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瞞天過海

第五章 瞞天過海(1/3)

新聞之中經常報出身患絕症之人發生車禍等等情況自殺,騙取高額保險經費給自己的家人。

一條人命下來,怎麽也得三四十萬起,若是省著點花,夠自己家人很長時間的開銷了。

但是王傳友既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又怎麽可能一千塊錢就能打發的!

徐正則說道這裏,我整個人也是一愣,可沈翠兒明明說……

怪不得徐正則說沈翠兒在瞞著我們什麽。

他說,王傳友肯定知道自己拿錯了東西,以為把東西轉手給我們,自己就能逃得一劫,哪想到一個月下來,他的身體早已經被掏空,死期已經是板上釘釘,根本無力回天。

但是現在東西在我們手上,如果不處理及時,到時候我也會像王傳友一樣!而現在咱們完全是被逼著去尋找墓地!

我心裏那個悔恨,如果不貪婪聽徐正則的話,現在哪裏有這麽多事情,眼前剛死了一個人,你說不信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和徐正則打了個車,朝著別墅工地開去。

剛一下車,徐正則便環顧四周說道,這裏是塊風水寶地,不用想就知道地下有古墓棺葬,一般這種地方,多會請風水先生做法,將墓主人請走,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為他們另尋寶地。

我問徐正則居然還懂風水,他此刻露出一點點自信的笑容,說略知一二,指著四周的山形跟我說,後有靠山、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這風水乃是最上乘的,若是古代,恐怕也隻有王侯將相能夠埋葬在這裏。

怪不得我們手中的血鳳簪做工如此精細,一般的富貴人家絕對不佩戴不起。

工地才初具規模,地基挖了一半就停工了,我們去的時候,挖掘機並沒有工作,反而聚集著不少工人,正在罷工鬧事。

人群之中幾個帶著黃色安全帽穿著黑西裝白襯衫的男人,正在安撫著人心,我和徐正則站在後麵聽了聽,似乎說的是工地死人的事情!

我心想這些工友難道還要為王傳友從工頭那裏爭取一些撫恤金麽,那也算對得起這段時間的工友情誼,哪想到仔細一聽,死的人不隻是王傳友,一連好四五個,全是昨晚上死的!

因為死的人太多了,工人們都害怕,找領導要個說法,甚至混亂之中,還有人起哄要求提薪的。

一連死了四五人可是大事,我看向徐正則,他神色有些凝重,小聲跟我說,應該是和王

傳友一起入墓的那幾個人。

而這幾個人的死亡,足以證明,墓主人是真的動怒了!

我還想看看那墓穴是什麽樣子的,徐正則便拉著我往回走,說不再找那墓穴了,找到了也不頂用,別染上這潭渾水,否則我們自身難逃。

車上我一直沒說話,直到到了店裏,我才問他血鳳簪子不處理了?

徐正則抿著嘴唇,說血鳳簪是肯定要處理的,否則我會有危險,不過要用了另一種方法,起初他以為那墓主人應該好說話,但是連殺四五人,怨氣大得很,現在去找她無疑是送死。

回到店裏徐正則就把店門關上,今天直接不做生意了,他跟我說現在必須趕緊處理一下子,趕在血鳳簪子主人來尋我們之前。

徐正則讓我把衣服脫掉,眼睛以下,把所有的毛發全都清理幹淨,就連鼻毛和**的毛發都不放過,他說毛發是散發陽氣的重要通道,為何毛發越旺盛的人,精力越強,便也是這個道理。

我滿害羞的,遮遮掩掩刮幹淨身上,竟然還被徐正則扒拉著一頓檢查,弄得我簡直想找個縫隙鑽進去,他倒是一臉冰冷無所謂,和平時一樣。之後,他在我頭上弄一堆粘乎乎的東西,在我頭上盤的老高,要不是沒有什麽異味,我真以為是屎。

他跟我說這東西糍粑,不過不是平時吃的糍粑,乃是陳年糯米在除夕之日下用寒洞侵蝕百天以上的石錘打製出來的糍粑。

這麽一套流程下來,我瞬間就明白徐正則為什麽關門了,畢竟我這樣子要是被客人看到,這家店就算是集天地鴻運,恐怕也是涼涼收場。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現在天早就黑了,十點一過,徐正則掀開一條門板,說留個門,我探頭朝著外麵一看,街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行人,昏暗的路燈似乎沒電了一樣,感覺隨時都會熄滅,讓人覺得滲人的很。

平日裏街上十一二點都有不少人,今天怎麽這麽古怪。

徐正則走到櫃台裏麵,取出血鳳簪子,插在我頭頂上的糍粑坨裏。

這下我才知道,原來頭上的糍粑是用來固定血鳳簪的。

徐正則讓我站在正對門牆壁的角落裏,身體站直,脊背別彎,像一座雕像,簪子的鳳尾,指著正東不能偏移,要是出了事兒,我可得自己負責。

他說話每次都是麵無表情,讓人心裏怪不舒服,他跟我說,一會兒如果聽到他的聲音,叫我拔掉簪子的時候,必須拔掉,但是拔

的時候眼睛一定別閉上!

我總感覺今晚上要遭遇大劫,顫巍巍的問他這麽站著安全嗎,這血鳳簪子明顯不是吉祥物,頂在頭上不是找死麽!

徐正則指著我頭頂的糍粑,說放上這東西,你就不是人!

我本以為他罵我,忽然想到曾經聽老人說過口含糯米驅鬼的法門,糯米本屬於偏寒的東西,和鬼氣相近,糯米噴鬼意圖就是讓鬼物覺得你是同類,而感到排斥和厭惡,不再傷害你。現在看來,徐正則完全是把我整個人的陽氣遮擋,如同鬼魅。

我也不敢胡思亂想,生怕想到什麽可怕的嚇到我自己,徐正則安排好我之後,把店門口的銅鏡對著我,便從掀開的門縫側著身走了出去,離開的時候還跟我說自己不會走遠,絕對能讓我聽到他的聲音。

徐正則這一走,屋子裏頓時變得冷清靜謐,除了那一條門縫投進來的昏暗的光線,屋子裏是沒有一點光源的。

我站在角落裏,現在就是有小偷進來,都很難發現我。

我站在牆角裏,整個人超級緊張,額頭上的冷汗沾著糍粑,我生怕它們掉下來一塊效果就不佳了。

徐正則遮擋我的陽氣,讓我變的想鬼魅一樣,明顯就是害怕有東西找我害我,所以此時此刻,我很好奇來找我的是誰,是不是那墓主人,她到底是哪個朝代什麽人,經曆過什麽,又如何害死王傳友他們的。

我想的很多,但是我又害怕見到她,自己整個人嚇死過去,這種有一點期待,又滿是恐懼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在這裏站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外麵響起了一聲悠遠的雞鳴,這一片算是老街,不少老宅樓,一些老人在家養雞很正常我也聽得多了,不過今晚這一聲雞鳴,竟然叫到最**的瞬間,戛然而止,讓人覺得分外難受。

緊接著,我聽到噔噔噔的聲音,就好像踩著高蹺在水泥地麵發出的聲音,木塊碰撞的聲音,在街上回蕩,那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劈裏啪啦跟放鞭炮一樣,等到門口的時候,一瞬間停了下來。

我整個人汗毛豎起,屏住呼吸,那腳步聲就在門口停下來,我想大聲喊徐正則,但又怕壞了規矩,整個人閉著眼睛不敢往外看。

但是有的時候,人的好奇心能戰勝恐懼,就像明明不敢看鬼片的人,還要把捂住眼睛的手指縫張開,好像透過指縫看到的畫麵就不恐懼了一樣。

而我此刻,真不知道是作死還是怎地,虛眯著雙眼朝著門口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