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筒子樓再現凶案

第十一章 筒子樓再現凶案(1/3)

我和袁飛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有不少的圍觀群眾,警戒線已經拉上,閑雜人等被擋在外麵。

看到我們,沈峰直接上前,抬手指了指樓頂,“老袁,路隊在上麵。”

“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因為電話裏麵沈峰沒有提到案情,現場也看不出發生什麽,倒是這個地址讓我驚訝,還是筒子樓。

驚動路遠,想必這個案件和前兩起案件有關,這是我接到電話時候的想法。

和袁飛剛要上樓,右後方十幾米距離,砰的一聲巨響,被嚇了一跳,袁飛下意識叫了一聲,不遠處的人群裏也傳來倒吸冷氣的驚呼聲。

看向聲音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垃圾袋,裏麵鼓鼓的裝滿了東西,衝擊力太大,袋子一角已經小麵積破損,隱約露出一些白色的物體。

因為平時用眼過度視力不是很好,我正想上前看清楚些,袁飛拉了我一把,臉色變了些,冷然道:“是被肢解的人體。”

被肢解?

短短幾天,筒子樓接連發生幾起命案,難道是連環殺人案?

剛才重物落地的聲音和麵前體積物大小,粗略估計,黑色垃圾袋裏麵承載的重量應該在百十來斤。

這質量,腦袋裏麵首先乍現一個想法,想搞清楚這款垃圾袋的生產廠家。

“砰!”

毫無心理準備,又是一聲巨響,相比於第一次,這次帶來的衝擊力更大,因為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黑色垃圾袋上時,清楚的看到一具活生生的人體摔下。

就像是在看一部驚悚的電影,隻不過這一次是置身在屏幕裏麵,在真真切切的空間裏,凋零的生命再不會謝幕。

頭朝下,看清楚人體的同時,黑色的血在地麵上開始蔓延。

事發突然,警戒線外的人群裏已經有不少人直接開始吐了,也有不少人選擇離開了現場。

身子向下呈趴伏狀,但是初步可以觀察到的信息很多:

女士、年齡約在35歲左右,保養的比較好,實際年齡可能會更大一點。穿著很居家,簡單的睡衣,但是很有格調,死者在生活中應該是個有品味的女人。

沒有精心打扮過,樣子就像是前一秒還在廚房做飯一樣閑適,手腕和脖子上戴有金飾鏈,樣式新穎,價格應該不菲。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會出現在筒子樓,而且還做出了自殺的舉動。

沒錯,是自殺!

脖子凹成扭曲狀,眼睛瞪大,眼珠子好像要凸出來一樣,麵部已經扭曲,正好朝向我們這邊的方向,發絲淩亂的纏繞在臉上,十分詭異。

任憑多強大的心理也受不了這樣連輪的重擊,我胸腔一悶,有種窒息的感覺,同一時間也聽到了樓道傳來的匆忙的腳步聲,應該是路遠一行人。

“有人暈倒了!”人群裏突然傳出來一聲大叫,然後就亂作一團。

瞥見一抹身影,徑直跑過去,看清楚暈倒的人就是剛才在警察局見過的白色襯衫的少年時,有些好奇,不知道他怎麽也跟了過來。

但是觀察周圍,他的老師似乎並沒有同他一起來到現場。

“發生什麽事情了?”路遠的聲音傳來,很重,也夾雜著急躁,接二連三,以為又發生了什麽大事。

“上麵有人掉下來,這孩子就直接暈了。”人群裏麵有人解釋了一句。

應該是被嚇暈了,看著就很瘦弱,膽子也小,癱在地上,臉色更顯蒼白。

樓底下剛掉下來的女人已經成為一具屍體,再沒有生還的可能,案發現場時刻待命的醫護人員在路遠的授意下直接奔向暈倒的綬顏厝,進行初步診斷。

距離路遠很近,隱約從他身上聞見一股異味,加上剛才親眼看到屍體,腦補畫麵太多,忍不住彎腰幹嘔了一聲。

雖然什麽都沒吐上來,但是胸腔憋悶著很難受,站在距離被黑色垃圾袋包裹的屍塊和一具屍體不遠處,我感覺空氣裏麵都混雜了一股腐化的味道。

袁飛的嘴

角上揚了一下,但是神色淡然道:“清沅,你等下跟著救護車去醫院吧!”

偵查人員已經開始勘察現場,路遠眉頭皺著,目光始終盯看在屍體上,對袁媛所說的話沒有一絲反饋的神情,像是默認了一般。

但我的麵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的,畢竟現場這麽多人,雖然比不上這些警察每天觀察刑事現場,可我怎麽也是一個一米八高個的男人,剛才一幕還是有些太丟臉了。

雖然我真的很想立刻、馬上逃離現場……

徑直擺手,我也一副淡然:“不用了。”

袁飛似乎並沒有被現場嚴肅的氣氛所感染,也並沒有被路遠臉上的憂愁所影響,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去吧,勘察現場需要很長時間,你留著也沒什麽用,杜東瑞怎麽說都是警方調來辦案的,應該護他們周全。這孩子出事,警方不跟著去人不好說,這邊暫時抽不出人手,就隻能托你跑一趟了。”

杜東瑞……應該就是那個美術老師!

袁飛這麽說算是給足了我麵子,沒有理由反駁,我自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清楚案情,但是現場這一出又一出折騰,進行必要勘察的話,一兩個小時有可能都下不來,而且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路遠也不會兀自談及和案情有關的東西,我留下來確實沒什麽用。

隻是受到了驚嚇,綬顏厝並沒有什麽大礙。

在病床上躺了沒多長時間就醒來了,看到我的時候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這是受到驚嚇的表現。

“不認識我了?”挑眉笑了一聲,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足夠溫柔。

緩了半天神,綬顏厝的麵部表情慢慢放輕鬆,“綬警官!”

這一聲警官叫的實在是舒心,但很遺憾,我根本就不沾半點邊,輕笑一聲,很自然的將話題揭了過去。

“你怎麽跟去現場了?”

綬顏厝舔了下嘴唇,“路過。”

“路過?”皺眉,語氣徑直表達出了狐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