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馬真人的警告

第043章 馬真人的警告(1/3)

林家兄弟之中,除了林少博是陰陽先生外,其他兄弟幾人都未涉獵家族典藏,也都沒有這種能力能夠一連殺七人。

但林家作為千年流傳的陰陽世家,必然有其過人的手段,若是林少博出手殺了這麽多人,並不算奇怪。

五雷仙山的道士們來槐樹嶺的時候,也打聽過此地的風水人情,對林少博這個人多多少少聽過一星半點的傳聞,不過出於大派傲氣,他們除了拜訪本地後山道觀的馬真人,怎麽可能會去見一名鄉野粗人?

“你就是林少博?”白衣青年看向被眾人注視的林少博問道。

林少博點了點頭,說道:“在下便是林少博,我覺得死人手心上的一個林字並不能代表什麽,起碼我林少博行得正坐得端,更沒有殺這些人的動機。”

“提著人頭都不認贓,你仗著人多,自然是愛怎麽說就怎麽說。”

白衣青年說著,給身邊的同門使了個眼神,當下這些人毫無猶豫地拔劍刺向林少博。

林少博皺著眉頭,他負手而立,看著白衣青年一劍砍來,當下舉起胳膊擋過去。

鮮血立時迸濺,林少博倒在地上,疼得臉色發白,

“大哥!”林家的幾個兄弟看見林少博被砍了,一個個怒火中燒,跑過去護住林少博。

“都讓開!”林少博忍著疼說道。

“你們這些人欺人太甚,槐樹嶺姓林的多得是,憑什麽懷疑我林家?”林少聰怒道。

“憑什麽,這件事情跟你們林家絕對脫不了關係,定然是我的師弟師妹們撞破了你們林家的勾當所以才慘遭滅口,若不讓你們陪葬,我五雷仙山顏麵何存?!”白衣青年說著,一腳將林少聰踢開,抬手又是一劍刺向林少博。

隻是他的劍突然像是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隻見站在林少博後方的馬真人一隻手伸向白衣青年,手腕一擰,白衣青年手裏的長劍當即擰成麻花,嚇得白衣青年不得不撒手。

馬真人大袖一揮,白衣青年身後同門手中的劍盡數脫手飛到空中,丁零當啷地落了一地。

馬真人的這一手驚呆了在場的很多人,這麽多年來,人人都知道馬真人道行高深,有傳言說馬真人能隔空讓杯子裏的水變少,讓折疊好的紙鶴飄起來,也可以讓莊稼地裏的稻草人跳動猶如活的一樣。

但老祖宗留下的古代戲法中也有這些手法,很多人都說是障眼法,更是有人可以在牆麵上行走如履平地,真正見過馬真人神跡的人

並沒幾個,都隻是道聽途說馬真人如何如何高深莫測。

所以那麽多人看到馬真人隻是揮了揮衣袖就將這些欺人太甚的道士的兵器給下了,怎能不把馬真人當成神仙?

陳文喜也看得驚奇,他知道一個人的道行高深之後,可以道氣離體,隔空取物,可是他練氣二十年有餘,平日裏還算刻苦,別說道氣離體了,道氣凝聚都不行,馬真人的這一手段當真是給所有人一個震懾。

“馬真人,你什麽意思?”白衣青年雖然心中驚訝,仍開口質問馬真人。

“帶著屍體走吧,最好別再回來了。”馬真人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衣青年說道,他歎了口氣,轉身向西山荒嶺的出口走去。

“這個姓馬的欺我五雷仙山無人,師兄,我們回到門派稟告師門!”白衣青年身後的一名同門憤恨說道。

“馬真人,我看你是槐樹嶺這幫山野村夫的頭領才出於禮貌前去陰陽觀燒個香,可是你如此袒護包庇殺人凶手,卻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不怕我師門怪罪下來嗎?”白衣青年說道。

馬真人並未理會白衣青年,他身邊的一名小道童說道:“我師傅讓你帶著屍體回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世上本就不公平,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小道童的話讓白衣青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好個世上本就不公平,的確,這世界上有些人生來就讓人仰望,有些人努力了一輩子還是卑微如狗,隻能縮在山裏。馬真人,我曾聽我師門說,真人這個名頭同一個時代不過兩三人勉強有資格配得上,世上大派這麽多也沒見幾個真人,您就不怕這小山嶺子樹大招風?”

“放肆,我師傅好心好意提醒你離開槐樹嶺免遭禍患,你卻不識好人心將罪名怪到我師傅他老人家頭上,真不知道如今道門大派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風氣,竟收你這樣差勁的蠢豬。”那名小道童罵道。

“師弟,休得說髒話,回去了。”扶著馬真人離開人群的道童說道。

馬真人輕聲說道:“能不能受得起真人這個稱號你我說了都不算,隻是個稱呼而已,不過小老兒勸你回去之後不要添油加醋地回稟師門,這世上之事總是如此,明明知道是錯的卻依然一錯再錯,明明有人提前預警,卻依然執迷不悟,偏要試試才安心,不僅是你們大派弟子,還有在場的諸位都是如此,免得到頭來後悔都來不及。”

馬真人的話雖然很輕

,但是卻清楚地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腦海裏。

那時的槐樹嶺相當於一個自治山區,因為時常發生一些邪乎事兒,所以縣裏根本不會派人前來,免得惹禍上身。

翟華傑的屍體被他所在村子的村民們一起抬回了村子,安放在他所住的地方。

槐樹嶺的陰陽先生來到槐樹嶺後,也有不少人年輕的會找當地的女人結婚生子,但一般的陰陽先生看不上農村女子,以來影響修道,而來修道門之人,十有九孤,一個人在世上顛沛流離慣了,很難能跟一個隻懂得炊煙鬥米的婦人相處,對於婚姻之事向來隨緣,至於傳宗接代也不是很看重。

幾年前翟華傑是隨著一名擅長風水的道門朋友來到槐樹嶺的,他那朋友發現了槐樹嶺的風水有古怪,因此決定留下來探查一番,誰知道如今一人失蹤,一人死亡,村裏的專門給他修建的房子也就成了空巢。

凡是外地前來槐樹嶺定居的陰陽先生是有資格被埋在槐樹嶺的祖墳地的,翟華傑的葬禮時陳文喜還去操辦了一番。

陳文喜想,如果那天晚上他和翟華傑一起去的話,也許翟華傑就不會不明不白地死了。

又或者是,他僥幸逃過了一劫,沒有隨著翟華傑不明不白地死去。

但是讓陳文喜想不明白的是,翟華傑臨死前為什麽會在手心刻下一個林字。

那個林字任誰都會第一時間想到林少博,可林少博為什麽要殺了他們,難道洞天門口的荊棘幻境真的被撞破了?

那個洞天幻境,就算是極善風水的他近在咫尺都難辨真假,他覺得馬真人道行雖深,但應該也不知道洞天內的秘密,這些年輕人又怎麽可能找得出幻境洞天?

之前槐樹嶺失蹤的幾名陰陽先生都沒有再出現,可翟華傑的屍體和五雷仙山的六名弟子不論男女都被扒了衣服掛在樹上。

所以陳文喜推斷出:

一、讓槐樹嶺的幾名不知名的陰陽先生失蹤的凶手,和殺害翟華傑等七人的凶手根本不是一個人。

二、凶手沒有侵犯任何一具屍體,隻是要羞辱他們。凶手似乎隻想把事情搞大,讓槐樹嶺陷入一場風波之中。

陳文喜想到了一個人,腦海裏想起他瘦小的身影,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

而那天馬真人走後,白衣青年一臉陰翳地看向吊兒郎當的爺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爺爺臉上不屑,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江遠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