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偷道經

第049章 偷道經(1/3)

陳文喜想起馬真人那天格殺五雷仙山弟子的手段就不寒而栗,他生怕自己剛提起林少博的名字,還在家中的林少博就會被一根發簪穿過腦袋。

馬真人隻是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那座山洞很明顯不是一兩年就可以挖出來的,必然耗時耗力,不是林家就是江家的先祖挖來想要逆天改命用的,山壁上記載的化龍之術不全,一旦施展很可能萬劫不複,人就是人,想要化成龍必遭天譴,天劫難渡,修道之人更是如此,你要提醒他們好自為之。”

“弟子謹記。”陳文喜回道。

馬真人說道:“那條白蛇被我打傷, 祭壇的入口也被我封死,短時間內大蛇不會再有動靜,這段時間我要出去一趟,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半年,你就留在陰陽觀住著,幫我打點一下觀中事物。”

“弟子遵命,不知真人準備何時出發?”陳文喜問道。

馬真人說道:“現在。”

馬真人說完就朝山下走去,陳文喜本想留馬真人先吃個早飯再走,想想就作罷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裏,陳文喜便成了陰陽觀的代理觀主,打理著觀裏的事物,爺爺在第二天便醒來,養了半個月的傷,之後帶著馬原和王寶兩孩子胡吃海喝。

白天的時候陰陽觀會來一些香客上香,有的人則想測字問卦求姻緣,陳文喜倒也能夠信手拈來,畢竟行走江湖靠的可就是靠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活下來的,而且他穿著陰陽觀的道袍看起來也是有模有樣。

因為西山荒嶺的洞天被毀,當然很多人聽到了動靜,第二天各村的陰陽先生都前往洞天被毀之處。

那時陳文喜也站在人群中,他注意到林少博的臉色極其難看。

人們扒開洞天廢墟,看見了巨大而殘破的龍骨,爭相將龍骨搶走,企圖在龍骨中抽出龍髓,做成名貴藥引。更有人將龍骨搶回家拿到鎮上或縣裏麵賣。

也有些人覺得那些記載的殘缺不全的化龍之術是上古遺跡,個個都默背在心以求將來能夠用上,祭壇裏麵的水太深,看起來就像一口老井,大家琢磨了半天也沒人敢下去,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然,不少人拿著風水羅盤企圖在洞天周圍找到龍脈,結果自然是徒勞無功。

之後又過了半個月,陳文喜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終究是去了趟白石村的東麵大河,他在東麵大河的遠處等了三天晚上才看見林少博在子夜之前偷偷地來到河邊。

陳文喜不用想也知道林少博是從大河的山洞進去尋找大蛇

的,大蛇受了不輕的傷,所以林少博每隔幾天才和大蛇會合一次。

當初馬真人離開時曾說這次出去短則十天半個月,長則半年,陳文喜當時以為馬真人是去五雷仙山教訓人去了,可足足半年過去,馬真人還是沒有回來。

馬真人是當今道門泰鬥,道術爐火純青,五雷仙山雖然是大派,但他們應該奈何不了馬真人,更何況殺死道門大尊是重罪,以馬真人的身份,足以讓當今所有門派的掌門人都稱一聲前輩。

馬真人離開的槐樹嶺半年,槐樹嶺表麵上風平浪靜,但實則暗濤洶湧,因為陸陸續續地又來了一些陰陽先生,這些陰陽先生聽說後山有個叫活神仙自然前來拜訪,搞得陳文喜很尷尬,每次都要耐心解釋。

有一次一名年輕道士開口要和陳文喜切磋道術,陳文喜坦言自己也是山下的一名普通陰陽先生,不會什麽道術,但是那年輕道士不依不撓,非要和陳文喜比試。

陳文喜自然不能意氣用事,他是陰陽觀的代理觀主,也就第阿扁了陰陽觀的臉麵,若是他輸了,那可就丟了陰陽觀的人,自然也丟了馬真人的人。

那時馬原偷偷地給他一個眼色,陳文喜見我爺爺江遠堯許久沒來,隻好說讓真人的徒弟和那年輕人切磋一番,點到為止。

青年起初不願,馬原倒是主動站了出來,旁邊的王寶則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數落青年是鄉巴佬。

青年氣得主動挑戰王寶,要跟王寶比禦氣和輕功,禦氣的比試是看自己的道氣離體能托起多重的東西,輕功則就是找一條稍微寬一點的河,上麵放著草席子,看誰跑得距離遠。

結果自然是青年輸了,不僅輸了而且還濕成了落水狗。

道家之人,聰明者,練氣十年如一日方可感受到道氣的存在,再十年則可托起一頁宣紙,樹葉,青年練氣十年,在自己的門派中算是佼楚,可憑空托起地上落葉繞身,河道上鋪的草席可以飛躍五十餘米。

可王寶師承是馬真人,而且王寶的資質比馬原更好,雖說平常不算刻苦,好在有名師,最重要的是有名藥。

修真煉道,需要豐富的資源,天材地寶可助人一夜脫胎換骨,馬真人是道門大尊,多少人知他不喜錢財,自然是送不少名貴野山參,上了年份的何首烏,甚至是名貴無比的太歲等。

而這些名藥馬真人都已經用不上,自然是都用砸馬原和王寶身上,所以即便他們才十二三歲,修煉七八年的功夫趕得上其他門派弟子苦修

二三十年,那青年自然是比不過,當他看見王寶可以用自身道氣托起地上一堆落葉浮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輸了。

陳文喜在一旁看得驚訝,因為就算是他也是剛剛可以道氣離體,並不能做到王寶那樣。

當天晚上陳文喜做了幾個拿手小菜犒勞王寶,把王寶誇得臉紅,吃完飯後三人早早地睡下,準備第二天趕早起來一起練上清內氣訣。

可是淩晨的時候,馬原被尿憋醒起床小解時,無意間瞥見一道身影在二樓藏書閣閃過。

陰陽觀共五層,但是能用的隻有三層,一層大門內祖師爺祠堂專門供人上香,後麵是香火雜物儲藏室,之後才是弟子房,觀主房,二樓則是馬真人這些年的藏書,沒有他的允許,就算馬原和王寶也不敢進去。

馬原奇怪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向二樓的窗戶,發現裏麵隱約可見有光亮。

馬原立馬回到弟子房,將陳文喜和王寶叫醒,他小聲說道:“二樓藏書閣進了賊,我們一起去抓。”

陳文喜沒想過竟然有人敢來陰陽觀偷書,便拾起一根棍子,示意馬原和王寶跟在後麵,摸著手電進躡手躡腳地上了樓。

陳文喜來到藏書閣門前,猛然打開門,卻不料一具赤裸的屍體掛在門梁上。

三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條,陳文喜聽到道觀另一麵傳來聲響,連忙跑到窗戶邊看想去,隻見一道黑影正迅速地逃向山下。

房梁上掛著的屍體正是白天時候和王寶比試的青年,此時被掛在門梁上,胸口血流如注,陳文喜將他放下來的時候他身體還是熱乎的,青年竟然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睛瞪得老大,說了一個字:“黃……”

“黃什麽?”陳文喜知道青年已經無力回天,但他死不瞑目,想要說出愁人的名字。

可青年僅僅說了一個黃字就斷了氣。

陳文喜看著被翻得淩亂不堪的藏書閣,道門之中,偷學道藏是重罪,輕則廢了根基,斷了道氣,重則是死罪,馬真人是個重規矩的人,要是知道他的藏書閣被誰翻成這樣,不斬了才怪。

所以暗中偷書的人,不惜以青年的屍體作為擋箭牌,就是為了給自己拖延逃跑的時間。

“真是喪心病狂。”陳文喜說道。

他看著青年心口處的紮上,突然想起許久之前西山荒嶺掛在老槐樹嶺的七具屍體,傷口一模一樣,隻不過那時候翟華傑的手心上留著一個“林”字。

“林……黃……黃鼠狼?”陳文喜心裏再次想到了一個人,可他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