頂樓，年代久遠失修，閣樓的陽台上並沒有什麽安全防護措施，說是扔下來的，其實並不借助絲毫的臂力。
等等……
如果是將垃圾袋扔下樓不用力氣的話，那死者是怎麽將那麽重的東西帶上頂樓的呢？
上來幾盤小菜，將我的疑惑問出來，袁飛也有些愣了，夾著菜的筷子懸在了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