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第十章火燒博望】
在新野城不遠的地方有一山峽陡坡,當地人稱之為:博望坡。
夏候敦率領十萬大軍,逼近新野城,此刻己進軍至博望坡。夏候敦與李典、於禁等將兵力分為以騎兵為主的先鋒部隊,其次是中軍的步兵部隊,其餘的是護糧的輥重部隊。
夏候敦正領兵前行,忽見前麵塵土飛揚,人嘶馬叫。他忙將人馬擺開,豁然,見前麵一麵大旗上寫著一個鬥在的“趙”字,他心裏不由暗付道:“這就是趙雲所率的前鋒部隊嗎?”
果然,那勒馬執槍,頂盔貫甲,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麵重頤,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不正是趙雲嗎?
趙雲正勒馬立在他對麵十丈許的地方。
夏候敦麵色傲然地笑道:“難道趙雲就率這些不堪一擊的貧弱兵士和我作戰嗎?你們看那些兵士都是些老弱兵殘的東西,還有那陣式……可笑!這就是那人稱‘臥龍’的諸葛孔明想出的戰術?看來孔明根本不足為懼:”
夏候敦冷笑一聲,對眾將說道:“你們看,那孔明派出這等兵馬為前鋒,與我對敵,那不是正如‘犬羊與虎豹相鬥’嗎?我出兵前,曾在丞相麵前誇口,要將劉備、諸葛亮二入首級獻與他。今天看來,我們毫不費力的就能實現這願望了。”
夏候敦說完,一揮手中長槍,大喝道:“將士們,攻上前去,殺啊!”
夏候敦躍馬挺槍,首當其衝,殺了過來。曹兵們洶湧而至,殺聲震天,其勢甚是驚人,恍若決堤的黃河一般,奔瀉而來。
這邊的趙雲沉著喝道:“將士們,準備!夏候悼殺來了!”
猛然,他想起了諸葛軍師臨戰前對他說:越是猛將,為了誇耀自己的勇猛,一定會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地打頭陣。
趙雲暗忖道:“夏候敦已衝上前來,孔明軍師的第一個預測已經應驗了!是時候了。”
趙雲想至此,遂大喝道:“眾將士殺啊!”
眾劉軍得令,皆爭先恐後地殺向曹軍。
雙方殺聲震天,人嘶馬叫。甫一接觸,便“叮叮鐺鐺”的傳來刺耳的兵器撞擊之聲,接著,便是陣陣淒厲的慘嗥聲……夏候敦一挺槍,拍馬衝向兩名劉軍,那兩人忙揮刀向他砍來。
夏候夏候敦大喝一聲,手中長槍閃電般分刺二人,正中其心窩。二人那劈丫的大刀,還未落下,人便墜下馬來。
夏候敦手中長槍宛如一條出洞的大解一般,以快逾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眾人。眨跟間,劉軍已被他刺死七八人之多。
夏候敦掃視尋些屍體,不禁傲然地道:“孔明啊孔明,我以為你真了不起呢?
原來隻會派出這些不堪一擊的家夥,難道這些就是玄德的強兵嗎?”
忽然,有力大喝道:“夏候敦——,你別得意,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功夫吧!”
夏候悼忙注目一看,隻見麵前己被某人刺出萬條槍影,並罩向他全身。他大驚失色,忙躍馬後退。邊挺起手中長槍將那攻來餘勢擋住。
他不禁失聲驚呼道:“這……這是……!”
來人正是趙雲將軍,隻見他大喝道:“夏候敦!你若真的想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話,那我趙子龍就來好好向你討教一二。”
夏候敦這才看清來人正是趙雲,遂大笑道:“啊!原來是趙雲!我當是誰有這麽好的槍法?你來當我的對手,倒是棋逢對手,看招吧!”
話音未落,夏候敦便狠狠地刺出一槍,直取趙雲咽喉。
趙雲將上身一矮,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槍影,反刺夏候敦。戮L候敦麵色一凜,舉槍架住,“鐺鐺”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
夏候敦心裏暗付:“好一個趙雲,使槍的速度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你來我往,直殺得塵土飛揚,隻見一片槍影,辨不出人來。
轉眼間,二人已戰了十幾合,趙雲瞅準機會,抽出身來,拔馬就去。
夏候敦滿臉得意之色,心裏付道:“趙雲果然厲害無比,而且槍法也是厲害無匹。他拔馬而走,卻是為何?哦?他一定是知道再戰下去,自己可能會落敗。故而,有先見之明………”
趙雲邊策馬奔馳,邊大聲對士兵們道:“撤退!所有的兵士們,先暫時撤退!”
夏候敦見趙雲如此慌忙的讓兵士們撤退。他臉上不禁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遂傲然地道:“沒想到趙雲竟是如此膽小,怕死!兵士們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曹軍們得令,見劉軍脫逃。皆心中一喜,如潮水般造了上去。
趙雲率軍不慌不忙,毫不紊亂地撤退著。約撤了十餘裏之遠,他又與夏候停戰了起來,二人雙槍並舉,來來往往激烈的戰了十幾回合,然後,他又拍馬率軍撤逃。
夏候敦大怒道:“趙雲,休走!待我與你再一決勝負!”說著,摧馬挺槍在後追來。
趙雲忽又憶起孔明所說的話來:“趙雲將軍,希望你謹記在心!將軍的任務,是務必要將敵人誘到‘博望坡’,為此,請將軍千萬要記住,一定要故意佯裝不敵而逃,從而將其誘來。”
趙雲邊退邊回首看了一眼隨後追來的夏候敦欲□□士。心裏暗忖道:“哈!
要我隻用三分的力量與夏候敦迎戰,還真不容易呢!這夏候悺酢躉不愧巍躉員大健?
戚□法、功夫自是了得。”
夏候敦看著前麵疾馳的趙雲等人,他在後亦緊緊追趕。
忽然,後麵有人大聲喊道:“夏候都督!請停下馬來,我有話說。”
夏候敦聞言,急回頭看去,乃副將韓浩。
夏候敦急急問道:“有什麽事,韓浩?快說……”
韓當拱手說道:“都督,你看趙雲他們且戰且逃及如此整齊的撤退之勢,莫非他們是故意引誘我們……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埋伏在此。都督請三思。”
夏候敦滿麵驕橫之色,不以?然的大聲說道:“你看他們這樣不堪一擊的老弱殘兵,就算有伏兵又怎樣?玄德的總兵力還不到五千,而我們可是有十萬大軍啦!
他們這點人不但傷不了我們,反而是‘螳螂擋車──自取滅亡:”
夏候敦遂不聽韓浩之言,在後緊緊追趕直趕至“博望坡。”
忽然,一聲炮響,衝出一彪人馬,攔在曹兵麵前。
韓浩大驚失色的說道:“都督!不好了!石方的山穀裏又出現了一彪敵兵。”
夏候看著那衝來的士兵,冷笑著對韓浩說道:“哈……韓將軍!這就是那些伏兵嗎?充其量也隻不過是百名弱兵而己。真是可笑之至!衝啊!給我一舉踩平他們,大家殺啊!”
雙方喊殺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砍向、刺向敵人,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夏候停躍馬挺槍直刺衝來的劉軍,隻見他槍影如山如浪,刺入了一名兵士的胸膛。
他將槍把一壓,倏然把那劉兵甩出二丈這外。槍尖片片,“噗”的一聲,他又刺中了一名劉兵……突然,從他身邊傳出一聲淒厲拖長的慘號聲,他扭頭一看,隻見身旁一名兵士被刺了個透心涼!
他注目向那持劍之人看去。這一看,他不由大驚,原來那人正是──劉備。
夏候悼不由又驚又喜,脫口驚呼道:“玄……玄德!”
劉備看了一眼夏候敦,大聲喝道:“將士們,撤退!暫時先撤兵!快!”
夏候敦疑惑不解地說道:“什……什麽?他們又撤兵?”
劉備與趙雲一起率兵撤退……夏候敦思索片刻,大笑著說道:“哈……一定是劉備他們見我們有這麽多的大軍,暗付不是敵手,才嚇得連忙逃走呢?原來,他們全是一群膽小如鼠之輩。”
看著劉備的身影,夏候停大吼道:“別……別跑!玄德!可惡!別讓他們逃了,快追!”
韓浩來到夏候悼身旁,麵色凝重地說道:“都督!劉備他們已經很明顯地是在引誘我們追擊,說不定這就是孔明的計謀!都督,我們要小心!千萬別輕敵,中了他們的詭計!”
夏候敦聞言,雙目怒睜,大吼道:“閉嘴,韓浩!我們隻要殺了眼前的玄德,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你要是再在這兒疑神疑鬼,妖言眾的擾亂軍心的話,看我不把你的腦袋給砍了!”
韓浩聞言,不禁嚇得麵如土色,顫聲答道:“屬……屬下遵命……”
曹兵們緊造不舍,那劉備已前麵不遠,夏候敦不禁心中暗喜,大聲說道:“將士們,追呀!將那劉備砍下首級,丞相大大有賞!”
劉各催馬疾馳,心裏暗付道:“夏候敦他們到底還是追來了,他們目的便是將我抓住或殺死。可惜,你們上當了,孔明軍師的預測,果然是絲毫不差!孔明軍師說:雖然,曹操派出十萬大軍,但也應該是由三部分組成,首先是以騎兵為主的先鋒部隊!其次是中軍的步兵隊,最後是後軍輥重部隊──運送糧草武器等軍用品的部隊。隻要將這三陣彼此間的距離,大大地拉開,他們就首尾難以相顧了,那時,我們就可以用己布置好的計策打敗他們。”
博望坡的山路,是在右邊的豫山,和左邊安林間的狹窄小路。夏候悼所率領追殺劉備的先鋒部隊,此時,已和後麵押運糧草的輜重部隊的李典、於禁他們拉大了很大的距離。
曹軍己進入“博望坡”狹窄的山路了,十萬大軍此時己形成一條狹長如蛇般的隊形,行走極為不便。
此時天色已晚,濃雲密布,又無月光,漸漸地已有陣陣山風吹來……後麵所率輜重部隊的李典,於禁他們也完全進入了“博望坡”的山路裏。
走在隊伍前的李典看了看四周,心驚膽顫的對於禁說道:“這……這下可不妙了,於禁!”
於禁疑惑地急忙問道:“李典!你說什麽不妙了?”
李典惶恐而深沉的說道:“於禁,你看看這裏的地形!道路越來越窄,左右還被山林包圍著,草木也很茂盛……”
李典抬頭看了看那已漸漸黑下的天色,滿臉驚恐之色的又大聲說道:“還有,你看,天色也黑了,不久,氣溫就下降,山風也越吹越強,那時……”
末等他說完,於禁已驚得雙目暴睜,牙齒哆咳著撞擊有聲,他顫抖著驚恐的說道:“他們,該……該不會……?”
李典大吼著接續道:“沒錯,這是孔明他們早已準備的‘火攻之計!’夏候都督一心隻顧去抓玄德,而忽視了他們‘誘敵深入’後的目的一──將我們困在這‘博望坡’的山路裏,利用這些有利的自然條件,進而用‘火攻’之計將我們燒死。
這隻怪都督貪功、求勝心切……”
未等李典說完,於禁驚呼道:“糟糕……都督距離我們後軍,已有二裏之遙了!他們很危險!李典,這時交給你了!我得立刻趕去,將此事票報都督,讓他趕快撤兵!不然,後果就堪設想……”
於禁話未說完,便一提韁繩,策馬疾馳,邊向前麵的兵士們喝道:“喂!快快讓路!”他如旋風般往前馳去。
在李典後邊,有一騎。馬上所坐之人身高八尺,全身披掛,看上去甚是威猛。
但麵部毫無表情,雙眼放身出令人心寒膽顫,不敢仰視的酷冷的精光。
這人看著漸遠的於禁的身影,心裏暗付道:“於禁,你已經去晚了!看這情形,這場戰役將如‘司馬懿大人’所言一般,曹軍是輸定了。”
劉備、趙雲仍在前催馬疾馳,率軍快速撤退。
夏候敦盯著那疾馳在逃的劉備身影。他咬牙切齒的怒道:“可惡的……玄德!
與我交手,倒是不敢。
逃起命來,卻是比誰都快!哈……原來,他還是這樣的懦夫!”
夏候敦看著那些撤逃的劉兵,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不止。
正在此時,從後趕來的於禁,已奔至夏候悺?
身旁。
夏候敦大聲吼道:“於禁,你不在後隊和李典看住糧車,卻跑到這時來幹什麽?”
於禁氣喘籲籲的急急說道:“都督,你看這裏的地形:道路窄狹,左右被山林包圍,林草茂密,小心劉備他們使詐,用‘火攻’之計來對付我們。”
夏候敦經於禁這?一提醒,猛然醒悟。他慌忙大聲道:“將士們,快快勒馬別追!”
他話音未落,隻聽背後喊聲震天,已有一片草木在熊熊燃燒,隨後兩邊蘆葦全都燃起。霎那間,四麵八方,全是火。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正巧,此時風大,火勢更猛。四周燃著的林木叢草發出“劈啪”的爆裂之聲,不絕於耳。
曹兵們嚇得四散奔逃,自相踐踏,潰不成軍,死傷不計其數。
夏候敦見此情景,大驚失色。他瞪著那隻獨眼,狂怒著嘶啞地道:“這下糟了!該死的玄德!這才是他的目的,沒想到我竟上了他的當……”
他臉上的肌肉,由於氣極,而在不斷的抽搐著。夏候敦看著四周越來越猛的火勢,他咆哮著慌忙喝道:“你們……快,快撤:動作要快!”
曹兵們爭先恐後的慌忙而逃,互相撞跌!人仰馬翻,死傷累累。夏候敦氣急敗壞的喝令道:“你們別急……不要亂了隊形……”
可是,他哪裏還喝的住,兵士們的叫罵聲、慘啤聲,馬嘶聲……早將他的聲音淹沒了。
眾曹兵如喪家之犬般使勁的拚命奔逃……在山路兩邊的山坡上,早已有劉軍預備了滾石在此等候他們曹兵。
看著漸漸奔來的曹兵,埋伏在兩邊山坡上的劉軍個個都屏住呼吸,蓄勢以持。
隨著一聲令下,“放!”,話音還在那名將士的嘴裏打轉之時,那大如磨盤的巨石己如山洪暴發般,傾盆砸向下麵山路上的曹兵……曹兵們驚得魂飛魄散,忙抬頭看時,那巨石己如雨點般砸向自己……慘蠔之聲,不絕於耳……夏候悼忙喝令道:“撤,撤退……”
所剩曹兵恍如驚弓之鳥般,倉惶後退。
突然,兩邊山坡上湧現出無數劉軍,個個拉弓拈箭,作勢欲發。並且這些箭全是綁有棉絮的火箭。
曹兵們逃得更快了,抱頭鼠竄,互相踐踏…“嗖嗖……”兩邊山坡上的劉軍紛紛射下火箭,箭如飛蝗般漫天射下……豁地,曹兵們齊異口同聲驚叫道:“啊!怎……怎麽會這樣,退路竟成了一片火牆?難道他們在落石的土砂中摻油?”。
隻見他們前麵的去路,己被滾落下的巨石堵住了,那射下的火箭射到石頭上,立即熊熊燃燒起來,火勢甚大。
眾曹兵四麵受阻,全是烈火。且上麵還在如雨點密集般向下射箭……“啊……
哇!”慘嗥聲,不斷傳進那正在揮舞手中長槍擋箭的夏候敦耳裏。
夏候敦瘋狂的大吼道:“你們快撤!撤!”他咬牙切齒地道:“可惡!如此一來,打頭陣的我們和中軍及後軍將會被分開,完全孤立了!這一定是孔明的詭計…
…該死的孔明!可惡的弓箭隊:”
曹兵們拚死從那火牆處向前逃竄,慘嚎,淒叫之聲接連不斷……此時,率兵埋伏在豫山的關羽,見“博望坡”那邊火光衝天,濃煙滾滾……他不由手持二尺長髯,微微點頭說道:“很好!已經有火光出現了!”
關羽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沉聲說道:“注意!全體將士們,往敵方後軍,出發!衝啊!!”
關羽一揮手中青龍偃月刀,催馬疾馳,身先士卒的衝在前麵。兵士們緊隨其後,呐喊著殺向曹軍後軍。
那押運糧草、武器的輜重部隊,此時正由李典率領。
李典見前麵塵土飛揚、人馬疾馳湧來。他忙驚呼道:“不好!將士們,有敵人來襲。快快作好戰鬥的準備”
瞬間,關羽己率人殺至。
關羽見是李典押陣,遂大喝一聲道:“李典,哪裏逃?先吃我關羽一刀。”
說完,關羽掄起大刀,劈向李典。
李典奮力用槍一擋,戰了三個回合,自知萬難敵過關羽,忙躍馬抖韁,奪路而逃。
關羽也未追趕,揮起青龍偃月刀將兩名曹兵攔腰斬於馬下。
關羽將馬韁一提,沉聲對手下兵士們說道:“你們趕快將敵人的糧草燒著。”
跑過來幾十名兵士,齊說道:“遵命!”隨即手執火把,將曹兵的糧車盡數點著。
那數輛糧車,片刻間都濃煙滾滾,火光衝天。那些拉著糧車的馬匹,驚得四散狂奔,這些護糧的曹兵駭的抱頭鼠溶竄、狼狽而逃……關羽看著那四麵八方的熊熊大火,,心裏暗付道:“孔明軍師!你的神機妙算叫我不得不歎服!
你不僅預測出夏候敦將會打頭陣,而且還將他所率領的十萬大軍誘進狹小的山路,使其綿延數裏的先鋒、中軍及後軍各軍人馬之間的距離大大的拉開,從而再予以各個擊破。孔明!我真算服了你!”
率兵埋伏在安林背後山穀中的張飛,忽見南麵關羽率兵埋伏的豫山處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於禁他高興的大笑道:“哈……二哥他成功的燒了曹軍的糧車,太好了:現在終於該輪到我大顯身手了,兄弟們,上給我殺!”
張飛率兵向前麵的曹兵殺去。正巧,遇到來救糧草的夏候蘭、韓浩二人。
眾曹兵見是張飛都嚇得異口同聲失聲大叫道:“啊!那是張飛!”
韓浩諒詫萬分的低低說道:“怎……怎麽可能?頭陣和後軍都起火了!這……
這叫我們往哪兒跑?”
他正感到疑惑之時,張飛已挺矛殺到跟前。
韓浩持槍奮力擋了兩三招,自忖戰不過,忙奪路而逃。
夏候蘭也正欲逃跑,被張飛趕上,攔截斯殺。未戰到幾個回合,被張飛一。矛刺中心窩,挑於馬下。
那些曹兵,見張飛如此勇猛,都嚇得四處逃竄。
張飛在後緊追不舍,大聲罵道:“你們這些狗東西,哪裏逃?拿命來吧!”
說著,張飛一挺手中丈八蛇矛,刺向一名正在狂奔逃命的曹兵頸脖……隻聽得“咕咚”一聲,那名曹兵未來得及叫出一聲,頭顱便墜落在地,滾出老遠。
張飛暴喝連聲,豹眼怒睜,瘋狂地揮刺出手中長矛……慘號之聲,不絕於耳。
餘下那些曹兵,叫喊著、狂奔著驚恐著四處潰逃……
張飛看著那些逃命的殘兵敗將,直樂得仰天大笑道:“哈哈……這些無用的曹兵……”
張飛笑了良久,心裏暗付道:“那個書生一一孔明,還真了不起!夏候敦率兵攻來的每件事都給他料中,不差分毫……看來,我也隻好乖乖地承認他這個軍師的能力了!”
夏候敦此時才想起這些導致導致慘敗的原因時,他不得不在心裏承認,自己是完全敗北了!
夏候敦掃視著周圍那些正在四處逃命的己方兵士,心裏愧恨交集。
他揮著手中長槍,大叫道:“快!你們給我快撤!全下馬,給我徒步走過這安林!”
兵士們見這名叫安林的樹林,草木叢生,雜草眾多,知道騎馬是不便越過的,都慌忙滾鞍下馬,徒步走向這安林。
此時,那些還在作垂死掙紮的曹兵正和冬梅姑娘在斯戰著。
隻見冬梅姑娘滿麵憤怒之色,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一名曹兵端起槍,惡狠狠地向馬鞍上的冬梅刺去,看他那刺去的槍勢是又狠又猛。
就在槍尖快要觸及冬梅衣衫的刹那間,隻見她一聲嬌叱,身子如離弦之箭般騰空而起,躍起三丈多高。
緊接著,她一個倒轉,身子己頭下腳上的閃電般墜下,手中利劍筆直的向那名曹兵快捷無倫的刺下。
那名曹兵,還未看清冬梅是如何騰身之時,那柄長劍已深深地刺入他的顱骨。
冬梅倏地拔出劍來,那紅白混合的**便噴射為一道血箭而出。
他慘叫一砰的一聲,倒於地上。
眾曹兵見此慘景,嚇得渾身顫抖,慌忙喊著四處逃竄……冬梅在後緊迫不舍,揮動手中長劍,轉眼間又殺死幾名曹兵。
突然,她聽到一陣急促的“沙沙”之聲,忙注目看去,她清晰的認出那正在拔弄著草叢急急走著之入,正是想逃跑的曹軍都督一一夏候敦。頓戮□M眼中進射出仇恨的火焰,她喃喃說道:“夏候敦……”□她飛身向夏候悍追去。
那些正在與曹兵斯戰的劉軍,一齊不約而同的喊道:“冬梅姑娘,你別一人去,太危險了!”
冬梅頭也不回的向安林中逃命夏候敦追去了。她此時心中暗付道:“害得我失去兄弟,害得天揚也為救我而死的全是這些該死的曹將,我要將曹操的將軍們,一個不留地全都給殺光!”
天己大亮。
而雙方的戰鬥還未結束,這邊先前逃跑的李典所率的輜重──運糧部隊,正與趙雲將軍的前鋒部隊又戰了起來。
曹兵此時,毫無鬥誌,哪是這些士氣正旺的劉軍的對手。隻見地上到處躺著曹兵七橫八堅的屍體。
“啊───”一陣慘啤之聲,又飄進李典的耳裏。
李典看看那死傷大半的兵士,驚惶的大叫道:“可惡的孔明!將們害成這樣,將士們,快撤,快逃命啊!”
話未說完,李典便拍馬急逃……突然,他遠遠看到有一人攔在前麵,李典驚然大驚……
正當驚他驚疑之時,對麵那入沉聲說道:“李典將軍!我倆又相逢了,昨晚讓你溜掉,我己感到很沒麵子,不過,很遺憾,你這次是逃不了的!因為,我這就來取下你的首級!”
這人正是關羽,他話音未落,便驅馬馳向李典。
李典注看時,見是關羽,麵色便嚇得變成灰白,他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顫聲道:“又……又是你,關羽!”
他掠恐成分的看著己近身前的關羽,心裏暗忖:“我這回真完了!關羽!我哪能是他的對手,認命吧!”
李典正想著,關羽己舉起龍慎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頭頂劈來。
李典已難躲避,更不用說還手了。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忽地,有一把鋼槍架住了關羽那勢若雷霆的一刀。
關羽隻見麵前己多了一位手執鋼槍,全身披掛、身長八尺,麵色冷漠的年青騎兵。
關羽大聲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抽回長槍,冷冷的說道:“果然不愧是關羽將軍!你那力道十足的一擊,讓我的手都感到麻痛了。”
關羽雙眼凝著那人,深沉的說道:“能接下我青龍刀這一刀的你,一定不隻是個普通的騎兵。”
那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低沉的說道:“我是‘虎豹騎’之一的宇文緒!受我軍主將‘司馬懿大人’之命,特來保護李典將軍!”
宇文緒話音末落,李典便驚異萬分的說道:“什麽?你……你是‘虎豹騎’的人?據說,‘虎豹騎’中的僅僅一名士卒,也擁有能敵百位普通士兵的本領!‘虎豹騎’,這個連我都不得知其詳細內情的神秘軍隊,為什麽卻又派用到這場戰爭來?”
宇文緒冷沉的說道:“李將軍!因為,對我們魏國而言,你是一個很有用的將軍。因此,絕不能讓你發生任何意外的事情!這些都是我們主將──司馬懿大人吩咐我們這樣做的。”
稍瞬,宇文緒又續道:“當然,夏候都督身邊也有我們‘虎豹騎’的人,在旁保護著他!”
李典疑惑地驚道:“什麽?我……我們怎麽沒看出來……”
字文緒淡漠地說:“因為,我們都是奉‘司馬懿大人’密令,在暗中保護你們。你們那當然不知道。而且,保護夏候都督的人,他不隻是像我這樣的兵卒而己,而是‘虎豹騎’的部隊長呢!”
關羽聽完宇文緒一番話,他驚駭不已,詫異的說道:“你……你說什麽!能單手接下我青龍刀的男子,會隻是一名普通的兵卒?”
關羽口中雖然這樣問著,但他相信宇文緒所說的話是不會假的。看著字文緒,他不由暗付道:“照這樣看來,司馬懿的‘虎豹騎’真的是一支實力高深莫測的隊伍……”
此時,宇文緒一揮長槍,冷冷地叫道:“關羽將軍,來吧!在李典將軍安全離開這裏之前,就讓我來討教你的高招吧!”
卻說冬梅向那安林中的夏候敦追殺去看著那前麵正拔弄草叢荊棘逃命的夏候敦,冬梅心裏道:“夏候敦,你慢慢逃吧!再等你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冬梅正走著,陡覺得前麵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氣。
她緊皺雙眉,拔劍在手雙眼掃視著四周,驀地,她看見前麵草叢中的一塊巨大青石上端坐著一個身材高大、頂盔貫甲、麵色冷酷得無一絲表情、殺氣騰騰的男子。
冬梅看罷,不由得暗暗心驚,陪忖道:“沒想到追趕夏候敦時,竟會遇到這樣的怪人。看這人模樣一定不是好人,大概是夏侯敦的幫凶吧!”言V梅疑惑地看著那人。
突然,那人明森森地對他說道:“你真是個傻姑娘,如果你別追上來的話,也許就能保住一條小命。既然造來了,那就讓我這‘虎豹騎’的第二部隊長──柳忠,來讓你嚐嚐悶死的滋味吧!”
柳忠說出這話時,臉上依然,不帶絲毫表情,好像殺人或殺死人對他來說是很平常似的!根本不屑一提!
冬梅聞言,嬌喝道:“你要悶死我?別在這兒‘疑人說夢’了!就怕你還沒到我身前,我的‘疾風劍’早就把你砍成兩半了!”
‘砍成兩半了’這五個字,還在冬梅嘴中說時,她人已騰空而起,躍起二丈多高,手中長劍如流星劃空般,砍向柳忠。
隻見柳忠不慌不忙的一晃身體,便現浮出─排人影來。
冬梅驚然大驚,失聲驚呼道:“什麽?這麽多人影,到底哪個是真身呢?”
她那淩曆無匹的一劍落空了。冬梅驚惱交集,“唰唰唰”她一連向柳忠頭頂劈出六劍。
可是,全都落空……冬梅此時才知道麵前這個敵人是多麽的厲害。想到這兒,她隻覺冷汗涔涔,握劍的手也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著。
柳忠邊閃電般晃著身子,邊冷冷地道:“沒用的,姑娘!你別浪費力氣了。我的身體仿佛就是一片‘樂極生悲葉’,就算你的‘風’再怎麽快,但柳葉也會隨風搖曳……因為,風會驅動我的身體!然後,我再伺機抓住‘風’!”
‘抓住風’三字還在柳忠口中說著之時,他人卻以閃電般的速度繞到冬梅的背後,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腫骨。
柳忠用力一抓,一甩,冬梅便被他摔出一丈多遠。她不由失聲痛叫著“啊──”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淌落在地。冬梅那原來紅潤的圓臉,此時,己布滿了痛苦的神情。
柳忠的臉色依然冷冰冰的。好像剛才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似的,是那麽毫無表情,無動於衷。
他走到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冬梅身旁,冷冷的說道:“姑娘一一,我覺得,不管在何時,那各關節脫落的‘咯啪’這聲,聽起來都很悅耳,隻要是被我的手抓住,不管是哪裏的關節,都會在一瞬間脫離原位!手臂也是!腳同樣也不例外!”
他話音剛落,隻聽冬梅“晤啊!伊呀!”兩聲異常刺耳的慘叫聲,自她口中淒慘的傳出。
原來,柳忠己在那常人無法看清的間,將冬梅的右臂肩胛骨處及左腳骨抓得脫離了原位!
冬梅此刻隻覺得全身疼痛難忍,四肢百骸全散了,絲毫不能動彈。她不停地痛苦呻吟著……
柳忠看著冬梅那痛苦的難忍的模樣,他那冰冷的麵孔競露出一絲笑意,不,是陰森的笑。
柳忠陰冷的說道:“小姑娘,恐怖吧?很痛苦吧?你的身體將逐漸失動力量,而脫位的骨頭,將會刺激你的神經,讓你感到疼痛難忍。我剛才說過你會‘悶死’的,現在你就慢慢地品嚐全身關節脫落,動彈不得,苦悶而死的滋味吧!”
柳忠說完,臉上浮出幾絲獰笑……
冬梅痛苦而驚恐的睜大眼睛,嘶啞地哭泣著大叫道:“我……我,我不要──!”
柳忠陰冷地說道:“你終於哭起來了。不過,玄德的軍隊正和我們大軍在如火如茶的斯殺著,任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
“你”字,還未說出。柳忠便猛地轉身向身後看去,他驚駭的掃視著身後的林中……
柳忠疑惑而駭極的暗忖道:“怎……怎麽搞的?我突然感覺到身後透過來一股難以名狀的猛烈的壓迫感,這壓迫感是從哪兒傳來的?”
柳忠緊張而驚詫的掃視著身後……
【第十一章雲體風身】
在新野城的城樓上。
孔明和他妻子黃月英站在城樓上,仰首看著那己漸亮的天空……忽然,孔明幽幽的說道:“你看,月英!東方那顆明星,又比從前更西移動了。我想‘他’也該在這時出現了。”
黃月英點點頭,看著東方那顆又大又亮的星,緩緩而深沉地應道:“是啊,相公!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曾有過的,足以能震撼我心靈和生命的強大力量,漸漸從遠處傳來……”
沒錯,此時,在柳忠身後正悄然傳來那的確是一股‘天命’才能驅動的力量…
…!
濃密的樹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卻目光炯炯,英氣逼人的少年。
這少年雖距柳忠有五六丈遠,但此時柳忠隻覺得他周圍的空氣已凝固了,有一股愈來愈重的壓迫感在緩緩迫近。
柳忠驚恐萬分的注視著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顫聲問道:“閣……閣下是何人,請報上名來?”
少年神采奕揚的朗聲答道:“你問我嗎?我就是‘龍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已忘掉了渾身的疼痛。她驚疑地看著“龍之子”,心裏暗忖道:“怎……怎麽回事?難道……這是……我的幻覺嗎?天揚他……
他不是已墜崖身死了嗎?怎麽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來人的確是那日墜崖的“龍之子”一一龍天揚。
龍天揚關切地看了看受了重傷,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點了點頭……柳忠看著麵前的少年,他滿臉驚駭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順著麵孔流了下來。
他盯視著“龍之子”一一龍揚許久,許久……才驚疑地問道:“什麽?你是‘龍之子’?那……那麽……龍娘娘她說的果然沒錯,原來,你還活著───?”
龍天揚怒睜雙目,不答反問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你隻要把這地上受傷的姑娘──冬梅交給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說完,龍天揚一揮右手,示意讓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說什麽?”
龍天揚平靜的說道:“你的任務是幫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現在,你已經將冬梅姑娘擊成重傷,她已無法作戰,也不能去追趕他,我想,你的任務應該算是圓滿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暴睜雙眼。
恨聲說道:“小鬼,你是故意來路我找碴的?”
龍天揚搖搖頭,冷冷地看著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而是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我豈有不聞不問之理?不過,你盡管放心!我不會找夏候敦出手的!”
柳忠冷笑著,雙眼陰冷地看著龍天揚。
他陰側側的沉沉說道:“‘龍之子’你的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聽極了。
但是,你那種人說的戲言,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再說,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氣’的人,我更是沒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說完,柳忠獰笑道,臉上已布滿了重重殺機,他緊握著雙拳,緩緩向龍天揚逼近。
龍天揚知道今天場斯戰是在所難免。因而,已暗暗運氣於身,蓄勢以待。
他看著漸漸逼來的柳忠,朗聲說道:“閣下原來是有意與我為敵,這樣也好!
師父,冬梅便拜托你來照顧她了!”
龍天揚說著時,已向柳忠身後的那片樹林拱手躬身行禮。
柳忠已知有人來了,忙轉身看去,不由驚得倒退三步,驚駭萬分。心裏暗驚道:“啊?這鶴發童額,仙風道骨,臣種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頭,是什麽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他驚疑而膽怯的看著那老者。
老者俯身雙手托起因受傷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後,用那神光湛湛的雙眼掃視柳忠,然後笑著說道:“哈哈……小夥子,看來你的功力還不夠深。
所以,你絲毫不知道我早已來到你身後多時了!”
老者看著躺在他雙臂上的冬梅幾眼,又緩緩的笑道:“話說回來,為了救出這位姑娘。所以,天揚這孩子才故意釋放出那麽多的氣,來吸引你的注意力!沒想到,你就這麽容易上當了!哈哈………!”
柳忠此時才知道上當了,他雙眼暴睜,角毗欲裂的恨聲吼道:“你這……這小於,真狡猾,真可十恨!”
冬梅驚奇而疑惑地注視著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問道:“前輩,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著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著說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過─般的世俗人都抬舉地稱呼我為‘仙人’!”
航─托著受傷的冬梅,緩緩的踱了幾步,然後又掃視了一眼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冬梅,然後,才低沉的說:“因為,我看‘天象’出現了你有危險的跡目光炯炯,英氣逼人的少年。
這少年雖距柳忠有五六丈遠,但此時柳忠隻覺得他周圍的空氣己凝固了,有一股愈來愈重的壓迫感在緩緩迫近。
柳忠驚恐萬分的注視著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顫聲問道:“閣……閣下是何人,請報上名來?”
少年神采奕揚的朗聲答道:“你問我嗎?我就是‘龍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己忘掉了渾身的疼痛。她驚疑地看著“龍之子”,心裏暗忖道:“怎……怎麽回事?難道……這是……我的幻覺嗎?天揚他……
他不是已墜崖身死了嗎?怎麽會……會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來人的確是那日墜崖的“龍之子”一一龍天揚。
龍天揚關切地看了看受了重傷,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點了點頭……柳忠看著麵前的少年,他滿臉驚駭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順著麵孔流了下來。
他盯視著“龍之子”一一龍揚許久,許久……才驚疑地問道:“什麽?你是‘龍之子’?那……那麽……龍娘娘她說的果然沒錯,原來,你還活著……?”
龍天揚怒睜雙目,不答反問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你隻要把這地上受傷的姑娘──冬梅交給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說完,龍天揚一揮右手,示意讓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說什麽?”
龍天揚平靜的說道:“你的任務是幫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現在,你已經將冬梅姑娘擊成重傷,她已無法作戰,也不能去追趕他,我想,你的任務應該算是圓滿成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暴睜雙眼。
恨聲說道:“小鬼,你是故意來跟我找碴的?”
龍天揚搖搖頭,冷冷地看著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說道:“我並不是來找你麻煩。而是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我豈有不聞不問之理?不過,你盡管放心!我不會找夏候悼出手的!”
柳忠冷笑著,雙眼陰冷地看著龍天揚。
他陰側側的沉沉說道:“‘龍之子’你的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聽極了。
但是,你那種人說的戲言,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再說,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氣’的人,我更是沒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說完,柳忠獰笑道,臉上已布滿了重重殺機,他緊握著雙拳,緩緩向龍天揚逼近。
龍天揚知道今天場斯戰是在所難免。因而,已暗暗運氣於身,蓄勢以待。
他看著漸漸逼來的柳忠,朗聲說道:“閣下原來是有意與我為敵,這樣也好:
師父,冬梅便拜托你來照顧她了!”
龍天揚說著時,已向柳忠身後的那片樹林拱手躬身行禮。
柳忠已知有人來了,忙轉身看去,不由驚得倒退三步,驚駭萬分。心裏暗驚道:“啊?這鶴發童顏,仙風道骨,且種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頭,是什麽時候來到我身後的?”
他驚疑而膽怯的看著那老者。
老者俯身雙手托起因受傷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後,用那神光湛湛的雙眼掃視柳忠,然後笑著說道:“哈哈……小夥子,看來你的功力還不夠深。
所以,你絲毫不知道我早已來到你身後多時了!”
老者看著躺在他雙臂上的冬梅幾眼,又緩緩的笑道:“話說回來,為了救出這位姑娘。所以,天揚這孩子才故意釋放出那麽多的氣,來吸引你的注意力!沒想到,你就這麽容易上當了:哈哈………!”
柳忠此時才知道上當了,他雙眼暴睜,角毗欲裂的恨聲吼道:“你這……這小於,真狡猾,真可恨!”
冬梅驚奇而疑惑地注視著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問道:“前輩,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著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著說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過一般的世俗人都抬舉地稱呼我為‘仙人’!”
航─托著受傷的冬梅,緩緩的踱了幾步,然後又掃視了一眼那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冬梅,然後,才低沉的說:“因為,我看‘天象’出現了你有危險的跡象。所以,我才和天揚一起從那遙遠的神山上趕來救你!”
冬梅感激地看著航一那笑容可掏、慈樣和藹的麵容許久,始低低的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航一微笑著,擺擺手說:“小姑娘,不要客氣了!你不知道天揚得知你有危險的時候,有多焦急嗎?當我一告訴他你有危險時,天揚他立即纏著要我和他一塊來救你:真的:我看天揚他從沒如此焦急過。當我問他為什麽那麽焦急時,他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說:‘冬梅她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要快去救她丁。天揚他真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冬梅聽罷,又驚又喜的看著那正凝神以待,英氣勃勃的龍天揚,驚呼道:“前輩……他真的是天揚嗎?太好了!”
航一看著那驚喜得快要跳起來的冬梅一眼,風趣地說道:“是啊,他是如假包換的‘龍之子’!看你這丫頭高興得……天揚他不漢是真的,而且,他還已經學會了老夫的‘雲體風身’之術了,現在的龍天揚,已經‘脫胎換骨’了。要比以前厲害百倍!”
航一說時,滿麵自豪、欣喜之色。他欣然地注視著那堅毅而凜然的愛徒……此時,那怒氣衝衝,似凶神惡煞般的柳忠已來到龍天揚麵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著。
他拉開架勢,怒視著龍天揚,蓄勢欲發。
龍天揚看著柳忠那副驕橫跋盾,氣勢洶洶的模樣,他似乎也動了真怒。他抬起右手,指向柳忠,鏗鏘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說一次,柳忠!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安然的離去了!趁我現在還不想動手之前,趕快離去,才是你明智的選擇。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柳忠聞言,隻氣得臉色青白,暴瞪雙眼,口
中發出一陣低吼,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你這種仿佛是強者在鄙視弱者的口
氣,我聽著己忍不住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先嚐嚐我秘術的厲害!是‘龍之子’怎樣?我一樣還是能把你送進地獄去!接招!”
柳忠話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亂,真偽難辨!
大喝一聲柳忠晃動著一排身影,閃電般抓向龍天揚全身要害!隻見人影倏閃突移,漫天爪影迎麵向龍天揚攻到。
而龍天揚雙眼緊盯著柳忠那神鬼難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航一臂彎的冬梅見此情景,大驚失色的驚叫道:“天揚,危險!……快避開!”
航一微笑著看著冬梅,緩緩的說道:“小姑娘,你不必為天揚擔心!哦!我看他準備使用那招有趣的招術了!”
柳忠看著那目光緊盯著他,神情像有些發呆且不過讓的龍天揚,他心想:“這個子一定是不知如何應付敵人這神奧的秘術:”
柳忠看了看龍天揚,他滿麵得意之色的傲然說道:“‘柳’,小子,你的拳和劍,對我是沒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龍天揚盯視著柳忠那迅如閃電般晃動的身形,心裏暗付道:“沒錯!柳葉的確是能隨風輕搖,搖曳不定。但!它的‘隨風輕搖’還需要‘強力’的支柱!而需要該強力支柱的地方,就是葉與枝的接著點。而柳忠所使的招術上就是‘人體’與‘地麵’的接麵點!”
龍天揚領悟了其中的奧秘這處。隨即,也將身子一擺,頓時現出一片真假難辨的身影來。
柳忠正自得意,忽見龍天揚也如他一般現出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身影。
柳忠悚然大驚,瞪著雙眼,掃視著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龍天揚身影。他驚吼道:“這……這怎……怎麽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競能使……使出和我相同的招術?”
柳忠駭得冷汗涔涔直下……驚疑萬分的瞪著天揚那正流星殷晃動的身影……冬梅驚詫地盯著那場中正與柳忠的身影交錯疊合的龍天揚身影。她驚疑地說道:“前輩!天揚他……他跟你學過和那家夥同樣厲害的武功了?”
航一搖搖頭,緩緩地對冬梅說道:“不是的!是天揚孩子剛才把那家夥的秘術給偷學過來的!”
冬梅疑惑不解的看著航一。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真不敢相信航一說的是事實。
航一看著場中那滿麵驚駭之色的柳忠片刻,才低沉的說道:“其實,那家夥的‘柳’術秘密,就在‘腳底操作’上!他上半身雖然搖擺地範圍很大,但腳的位置卻沒有什麽改變。不過,和上半身的搖晃的範圍比起來,那腳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更細的步調在反複做重心移動的動作!在這種反複做重心移動的狀態下,要支撐上半身的大幅度搖擺,腳踩就必須具備有相當強韌的腳力,及優於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說著,航一臉上露出了感到無比自豪的歡悅笑容。他看著龍天揚的片片身影,又朗聲說道:“天揚就是看透了他腳底的秘密,這才將那‘柳術’學過來了!”
冬梅還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說道:“這……這怎麽可能呢!就算天揚看穿了他的伎倆,但是要領悟那‘柳’術的精髓!那可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修練,才能得到的!可是,天揚他怎麽可能在柳忠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間,就能學會呢?”
航一聞言,“哈哈”大笑的看著冬梅,幽幽的說:“小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啦!那就是我傳給天揚‘雲體風身’玄術奧妙了!”
冬梅聞言,怔怔而驚異的注視著航一。
航一微微一笑,繼而又深沉地對冬梅說:“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驚奇是吧?
不過,這些還不算什麽,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為,它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領悟出所有武術技巧之基礎。
‘雲體風身’的含義!”
航一正說間,忽見草地上龍天揚二人己激烈的交手了。隻見方圓三丈之內全是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疊疊人影。分不清哪是實哪是虛。
倏地,柳忠向後掠出兩三步,他臉上滿是驚異無比的神情,汗珠已順著他額頭向臉龐上流了下來,他也末擦一下,注視著對麵那神情泰然自若的龍天揚。他愈加心寒……心裏暗忖:“為什麽這小鬼……竟能如此……輕易地就把我的招術給偷了過去?難道他真的有與人不同的龍的力量嗎?我不信……”
柳忠想至此,猛地大喝一聲,雙手上下一錯,頓時,隻見一片片如鋼抓般的淩厲爪影罩向龍天揚。
龍天揚驟見柳忠揚起雙手,張成爪狀,鋪天蓋地的向他抓來。心裏不禁微凜…
…忙沉腰彎膝,拉開架勢,注目細看,蓄勢以持!
柳忠麵露得意之色,心裏暗道:“小於,你雖然將我的‘柳’術偷學去,但是,我還有這雙連甲胃都能抓碎的雙手來對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然同是‘柳’的招數,就算拳和劍派不上用場,但,隻要不引起風壓,我還是能‘接觸’到他的身體!小子!那時,我就把你的骨頭全捏成粉碎!”
柳忠想至此,得意的露出了幾絲陰森森的笑容,手卻更快的抓向龍天揚右肩。
卻說宇文緒向關羽挑戰。
關羽聞言,怒不可遏,緊皺雙眉,他實在為一名‘虎豹騎’的普通兵卒竟向他名震天下的關羽當麵直言挑戰,而感到大怒不己。
關羽左手一捋二尺長髯,右手一擺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怒喝道:“宇文楮,你休要狂傲,今天我關羽關雲長就讓你如願以償!看刀!”
話音未落,關羽揮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對方頭頂。那刀猶如一道長虹,挾著雷鳴般之聲,倏然劈下。
宇文緒雙手舉槍,急忙架住。
“檔”的一聲,震耳欲聾,火星四濺。兩人結結實實的硬碰硬。
關羽驚疑的注視著宇文緒,心裏暗付:“這名‘虎豹騎’的普通兵卒,果真不弱於一名衝鋒陷陣的將軍之身手!他竟能擋得了我這淩厲的一刀。”
字文緒剛才一擋之下,已覺關羽那勁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厲害非常。自己己傾全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這關羽果然厲害:心中雖這麽想著,可口中卻裝作不弱。
宇文緒看了看關羽,冷笑一聲說道:“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關羽之手嗎?真有點讓我失望。”
稍停,宇文緒又狂傲的說道:“關羽,如果你隻是浪得虛名的話,那麽我宇文緒就要毫不客氣地取下你的頸上人頭了!”
話音未落,宇文緒已一抖長槍,頓時漫天槍影直向關羽全身閃電般刺到。
關羽隻見眼前槍尖如網如霧,讓人目不暇接。可他一聲冷笑,持那些槍尖將要刺到甲胃之時,他才一搖手中刀杆,快逾流星,疾如閃電般地在身前擋舞幾下。
然後,他注目瞅準了宇文緒刺來的那槍尖,用刀猛地斜砍,隻聽“當啷”一聲,一截槍尖,己滾落塵埃……宇文緒隻覺虎口疼痛難忍,手中長槍似乎要脫手而出……宇文緒忙借機撤回長槍一看,不由大吸一口氣,呆若木雞的盯著關羽半響,才驚疑的說:“我……我的槍……槍尖?”
宇文緒此時,才知道關羽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的多!驚駭萬分地盯著關羽……關羽麵色一沉,怒喝道:“字文緒!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關羽一掄大刀向對方的前胸倏然插去。隻見刀光如山如浪,如一道長虹閃電般插到宇文緒前胸。
宇文緒驟覺麵前湧現出一片翻騰白浪,正以他無法預算的驚人速度插向前胸。
他頓時大驚失色,那原來十分冷漠,陰冷如冰的麵孔,此時,已被驚恐,惶急之色所代替。他心裏暗驚道:“這刀來得這麽猛、這麽快,我都無法看清關羽他是如何攻來的,真是太讓人心驚了!”
正當他驚訝之時,那又長且寬而鋒利無比的青龍偃月刀已深深地插透了他的左胸。
他隻覺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傳來……幾乎是在同時,宇文緒隻覺得身子已騰空而起……繼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宇文緒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這……這麽驚人的威力……”
宇文緒掙紮著支起上身,驚駭無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關羽。
關羽緩沉有力的走了過來。左手握刀,右手捋著長須,肅沉地說:“宇文緒!
你的確擁有‘以一敵百’的實力,但你難道忘了我可是世人稱為‘萬夫莫敵’的關羽嗎?”
宇文緒見慘敗於關羽之手,本己氣惱,現在又聽關羽如此說來,他隻覺得心肺象是被人抓了一般,異常難受……一股怒氣又滾上他的心頭,宇文緒如發怒的猛虎一般,用手一撐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了胸前那鮮血急湧而出的傷口的疼痛。他怒瞪雙目,張口大吼道:“關羽……你少得意,現在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說完,宇文緒大喝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向關羽小腹迅猛無比的刺了過去。
關羽麵色一沉,怒容滿麵。他微一晃身,閃身避過刺來之劍。同時,倏出右拳,直搗宇文緒剛才受傷的前胸。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緊接著隻見宇文緒“哇……”連吐三口鮮血。
宇文緒手捂前胸,鮮血自他掌指間脈脈流出……他滿麵痛苦之色的仰倒在地,驚怒的瞪著關羽,說不出話來。
關羽看著地上麵現痛苦難耐之色的宇文緒,他麵色凝重而肅穆的說道:“字文緒,我不會殺你的,剛剛我這麽用拳擊你,隻是為了測試一下,用幾分的力氣能將你擊倒,以便往後能把捏住這份勁道,以免再讓你吃苦。宇文緒,希望你務必告訴我,有關‘虎豹騎’的詳細內情!”
字文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關羽一把將宇文緒扛在肩上,握著大刀,騎上馬向新野城馳回。
那邊在山坡上觀戰的李典,驚駭萬分的看著關羽揚長而去……他臉色嚇得煞白,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李典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麽回事?雖然那‘虎豹騎’裏的宇文緒,隻是個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許多。可是,關羽競把他當成小孩子般戲耍,那麽漫不經心的將他擊成重傷……難道……關羽他是鬼神不成?”
柳忠搖擺著身子,幻出一片人影,雙手疾如閃電般罩向龍天揚,向他右肩抓來。
龍天揚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忠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縮,心裏暗道:“柳忠的掌影快擊來了,來了!”
柳忠自以為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將龍天揚抓成粉碎,看到龍天揚在他手就要到身體之時,還未躲避,他不由驚諒喜萬分。
龍天揚看見柳忠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裏暗道:“柳忠抓來的目標是……是我右肩,”肩微微向後一撤……柳忠心裏暗暗喜道:“‘龍之子!’你再逃躲也躲不了啦!沒人躲得過我這不引起風壓的‘柳’術輕擺,你也不例外!”
冬梅見柳忠的手掌己抓到天揚的左肩了,她不由得驚呼道:“天揚!危險……!”
由於,在此之前,冬梅這所受之傷,就是被柳忠這樣用手捏的脫離了原位,因而,她怕天揚也同樣難逃厄運,所以,便失聲叫了起來。
此時,柳忠的手掌己完全抓在龍天揚的左肩了。
突然柳忠一聲慘叫“啊!一一”,隻見他如觸電般地猛縮回手臂,鮮血己自他左手肘部不停地流滴著。而他臉上充滿了痛苦、驚愕、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正自他麵部尚下……冬梅驚愕不解的看著柳忠,驚奇的說道:“啊?這……這是怎麽回事?天揚不僅沒倒下,主動攻擊的柳忠反而卻受傷流血了!”
柳忠用右手抬平左臂,驚恐萬分的瞪著雙眼,抽搐著嘴角的肌肉,大聲地吼道:“不……不可能!我的確沒看見這小鬼動一下,可是,為什麽會有石塊飛向我的左腕來呢?”
樹林裏雙手托著冬梅的航一聞言,大笑著說道:“哈……年輕人,你看看天揚的腳你就明白了!”
柳忠注目向龍天揚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驚驚駭無比。
他失聲驚叫道:“昭?他的腳趾頭,竟澗穿了足靴……?說不定……他是用腳趾頭把石塊踢起來擊中我左手肘的?”
航一微笑著,點點頭,沉沉地說:“不錯!
不過,天揚他之所以挪開右肩,並非是為躲避你的攻擊,而是他為引誘你,才那麽做的:你為了抓住天揚後縮的肩膀,於是伸出了左腕,然而,這麽一來,你內手肘的要害,就會和天揚的腳掌成一直線垂直。此時,他就用腳指頭向你肘部踢出一石塊擊中你。他能把質地如此牢固的足靴洞空,可見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你右手肘韌帶大概已經斷掉,動彈不得了吧!”
柳忠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處,即痛的“晤”
的一聲大叫,證明他所受的傷是很重的。
但瞬間,柳忠又“嘿……”的冷笑著,看著龍天揚。然後,他陰森森地說:“沒錯!我的左肘韌帶是斷了。不過,這小子的右肩也已經被我抓脫位了,那右肩已經廢掉,不中用了!”
柳忠說完,“哈哈”大笑不止。
冬梅大驚,她驚恐的看著龍天揚半響,才悲切而關心的說:“天龍的肩膀被抓脫了嗎?”
龍天揚沉默不語……柳忠見龍天揚未應聲,便覺得更證明了自己手上功夫的厲害,也確定龍天揚的右肩是被他抓脫位了。
柳忠傲然的看著龍天揚,臉上不由得露出冷笑來。他冷冷的說:“小鬼!你的右肩被我抓脫位了。如此─來,我們就是平分秋色了。不過,你再也別想使出用腳尖踢石塊之類的小把戲了!我要用這雙手將你抓成碎末!”
話音未落,他那雙陰冷的雙眼卻目不轉睛盯著龍天揚卻閃現出一種因過於驚詫而顯得有些慌亂、緊張的神色。
隻見龍天揚緩緩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斷傳出“咯蹦”的骨頭吻合時磨擦聲。龍天揚用左手按了按右肩,然後,揮起右臂蕩節幾下,冷笑著盯著柳忠。
柳忠聽著那輕脆的骨骸吻合時的磨擦聲,不由驚得雙目暴睜,麵色青白,牙齒哆嗦著顫聲說道:“什……什麽?這不可能?”
龍天揚看著柳忠那副驚魂失魄的模樣,冷笑道:“柳忠!你說和我‘平分秋色’?我看你要失算了。你也太抬舉自己,小看我了。這種關節方麵的小事,是對我起不了作用的。”
柳忠驚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結舌的顫抖著嘴唇,哆嗦著道:“怎……怎麽可能?小鬼,你……你不可能隻……隻靠肌肉的伸縮,就……就能把關節在瞬間自己接上。”
旁邊,林裏的航一冷笑著看著那驚魂失魄,驚慌失措的柳忠。
他麵色沉靜,雙目遠眺著前方,靜靜的說:“年青人,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值得驚奇的。因為人類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肉,或是內髒的肌肉,乃至於血液……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誌自由操作使用,這就叫‘雲體風身之術’!”
突然,航一雙眸一轉,注視著柳忠,神情肅穆的沉沉說道:“年青人,你太眼拙了!天揚他其實擁有與你們‘虎豹騎’的將領‘司馬懿’能相與匹敵的神奇力量。可惜……你還覺察不出。”
柳忠聞言,驚得眼珠差點都脫眶而出,他顫抖著用手擦了一把己淌入睫毛內的汗水,驚疑的注視著那神情泰然,但卻冷漠的龍天揚,驚訝萬分的顫抖著說道:“小鬼!你……你有和我們的將領‘司馬懿’大人能……”
後麵的話,他已驚駭的說不出了。
柳忠怔怔的看著龍天揚,驚駭無比的忽而喃喃自語道:“對……對呀!因為,我看他是一副黃毛小子的少年模樣,所以才疏忽了從他身上一直散發出一股高深莫測的壓迫感!”
柳忠呆若木雞的立在草地上一動不動,他注視著那麵色冷峻,英武傲然,渾身透露出一股無形的懾人心魄的煞氣的龍天揚。
他心裏暗付道:“這小鬼所隱透出的駭人的壓迫感,不正是和我們‘虎豹騎‘之首──司馬懿大人所相同的氣魄嗎?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如果他還有與司馬懿大人相同的絕技,那就不是像我這樣一個部隊長所能應付得了的!那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柳忠想至此,不禁冷汗涔涔,渾身哆嗦著,顫抖著,臉上的肌肉,己在情不自禁的抽搐著。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無表情的麵容,此時,己全被驚懼之色所布滿。
突然,對麵的龍天揚對他沉聲說道:“柳忠!如果你已無心戀戰的話,那就趕快在我麵前消失。別讓我在發怒之時看見你還沒走,否則,你就會後悔的……”
龍天揚說出這些話來,依然神情自若,無一絲猶豫躊躇之色。極像是與人聊天似的那般輕鬆、隨意。
柳忠驚駭無比的看著龍天揚。他瞪著雙眼,囁嚅的說:“什……什……”
未等他說完,龍天揚怒瞪雙目,緊斂雙眉,麵色陰沉的又續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司馬懿’大人:我龍天揚會收拾他的……”
柳忠看著龍天揚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氣魄,心中不由一凜,情不自禁的被他那懾人的氣質所震駭的退了一步。
他用右手扶著那己斷掉韌帶的左臂,心裏暗付:“這該死的龍之子,今天讓我威名掃地……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我絕不是他的對手,對!我不能在此死掉,不能做無謂的犧牲!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趕快逃命,回去向司馬懿大人稟告‘龍之子’還活著,並有著讓人驚駭的本領……”
想至此,柳忠向龍天揚瞅了一眼,話沒說完,頭也不回的拔腿逃走……龍天揚注視著柳忠那奔逃而去,漸漸逝去的身影心裏不禁升起一種能戰勝任何一個敵人的必勝信心。
此時,林裏的航一托著冬梅,笑嗬嗬地向龍天揚走了過來。
航一注視著那英氣勃勃,神態威嚴的龍天揚,深沉地問道:“天揚,戰鬥已經結束了嗎?”
龍天揚忙躬身說道:“是的,師父!不過,還有……還有那個擁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馬懿,沒有消滅。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將粉碎他的野心!”
龍天揚說著,眼中已噴射出仇恨的怒火……他來到一棵碗口粗鬆樹旁,大喝一聲,右手立掌如刃,閃電般斜砍向樹身。
隻聽“咋嚷”一聲,那棵鬆樹已被他攔腰斬斷。隨即,“砰”的墜落在地。
航一微笑著自豪地向著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讚賞的“昭”了一聲。
冬梅驚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指向龍天揚,驚呼道:“天……天!”
“揚!”字還未說,她又驚喜而疑惑的看著左臂,驚呼道:“咦?這……這,我這被柳忠抓斷的關節怎麽好了?我的手臂已經可以隨意揮動了!”
冬梅驚喜的伸出雙臂,仔細的看著。臉上全是驚疑、詫異的神情。
航一見冬梅如此驚喜,他也不由的“嗬嗬……”笑了起來,邊幽幽的說:“小姑娘,你還不快謝謝我?因為,我點了讓你的痛覺暫時得以麻痹的穴道,然後,在你沒有感覺到疼的時候,又幫你把關節接好了!”
冬梅感激的看著航一,輕輕地說:“前輩!
謝謝你……!”
忽而,她暗付:“航一將她的關節己接好了,還為什麽不放她下來?”
冬梅想至此,就疑惑的看著航一,沉沉地問道:“前輩!你既然將我的關節接好了,那……那你為什麽還要一直抱著我,不放我下來呢?”
航一“嘿嘿”笑著,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個嘛……因為,這種身體的觸感很……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卻很豐滿……”
還未說完,航一便笑著用抱著冬梅身子的左手右手朝冬梅那高高隆起,十分豐滿的胸部捏了一下。
冬梅氣得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道:“可惡!”
話音未落,她便從航一的雙臂裏一躍落地,閃電般向航一擊出一拳,邊怒罵道:“你這個該死的色鬼老頭!”
航一卻讓她打了一拳,然後,“哈哈”大笑的騰起身子,如騰雲駕霧般飄向空中。
龍天揚向空中那愈飄愈遠的航一朗聲問道:“師父,我們什麽時候再見麵呢?”
航一邊向遠處飄浮著邊“哈哈”笑道:“小子,我們在新野城再見吧!小姑娘,別生氣!剛才是和你鬧著玩的。我走了!”
航一說著,人便倏地不見。
冬梅怔怔地驚駭無比的看著航一飄然而去後的天空,驚得膛目結舌。
龍天揚看著那愣在地上發呆的冬梅,不由得輕輕笑了起來。
心裏暗道:“這冬梅還真凶,連我師父也敢打!啊!我記起來了,就在那天她來到這個亂世的戰場上,我第一次遇見她時,也是被她送了這樣的見麵禮!”
想著,龍天揚又看了看冬梅。見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樣,他便有意戲弄她,遂大喝一聲叫道:“冬梅──”
冬梅正看著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龍天揚這麽一聲大叫,驚得一跳。
她佯怒著瞪著龍天揚,揮起左臂向他擊來,口中卻咳怪道:“好啊,你個傻瓜!竟然嚇了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話還未說完,拳還未揮出一半,她又驚叫一聲道:“啊──!痛死我了……”
說著時,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龍天揚見狀,急忙跑了過來。
他急切而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冬梅!
沒什麽事吧?”
龍天揚見冬梅用右手扶住左臂,忙為她察看傷勢,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低沉的說道:“這沒有什麽大礙。這是我師父故意弄痛你的韌帶,讓你的關節脫落。所以,你得安靜休息一陣子。”
冬梅聞言,氣惱的說道:“等你那個色鬼師父到我們新野來時,我一定要好好報仇!”
龍天揚笑笑不語。
冬梅看著龍天揚良久,她又喜又惱又傷心又激動地說道:“天……天揚,你…
…你這個大笨瓜,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麽就不會早一點告訴我?
害得我誤以為你早已死了,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來,是怎麽過的嗎?我是在惶恐,不安,內疚及痛苦難過中苦苦度過的。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過‘死’,因為,我覺得你是為了我而死,我感到萬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絲希望……希望你還活著,所以,我才苟且活到現在……為了實現你的心願,我請求玄德大人請來孔明先生當軍師……嗚嗚!’’還未說完,冬梅早已激動的哭了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龍天揚見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語,隻覺得十分感動。
冬梅邊哭泣著,邊斷續地道:“你……你這個笨蛋!害……害得我……好苦,你難道……難道讓我……內疚一輩子嗎?”
龍天揚緩緩掐起頭來,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冬梅的肩頭,柔聲說道:“冬……
冬梅,都怪我不好!害得你為我擔心,為我內疚……可是,我現在已經……已經安然地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呀!
冬梅:”
冬梅抬起頭來,看見龍天揚正微笑著注視著她。她心裏暗付:“是呀!天揚回來了,我應該高興才對!”
冬梅擦了一把淚水,喜極而哭著說道:“天揚,總算是老天有眼,讓我們又重逢。走!我們回城去,大家見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龍天揚點點頭,彎腰將冬梅扶了起來,二人迎著清晨的徐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喜氣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交戰後,東方已升起了紅豔如紅的太陽中了孔明軍師的計策而慘敗的夏候悼,其十萬大軍,已隻剩一半殘兵敗將。他帶著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許都見曹操去了。
這場戰役中,曹軍中的副將領夏候蘭為張飛一槍刺死,韓浩也因中途被卷入大火之中,而遭嚴重的灼傷。
夏候敦所率領的十萬遠征軍,在孔明那神機妙算的計策下,徹底地以慘敗而告終!
龍天揚與冬梅二人在半路上遇上了劉備大軍。劉備驚奇而歡喜的瞅了龍天揚半晌,才驚喜的
說:“天……揚,真……真的是你嗎?這太不可思議了……太好了!”
張飛圓睜豹眼,用手抓撓著頭發,驚疑的看著龍天揚,喃喃自語道:“我不足做夢嗎?那……那個小鬼,竟然還活著!”
關羽看著龍天揚片刻,高興地用手捋著二尺長須,轉身對趙雲說道:“子龍!
這下太好了!
‘臥龍’和‘龍之子’,雙龍匯聚在我們這裏了,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們輕言進攻了。嗬嗬………!”
趙雲點點頭,驚喜的應道:“是啊:關將軍:這真是太好了!……”
將士們也在紛紛驚喜地議論著……看著龍天揚。
正當眾人高興的議論之時,忽從關羽他身後緩緩行出一輛新穎別致,小巧靈便的車來。
車旁走出─賽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黃月英。
黃月英推著輪車,走至龍天揚一丈許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車來,注視著龍天揚片刻。
然後,執扇在前,拱手說道:“天揚公子!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龍天揚向前跨出兩步,孔明緊握他的雙手,龍天揚點點頭,仰望著孔明那充滿智慧與期盼的雙眼。
良久,才深深的說道:“孔明軍師,我們又見麵了!”
劉軍都歡呼著,雀躍著………人人臉孔上洋溢著喜悅神情,他們為龍天揚的再次到來而感到歡喜……許昌──丞相府。
在金碧輝煌、煙香彌漫、建築雄偉的殿堂,魏國君主、漢末丞相──曹操,威嚴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時,堂下正跪著三人,乃夏候敦、李典、於禁。跪在最前麵的人,正是這次遠征劉備,而遭慘敗的曹軍都督──夏候停。
擁有十萬大軍,卻被諸葛孔明施計打得落花流水的夏候停─為負起戰敗的責任,懷著以死謝罪之心,自縛雙手,並蒙上雙眼,像個死刑犯般,端跪在麵前──夏候悼朗聲說道:“丞相,這次我軍慘敗,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請下令將我處死吧!”
曹操離案而起,麵色平靜的緩沉說道:“夏候將軍,你是個耿直的男人,老夫很欣賞你的才能及個性……來啊!解開夏候將軍的繩子!”
夏候停慌忙驚呃的說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這次的失敗,乃是我指揮失策而造成的,你處死我吧!”
曹操麵色陰沉,神情肅穆的看著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他又深沉的說道:
“夏候將軍,你要負責的話,就該在戰場洗刷汙名,而非死在刑場上。就因為,你連這點也不懂,所以,才會中了孔明的計。”
夏候悼慚愧無比的低下頭。
他低低地說道:“是……是的,屬下該死!”
曹操一揮手,沉吟了瞬間……稍瞬,他麵色緩舒,低沉的說:“罷了,你也不要自責,不過,你得好好感謝龍娘娘才是!因為,是龍娘娘早對我進言,要我赦免你死罪的!”
坐在曹操旁邊不遠的黃鳳翔,聞言,麵含羞色的急忙說道:“不……丞相!快別這麽說了。就算我不開口,丞相應該還是會饒恕夏候將軍的,是不是?丞相。”
曹操聽著,心中甚喜。覺得龍娘娘說的這些話,正好提高了他的威望。
當下,他微笑著對黃鳳翔說道:“龍娘娘太客氣,太謙虛了!就算我本身會饒恕夏候將軍,但你替他求情讓我恕免他,這不說明龍娘娘有一顆愛護將士的菩薩心腸嗎?”
黃鳳翔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低低的說:“丞相,你太抬舉我了,鳳翔傀不敢當!”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們鬆了綁,見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操和黃鳳翔叩頭說道:“屬下謝謝丞相不殺之思,謝謝龍娘娘救命之恩!”
黃鳳翔見夏候敦在下給她磕起頭來,不禁有些慌亂。
她慌忙而著急的說道:“夏候將軍!不必客氣,你……快起來吧:”
曹操“哈哈”大笑不止,他看著黃鳳翔那驚慌失措、著急的模樣,不禁得笑了起來。
他微笑著對夏候悼說道:“夏候將軍,起來吧!你看龍娘娘見你給她跪下稱謝,她竟慌成這樣,你若還不起來,那她馬上就要跑過來扶起你了!!!”
站在文臣隊列最前麵的苟或見曹操如此為黃鳳翔高興,使他不由得憶起丞相曾對他說過的一番話來:“苟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卻沒有人能對我的心不加以設防,可是,龍娘娘卻不怕我,也不對我獻殷情,她完全以─顆信賴的心接近我,我覺得她仿佛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一般,這種感覺,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議。”
想到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相對龍娘娘如此愛護與崇尚,不正是說明了他們是之間有緣嗎?對終日忙於征戰的丞相而言,龍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靈寄托吧!”
夏候敦站起身來,站在隊列前。
曹操俊而麵色變得陰沉而莊重起來,掃視著堂下眾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說道:“各位將軍,這次我軍慘敗,乃是劉備他有了孔明相助之故。不過,他孔明竟然能輕而易舉地,以五幹兵力擊潰了我的十萬大軍。這說明他果然名不虛傳。‘臥龍’……他也的確能算是一條龍。我們現在就遇到一個難以應付的厲害克星了。”
曹操話音未落,隻聽堂下有人接道:“不……我們的強敵不隻是孔明而己……”
曹操一看說話之人,乃是‘虎豹騎’之首的司馬懿。
他不由麵露慍色的說道:“司馬懿!你說的那話是什麽意思?”
司馬懿麵色冷峻,雙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龍之子’又出現在劉備那裏了!”
曹操聞言,麵色驟變,脫口驚呼:“什麽?
‘龍之子’又出現了?”
堂下的文武大臣們,如鍋內的熱油般七嘴八知的沸騰起來:“啊!‘龍之子’又活了!?”
“啊!他不僅活著,而且又到了玄德那裏去了。這麽一來,劉備又如虎添翼了。我們以後對付他,就更難了!!……”
離曹操不遠處的黃鳳翔聽司馬懿這麽一說,她不禁又驚又喜。
她急忙離椅而起,注視看堂下的司馬懿,急急的問道:“天……天揚他……你見過天揚?天揚他真的在劉備那兒嗎?回答我!司馬懿!”
曹操用眼斜膘著旁邊的黃鳳翔,見她一副急不可耐,且驚喜過望的模樣,心裏不由暗道:“龍娘娘以往無論任何情況下,都未見她如此驚慌失措過。沒想到,聽司馬懿提起‘龍之子’時,競急得如此……”
司馬懿見黃鳳翔突然問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麵色冷漠,左臂與脖頸上還連套著繃帶的年青壯漢說道:“柳忠你來對‘龍娘娘’說明有關‘龍之子’的一切詳情!”
柳忠忙躬身說道:“是!司馬懿大人!”
倏地,司馬懿將右食指在柳忠的右肩下點了幾下,然後,輕輕地說道:“柳忠!你過去向丞相和龍娘娘敘說吧!”
柳忠剛走了兩步……堂上的曹操突然大喝道:“你是誰?”
柳忠見曹操麵色威嚴冷峻,雙目冷冷的俯視著他……柳忠忙跪在地上,低沉的說道:“屬下……屬下乃是虎豹騎的柳忠!此次戰役,司馬懿大人命屬下暗中擔任夏候停的護衛。”
站在武將隊列前的夏候悖聞言,氣得臉色發紫,獨眼暴睜。
他勃然大怒道:“什麽?司馬懿要你暗中護衛我?我怎麽沒有聽過這回事?司馬懿!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認為我保護不了自己?”
夏候敦氣喘籲籲的怒瞪著司馬懿。
司馬懿沉默不語……曹操見此情景,忙大聲喝道:“節製點!別氣燥!夏候敦!”
夏候敦餘怒未消的急急說道:“丞相?我…曹操一揮手,神情肅穆的說道:“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馬懿問個夠!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關‘龍之子‘的詳細情況!快說吧!柳忠!!”
夏候敦氣得臉上的肌肉都抽搐起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柳忠看了一眼麵含怒色的曹操,忙恭敬的應道:“遵命……!丞相……!我遇見‘龍之子’時,正是和劉備陣營中一位叫‘冬梅’的丫頭的追兵,打得難分難舍時!龍之子和一位自稱為航一的老頭─起出現了,接道,‘龍之子’就和那丫頭聯手來對付屬下,那時候,龍之於他……他使用一種叫做‘雲體風身’的奇異招術…
…”
柳忠正說時,突然揮身顫抖,血液奔流加快。他暗驚道:“怎……怎麽搞的?
我……我的心髒怎……怎麽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隻覺得心身翻湧,一股腥味直湧到喉嚨,他忙緊閉雙唇,但還是禁不住的被張開了……“哇”的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
從旁邊的人從中奔來兩名“虎豹騎”的將軍,他們看著已緩緩倒在地上的柳忠,忙驚奇的問道:“啊?你怎麽了?柳忠!”
柳忠此時,己無力再答話了。他暗驚道:“我怎麽……怎麽沒……沒辦法呼吸……氣血……逆流?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猛地,他記起司馬懿在他肩後用指點了幾下。“難……難道那時……是司馬懿大人……他…柳忠正猜測著,突然,頭部一陣令人難以忍愛的疼痛已傳遍全身……
刹那間,他的耳、眼、鼻……七竅流血,那鮮紅的,流得長長的一道,恍若一條條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鮮血正快速的流淌出來。柳忠晃了幾下身子,便“轟”的一聲,倒在地上……黃鳳翔見此慘狀,直駭的用手擋在雙眼前,口中驚魂失魄般地驚呼道:“啊?這,這是……他……他死了?”
堂上的曹操也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慘事所震駭了,他驚駭的向苟或問道:“苟或這是怎麽回事?”
苟或看著地上那還在不停流著血的柳忠的屍體,驚惶的答道:“亟相,柳忠是七竅突然噴血而死的,我看這事非同小可!”
司馬懿快步奔至柳忠的屍體邊,用手撫摸著柳忠的後背,沉沉的說道:“這…
…恐怕……是‘龍之子’幹的好事!照剛剛柳忠說的,‘龍之子’是用一種名為‘雲體風身’術來和他決戰的……說起這‘雲體風身’之術……別說是五髒六腑了,就連人體內的血流,它也都能憑意誌而任意操縱!這種絕技我也隻是耳聞過而己,像這種殘酷的殺人方法,一定是‘雲體鳳身’之術所能達到的!”
黃風翔聞言,驚疑地連連搖頭,驚異的說道:“什麽……不可能的……!才不是你所編造的那樣!天揚他才不會做出那麽殘忍的事來!他絕不的!”
曹操斜視著黃鳳翔,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醋味。
他心裏暗付:“看來,龍娘娘對那小子是蠻鍾情的……哼!‘龍之子’你這小子……”
此時,司馬懿陰沉著臉,看了看黃鳳翔,堅決的說道:“龍娘娘,你說‘龍之子’他不會做出這麽殘忍的事來,是因為你太相信他了。天知道他會不會……不過,現在的‘龍之子’,已經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個‘龍之子’了!他徹底的變了,變得凶殘成性……現在整個漢帝國的所有百姓,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龍娘娘已在丞相這裏,可是,‘龍之子’他卻為什麽遲遲不來呢?他為何不來有你在這兒的‘魏國’!卻反而出現在敵人劉各的身旁,還加入劉備軍隊的陣裏呢?”
黃鳳翔聽完司馬懿所說一番話,她心裏難受極了,不過她確信:柳忠不是‘龍天揚’殺的,她相信‘龍天揚’不是一個凶殘的人。但司馬懿的話聽來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為何不來到他從前所提到要來的魏國呢?天揚知道她已在魏國,為何……
為何不來呢?
“這……這個……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說的天揚的一切壞話。
我知道你─直在處心積慮地想殺了天揚……我……我和天揚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你別做夢了。”
黃鳳翔說完,用眼狠狠的瞪著堂下的司馬懿。
就在此時,黃鳳翔突覺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過頭來,向後看去,見是曹操。
她忙低低說道:“丞相……!”
曹操看著怒氣未消的黃鳳翔。深沉的說道:“算了,龍娘娘,別和司馬懿生氣。不過,不管殺死柳忠的人是不是龍天揚,但他幫助劉備打傷柳忠、投效劉備陣營的這些事,卻是不容置疑的!”
稍停了片刻,曹操心裏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著雙眼,緊握雙拳,咬牙切齒的大吼道:“這些事實證明了‘龍之子’是和劉備一條心,幫他殺死我魏國的臣民。也就是說……‘龍之子’他擺明了──要和我‘魏國’為敵。苟或──!”
“臣在!”苟或拱手躬身說道。
“快去做一下準備,我要去遠征!目的是荊州!這次我曹操要親自指揮!征伐荊州!所有阻礙我統一漢帝國的人……都得死2即使是……那個人一一‘龍之子’,我也毫無例外!”曹操滿麵怒容、惡狠狠的吼道。
黃鳳翔聞言,不由得大驚失色,滿麵駭懼之色……曹操瞥了一眼黃鳳翔,轉身離去……黃鳳翔看著曹操那走出殿門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這……這麽一來的話……天揚就得和曹操對陣了……天揚……為什麽……你木到我這兒來,卻反而跑到劉備那兒去了呢?”
黃鳳翔萬分苦惱,惆悵無比。
堂下的苟或目注著走出殿門的曹操,心裏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了……就象當年他想把關羽留在自己身邊時一樣,隻是這次對象換成了龍娘娘……
今天,一定是他聽了龍娘娘那保護‘龍之子’的話,而不高興。說不準還產生了嫉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獨占欲,不是那樣超出常人的好強,那麽,他應該是一位能獲得眾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們都議論紛紛地陸續走出殿堂。一些將領們都在高談闊論道:“丞相他終於奮起了!”“可不是嗎?這回荊州看來是屬於咱們的了。”“這將是一場硬仗!一場總決戰哪!”
眾人七嘴八舌地的評論著。
在殿前的庭院裏,大將許褚正對手下將士們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們快去找馬販,要備齊馬匹!還有,兵糧也刻不容緩!你們快去!”
將士們領命而去,有人小聲說道:“又要和劉備交戰了,事態緊急,我們可有得忙了!”
“可不是嗎?丞相整日就想著東征西戰,他可不知害慘了我們……”
“別說了,讓人聽見了,你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
眾人忙著準備戰事去了……在殿堂前的那寬闊平整、青石鋪成的大道上,“虎豹騎”之首──司馬懿正似滿腹心事的低頭走著……突然,他後麵如鬼魅跑過來一人。這人長得十分醜陋:雙目深陷失明,麵部布滿青紅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恐怖,但深身卻隱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攝人氣魄。
這人奔至司馬懿身旁,戲謔的說:“司馬懿大人:剛才你所表現的一切,挺不錯嘛!”
司馬懿微微側身注視著他,冷冷的說道:“哦!原來是你呀,靈虛!”
這被稱為“靈虛”的男子,也不答話,深沉的說道:“司馬懿大人,了不起!
沒想你竟能驅動一直想把‘龍之了’納於魔下的丞相,讓他改變心意,反過來要去討伐‘龍之子’,你果然厲害!”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嗬……其實這件事,是柳忠幫了我的大忙。因為,他讓龍之子背上了黑鍋,龍娘娘聽我說殺害他的人是‘龍之子’’那她當然會為‘龍之子’辨理。可是,龍娘娘她愈是袒護‘龍之子’,愈會造成丞相內心不快。這時,我再添油加醋的說了幾句,丞相聽後,當然對‘龍之子’更來氣了,所以,他這才決定要親征荊州。不過,這一年來,丞相他對‘龍之女’是百依百順,寵愛有加、過度依賴她了!當他見‘龍之女’處處為龍之子辯護時,心中當然會升起一股妒火,這樣─來,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邊走邊談,司馬懿那冷冰陰沉的麵孔上,已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情。
靈虛聞言,沉吟半響,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冷冷的低語地說道:“這麽說來,原來,丞相是在嫉妒‘龍之子’呀……,這真是無聊的私情……”
司馬懿側首看著靈虛,神情肅穆而莊重的陰沉沉的說道:“靈虛,你別忘了,那種‘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駭人的,是能驅動國家,甚至改變曆史的!前不久,不是就有呂布因迷戀貂禪,而殺了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嗎?”
司馬懿話音未落,那靈虛早已鐵青著臉,麵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炬抽搐著,麵目變得更加猙獰恐怖。
他哆嗦著嘴唇,緊裹雙眉,悲傷而激昂地說道:“司馬懿,你答應過我,不提我兄長之事的……像他那種愚昧的人……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無能的弱者而己!你提起他時,我隻感到有─種恥辱感司馬懿瞥了他─眼,臉上浮現出─絲讓人難心覺察的詭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說道:“哼……你把就算是關羽、張飛聯手也不見得能打敗的兄長,稱為弱者?既然如此,靈虛啊……你就用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領,好好地養精蓄銳吧:以備將來取下‘龍之子’的首級。”
靈虛漠然地走向前去……在新野城城內的練武場──四周已圍滿了許多人,他們都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地盯著場內正凝神以待,對峙著的趙雲與龍天揚二人,他們都想知道對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領,因此,就決定在此印證一次。
隻見趙雲沉腰屈膝、拉開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間,向下一沉,凝神注視著對麵的龍天揚。
龍天揚雙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張,右手掣著一根三尺長許的短棍,向下斜擺。麵色凝重、目不轉睛的看著趙雲。
二人在場中緩緩轉動,凝神以待、伺機而動。場中氣氛甚是嚴肅。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趙雲隻覺已有汗珠沁出,並從額上緩緩流下。
他暗道:“這……這就是從前的那位天揚嗎?他何時練就了如此深厚懾人心魄的‘氣’?連現在的我都已感到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隻覺得天揚他渾身都透出一股強烈的壓迫力。我得全力應付,不可小覷他。
龍天揚見趙雲右手一沉一挺,已將長棍指向他。兩人緩緩地繞著圈,全神對峙著。
龍天揚看著趙雲那伸著的長棍,心裏暗道:“不愧是趙雲將軍……竟連他掌中的長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滿了這麽強的氣……!看來,這和上次與‘虎豹騎’裏的柳忠斯戰時的情況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隨意出手的話,那一定會挨棍的。
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想至此,龍天揚便更謹慎的防備著。兩人依然是如車輪般轉動對峙著。
周圍觀看的眾人見狀,都紛紛議論著。有一位較胖的中年漢子疑惑的說道:“喂!你們看:‘龍之子’他與趙將軍從一開始,就一直互相注視著對方,到這時我想已有─盞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倆要對峙這麽長的時間幹什麽?一上來就立即交手比起來,那才好看,這……明明是趙將軍先擺好架勢的,但他卻一點也沒有開始動手的舉功。
難道說:‘龍之子’真有那麽‘強’嗎?’’這人說完,側首向身旁一位較瘦的漢子看走。
那較瘦之人麵帶惕色的說道:“你……看著問我?你問我……我問誰?”
此時,冬梅正巧從他們旁邊的走道經過。二人所說的話,他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當她聽到那較胖之人所說的“……‘龍之子’真的有那麽‘強’?這句話時,她猛地記起這個‘強’字有關龍天揚的事情:在三天前,龍天揚的師父航一,曾來到新野城,冬梅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龍天揚時,正被‘虎豹騎’的柳忠擊成重傷,幸被龍天揚所救。之後,她對那‘雲體風身’之術佩服得五體投地……驟見航一來到,便不失時機製想讓他教自己‘雲體風身’之術。誰知,她剛向航一說出,那航一便搖頭拒絕了。冬梅當時見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輩,為什麽?為何你能教天揚‘雲休風身’之術,卻不能教給我呢?”
當時,航一麵色肅穆,沉重的對她說:“因為……因為,你還不具有學‘雲體風身’之術的那種真正‘強’的素質。”
冬梅疑惑而迷憫的注視著航一,驚訝的問道:“前輩,你說的那個‘強’字是什麽意思?”
航一聞言,麵色莊重而深緩的回憶道:“這‘強’是天揚他才所具備的……你知道嗎?就在那天,天揚為了救你而墜落崖下後的事嗎?他當時從那幾十丈高的崖上跌下去時,看見崖下是一條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離河麵還有三四丈高的時候,他毅然脫下身上衣服綁在司馬懿拋下,他所接住的長槍上。他利用風能鼓起他的衣服,而減慢他落下的速度,這樣就能浮在水麵而得救的辦法,落到河裏,因而才得救了……”
“從那麽高的崖下掉下來,若是普通人的話,早就會嚇得束手無策,驚慌失措,最終逃不脫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運。然而,天揚他卻一點也不灰心,為了活下去,他一直努力掙紮到最後關頭,終於撿回一條性命。雖然,事後天揚說他隻是運氣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與決心,才是人類真正‘強’的表現。正因為他有這種足以引發奇跡的堅強生命力,所以,他這種堅‘強’正是適合練‘雲體風身’的重要條件。”
航一說著時,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緊盯著冬梅,稍瞬,又麵色肅沉的緩緩說道:“小姑娘,你認為現在的你,有像天揚那樣的堅‘強’的意誌力嗎?到現在還把兄長之死,歸咎到天揚的你,有那個本事嗎?”
冬梅聞言,不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種愧疚己湧上心頭。暗忖道:“原來…
…我是很軟弱的。哪能與天揚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卻經常與他鬧別扭。
我真是太軟弱,太對不起天揚他……因為兄長之死這事,至今我的心中對天揚,仍有介蒂……我太不應該了……”
冬梅正入神的回憶著,突然,那站在人群裏觀看的張飛大吼道:“真是的,他們是那兒亂轉圈,幹什麽?來!拿根棍子給我,我來讓他們速戰速決好了?”
張飛一把從旁邊的一位年青壯漢的手裏奪過一根木棍,掃視著場中的龍天揚與趙雲二人一眼,他倏地將棍向二人之間筆直的拋去。
趙雲、龍天揚眼看著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聲,同時出手攻向對方。
趙雲雙手使勁一。揮一抖,那棍頓時現出千百條棍影,迅速無比的向龍天揚前胸搗去。
龍天揚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閃電般擊向對方左腿,同時,左手使出一記‘實’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擊向對方麵門。
趙雲見龍天揚不避反攻,拳棍齊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驚道:“這‘龍之子’數日不見,武功競精進神速,變得如此厲害,此時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
想至此,趙雲大喝─聲,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幾乎在常人還未覺察之時,又疾奔挺棍如狂風驟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洶捅而至,罩向龍天揚。
龍天揚,見狀,心頭暗驚道:“這趙雲的確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僅能閃電般避開我那淩厲無匹的拳棍齊攻,幾乎是在同時又能使出如此精妙無倫淩厲威猛的棍術反攻向我。看來我得早些結束這場比武!”
想著,龍天揚─揮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趙雲周身。
兩條人影倏地重合戰在一起,圍觀的眾人隻覺得場中猶如一團巨大的旋風在翻騰滾躍,驟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後躍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臉上均有細微的汗珠沁出,略帶有緊促的喘息聲。
趙雲拱手說道:“天揚,你真厲害啊!”
龍天揚聞言,忙也拱手應道:“趙將軍,謝謝你的誇獎!你也不弱呀!”
旁邊的張飛一看,就來氣的說道:“真是的……他們明明都沒拿出真本事來比,卻在那兒裝模作樣,打拱作揖的……”
旁邊眾人聞言,都驚詫看著張飛。有一個精壯的年青人懷疑地問道:“張將軍,你說‘龍之子’他們沒拿出真本事來比,不會吧?我看他們打得如此激烈,根本沒看出他們是如何出手的。這……不會是在打著玩吧?”
張飛撇撇嘴,瞪著雙眼不屑地看了看這年青人,沉沉的說道:“哼:趙雲他啊,抑製了棍子的速度沒揭向‘龍之子’的前胸。那‘龍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就可能擊倒趙雲的太陽穴,可是,他又將手撤回了,連這點小事你們也看不出來,你們也真是夠笨的!”
那年青人聞言,忙用手抓了一下頭皮,低著頭。頓了頓,他又疑惑的問道:“張將軍,還是不明白,他們既然都沒有輸,為什麽都停手呢?”
這人話音未落,張飛已氣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們要是玩真的,隻怕現在早已有一個躺下了!”
那年青人見張飛發火了,忙嚇得走開了。
趙雲和龍天揚也各自離開這練武場。張飛走到趙雲身旁,“嘿嘿”笑道:“趙雲,天揚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飛猛進了不少吧!”
趙雲麵色沉靜地點點頭,輕輕的“昭”了─聲,肅沉的說道:“天揚他的武功的確是很厲害,如果真比起來,我恐怕也勝不了他。不過,對於他的‘強’,我有些放心不下。”
張飛驚愕的看著趙雲,急忙問道“吧?趙雲!你的意思是?”
趙雲笑了笑,說道:“啊?沒什麽……也許隻是我多慮罷了……”
張飛聽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視著趙雲。
他心裏暗十人“趙雲說的是什麽呀?我怎麽一點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趙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的說道:“我們不說這些了!啊!對了!關羽將軍帶回來的那個‘虎豹騎’的人呢?”
張飛聞言,側首看著趙雲,沉聲說道:“啊!你說宇文緒那家夥呀!……你想從他口中探聽‘虎豹騎’的─些詳情是吧?沒用的:他的口風緊得很,一字不吐。
我一氣之下,暫時將他關在石牢裏!”
頓頓,張飛豹眼怒睜,緊咬鋼牙,雙手緊握的“咯□”作響的怒喝道:“那小子挺裝硬的:要不是大哥和軍師給我下了禁止令,我早把他抓來拷問一番,讓他開口將‘虎豹騎’的一切詳情,隻字不漏的全講出來。哈……我這個人,讓人吃苦頭,可是最拿手的!“張飛說道,臉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
趙雲看了看張飛幾眼,便麵色凝重而肅穆地說道:“這種事,也值得你那麽驕傲嗎?曹操的‘虎豹騎’部隊,聽關將軍所言,他們是支實力高深莫側的軍隊,隻要他們不來威脅我們,那就好……我們要千萬小心提防他們。走!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在宇文緒口中得知一些他們的詳細……”
在那清澈見底,平靜如鏡的池塘邊,龍天揚坐在一塊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地看著水麵上他的身影。似有滿腹心事。的確他在想著他的女友一一黃風翔往日那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顛倒的綽約風姿……突然,他隻覺得一般怒氣已湧上心頭。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擁有‘破凰之相’的──司馬懿,將鳳翔擄走到魏國,他們現在肯定是在一塊過著幸福的生活……對!這一切都是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司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殺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現在的功力,能勝過司馬懿嗎?
忽然,他讓起師父對他講過:“天揚啊!僅僅隻是一年的修煉,是無法讓你的針頭完全承受住‘雲體風身’術所帶來的傷害……你知道嗎?你─定要切記:不能常用此招術才行……”
想至此,龍天揚心中的確沒有贏得過司馬懿的勝算……而且,他覺得要是就這樣到魏國去,一定會和鳳翔一起喪命在司馬懿手裏的。因為,他覺得與曹操一旦聯手,將會對司馬懿的‘目的’構成最大的障礙,那時,司馬懿將會殺掉他們倆。
龍天揚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國,我要是留在劉備這裏對司馬懿而言,鳳翔她也就有做為人質的利用價值,因此,他應該還不致於加害於她……該死的司馬懿!
我多麽想現在就立刻去把鳳翔救出來啊!”
龍天揚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將司馬懿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他眼中噴射出仇恨的怒火,緊握雙拳,猛地用腳向水中踢出一塊石塊,“咯”地一聲,墜落水中,濺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紋。
突然,他身後有人低沉地道:“天揚,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龍天揚聞言忙轉身看去,見不知何時冬梅靠在身後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樹上,正用驚訝的目光盯視著他。
龍天揚忙低呼道:“冬梅,你怎麽來了?”
冬梅聞言,嗔怪道:“隻準你來,就不準我來呀!”
龍天揚慌忙搖頭擺手,急急的說道:“冬梅,你……你別誤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冬梅見他急成這副模樣,忍不住“哮哮”笑了起來,轉瞬又悲傷的說道:“我在失去大哥的時候,好像也是用你剛才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你……我想,你現在也恨……恨我吧……當日,與司馬懿斯戰時,我要是聽你的話,利用你和司馬懿交戰時去救風翔。說不定,她就能得救了……”
龍天揚見冬梅一臉愧疚,悲傷的模樣,忙幽幽的安慰道:“冬梅,過去了的事,還提它幹什麽?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司馬懿惹事生非出來的………”
正在此時,從池邊的石路上,飛快地跑來一名兵士,他來到龍天揚與冬梅二人麵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說道:“天揚少爺!冬梅小姐!原來你們在這裏呀!玄德大人他已經從襄陽剛剛回來了!”
龍天揚驚喜的說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陽看望劉表大人已幾天了,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啊!我們馬上就來了!”
冬梅似乎還很悲傷,她看了看天揚,低低的說道:“天揚……我……”
龍天揚注視著她,微笑著說道:“冬梅,你不必太內疚,自責……反正鳳翔還活著。隻要把她救出來,一切不就沒事了!”
頓了頓,他又戲謔地說道:“對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樣,我就害怕。我可不能象你那樣整天感到愧疚,悶悶不樂。如果是那樣,我的眼神真的也會變得像你的一樣,那麽恐怖了!”
龍天揚說完,便用手將眼皮用力一拉,做了個鬼臉,朝冬梅“嘻嘻”’的笑著。
冬梅見龍天揚如此戲弄她,便佯怒道:“什麽……鐵眼神,哪有那麽難看!你別走,看我不給你一拳才怪呢?”
龍天揚“嘿嘿”笑著跑開了。邊扭頭向後邊追來的冬梅戲謔地說道:“哈哈…
…冬梅小姐,你好好樂吧!我可先走羅!”說完,便撒腿跑去。
冬梅看著漸漸遠去的龍天揚的身影,心裏暗道:“那個傻瓜……我倒寧願他責備我,這樣我還比較心安─點……”
冬梅想著這些,邊向議事殿走去。
此時,在議事殿裏,劉備端坐在木椅上,他旁邊站著軍師諸葛孔明。右邊坐著龍天揚、冬梅、關羽、張飛、趙雲等人。
隻見軍師孔明手執羽扇拱手說道:“主公……你這次到荊州去看望州牧劉表大人,不知他身體有所好轉沒有?”
劉備搖搖頭,麵帶悲傷的黯然說道:“咽……看似不甚樂觀……再加上年事己高,病情也似乎愈來愈嚴重……”
張飛聞言,瞪著雙眼,虎著臉,嘟噥著說道:“真是的……算算時間,我看那曹操也差不多要攻過來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準備著,卻偏偏碰上荊州之長一病不起……”
頓了頓,張飛掃視著眾人後,又埋怨的說:“反正他已決要升天享福去了,為何不幹脆把荊州之長的位子讓給我大哥呢?還說是什麽一家子人呢?哼!”
劉備沉靜的說道:“三弟,你先別對劉表大人生氣,他對我說過把荊州之主之職讓給我。”
張飛聞,驚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龍天揚一聽,心裏暗道:“對啊!曆史上是這麽演變的。”
張飛高興得從椅上一躍而起,驚喜的說道:“這是真的嗎?大哥!啊!太好了!這麽一來,我們原已經有‘臥龍’和‘龍之子’相助,現在,隻要能有荊州的軍隊,還怕打敗不了曹操嗎?哈………!”
張飛興奮極了,他緊握著雙拳,哈哈大笑。
劉備忽然沉沉地說道:“不過……不過,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張飛聞言,又驚得“咚”一聲,坐回椅上,瞪大雙眼,臉上盡是驚訝與疑惑的神情。他疑惑不解地問道“啊?大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劉備麵色沉穩,心平氣和的看著那激動難平的張飛片刻。
然後,靜靜地說道:“因為,那是沒有道義的行為!我之所以能當上新野城主,這全是劉表大人所賜給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時,而將他的領土據為已有,這等於就是恩將仇報!”
張飛向前跨出一步,辯解地大聲說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說要讓給你的……並不是你要搶奪他的呀!”
劉各聞言,麵上現出痛苦而無奈的神情,他厲吼道:“閉嘴,張飛:我又何嚐不想得到荊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時,接受他的領地,你以為那些百姓和將士們會信服我嗎?你想讓我作一個恩將仇報,唯利勢圖,被人唾罵的小人嗎?”
張飛聞言,愣在那兒膛目結舌,目瞪口呆。
刹那間,殿堂裏鴉雀無聲,眾人都沉默不語,深為劉備的這片赤誠、仁厚之心所感動。
孔明聞言,心裏暗付道:“主公說的沒錯。
而且,就算我們掌握了荊州之地,和曹操作戰……但也難保那個蔡夫人不想立自己的獨生子劉宗為荊州州牧,說不準,她們還會利用戰事如火如茶之際起來造反,甚至向曹操投誠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這樣處理這件事,確實讓人感到驚喜,我總算找到了一位明君。”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慘敗而歸的時候,我己料到這一次曹操一定會親自率兵來攻,看來,這場硬仗大概在最近幾天內就會打起來的,那麽就有得打了……”
此時,坐在右邊椅上的龍天揚心裏也不由暗道:“根據曆史上記載此後的曆史,將是─場場悲慘的戰役,但是我……已無法從這戰爭的遊渦中脫身而出了,就這樣聽天由命吧……龍天揚想著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悲哀與無奈交集的心情…
…
【第十二章劉宗降曹】
此後,過了數天……建安3年(208年)荊州州牧一一劉表病投,享年六十六歲。
蘊藏著各路英雄好漢的豪情壯誌,那染血的曆史巨輪即將再次往前大大的滾動……卻說曹操已決定新自率軍進攻荊州,遂傳令起大軍五十萬令曹仁、曹烘為第一隊,張遼、張鴿為第二隊,夏候淵、夏候悼為第三隊,於禁、李典為第四隊。
曹操自領眾將為第五隊;每隊各頌兵十萬,又令大將許褚為折衝將軍,引兵三千為先鋒。選定在建安十三年(208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師。
在山石眾多、道路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曹操的五十萬大軍從許昌浩浩蕩蕩的出發,向荊州進發,一路上塵煙滾滾,沙灰蔽日,那五十萬大軍排成了─條長不見尾,一望無際的整整齊齊的隊伍。
頂盔貫甲,身披紅袍,坐騎駿馬,英姿勃發的曹操在眾將的簇擁下,雄赳赳、氣昂昂地馳在隊伍的前麵,好不威風。
在曹操身邊坐在黃色綢緞鋪設的兩匹良駿拉馳的華麗車葷內的黃鳳翔,今天也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紅色綢衣,肩披霞帖,頭插金釵。看上去真若仙女下凡,令人羨慕、驚歎不己。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曹操的五十萬大軍,終於快到了新野附近宛縣的宛城。
曹操端坐馬上,看著麵前的宛城,點點頭對左邊的苟或說道:“荀或!新野已近在咫尺!我們暫時在宛城歇息幾天,養精蓄銳,好準備與劉備決一死戰!”
苟或拱手道:“丞相體恤將士們,這連日來的行軍,兵馬都己疲憊不堪,屬下也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就依亟相之意全軍在宛城駐紮歇息吧!”
苟或傳下令去:全軍在宛城駐紮休息!
眾將士得令後,都精神抖擻地向宛城進發。
曹操向旁邊坐在車內的龍娘娘看去,見她正撩廉向外探望,心中不由想起大軍出發前,龍娘娘的有關事來:三天前,在許昌丞相府的殿堂裏,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文武大臣分列兩邊,堂下站著一個女子──乃是被魏國臣民們奉若神明的黃鳳翔─龍娘女良。
黃鳳翔仰望著殿堂之上的曹操,麵色凝重,說道:“丞相,你們這次遠征荊州,請答應我也與你們一塊去吧?”
曹操聞言,麵色倏變,表情陰沉驚愕的看著黃鳳翔半響,才驚訝萬分地說道:
“什麽?你想要和我們一塊遠征荊州?”
黃鳳翔見曹操如此驚訝,這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攏起袍袖,淡淡地應道:“是的……丞相!”
曹操見黃風翔似是決定了的堅定地回答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氣惱,遂麵露慍色,沉沉地大聲說道:“這……這怎麽行呢!不可以!我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有人帶女子上戰場的!我看你還是留在許昌吧,沒有必要投身於戰火當中!”
黃鳳翔注視著曹操,麵色沉著,語氣平靜的說道:“不,丞相!我的隨行對丞相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請答應我的請求!”
曹操聞言,滿麵驚疑之色,他情不自禁的脫口驚道:“什麽?……”
堂下的眾人也用驚詫的目光看著黃鳳翔。
隻見黃鳳翔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注視著曹操,低沉的說:“沒錯,我這個不懂兵法的人,就是跟著大家,也不會為戰事帶來多大的幫助,但是!我卻能夠抑製住─名對丞相而言,堪稱勁敵之人的力量!他就是‘龍之於’龍天揚,也就是說,我能封鎖住‘龍之軍師’的力量!”
說完,黃鳳翔麵露自信、堅毅的神情,雙眼注視著曹操。
曹操聞言,驚訝萬分的激動地說道:“你……你說什麽?”
黃鳳翔見曹操這般驚訝,仍麵色平靜如水般的淡淡說道:“丞相,如果,‘龍之軍師’知道我身在丞相你的大軍當中……那麽,他就會因擔心我的安危,而無法使出渾身解數來與你們應戰!甚至於……假如,我能與‘龍之軍師’當麵接觸的話!說不定還能說服他,拉攏他加入丞相的幕僚之中呢!難道說,這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曹操皺著雙眉沉吟瞬間,看著黃鳳翔疑惑的問道:“昭……你說的有些道理,不過,你……你是真心的嗎?龍之娘娘……?”
黃鳳翔正欲答話,忽從文官隊列中走出一人,朗聲說道:“恕我冒昧直言,娘娘!……我懷疑這件事,另有蹊蹺!……”
黃鳳翔聞言注目一看,見是曹操手下謀臣一一賈詡,聽賈詡如此說道,知道他有一些問題要說,便語氣平緩的說道:“賈先生,你接著說吧!”
賈詡忙拱手躬身,恭敬的低沉地說道:“是娘娘!我認為!正如司馬懿大人所說的,上次‘龍之軍師’並沒有回到娘娘身旁,說明他的記憶中,已沒有娘娘你了,不然,他一定會到娘娘我們這魏國來的。假如‘龍之軍師’已選擇在劉備那邊,而絲毫不以娘娘之事為意的話,他也許會和我們放手一搏也末可知!再說,這件事的最大問題在於……在於……臣實在是難以啟齒……”
黃鳳翔見賈詡吞吞吐吐,神情惶慌,便知其意。
遂沉沉的接續道:“是在於我會逃離丞相的遠征軍,而投奔到有‘龍之軍師’在的劉備陣營那裏,是嗎?”
賈詡聞言,失聲驚呼道:“啊?……”他心裏暗暗驚駭不已。暗付道:“龍娘娘果然是不同凡人,她竟然猜中了我的話意,確實了不起。
賈詡正想著之時,黃鳳翔注視看他,神情泰然、和藹地輕輕的說道:“將軍難道忘了嗎?我也擁有呼喚神龍的能力呢!就算我不特意加入遠征大軍的行列中,以伺機脫逃。我也能隨時離開這個地方啊!”
賈詡忙躬身作揖,低低的應道:“啊!那倒是……”
黃鳳翔口中雖這麽說著,心裏卻笑道:“要是真有那種本領的話,我就不必這麽辛苦了……”
頓了頓,黃鳳翔又續道:“再說……‘龍之軍師’他絕不會傷了我一絲毫的!
我願意用我的性命做賭注!”
曹操見黃鳳翔說起話來,斬釘截鐵,堅毅果斷。知道她已是下定決心要跟隨大軍了,就不便再阻撓……隨即便用十分勉強的說道:“那好吧……老夫就聽娘娘的話!既然娘娘願意以性命為賭注,保證不肯背叛老夫的話……”
黃鳳翔未等他說完,便滿麵笑容,高興的說道:“啊:謝謝亟相!你放心,我……我是站在丞相這邊的!”
曹操仍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她說:“不過,龍娘娘……叛徒可是要以死來謝罪的……倘若老夫與龍之子發生了爭戰,你真會為了老夫,而與我們站在同一陣線嗎?”
曹操正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突然,有一名小將乘馬來到黃鳳翔車旁,恭敬地對她說道:“龍娘娘!……”
黃鳳翔微笑的看著他,和藹的說道:“這位將軍,你有什麽事嗎?”
這人用手尷尬的揉著鼻尖,支支吾吾的說道:“屬下……屬下想……若是方便的話,可否請娘娘摸一下我的馬首呢?”
說完,用期待的目光遊說豐黃鳳翔……黃鳳翔聞言,驚詫萬分的問道:“摸一下你的馬首?……為什麽呢……?”,那小將看了一眼黃鳳翔,然後,低著頭,用手抓著後腦勺,似有什麽苦衷似的吞吞吐吐的說:“啊……這……這個……不瞞你說,娘娘!屬下之妻,目前即將臨產……因此,屬下希望這次能活著回到妻子的身邊……所以,才請示你摸一下屬下的馬首,希望能得到龍娘娘你的神靈庇護,保佑我能見到我那即將出生的孩子。”
黃鳳翔聞言,心中甚是激動,她為將士們對她的崇信,感到不安與感動……小將以為她不應先,忙喃喃的說道:“啊!娘娘,我看還是算了吧!對你提出如此無理的請求實在是很抱歉………!”
黃鳳翔微笑著注視著那人,緩緩搖搖頭,輕輕的說:“沒什麽……你將馬靠近一些,讓我摸一下馬首吧!你們大家一切會平安於事的……你們一定能活著回來的!”
那將士將馬移近到她身旁,黃鳳翔伸出右手,輕撫馬首,堅定的說:“你放心吧!你們一定能平安回去的……”’那小將聞言,喜的眉開眼笑。
他忙躬身作揖的說道:“多謝龍娘娘金口玉言,嘿……”他歡天喜地隨同大軍向前方不遠的宛城疾馳。
黃鳳翔隻覺得心裏好沉重,好難受……暗付道:“這些戰亂中的將士們,在故鄉也有自己的家人:有妻、有子、有父母……為了能與家人團聚,他們不願就此死去……所以,就拚命的祈禱,希望能活著歸來……他們都相信我是仙女,把我當成守護神崇拜著……”
其實,我並沒有絲毫的能力,然而,他們卻毫不猶豫地信任我……欺騙了他們。這些對我敬若神明,萬分信任我的將士們,這種罪惡感好沉重,壓得我好難受…
…可是……我一個人待在這‘魏’國,為了保全性命,又不得不繼續扮演這‘仙女’的角色才行啊!
然而,天揚……你出現在劉備陣營的理由到底是……!你為何不來到我所在的這個魏國?你真是做的太過份了!難道你要我再繼續欺騙這些人嗎?……“想到這些,黃風翔心裏不由得萬分難受,萬分惆悵……情不自禁的潸然淚下……此時,就在這些向宛城進發的五十萬曹軍所走的山路上的一座山頂上,有一位鶴發童顏,眉須飄飄,有超俗脫塵之概的老人──航一。正俯視著山下那一望無際,浩浩蕩蕩的曹軍。
他注視著那密集的人流中,─輛異常顯眼,豪奢華麗的摯車,不禁微微點頭,滿麵笑容、呐呐的道:“呢!‘龍之女’果然還是隨軍而來了……不愧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她似乎已察覺到天揚為何會出現在劉備陣營裏的某些原因了。她這次隨軍出來,是對的!不然,就算天揚再厲害,但要從關卡重重、守衛森嚴陣的許昌,救出‘龍之女’,仍是困難重重……現在,她自己來到戰場的話,那救出她的機會就大大地增加了!”
突然,他身後那枝叉連疊,枝葉茂密的樹林裏,有人聲如宏鍾、輕蔑的笑道:
“哈哈哈……事情有這麽順利嗎?別在這兒高興的太早了!”
航一急轉身後看,見是一雪眉霜鬢,銀須飄飄,細眼薄唇,手拄蟠龍拐杖的老者。
他冷“哼”了一聲,怒瞪著來人。
那老者麵色冷峻,毫無表情的陰森地說道:“久違了……航一,沒想到我們在這兒見麵了。”
航一聞言,麵色俊沉,雙目怒睜、怒喝道:“說得好!不過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正邪勢不兩立。先吃我一掌再說……”
話音末落,航一已倏地揮出右掌,閃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擊向對方。
那老者一晃身,人即閃出六丈之外,同時,雙手齊揮,頓時,兩道耀眼的黃光如虹般電射向航一,航一推出雙手,兩人互擊著。
片刻,二人候地同時分開。那老者被震退三步,方將身形穩住。而航一不過是晃了兩晃身子而己。
兩人均目露驚疑之色的注視著對方。那老者麵呈驚訝之色的說道:“航一,沒想到幾時不見,你的仙術又厲害多了……”
航一聞言,“哼”了一聲,淡淡地道:“你的仙術也進步不少。不過,你這人最令我生恨,你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老夫麵前,而不敢光明磊落的現身。真是一個懦夫!所以,你才會被‘破凰之相’給纏住,而且,還教出那個陰險狠毒的司馬懿這個徒弟來……我們師出同門,共研仙術之精華,沒料到,你卻心術不正,墜入了‘羅刹’邪道。你今天來,到底想怎麽樣,乾空?”
那被稱為“乾空”的老者聞言,臉色陰沉,惱羞成怒的大喝道:“航一,我並不是墜入‘羅刹之道!’,你聽好,世上一切的森羅萬象,均是由‘創’與‘滅’而來的。因此,‘創’與‘滅’並沒有什麽正邪之分!兩者均是自然界內所不可欠缺的。”
頓了頓,乾空“嘿嘿”冷笑道:“本來我今天真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天命’之‘創’道高一尺,還是老夫的‘破凰’之‘滅’魔高一丈!不過,老夫今天暫且不與你鬥,以後定有機會分個高低!”
乾空說完,身形一晃,人已飛在林外的草地上,轉瞬不見。
航一看著那消逝的乾空的身影,口中不禁喃喃的說道:“真是個愚蠢者,我們雖說是仙人,但畢竟也是人,要是步入了‘滅’之道,那麽,到最後等在我們麵前的就隻有‘死亡’而已!唉!這個不開竅的人──乾空,看來是不可救藥了!”
帶著無比惆悵、歎惜的心情,航一悄然離開了樹林了。
曹操率領大軍進駐宛城的消息,即刻傳入蔡夫人和蔡瑁耳裏。
此時,荊州州牧己由蔡夫人親子一一劉宗繼任。劉瓊聞曹操己率軍欲向襄陽進攻,現駐紮在宛城。他大驚失色,忙請眾臣商議,眾人懼怕曹軍威勢,俱表示向曹操誠降。
劉宗自付甚有道理,便寫降表差將軍宋忠前往宛城送與曹操,表示降服。
當天,宋忠便以使者的身份,從襄陽來到在宛城歇息的曹營,並渴見曹操。
曹操端坐在殿堂之上的椅上,威嚴而冷峻的注視著末忠。
宋忠慌忙雙手將降表送到曹操麵前的桌上,請曹操閱覽。然後,退至堂下,對他作揖叩跪於地。
曹操捧起降表,細細的閱覽了一遍,放到桌上。冷冷的對宋忠說道:“昭……
根據此表所言,新任的荊州牧劉宗,是有意歸順老夫的羅?”
宋忠忙作揖恭敬的應道:“是的,丞相!我們忠心誠服於丞相!”
曹操注視著堂下的宋忠片刻,然後,傲然的淡淡說道:“你家主公,是一個才不過十四歲的少年,就如此地賢明,好吧既然如此,那往後老夫就承認劉宗為荊州之牧吧!”
末忠聞言,忙高興的急急說道:“多謝丞相的封賜!”
曹操沉沉的“昭”了一聲,又麵帶慍色的說:“不過,宋忠,在你們羽翼下的劉備,可是老夫的宿敵,對他───老夫是非討伐不可!”
宋忠見曹操麵含怒色,忙阿諛的說:“是的!對我家主君-劉宗而言,劉備就象─隻對荊州牧的地位虎視眈眈之虎,─直以來,我們隻是不忍去討伐與主君同屬劉姓─門的子弟而已……因此,倘能承蒙丞相代為討伐玄德,我們必將感激不盡!”
宋忠說著,雙手撐地,向曹操叩了三下響頭。
曹操得意的低沉的說道:“算了,你起來吧,宋忠!”
宋忠見降表己交,己無何事,便向曹操告辭離去。
曹操看著宋忠轉身離去的背影,心裏暗付:“蔡夫人真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能想出這麽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這樣一來,她即可保住荊州州牧之位,又借我之手將劉備鏟除。也罷!不費一兵一卒,荊州就己安然於我手,如此一來,老夫就隻需和玄德一戰了。”
那坐在曹操旁邊不遠處椅上的黃鳳翔,見此情景,心中不由暗驚道:“啊!怎麽變成這樣了,如果失去了荊州做後盾,那劉備軍就絲毫沒有獲勝的機會了。這麽一來,別說天揚要救出我了,恐怕連他也自身難保了。還有,天揚他知道……知道曆史是這樣演變的嗎?如果……如果我要是熟知三國曆史的話,就能全盤了解,天揚的想法了,可是,《曆史》書上沒有這些內容呀……!”’黃鳳翔心中急如火燎般的想著這次隨軍來荊的後果……”
驀地,站在堂下右邊武將隊列中的大將曹仁麵露敬慕之色的沉沉說道:“龍娘娘她,果然是我們‘魏國’的守護神呢!這次有她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站在他右邊的曹軍大將張遼聞言,驚訝萬分的問道:“曹仁將軍,你剛才說的這話什麽意思?”
曹仁看了他一眼,呐呐而略帶惶恐的說:“因為,我和李典曾率軍攻打新野之時,已經與‘龍之子’所指揮的劉軍打過仗,深知他很厲害……因此,對我們而言,我們這場戰役的最大敵人,並非孔明,而是那‘龍之軍師’!”
他話音未落,站在他左邊的李典,忙接續道:“曹仁將軍,雖然‘龍之子’的確厲害,不過,他那‘龍的力量’,將因龍娘娘與我們隨行而受到抑製……”
曹仁見李典也讚同他對龍娘娘的無比祟信,便更高興的眉飛色舞的說道:“對呀!可不是嗎!現在,荊州不是已經降服於我們魏國了嗎?這說明龍娘娘也與‘龍之子’一樣擁有‘龍’的力量,仿佛隻要有龍娘娘在,連老天爺都會站在我們這邊呢!”
張遼聽完他二人的話,便不屑得淡淡的說道:“真是的,沒想到連曹仁將軍和李典將軍,都成了龍娘娘虔誠的信徒!”’還未等張遼話音落下,隻見他背後已走過來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將軍,他就是曹軍猛將──許褚。他麵露惕色的深沉說道:“什麽?張遼!難道你不相信龍娘娘嗎?此刻連士兵們都在爭相等著得到娘娘賜與的恩典哪!你卻在這裏不以為然……哼!”
許褚狠狠地朝張遼瞪了一眼。
張遼聞言,不禁愕然的說:“什麽‘恩典’?”
許褚得意的向張遼冷笑著說道:“你真是無知!就是讓娘娘撫摸你的馬首啊!
為了能得到這等好處,剛剛士兵們爭相擁擠著都來等娘娘她那擁有‘龍’的力量,神奇的撫摸呢?”
張遼見許褚興高采烈的滋滋樂道,便有意的問道:“哦……那麽,許將軍你的馬首龍娘娘撫摸到沒有?”
許褚傲然的得意說道:“我……我當然是排開萬眾,一馬當先的去請龍娘始撫……”
還未等他說完,旁邊曹仁與李典便大笑著說道:“哈……!不愧是許褚將軍!
讓龍娘娘撫摸你的馬首時,竟然與上陣殺敵一樣英勇無敵……”
許褚聞言,便知他們在戲謔他。
當下便氣得臉色青白,怒道:“你……你們兩個……,竟然戲耍於我,哼!”
站在武將隊列最前麵的“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見許褚如此崇拜黃鳳翔,心中不由暗道:“許褚這個笨豬,竟陶醉成那樣,簡直把龍娘娘敬若神明。可笑,他也不知道龍娘娘隻是為了自保,才暫時扮成仙女的模樣,沒想到這些傻瓜,竟把她當成真的供奉起來了。等著吧J你們馬上就能深刻體會到,你們那種’信賴‘,對人類來說,是何其的愚昧!”
卻說宋忠拜辭曹操後,策馬疾馳向荊州奔回。坐在鞍上,他又想起臨行前,蔡夫人曾對他說:“末忠,你這次務必要將降表親自交於曹操,無論如何要說服他,別讓他討伐我們荊州。這件事與我兒劉宗之命運有關,你務必要圓滿完成任務,籠絡好曹操!”
想著這次來宛城,他如願以償的完成了蔡夫人所派的任務。宋忠不禁高興的眉開眼笑的喃喃自語道:“啊……這一切皆如預期般地順利進行,我得趕緊回去通知蔡夫人才行!哈……這一回,蔡夫人又得重賞我了!”
不一會,末忠便歡歡喜喜的來到江邊,正欲渡江,忽然,有一隊人馬馳跟前。
他注目看時,為首一人:手提青龍偃月刀,坐騎玉兔馬,身披甲胃,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吞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這不是關羽關雲長,還會有誰?
宋忠忙勒馬轉身,正想逃避,不料,關羽大聲問道:“啊!這不是宋將軍嗎?
沒想到我來巡察曹操的軍情,竟會遇上意外的你的呀?”
宋忠見關羽己追上前來,並如此問他,便驚駭萬分,不覺得冷汗涔涔,便顫聲應道:“哦……是……關將軍呀,我……我……”
關羽見他說說吞吞吐吐,已知其中定有隱情,便向他問到荊州諸事,他開始還想隱瞞,最後,被關羽問得急了,就隻得將前前後後的詳細情況,一一說出。
關羽聽後,大驚失色,隨即將宋忠抓至新野,讓他將詳情當麵告知於他大哥──劉備。
新野城,眾人議事的殿堂內。
末忠跪伏在地,將其降服於曹操之事,隻字不漏的說於眾人得知。
劉備聽後大驚失色的問道:“宋忠,你說什麽?劉表大人已經病殪了?”
宋忠點點頭。劉備氣得渾身顫抖不止,說不出話來……關羽見劉備情緒激動,忙上前大聲道:“大哥:照末忠之言:是蔡大人與蔡瑁這姐弟倆,故意不讓我們知道劉表大人已死,兩人並私下策劃立劉宗為荊州州牧的。而劉表大人原來的遺言是要立長子──劉琦為州牧並讓大哥你來輔佐劉琦為荊州之主。”
關羽話音剛落,站在劉備身旁的孔明軍師,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劉琦是劉表大人前妻之子。因此,依我看,蔡夫人是想讓自己的親子劉宗為荊州之主後,再降服於曹操,以孤立我軍,棄我們於不顧!隻要沒有劉備大人,就沒有人能威脅到她荊州之長的地位,她也就能高枕無憂了!這個蔡夫人是個心狠手辣工於心計之人。”
關羽旁邊的張飛聞言,己怒不可遏,緊據雙拳,怒瞪雙目,啼牙切齒的吼道“這個該死的女狐狸!大哥!我們立刻出兵襄陽,殺了蔡瑁他姐弟─行人,然後,再將荊州給弄到手!”
劉備未等他說完,便搖頭擺手的急忙說道:“不……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那樣做!因為,同族間的醜陋爭執,殺伐……隻會讓已逝的劉表大人在九泉之下,哀傷而已!”
張飛聽劉備如此說出,便驚愕得膛目結舌的看著他,愣愣的站在那裏……孔明麵色深沉的靜靜地說道:“主公說的不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一想應該如何對付曹軍才是。而不是與蔡瑁他們爭戰。”
頓了頓,孔明走到─牆壁上所釘的絲絹地圖麵前,用鵝毛的扇指著上麵的地址,朗聲說道:“現在,曹操率軍已經越過博望坡,進入宛縣了!
我預測至多在兩天後,他們就會攻到這裏來的!不過,已經得到了荊州的曹操,應該不會功用全部的軍力來進攻我們新野。既然如此、我們就爽快地將新野城奉送給他們吧!”
他話音未落,張飛已驚疑地圓睜豹眼。吃驚萬分地說道:“什麽?你說我們將這新野城,送給曹操他們?”
劉備、關羽等人都諒訝地注視著孔明,不解其意。
孔明看了看眾人,微笑的緩緩說道:“反正我們再在這新野城停留下去,遲早隻有受到曹軍的全軍攻擊殺伐而已。因此,此時,我們不妨舍棄新野,渡過白河,暫時往樊城方向推進,這才是最重要的!”
關羽疑驚著:“喳,孔明軍師,難道曹軍就不會立刻追上我們嗎?”
孔明輕搖羽扇,神情泰然的微笑著說道:“關將軍,我們當然不是沒有報酬的,就將這新野城奉送與他,我想讓他們付出相當代價的!”
眾人都諒疑不解的看著孔明……夜色己濃,圓盤似的月亮,已懸掛當空,那皎潔、明亮的光輝灑在池內那平靜如鏡的水麵上,真恍若一麵天然生成的銅鏡。
在池邊的欄杆上,倚坐著一人,借著明亮的月亮,才看清他就是曾令曹兵聞名喪膽的‘龍之軍師’──一龍天揚。
此時,他怔怔地仰望著懸掛當空的月亮,似有滿腹愁哀……忽然,一人走至他身旁,輕輕的問道:“天揚,你一個人在這裏賞月嗎?”
龍天揚忙回首看去,見是諸葛孔明不知何時,己來到他身旁。他忙驚道:“孔明軍師……”
孔明手執鵝毛羽扇,抬頭看月道:“天揚,我看你自從回到新野後,就常常一個人獨處,極少看得見你有笑容。在剛才我們討論如何迎敵之時,你也沒有發言,因此,大家好像都覺得你這些日子來,似有什麽心事纏繞著你,讓你悶悶不樂。不過,我覺得……”
孔明說至此,隨注視著龍天揚那目光,象是要請他說出來──龍天揚沉思瞬間,便麵色沉重的道:”是的!
我心中是有一些苦惱,─些心事……因為,風翔她現在曹操手中,我要是以劉備軍師的身份出現的話,會讓她的處境愈來愈難堪是──”
孔明點點頭,沉沉的說:”話是沒錯,不過,你對主公及我們說你不當軍師的理由,就隻須這些而已嗎?”
頓了頓,孔明臉色凝重的沉沉說道:”天揚,我記得你從前曾經對我說過,不想和這個亂世有所瓜葛……我想………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龍天揚聞言,略微感到有些驚訝,但轉瞬即平靜地說道:“我果真是無法瞞得了你孔明軍師。
的確,我從前是厭惡在戰場上爭鬥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我知道……知道這個亂世的未來!如果我為了劉備大人而戰的話,或許就會改變了曆史的原本模樣。不過,這一點是我極力想避免的!因此,我要是不依照我所知道的曆史,行事的話,便極有可能將鳳翔救出。”
孔明聞言,雙目圓睜,大驚失色的注視著龍天揚,驚問道:”你知道未來?天揚,你到底……”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打斷他的話,急急的說道:”孔明軍師,請原諒我……因為,天機不可泄露。我能說的隻有這麽多。”
孔明聽他如此說出,也不便再探問了,隨便即看著龍天揚,沉沉的說道:“我真是的……竟然沒有想到你具有這種能力!照你這麽說來,那龍娘娘對亂世的未來也一定了如指掌了,如此一來,無論我再如何運籌帷幄,也無法贏過曹操了。”
說完,孔明他頹喪的沉默不語……龍天揚見孔明為此事發愁,便平靜的朗聲說道:“不,鳳翔她對《三國誌》這些曆史不怎麽愛好,她應該不太清楚這亂世的未來。而且,我們所學過的《中國古代曆史》裏並未詳細的記載這些內容,所以軍師不必擔心!”
孔明聞言,不禁一愕,但轉瞬明白了。一顆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他點點頭,緩緩地說道:“原來如此!”
龍天揚注視著孔明,麵色凝重的沉沉地說道:“孔明軍師,剛才我對你所講的‘我知道這個亂世的未來’這些話,我想請你不要宣傳出去,不要對任何人講出!
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孔明點點頭,毅然應允道:“天揚,你隻管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講的,哦……月亮已經西沉,很晚了。我就不打攪了,你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離開池邊,各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果真如同孔明所說的,駐紮在宛城的討伐劉備的十萬曹軍,己準備出征了!
曹軍將士們整齊的排列好隊伍,走出城門,然後都井然有序而整齊的列好隊,向著城樓上看去,他們在等待……等待曹丞相與龍娘娘,給他們出征前的鼓勵和安慰。
將士們都仰起頭,目不轉睛的仰望著城樓。
突然,他們都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啊!丞相與龍娘娘走上城樓了!”
隻見曹操與黃鳳翔在一群侍從的簇擁下,如眾星捧月般的緩緩走到城樓的牆邊。曹操威武的掃視著城樓外的大軍,神情激昂的不住點頭。黃鳳翔則麵色憂鬱的眺望遠方,似乎很惆悵,很擔憂……將士們見黃鳳翔己走到城樓,便此起被伏的高喊道:“龍娘娘,龍娘娘!你這能發出光芒、呼喚神龍的仙子!請賜予我們勝利的庇護吧!讓我們能平安的凱旋歸來!”
曹操見此情景,注視著黃鳳翔,笑嗬嗬的說道:“嗬阿……看來,士兵們己因前幾天荊州降服一事,而對你的恩澤傾倒不己,他們都相信那是因為,有了你的神靈庇佑的緣故,蔡夫人她才不戰而降的。”
黃鳳翔心裏難受極了,矛盾極了,她覺得有一種欺騙自己的感覺,回蕩在腦海裏。看著城樓下那些仍在高聲大呼著她,請求她賜予庇護的將士們,黃鳳翔隻覺得心在顫抖……曹操見將士們對黃鳳翔這般崇拜,連忙對她說:“龍娘娘,怎麽了?
你不給將士們一個回應嗎?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將無法出征的!”
黃鳳翔悲痛而無奈的在心中暗道:“天揚,我心理的防線快崩潰了。你大概不知道吧,這些將士們的眼神……他們那種相信我,需要我的純真眼神,令我害怕得不由得全身顫抖!麵對這麽多人對我的信賴……和寄望……我無法背叛他們!請原諒我吧!”
黃鳳翔想至此,麵色悲切而無親的,猛然平伸雙手,好象在說:“將士們,出發吧!”
那等待已久的曹軍將士們見此情景,不由得舉起手臂,高聲振呼不已……然後,那領兵的都督──曹仁將手一揮,大聲令道:“出發!”
十萬大軍帶著滿腔必勝的信心,鬥誌昂揚的向劉備的新野殺來。
黃鳳翔看著那些漸漸遠去的曹軍身影與身後被馬蹄奔踏而起的蔽日塵煙。心裏萬分惆悵的暗道:“對不起,天揚!即使你來迎接我了,我……我恐怕也無法和這些人分開,我也許……也許離不開這個‘魏國’了。因為,他們那麽的相信我,祟拜我,我不能做出……做背叛他們的事來……”
黃鳳翔悲哀萬分的怔怔的注視著遠方,疑疑的想著……
【第十三章義士投誠】
曹操派遣的十萬討伐劉備的大軍,在曹仁、曹洪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向新野殺來。
在這─卜萬大軍中,已有猛將許褚率領三千鐵甲先鋒軍越過上次夏候敦所率十萬大軍在此慘敗的博望坡,來到距新野城,僅三十裏的鵲尾坡!
這鵲尾坡地勢險要,山高嶺突,巨石林立,山道兩邊,為群山所環抱,地形甚是險惡。
許褚率領眾人正在山道裏走著,忽然,前麵的兩邊山坡上,閃出兩名兵士,各舉著一麵青、紅色的大旗在來回舞揮。
驟然,現出─彪人馬,也舉著青、紅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蕩舞。
許褚見此情景,忙驚詫萬分的喝住士兵,停馬細看,道:“依他們旗幟上所書的‘劉’字來看,那應該是劉備的軍隊沒錯,可是,他們揮舞著奇怪的青、紅色的旗幟在幹什麽呢?”
許褚低頭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見那些劉軍仍是揮舞著手中的大旗,並未向他們攻來。他不由的納悶道:“他們這些入在於什麽?隻是搖旗,而不向我攻擊,這……這是……”
他身旁一名將士湊近身來,低聲說道:“許將軍,他們會不會是在打什麽暗號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許褚麵色驚疑的搖搖頭,急急的說:“不知道!不過,對方是曾大敗夏候敦將軍的孔明,我們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頓了頓,許褚側首對這將士沉沉的說:“在沒有摸清他們的意圖之前,我們隻好暫時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馬將此狀況票告給在後軍曹仁都督,請都督給我們批示!”
那將士領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許褚看著那些仍在搖旗的劉軍,不由得怒睜雙目,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該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卻得停在這裏,不知道這些家夥在搞什麽鬼。”
前麵劉軍那邊仍是在不停的搖旗,除此外,並未有什麽其他的舉動。
在上麵的山坡上站著兩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頂盔貫甲之人,正是劉備之養子劉封,另一中年人,頭紮綢巾,豐神朗韻乃是劉備的內兄一───糜芳謀士。
二人注視著停駐在對麵的曹軍,劉封冷笑著說道:“嗬……那個許褚一定是以為我們有什麽計策或伏兵,而遲遲不敢來犯呢!孔明軍師真是厲害,隻不過吩咐兵士們搖搖旗而已,就能讓敵軍裹足不前!”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當然啦!不過,這也是拜軍師上次曾大破夏候悖十萬大軍的盛名之賜!因為他們上次已吃了大虧,今天還是心有餘悸,而不敢貿然向我們進攻的。如此一來,真如軍師所言,我們能夠暫時拖延一些時間了!因為,從他們先鋒軍要到曹仁後軍去稟告我們這裏所布置的情況,這路上還有好幾裏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萬大軍,是綿延在這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起來也是很慢,等他們見麵後,再發覺了我們的真正意圖,那時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軍師連這些細節問題都考慮得十分周密。”
劉封麵露欽佩之色,側首向糜芳低沉的說道:“我怎麽看孔明軍師的外表,也隻是像個文人學士,誰能料及他卻是一個末卜先知、神機妙算的超凡脫俗之人呢?”
糜芳也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樣子,真如孔明軍師所料的,等到許褚他們發現上了當,再進攻這‘鵲尾坡’時,大概要等到近黃昏的時候了!”
糜芳猜測得沒錯,當曹仁的指示命令傳到許褚這兒時,太陽己經開始西沉了…
…!
那探馬急急馳至許褚麵前,翻身下馬,單腿下跪拱手說道:“票告許將軍!曹仁都督說,劉軍他們‘搖旗’舉動,隻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己,都督下令讓我們立刻向他們進軍!”
許褚聞言,暴睜雙目,既驚且怒的大吼道:“什麽?他們這是緩兵之計?可惡的孔明!聽好,全軍立刻進攻──!!”
眾人得令,齊聲喊殺著向前麵那些劉軍衝殺過去。
許褚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在前。他咬牙切齒的怒道:“你們這些搖旗騙我,該死的劉軍看我一口氣不把你們踩扁才怪呢!”
許褚怒氣衝衝的率軍急迫,追至剛才劉軍搖旗的石林邊一看,空無一人。
許褚大驚失色,驚呼道:“啊?這……這些人呢?”。
眾將士都驚詫萬分的異口同聲說道:“那些劉軍怎麽都不見了!都……都跑到哪兒啦!”
許褚正感納悶,這時馳來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將軍這兩邊山上的林子裏,我也仔細搜過,沒有一個敵人的影子!”
許褚聞言大驚,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劉軍難道都會鑽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們往前搜。”
他話音剛落,隻聽見兩邊山上傳來“咚咚”
的擊鼓聲及笙、蕭等樂器的奏鳴聲。
許褚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向兩邊山頂注目看去,隻見閃出無數劉兵,山頂上有一旌旗,旗從中有一把黃羅傘左邊的年青書生模樣之人正和右邊的劉備對坐飲酒,神態甚是治然、愜意。
許褚見二人談笑風生,旁若無人似的杯籌交錯,舉杯暢飲。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怒瞪著二人,心裏暗道:“這劉備和那年青人竟未將我放在眼裏,實在是太狂傲了。對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嗎?管他是不是,先將他二人殺了再說。
想至此,他惡狠狠地大聲;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裏逍遙快活的喝酒作樂,太瞧不起我許褚了!來呀,給我攻上山去,將劉備與孔明二人的首級提來見我!”
曹兵們左手執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洶湧地向山上衝去。由於,這山不是太陡,太高,因而,他們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殺著衝向劉備與孔明二人。
此時,二人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著點點頭。倏地,他一揮右手的鵝毛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時的劉軍,便將事先準備好的滾木、巨石一齊向衝上來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們正使勁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劉備與孔明身前。誰知,劉兵們卻將那些龐大的滾木、巨石掖了下來。他們見那滾木、巨石已閃電般滾向自己,皆嚇得大驚失色,驚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為時已晚,那些滾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勢,翻滾砸下,隻聽慘啤之聲,此起彼伏。那些跑得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腦槳進流,成為肉餅…突然,一塊大如磨盤的巨石,如滾星般砸向山下的許褚他不禁驚呼:“哇!這石頭夠大的!”
口中說著,他卻力貫雙臂,毫不退縮的向那巨石推去。
隻聽他一聲大吼,己猛地將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遠,落在坑裏,這巨石重約千斤,卻被他從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遠,這份力可說是驚世駭俗的。
許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頂上惱怒萬分的高喊道:“孔明,這滾木,巨石砸死砸傷了我的兵士,這個餿主意是你出的對不對?”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聲,掃視眾曹兵,大聲說道:“曹軍士兵們,你們聽清楚!
隻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會實現,你們覺悟吧!”
許褚怒視著孔明,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這個該死的孔明!”
這時,過來一名將士對許褚說道:“將軍!
我們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繞過山,從背後來個出其不意,攻擊他們吧!”
許褚看著山頂上的孔明,邊對將士說道:“不成!這是孔明故意對我們的挑釁,說不定他又有什麽詭計,我們現在不要輕舉妄動,等曹仁都督來了再定奪!”
山頂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滿麵驚疑之色的許褚,已知他對自己還有所顧忌,不敢再貿然進攻。
孔明看看日已墜西,想著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時,應有許多麻煩了。
隨即對劉備說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們馬上就快趕到了,我們現在就撤退吧!剛才已讓曹兵折了不少人馬,料想他們現在還不敢追來,我們趁機撤走,一切還照原計劃進行。”
劉軍剛剛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領十萬大軍,來到了鵲尾坡。
曹仁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慘不忍睹的曹兵屍體,忙問許褚是怎麽回事?
許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將戰鬥的詳細經過,細細的敘說了一遍於他聽。
曹仁聽完,卻沒有發怒,隻是麵色沉重的說道:“喂!原來是這麽回事啦!許褚將軍,不過,你做的還合我意。因為,在我還沒到這兒之前,你按兵不動!可以說是明智這舉,不然,躺下的就不止這些人了!可是,話說回來,那孔明還真是招招高明。哦!對了,咱們傷亡多少人呢?”
許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應道:“回票都督,大約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緩緩地點點頭,略帶悲憤地說道:“昭,由於咱們大軍從許昌長途跋涉至此,兵馬已經疲憊不堪,現在又有了傷兵出現,而且,像剛剛那種小規模的衝突,說不定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軍戰力的計策。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全軍出動,一口氣攻下新野城,這樣比較妥當:許將軍,你意下如何?”
許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說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掃神著眾人,然後,高聲說道:“好,將士們!向新野城出發!”
十萬大軍在曹仁的率領下,一路朝著新野城而去。
不過,與此同時,另外有兩條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樣是新野城。其中一個身材高壯,站起來就如鐵塔一般的年青人拉著裝了滿滿桶油的輪車,麵露微笑的向前走著。他身後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由於人小,可能沒走進長路的緣故吧,他不時的用袖擦著那白胖的臉蛋上流下的汗水。
這拉車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龍天揚打倒在地的那個賣油壺的焦覽,他身後的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這焦覽體壯如牛,雖然,走的是崎嶇不平的山路,拉著這沉重的輪車,但他卻好像沒感覺到怎麽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飛。
而小虎卻漸漸地跟不上了,但他卻不肯顯出自己走不動的神色來,隻是不時的用袖擦著汗水,使勁向前緊緊追著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喘著氣,急急地問道:“哥哥,新野城離這兒還很遠吧?什麽時候能走到呢?”
焦鑒眼中閃現出堅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聲人見四門大開。曹仁看了看,一揮手說道:“將士們,進城!見著劉備、孔明他們,將他們的首級帶來見我!”
曹兵們喊殺衝進城裏,隻見城內一片狼藉,淩亂不堪,也未見著劉備軍人馬及城裏的百姓。
曹仁不禁驚訝萬分的呐呐的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麽了?整個城裏竟空無一入!”
正在這時,奔來一名士兵,他來到曹仁馬前,單跪作揖的急急說道:“票告都督,屬下等幾人城裏己四處察看過,空無一人,沒見到一個劉兵!”
曹仁雙眉緊皺,呐呐地說道:“沒想到這是座空城。該死的孔明!看來,他己知道在新野作戰的形勢上對他們不利,所以,早就棄城而逃了!
唱!……我猜:他們一定是轉移到樊城一帶去了!”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許褚急忙說道:“都督,那我們就立刻派兵去追他們。”
曹仁擺擺手,緩緩而低沉的邊思索地說道:“罷了,隨便他們去吧!孔明他們布置的無論是搖旗的緩兵之計也好,還是設宴的奇襲也罷,我看那都是為了爭取時間,好安全脫身之計。”
頓了頓,他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麵色沉重的低沉地說:“天就要黑了,我們要是現在去追擊劉軍的話,說不定又中了他們的伏兵之計2再說,我們的兵馬也已疲憊,在這種情況下,是無法對他們的詭計有機敏反應的!此刻,我們就以新野城為據點,暫時在這裏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明天再追擊劉備他們,也不遲呀!”
許褚聞言,麵露愧色的說道:“都督果然英明!我這個人哪,就是頭腦太簡單,說話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應聲,稍瞬,轉身對身後的一名兵士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在城裏紮營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應道:“是!都督!”說完,轉身離去,下達曹仁的命令去了。
曹仁看著那兵士離去的身影,心裏暗付:“我十萬大軍明天就定可將孔明他們打敗。因為,由於龍娘娘的隨軍同來,一定使那‘龍之軍師’不能毫無顧忌地作戰,如此一來,那敵人最厲害的人物就莫過於孔明了,他雖然詭計多端,不過,畢竟是人生又母養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為懼。因為,別忘了我也是眾所周知的‘智將’啊!”
此時,在這城門外緊挨著的大山山頂上,卻有一隊人馬在向這城內登高俯視。
站在山頂最前麵的那位頂盔貫甲,威風凜凜的年青英俊的將軍就是趙雲趙於龍。他雙臂互攏的交叉在胸前,雙目注視著城內那些來往熙攘的曹兵,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趙雲抬頭看了看已漸漸黑了下來的天色,道:“喂,天已經快黑了,他們果然如軍師所料的見天色已晚,就會留在城裏而不派兵來襲,這一切都在孔明軍師的預料之中!而且,看來我們那些埋伏在城裏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過了他們的搜索,軍師這招‘空城計’,表麵看來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這座城給了他們曹兵呢,不過,等一會兒,你們這些人就會知道住進這城裏,可不是那麽隨意的,是付出一定的代價!”
此時,玄德與孔明在白河一帶己擺好了陣勢!
在一座外表看來較其它為大、華麗一些的營帳裏。隻見劉備、諸葛孔明、張飛等人正在談論戰情。
三人正談時,忽然,從外麵撩廉走進一名兵士。這兵士單跪拱手,麵露喜色的對劉備說道:“稟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萬大軍,果然停留在我們的新野城裏了!”
劉備點點頭,讓那兵士起身後,欣喜地對孔明說道:“軍師看來事情進行的挺順利的嘛!”
孔明微笑著應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對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預先在新野城的民家屋頂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蘆葦和柴薪,並潑上了油,那空城,隻是‘火攻之計’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裏的我軍將士們,就會一齊點火,那時,城內就會成為汪洋火海了,曹兵們一定死傷累累。因為,北、南、西三城門都用火來防堵,隻開著那東門,不過,那裏已有待機的子龍將軍狙擊那些逃竄而出的曹軍!”
劉備笑容滿麵的微笑著接續道:“而那些躲過子龍逃竄的曹軍,又將受到張飛、關羽的截殺,是吧?”
孔明麵色平靜的點點頭,低沉地說道:“是的!雲長將負責由白河上遊處,在水路攻擊截殺敵軍,而翼德則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擊逃到此處的剩餘的敵軍!”
孔明話音未落,劉備便高興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視著他,欣喜的說道:“真不愧是‘臥龍’先生!”
孔明忙拱手謙虛的說道:“主公過譽了,孔明愧不敢當!如果天揚公子用他那龍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這更好的計策來的!”
劉備聞言,麵容肅沉,緩緩而低低地說:“不過……不過他卻不能以軍師的身份來與曹兵交戰的,因為,‘龍之女’現在還在曹操那邊,天揚若是正麵與他們交戰的話,那‘龍之女’一定會很危險的!”
孔明也緩緩地點點頭,靜靜地說:“是啊……這次與曹兵交戰,讓他任軍師之職,他無論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於此。不過,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劉備沉重的點點頭,二人陷於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時,他們這營帳邊已有一名士兵聽完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裏想道:“劉備與孔明他們,原來是運用了這些計策來對付曹仁啊!可是,他們也高興的太早了,沒想到被我‘虎豹騎’的宇文緒聽到這些秘密了。哼!孔明,你等會就會知道,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因為,我這就去將這個貴重的‘禮物’送給曹仁都督,到時候,你們就有得樂了!”
想至此,宇文緒得意的冷哼了一聲,徑直走到離這營帳有幾十米遠的一個巨大的包紮得很緊密牢固的竹籃旁,看著竹籃內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說道:“劉備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隻派一個人在竹籃旁監視我‘虎豹騎’的宇文緒,真是太離譜了!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請你暫時當我的替身吧!因為,要想反製孔明的詭計,最好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我已經逃掉啦!所以,就暫時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說完,宇文緒將長劍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籃一眼,轉身向河邊的高山上奔騰而去。
原來,自那日‘博望坡’之戰時,關羽將宇文緒擊傷後,帶回新野,一直關在石牢裏。可是,由於今天眾人離城,因而,將他用一個巨大的竹籃裝了起來,帶到這裏。他見看守他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便趁這士兵沒提防之時,將其擊昏,然後,換了衣服,將其放到竹籃裏,做他的替身。緊接著,他便徑直來到劉備的營帳旁,窺聽劉備與孔明的談話,得知秘密後,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票告詳情。
卻說焦覽與其弟小虎拉著油車,一路緊急奔趕,總算來到新野城城門外。
小虎看著麵前那高高雄偉的城樓,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對焦覽問道;“哥,這前麵的城樓可是新野城的?”
焦覽注目看時,見“新野城”三個隸體黑字,豁然寫在城門上麵,他欣喜的點點頭說:“不錯,這是新野城!我們總算走到了!走,我們快一點去見‘龍之軍師’,天已然黑了。”
二人滿懷信心的高興地向城門走來。那守衛在城門兩邊的士兵們都用威嚴、陰冷的眼神緊緊注視著他們。
焦覽被他們看得有些發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幾步,勉強地堆起笑容對他們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軍哥……!”
還未等他說完,已奔來兩人,手執長槍,對著他們,麵色冷凶的大聲叱喝道:
“你倆是什麽人?”
焦覽忙微笑著,擺擺手說道:“啊!你們……你們別誤會,我們不是可疑的人。我叫焦覽,不知能否……請你們為我向‘龍之軍師’通報一聲?
就說我……”
他還未說完,那些士兵都驚駭的暴瞪雙目,異口同聲的驚呼道:“什麽?龍…
…龍之軍師?”
“忽啦”一聲,立即圍上來十幾名曹兵,將他們團團圍住,如臨大敵般時驚恐地用眼注視、用槍指著焦覽他兄弟倆。
焦覽驚疑不解地掃視著眾人,急急地說:“你……你們這是幹嘛?我和你們的‘龍之軍師’可是舊識呀!你們怎麽這樣用槍對著我呢?”
他話音未落,便有一名長相凶惡的士兵陰森森地冷笑道:“你這蠢豬,你給我聽清楚!現在這座新野城己不是劉備的了,而是我們曹軍的!既然你們知道有關‘龍之子’的事,那我就將你們帶去見曹仁都督!”
焦覽聞言,大驚失色的驚呼道:“你……你說什麽?現在這新野城已經落在你們曹軍的手裏了?這……”
小虎慌忙低低的對焦覽說:“哥哥!看來,這下可不妙了,我們快逃吧!”
那曹兵聽見了,冷笑著說道:“你們想逃?
可沒那麽容易!先看槍吧!”
說遠,那曹兵惡狠狠地猛然向焦覽前胸刺來一槍,其勢又快又狠。
焦覽待那槍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閃,雙手順勢將那槍耳穩穩地抓住了。
那曹兵驚異的注視著他,嘴唇囁嚅著。雙手用力向後拔撤,但卻未拔得動絲毫。
焦覽朝他“嘿嘿”的笑著,雙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的一聲驚叫,那士兵被他用槍挑了起來,然後,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開外的地上,疼的“嗽嗽”
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見此情景,都嚇得後退一步,驚恐的注視著他。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驚道:“這……這家夥還蠻有一手的……”
焦覽聞言,看著那士兵傲然的說道:“你這人,別看我長得很胖,以為我不靈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懼三分的好漢!豈有那麽容易被你們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著他兄弟,低低的說:“哥,別逞強了!”
焦覽看了一眼小虎,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哥哥倒要看看這些家夥有什麽厲害的!”說著,他將雙袖高高抵達起,緊握雙拳,掃視著眾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惡煞般似是的小頭目的壯漢,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聲喝道:“滾開!看我來收拾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個趔趄,但仍恭敬的低聲說道:“是!伍長!”說完,肅恭的退在一邊。
焦覽一見有人向他挑戰,並出言不遜。他不由得雙目怒瞪著對方,恨齒地大聲道:“呸:什麽伍長不伍長的,看我照樣把你打倒在地,然後大大方方的走給你看!”
話還在他嘴裏打轉,可如缽般大的拳頭卻閃電股擊向那伍長的前胸。
那伍長不慌不忙的待他拳頭快要觸到他身子之時,猛然一個側身,避開他這拳。同時右手快逾流星般將焦覽的手腕扣住向後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抓。
焦覽被他這使勁的一扭一抓,頓時疼得“哇”的一聲,大叫道:“疼死我了!”
他想用力掙紮,可那伍長右手用力抓著他的肩頭,沉聲怒喝道:“小子,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那個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覽忙轉首向小虎看去,見小虎已被兩個曹兵像擒小雞般的各抓住兩個肩膀,提起來,小虎哭叫著,用力踢彈著雙腿。
焦覽驚叫道:“小虎……你……你們這些畜牲,競將一個小孩子抓住。你們還是人嗎?”
小虎向焦覽叫喊著,拚命的反抗著……焦覽暴睜雙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快將我們放開……”
那名伍長,大聲喝道:“給他他們綁起來,帶走!”
過來兵士將他兄弟倆牢牢捆住,在後推操著說道:“喂!快走!走快點!”
他倆被帶到一間破民房的屋簷下,分別被捆綁在兩根石柱上。
這破爛不堪的民房裏,這時,地上有塊石板突然被緩緩地推起來了。從石板下豁然伸出一顆腦袋來。原來,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還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來之人,正是令曹兵聞名喪膽,望風而逃的───龍天揚。
他躲在牆邊的窗戶下,偷偷向外看著那些正高聲怒喝著焦覽兄弟倆的曹兵們。
他注目看向那滿麵怒色,破口大罵的焦覽,模糊中覺得似曾相識,但又一時記不起來。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聲驚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壯漢,不是曾經被我騎馬撞了他的油壺的那個賣油郎嗎?他……他怎麽會被抓來呢?這事是很蹊蹺,設法救他出來,我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鑽回地道裏,向埋伏在那裏的劉軍急急的說:“你們聽好,一切還按原計劃進行!我現在得出去─下!”
說完,便欲轉身離去。─名兵士見他神色急慌,以為出了什麽意外,忙急問道:“龍之軍師,難道我們的行蹤被他們發現了嗎?”
龍天揚擺擺手,急急的說道:“沒,沒有!
是這樣的,我剛才發現了─位我從前認識的人,他被敵人給抓到這兒來了。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不管他的死話。所以,我要地去將他們救出來。”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兩名兵士便異口同聲的驚呼道:“什麽?龍之軍師,你要去救人!”
龍天揚點點頭,沉聲說道:“喂!因為,我們馬上就要用‘火攻’來對付曹兵,但若不將他救出的話,那他不是被我們所害嗎?”
兩名士兵都異口同聲著急的說:“可!……可是……”
龍天揚擺擺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說:“別擔心,你們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們就盡管放火燒城吧!我走了!”
話音末落,他使閃電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板,如狸貓般敏捷的躍上屋頂,注視著下麵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個賣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兩名劉軍麵麵相覷,其中一名身材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問道:
“張全,這……這下可怎麽辦?”
那被稱為張全的兵士苦著臉,無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過……不過,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這樣一個身份貴為‘龍之軍師’的人,為什麽會自願擔任這種放火的任務呢?”
那身材較高的士兵滿麵愁苦的說道:“唉!
算了……我們還是按照龍之軍師剛才所說的話,去照辦吧!其它的事情,不是像我們這些小兵們所能理解的,所管得著的!走吧!我們去忙吧!”
兩人帶著疑惑與不解的心情,緩緩向洞內走去。
那伏身在屋頂上的龍天揚借著一名曹兵手上所執的火把發出的若隱若現的昏暗火光看到,那賣油郎被綁在柱子上,給他們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來。
龍天揚看著那雖然被打,但仍很堅強的賣油郎,心中不由對他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但同時心裏也不由得暗付道:“這下可糟了!因為根據曆史記載,這招‘空城計’中,應該沒有人被俘虜的事件,而今晚卻……地出現這個賣油郎被曹兵抓來的奇怪事。這……這也許是我和鳳翔的出現,才把曆史給逐漸改變了,也說不定,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說起來,這賣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觸過的人,如果我就這麽貿然來救他,而驚動了曹兵,那孔明軍師使的‘空城計’萬一失敗了的話,曆史就將會因此而完全改變!如果,我不救他們,這不是枉死了他們嗎?”
龍天揚心情極其矛盾的思索著……此時,那名曹兵伍長一掄手中木棍,又狠狠的向賣油郎左肩抽了一棍,邊高聲叫道:“小子,你還不快說!別在這兒逞強了,充好漢是要受很多苦頭的。說!你不是說過你認識‘龍之子’嗎?我要你把‘龍之子’和劉備之間的關係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給我詳細說來!”
龍天揚突聞此言,吃驚的注視著那些曹兵,這時才知道他們原來將這賣油郎綁來拷問的目的是想知道他與劉備之間的關係及一些詳情。同時,他不由得萬分著急地聆聽著那賣油郎如何回答。
那賣油郎一一焦覽,聽那曹兵伍長如此問他,便怒瞪雙目,哼了一口痰“呸!”的大聲罵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這種事我怎麽可能知道,我也沒在他們身邊!再說,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這畜生的!因為,我可是崇拜‘龍之軍師’才來到這裏,想當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著的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得大驚,心裏暗道:“不會吧!不過,一年前的那天,他的確是當麵懇求我說:‘我認輸了,請你讓我當你帳下的士兵吧!
’但是,他竟真的把當時所說的話當真了。這麽說來,他原來是為了找我才到這新野城來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龍天揚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時,那曹兵伍長見焦覽如此說出,他便陰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說:“原來如此!不過,看你這身膘肥體壯的體格,光用這種搔癢似的方法來開導你,看來你也是不會老實招來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換換這個法子來試試!”
話音未落,他便獰笑著揮出木棍,閃電般使勁搗向焦覽的小腹。焦覽疼得大聲長叫起來,血己順著嘴角急急的流下額頭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滾滾而下,他痛苦的喘著氣,怒視著那伍長。
旁邊被綁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見此慘狀,不由驚怒的大叫道:“哥哥……”
焦覽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應道:“小……小虎!”
那伍長忽然將他那又小且帶著陰險之色的三角眼一轉,隨便即“嘿嘿……”的陰笑著走微波虎身邊,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獰笑著對焦覽說道:“小子,這小孩是你弟弟吧!不過,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樣,耐得住我這一棍呢?”
焦覽角毗欲裂的怒瞪著那伍長,怒吼道:“你……你這畜牲,給我住手!你敢動我弟弟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沒完。這事與我弟弟沒有任何關係,他會來到這兒,隻是因為他孤苦伶仃,才跟著我罷了!”
那家夥將眼一瞪,注視著小虎,惡狠狠地對焦覽道:“你別在這兒說大話,你現在能救得了他嗎?我也沒那些閑工夫聽你瞎扯蛋!你快過來救這小鬼崽子吧!”
話音未落,這家夥便揮起一棍,橫掃小虎的左臉頰。隻聽一聲“啪”的脆響,小虎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臉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鮮血,己自小虎口中噴出。小虎痛苦的看著兄長。
伏在屋脊上的龍天揚,見此情急,也不由得低聲怒道:“這些該死的東西,竟這般的殘忍,連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過,真是一群滅絕人性的禽獸!”
焦覽見弟弟被那家夥打成這樣,不怒極吼道:“你……你這畜牲,你競敢……
放開我!”他奮力的掙紮著,眼中噴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憤怒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將那家夥活吞下去。
那伍長用棍指著小虎的胸口,陰狠狠的對焦覽說道:“小子,我告訴你,對小孩子,我一樣是不留情的!雖然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但是,隻要他敢抵抗,我就照樣毫不皺眉的殺了他!這就是戰爭帶來的結果:不和你羅嗦了,你快說,‘龍之子’他到底有何企圖,說!”
焦覽痛不欲生的搖搖頭,嘶啞地說:“我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還是一個小孩子。
‘龍之軍師’我也隻是在一年前見過他一麵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那蕾兵伍長不信的用眼斜視著焦覽,凶恨的說:“哦?我不相信你這些騙人的鬼話!你給我聽好:我要是能得知‘龍之子’與劉備他們那些詳情,我就能從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隊長,晉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職!”
說到這裏,他麵露貪婪之色,惡狠狠的臉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就象是已當上了什麽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又咬牙切齒地恨聲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說你對‘龍之子’他們毫不知情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你的!我絕不會饒你的!”
焦覽驚恐的看著那家夥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搖了搖頭。
那家夥見焦覽竟敢真的搖頭否認,仿如一頭發瘋的惡狼一般,瞪著那血紅的三角眼,暴喝一聲,舉起手中木棍,摟頭蓋臉的向小虎頭頂砸下。
焦覽見那木棍己如閃電般砸向他弟弟頭頂,忙驚呼道:“啊!不……不要啊!”
那家夥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將砸碎到小虎的頭頂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之時,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長的身旁,並快迅絕倫地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長驚訝萬分的呐呐地說:“唉?怎……怎麽回事?啊!”他隻見不知在何時,身旁已有個麵貌英俊,英氣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鐵鉗一般的左手,緊緊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淩厲威猛無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時,隻覺得雖然隔有甲胃的手腕處,己被這少年抓得如烙在銅柱般的灼灼生痛,他驚駭無比的注視著這少年,顫聲道:“你……你是誰?”
這曹兵伍長正感驚駭之時,那少年一一龍天揚神情威嚴且麵帶怒色的沉聲喝道:“你真是那麽想知道我的話,那我就告訴你……我就是‘龍之子’──龍天揚!”
龍天揚話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將那家夥淩空甩起三丈遠,“砰”的一聲,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動彈了。
從龍天揚自屋脊上躍下至將這家夥甩落在地眾人連他如何躍身至那營兵伍長身邊及將他如何製住甩出這一連串的動作,未看得出絲毫。隻覺得他們的伍長身旁多了一個人影,還未看出是何模樣,便見伍長被人家不知怎麽搞的擲在三丈之外,動彈不得:就在這些曹兵正在驚訝之時,龍天揚閃電般將小虎身上所捆綁的繩索,用手劈斷。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卻快得以讓常人無法看到的速度分擊兩名站在柱旁的曹兵。
兩名曹兵被擊得倒飛進那破屋厚厚的石牆,竟被他倆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
兩人慘嗥著吐幾口鮮血……焦覽驚喜的看著龍天揚,似乎已忘了渾身的疼痛,驚訝的說道:“啊!你……你是龍……”
還未等他說完,龍天揚便幽默地對他說:“雖然己過了這麽久,但我今天是來將那日撞破你油壺的錢賠給你的!”
四邊的曹兵驚駭無比的拿著武器戰戰兢兢的議論著,將龍天揚他們三人圍在核心。
突然,有人在後喝道:“怎麽了?你們這些人在吵什麽?”
隻見從街西邊走來二人,眾曹兵忙單跪於地,叩首恭敬的齊呼道:“屬下們拜見都督,許將軍!”
這二人正是曹仁與許褚,曹仁向前走出兩步,擺擺手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說完,他凝目注視著龍天揚、焦覽、小虎他們三人。最後他將目光停注在龍天揚身上,端詳了一會兒。他突然用手指著龍天揚,圓睜雙目,滿麵驚惶之色的顫聲說道:“你……你不就是‘龍之子’嗎?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身後的許褚亦驚訝地呐呐的道:“哦?他就是‘龍之子’?”
曹仁點點頭,低沉地道:“沒錯!許褚!他就是曾經大敗我五萬大軍的‘龍之子’!”。
許褚雙目緊緊的注視著龍天揚,冷笑一聲,沉沉的道:“這小子就是‘龍之子’,這真是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我們這次能獻給亟相一個最高的的戰利品了!”
龍天揚雙手抱著那麵色驚恐的小虎,雙眼如電般注視著許褚,神情堅定自若的沉聲說道:“許褚,你想抓住我送給曹操?不過,你得用真實的本領來擒住我。”
許褚聞言,冷笑著緊握雙拳,緩緩向龍天揚走來。
此時,在新野城的西門這裏,有十幾名曹兵手執長槍,神情肅穆的直立在那厚實而高大的城門兩側。
突然,從遠而近的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有兩名曹兵互相對視一下,佼個眼色,齊齊手執火把,手挺長槍向前走了過去。
借著火光一看,隻見前麵正快速走來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長劍的年青人。
這兩名士兵忙端槍對著那離自己所站之處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紀稍長的士兵驚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長槍,厲聲喝道:‘“你是什麽人?
站住!快快報上名來!”
這時,那些守衛在城門兩側的曹兵都蜂擁而來,都大聲喝問不止。各挺著手中長槍將這年青人團團圍住。
那年青人陰沉著臉,怒道:“你們這樣招呼我,也未免太無情了吧,我可是從白河劉備軍營裏,一路奔馳回來的。我是自己人!你們這群不懂禮節的家夥!”
這時,走過來一名似是小頭目模樣的中年士兵,他向對麵的年青人細細打量了一番,驚疑地問道:“自己人?那就報上所屬的隊名及姓名來?”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們這些不識相的笨豬,我就是‘虎豹騎’的宇文緒!先前‘博望坡之戰’中,我雖被劉備軍隊捉住了,不過,現在我已經靠自己的本事逃出來了!你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可以讓路了吧!”
他話音未落,隻見那些士兵不但不讓路,反而圍得更緊了,個個如臨大敵般緊張而驚怒的挺槍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緩緩靠近!宇文緒百思不解的怒喝道:
“你……你們這是幹什麽?竟敢以槍刀指向‘虎豹騎’的人!”
話音未落,一名士兵怒罵道:“你這個蠢蛋!我們早就聽說那‘虎豹騎’的宇文緒已經戰死了!”
旁邊的另一名士兵也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家夥,要撒謊也得撤個高明點的!
卻拿一個戰死的死人名字來冒認。我看你一定是和剛剛那個賣油的小子一樣,是劉備派來的奸細對吧?”
宇文緒聞言,勃然大怒。他大聲吼道:“你說我已經死了?你們在胡說什麽?
給我統統滾開,我要過去!”
說完,他便氣衝衝的邁腳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剛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小子,看來你想反抗是嗎!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話還在嘴裏打轉,雙手卻挺槍惡狠狠地向宇文緒咽喉刺來,真的是又狠又快。
宇文緒上身微微一閃,已將那刺來之槍巧妙地躲過。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他於死地的攻擊,令他那本來十分陰沉,冷酷的麵孔,更添了幾分憤怒與殺氣,他怒瞪雙目,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道:“你這該死的!”
話音未落,他手中劍己如閃電般掄起,向那兵士連肩帶背的直劈下去。
一聲慘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緒,劈為兩半,手中緊握的長槍也被齊齊的斬為兩截。
那些士兵們都驚駭不己的看著宇文緒,刹那間都象是一個個泥人般呆若木雞傻愣愣的站在那裏膛目結舌。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了他!”聞言眾人才回過神,齊挺槍惡狠狠的向他刺來。
有兩名士兵齊端槍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緒冷“哼”一聲,不退反進的從二人麵前躍了過去。可是,他身後卻傳來兩聲慘嗥,那兩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了個窟窿,鮮血正脈脈地噴湧而出,而兩人手上的長槍也被齊刷刷的從中砍斷。
那兩兵士**地抽搐了幾下,便“轟”地一聲,倒地而亡。
宇文緒瞪著血紅的充滿殺機的雙眼,大吼大聲,揮動手中長劍,瘋狂地樸向那另外幾人,隻聞幾聲金屬撞擊這聲之後,地上便又橫七堅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屍體,這些動作仿佛就是在瞬間所完成的。
還有一名士兵,對!也就是這死去的十幾名士兵外,僅存的一名!他看著那些死去的同伴,鮮血還正在流淌的慘狀,不由得兩腿顫顫,渾身哆嗦著愣在那兒,己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緒已來到他身旁,用劍尖抵在他喉嚨處。此時,他才被那冰涼的劍尖所驚醒,見宇文緒正麵色明沉的注視著他,他不禁嚇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額上緩緩流下。
宇文緒將劍尖向他下額一挑,沉聲說道:“給我說!是誰說我已經死了的?”
那士兵嚇得臉色慘白的顫聲道:“我……我不確切知道是誰:隻……隻是聽一個將軍說,是你們‘虎豹騎’的大將軍這麽說的……”
字文緒聞言,悚然─驚,脫口驚呼道:“什麽?那將軍可是司馬懿大人嗎?”
那士兵囁嚅著點點頭,沉默不語。
正在此時,城門內跑出一名士兵來,他邊跑邊叫道:“喂!你們在吵什麽?”
宇文緒見有人來了,隨便揮出一劍,砍在這士兵的頭上,這士兵連哼都沒哼出一聲,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見狀,大驚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幹什麽?來……”
“人”字還未說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緒所擲出的長劍貫穿,他一聲慘叫掙紮了幾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動。
宇文緒走到那士兵屍體旁,抬腳踢了他幾下,滿麵怒容的說:“哼!他們這些該死的蠢豬,說我已經死了。也就是說,就算我被敵人捉住當成了人質而末被殺掉的話,也照樣是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原來,從那日博望坡之戰開始讓我保護李典時起,他們就當我是一顆送給關羽的棄石!司馬懿,這是你先將我拋棄的,不要怪我以後對你無情!”
字文緒憤怒地緊握雙拳從西門走進城去。
【第十四章火攻之計】
許褚緊握雙拳,如一尊天神般緩緩地走向龍天揚。驀地,他將目光移向那躺在地上己死去的伍長身上。
他驚訝地看了片刻,然後目光如電地射向龍天揚,沉沉地說道:“昭!‘龍之子’,看來你的確是很厲害。我雖然不很喜歡那個伍長,不過,他的武功卻很高強,連我也不敢小朗他。但是,看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將他打死的。了不起,了不起呀,龍之子!”
頓了頓,他轉身對旁邊的一名士兵說道:“喂,你快去將我的青龍朝拿來!”
那士兵領命而去,不多時,己將一杆又粗又長的沉重大戟扛來了。但是,那兵士己累得氣喘籲籲。他走到許褚身旁,雙手將青龍朝送到他麵前,恭敬的道:“許將軍,青龍戟我己拿來了!”
許褚右手一抄,己將那沉重的青龍朝握在手中,右手連晃,隻見漫天戟影己將他整個人完全的遮住,朝聲呼嘯,戟影挾著罡風如山如海地將地上的塵土葉草卷起,飛揚彌漫。
驟然,許褚一聲大喝,收起青龍戟看著龍天揚,麵色凝重的大喝道:“‘龍之子’,來吧!讓我許褚見識見識你那‘龍’的神奇力量吧!”
話音未落,他便陡然閃電般向龍天揚刺出淩厲無比的一朝。
小虎驚的“啊”的一聲大叫起來,龍天揚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說:“小虎,沒事的,別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說完,龍天揚將小虎輕輕放在地上。轉身向許褚走去。
那仍被綁在石柱上的焦覽見許褚的青龍戟己向龍天揚刺來了,他不但不怕,反而還向前走了上去。焦覽忙驚呼道:“‘龍之軍師’,快躲開!”
許褚的青龍戟己快捷無匹的就要刺到龍天揚的身子。此時,龍天揚忽地舉起雙手,急急的說:“慢!我有話說:我投降!”
許褚聞言,忙用力將青龍戟硬生生地撤回,驚疑萬分的注視龍天揚,驚悟地道:“龍天揚,你……你說什麽?你要……要投降?這……”
龍天揚微笑著看著他,淡淡地說道:“昭!
我是向你們投降!因為,畢竟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對付得了你們這麽多人嘛!再說,你們的目的,隻不過是要將我活捉到曹操麵前去,難道不是這樣嗎?
既然如此,我還不如乖乖地就範,省得增添那些無謂的受傷流血的事情!”
頓了頓,龍天揚用右手食指揉了一下鼻尖,又續道:“不過……我的投降有個條件,就是將這一對兄弟,請你們放了!”
話音未落,曹仁便驚呼道:“龍之子,你說什麽?”
龍天揚麵色沉靜地深沉地說:“這兄弟倆並非劉備的手下,不過是普通的百姓而己。如果你還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將的話,就請你放了他們!”
焦覽驚訝地大叫道:“龍之軍師,這……怎麽可以?我今天就是因為想投靠到你的摩下,能與你並肩作戰才到這裏來的!事到如今,我怎麽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呢?”
龍天揚欽佩地注視著他,沉沉地說道:“不過,焦覽你競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弟弟也牽連進去了!你這麽做,真是太不值得了!”
焦覽正欲還說,龍天揚忙擺擺手,低沉地道:“好了,焦覽!這裏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快帶著弟弟離開這裏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很抱歉,龍之子!對於你所提出的條件我不能答應你!
嘿……你也太小看我了,龍之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麽把戲嗎?”
天揚聞言,心中不由一驚,隨即注視著他。
曹仁傲然地捋著頦下的短須,緩緩而低沉地說:“你此刻之所以不願一戰,是因為,你已盤算好了,自己一人無法同時保護得了他們兩人,但是,如果我放走了他們,那時,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憑一己之力,而設法逃出我們的手心。龍之子,你是不是這麽預計的?”
龍天揚聞言,不由微微一驚,心裏暗道:“不愧是‘智將’曹仁,不過,他們還是沒能看出我在這城裏的真正目的!”
此時,許褚不耐煩的說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別計較那麽多了行不行?真是沒事,和‘龍之子’在那兒亂猜!”
曹仁聞言,不由麵露懼色的說道:“許褚?”
許褚也不理會他,隻注視著龍天揚,急急地道:“龍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決高下?隻要你能打得過我,老夫就成全你的願望,將他們放走!怎麽樣?”
龍天揚不由暗驚道:“這許褚,根據《三國誌》裏記載,他是魏軍之中最厲害的猛將,甚至有人說,他是魏國裏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稱‘萬夫莫敵’的關羽和張飛打成平手的厲害武將!
如此一位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將,沒想到,如今我竟要與交戰,但不知勝敗如何?”
龍天揚心裏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將焦覽兄弟倆救出,就必須要經過許褚這一關。想至此,他便輕聲地對小虎說道:“小虎,這裏很危險,你快到你哥哥那兒去吧!”
小虎焦急而擔憂地說:“大哥哥,你要和他決鬥嗎?可是,那個人他身子比你大好多呢!看來好像也比你厲害呀!”
龍天揚笑笑,低沉地說道:“話是沒錯,不過,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覷的!你放心的到你哥哥身邊吧!等我打贏了他,再過來抱你!”
小虎點點頭,緩緩地走到焦覽身邊。
曹仁見許褚竟然向龍天揚提出了挑戰,慌忙走過來,輕聲地對許褚說:“你真是的,我們隻要捉住那兄弟倆,就可以輕易地製服‘龍之子’呀!
許褚你難道想自持武功而違背我的命令嗎?”
曹仁說完,怒容滿麵地怒瞪著許褚。
許褚神色平靜的低沉地說:“都督,你要理解我。我這不是‘自恃’,而是身為武將遇見對手時所產生的共同之處──技癢,而要比試一下。而且,你沒注意到嗎?都督!‘龍之子’他表麵上雖然裝做是個平凡無異的少年,但是,從我向他挑戰時開始,我就發現他的全身便散發出一股非比尋常的‘氣’來!拜托你,請你千萬別插手管這件事!
麵對他那樣的‘氣’勢,武人之血豈可毫無反應!!都督!我過去開始向他進招了!”
未等曹仁開口,他便大踏步走向龍天揚。
此時,在他們旁邊的民房屋頂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騎’的宇文緒。他看著地麵上即將交手的許褚二人,心裏暗喜道:“嗬……有好戲看了!我就暫時在這屋頂上,坐山觀虎鬥吧!”
隻見那許褚一揮手中青龍戟,大聲喝道:“龍之子!還猶豫什麽,動手吧!”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沉聲說道:“許褚,你可要……遵守我們的諾言!”
許褚己不耐煩的大怒道:“廢話!你當我許褚是那種食言之人嗎?少羅嗦,看戟!”
話音未落,他便一挺手中青龍戟,如怪嬌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龍天揚前胸。那青龍戟帶著銳耳的破空風聲閃電殷己刺到龍天揚胸前。
龍天揚待那青龍戟己近身前。隨便即一晃身子,頓時,便現出一排人影。那刺來的潛厲的戟,便落空了。
許褚見狀,大驚失色的驚呼道:“這……這是武功?竟能幻出這麽多人影,躲過我這一排!”
一旁觀戰的曹仁也不禁驚的膛目結舌,雙目暴睜的大叫一聲“啊!”?
那些圍在周圍的曹兵見龍天揚施展出這麽怪異的身法,都不約而同的驚叫道:
“這……這是什麽仙術?龍之子的身體竟晃個不停!”
許褚見一刺不成,不禁惱羞成怒,他大喝一聲,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條朗影分刺龍天揚每個虛實的身影。
龍天揚見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了!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許褚所刺來的千百戟影又落空了。
曹兵們齊齊驚呼道:“啊!許褚將軍的長戟,還是刺不著龍之子,他使的仙術真的太神妙了!許褚將軍看來是很難勝得了龍之子的!”
此時,龍天揚心裏也暗付道:“沒想到柳忠的‘柳’術,還真的能在這時派上用場!我隻要拖延時間,等稍待一會兒‘火攻’之計開始後,我就有逃出去的機會了。
許褚仍是疾如閃電的向龍天揚狂狂的連連狠刺。龍天揚依然還是快速絕倫的晃動身子,幻出一片實虛莫辨的身影,避開他那淩厲威猛的朝影。
一旁觀戰的曹仁,雙目驚詫萬分的緊緊注視龍天揚,暗付道:“奇怪!為什麽龍之子絲毫不作攻擊?而且,還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與許褚對戰,難道有這種隻‘受’不‘施’的戰術嗎?”
許褚一直隻攻龍天揚的上身,見久攻不敗,心中愈發惱怒。他突地將戟一沉,改刺向龍天揚的雙腿而來。
龍天揚連忙躍起避過,他雙腿這麽一離地,頓時,那些幻影驟然消失不見了。
許褚一愕,但隨便即醒悟過來,他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龍之子,你的招術,我已經識破了!現在看你還有什麽絕技?看戟!”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龍戟己閃電般直奔龍天揚小腹刺來。來勢又疾又狠,令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悚然一驚,知道‘柳’術己被他識破,隨便即向左一躍,試圖躲開。誰料,許褚就在那還未來得及閃身之時,手聽青龍戟又如流星般橫掃向他的腰間。
龍天揚大驚失色的驚呼道:“啊!他改‘刺’為‘橫掃’了!”
許褚聞言,冷笑一聲,低沉的道:“龍之子,這下你再明白了吧!知道我青龍朝的厲害了!因為,戟和槍不同,它不隻是可以用來‘刺’,同時也可以用來‘切’!而且,戟的長度恰巧是你那搖擺上身時的招術,最難躲過的!”
龍天揚聞言,心裏暗付:“糟了……許褚他竟瞄準了‘柳’術中最難躲過的腳部的攻擊!如此一來,我不論是前後左右,都無處可躲了!這個該死的許褚,看來我隻有往上方躲了!”
想至此,龍天揚驀地騰空而起,躍起一丈多高,躲過許褚的一記橫掃。
許褚見此情景,高興地笑道:“龍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麵躲了!這下我看你還怎麽躲?”
話音未落,許褚手中長戟向地上猛地一擊,豁然擊出一個大坑,同時,那長戟以令人難以看出的速度,反彈向龍天揚。
龍天揚身子正欲下落,忽見許褚的長朝己快捷無匹的斬到腳下。他不禁大驚道:“糟了……他這是故意以戟擊地,好加快朝的反彈回斬的速度,令我難以躲避!”
龍天揚見那戟己快斬到他身子了,不由有些慌亂,忙收氣又憑空騰來五尺來高。
許褚冷笑道:“龍之子,沒用的,你不必白費那些力氣了!在空中,你就施展不了你拿手的功夫了,龍之子,你死定了!”
龍之子已無力再向上躍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墜,許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將長戟一抽一掃,龍天揚便如斷線風箏般被他掃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嘩啦啦”一陣脆響,一堆破罐也被他那淩空跌下的身子壓成碎片。
焦覽見龍天揚被從空中掃落在地,不由得驚呼道:“糟了!‘龍之子’!你怎麽樣啊?
曹兵們都歡呼起來,驚喜地異口同聲地說:“好啊!許將軍果然英勇無敵,將那擁有‘龍’的力量的龍之子都打敗了!太好了!”
龍天揚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來,他用手擦了一下。恨聲地說:“該死的許褚!”掙紮著試圖想站起來。
許褚冷冷的對他說道:“龍天揚,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了你的,隻不過想讓你斷幾根肋骨而己,怎麽樣?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龍天揚咬著牙,怒瞪著許褚,默不作聲。
那伏在屋頂上的宇文緒見此情景,不由驚訝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這邊柳忠都遠不是他對手的龍之子,現在與許褚比起來,竟然會輸!這真是讓人難以相信!”
突然,他看到城北門那邊的房頂上已有火光,並越來越旺,而且還夾雜著人喊馬嘶聲。
不多時,北門那邊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了。
宇文緒注視著那熊熊燃燒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說道:“燒起來了!終於燒起來了!孔明的計策終於實現了!”
北門這邊此時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蓋,曹兵們驚叫著四處亂竄,互相撞跌,互相踐踏。
突然,閃出一條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裏的冬梅。她騰身而起,揮出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一名曹兵的胸膛。
那名曹兵正丟魂般地隻顧逃命,一直到冬梅將劍插穿她的胸膛,他還未看清對方是如何刺入他胸膛的,悶哼了一聲,便倒地而亡。
又有幾名曹兵急惶惶如喪家之犬般的驚叫著向這邊逃來,突然,他們麵前已站著一位十分美麗的少女,不過,這少女嬌豔如花的粉麵上卻是陰冷如冰的神色。
這幾名曹兵刹那間,竟被她那氣勢淩人的氣魄所震住了,都傻愣愣的呆若木雞的站著不動。忽而,少女閃電般的揮劍向前麵的兩名曹兵砍到。這兩人還未回過神,便已成為無頭鬼了。另外幾名曹兵已被她這凶狠的舉動,所驚醒了,忙大喝一聲,齊齊挺槍向她刺來。
這少女正是冬梅,她冷笑一聲,身子已騰空而起,然後,頭下腳上的揮劍舞起一片劍山罩向眾人,隻聽“葉……”幾聲利器穿破皮肉的異響後,那兒名曹兵便如喝醉了酒般,踉蹌著身子,然後幾乎是在同時,“砰”地倒地,寂然不動。
此時,走過來幾名手執火箭,拉弓欲射的劉軍。冬梅對他們低沉地令道:“你們快去在城門四周全都點上火!”
這幾名兵士忙恭敬的應道:“是!冬梅小姐!”說完,便轉身向城門四周奔去,不多時,己將四周全都點著了。
冬梅看著那濃煙滾滾,火光衝天的烈火,不由擔憂的喃喃自語道:“不知道天揚那邊的南門是否也進行得很順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龍天揚所在的南門奔去。
那伏在屋頂上的宇文緒見四麵火起,濃濃滾滾,火光衝天,心裏不由暗付:“哦……南、北、西三處的城門附近,全都被點著了。我……我要怎麽辦?難道我要將孔明所布施設下的計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於曹仁嗎?”
正在他想著之時,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些異樣。宇文緒暗驚道:“奇怪……我怎麽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呢?”
隻見龍天揚麵色威凜地自碎罐片中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拳緊握,雙目怒瞪著許褚。
許褚見龍天揚已站起身來,他不由得暗驚道:“這龍之子真是太厲害了,我明明用戟掃在他腰問,按理說,應該被掃斷幾根肋骨才對呀!可是,看他現在好像一點事也沒有,難道……難道他能自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將肋骨接好?這不可能的!”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龍天揚,見龍天揚正用那兩道如電般的目光瞪著他,隻覺得龍天揚渾身透露出一股懾人的壓迫感。許褚不禁暗驚道:“怎……怎麽搞的?龍之子身上的‘氣’在突然間急速的增強了許多,這是怎麽回事?”
在旁觀戰的曹仁亦暗驚道:“連……連我都感受到了……這種讓人顫抖的巨大壓迫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被綁在柱子上的焦覽驚訝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呐呐的道:“這……這會不會才是真正的龍的力量的預兆。”
龍天揚心裏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這種受火焰燃燒的大氣之熱,以及那經由‘雲體風身’之術煉出來的‘五感’告訴我,‘火攻之計’已經開始了。若再待下去己無益,幹脆就用‘雲體風身’來與許褚一決勝負吧!然後,再帶著焦覽他兄弟倆離開這裏!”
想至此,龍天揚大踏步向許褚走了過來,在離他有一丈許的地方停下,撿開架勢,他神情冷沉的注視著許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堅強模樣。
許褚怒瞪雙目,咬牙切齒地恨聲道:“龍之子,就憑你已受傷之身還想逞強: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讓你嚐嚐青龍戟的厲害!”
話音未落,許褚便閃電般惡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嘯著,挾著銳耳的破空風聲,直奔龍天揚前胸而來。
龍天揚緊盯著那似一條怪蟒般靈捷威猛的青龍朗,己刺到胸前,忙將身子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手抓住朝身。
許褚驟然大驚,滿麵駭極之色的瞪著龍天揚,他顫聲道:“什麽?這……這不可能!你竟然能單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龍朝!不……不,這不是事實!!”
曹仁見狀,不由驚呆了,好半天,才哆嗦著道:“不會的!許褚可是……可是我們曹軍中最厲害的猛將,龍之子他絕……絕不可能以單手輕輕鬆鬆地就抓住了他的青龍朝,不……”
龍天揚麵色冷漠的注視著那滿麵驚駭之色的許褚。許褚忙用力將朝往回急抽,卻末**絲毫,龍天揚冷笑一聲,右手一使勁,競將那戟折彎如弓了!他沉沉的對許褚說道:“許褚!這就是‘雲體風身’之術!所謂‘雲體’,就是由人的腦部發出意念,然後傳達給體內所有的神經,以操縱如肌肉之間的伸縮等,平常沒有知覺的身體內部。藉此它能將人平常無法發揮的超人的潛在能力,發揮到最大的極限!
‘風身’則是藉由‘氣’的流動,使該潛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發揮。這就是‘雲體風身’也就是‘仙氣功’!”
旁邊的曹仁聞言,不由雙目暴睜,驚得大張巨口,脫口驚呼道:“什麽?‘仙氣’?難道不成你說的是那隻有仙人,才會的‘神仙術’?”
正在此時,從北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名士兵,邊跑邊驚叫道:“都督,不好了!”
曹仁忙回過頭來,吃驚的掃視著那士兵,那士兵喘著粗氣,急急地說:“票告都督,城內的各處都竄起了火苗,並以極為驚人之勢漫延開來……請都督定奪……!”
還未等他說完,曹仁便驚問道:“什麽?城內已有火苗?”他邊說邊抬頭四處掃視,不由驚得大叫一聲“啊!”
隻見四麵八方都是濃煙滾滾、火光衝天……他驚得膛目結舌,囁嚅著顫動著雙唇,說不出話來。汗珠已頃著他的額頭直流到頷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雙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這……這是敵人的‘火攻’之計!龍之子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這不證實了他在這城裏早己設下了這些詭計來讓我們上當嗎?該死的龍之子!可是,沒想到,我竟然會到現在才發覺!”
一股似被戲弄的怒意,快速的湧上他的心頭,曹仁咬牙切齒的對身旁的士兵喝道:“喂!你們還在這時發什麽呆?快把那兄弟倆抓起來!”
話音未落,即奔過去幾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槍架在焦覽與小虎的頸脖上。’龍天揚大驚失色的看著焦覽兄弟倆。許褚趁他分神之際,才倏地將青龍戟抽了回來。
曹仁鐵青著臉,瞪著龍天揚,窮凶極惡的怒吼道:“龍之子!你的一切見不得人的鬼把戲也該收場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則,我就殺了那對兄弟!”
還未等龍天揚答話,許褚已著急的怒道:“什麽?曹都督!我不是請你別插手這件事嗎?”
曹仁搖搖頭,低沉地說:‘很遺憾,許將軍!我們已是刻不容緩了,現在形勢很糟糕,大火已經越燒越旺,我們得分秒必爭的趕快解決這件事。所以,己沒有時間讓你去做主張了!”
許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說道,突然,從他上麵的屋子頂上飛身落下一人那人手執長劍,閃電般揮向那用槍架在焦覽兄弟脖子上的兩名曹兵。
隻見劍光一閃,兩名曹兵同時一聲慘叫,喉問鮮血噴射而出,抽搐了幾下,便“轟”地倒地,寂然不動。
這人便是伏在屋頂上多時的宇文緒,他揮劍殺死兩名曹兵,似乎還不解恨,掃視著那些欲撲上身來的曹兵,他大喝一聲,先發製人。舞起一片劍網,罩向眾曹兵。
隻聞慘嗥聲不絕於耳,這十幾名曹兵,轉眼間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死去。還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萬分的曹兵,踉蹌著身子,驚恐失魂般的瞪大雙眼,囁嚅著……吐了幾口鮮血,然後,一頭栽倒在曹仁腳下。
此時,曹仁驚恐萬狀的掃視著來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剛才慘死士兵。他驚怒的叫道:“你……你是什麽人?”
來人將劍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後猛然一抖,將寶劍身上的血漬盡數抖掉。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緒!隻不過,我在你們這些人眼中看來,好像已經是一個早己死去的人了!”
龍天揚聞言,心中暗驚道:“咦!這人不是被關羽將軍所擒的那個‘虎豹騎’的宇文緒嗎?他為什麽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裏?”
曹仁怒氣衝衝的用手指向宇文緒,怒喝道:“你!你在這兒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劉備的手下?”
宇文緒用劍尖在地上的石塊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隨即使發出一聲輕脆悅耳的金屬與石塊“咚”
的撞擊聲。然後,他緩緩而冷沉的說道:“你錯了,曹都督!我不是劉備的手下,我隻是不允許你這種以人質做要脅的丟人做法,而沾汙了這場武人之爭!”
頓了頓,他又側向驚愕迷惘的許褚淡淡地說道:“許將軍!怎麽樣?我想你也不想這場與龍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賽,被人潑了冷水吧?”
許褚聞言,已知宇文緒是在給他勇力與力量,隨高興地說道:“年青人,多謝了!”
宇文緒淡談一笑道:“別客氣!我隻是看不順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狐假虎威的老家夥的發號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這不明不暗的話,氣得吹胡子瞪眼,悶哼連連。但也無可奈何,隻是怒瞪著宇文緒。
宇文緒冷笑一聲,又轉身對龍天揚朗聲說道:“龍之子!你放心的和許褚交手吧!我會替你保護這兄弟倆的!”
龍天揚聞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隨便即便放心的說道:“那我就多謝你的好意了!”
剛才,龍天揚乍聽字文緒如此說出。便以為他是有所企圖的。因為,宇文緒從前是‘虎豹騎’的人啦,但見他對曹仁似是不屑一顧,好象無幫他之意。轉念一想,而且,宇文緒說的如果不是真話,那他眼前也無法救得了焦覽兄弟倆,所以,他推測到宇文緒是真心的!
宇文緒見龍天揚競信任他,絲毫不起疑心,心裏不由暗付:“這小鬼確實有眼光,能看透我不是說假詐騙,真不愧是‘龍之子’!”
此時,龍天揚與許褚己凝視對峙著。
許褚‘嘿嘿’的冷笑道:“龍之子,我要一口氣收拾掉你!”
龍天揚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許褚聞言,氣得怒目齜牙的悶吼著“昭”了一聲,他也不言語,惡狠狠地陡然向龍天揚快捷無比的刺出一戟。
龍天揚見許褚刺出他幾乎是全力的戟,心頭不由一凜,見那戟已挾著猛烈的是風樸麵而至,忙冷“哼”一聲,如鬼魅般一閃身,避開許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見許褚竟對他痛下殺手,下手竟是這般狠絕,心中不由憤怒不已,隨在避戟的同時,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許褚衝來。
許褚不禁大驚失色,膛目結舌。暗驚道:“這龍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之快!他竟能一麵向著我衝過來,一麵躲過我的長戟。這招術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不同!這……這到底是什麽異術?”
龍天揚見他神情驚惶,隨冷沒地道:“這就叫做‘實拳’!也就是‘雲體風身’的奧義所在!仙氣發勁!”
龍天揚在大聲說出“仙氣發勁”這四字的同時,右拳已圈起一股“強氣”以流星般的速度,攻向許褚的小腹!
許褚大叫一聲,身子疾向後倒。
許褚被擊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長朝“當啷”
一聲墜落在地。他緊咬鋼牙,但還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聲“啊──!”
不知是出於求生的本能,還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驅使,他一眼瞥見龍天揚那無可防護的麵部,忙趁龍天揚右拳還未抽回的這間不容發的一瞬間,猛地用右肘揭向龍天揚的左臉。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一聲大叫,各向兩邊同時如斷線的風箏般倒跌在地。
兩人都驚訝萬分的注視著對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緩緩地流出了鮮血。
一旁觀戰的曹仁見狀,不禁脫口驚呼道:“啊!他……他們戰成平手了!”
焦覽用力掙動著身上的繩索,吃驚的注視著地上正吃力地掙紮著試圖站起來的的龍天揚,擔心的急呼道:“龍之子──!”
守護在焦覽身旁的宇文緒見此情景,暗驚道:“好厲害的許褚,真不愧是魏國第一猛將!真沒想到,他在被擊中小腹的情況下,還能出手用肘搗中處於無法防備狀態下的龍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見龍天揚在努力掙紮著欲站起身來,忙對兵士們命道:“快……快趁他還沒站起來之時,你們給我將他抓起來!還有,將這宇文緒他們三人也給我抓住。”
他話音未落,立刻向龍天揚這邊奔來幾名手執長槍,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時,焦覽這邊也奔來十幾名曹兵,個個如凶神惡煞般的用槍指向他們。
宇文緒見曹兵們已逼近身前,隨向後退了一步,退至焦覽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聲對他說道:“小子,你想逃?告訴你,打消這個念頭吧!”
說著,他們又逼近了兩步,那長槍已隻有尺許遠,就要刺到宇文緒、焦覽他們三人身上了。
宇文緒陰冷的麵孔,登時變得殺氣騰騰。他怒瞪著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餘光斜膘了一眼焦覽,冷冷而低低地道:“你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時,就要和我並肩作戰!”
焦覽輕啐一口痰,氣惱的說:“呸!你剛才叫我什麽?胖子!你這種出言不遜,自以為是的口
氣,我聽得很不順耳。不過,眼前也隻有那樣做了!對了,你先用劍給我身上的繩索割斷,我才能動手呀!”
宇文緒見最前麵的兩名曹兵,已惡狠狠挺槍刺來,忙大喝一聲,揮劍將他們的槍頭削掉,同時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見自己的長槍被削斷,還未回過神來,突覺眼前白光一閃,胸口已被那淩厲威猛的長劍所洞穿。兩人幾乎是同時慘叫一聲,便倒地而亡。
宇文緒趁他驚駭發愣之際,一轉身,揮劍將捆住焦覽的繩索砍斷。
正在他還未回身之時,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說道:“哼!就憑你們兩人,也想逃出去嗎?簡直是做夢!看槍吧!”
那士兵話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緒後腰惡狠狠地刺出一槍。
宇文緒待那槍尖將近後腰之時,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卻象長了眼睛般地準確快捷無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頸。
隻見寒光一閃,那兵士還未叫出聲來,那頭顱便平空飛出二丈之外,“咚”的一聲滾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頸上鮮血進濺,那拿槍的右手,驟然鬆開,身子與槍同時“砰”一聲跌落在塵埃裏。
宇文緒連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屍體,麵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們這些狗東西,不要小看‘虎豹騎’!說實話我還沒將你們放在眼裏!”
而他旁邊的焦覽也是不弱,兩名狂撲而來的曹兵,挺槍向他腰腹疾刺而來。他一聲大喝,驟然張開雙臂,將那兩杆槍緊緊夾住,然後雙手緊握槍身,猛然向前一拋,卻將那槍倒轉了頭,倒刺那二人。
兩人一聲慘嗥,每人的胸腹問己被自己的長槍所刺穿,那槍還在顫個不停。抽搐了幾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覽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然後,緊握那缽般的雙拳,朗聲說道:“你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呀!告訴你們我也是不容小覷的!我雖然笨,但力氣可不輸人!”
曹兵們見二人如此勇猛驃悍,一時之間倒嚇得顫抖著,不敢貿然上前。
小虎看著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別吹了!你看那‘龍之子’大哥哥現在傷得不輕,很危險!那些壞蛋已將他圍起來啦!你要救救他!”
焦覽被小虎這麽一說,猛然記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圍攻他三人之時,有好幾名也跑向龍之軍師那邊去了。他擔心的向龍天揚注目看去,見此刻曹兵己將他團團圍住,可能是懾於他剛才與許褚比武時的神勇氣概和高超入聖的武功,而不敢貿然動手。
焦覽驚駭的大呼道:“啊!龍之子……!”
宇文緒見龍天揚被從曹兵圍在核心,不禁焦憂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現在龍之子要是讓他們抓住了,那形勢對我們這幾個將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們旁邊的屋頂上如旋風般飛下一人,她頭下腳上的向圍在龍天揚周圍的那些曹兵俯衝而下,手中劍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劍網罩向眾人。
這些曹兵隻見頭頂上空有團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還未看清是是怎麽回事時,便有三人的頭顱被絞飛向天。
士兵們忙舍了龍天揚,齊圍向她。隻見這少女,嬌叱一聲,幻起一片劍影,向著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隻聽“噗噗”兩聲利劍刺透皮肉的特殊聲響後,緊接著便是兩聲慘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地,鮮血還從那劍洞裏泅泅流出。
這少女正是剛剛從北門趕來的冬梅。剛和那些伏兵趕到屋頂上,便見龍天揚身處危難之中,她忙躍身來助龍天揚脫圍。
龍天揚見有人來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頭部,抬起來欲看是誰。
冬梅撇下長劍,忙彎腰至龍天揚身旁,見龍天揚嘴角正在緩緩流血,左臉頰一片青腫,忙關切的急急地問道:“天揚,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龍天揚聞言,忙抬起頭,注視著她,驚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時旁邊的曹仁向冬梅掃視了片刻,才驚問道:“昭?你……你不是那單福的妹妹嗎?你怎麽會到這……這兒啦!”
冬梅聞言,從地上拾起長劍,緩緩地站了起來,怒視著曹仁,冷冷地道:“好久不見了,曹仁!你那一張醜陋的臉,一點也沒變嘛!”
曹仁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頭,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不是又想來和老夫一決高下了?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冬梅雙眼噴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沒錯!現在,也許是我替哥哥報仇的大好機會,不過,我現在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揚救出這裏!”
龍天揚聞言,感激的注視著她,輕呼道:“冬梅……!”
曹仁一聽冬梅竟是為救龍天揚而來的,忙勃然大怒道:“來人!把這臭丫頭給我宰了!將‘龍之子’抓起來!”
曹兵們忙蜂擁著向他們倆挺槍奔來,來勢氣勢洶洶,勢不可擋。
冬梅向後退了一步,冷笑著一舉手中長劍,高聲喊道:“兵士們,給我狠狠地射!”
話音未落,隻見兩旁的屋頂上,豁然現出許多拉弓拈火箭的劉軍,隻聽“哩…
…!”一陣破空的銳器挾風之聲,響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將奔近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那射來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將其衣服燃著,他們慘叫著,奔跑著,翻滾著……曹仁見狀大驚道:“什麽?這城裏競還有這麽多劉備的兵士?看來他們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覽見劉軍們射下雨點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對了!
小虎,跟我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救龍軍師的好辦法了!”
說著,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丟在牆角的油車走去。小虎驚訝不解的問道:
“哥哥,幹什麽?”
他一把推開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車跑去,來到油車旁,他“嘿嘿”笑道:“這回有你們這些家夥樂的了!”
他彎腰用手托起兩個大油壺,看了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竄的曹兵,隨即大喝一聲,將兩手上的油壺淩空拋向他們。
“嘩啦”一聲巨響,那兩隻油壺,墜地破碎了,那油流了一地。火遇上油,立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燒起來。傾刻間,那些曹兵與地上的火光連成一片,淒厲的慘嚎聲,叫罵聲,驚叫聲,烈火燃燒時“□□啪啪”的風聲……交織成一首悲慘的交響曲。
曹仁見焦覽還在繼續扔出油壺,所扔到之處立刻濃煙滾滾,火勢驟起,不禁怒罵道:“你……你這該死的臭小子!竟……竟然還在潑油!”
焦覽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揮拳頭說道:“嘿!怎麽樣?你這個老烏龜,小爺的辦法不差吧!如此一來,看你還怎麽將我們抓住了!”
宇文緒見狀,不禁露出了笑容,呐呐地道:“嗬!看來,這大胖子的腦瓜子並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來攻擊他們!”
此時,從北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來一名曹兵,他離曹仁所站之處還有幾丈遠時,就顫聲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驚,忙轉身注視著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麽事?慢慢說來?”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內現在已經成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多士兵被火給燒死了!而且,北、南、西三處的城門也成了火牆。
城內的士兵因為無處可逃,已經陷入一片混亂了!……請都督定奪!”
還未等那士兵說完,曹仁己氣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該死的!沒想到火勢竟蔓延得如此迅速”
突然,他將話停住了,他驚恐的看著麵前,驚惶的低呼道:“啊!你……”
原來,龍天揚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對麵。
龍天揚注視著他,冷沉的說:“不好意思,曹仁將軍!我要向你說一聲,我們告辭了!”
曹仁愣了愣,思索了一下,向己邁步欲走的龍天揚沉沉地道:“慢……慢著,龍之子!你……你為什麽要站在劉備那邊?難道……難道你想拋棄你的伴侶──龍娘娘嗎?難道你就這樣想和丞相作對到底嗎?”
龍天揚聞言,止住了腳步,沉痛的低低的說:“你說我……說我拋棄了風翔是嗎?我和風翔從小就一直在一起學習、玩耍……不管在任何時候,不論在何地,對我而言,能陪在鳳翔她身旁,那是一件多麽重要……多麽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為什麽不能去救風翔的原因。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那裏胡言亂語!”
說到最後,龍天揚木禁瞪著血紅的雙眼,神情激昂的大聲咆哮起來!那神情恍若是一頭發怒的雄獅在虎視著旁邊的獵物,那懾人的魄力不禁讓人感到肌肉在收縮,那令人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人感到渾身都在抽搐不停!
曹仁被龍天揚這令人震駭不己的神情、魄力和聲音所驚呆了,他睜大了瞳孔,膛目結舌,渾身顫抖的注視著龍天揚。
那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許褚見龍天揚如此模樣,不禁驚呼道:“什麽!他這是什麽氣魄?!”
心裏暗驚道:“龍之子現在的這種氣質,是非常駭人的‘殺氣’,剛剛他和我交手時,散發出的還隻是鬥氣而不是殺氣呀!怎麽他轉眼之間,就有這麽強猛的殺氣呢?”
站在龍天揚身旁的冬梅,也不禁暗道:“天揚他……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呐喊出他心中對鳳翔無比眷戀,萬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過,他的神色好嚇人呀!
啊!怎麽搞的?我的胸口突然之間會緊縮在一起?這難道是……是天揚身上所透露出的氣嗎?真不可思議!”
突然,許褚微笑著敬佩的對龍天揚說道:“嗬……不愧是‘龍之子’!”
龍天揚突聞此言,不由怔怔地驚疑地注視著他。
許褚低沉地道:“龍娘娘在得知你還活著時,臉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剛才一樣,真情流露、萬分激動,失去了昔日的平靜!”
龍天揚聞言,忙急急的驚呼道:“鳳翔她………!?”
許褚又接續道:“剛才,我雖說為了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給他,其實,假如能帶你到龍娘娘麵前,那就能看見龍娘娘開懷的笑容了,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賞賜!”
龍天揚驚訝著說道:“原來如此,所以,你與我比武時,是用戟身掃我腰的,手下留情了!假如,當時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斬擊我的話,那麽,我的身子隻怕早就被斬為一刀兩斷了。”
他話音未落,許褚便風趣地笑著說道:“嗬……我可不想帶著你的遺骸回去,讓龍娘娘看了傷心呀!再說,我也擒不了你的!”
龍天揚急切的問道:“許將軍,風翔她……真的你們那裏受到了百般的禮遇嗎?”
許褚緩緩地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真誠地說道:“是的!龍娘娘在魏國裏,我們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龍之子,你能為了娘娘,而肯到我們這兒來嗎?我們熱烈歡迎的隨便時到來!”
還未等龍天揚開口,冬梅便急急地擔心著說道:“天揚,你……”說著,便焦急地盯著他,生怕他答應了。
龍天揚稍稍沉思了一下,便笑了笑說道:“許將軍的這番盛情,我很感動,但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樣做!”
頓了頓,他又宏聲說道:“不過,有一點請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敵人,既不是你們,也不是曹丞相!”
話音未落,一旁的曹仁聞言,不禁驚愕萬分的失聲道:“你……你說什麽?我們不是敵人?”
龍天揚也不理會,急忙對冬梅說道:“走吧!冬梅!火已經燒到這裏來了!”
冬梅驚愣了一下,忙輕“哦”一聲,和龍天揚及焦覽兄弟倆與宇文緒大跳步急急向北門暗道走去。
曹仁與許褚注視著龍天揚一行人急急離去的背影,也未攔截。許褚疑惑不解地問曹仁道:“曹都督,龍之子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啊!?”
曹仁沉思著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我能確定一點就是,龍之子他並沒有以龍的力量,來與我們為敵的!”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道:“別提這些了!大火己燒過來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如何從這座火城裏脫身出去!”
說著,曹仁轉達身向身旁的一士兵問道:“還沒有被火燒著的城門是哪一個?”
那兵士忙單跪於地,拱手恭敬的說道:“票告都督。是……隻有東門而己!”
話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劉備他一定不會這麽好心的不燒這東門,而讓我們平安的出去。他一定會派人在那裏狙擊我們的。不過,在這裏再待下去,也隻有被燒死的份而已,眼下,我們也隻有往東門一路可逃了,殺出去!這大概又是那個該死的孔明的詭計!”
許褚皺著眉,深沉的道:“但是,剛才龍之子他卻不是往東門的方向逃去的!”
曹仁冷笑一聲,憤憤的道:“孔明那麽聰明,當然會幫他們準備一條後路的!
隻是現在我們沒時間卻找那條路,剛才他們走時,我們忘了派人跟蹤他們,不然就可以知道從哪兒出去了!唉!算了,還是抓緊時間衝出東門,不然,我們會全被燒焦的!”
曹仁說著,“嗆啷”一聲,抽出長劍,向空中一揮,大聲道:“傳令下去,出發了──!要突破東門!”
曹兵們如一窩蜂般,亂哄哄的在曹仁許褚的帶領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東門奔來。
曹仁看了一眼身旁的許褚,關心的問道:“啊!許褚,我差點忘了,龍之子剛才向你腰間擊了一拳,你的傷沒問題吧?”
許褚感激的答道:“多謝都督的關心,我這傷沒什麽大礙!休養幾日,便會好的!”
許褚嘴上雖這兒說著,心裏卻暗道:“龍之子那一記‘實拳’的勁道,力可控石。要不是依仗我這身銅皮鐵骨,隻怕早就被打的見閻王去了!饒是如此,肋骨已被他擊斷了兩三根!而且,這還是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一開始就使用這驚鬼泣神的‘實拳’,隻怕我一定會慘敗的!”
那些在後麵蜂擁奔逃的曹兵,都驚魂失魄般的齊驚道:“哇!火已經燒到這邊來了,快逃啊!
不然會被燒死的!”
此時,奉孔明這命在東門外等候曹兵多時的趙雲,見曹兵們如喪家之犬般的驚叫著從東門逃出來了,忙高興的一挺長槍,鏗鏘有力的命令道:“好!敵人已經被熏出來了!將士們,給我衝啊!
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說著,挺槍躍馬,身先士卒的衝向那潰逃的曹兵。劉軍將士們喊殺著緊隨其後。
曹兵們剛出得城門,突見,趙雲躍馬挺槍,威風凜凜的向他們殺過來了,都驚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見,也不禁驚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擊擊我們!你們別害伯,我們要衝出重圍!殺啊!”
他的命令下了多時,可是沒有人敢上前迎敵,眾人都想著逃命,誰想上前送命。本已膽戰心驚的剛逃出火海,己互相踐踏、燒死許多人。心裏早已恐慌,又見劉軍為首之人,正是令人聞名喪膽的趙雲將軍,故無人應敵。都驚叫著四散逃命。
正逃間,趙雲已率人衝至前來,隻見他手中長槍如怪蟒出洞,左右翻飛,槍影呼嘯縱橫的刺向曹兵。接連不斷的有曹兵被他從馬上挑了下來,慘啤聲與驚叫聲,人馬嘶叫奔的聲響混成一片。
趙雲邊戰邊大聲喝道:“曹仁在哪裏?快快出來受死?你這個縮頭烏龜!”
此時,曹仁已夾雜在逃亡的人馬中,他聽著趙雲的怒罵聲,雖然被氣得七竅生煙,但也隻得忍了。因為,逃命要緊呀!
這時從南門的暗道裏走出了龍天揚一行人。
他們循著喊殺聲,疾速奔向東門而來。
龍天揚遠遠的便見東門外,人喊馬嘶,塵土飛揚,還夾殺有劍槍的金屬撞擊之聲。他不禁驚呼道:“喂……看來趙雲將軍己與他們戰起來了!這回曹兵們又有得受了,好戲在後頭呢!”
旁邊的宇文緒看著那那東門前麵正奔逃、慘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盡管曹軍的數量比劉軍多許多倍,但他們己因‘火攻’之計而折損了不少兵將,並且混亂不堪,毫無鬥誌了!”
頓了頓,他注視著龍天揚,沉沉地道:“看來,這次是孔明贏了!對不對,龍之子?”
龍天揚聞言微微一驚,思索瞬間,微微的笑道:“宇文緒,看樣子,你好像已經知道我們的計策了!不過,你為什麽沒有將這些秘密告訴給曹仁呢?”
宇文緒麵色憤怒的沉沉地道:“我隻是心裏氣惱,他們既把我當成了一顆毫無價值的‘棄石’來看待,我又何必向他們盡忠誓死呢?”
龍天揚聽他如此說,忙驚疑地輕“昭”了一聲,不解地注視著宇文緒。
宇文緒見他驚奇的看著自己,隨便低沉地道:“這些事與你無關!不過,有件事,我想順便告訴你我,那就是不要與‘虎豹騎’為敵!因為,特別是其中的五員大將──‘五虎神’,那可是比許褚厲害多了,我想你是鬥不過他們的!因此,你不要招惹他們!”
龍天揚聞言,驚駭地瞪大雙眼注視著宇文緒。
宇文緒微笑著道:“再見了,龍之子!如果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說完,他掃視了眾人一眼,轉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龍天揚怔怔地注視著宇文緒漸漸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騎’的‘五虎神’……”
旁邊的冬梅見龍天揚如此模樣,急急地問道:“真的嗎?天揚!”
龍天揚聞言,猛然回過神來,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說道:“我?你……別擔心:我想,那宇文緒他不會回到曹仁那裏揭發孔明軍師的那些計策的!”
冬梅末等她說完,便搖搖頭著急的說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說……
你剛才為什麽要拒絕那許褚的盛情邀請,不到魏國去呢?”
龍天揚聞言,不由一愣。隨用手指著自己,驚訝地道:“你是說,我應該到曹操那兒去比較好嗎?”
冬梅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沒這麽說呢?”
頓了頓,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鳳翔嗎?而且,你不是曾經也說過嗎?
你要為了鳳翔而活!那……那你卻怎麽不回到鳳翔所在的魏國呢?”
龍天揚肅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確曾說過。也曾想過,要到魏國去!可是……可是,現在我還要遵守……還得遵守你哥哥──徐庶軍師的遺願才行啊!”
冬梅聞言,全身突如觸電般的顫抖著,流露出極為驚駭的神色。
龍天揚見狀,關心而驚訝的問道:“冬梅,你……你怎麽啦?看你這模樣,好嚇人呀!”
冬梅忙勉強的笑笑說道:“沒……沒什麽!
你……你說的很對,很有道理!”
冬梅說完,心裏卻暗付:“沒錯!天揚之所以留這時為劉備大人幫忙的原因,是因為他謹遵照哥哥的遺言,才留下的。啊!這麽重要的事,我平時都記得挺清楚的……剛才若不是天揚這麽一提,我倒差點忘了!”
正在這時焦覽牽著小虎,來到龍天揚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說道:“昭……對不起,龍之軍師2今夜的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給你們惹出了這麽大的麻煩了,真……”
還未等焦覽說完,冬梅聽他這麽一提,立刻氣勢洶洶地怒吼道:“麻煩?天揚他為了你們,差點被敵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
龍天揚見狀,忙賠笑著說:“冬梅,有話好說嘛!幹嘛發那麽大的火呢?現在,大家都平安無事了,這還是很好嗎?”
冬梅見龍天揚出來打圓場,不禁暗氣道:“這個笨瓜,嘴角還在流血,他也能笑的出來…焦覽及冬梅、小虎都注視著龍天揚,他微笑著道:“好了,別再看我了!給我看得不好意思,我們也該動身和玄大人在白河會合了!”
說完,四人在黑夜裏匆忙向白河那邊劉各所在的營寨走去。
【第十五章重創曹軍】
此時,曹仁好不容易地從趙雲手中逃脫,但兵士己傷亡無數。急忙奔逃之間,又遇到了糜芳、劉封所率軍士的攔殺。由於曹兵毫無鬥誌,一路如驚弓之鳥,倉惶逃竄,見有人截殺,哪是這些養精蓄銳、等候多時的劉軍之敵,一場斯戰結束,隻見又傷亡了許多兵士,隻剩些焦頭爛額、狼狽不堪的老弱殘兵。
曹仁率領眾將士,急急逃竄,費了千辛萬苦之力,才逃到白河來了!
眾曹兵隻見前麵山坡下有一條雖長但窄、婉蜒數裏,而河水清澈而淺的河流。
異口同聲時驚喜道:“哦!前麵有條河呢!太好了,我這喉嚨快冒煙了,這回可以喝一頓清河水了!”
曹兵們推操著,擁擠著紛紛奔向河裏,捧喝著、用頭盔舀水衝洗著……一名士兵捧了一捧水,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歎地道:“真好喝!不過我們差一點就葬身於火海中了!”
河麵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對許褚道:“哦!許褚,我們隻要渡過這白河,我想敵人大概就不會再窮追不舍了!”
許褚點點頭,麵色陰沉地道:“但願如此!
但是,現在許多兵士都被大火燒傷了,在這種兵馬俱疲的狀況下,我們唯有歇息一陣,然後再暫時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著那些正在河裏喝水衝洗的殘兵敗將們,不由氣急敗壞地怒吼道:“該死的孔明!這筆帳,我一定會找你算清的!”
此時,在這河流左邊的高山山頂上,關羽將軍正手執青龍幅月刀威風凜凜地站在一塊懸空的岩石上。他注視著那河裏正在衝洗歇息的曹兵們,他不禁麵露微笑地捋著長須,低沉地道:“孔明軍師預言過,說曹兵從東邊遭到我軍攻擊的話,就一定會往西邊的白河逃跑。哦!敵人果然逃到這裏來了,孔明軍師真是神機妙算!”
此時,時已四更。關羽抬頭看看天空,點點頭,隨便對身旁的一名軍士命道:
“傳令下去,現在將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們這些曹兵!”
那軍士領命而去,一聲令下“開閘!”眾人將那攔在河口上遊的木排沙袋一齊拉出,“轟隆一一!”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後,那洶湧澎湃的轟鳴聲,那滔天怒浪疾瀉而下,挾著震耳穀聾的轟鳴聲,那滔天怒浪疾瀉向下遊。
曹兵們正在那淺河裏洗得興起,忽聽到“轟轟”的似是雷鳴般的聲,不禁愕然,都側耳細聽,齊詫異的驚呼道:“喂?這是什麽聲音?”
眾人皆循著那響聲注目看去,隻見這河流的上遊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瀉而下,向他們怒衝而來。其勢銳不可擋。
眾曹兵不由驚恐萬分的齊聲大呼道:“那是……?不……不會吧!是……水啊!”
曹兵忙驚叫著、大喊著……正欲爬上岸來。
可是,那洶湧而至的滔滔河水鋪天蓋地般已衝到眾人麵前。緊接著便是驚駭地嘶啞地呼救聲、馬嘶聲、河水的翻滾聲……響成一片。
那無數的曹兵軍馬置身在翻湧奔騰的急流中,仿若是漂浮在鍋內,被沸水翻騰燙煮著的一個個水餃似的……曹仁與許褚正端坐馬上見頃刻之間,已奔瀉下滔天巨浪,忙驚得勒馬後退至半山腰上,大聲驚呼道:“撤退!快快撤退!這是‘水攻’之計!”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丟魂失魄般地諒叫著,哭喊著奔向山上。
曹仁注視著那被河水急卷而去的兵馬,不禁氣得暴瞪雙眼,咆哮著大吼道:“這‘水攻’之計,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軍撤退此處!
他!他既然在上遊處用水攻,那表示劉各的人馬就在附近,他們馬上就會攻來了!”
曹兵們一聽,更加驚懼。都爭先恐後的擁擠著,撞跌著向山上逃去。倉惶中,曹軍的騎兵、步兵混為一鍋粥,自相踐踏,死亡無數。
曹仁怒吼道:“別……別亂了陣勢!該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這種地步!”
眾曹兵正倉惶奔逃間,忽見前麵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隊人馬在前攔住去路,為首之人正是關羽關雲長。
眾人都驚得大叫起來“媽呀!快逃!”還未等他們勒轉馬頭,關羽已率人風馳電掣般衝到他們麵前,關羽大喝一聲道:“哪裏逃?先吃我一刀!”
話音未落,關羽一揮手中青龍偃月刀,向四個曹兵斜砍而去。隻見手起刀落,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攔腰斬為兩段。
劉軍將士們一陣猛砍急刺,殺死無數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著倉惶逃命去了。
關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視著狼狽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還真快!不過,曹仁你還是沒辦法能逃出孔明軍師的預料之中!你等著去吧!有你好受的!”
曹仁率領這些殘兵敗將一路倉惶急逃,來到了博陵渡口。這裏水淺石多,坡陡路滑,人馬行走極為吃力,兵士們都痛苦的呻吟,歎息不止。
突然,一名將士“砰”地一聲,自馬上墜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後胸口,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著,腦袋猛然垂了下來。
奔來兩名士兵,將那軍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說道:“李廉,喂,你振作一點,再堅持一會……”話還未說完,那將士隻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騎馬走在前麵的曹仁見此情景,不禁悲慘地道:“怎麽……怎麽會這樣?十萬大軍啊,競落到這副狼狽相,真是讓人痛心!”
眾曹兵來到渡口山頂的平地上,隻見前麵如城牆般的有一隊人馬攔截在路中央。為首一人如鐵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隻聽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曹仁讓我燕人張飛張翼德來引導你過渡口吧!”
曹仁聞言,不由大驚失色道:“天啊!是……張飛!這……這下我們完蛋了!”
他話音未落,身旁的許褚一拍坐騎,手執青龍朝,迎了上去!
曹仁忙驚道:“許褚,你幹什麽?”
許褚邊馳邊轉首沒聲說道:“都督,這裏由我負責斷後,你和士兵們行走吧!”
曹仁聞言,驚駭萬分地道:“許……許褚回來!”
可是,許褚己如旋風一般衝向張飛麵前,他氣勢洶洶的大吼道:“張飛──!
我是魏軍前鋒大將許褚許仲康,你有膽的話,就和我單槍匹馬的一決高下吧!”
張飛聞言,麵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許褚很好,我聽說你是曹操手下一猛將。今天我倒見識見識,你是否名符其實,來吧!”
他話音未落,許褚大喝一聲,閃電般向他狠狠刺來一朝,直奔他咽喉而來。其勢甚是威猛快捷,隻見朝影疊疊重重、洶湧而至。
張飛冷“哼”一聲,待他戟快刺到胸前之時,方怒吼一聲,將右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左外橫擋,“鐺”的一聲,震耳欲聾。兩人的兵器猛然撞擊在一聲,隻見濺起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許褚的長戟被格擋一邊。
許褚被張飛這一橫擋,隻覺得手臂被震得一陣酸麻,心中不由一凜,暗驚道:
“啊!這張飛好大的力氣,我隻不過是被戟彈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雙手傾力猛然再刺向張飛,張飛見他這一裁氣勢洶洶,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勢更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隨將蛇矛向上舉起一擋,然後,大喝一聲,力貫雙臂,猛然大喝一聲,將許褚的長戟向上蕩開。
許褚剛才是用長戟的月牙刀刃傾力向張飛頭頂劈下,現被張飛那威猛無比的力道豁然震開,隻覺得雙臂似乎脫離身體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無力。他不禁駭極暗付:“我這戟好像要隨著手臂給擰斷了似地!怎麽會這樣,我現在竟然連和他對打的餘地都沒有了,難道……這就是那人稱‘萬夫莫敵’的燕人張飛那超人的武功嗎?果然厲害無比,不,比我想象中還厲害。
許褚雖然知道張飛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剛欲再挺戟刺向張飛時,隻覺得先前被龍天揚“實拳”所傷的腰部一陣痛入心脾的鑽心疼痛,使得他不禁疼得大叫一聲“啊─!”他隻覺得渾身冷汗涔涔,疼痛難忍。雙臂無力的垂了下來。
“檔啷”一聲,他右手所握的“青龍戟”,沉重的墜落在地。
張飛見許褚麵呈痛苦之色,巨大的汗珠已順著他臉孔滾滾而下,又見他手中的兵刃驟然墜地,而他卻無力撿起,已覺得有些蹊蹺。
隻見許褚緊咬牙關,口中呐呐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來,真可惡的傷口……難道就這樣……”
張飛聽他說出“傷口”二字,又見他如此模樣,便恍然大悟。隨低沉地道:“許褚,原來……原來你已經受傷了,怪不得呢!”
許褚用手捂住左腰,抬頭看了一眼張飛,默不作聲。
張飛抬頭當空,將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張飛贏一位受了傷的人,也沒什麽光采。許褚!我們就留到下次再論輸贏吧!你走吧!”
許褚聞言,不禁勃大怒道:“張飛,你……你說什麽?”
張飛注視著他,冷冷地道:“許褚,你還真的冥頑不靈呢!我說我這次就暫時放過你!”頓了頓,他又豹眼圓睜,怒喝道:“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懂了嗎?”
許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個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為何不借此大好機會,而殺了我呢?這次你雖然不殺我,但是,我也不會向你道謝的:”
說完,他瞥了張飛一眼,勒轉馬頭,地上的“青龍戟”也懶於去撿,而頭也不回的勒馬向曹仁他們馳去。
許褚心裏暗付道:“唉!今天這次與張飛的交手後,我才知道真正的張飛是多麽厲害!就算我身體安然無恙的情況下,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張飛,果然名不虛傳!”
曹仁見許褚戰敗,而勒馬回隊。忙恐慌萬分地喝令道:“將士們,撤!快撤!”
曹兵們勢如潮水般敗退而去,倉惶奔逃。
張飛注視著那潰不成軍,狼狽而逃的曹兵們,不禁歎了口氣,緩緩地搖搖頭。
劉軍們正欲追去,張飛忙喝住道:“算了,別追了!沒關係啦!反正他們也沒剩下幾個能作戰的兵士了。再說,殺一些沒力氣沒作戰能力的人,那種滋味也不過癮!”
一兵士驚悍不解地注視著張飛的後背,悄悄地輕聲說道:“喂!張將軍竟然會同情敵人呢?”
另一人小聲道:“他會不會是吃錯藥了?”
他倆雖然說的聲音不大,不過,還是被張飛聽見了。張飛一握右拳,轉首看著他倆,瞪著雙眼,“哼”了一聲,怒道:“你們是皮癢了,想討打是嗎?”
那二人忙嚇得低頭不語,麵麵相艦。
張飛傳令:“全軍即將撤回樊城,與主公眾人會合!”
此時,己五更,在水麵平靜,群山環繞的白河水麵上,正有艘高大寬闊、外形美觀的兵船在快速行駛。
這艘兵船正是劉備他們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頭上,立著二人,他們正是孔明夫婦倆。二人仰首向天,看著那滿空繁星,似是憂慮重重。隻見孔明輕歎一聲,沉重地道:“月英,這次我軍與曹軍交戰,雖然,我軍是贏了,但依這‘天象’看來,我方的劣勢大概還是不會改變的,還有,你看那顆漸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們的星宿,那顆星是一顆煞星,不吉星宿,他將會給我軍帶來災難和不幸!”
黃月英雙目注視著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輕輕地“昭!”了一聲,她出神地盯著那顆漸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還沒有察覺到,那顆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經潛到我們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還感受得到一股異與‘龍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之波動!”
黃月英許久才回過神來,才想起他們己一夜沒合眼了,便懷著滿腹心事,輕輕地對孔明道:“相公,回艙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後,我們就可到達樊城了,還有很多事需要你來處理呢!”
二人惆悵萬分的緩緩回到艙內。
此時,在白河東邊的一座山頂上,借著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動。
隻見這六人中,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雙目深陷,而無眼珠,這就說明他雙目失明,臉上疤痕疊疊,麵目恐怖,神色陰冷。啊!這不是靈虛嗎?
正是此人!隻見他雙臂互攏交叉胸前,注視著那正狼狽而逃的曹兵們,他不禁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憐,曹仁所率十萬大軍,如今已少掉了一半,還狼狽慘敗而逃,……不過,如此一來,一切就完全如‘司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靈虛話音未落,隻見他旁邊的一名頭裹布巾,年約十五六歲,神情陰冷的男子冷冷地道:“靈虛大人說得沒錯,從空城計到水攻之計,‘司馬懿’大人他競都能預測出孔明的計謀,‘司馬懿’大人的本領真是深不可測,高得嚇人!”
話音未落,他身邊的一名頭裹黑巾,兩眼陰沉、表情陰冷的女子埋怨地道:“唉呀!你怎麽可以把‘司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並論呢!”
隻見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寬大長袍,滿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欽佩地點頭道:“赤飛虎,你說的的確沒錯!‘司馬懿’大人他有著異於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別本領,孔明哪能與他相比呢?”
這人對麵的一名頂盔貫甲、身材高大,麵色同樣冷沉的男子聞言,反對的道:
“不過,‘龍之子’他應該和我們的‘司馬懿’大人有同樣駭人的超強能力吧!因為,他也還沒有把他的真正實力表現出來呢!”
這人話音未落,隻見一名身穿黑袍,蒙麵露眼,雙目精光泛泛,在這夜色裏看去他那雙目尤如兩點寒星的男子,冷笑一聲,矜持的道:“嗬……‘龍之子’他雖然不是凡夫俗子,不過,他那種稚嫩樣,根本不是我們‘五虎神’的對手!”
這蒙麵男子的話還未落音,隻聽那被稱為‘赤飛虎’的女子,陰冷的道:“但是,我倒很喜歡那個名叫天揚的少年,他好可愛呢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和這少年一會!”
靈虛冷笑道:“那一天已經不遠了,我們‘虎豹騎’的‘五虎神’,要不多久就要在這荊州之地,和‘龍之子’一決勝負的!天快亮了,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見。
宛城。
曹仁所率十萬大軍被孔明大敗,狼狽逃回的消息給駐紮在宛城的曹操所率的四十萬大軍帶來了強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響。
曹操也是怒氣難消,震怒不己。
在校場上,三三兩兩,一群一群的兵士們,在一聲都在談論著這次慘敗的戰事……一名年約三十六七歲的中年士兵,悲歎地道:“真不敢相信,我們派出的兩次十萬大軍,競連續栽在孔明的手裏,慘敗而歸!”
另一名稍微年輕的兵士,怯怯的道:“難不成那孔明他真是個神仙嗎?”
聽見他二人談話,又過來一名曹兵,聞言,他氣惱地罵道:“呸!什麽神仙!
怕什麽!就算他是神仙,我們還有龍娘娘撐腰呢!”
一高個子士兵興奮的一揮右拳,高興地道:“哦!對嘛!對嘛!我們還有龍娘娘呢!”
先前那名年輕的士兵瞥了這高個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龍娘娘的庇護才出征的嗎?結果,還不是一樣被打敗了……?”
還未等他說完,那年紀稍長的士兵便怒瞪盯著他罵道:“你真是頭笨豬!難道你還不知道丞相他是怎麽說的嗎?”
那年輕士兵聞言,疑惑地問道:“丞……丞相他說什麽?”
那年紀稍長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亟相說,這次戰役都是因為曹仁大人的‘疏忽’才會敗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護,竟然還吃敗仗,為此,丞相可是大發雷霆那!還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將軍之位!我看啦,這一定是曹仁都督的戰略上出了問題,因而才遭慘敗的!”
曹兵們聽他如此說,都唏噓長歎,深為曹仁的慘敗及其官職被罷免而深感不幸。
那年長的士兵頓了頓,掃視著眾人,又深沉地續道:“不過,曹仁都督竟然能大難不死,這不正說明是娘娘的庇護嗎?”
話音未落,已有幾名兵士點點頭,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哦!對呀!是這樣的……!”
那年長的士兵深沉地續道:“再說,因為這次我們吃了敗仗,而最感傷心難過的,應該是娘娘吧!哦!我還聽說當丞相在責怪曹仁都督時,龍娘娘還出麵袒護都督,為他求情呢!”
眾兵士聞言,都齊驚呼道:“哇!娘娘真厲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氣魄了!”
那名年輕的兵士,忽的舉起右拳,神情激昂的道:“我在此決定了!我把以後的光榮勝利全獻給娘娘!”
年長的兵士冷笑一聲,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癟三,你在這兒別‘蛤蟆打噴嚏──口氣不小’!憑你!?你能做什麽大事啊?‘光榮勝利’呢,我看你打仗時,能拾回性命就算你萬幸了:”
那被稱為“小癟三”的年輕兵士,氣呼呼地怒瞪著他,“哼:”了一聲,轉離去。
就在眾人旁邊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來是曹操摩下大將──張遼。
他注視著眾兵士,聽兵士們對龍娘娘的千歌萬頌,心中不由思緒萬千……停留片刻,他徑直向那雄偉豪華的曹仁官郵奔來。
來到曹仁客房前,張遼高聲道:“曹仁大人!”
此時,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緒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聽有呼他,忙起身出迎,見張遼己在門前,隨驚喜地道:“哦……是你啊,張遼!快請進!哦!
不!我現在己被免了將軍之職,現在應該改口稱呼你為張遼大人了!”
張遼聞言,麵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這樣說,我會生氣的,曹仁大人!還請你像往常一樣,直接叫我‘張遼’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隨低沉地道:“你這次來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嗎?”
張遼深沉地道:“不瞞你說,我剛剛去看過兵士們的情形……”
曹仁略感驚詫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嗎?”
張遼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瞞不過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確,丞相他很擔心這次敗戰後給士兵們帶來的影響,特別是擔心士兵們對龍娘娘的評價!”
曹仁注視著張遼,靜靜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擔心了!”
張遼點點頭,沉沉地道:“是啊!士兵們對龍娘娘的愛戴,崇拜之情絲毫未減。不,應該是說,他們反而鬥誌昂揚,企圖贏得勝戰,以博得娘娘的歡心呢!龍娘娘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子啊!為何士兵們都對她如此信賴呢?”
曹仁聞言,神情忽地轉為異常肅穆,他呐呐地道:“不可思議?的確是:想起丞相他昨天聽到我戰敗之報,將我由新野叫回來時,他那種憤怒的神情,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的,至今回想起來,仍不免渾身發抖。他當時他那令人心顫的眼神之意,豈隻是要撤我的將軍之職而己,簡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時不是龍娘娘她挺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這次戰敗而怪罪曹都督的話,那就請你也責備我嗎!是我給予士兵們庇護的,然而卻仍招來了敗戰之果,這一切都是我這個‘龍之女’無能,才造成的!”
“丞相當時震驚不己,見龍娘娘竟為我開罪,而獨攬責任。他被龍女娘娘那一片愛護將士如已命的赤誠之心,所深深打動。最後,才隻將我免去將軍之職……”
頓了頓,曹仁激動萬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沒有龍娘娘及時為我開罪,此刻我這顆腦袋,早己不知滾到哪裏去了。”
說到激動時,曹仁的雙眼中己滾出了兩行清淚,他抬頭仰視屋頂,又呐呐地道:“你知道嗎?
張遼!‘龍之子’也同樣是讓人不可思議,而感動不己。為了救一名他隻有過一麵之緣的人,龍之軍師不惜單槍匹馬闖入敵陣,龍娘娘則是為了士兵們而自責不己……他們那種犧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讓人感動萬分!”
曹仁說完,神情甚是激動,淚水己流到頷下的短須上,而他也不擦一下……張遼聽完曹仁這一席發自肺腑的激動之言,也不禁感慨萬千,暗道:“也許此刻人們所需要的,是一個能令他們心安的人吧!而龍娘娘正好有一顆伶恤他人的熾熱之心,難怪士兵們會被她所引,對她崇拜,堅信有加。原來,這是一種人心的趨向,是一種自然的演變!”
突然,曹仁滿麵疑惑地喃喃自語道:“不過,我想不道,龍之軍師的確說過,我們不是他的敵人。那麽誰才是他的敵人呢?隻要能明白其中的意義,說不定,龍之軍師也將會效忠於丞相摩下的呢!”
張遼聞言,恭敬地注視著他,暗道:“這曹仁真是個忠義之士!盡管現在還是待罪之身,卻仍時刻掛念著丞相……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鮮豔、池深水清、如詩如畫之處,有一座金碧輝煌、雄偉美觀、氣勢宏大的府邸,這就是被曹兵上下眾人稱為“龍仙女”、“龍娘娘”──黃鳳翔的府邸。
此時,黃鳳翔麵色憂鬱,神情頹喪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著房前那秀麗可餐的景色,可是,卻無心欣賞。
她雙眼失神的俯視著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覺黯然神傷。她為剛剛吃敗仗而回的兵士們,感到萬分傷心,無比的難過,深深的自責。
鳳翔心中暗暗痛呼:“天揚,我……我到底該怎麽辦好呢?那些對我深信不疑,來求取我的庇護而出征的士兵們,這次戰役死傷得那麽慘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自責……雖說,這已是過去的曆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這個現實時代呀!這還是曆史,是活生生的現實!”
“這種欺騙的感覺,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沒有什麽龍的力量,智慧…
…卻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毫不知情、受騙上當的士兵們一步步走向死亡,我……
欺騙了他們……!”
黃鳳翔正深陷於沉痛的自責之中,忽聽有人高聲叫道:“龍娘娘在嗎?”
隻聽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票丞相,龍娘娘正在裏間的屋子裏。我這就去請她出來!”
黃鳳翔知道是曹操來到,忙用絲絹擦了一下淚水,輕快地從裏間迎了出來,輕輕地道:“丞相……”
曹操欣喜地快步走到鳳翔麵前,用左手輕拍她的左肩,忽然,見她麵頰上還有濕濕的淚痕,忙關心而疼愛地道:“娘娘,你又是在為那些死去的士兵們而悲傷嗎?看你這樣愁眉不展、憂鬱悲哀的神情,又於事何補呢?過去的事就讓它隨著時光而消逝吧!”
頓了頓,曹操微笑著道:“怎麽樣?要不要本人陪你騎馬遠遊,換個心情呢?”
黃鳳翔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還有接下來的戰事要忙呢!怎麽可以抽空陪我……!”
未等她說完,曹操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堅強地振作起來,這場仗士兵們又沒得打了!別再拒絕啦,走,我們騎馬去散散心!”
未等黃鳳翔表示,他便一拉鳳翔右手,向門外奔去,邊喝令道:“來人,快去備馬!”
他倆剛奔到池邊的青石路上,便迎麵遇見正疾步而來的苟或、賈詡二人。
苟或見曹操拉著黃鳳翔,正急急趕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你們要上哪兒?”
黃鳳翔見是苟或二人,隨輕輕地道:“啊!
是苟或先生和賈詡先生啊!在這種戰況吃緊的時候!丞相他說要陪我騎馬遠遊呀!”
苟或聞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現在戰亂紛紛,為了安全起見,你不要帶著幾名衛士嗎?”
曹操淡淡地道:“不需要隨從!因為,我有話,要單獨對龍娘娘講,懂嗎?苟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麽,丞相與娘娘路上請小心!”
曹操也不答話,將黃鳳翔扶上那兵士牽來的駿馬上,然後,他也翻身上馬。一夾馬肚,猛抖韁繩,那馬長嘶一聲,揚起四蹄,風馳電掣般向城外奔去。
賈詡見曹操他們的身影漸漸逝去,始緩緩地道:“娘娘說的沒錯!亟相在這種戰火紛飛的時候,竟還要陪娘娘去騎馬遠遊,他這是不是對娘娘太溺愛了呢?苟軍師你說呢?”
苟或搖搖頭,低沉地道:“賈詡大人,你是這麽想的嗎?不過,你那種想法,似乎是表麵的!
剛才,你難道沒看清丞相那傲視一切的神情嗎?他心裏的雄心壯誌說明你還未能看出,還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輕一個身為丞相的人物了……”
曹操與黃鳳翔共乘一騎,他出得城來,一路狂奔。黃鳳翔由於不會騎馬,因而,坐在鞍上,心裏顯得格外緊張。
曹操雙臂護在她身前,見她如此緊張,便微笑著道:“嗬……,你不緊緊用手抓住馬鬃的話,是會被摔下馬的!”
黃鳳翔依言,緊緊抓住馬鬃,曹操策馬疾馳,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來到了一座怪石林立、山勢險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馬上,居高臨下,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給人一種疑在天界的美妙幻覺。
掃視著四周雲霧繚繞的奇峰怪石,曹操突然呐呐地問道:“龍娘娘,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宦官’?”
黃風翔驚疑地轉首注視著曹操,她覺得曹操問得很奇怪。當下,便低低地答道:“‘宦官’,不就是在宮裏照顧皇帝,及其後紀們的男人嗎?”
曹操沉重而肅穆地點點頭,有些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個宦官!他們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說那是一個能左右朝政大權的重職,但為防止他們與皇帝的宮女紀擯們犯下錯誤,於是便被去了勢!”
黃風翔驚駭地道:“去勢: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操沉重地麵帶憤怒之色地點點頭,輕“哦!”一聲。
他一抖馬韁,策馬馳向一塊危石上,那岩石淩空懸起,黃鳳翔嚇得大驚,失聲叫道:“啊!這……這多可怕!”
曹操微微紅一下,用右手指著前麵,高興地大聲道:“龍娘娘,你看前麵!”
隻見他們麵前是一片廣闊無根,波瀾壯闊、驚濤駭浪衝擊身下岩石的雄偉大海!那滔天巨浪掀起的浪頭,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鹹澀的海水撞擊噴灑在岩石上。
黃鳳翔望著那雄偉壯觀的大海,不由感歎萬千地驚呼道:“啊!多麽寬闊、多麽美麗、雄偉的大海呀!”
曹操心有感觸地沉沉地道:“這是東海!沒錯!跟這大地,大海比起來,連我都變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馬站在岩石上,俯視、眺望著麵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壯誌伴隨著血液的加速流動,曹操不禁緊握雙拳,麵色肅穆,沉重地道:“我小時候由於出身宦官門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罵與欺悔!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吧!因為,那些與女人無緣的宦官們,就轉而盡其所能地拚命謅媚皇帝,執著於金錢與權力的遊戲中!”
頓了頓,他又神情激昂的咆哮道:“這種無恥、不名譽的宦官門第,對我來說,是種屈辱。所以,我對自己發誓,絕不阿諛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實力、才能,來驅動這個國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類曹操之名,而名震天下!”
黃鳳翔注視著神情激昂、豪情萬丈的曹操,刹那間,隻覺得他變得異常偉大,無與倫比!許久,曹操才轉首對黃鳳翔沉沉地道:“這件事,我對苟或都沒提過…
…!”
黃鳳翔詫異萬分地道:“丞相,那麽,你為什麽要對我說呢?”
曹操深沉地道:“因為……我需要娘娘你的協助!所以,必須得說與你聽!”
黃鳳翔聞言,驚疑不解地注視著他,隻聽曹操神情激昂地道:“我的確是擁有強大的兵力,足智多謀、末卜先知的軍師及勇猛的武將們。但是,我還欠缺一樣能使戰役順利、國家興隆的東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對國家的‘忠誠之心’!現在,我們魏國上下軍民都對龍娘娘崇拜、堅信有加,所以,他們信任你,就說明是對你的崇敬,同時,也是對我的信賴!士兵們隻有這樣,才能打勝仗,戰勝敵人!”
黃鳳翔聞言,才知曹操之意。
由於,曹軍被孔明連續用“空城計”一一“火攻”及白河處“水攻”而遭慘敗,作為曹軍統帥──曹操,自是怒不可遏!隨遺兵調將進攻劉備剛撤兵駐紮在此的───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