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第十六章軍民逃亡】

公元二零八年───劉備軍被曹軍攻擊,根據軍師諸葛孔明的提議,劉軍將士們從樊城向襄陽逃去。因懼怕曹軍而跟隨劉備的數十萬民眾一直從新野、樊城緊緊跟隨著劉備。

百姓們扶老攜幼、拖男帶女、報車步行、挑擔背負著,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是淒慘!

劉各心情沉重地看著那排列長達數十裏的人群,悲場地對身旁的孔明道:“孔明軍師,這如何是好?我覺得很吃力,這麽多的民眾依賴,信任我,而我卻無能為力。”

孔明聞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責了。因為,百姓們懼怕曹操,所以,才不辭勞苦的情願跟你。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眾的愛戴的。

雖然,曹操位居高職,卻是個無法抑製自己情感的人物。從前,那場徐州之役就是起因於徐州牧陶謙的部下殺害了曹操之父,才引發了曹操的報複、起兵來攻的!”

“父親被殺使曹操失去了理性,不僅徐州的士兵遭殃,就連數十萬的一般百姓……婦孺、老人,也無一幸免地慘遭殺害,這些事想必主公也知道吧?對待自己的敵人,他冷血如一頭發狂的野獸,不寄予絲毫同情,由那場血腥的屠殺中,荊州百姓就早己領略了曹操的冷酷無情,陰狠毒辣的本性了!”

孔明說完,雙目噴射出仇恨的怒火來,神情甚是激動。

劉備驚疑地注視著孔明,低沉地道:“真沒想到……軍師你競也會如此指名道姓地辱罵他!”

孔明聞言,憤憤地道:“因為……因為,當時我也在場!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操殺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中!”

劉備驚訝萬分地注視著孔明……孔明又感慨萬千的悲慟地道:“當時,那情景令我現在憶起仍心有餘悸,不免膽寒。那簡直就是人間地獄!大地堆滿了死屍,如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鮮血而被染成了鮮紅色。許多人臨終時的慘叫聲、哀號聲、怨恨聲,至今仍縈繞在我耳際!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不把人當人看、大肆屠殺的曹操的殘酷暴行!”

劉備聽著孔明這一番憤慨之言,道:“孔明!這個飽嚐戰亂之苦,深為曹軍的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輕人,為了我們‘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這個宏偉的目標,來共同作戰吧2”

孔明身旁的黃月英想著孔明剛才所言,亦不禁暗付道:“曹操想一統天下,是為了自己的權利欲,而非為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會拒絕為曹操效力。可是,和曹操作戰一樣會導致百姓犧牲流血,難道說,沒有犧牲就無法建築一個安和的人世嗎?”

長長的逃亡隊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著,百姓們憂心重重的茫然地看著前方!

在這逃亡的人流中,有一位年青**肩負行李右手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討人喜愛。

突然,這小孩向這**問道:“娘,敵人的軍隊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呀?”

那**怒瞪著兒子,怒道:“你……你這孩子!不要亂說!”

小孩嘟起小嘴,氣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樣說的嘛!我說的不對嗎?”

周圍的人們都用眼怒瞪著小孩,那**生氣地道:“傻瓜!不許你再那樣胡說八道了!”

小孩瞪大雙眼,迷茫地問道:“為什麽?我們要是被那些壞蛋抓住了,不是全都會被砍頭的嗎?”

**氣極吼道:“叫你別再說了!再說,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見他娘真的生氣了,忙低頭不語。

驀地,她們前麵有個八、九歲的小姑娘注視著她母子倆,微笑著道:“別擔心,沒事的!因為……因為,我們有龍大哥在啊!他很厲害,他會保護我們的……!”

**未等她說完,便驚訝萬分地急急問道:“你說‘龍大哥‘?是……是說那個龍之軍師嗎?”

小姑娘點點頭,揮舞著雙手得意的輕輕地道:“昭:就是他!他好厲害呀!上一次,他還把自己大好幾倍的一個叫許褚的敵將給打倒了呢!”

旁邊,有兩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較胖的那人,興奮地道:“昭!這我倒聽說過!”

他話音未落,身旁那較瘦之人急急道:“這消息,我也聽說過!聽說那個叫許褚的人可是曹軍是最厲害的大將哦:那龍之軍師竟然一拳就將他擊倒了,真不愧是龍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夥子聞言,忙奔前兩步,看著二人,高興地道:“是啊,有了龍之子,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曹操他親自攻來,我們也能化險為夷的!別擔心了:”

忽然,旁邊有人接道:“哼!光講渾話有什麽用?”

眾人忙轉身看去,隻見後麵走來一位駕雙馬車的壯漢,車裏裝滿了沉重的器具。

小夥子忙氣惱萬分地怒瞪著他,憤憤地道:“喂!你這人是怎麽啦!你對龍之軍師有什麽不滿嗎?老兄!”

就在他馬車後邊不遠的龍天揚與冬梅二人注視著那趕馬車的壯漢,看他如何回答。

隻見那壯漢鄙夷地瞥了那小夥子一眼,冷冷地道:“曹軍可是百萬雄兵哪!而我們這邊卻連五千都不到!隻有一個龍之子在,他能應付得了那麽多人嗎?不管我們怎麽逃,也逃不了被殺的命運!”

話音未落,隻見人群中議論紛紛,都驚愕萬分地注視著那壯漢。那小夥子聞言,不由驚呼道:“啊!什麽?百……百萬雄兵?”

龍天揚二人聞言,也不由沉重地點點頭。暗忖:“這壯漢並未誇張,現在的確是敵眾我寡,雙方兵力相關懸殊,難怪他會如此說出。

眾人都憂心重重地議論著,向前走著,走到一段地麵潮濕的路時,忽地,那車□轆猛然陷進地麵,深達一尺有餘。

那壯漢忙跑過來一看,馬車已傾斜,一邊□

轆深陷。他使足力,使勁向前推去,那馬車隻微微地動了幾下,反而陷得更深了。

那壯漢著急的呐呐地道:“這下完了!我得暫時卸下行李,然後再把車推到前麵才行!可惡!連這馬車都和我過不去!”

那壯漢正欲轉到車後,再用力推時,隻見有一身穿甲育的少年,又將雙臂放在車板下麵,猛然一聲大喝,隻見那馬車已倏地從坑內開起,然後,他一按馬車,那車便向前馳丈餘:不知是誰驚呼道:“他……他就是龍之子!”

眾人聞言,忙都聚了過來,紛紛驚歎道:“哇!好……好厲害呀!一把就把這千多斤的馬車給推了起來,真是神力啊!”

眾人都羨慕地注視著龍天揚,不住時驚讚著。而那趕車的壯漢早己驚得膛目結舌。

龍天揚轉首注視著他,深沉地道:“這位兄台!你說的話雖然一點都沒錯!可是,盡管如此,你也不能太悲觀,還是得想著要活下去,否則,就真的會被他們曹兵殺了哦!”

那壯漢囁嚅著,驚駭無比的注視著龍天揚。

人叢中立即爆發出讚歎聲:“好……好厲害呀!龍之子一個人就把滿載著貨物的馬車給抬了起來,還有,他推那車時,將那體壯膘騾滿的馬都推出了幾米遠……”

“他就是這樣打倒許褚的呀……這不是象我們這些普通的人所能辦得到的!他果然是真正的龍之子!”

“是啊!我們這路上隻要有龍之子保護著,他就會讓我們免遭曹軍毒手的:我們一定會脫險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議論著讚歎著……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摳,他緩緩走到龍天揚麵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龍之子!有你在,我們這些人都會沒事的!“龍天揚心在顫抖,在悲痛……暗付道:“這些人們什麽都不明白…

…根據往後的曆史發展,我們就算到達了襄陽,蔡瑁他也不會讓玄德大人和我們一行人進入城內,我們還是隻有繼續逃亡一途可走……然後,終於被曹操的先頭部隊給追上,許多的士兵和百姓慘遭毒手,屍橫遍野的這段曆史,他們也毫不知情……

他們一點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樁大悲劇在等著他們,他們隻是想念龍之子的力量,而感到安心,他們想念隻要有龍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軍的毒手……驀地,冬梅羨慕地道:“天揚!百姓們經過剛才之事,似乎對你的愛戴又更加深了呢!對丁,你剛剛使出是‘雲體風身‘之術嗎?好厲害呀!競能將那沉重深陷的馬車隻身拔起!”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可是,它對曹操的大軍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要光靠‘雲體風身‘之術來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為龍之子的我又不能把這層顧忌說出來!”

冬梅點點頭,低低地道:“天揚,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地體會到。但是,麵對這些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們,你就盡一些力吧!啊!襄陽己快到了,我們趕快一點吧!”

又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趕路,眾人終於來一了襄陽城的城前。

兵士們齊歡呼道:“啊──是襄陽城!我們終於到了!”

劉備偕孔明、關羽、張飛、龍天揚、冬梅和趙雲等人馳在隊伍的前麵,瞬間,便來到那高大雄偉的城門前。

城門緊閉,也無士兵把守。劉備向城樓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劉玄德,為逃避曹操追殺,特與百姓共同逃奔至此,還請開城讓我們進入!”

話音未落,隻見城樓上己湧現多人,眾人如眾星捧月般簇擁出一將。

劉備注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隻見蔡瑁手扶城牆,陰狠狠地道:“玄德,你這個國賊,在下麵亂叫什麽啊!

快滾吧!我絕不會開門迎賊的!”

張飛聞言,怒不可遏,他切齒道:“你……你說什麽?大哥,既然如此,我們就用武力攻城!將蔡驀那狗雜碎抓住千刀萬剮!”

劉備側首注視著他,阻止道:“慢著,張飛!”他抬首注視著蔡瑁,思索瞬間,沉沉地道:“蔡瑁,假如你嫌我礙事,我願意離開,但其他這些人是荊州的百姓,能請你開門收留他們吧!”

蔡瑁聞言,冷冷笑道:“嗬……玄德,他們是跟隨你而來之人,非我荊州之民!我要是收容了他們,會被丞相懲罰的!”

劉備驚愕的注視蔡瑁,萬沒料到蔡瑁間會說出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話,隨驚詫地道:“你……你說什麽?蔡瑁!這可是荊州的百姓啊……”

還未等劉備說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別理他們,把他們全趕走!”

說無,一揮右手,城樓上立即湧現出數名弓箭手,個個拉弓拈箭,向城下眾人瞄準。

“哩哩……”萬箭齊發,密如雨點般向人群中射到。

眾人嚇得大驚失色的驚叫道:“啊!快逃啊!”呼喊聲伴隨著弓箭的呼嘯聲,叫罵聲混合著慘叫聲,響成一片……劉備邊用劍拔擋著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邊憤怒的注視著那些在不停地射箭的蔡瑁眾人。

龍天揚雙目圓睜,氣憤萬分地用劍拔擋著射來之箭。忽然,他聽到有小孩在呼喊道:“娘,娘……你別死呀!”

聞聲,他驀然看見一**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流涕地叫喊著搖拉著他娘,其情景甚是淒悲。

龍天揚見狀,也不覺心中悲慟不已,他忙奔了過來,用劍擋著那射向這母子倆如雨般的箭。

那**見龍天揚站在身旁,隨便吃力地道:“龍之軍師大人!求求你……將這孩子……照………”

話未說完,便垂下首來,寂然不動。

龍天揚忙驚呼道:“這位大嫂,你醒醒……”但這**己紋絲不動……龍天揚悲慟萬分……那小孩趴在他母親身上,號陶大哭不止。

豁然,剛才百姓們那信任的言詞,神情一──浮現在他腦海裏,縈繞在他耳旁。

慘嗥之聲,不斷傳來,躺下之人,越來越多。

蔡瑁在城樓上俯視著下麵不斷傷亡的兵民們,他不禁獰笑著惡狠狠地道:“玄德的人,都該殺!你們給我狠狠地殺!”

龍天揚注視著那如厲鬼般地蔡瑁,不禁怒從心起,他雙目暴睜、角毗欲裂地狠盯著那得意異常的蔡瑁,隨便一把將身旁一名士兵的長槍奪過,恨恨地呐呐的道:

“隻有你……隻有你的命才是值得愛護、珍惜的嗎?為了巴結謅媚曹操以苟延殘喘,你甚至不惜殺害無辜的人嗎?”

突地,他一聲厲喝:“蔡瑁一一!!!”話音未落,他己將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向蔡瑁拋去!

蔡瑁突聽城樓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時,隻見一杆長槍如虹般射向自己,隻嚇得魂不附體!

已來不及躲避,已被那長槍穿透右肩窩,釘在身後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難忍,忙大呼道:“哇啊!誰快幫我把槍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幾名士兵,正欲給他拔槍隻見龍天揚手裏又握著長槍,大喝道:“別動!

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射箭!否則,我就瞄準你的頭!”

黃月英見狀,驚呼道:“天揚公子!”

龍天揚雙目噴射出仇恨的怒火,大聲道:“蔡瑁,追根究底說起來,都是因為你企圖殺玄德大人,鳳翔才會被司馬懿抓走!這一切的罪惡之源,都是你所引起的。因此,我要殺你,不會有半點猶豫的!”

蔡瑁痛得齜牙咧嘴的急急辯道:“龍之子,這……那次暗殺玄德大人,並非是我個人的……”

未待他說完,張飛己緊咬鋼牙,豹眼圓睜地怒道:“蔡瑁,你還狡辨!全是因為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害得我不能再和龍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關羽也接續道:“而且,害得天揚也差點因此而喪命!”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揮,怒吼道:“蔡瑁,你還不快叫他們退下!否則,就別怪我們的青龍刀和蛇矛要貫穿你的五髒!送你上西天!”

蔡瑁聞言,不禁駭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關羽……張飛他們!”

突然,城裏衝出一將,隻見他身長八尺,麵如重棗,率領幾百名士兵衝上城樓,大喝道:“蔡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這個殘暴不仁的家夥!向曹操獻媚、賣國求榮的你,才是真正的國賊!”

“嗆啷”一聲,這人抽出寶劍,怒瞪著蔡瑁,厲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話,我就絕不饒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為救百姓而來投我們荊州,你為什麽拒絕他!而且,還殘殺軍民!?”

蔡瑁注視著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瘋了嗎?蠢蛋!竟敢對我如此大吼大叫!”

城下的張飛一見這被稱為“魏延”之人,隨對關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來,這荊州城裏也有這麽一名勇猛的‘男子漢’啊!”

突地,孔明對劉備低沉地道:“主公,我們快趁現在離開這兒吧!”

劉備點點頭,隨命軍民們速速離開這裏。軍民們扶老攜幼,奪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見劉備眾人都趁機撤走,隨氣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劉備!

對!都是你這個該死的魏延,被你這麽一鬧,玄德他們全借機逃走了!來人,快把這個叛徒給我抓起來!”

眾士兵如狼似虎時將魏延團團圍住。

忽然,一聲破空風響,“鳴”地一挾著勁風,從城牆上飛過來──杆長槍,刺向四名手執長槍正欲刺向魏延的士兵。

那四名士兵,齊齊一聲慘叫,全被那飛來的長檢自前胸刺入,後胸透出,串在一起。

魏延忙驚疑地俯視樓下,隻見張飛向他一招手,高聲叫道:“老兄,趁現在快逃吧!如果你沒死的話,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魏延聞言,眺望那漸漸遠去的張飛,大聲叫道:“張飛!我看,你才得小心別被曹操給宰了呢!要不然,就後會無期了!”

魏延掃視著那圍住他的士兵們,怒喝一聲,掄起大刀劈砍戳剁,殺向眾人。

猛將──魏延,在一番激鬥後,總算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來。因尋不見劉備,隨獨自往長沙投奔長沙太守韓雲去了。

劉備率領軍民一路猛奔,劉備掃視著身後那疲憊不堪、行走緩慢的人流,低沉地對身旁的孔明問道:“軍師,往後我們帶著這些百姓該何去何從呢?”

孔明聞言,沉思瞬間,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們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荊州第一要衝,兵糧也很豐富……隻是……”

劉各見孔明欲言又止,忙急急問道:“軍師,隻是什麽?”

孔明頓了頓,沉重地道:“隻是像我們這樣帶著數十萬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預期中前進的!我怕再這樣下去,隻會被曹軍追上,而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我知道這樣說有點殘酷,但,我們實在必須要早點和百姓分開,趕緊前往江陵才行,不然,將要不多時就被曹軍們追上了!”

劉備聞言,激動萬分地道:“這……這一點,我辦不到!”

孔明注視著神情激動的劉備,著急地道:“主公!你……”

未待他說完,劉備便激動的臉色慘白,嘶啞地道:“軍師,剛剛你還是對我說過嗎?你說你忘不了曹操他草營人命暴行!假如我現在拋棄這些百姓,任他們遭到曹軍的殺戮的話,這和曹操屠殺百姓的暴行有何異呢?讓我放下百姓而不顧,隻管自己逃命,這種做法,我絕不讚同。我寧願做一個和百姓們一起死在這亂世中的傻將領,哪怕隻有我一個也好!”

孔明被劉備這番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言,所深深震驚、感動!童年時所親身經曆過的戰亂之苦。

其悲淒的情景又曆曆在目。心裏暗道:“這個亂世,因戰爭而犧牲的,並非總是當權者,而是一些沒有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劉各轉首對他堅決地道:“走吧,孔明軍師!我意已決,隻要活著一天,路就會無限綿延!”

孔明聞言,麵露喜色、欣慰地對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終於可以確信了,少年時我理想中的主君形象……那個我願意竭盡畢生精力輔佐的主君,就是我前麵的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劉玄德!”

劉備、孔明等一行人率著百姓們緩緩前行……

【第十七章義阻追兵】

數日後,曹操率大軍由樊城進駐襄陽完畢。

在荊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極。即有荊州將軍蔡瑁和張允兩人極盡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諛謅媚,不知是否此舉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封為水軍大都督,張允則升為副都督。

但是承劉表家業的劉蹤,則被降為青州刺史劉宗見曹操神情肅穆、神態威嚴,隨嚇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後。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輕攏,低低問道:“丞相!小犬劉宗應該是要當上荊州牧的,然而卻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視著他母子倆,麵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臨近都城要地,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劉宗驚駭不己,忙麵色惶恐的急急辯道:“不──小的不敢!隻是,因為荊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對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說完,曹操便冷笑一聲,輕蔑地道:“嗬……,別擔心,荊州不久將與吳開戰,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揮應付得來的!待東吳之戰役結束,天下恢複太平時,我會再讓你堂堂皇皇地當上荊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會希望你這樣的!”

說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視著二人。

蔡夫人偕劉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揮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倆退下吧!”

二人忙應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氣,側首對旁邊的黃鳳翔,關切地道:“娘娘,一連串的政事,讓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黃風翔點了一下頭,低低地“哦!”了─聲,隨起身緩緩離開殿堂。

曹操見黃風翔已離開,隨即喚過司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馬懿!不要驚動娘娘,殺了劉宗他母子倆!明白嗎?”

司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卻說蔡夫人與劉宗母子倆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隻有故將王威率領幾十名士兵相隨。母子二人坐在葷內,氣忿難平。

蔡夫人怒瞪雙目,憤憤地道:“該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兒子劉瓊當成是絆腳石……你給我記住!這個沒良心,沒心肝的家夥!”

蔡夫人怒罵不迭,王威老將聞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擔心,隻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會拿下曹操的首級……”

忽然,他止住話,驚恐萬狀地注視著前麵四丈遠的地方,隻見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們的之人,攔路擋在前麵。風吹起他的衣衫,隨風飄揚,且如大旗般獵獵作響,讓人覺得他神秘無比。

王威驚駭萬分地顫聲問道:“來……來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話,驀然,正午的陽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變得長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變得愈來愈黑愈長。

王威見裝,不禁失聲驚呼道:“咦?他……他的影子變長了……!”

話音未落,隻見黑寬的身影,豁地閃起掃向王威,隻聽“砰”一聲,那王威一聲末叫,那連盔的頭顱與那齊前蹄而斷的馬首,齊飛向半空,重重墜落於塵埃之中。那鮮血狂噴不止的人屍與馬屍也同時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與那些隨從士兵見此慘狀,都驚得失聲尖叫,麵如土色,渾身顫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緩緩轉過身來,隻見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麵之人。這人唯露在外的雙眼進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掃視著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騎’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們的首級!”

話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變得更長、更寬,如刀般在人叢中盡情地揮砍著。

隻在瞬間,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隨從士兵的首級全跌落塵埃。“黑瘴虎”看著那血流滿地,屍首分離的慘景,不但不起憐惜之情,反而仰首獰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劉宗首級前,他用一塊黑布將兩顆首級包紮好,然後提在手裏,轉瞬離去。

在荊州襄陽曹操的書房裏,此時,曹操正凝神寫著什麽。

忽然,他的軍師──荀或來到門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見!”

曹操聞言,放下筆,深沉地道:“進來!荀或!”

苟或推門而進,掃視了室內瞬間,沉沉地道:“丞相,我們來到這襄陽,已匆匆過了數日了!難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們的事了嗎?”

曹操嗬嗬笑道:“我沒忘!不過,這陣子我的確是忙於整頓荊州的防護和發布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時,這一切政務就會告一段落,荊州之長才剛換人而已,不把這塊地盤先鞏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擊玄德他們呢?”

話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剛換了荊州之長?”

曹操見荀或滿麵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嗬……你看看那香爐就明白了!”

說著,用手一指東邊的一鼎青銅香爐。

苟或緩緩地走到旁邊,掀開爐蓋,一觀之下,不禁丟魂失魄般地脫口驚呼:“蔡夫人!劉瓊!”隻見爐內放著兩顆暴睜雙目,張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級,看那血跡,還似剛流出不久的。

曹操注視著那驚駭萬分的荀或,雙目放射出陰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為他們之死,感到憐惜,難過!他們企圖利用我來對付劉備,對於這種陰險、狡猾的人,如若不早點將其除掉,隻怕會釀成大禍!”

頓了頓,他又冷笑道:“嗬嗬……,隻是,當我發現這爐內有兩顆血淋淋人頭時,自己也不禁吃了一驚呢!”

荀或沉思瞬間,低沉地道:“丞相!這件事我想該不會是司馬懿所搞的吧?”

曹操聞言,神情肅沉淡漠地道:“這件事是我要司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他率‘虎豹騎’在今天之內出發去追擊玄德他們了!”

沉思片刻,曹操又低沉地道:“我承認司馬懿的確有他殘酷的一麵,也正因如此,他才最適合去討伐帶著一大群老弱婦孺的玄德!”

荀或聞言,心裏異常急煩。他微帶慍怒的注視著曹操,沉沉地問道:“為什麽……?丞相要任命那樣一人為‘虎豹騎’之首呢?‘虎豹騎’可是集天下精銳之大成的部隊,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話下,而其曆任將領皆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盡管前任首領曹純大人弊死,但你為何會選擇司馬懿為‘虎豹騎’的繼任者呢?”

頓了頓,荀或似有感悟而顧慮地道:“司馬懿這個人,太危險了!我感受不到一絲他對丞相你的忠誠!說不定,往後他還會給丞相帶來災禍呀!”

曹操低頭沉思瞬間,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沉沉地道:“苟軍師,我知道你對我的忠誠,才會直言不諱的對我說出這些話!不過,就如你所講的那樣,也蠻有意思的!假如他當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殺親逞子,我也照用不誤!我已觀察也司馬懿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傑出,因此,我才大膽地把‘虎豹騎’交給他!”

頓了頓,他目光平視,神情肅沉地緩緩地道:“再說,人稱我為‘亂世的奸雄’,能和這人間奇材──司馬懿一較長短,這也是一種趣事!”

荀或聞言,神情黯然地低頭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亂世豪傑,天上的星宿。但願他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才好……”

此時,在襄陽城的校場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齊的兵馬正緩緩行出城外。這些人馬是清一色的身著黑色盔甲,個個臉上毫無表情,隻有用一個字來深切地道出:“冷!”

有兩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掃視著這些怪異的騎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須的士兵,驚疑地向身旁那年輕的士兵低低地道:“喂,……這些全身烏漆抹黑的騎兵是……?”

那年青士兵麵顯懼色的顫聲道:“這些人是……是‘虎豹騎’!”

留有短須的士兵聞言,驚駭無比的結舌道:“什麽?這……就是……?可是,他們的表情怎麽那麽怪異啊?好像死人一樣的冷板著臉孔,那神情好……好冷漠,真嚇人!”

這士兵的話音未落,隻見行來一騎,馬背上是一名頭裹黑巾,同樣表情冷漠無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騎’中‘五虎神’的‘赤飛虎’。她注視著路旁這留有短髭的士兵,冷冷地道:“你一點都沒錯!他們這些入表情是很怪異,很冷漠……因為,這些人沒有半個骨血親人,他們是可以為了將軍而隨時赴死的人,因此,才能在戰場上發揮最大的作戰成效!”

頓了頓,“赤飛虎”麵帶得意之色地淡淡地道:“說咱們是一支赴死的……勇者部隊,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咱們對人沒有一絲感情!”

那兩名士兵聞言,不禁駭得冷汗涔涔,光聽她說出,就己深刻地體會到這些人作戰時,那股瘋狂之態!二人滿麵驚駭萬分之色,麵麵相覷瞬間,忙拔腿離開。

“赤飛虎”見那二人竟嚇成如此模樣,不禁冷笑連連,心裏暗道:“你等著吧,龍之子!你死期己不遠了,待我和你交鋒時,看我如何摘下你的頭顱!”

“赤飛虎”率領眾人出了城門,大軍即策馬疾馳,揚起蔽日塵煙,向劉備等人追去!

在城樓上,“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目送眾人漸漸遠去,冷漠如冰的臉孔,竟浮現出絲絲笑意,不,是陰狠的獰笑。

司馬懿冷笑著,低沉地道:“嗬嗬……,龍之子和玄德,真是兩個蠢蛋!假如他們始終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講什麽騙人的正義的話,那麽,就讓他們在百姓的屍堆中去體會正義所帶來的無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劉備等人率領百姓們一路往江陵而去,數日後,關羽與劉備一行分道揚□,另起水路乘兵船數百艘共赴江陵。

初時,關羽是和劉備一行人走陸路欲共赴江陵的,但要帶著數十萬的難民同行,實在是遠比想像中還要難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備妥兵船之後,讓關羽率領部分難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傷的人們,以及無法長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們,雖都己上船了,但那也隻是數十萬民眾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陸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還有老人和小孩摻雜其中。

站在船頭心事重重的關羽,想到這些,不禁在心裏暗暗禱告:“希望大哥與百姓們能平安到達江陵!”

是的!關羽擔心得一點都沒錯!

劉備一行意欲進入襄陽前麵的當陽縣,但其行程之慢,一天僅能行十幾裏路,路途漫長似乎遙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馬車數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輛,百姓們個個均身負行李,走了十幾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精疲力竭。每日的步行速度,也越來越慢。

更嚴重的是,在這些體弱之老人、婦孺當中,不斷有人因生病、疲勞而陸續倒下,就這樣,劉軍的一行人一方麵擔心曹操的追兵馬上追到,一方麵又無法如計劃中前進。

此時,走在逃亡隊伍之列的又深知這亂世曆史演變的天揚,對這種寸步難行的窘態已感到萬分焦躁與坐立難安!

他暗付道:“我們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時才能與關將軍他們在江陵相聚!這樣走實在是太慢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曹操的追兵給追上的!不……不走快點的話,將……!”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擔憂著,突然,那個媽媽被蔡瑁士兵用箭射死的名叫小石頭的小孩,由於,踩到一石塊上,而被摔倒在地,隨即便趴在地上,嚎陶大哭不止。

龍天揚忙牽馬走了過來,關心地道:“你怎麽摔倒了?小石頭!沒事吧?”

小石頭揉著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蓋,傷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動了!”

龍天揚將他扶起,安慰道:“那麽點小傷,不礙事的:乖,我們快些走吧!走到了,就好了!”

話音未落,小石頭哭著吵道:“不要!我已經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龍天揚本已十分煩惱,心事重重,現被小石頭這麽一鬧,心頭的氣惱不由地進發出來了,他一皺眉,雙眼怒瞪,注視著小石頭,大聲道:“小孩子不要這麽任性!累的人不隻是你一個,大家都一樣!快起來──!”

小石頭見龍天揚發怒了,不禁害怕地瞅著他,低低地抽泣著……龍天揚見他不作聲,神情也挺悲慟,輕輕地道:“小石頭,聽話,別哭了!瞧,你小虎哥哥他也走累了,可他卻忍耐著疲憊,勇敢地走著,不隻你一個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麽可以這樣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小虎哥哥一塊走,聽話!”

說著,欲將他牽著向小虎走去。

突然,小石頭氣籲籲地道:“什……什麽嘛!他們都說謊話,說什麽隻要有龍之軍師在,就不會有問題的,現在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娘她還死呢?”

說著,小石頭又大哭起來,其情形甚是悲淒,讓人不禁黯然神傷。

龍天揚聞言,隻覺得心被人抓撓了一般,異常難受、痛苦。驀地,小石頭娘臨死時的話又回蕩在他耳旁:“龍之軍師大人!求求你,將這孩子……這孩子照……”

龍天揚隻覺得熱血澎湃,有一種愧疚感立時湧上心頭。暗付:“對呀!小石頭他娘臨死前,那眼神,那未說完的話,分別是讓我將小石頭照顧好。可是,她屍骨未寒,我卻怎麽能讓她在九泉之下,見到小石頭這副模樣,而感到傷心呢?”

想至此,龍天揚懷著愧疚的心情雙手將小石頭抱起,放在自己的馬背上。

小石頭驚訝萬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淚,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視著龍天揚,暗道:“怎麽回事?剛才還對我凶巴巴的,怎麽轉眼卻對我這麽好呢?”

龍天揚將小石頭穩穩放在馬背上,深沉地對他道:“沒錯!我沒能保護好你娘!不,不隻是你娘一個而己!還有其他許多人都在我眼前喪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頭頓了頓,忽堅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見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龍之子’的人們再遭受屠殺!一個也不要!”

小石頭與旁邊的冬梅,注視著那神情激昂、激動萬分的龍天揚,不禁驚詫不己……天色己晚,早已疲憊不堪的軍民們,遵照劉備的命令,便在一片寬闊、寧靜的平地上紮營結寨,停下歇息。

在一聲平坦的草地上,有人圍坐在一堆篝火邊,在議論著什麽。這幾人正是劉備、孔明、張飛、龍天揚等人。

隻見孔明輕搖鵝毛羽扇,挺身站起,神情肅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們即將前往的江陵,是個水軍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軍備設施,隻要到了江陵,就算曹操的軍隊再壯盛,也無法輕易地攻進來的!但是,有消息傳來說,曹操己進入襄陽城了!照我們如此緩慢的行軍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操的造兵給趕上了!”

劉備點點頭,低低地道:“哦!不過,一旦關羽的水軍到達江陵了,我們不就有援軍了嗎?”

孔明聞言,低沉地道:“的確!有了關羽將軍的援軍,我們大概就能逃出敵手了吧?隻是,關羽水軍中載有眾多的傷患病人和婦孺老人,無法中途改走陸路,因此,唯有走水路,遠繞長江進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這一來,就要花費不少時日!”

頓了頓,孔明思索著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關將軍從江陵率援軍到達這兒快,還是曹操追兵趕到這兒快?不過,依照眼前的情勢看來,局勢對我們相當不利!”

劉備聞言,驚駭地注視孔明,輕輕的“哦”

了一聲。

孔明低沉地接續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遭敵人追兵趕上的命運,將猶如黑夜觀燈般清晰可見!因此,我想要率領其他的援軍來!”

劉備驚疑不解地驚問道:“什麽?其他的援軍?軍師,我們哪裏還有什麽援軍呀?”

孔明輕搖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劉琦大人商借援兵吧!”

劉備驚喜萬分地道:“哦!軍師,原來,你還有這一招啊!”

孔明隨將他與劉琦的詳情敘與眾人得知……原來,夏口劉琦乃荊州州牧劉表之長子,現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實上對劉琦而言,孔明還是其救命恩人!

至於緣由,則要追溯到孔明劉備時談起。

當時,劉琦以劉表長子身份,當然被視為荊州之牧的繼承人,但其繼母蔡夫人則散立自己親子劉宗為繼承人。因此,她視劉琦的存在為一障礙!

多次借機欲將他除去。

而不知何時何地自己的性命將斷送在繼母手裏的劉琦,則將自己的願望說給孔明聽,並向孔明請教,求脫險之計!

於是,孔明如此建議劉琦:“公子,你不妨對令尊說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職。

江夏郡位於吳之邊境上,乃一重要戰略據點。如此,想必令尊也會答應讓你去護衛江夏郡的。這樣,你就可避過繼母的迫害了!”

就這樣的,劉琦照孔明所教之計,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過了蔡夫人的暗殺!

劉備聽完,恍然大悟,驚喜地道:“對呀!

隻要是你開的口,劉琦大人他一定會爽快答應出兵的。那就偏勞你了,孔明軍師!”

孔明忙執扇拱手應道:“是,主公!”

孔明說完,正欲轉身離去,那張飛忽地從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軍師,慢著!慢著!你這麽走了,那我們這些現在不就沒有軍師了嗎?要是敵人前鋒先到達,追上了我們,那由誰來指揮打仗啊?”

經張飛這麽一提,眾人也才覺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視著孔明。

孔明正欲開口,忽然,龍天揚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關於這點,我有個請求!”

眾人都驚疑地注視他,隻聽龍天揚深沉地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時間!無論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軍之到來,全看我們如何爭取時間來避開敵方的追擊,方可達成!因此,請玄德大人給我幾百名兵力,我想利用這些兵力來布置陷阱,從而阻止曹操追兵的前進!”

劉備驚愕不解地道:“什麽?布置陷阱?”

張飛聞言,愣愣地注視著龍天揚,呐呐地道:“我沒聽錯吧?在這種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還能布置陷阱?這怎麽可能呢?”

龍天揚掃視著他二人,堅信地道:“雖說這裏是平原,但並非什麽都沒有呀!

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雖然數量並不多,但找出一、兩個阻止敵人追兵前來的法子,我還是有的!”

劉備沉思瞬間,喃喃地道:“哦……的確是隻要能多爭取時間,說不定我們就能逃過曹軍追兵的追擊……”

但他又遲疑地注視龍天揚,疑惑地道:“不過,你真的行嗎?天揚!一旦你站出來有所行動,鳳翔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為,鳳翔還掌握在他們手裏呀!”

龍天揚聞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鳳翔她是‘龍之女’!我想,就算是曹操發火,他也不敢輕易處分‘龍娘娘’的吧!”

劉備沉重地點點頭,沉沉地道:“天揚,既然你這麽說,那好吧!就請你挑選一人擔任該計策的陣前指揮吧:”

話音未落,龍天揚便自告奮勇的低沉地道:“這個陣前指揮,就由我來擔任便行了!我來等待敵人的追兵,設計阻住他們!”

眾人都驚詫地注視著他……劉各忙阻止道:“這……這怎麽行呢?怎麽能讓軍師擔任如此危險的任務!”

龍天揚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為,這個計策若不是‘龍之子’就無法完成!”

劉備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萬一……”

龍天揚激動萬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稱呼我為‘龍之子’,我豈能再這樣一直按兵不動呢?就是一天也好,一個時辰也好,甚至是半盞茶的功夫也行……為了能多救一個人,無論如何我都要盡可能地多爭取一些時間!”

眾人聞言,都情不自禁地感動萬分……劉各見龍天揚語氣堅決,神情堅毅。隨輕歎一聲道:“唉!看來此刻的我,不僅無法改變你的決心,就是想改,恐怕也無餘力……?”

頓了頓,劉備感動地熱淚盈眶的低低地道:“天揚,既然是為生靈百姓著想,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龍之力’了!”

龍天揚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氣了!那麽,我立刻著手準備去了!”

說完,轉身離去。

張飛注視著龍天揚的背影,驚喜地喃喃道:“嘿!沒想到那家夥終於重新站起來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戰後,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夫,往後又有樂子可玩了!”

趙雲也暗道:“‘龍之子’他當真振作起來了,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他到底有何天大的本領!

哦!的確有趣!”

此時,孔明走至劉備麵前,執扇拱手,低沉地道:“那麽,主公,明日一早,我也得往夏口出發,去請援兵去了!請你多多保重……”

劉備未待他說完,便低首輕輕地道:“我真慚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強些,就無需讓你和天揚如此勞苦奔波了……”

孔明搖搖頭,低低地道:“這是每個人的天命,還請主公無需在意!啊!我還得去準備準備,主公連日的奔波,你也勞累了,早些歇息吧!”

說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轉身離去。

劉備見孔明離去,心中難受極了,龍天揚剛才所說的“我來等待敵人迫兵,設計阻住他們!”

“為了能多救一個人……”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淚下的豪言壯語又回蕩在他耳旁。

劉備十指交叉,使力緊握,“咯□”的脆響聲,立時響起。他痛苦,自卑萬分。心裏暗道:“我……我是個多麽無用的將領啊!竟然……竟然要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來背負我們的命運!我真感到慚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營帳,迎麵走來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黃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剛過來時,遇見天揚,我見他那焦急的模樣,猜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險的任務了!”

孔明沉重點點頭,低沉地道:“是呀!雖然,他是一個熟知未來的少年,但我擔心,說不定曹操的追兵會比我們想象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這些我也不能講出來,說了也隻會讓大家內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難為‘龍之子’了!”

月英點點頭,低低地道:“你預料的不錯,曹操的追兵一定會比我們想象中更早的追上來。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天揚的焦躁,說不定會紊亂了‘天命之相’!”

孔明驚訝地呐呐地道:“紊亂了‘天命之相’?”

黃月英回憶道:“在襄陽城門前,當天揚持槍對付蔡瑁時,我很明顯地感覺到,他有一股與‘天命之相’相異的驚人的波動!照這種情況看來,假如天揚他的心受到了所謂的‘殺意’之作用的支配時,那麽,他很可能就會成為無人製止得住的‘恐怖’了!”

孔明驚駭不已的低沉地道:“原來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過,月英!你擁有一種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請你留在這裏,夏口我一個人去便行了!對了!假如天揚的‘天命之相’有狂亂的跡象,那就請你用你的‘月氏之力’來製止他吧!別讓他的‘天命之相’紊亂了!”

月英聞言,沉思片刻,擔憂地道:“不過,我隻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不然,就無法製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帶著輕騎數名,前往夏口。

而龍天揚卻指揮士兵們將營帳前,那一片濃密茂盛、粗長的竹林裏的竹子砍了許多,然後,剖削成一片片細細的竹片。

士兵們都在使勁砍伐著。有一名身著甲青、身材高大、健壯如牛的士兵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將剛劈好的竹片,捆紮成一捆,然後,放在肩上,向龍天揚跑了過來。

這人正是焦覽,剛加入劉軍的隊伍中。

來到龍天揚身旁焦覽高興地道:“龍之子!

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細細的了!”

龍天揚微笑著道:“哦!辛苦了,焦覽!”

焦覽聽龍天揚如此說,隨“嘿嘿”笑道:“沒什麽,我不累!”

龍天揚忽地輕輕地道:“哦!焦覽,請你幫我做一個和這個相同的東西!”

說著,龍天揚拿起一隻用竹蔑編紮,外麵粘紙的竹框,向焦覽遞了過去。

焦覽接過那竹框,愣愣地盯著它,疑惑不解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龍天揚微笑著道:“這是立體風箏!它能借著風力飄在空中,很有趣哦!”

焦覽驚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後呢?飛在空中,是要攻擊敵人嗎?”

龍天揚低沉地道:“不!這就隻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覽離言,疑惑地道:“啊?隻浮在那裏而己嗎?”

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道:“昭!它不攻擊敵人,就隻在空中飄啊飄的而己!”

焦覽驚愕萬分的驚叫道:“啊?這種東西能派上什麽用場嗎?光飄在空中有什麽用?”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焦覽,你別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場,那就要看如何用它羅!會用它,當然就是一件殺敵的武器了!”

突然,龍天揚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還未轉過首去,隻聽那人嘲弄似的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麽怪東西來了呢!”

龍天揚轉首一看,驚訝地道:“冬梅!”

他驚疑而擔心的急急地道:“冬梅!你怎麽跑這兒來了,那後軍誰來保護?”

冬梅雙手叉腰,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經出發了!反正他們一天也隻有十幾裏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說,我已經把保護後軍的任務交給了別人…

…”

龍天揚吃驚地注視著她。

冬梅扮個鬼臉,興高采烈地道:“因為,我要和你一起迎敵,那樣殺曹兵才起勁嘛!”

龍天揚沉思瞬間,麵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趕快追上去保護後軍的百姓們!“冬梅麵露懼色地驚呼道:“什……什麽?“龍天揚神情肅穆、深沉地道:

“因為,張飛將軍得保護大人,趙雲將軍得護衛兩位夫人才行!

本來防衛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連你也離開了,那後軍的防守,就更加薄弱了!”

經天揚這麽一細說,冬梅也感到果真如此,後軍己無什麽防衛力量了。

龍天揚接續道:“可是為了幫我,焦覽他還是留在這裏了!因此,我希望你能替焦覽,保護小虎等所有後軍的人!”

焦覽激動不己的道:“主……主子……”

冬梅聞言,瞥了一眼龍天揚,佯怒道:“好了!你這個人討厭啦!每次都隻會擔心別人的事!”

說完,冬梅又轉身對焦覽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雖然那哥哥很討人厭,可是小虎既老實又可愛,我回去就是羅!”

焦覽注視著她,急急地道:“你……你………”

冬梅雙眼一瞪,雙手叉腰,戲謔地道:“你這個笨瓜,個性雖刁鑽也不怎麽聰明,但卻不失為是個好人呢!怎麽?你生氣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討打呀!”

焦覽悲慟地辨道:“冬梅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從我們爹娘死後,小虎他就吃足了苦頭,雖然他很堅強,但畢竟是個歲的小孩而己,所以,我希望往後他能過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冬梅聞言,心裏暗道:“這家夥竟和我大哥一樣,都是很疼愛自己妹弟的人呢!”

想至此,冬梅低沉地戲謔道:“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小虎他們的!所以,為了你弟弟……你可不要三兩下就死掉了哦!”

焦覽一聽冬梅答應一定保護他弟弟時,高興的道:“嘿嘿……那還用說嗎?我怎的那麽容易就死呢?”

龍天揚微笑著注視著二人那燦爛的笑容。

正在此時,隻見從竹林裏走出一位美貌豔麗、氣質不凡的年輕女子來。蓮步輕移,走到三人麵前,驚喜地道:“啊!我總算找到你們了!沒想到這片竹林竟然這麽大,我差點以為自己迷了路了!”

冬梅注視著那女子,驚訝地道:“糜夫人!

你怎麽會來到這裏了?”

隻聽糜夫人微笑著道:“嗬……我為天揚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這兒來,一定要看著他穿上去呀……”

龍天揚驚訝不已的道:“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構的道:“是的!這是我連夜趕製出來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才好!”

說著,就將手中那藍衫遞給了龍天揚。

龍天揚驚疑地注視著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為什麽要……”

未待他說完,冬梅便怒瞪著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可是特意拿來的呀!問那麽多‘為什麽’幹什麽?快穿上……”

龍天揚愣愣地道:“晤……昭……啊!”

說著,便卸下甲育,將那嶄新的藍衫換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問道:“昭!是這樣穿的吧……?冬梅!”

冬梅冷笑道:“哼!穿著倒好看,不過,我沒說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好看!”

旁邊的焦覽向龍天揚全身打量著,猛然一揮左拳,驚呼道:“哦!還蠻好看的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點頭微笑著輕“哦”了一聲:龍天揚被眾人看得有些發窘,他趨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謝道:“多謝夫人!”

糜夫人慌忙搖頭,急急地道:“不……不,該道謝的人不是我!”

三人都麵麵相覷,疑惑不解地注視著她。

隻見糜夫人微笑著道:“‘龍之子’,你……再靠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龍天揚驚疑地依言走到她麵前,糜夫人緊緊注視著龍天揚,激動萬分地道:“啊……多麽明亮清澈的一雙眼睛呀,還有你直視正前方時的那股英氣,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意誌堅強的人!……”

龍在揚與其早已有過結合之事,但在冬梅他們麵前也隻能如此佯裝一下,他與糜夫人互使眼神,繼續向下說去。

糜夫人激動得熱淚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己,可是……可是為了主公與數萬名庶民百姓,你卻勇敢地挺身而出與敵人作戰,就隻因為你是‘龍之子’,因而,才具有這與我們不同的勇敢犧牲精神!我……我代表百姓們向你表達深深的謝意……”

話未說完,糜夫人己激動的泣不成聲,淚流滿麵。她猛然用雙手摟住龍天揚,慚愧地嗓泣道:“對不起……天揚……都是因為我們太沒用……”

龍天揚也激動不已,這時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來,玄德大把我的事對夫人都說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動,因而,為我連夜做好了這漂亮的衣服。啊!這糜夫人是一個多麽善良的人呀!對了……自從媽媽死後,就再沒有人這樣抱過我了,刹那問,我覺得與這糜夫人之間變得很親密,很投緣!是了,本來我們己於過那件事了,她當然會對我好了!此刻,我覺得我似乎明白了媽媽說的‘使命創造命運’這句話的含義!”

糜夫人激動萬分地擁著龍天揚,久久才分開。她意味深長的關切道:“天揚,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將敵人打敗。好好去發揮你的神勇吧……”龍天揚被她的一腔赤誠之情所深深打動,刹那間,他,隻覺渾身熱血澎湃,一種使命感在他心裏快速的上升……數日後一一曹操的追兵,終於,於意料之外的快速追到了這片平原。奉命追擊劉備的這支軍隊,正是由“赤飛虎”所率領的“虎豹騎”!

“赤飛虎”率領“虎豹騎”的士兵,一路仔細搜尋,來到這片平原。

“赤飛虎”騎著黑色駿馬,鬥誌昂揚的策馬馳在隊伍前麵,來到一片樹林旁,她注視著地上那道道軌跡,明森森地笑道:“阿嗬……馬車的軌跡越來越新了,這說明玄德他們沒走多遠,就在附近頓了頓,她冷笑著,狠狠地道:“嗬嗬……我要盡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隨其後的愚蠢百姓給殺個夠!─個不留!”

話音末落,隻聽前麵樹林之中傳來一聲“恐怕沒那麽容易!”

“赤飛虎”悚然一驚,眾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從裏麵躍出一人,橫擋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龍之子。隻聽他英氣逼人的高聲道:“我不會讓你們這些凶殘的殺人魔鬼,稱心如意的!”

“赤飛虎”注視著他,失聲驚呼道:“龍……龍之子!”

隨機,她又陰笑連連地道:“嗬……這小子還是識大體!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送死了!而且,還單槍匹馬地……與我對陣,沒錯!敢一人與‘虎豹騎’為敵,向我‘赤飛虎’挑釁,那他一定是個沒長腦子的白疑!我以為‘龍之子’是個比我想像中還聰明的人呢2沒想到竟是一個白疑:”

頓了頓,她雙目凶光頓熾,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自不量力與人頭一起給砍了!給我上──!”

說著,“赤飛虎”猛一揮手,那些“虎豹騎”士兵如一群凶性大發的猛獸,洶湧撲向龍天揚,人人麵孔冷漠,殺氣騰騰。

龍天揚待他們己快近身前,才向後疾奪幾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著一根濕漉漉的粗大麻繩。

那“虎豹騾”的士兵,見龍天揚轉身向後猛奔,以為他見對方人多,故而怯戰了,忙狂喜著向前追來。忽然,龍天揚一拉手中那麻繩,隻見從他身後的小山坡上拉出一捆捆的竹條來。他大喝一聲,從林中用繩索拉出一大捆長達三丈的竹條,擋在眾人麵前三丈遠的地上。

“虎豹騎”眾人連“赤飛虎”皆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不知他在幹什麽?

“赤飛虎”見眾人都楞住了,隨大喝一聲道:“你們還在發什麽呆?給我衝!”

眾人都奔馬向龍天揚疾衝而至。

龍天揚冷笑一聲,將那些拉竹條所用的麻繩放在一起,快速無比的分放在那些竹條上,然後,一擦手中火石,將那麻繩點著了。

那麻繩“轟”的一聲,全熊熊燃燒起來,將那些竹條也燒著了。原來,這麻繩己讓龍天揚那些條也燒著了。原來,這麻繩已讓龍天揚塗了許多油,連那竹條上也灑了許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燒的這般快呢?

眾人正追到那長攔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見大火驟起,形成一道火牆擋在他們麵前,且兩旁的樹木也被燒著了。那些馬皆驚嚇得揚蹄長嘶,止步不前,眾人也驚疑不己……“赤飛虎”驚駭的喃喃道:“龍之子,使得這是火攻之計!他的確很聰明,竟想到用塗滿了油的麻繩來助長火勢!”

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龍天揚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違背曆史之事!

雖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見,那些信任我的人們,呼喊著我的名字而死去……想至此,龍天揚英氣勃發地大喝道:“你們這些家夥,有本事就盡管過來!無論是誰,我都要他見識到我‘龍之子’的厲害!”

龍天揚怒瞪雙目,雙拳緊握,威風凜凜地站在火牆這邊。

“赤飛虎”見狀,麵色陰冷而驚駭的低沉的道:“‘龍之子!’原來如此,你之所以敢單獨現身,其目的就是要引誘我們中你的詭計啊!看來,太過相信自己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頓了頓,她忽地聲色俱厲地道:“不過,龍小於,我愈來愈中意你了!我再也不會把你的首級交給任何人!因為,真正強者的首級是屬我所有,從而證明了我是何等的厲害!還有,我殺死你,聆聽你的哀嚎聲,那樣,才能把我點綴裝飾得更美麗!”

龍天揚心頭暗凜,他相信眼前這個“赤飛虎”一定是有她值得誇口的能力。因為,“虎豹騎”的宇文緒曾特別對他叮囑過,“五虎神”一事。魏國第一猛將許褚,自是厲害,而字文緒說過:那“五虎神”可是比許褚厲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不可輕敵,要全神對付她才是!”

正在此時,突然,有兩名“虎豹騎”士兵從馬鞍上騰身而起,躍過那火牆,落在龍天揚麵前。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抬頭看時,隻見那兩人身材幾乎有他兩倍高大,都陰沉著臉,毫無表情,也不言語的俯視著他。

“赤飛虎”見狀,冷笑著道:“嗬……,龍小子!拿出本領來吧:讓我見識見識‘龍’的真正力量!”

隻見龍天揚冷“哼”了一聲,低沉地道:“你們中計了!”

說著,向後退出丈許。樹林中突然閃現出許多身綁草木,拉弓拈箭的劉軍。原來,這些劉軍是身著偽裝,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隻見龍天揚忽地騰身而起,躍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飛虎’,我沒有輕率到單槍匹馬地埋伏在這兒的!現在,你們好好的享受吧!射!”

隨便著他一聲令下,那些憤怒不己,蓄勢已久的劉軍,齊拉弓向那兩名剛躍身過來的“虎豹騎”士兵如蝗般射去!

那兩名“虎豹騎”士兵忙躲閃著,用鐵臂揮擋著。雖然,他們將一些利箭避開,擋掉了,但那如蝗般的餘下的利箭,卻也將他們射擊成了刺□,兩人被射得跌在地上。

劉軍們高興地劉呼道:“太捧了!這下他倆是活不成了!”

龍天揚也點頭低沉地道:“很好!,盡管他們護住了要害,但身中那麽多箭,諒他們也無站得起來之理!不過,他們的確有毅力,射這麽多箭到身上,竟一聲不吭,若是常人,隻怕早就痛得大叫起來!”

他話音未落,隻見那二人卻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殺氣騰騰地向龍天揚撲到了。

龍天揚見狀,大驚失色地脫口驚呼道:“什……什麽?”

兩旁樹林邊的劉軍們一邊驚愕萬分地拉弓拈箭對著那二人,邊驚駭地失聲道:

“不會吧!他倆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還沒死?啊!他們向‘龍之軍師’撲近了!這下可完了,他們靠近了‘龍之軍師’,我們就無法放箭呀!”

眾人正說時,隻見那二人己形同發狂的野獸般暴瞪雙目,咬牙切齒,殺氣重重的撲到龍天揚身邊,並快捷無比的拔出腰間的長劍,各向龍天揚劈來。

龍天揚驚駭萬分地看著二人,暗驚道:“這兩名士兵是怎麽回事?真是奇怪!

明明身上中了那麽多箭,卻一點也不畏懼地迎麵向我撲來!啊!還有那多……多麽冷酷驚人的殺氣呀!我若是不反擊,那性命就難保了!”

正在此時,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劍迅猛無倫地劈來。龍天揚隨縮肩向左微閃,倏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時,右腳步驟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緊握之劍,被龍天揚反折了回來,劍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陰冷的麵孔,此時,己現出驚駭無比的神色。剛欲閃避,隻覺右腿己被對方右腳踏在膝蓋上,隻聽“呼□”一聲,膝骨己斷,上身情不自禁的猛然前傾,隻聽“噗”的一聲,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長劍所深深刺透。鮮血狂湧而出。

龍天揚一鬆手,那士兵麵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踉蹌著身子,“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劍被他猛然摔下,劍身而又透出很長。

另外那名士兵,見同伴被殺,更加凶狠地雙手握劍,咬牙切齒地向龍天揚前胸淩厲無匹的猛刺而來。

龍天揚驚訝地注視著那士兵,心裏暗驚道:“這人為了防止關節不像剛才他同伴那樣,被我扣住,而用雙手握劍!這樣就可避免了!

龍天揚待他劍尖己近胸前,隨沉腰彎膝,避開那從頭頂上呼嘯而過的長劍。同時,右手倏出一記“實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聲慘嗥“啊!”,這名起先被利箭所射、形同刺□而未叫出一聲的士兵,此時,己忍不住的慘嚎起來。隨著這一聲慘叫,他的身子已如離弦之箭被龍天揚那威大無比的“實拳”擊得倒飛出四丈外,狂噴幾口鮮血後,那士兵便寂然不動了!

龍天揚看著地上那寂然不動的二人,額頭上不禁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這是一支多麽驚人的‘死亡部隊’呀!他們竟然不怕死,隻要有一口氣在,便與敵拚搏到底,這……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頸部被劍刺穿的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並向龍天揚。其麵目其是猙獰恐怖,形同厲鬼!

那些劉軍向背對著那士兵的龍天揚失魂般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龍……龍之軍師,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雙手緊緊抱住了龍天揚的身子。龍天揚驚駭萬分。他用力欲掙脫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無論如何也掙不開。

龍天揚又驚又怒,隨用雙肘猛力搗向那士兵的腰腹,可那士兵隻是咬著牙,忍住疼痛,雙手毫不放鬆。急惶之中,龍天揚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力來,且雙手對他也構不成威脅,那……那我就用腳攻他吧!”

想至此,龍天揚大喝一聲,單腿揚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恢然向上踢往那士兵已被利劍所穿透的頸脖處……“砰”地一聲,那士兵的連盔頭顱,己被龍天揚那淩厲無比的一腳踢飛向半空,然後重重的墜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屍體快要倒地之時,龍天揚用力掰開他的雙手,趁機躍開。

龍天揚掃視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及那一顆猙獰恐怖萬分的頭顱。他不由得驚坐在地。呐呐地道:“死了……死了嗎?他們死了嗎?”

剛才,驚心動魄的惡戰情景,使他不寒而栗,渾身冷汗涔涔,汗珠滿麵。

忽然,他聽到前麵火牆外傳來一陣“噠噠”

的馬蹄奔馳聲。

龍天揚忙站起身來,向火牆外注目看去,隻見那邊“赤飛虎”所率的“虎豹騎”眾人,己杏無人影。他驚詫地道:“不見了……一個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時,兩旁樹林裏的劉軍紛紛跑了過來,急急地異口同聲道:“龍之軍師大人,你沒事吧?剛才,那情景好嚇人啦!”

龍天揚用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沒事!不過,讓敵人給逃掉了!”

頓了頓,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這布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傷一兵一卒,瞬間撤退完畢的戰略奇材。說明那個叫“赤飛虎”的人真是個了不起的戰略奇材。就連那號稱“智將”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計下損兵折將無數呢!她竟然比曹仁用兵還厲害……“劉軍們見連龍天揚都稱讚那些殺人不要命的什麽“虎豹騎“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懼意,都麵麵相朗,驚駭不已。

龍天揚見狀,微笑著道:“你們別害怕,雖然,他們是一群冷血動物──殺人不眨眼的獸兵,但我們隻要齊心協力,就有法子製住他們。對了!

咱們用火攻在此阻住他們,這麽一來,他們就得繞個大圈子避開這片森林,我們要拖延敵人腳程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猛然,龍天揚急急地道:“哦!對了!我們得趕快到下個設陷區去!

走吧!”

士兵們忙躬身拱手應道:“是!”

龍天揚低沉地道:“大家動作快點!”

士兵們都轉身跑奔而去,準備戰鬥去了。

龍天揚轉首看了看地上那兩名“虎豹騎”士兵的屍體,心裏仍心有餘悸地暗道:“這就是‘虎豹騎。假如我沒殺了他倆的話,隻怕此刻躺在這裏的,就是我了!

這些人和從前我所應付的敵人完全不同!剛才,我差一點就嚐試到自己也許會死的顫抖滋味!當時,好可怕……沒錯!我的整顆心都被恐懼感占滿了,所以,我才不顧一切地將他們殺死!用我……這雙手……”

龍天揚想至此,伸出雙手看了看,感到一陣恐懼……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沒打過架的呀?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殺人狂呢?雖說這是一場戰役,但,我心裏很明白,這樣做是不對的……”

沉思片刻,龍天揚忽地緊握雙拳,眺望著樹林前的遠方,堅定地喃喃地道:“不過,在我沒救出鳳翔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死的……!”

說著,龍天揚心中己充滿了希望、自信……他轉身邁開流星大步順著林間大路向前走去……

【第十八章隻身拒敵】

此時,在當日劉備等人所紮營的大塊平原的大道上,正馳來一望無際、浩浩蕩蕩的軍隊。隻見最前麵兵士們所持的大旗上,寫著鬥大的一個“曹”字。啊!原來是曹操親自率領大軍,追剿劉備等人來了。

一路上人喊馬嘶,旌旗飄揚,氣勢甚是駭人。隻見隊伍最前麵一人,頂盔貫甲、端坐白龍馬,身長九尺,細眼長髯。看上去其是威猛,不怒而威,更有一股讓人不敢逼視的懾人氣魄。

緊挨其後的一名頂盔貫甲、獨眼長須之人,正是曹操的猛將夏候悖。

隻見曹操眺望前方,一近手,高聲命道:“將士們,快一點!玄德等人肯定就在前麵不遠處,快加快速度,追!”

眾曹兵得令,都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馳。

曹操沉思著,喃喃地道:“照理說,雖說我們比玄德他們晚了幾天追來,但他們帶著十幾萬的百姓一起走,我們一定能趕得上他們的!再說,而先出發的‘虎豹騎’也應該追趕上玄德了……”

正在這時,夏候敦騎至他的左邊,擔憂的低沉地道:“丞相!”

曹操側首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哦?什麽事?夏候悼!”

夏候悖一抱拳,急急地道:“丞相,把輥重部隊留下我們先走!這樣也許能追趕得上玄德,但是萬一我們一旦在這路途中碰見他的攔路軍馬,那戰役不就曠久費時嗎?對我們這些沒有了軍糧的人馬來說,是會陷入困境危險之中的……”

未待他說完,曹操便低沉地冷傲地道:“夏候悼,你說什麽?戰役曠久費時?

別傻了!你看看這片平原,一望無際,就算孔明再厲害,但帶著十幾萬百姓,要在這無處藏身的平原上擺開什麽陣形、設陷阱,是絕不可能的!對那根本沒什麽作戰能力了,玄德所率的一點人馬及逃難的百姓來說,不出半天我們就可以將之全部殲滅!”

夏候停聞言,忙驚惶地道:“是!屬下見識淺薄,還請丞相恕罪!”

曹操低沉地道:“但是,我可不許你們濫殺無辜、草營人命!”

夏候淳忙恭敬的點頭抱拳,應道:“是!”

曹操向他身後不遠處,坐在許褚駕馭的葷車上的黃鳳翔看了一眼,沉沉地道:

“因為,要是殺害庶民百姓,就會引起龍娘娘的反感,如此一來,她就不會說服‘龍之軍師’加入我們‘魏國’了!”

夏候諄忙低低地應道:“是!屬下遵命!”

說完,曹操微微側首,將眼瞥向黃鳳翔,傲然而喃喃地道:“雖說要說服龍之子,為我效力,這件事,要靠龍娘娘,但事情我想卻沒那麽容易而成功的,不過,隻要讓玄德的百姓也接觸到娘娘的話,那麽,遲早,他們也就會成為我的百姓了!”

隻見那坐在葷內的黃鳳翔,由於車的速度太快了,身子而不禁不停地晃動著,她突地被震倒在葷內,不由失聲叫了起來,“呀!”

那駕葷的許褚坐在前麵,見狀,忙驚呼道:“娘娘,很抱歉!因為,將士們都急著趕路,我無法減緩馬匹的速度,你在後麵得坐穩點,免得再被摔倒了!”

黃鳳翔忙抓住了扶手,微笑著道:“啊!我沒事的,許褚將軍!倒是將軍你’的傷,沒什麽問題吧?”

許褚感激的道:“多謝娘娘關心!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己差不多複原了!不過,龍之軍師的那一拳,還算是手下留情呢!不然……”

黃鳳翔聞言,難過地道:“對不起,許將軍!我代替天揚向你致歉!

不過,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再讓天揚與你打鬥的!我一定會阻止他!你放心吧!”

許褚激動萬分的道:“龍娘娘……屬下真是感激不盡!我想士兵們要是聽了你這番話後,一定會無所畏懼地全力奮戰的!”

黃鳳翔聞言,沉默不語……許褚轉身注目看向黃鳳翔,關切地問道:“龍娘娘,你怎麽了?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黃鳳翔發現剛才自己失態了,忙急急地道:“啊!沒……沒什麽,許將軍!”

口中雖這麽說出後,而她心裏卻暗道:“對不起,許將軍,我欺騙了你!因為,我之所以會到這戰場來,並不是為了要來製止天揚的,隻是由於我知道與其在丞相府裏,倒不如到戰場來,這樣,天揚才容易救我出去的!我隻是想到這些自私的事而己。可是……現在,我卻迷惘了,我甚至考慮到如丞相所言,說服天揚,讓他來到‘魏國’,而且,隻要沒有那唯一的疑慮的話,隻怕天揚早就來這魏國了!是的!這個疑慮,恐怕和那‘司馬懿’脫不了關係……隻是,整個事情的真相我還不明白。現在,我隻要我能搞懂天揚為何拒紀到‘魏國’來的原因,隻要能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說不定就能避免背叛‘魏國’的軍民們了!”

而此時,在曹操他們前麵不遠的丘陵後的小山坡上,由“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率領的一彪“虎豹騎”人馬正在那兒議論戰況。

忽然,司馬懿轉首注視著那片丘陵前麵,神情驚異的輕“哦!”了一聲。

乘馬在旁左邊的靈虛聞聲,驚疑地道:“你怎麽了?司馬懿大人?”

司馬懿嗬嗬笑道:“我感覺到了丘陵前麵的地平線上,浮現的丞相所率人馬之‘氣’,已離我們愈來愈近了!他果然不愧是身經百戰磨煉的曹操,行動蠻迅速的!”

頓了頓,他麵色修沉,深沉地道:“不過,和其相較,前衛的‘赤飛虎’之‘軍氣’卻是毫無動靜!想必是受到‘龍之子’詭計的困擾了!”

靈虛聞言,急急地道:“司馬懿大人!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呢?”

司馬懿冷冷地道:“不必!隨她去吧,靈虛!因為,她的本領也是不容小覷的!若輕蔑她是個女流之輩的話,恐怕就連你也要摔成倒栽蔥了!”

司馬懿的判斷果然沒錯!“赤飛虎“率領的”虎豹騎“的前衛部隊,正陷入了無法前進的窘況!

隻見他們前麵的丘陵地上升起了一串串、長長的、似是龍形的物體在空中隨風飄浮搖曳不停。

而且,在這些神秘,奇怪地物體的丘陵後麵,還冒出滾滾濃煙,升向空中,形成一片黑雲狀,給本已神秘的環境,更添了幾分神秘的陪襯。讓人感覺到神秘莫測……“赤飛虎”驚駭萬分地注視著空中那些神奇的物體,呐呐地道:“搞不懂……

那些呈現龍形飄浮在空中的是什麽玩意?是妖怪?還是什麽新型武器?而且,從丘陵後方還有煙霧冒出……莫非這是‘火攻’的一種?還有,最讓人不解的……是那個‘龍之子’,他身上既沒穿盔甲也沒帶武器,難不成,他對自己這個計謀相當有信心?不過,看他雙手交疊胸前,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模樣,自是有他覺得有必勝把握的道理。我們剛剛才中了他的‘火攻’之計,而且,對方是‘龍之子’,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人,因而,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赤飛虎”讓眾人穩住陣腳,不要妄自行動,小心戒備!

對麵的龍天揚見狀,暗喜道:“很好!‘赤飛虎’他們果不出我所料,陷入躊躇不決之境了!”

看著那些飄浮在空中的物體,龍天揚暗笑道:“即使隻是個立體風箏,但對這時代的人來說,這也還是一種未知的東西,正因如此,它應該會對‘赤飛虎’他們造成威脅的!而且,還有我剛剛那招‘火攻’之計,他們一定以為我又有什麽特殊策略,而更加強警戒的吧……總而言之,賣弄這些小聰明的計策,是阻止不了他們大軍的攻擊的,隻唯有困擾其全軍,讓其混亂思路、方能製止他們的繼續前進!沒錯!讓對方誤以為有詐、來欺騙他們,從虛無中生出實有來,這就是所謂的‘無中生有’之計。”

正在此時,焦覽跑過來,欣喜的道:“龍主子!看來我們好像成功地阻撓敵人的前進了!”

龍天揚點點頭,輕輕地道:“哦,到目前為止算是吧!其實,你們所燒的那火,隻是為了把空氣加熱,好讓風箏浮上去所做的上升氣流而已,但敵人見濃煙滾滾,故而把它和剛才的‘火攻’聯想在一起了,而格外提高了警覺!”

焦覽摸著後腦勺,驚疑地道:“啊!真是這樣嗎?”

龍天揚微微點頭,淡淡地道:“而且,‘龍之子’這名稱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因為,隻要我一現身,他們就會以為我有計謀,使得他們多做了一些額外的防備。

而且,隻要我不帶武器,他們就更會認為我的計謀很厲害,便更不敢輕舉妄動地來攻了!”

焦覽聞言,才恍然大悟,隨恭敬萬分地道:“哦!不愧是龍主子!對戰略就是有一手!”

龍天揚搖搖頭,低沉地道:“不過,他們也差不多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因為,對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便蠢蠢欲動!”

對麵的“赤飛虎”等人,果然如龍天揚所料的一般,己等得有些心浮氣躁、不耐煩了。

“赤飛虎”注視著對麵那仍在飄浮不定的物體,煩躁地道:“晤!再拖下去,隻會沒完沒了!我們稍微前進些!看對方有何反應!”

她話音末落,隻聽“哩”的一聲銳耳的破空風響,緊接著如流星般向“赤飛虎”射來了一箭,她微一側身,躲過那射向前胸的利箭。同時,倏地伸出右手,一把將那箭抄在手中。

她注目一看,見突襲之人,正是龍天揚。

“赤飛虎”不禁惱怒萬分隨便狐疑道:“這小子……這支箭是擺明白向我挑釁嗎?難不成他真有什麽完善的計謀嗎?”

龍天揚注視著那滿麵驚疑之色的“赤飛虎”,暗喜道:“‘赤飛虎’,你盡量去猜疑去煩惱吧!疑問愈多愈好!最好是深信這裏有陷阱而不敢越雷池半步!”

“赤飛虎”與龍天揚都凝視著對方,誰也不敢大意,輕言進攻。

突然,“赤飛虎”轉首對身旁的兩名士兵低沉地道:“你們在這裏等著,我一個人過去和那‘龍之子’較量一下!”

那兩名士兵異口同聲地驚呼道:“‘赤飛虎’大人你……”

赤飛虎頭也不回地徑直向龍天揚這邊的丘陵地輕快的走來。

龍天揚見狀,呐呐地道:“不愧是……我就知道你會來這招……”

忽地,龍天揚向身後的焦覽低沉地道:“焦覽,你可以回本隊去了,這裏有我便行了!在我和‘赤飛虎’交起手的時候,你要趁機快逃離這裏!”

焦覽及丘陵下那些劉軍,都脫口驚呼道:“什……什麽……?”

龍天揚淡淡地道:“因為,對方已經擺明了要與我單挑,就算我接受挑戰,暫時阻撓了對方,但等一會她就會發現我們無計可施的!而且,假如我拒絕了挑戰,那敵人進攻至此,也馬上就會察覺出我們的窘況的。

試探敵人的動向雖然簡單,但卻是最需要勇氣的。

另外,那‘赤飛虎’又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我們能騙得了她一時,卻騙不了她一世!所以,你快趕回去將‘虎豹騎’的事轉告給玄德大人!你要是留在這裏的話,我們將全數葬身此處的!”

焦鑒焦急地道:“可是……主子,我怎麽能……”

龍天揚沉沉地道:“回吧,焦覽,這是命令!快回去保護小虎吧!”

話音未落,龍天揚便騰身躍下丘陵,向“赤飛虎”迎了過去。

焦覽焦急地大呼道:“你這隻身前往這不是去送死嗎?主子!”

龍天揚走至“赤飛虎”前麵三丈許的草地上站定,神情肅穆的注視著那雙手交叉胸前,麵含冷笑,神情傲冷的“赤飛虎”!

“赤飛虎”冷盯著龍天揚,陰森森地道:“你果然來了,龍小子!我很欣賞你這大無畏的精神和超人的膽識!不過,我可把話先說在前頭,和許褚比起來,我的殺人手段可高明得多了!但願你沒有來錯,不然你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龍天揚麵色冷峻,沉沉地道:“‘赤飛虎’!的確沒錯,連我的五髒六腑也都那樣感受到了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不過,無論是誰,都無法殺了我的!”

“赤飛虎”聞言,冷冷笑道:“龍小子,是嗎?那馬上我就讓你為剛才你所說的狂言,妄語負出相應的代價!”

此時,那些伏在山丘後的士兵,忙急急齊聲的向焦覽問道:“喂!焦覽!這是‘龍之軍師’的命令,難道你不撤退嗎?”

焦覽轉首低沉地對他們道:“你們自己走吧!我要留在這裏!”

士兵們聞言,麵麵相覷,齊驚道:“你……你說什麽?”

焦晌激動的道:“主子為了讓我們安然撤退,因此想一人獨自奮戰,而我曾發過誓要跟隨主子到天涯海角,我豈能丟下他一人獨自逃走?”

一年青的士兵急急地道:“你真是的!一個人在那逞英雄!告訴你,我們也要留下來,焦覽!

兄弟們,願不願意?”

那些士兵齊應道:“對!我們要留下來!”

焦覽驚訝地道:“什麽?你……你們?”

那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你以為隻有你一人仰慕‘龍之軍師’而已嗎?告訴你,為了‘龍之子’,我們也願意為他犧牲奉獻!”

頓了頓,這年青的士兵側首對身旁一名更年青的士兵低沉地道:“隻是,楊坤,你還是回去的好!”

另一名年長的士兵在旁插言道:“哦!對,說得也是!:”

那稱為“楊坤”的士兵急得漲紅了臉,急急地道:“你你們說什麽?我也有必死的心理準備啊!”

那年長年士兵沉聲喝道:“傻瓜!總得有個人回去向主公報告敵人已經追來的消息啊!”

楊坤急忙辯道:“那為什麽……就要我去做呢?”

話音未落,楊坤身後的兩名士兵齊笑道:“因為,你是我們當中最年輕的,而且,你還有一個漂亮的未婚妻在等著你呀!你要是戰死了,她怎麽辦?”

楊坤低低地道:“可……可是……”

一名士兵牽來一匹馬,將馬韁遞到他手中,低沉地道:“快去吧!楊坤!替我們轉告大家……”

楊坤沉重地點點頭,躍到馬背,深沉地應道:“我知道!我還會告訴你們的家人,我們雖是無名的士卒,但為了玄德大人,為了保護其他百姓,我們可是懷著非常榮幸的心情奮戰到底的!”

說完,楊坤依依不舍地策馬疾馳而去。

此時,山丘前的草地上,龍天揚提神注視著對方,而心裏卻暗暗為山置的士兵們擔心。忽然,他目光一轉,心中暗凜道:“奇怪!我聽到山丘後方隻傳來一匹馬奔馳離去的蹄聲而己!而且,我方士兵的‘士氣’也沒減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為什麽還不快點逃走?馬上若是被這‘赤飛虎’窺視出我們原來是無計可施時,那時想逃隻怕已晚了!”

龍天揚這瞬間的分神,己被“赤飛虎”注視到了。她冷笑道:“怎麽了?龍小子!你那麽擔心在後丘的士兵嗎?”

龍天揚聞言,心頭驟稟,暗驚道:“糟糕!她似乎已看透了我的顧慮,我要是貿然將戰事拖長,‘赤飛虎’這等人物一定會看穿我隻是詐唬他們的計策,現在,我不能像應付許褚一樣對付她,一開始,我就得用‘實拳’來決勝負!”

想至此,龍天揚力貫雙臂,橫眉冷對,拉開架勢,準備攻擊。

“赤飛虎”見狀,傲然笑道:“嗬……看來,龍小子你總算認真了……”

說著,她也一擺拳,雙腿一撒,撿開架勢。

龍天揚見她己擺開架勢,隨大喝一聲,如流星閃電般向“赤飛虎”右肩攻去一記淩厲無匹,一擊致命的“實拳”!

“赤飛虎”見對方出拳及身形快得如同閃電,令人目不暇接!心裏亦不由暗驚道:“這是多麽迅速敏捷的身手呀!啊!已經攻到我身前了,隻是……”

就在龍天揚出拳即將沾到“赤飛虎”衣衫之時,突然,她輕叱一聲,雙腿快逾閃電般地從地揚起直立,身子騰起,同時伸出左手抓到龍天揚右肩。

龍天揚隻覺掌風襲來,心裏悚然一驚,忙將肩頭一晃,在這間不容發的瞬間,身子猛然向後撤出三步,但肩頭的衣衫,還是被“赤飛虎”抓破!

“赤飛虎”將她手上所抓的碎片撤了,身子輕盈地落在地上,注視著龍天揚,冷冷地道:“龍之子,你的身手的確是很快,早超越了一般人的身手!但是,光憑這些,是動不了人稱‘五虎神’的半根毫毛!”

龍天揚暗驚道:“她不僅躲過了我的‘實拳’,而且,還邊倒立,邊用左手來卸我的關節,這難道說,她已看破了我出手的動向?這真是不可思議!還有,她不僅閃身攻擊的速度比柳忠快,就連力氣也比他大得多!”

正在此時,“赤飛虎”倏出右拳,快捷淩厲的攻向他的前胸。

龍天揚忙伸右手,欲擒住她的手胸,哪知,“赤飛虎”卻猛然踢出右腳,狠狠的攻向他的小腹。那腿挾著淩厲無比的罡風已攻至他。

龍天揚心裏一驚,忙撒手疾退丈外,剛穩住身形,對方己潑風般向他左腳掃來六七腿,且雙拳同時也盡攻他的胸腹。

龍天揚無從還手,忙閃身避過……暗驚道:“這‘赤飛虎’出招真是令人目不暇接,而且,每一招攻擊都恰到好處,讓我無懈可擊!”

他正想著,“赤飛虎”猛然伸出右拳,直擊向他的麵部。即至身前,龍天揚悚然一驚,暗道:“怎麽她這拳有股異香味?難道她身上擦了香粉?”

他忙仰首撤步,欲避開那擊向麵部的直拳,哪料,“赤飛虎”卻抽回右拳,使出左臂肘搞向他那暴露無遺的胸部。

龍天揚大吃一驚,急忙“□□□”連退三步,堪堪避過,可麵孔上已驚出了滴滴汗珠。

忽然,他瞥見“赤飛虎”腰間所佩的長劍,納悶暗道:“我搞不懂,似她‘虎豹騎’之人殺人時的凶狠來看,她應不必用拳腳來和我交手呀!她腰間不是佩有長劍嗎?她為何不用長劍呢?”

正在此時,“赤飛虎”腳步連移,凶狠地又逼到他的身前,龍天揚驚呼道:“咦?她腳在浮動?”

話音未落,“赤飛虎”候然齊出雙手,雙手駢指,左攻他右目,右斬他咽喉。

龍天揚大驚,隻覺對方的雙掌如刃,剛猛強勁,疾伸雙手扣住對方的雙腕!

“赤飛虎”怒目圓睜,雙掌使勁向前攻下,龍天揚忙奮力相抗,二人就這樣齊運力相拚!

龍天揚邊運勁相抗,邊暗驚道:“沒想到女人競也有如此大的力氣!她競能和單手抬起載滿貨物的馬車的我不相上下,甚至還有過之!”

龍天揚漸漸感到有些頭昏,力氣已漸感不支,額頭己沁出汗珠來。

“赤飛虎”見狀,冷冷地道:“龍小子,你的呼吸己開始有些急促了!”

驟然,龍天揚隻覺抗抵對方的雙手,己毫無力氣了,便脫口驚呼道:“啊!我……我的力氣怎……怎麽提聚不起來了!都……都消失……”

話未說完,雙腕己垂了下來,“赤飛虎”的右手趁機卡住他的脖子。

龍天揚隻覺得渾身毫無反抗之力,頸部被“赤飛虎”這樣用力卡住,難受得就要窒息了!

“赤飛虎”見龍天揚那痛苦的神情,隨冷笑送:“嗬嗬……,龍小於,你別以為能將人體內所潛在的能力引發出的,就隻有你那‘雲體風身’之術而己!但是,像我這樣,做自我‘催眠’,然後把人所潛藏的能力自由引發出來的本領,與你那‘雲體風身’之術能收到同樣的效果!”

說著,“赤飛虎”雙目豁然冷芒四射,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龍天揚的雙目。

龍天揚隻覺得她雙目異常奇怪,自己的腦裏已一片混亂,暗驚道:“糟了……

我的意……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她這莫非就是催眠暗術?”

隻聽“赤飛虎”呐呐地道:“下催眠‘暗術’是需要預先準備的!小子,你剛吸進一股香了,是吧?那是用罌果製成的粉末,它會引發催眠效果的,特別是像你這種意誌堅定的人,在平常狀態下,想對你下‘暗術’是很困難的,而我之所以不用劍,演出這一場肉搏戰,就是為了讓你嗅聞該粉末!”

頓了頓,“赤飛虎”冷笑著傲然地道:“現在,我想,龍小子你對我的聲音己漸漸失去了聽覺,幾乎聽不見了吧!嗬……從來沒有任何人能躲得過我的暗木……

從來沒有,所以,你也毫不例外!來吧!龍小子,到我身旁來!”

龍天揚神情恍惚的依言來到“赤飛虎”跟前,跪了下去。

“赤飛虎”陰森森地冷笑道:“嗬嗬……乖孩子!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告訴我,那飄浮在空中的是什麽?你設下的那是什麽陷阱?”

龍天揚目光呆滯,木然地道:“好的!”

此時,那趴伏在山丘後的焦覽等人,見龍天揚跪伏在“赤飛虎”的麵前,遠看去對她甚是恭敬,而“赤飛虎”則在旁嗬嗬長笑,指手劃腳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驚詫地道:“喂……你們看!‘龍之軍師’的模樣好奇怪呀!”

另一名較胖的士兵點頭道:“是啊!‘龍之軍師’的模樣的確奇怪,他竟給那女的跪在地下呢!還有,那女的正在用手向‘龍之軍師’指手劃腳的,好像是在做什麽暗號?”

焦覽注視著前麵那跪伏在地的龍天揚,悲慟地道:“難……難不成,‘龍之軍師’被打敗了,……?”

思索瞬間,焦覽大怒道:“可惡!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主子,我這就去救你!”

他剛欲挺身而出,衝上前去,突然,驚呼道:“啊!那……那是敵人的軍隊,已經開始出動了!”

【第十九章瘋狂殺戮】

隻見對麵敵人那黑壓壓的大片人馬己開始向他們馳來了。

“赤飛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騎’!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擋住你們的去路了!因為,龍之子已將他們的秘密布置,已全告訴我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能用‘風箏’這玩意想出‘無中生有’之計,這是連司馬懿大人都沒有預測到的奇招呢!”

頓了頓,她又注視著跪伏在地的龍天揚,冷冷地道:“不愧是‘龍之子’,真是太厲害了2你小子的頸上人頭,就好比龍珠般寶貴呢!”

“虎豹騎”眾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獸般瘋狂的衝到了對麵山丘。

一名劉軍見狀,驚怒道:“混蛋!我們怎麽可以如此輕易地讓你們通過!納命來吧!”

說著,一挺手中長槍,即刺向馳在前麵的“虎豹騎”之人。誰料,剛奔至那人馬前,槍還未刺出,隻聽“噗”的一聲,那已被那“虎豹騎”士兵用槍從前胸刺透,慘叫一聲,這名劉軍便緩緩倒在地上。

那些劉軍見狀,不免有些膽寒,一名年齡較長的劉軍,將手一揮,壯膽道:“別……別害怕!

我……我們上!”

話音未落,一名“虎豹騎”已衝至他身前,閃電般將長槍刺秀他的胸膛,然後,雙手一挑,將他的屍體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騎”士兵如同惡鬼版,疾刺快挑,將這幾十名劉軍,一個不剩的全殺死了。兵器刺入身體的“噗嗤”聲、慘呼聲、馬蹄聲……響成一片……然後,這些“虎豹騎”踩踏著那些劉軍的屍體,直過山丘,向前朝劉備所率的軍民們追去。

一名還未咽氣的劉軍,伏在草叢中,拚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著,鮮血已將雜草染紅了……他爬向山丘頂上,向那還跪伏在地的龍天揚,使出最後的力氣,嘶啞地叫道:“龍之……軍師……大人……請……請救救……我的家人……!”

話未說完,便瞪眼抽搐了幾下,留下遺願,悄然離去……焦覽雙目噴火的手執長槍狂奔向龍天揚,邊急急地悲慟的大吼道;“你……你這個臭婆娘,快放開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著,已快到龍天揚他身旁了,近了,近了,隻有四丈許……突然,如一堵牆似的有一“虎豹騎”,擋在他的麵前,焦覽大吃一驚,但救人心急,也顧不了許多,他怒吼一聲,雙手挺槍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槍及至對方的胸間時,那人隻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槍杆,隨用手一折,那槍便“啪”的一聲脆響,斷為兩截。

焦覽隻覺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時,那“虎豹騎”的士兵,猛然將那握在手中折斷的槍身,“撲”的一聲,向他的胸前擊去……焦覽被他那猛烈的一擊,己震動肺腑,“哇”的一聲,他連吐幾口鮮血,摔倒在地。他艱難地呐呐地道:“小…

…小虎……!”

此時,在劉備所率的逃亡軍民的後軍,那與冬梅,小石頭走在一塊的小虎,忽然,他轉身向後,驚叫道:“哥……哥哥?”

冬梅見狀,忙關心地道:“你怎麽了,小虎?”

小虎驚訝地道:“剛剛……我聽見了……聽見了哥哥的聲音,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頓了頓,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兒去才行!”

說著,小虎便轉身順著大道向後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轉身追到他身旁,將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

小虎!不行!敵人可能馬上就要追上我們了!你就是了去了,一個小孩子能幫上什麽忙?那也隻有死路一條!”

小虎著急萬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聽見了哥哥在叫我的聲音…

…”

冬梅見小虎如此關心他的兄長,心裏被他這份親情所感動,隨即一把將他抱起,柔聲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有天揚在,你不用擔心!因為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設法讓我們大家脫身的!“小虎聞言,低低地道:“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會有事的,因為,有‘龍之軍師’在……”

一旁的小石頭,跑了過來,急急的點點頭道:“哦!我也相信呢!因為,‘龍之軍師“他說過,他會保護我們每一個人的……”

小虎見小石頭也如此說,便麵帶喜色的用手擦了一下剛剛著急時所流下的淚水,急急地點點頭冬梅見狀,隨轉身眺望著前麵暗呼道:“連以前不信任天揚的小石頭,現在對天揚也改變了看法,天揚……你絕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嗎?我們都在等你回來呢!”

此時,在離冬他們不遠的那塊平原上,“赤飛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許遠的焦覽的屍體。

傲然的冷笑道:“嗬……真是一群無能的兵,可憐啊一個也不剩的全死了!”

頓了頓,她低首向地上的龍天揚低沉地道:“龍小於,你的士兵已經都像螞蟻般,一個個全死光了!我說這話,你大概已經聽不見了吧?因為,你已經中了我的‘回顧忘我’之術了!”

抬起頭,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顧忘我’之術是催眠暗術的一種,它能讓人的意識回到過去,將人封鎖在過去的記憶中。隻要是人,誰都渴望回到自己以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這種情感給予以加強,滿足你的願望。這種事,是沒有人能抗拒了的!沒錯,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時光,想必你現在一定是籠罩在幸福的快樂氣氛之中吧!隻是,人往往在極度的幸福中會喪命!

嗬嗬……有誰能體會得到我這種將人的幸與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弄於股掌間的歡樂呢?”

頓了頓,“赤飛虎”豁地拍出長劍,殺機陡漲的陰森森地道:“我現在雖然不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樣的夢境中,但,這已是你最後的一場夢了!嗬……到地獄去再續夢吧!小子,去死吧!”

說著,“赤飛虎”雙手高舉長劍,猛然向龍天揚頸脖劈下,而龍天揚卻毫不知躲避,就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突然,那受傷昏迷過去的焦覽,猛然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赤飛虎”那執創的手臂,抑製了那即將劈下的劍勢。

“赤飛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驚呼道:“什……什麽?”

焦覽雖見她凶狠,仍大義凜然地道:“我不會……讓你殺我主子的!”

說完,張口使勁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赤飛虎”痛得“啊”的一聲尖叫。她用力掙脫,邊殺機重重的大吼道:“你這個可惡的莽夫!放開我!無恥之徒,還不放開!”

焦覽毫不鬆口,緊緊咬住她的手臂,心裏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醒一醒!在……在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逃走吧!”

“赤飛虎”見焦覽還不鬆口,便怒目暴睜,角□欲裂的嘶啞地道:“你這──畜生──”

猛然,她鬆開右手裏的劍,用左手拾起,凶狠的插進了焦覽的胸膛。

焦覽“嗚嗚”的連吐幾口鮮血,倒在地上。

此時,龍天揚的確被“赤飛虎”的“回顧忘我”之術,所陷入了對以前往事的回憶中去了……在寬闊的馬路上,他與黃鳳翔一起背著書包,向學校走去。突然,他驚疑萬分的止住步,轉身注視著身後,怔怔的目不轉睛的瞅著什麽……黃鳳翔見狀,忙關心地問道:“你怎麽了?

天揚!”

龍天揚低低地道:“剛剛……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黃鳳翔掃視了身後,驚訝地道:“沒有呀!

真是的,大白天說夢話,你是不是還沒睡呀?”

說著,黃鳳翔將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遲到,連我都要一起受罰了!”

龍天揚忙愧疚地道:“是是是!連累你了,我們走吧!”

他剛欲轉身,突聽身後有人淒慘而拖長的道:“主子……”

他忙回頭注目看去,朦朧間,隻見焦覽帶著那些守衛在山後的士兵們都徑直向他走來……龍天揚驚疑萬分的注視著他們。

隻見焦覽向前走了兩步,急急地道:“主子,我們大家……都在等你啊……”

忽然,那些士兵齊呼道:“龍之軍師大人……請救救大家……和我們的家人吧!”

龍天揚驚駭無比的注視著他們囁嚅地道:“我……”

黃鳳翔驚詫萬分地道:“天揚!你怎了?”

被黃鳳翔這麽一喝,他驟然清醒過來了,才知道剛才焦覽他們出現在眼前的情景,隻不過是虛幻而已:“赤飛虎”將焦覽殘殺了,注視著身前的龍天揚,她又不由得意的笑道:“嗬……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撓我了!小子,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級!”

說著,一揮手中長劍,快迅無比的耀起一片劍影,向龍天揚的頸脖砍下。

就在那劍刃離龍天揚頸脖還有三寸之時,豁然,隻見那跪伏在地的龍天揚,倏伸右手從懷裏掏出那所剩的半塊墜牌,握在手中,向那劍刃迎了上去。

“檔!”的一聲,“赤飛虎”的長劍被震開了。她驚駭萬分的失聲道:“什…

…什麽?”

隻見龍天揚雙目怒瞪著她,用手中的墜牌蕩開她的長劍,緩緩站了起來。

“赤飛虎”驚魂失魄般的嘶啞地道:“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除了我的暗術呢?”

龍天揚聞言,沉沉地道:“沒錯!這不是靠我的力量來解除了你的暗術!而是焦鑒和大家的魂魄喚醒了我!”

倏地,龍天揚暴瞪雙目,眶毗欲裂,雙目噴射出奪人魂魄的怒火,他注視著“赤飛虎”,嘶啞地狂吼道:“赤飛虎──!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赤飛虎”見龍天揚破了他的“回顧忘我”

之術,不禁失聲驚呼道:“不敢想象,你竟能自己破解了我的暗術。這……這絕不可能的!”

龍天揚也不答話,趁他驚駭萬分之時,猛然彎腰從地上焦覽的腰間抽出其長劍,咬牙切齒,惱怒萬分的向“赤飛虎”淩厲快捷無匹的劈出一劍。

“赤飛虎”悚然大驚,萬未料及,龍天揚的動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後退三步,騰身而起,連翻兩個筋鬥,落在地上,險險避過。

“赤飛虎”又驚又怒,心裏暗罵不迭。

龍天揚垂首注視著地上那慘死的焦覽,不禁悲痛萬分。他悲慟地喃喃道:“焦覽……還有……還有慘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沒有中了‘赤飛虎’的暗術,說不定,你們就不會死了……因為,開始時我心中一直躊躇著該不該殺人,結果反而給了敵人可乘之機,誤中邪術,這些全是我那種認為可以不沾汙雙手而戰的驕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說著,他悲痛欲絕,忍不住熱淚盈眶,滾滾而下。倏地,他麵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現殺機的冷盯著“赤飛虎”,然後,緩緩將手中長劍舉起,道:“不過,我不會再遲疑了!我要用焦覽這把劍宰了你這個毫無人性的‘魔鬼’!”

“赤飛虎”見狀,不禁暗凜,暗道:“晤……‘龍之子’的氣勢競強到讓我的皮膚都感到發麻的地步,沒想到他競還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驚人的強大力量…

…”

不知在何時,在剛才劉軍們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著一位身著青袍,雪鬢霜須,細眼薄唇,手執蹈龍拐杖,有飄飄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來,又是那“虎豹騎”之首──司馬懿的師父───乾空。

乾空眺望著龍天揚二人,呐呐地驚道:“哦!……那小於與他幾日不見,武功就又精進不少,與日俱增了。而且,他的‘氣’之強,簡直到了令人驚異之地步!

由於他那強烈的‘氣’之故,使這空氣也為這顫動起來了,‘航一’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內,將神仙術完整地傳授給他了!”

此時,草地上的龍天揚與“赤飛虎”二人的氣氛異常緊張,二人都擺開架勢,伺機進攻!

“赤飛虎”注視著龍天揚,低沉地道:“龍小子,你的‘殺氣’的確很強,跟剛才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不過,我也讓你見識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

龍天揚盯著她,心裏暗道:“‘赤飛虎’的‘氣’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乾空眺望著“赤飛虎”,低沉地道:“哦!那個女子的‘氣’也不弱嘛!”

忽然,“赤飛虎”嬌喝一聲,揮劍向龍天揚右肩劈下。隻見劍影疊疊,劍氣□□作響,淩厲威猛無比的攻向龍天揚。

龍天揚冷“哼”一聲,隨手用劍向她的劍勢擋了上去。

“赤飛虎”見狀,冷笑連連“嘿嘿”……豁地,隻見龍天揚的右肩向下至胸前,己被“赤飛虎”那強猛的劍氣所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血槽。鮮血即時捅了出來…

…龍天揚脫口驚呼道:“怎麽回事?這一劍,我應該躲得過的呀!卻怎麽受傷了呢?”

“赤飛虎”聞言,冷笑道:“嗬……,‘龍之子’,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奧義‘空破山’,沒有人能躲得掉我這把斬大氣之劍的!怎樣?現在,你已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乾空見狀,驚疑道:“哦!沒想到這女子竟會使出‘真空之刃’的奧義──‘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銳利的劍法產生切斬大氣的無形之劍,如此,要想看出刀所波及的殺傷範圍是很不容易的!這對要接近對方才能發揮威力的‘實拳’來說,是最難應付的招術。‘龍之子’啊,你要如何反擊呢?”

說著,乾空注視著龍天揚,隻見他凝神聚力,原來,他正運氣自行將傷口縫合住了。

龍天揚縫合完畢,揮起右臂,活動了幾下,便冷冷地對“赤飛虎”道:“‘赤飛虎’,你剛才所使的招術,就叫奧義?哼!你以為這種小把戲奧義能傷得了我半根毫毛?”

“赤飛虎”聞言,怔了一怔。隨冷沉地道:“哦!你口氣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麽,我就切斷你的五髒六腑,看你如何再用‘雲體風身’之術來療傷止血!”

龍天揚肅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剛才用‘雲體風身’來療傷,說明你的目光還不呆滯。

不過,你若真有本事的話,你就試試!”

說著,龍天揚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飛虎”暗驚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觀戰的乾空見狀,亦不禁緊皺雙眉,驚疑無奈的搖搖頭,低低地道:“龍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無防備地就進入對方出劍時所籠罩的殺傷範圍內,唉2看來這次,他是難逃一死了!”

“赤飛虎”見龍天揚己與她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齒地怒喝道:“該死的‘龍之子’!你這是在藐視、看不起我嗎?認為我無力殺了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劍吧!”

話音未落,她便向龍天揚劈頭蓋臉的揮劍灑出萬道劍光,隻聞“嗤嗤……”的利劍破空風聲,驟然響起。“赤飛虎”猛然一聲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這三個字在她口裏喊出時,恍若睛天打個霹靂,震耳欲聾,同時,龍天揚隻覺得一片劍氣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後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飛虎”的落下利劍。

“赤飛虎”見劍氣己快至他的脖頸,正自暗喜不已,暗想:“這次‘龍之子’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劍卻被龍天揚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隻覺得就象是砍在鋼槍上一般。

“赤飛虎”見狀,脫口驚呼道:“什……什麽?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擋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觀戰的乾空見此情形,亦不由大驚失色的低呼道:“晤!這……

這是‘硬氣功’?”

此時,龍天揚左臂擋住“赤飛虎”的劍,而他右手卻閃電般揮劍砍向對方的頭顱。

“赤飛虎”見此情景,暗驚道:“龍之子反應的速度與出劍的速度竟……這…

…這麽快!不過,雖是在這近距離下……我還是能躲得開!”

龍天揚所揮之劍,劍氣激蕩,嗤嗤作響!己及至“赤飛虎”的頸脖了。此時,“赤飛虎”變大驚失色地低呼道:“啊!這……這是‘空破山’!

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龍之子’隻看了我的奧義隻一次就會使……”!

話還未說完,她的頭顱已被龍天揚一劍砍掉,滾落在草地上,鮮血狂噴而出,剩下的屍體己“砰”地一聲,摔落在地。

龍天揚看著她那分離的屍首,恨恨地道:“赤飛虎,你現在懊悔了吧?焦覽及那些慘死的兄弟們,我為你們報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乾空見狀,驚駭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沒想到‘龍之子’竟擁有這般令人心驚膽顫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揮動刀劍才能產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這個奧義,於是進入劍招內,在對方揮劍砍來之際,他能想到以手擋刀,來阻扯‘真空’的發生。而且,為了立刻能用劍反擊,他以‘硬氣功’把對方的劍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這如此銳利的劍刃都無法破得了他的氣功術,看來‘龍之於’的資質真是高深莫測!”

頓了頓,乾空踱了兩步,將播龍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車手捋起白須,麵露傲然之色的冷笑道:“嗬嗬……不過,航一啊,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時勢’還是較偏袒‘破凰之相’這邊。在亂世的漩渦中,‘天命之相’是沒有勝算的!”

“嗬嗬嗬……”乾空冷笑連連,得意的悄然離去。

龍天揚收起長劍,將焦覽的屍體背到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拾來一些幹柴,然後,悲痛的將他的頭發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將它放進懷裏,隨後,掏出火石,點著柴草將其火葬了!

龍天揚注視著焦覽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軀體,禁不住淚流滿麵,悲慟地道:“對不起,焦覽!雖然很想帶你到小虎那兒去,可是,我現在還得趕緊去追擊‘虎豹騎’,不過,你放心,我會把你這束毛發交給他的!還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很想把你們的遺體也給火葬,可是,現在時間緊迫,請你們原諒我!你……你們每個人都是為了我舍命而戰的,而我,現在卻連一束花也沒能獻給你們……請你們原諒!”

龍天揚在他們這些死去的劉軍的屍叢中牽出一匹健馬,躍身上馬,悲痛地道:

“各位,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你們的家人,這也是你們的遺願,為了完成你們的最後心願,就算我會因此而殺敵,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迷惘了!”

說完,他又深深的掃視了眾人的遺體一眼,然後,策馬向“虎豹騎”追去。

龍天揚剛剛離開片刻前還是戰場的平原,忽而,有一條高大、蒙麵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飛虎”

的屍首處走來,走近一看,才觀清來人就是“虎豹騎”中“五虎神”之一的“黑瘴虎”!

“黑瘴虎”徑直來到“赤飛虎”的頭顱旁,冷冷地道:“‘赤飛虎’你被‘龍之子’修理得很徹底嗎?”

說完,他不屑的側首注視著“赤飛虎”的頭顱。忽然,“赤飛虎”那已被“龍之子”砍掉的頭顱的雙眼珠竟轉動了起來,隨即,那頭顱便跳起,頸部著地,端立不動,這多麽駭人!

“赤飛虎”的雙眼仰望著“黑瘴虎”,那血跡未幹的雙唇競翕張著,她低沉地道:“你是特來說這個的嗎?‘黑瘴虎’?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不懂禮貌!”

頓了頓,她又冷冷地道:“不過,也沒錯!那個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還強,強到超出我所能預測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連‘龍之子’他,大概也不會料到自己還在我的暗術之下吧!”

說至此,她停了下來。那頭顱忽地從地上飛起,飛到她的屍體的頸部上,就如磁石一樣又緊緊的連在一起,然後,整個身子便站了起來!

若有一個膽小鬼見到這種場麵,一定會被活活嚇死的!這的確駭人!。“赤飛虎”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便傲然的對“黑瘴虎”道:“雖然,我的‘回顧忘我’之術已遭破解,但我還有別的暗術會出籠,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術’!還有,‘龍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殺掉的是虛幻的我,一定會很懊惱吧?”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結果怎麽樣?”

“赤飛虎”聞言,得意地道:“當然是進行得很順利羅!我己按照‘司馬懿’大人之命,在‘龍之子’心裏埋下了‘破凰’的種子了!接下來,隻要是:龍之子’的力量愈來愈強,我們就愈有好戲可看了,看‘它’會長出什麽樣的‘芽’來!”

“黑瘴虎”聞言,冷諷道:“嗬……你說的是!不過,‘赤飛虎隻要我看了你臉上的傷後,就不難明白你的……”

未待他說完,“赤飛虎”便驚訝失聲道:“你……你說什麽?”邊說邊伸起右手在臉孔摸索著。

忽的,她感覺到右邊麵部被手觸得很疼,並覺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忙注目向手上看去,隻見滿手鮮血。

原來,她這真麵部也被龍天揚劃了一道長愈二寸的口子。

“赤飛虎”驚駭不已的喃喃地道:“不會吧……他的‘空破山’,雖受到我的幻影的迷惑,可是卻還是傷了我的本體!那該死的‘龍之子’………!”

“黑瘴虎”見狀,冷嘲道:“嗬嗬……,連你也對‘龍之子無可奈何了嗎?”

“赤飛虎”被氣得七竅生煙,憤然離去。

“黑瘴虎”冷笑一聲,也緊隨而去。

究竟焦覽與那些士兵之死,會給“龍之子”

帶來怎樣的變化呢?

此時,在劉各所率的十餘萬逃亡的軍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趕路之時。突然,他們身後塵塵飛揚,傳來一陣急促的“噠噠”馬蹄聲。

保護後軍軍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們護好百姓們,而她已抽出長劍,注視著後麵。及有二裏地時,她才看清向他們馳來的隻有一騎。一顆懸著心總算放下了。

轉眼那騎已近陣尾,那乘馬之人一眼瞥見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梅小姐!……”

冬梅隨注視著來人,驚疑不己。那人馳至身前滾鞍下馬,著急地道:“不好了,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間,驚訝地道:“你……你是楊坤吧?怎麽了,你和其他人分開了嗎?他們那些人呢?”

楊坤低沉地道:“屬下正是楊坤!他……他們那些人現在應該在和敵人作戰的吧!冬梅小姐,敵人的追兵馬上就要到這兒來了!‘龍之軍師’的計策已決被敵人識破了,因此,軍師命令我要來通知主公,敵人己步步逼近了!讓大家有所準備…

……!”

冬梅聞言,大驚道:“什麽?那麽天揚他呢?”

楊坤低低地道:“哦……‘龍之軍師’他單槍匹馬的跟敵軍將領決鬥,而其他的人也決定和‘龍之軍師’共赴生死,隻有我奉命傳令……”

未待他說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說什麽?就憑他們那幾個人要向敵人的大軍挑戰?”

話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楊坤道:“怎……怎麽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還在那裏呢:?”

楊坤正欲回答,忽聽後麵的百姓們紛紛驚道:“嗚哇!怎麽回事呀?後……後麵揚起了一片土煙!”

冬梅、楊坤都注目看去,隻見有四五裏地遠的地方,旌旗招展,蹄聲“噠噠”

,如同轟雷,漸漸由遠而近,奔來了千軍萬馬……百姓們如一鍋粥般亂哄哄的四散奔逃……冬梅驚駭道:“不……不會吧!敵軍已經逼來了……難道……天揚他……

天揚他……”

冬梅忙急急地對楊坤道:“楊坤,你立刻到前陣去,將這件事傳達給主公!”

楊坤忙拱手道:“是,遵命!”說罷,即翻身上馬,疾馳向前陣。

冬梅轉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馬車上的行李丟掉,騎上馬去!還要把身上背的細軟也一並丟了,逃命要緊!剩下來的士兵在最後麵排列成隊!

現在是緊要關頭,無論如何,我們也要一定阻止敵人的進攻!”

說罷,她又低聲對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頭也快點逃到主公那兒去吧!”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們放心吧!大姐姐沒有那麽容易被他們打倒的!”

小石頭跑過來,撿住小虎的手,著急地道:“小虎哥!走,我們快走吧!”

小虎輕輕地道:“晤……哦……!”二人隨著眾人,向前陣劉備他們那兒奔去。

冬梅焦急萬分,她眼看著敵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這裏我們的士兵大約在二百人左右,這樣的力量相差懸殊,不過,我誓死與他們拚搏到底。天揚,假如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會追隨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將士兵們排成整齊的五排,她手執長劍策馬馳前,注視著那己即將馳來的敵人,她沉沉地道:“來吧2你們這些魔鬼!”

此時,龍天揚正從剛剛和“赤飛虎”斯戰的地方,順著大路,策馬疾馳,向逃亡的劉備眾人追來,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著馬肚,吆喝道,策馬狂奪。由於趕得太急,人與馬都己累得氣喘籲籲。

龍天揚雙目注視著前方,暗急道:“‘虎豹騎’眾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時了,千萬別在我之前趕上我軍,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因為,曆史上這段事實是悲慘的,殘酷的……老天爺!請你一定要讓我趕上!冬梅!小虎!小石頭……還有大家……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的等我趕到!”

想至此,龍天揚不禁又緊拍馬肚,加速向前駛去。行至一片草叢茂盛的草原上,他隻感到有種不祥的感覺,出現在他心裏。

他暗暗給自己安慰著道:“不要胡思亂想,大家都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突然,他看到前麵不遠處的路邊草叢裏伸出了一隻手,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

他心頭一凜,忙策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這是一名劉軍,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窩一般,死得慘極!

龍天揚不禁大驚失色,暗呼糟糕,隨向前疾馳。啊!眼前的慘景,令他驚呆了……擺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橫七豎八的劉軍屍體。他們有的是被敵人貫胸而進刺死,有的則是被砍掉了首級……其狀慘不忍睹,令人發嘔……刹那間,他又想起了那些信賴他的民眾所說的話:“是啊!我們有‘龍之子’保護著,隻要有‘龍之子’在,我們就會免遭曹軍的毒手!……我們一定會脫險的!因為,有‘龍之子’在……”

龍天揚掃視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劉軍屍體,悲痛萬分的呐呐的道:“我是什麽‘龍之子’!什麽都沒變!還不是和曆史上一樣,有許多人被殺掉了!我沒能保護好……焦覽和大家……一個也沒有……”

突然,他將話止住了,凝視著前方。暗驚道:“我突然聽見有人的喊叫聲……

從不遠的地方傳來……對了!‘虎豹騎’也才是追上他們一會兒而己!隻要我快點趕上去,說不定冬梅他們還正在和敵人戰鬥呢!”

想至此,他抱著這僅存的一點希望,急忙策馬疾馳,向前奔去。

剛馳出有三四裏地,他驀地發現前麵有一人在地上還在掙紮,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禁驚得失聲叫了起來:“啊!小……小石頭──!”

隻見小石頭雙手在草地上抓爬著,雙眼緊閉,嘴唇在哆嗦著,似在說著什麽,但嘴角兩邊己流出幾道血痕,將地上的沙土已浸紅了。

龍天揚己急得滾出淚來,他邊喊著邊自馬上躍下,彎腰抱起小石頭,悲慟而著急地道:“小石頭,你……你振作點!我馬上幫你包紮好!”

可是,小石頭似是己聽不到他的話了。嘴裏卻斷斷續續地急急地道:“快……

敵人要來了……小虎哥……快……快點逃!”

龍天揚急急地道:“小石頭……小石頭,你醒醒呀!看來,他的意識己呈混亂狀了……!”

忽然,小石頭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龍之……軍師……他一定……會……

會來……救……救我們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說完,小石頭口中的鮮血急湧而出,手腳抽搐了幾下,便在龍天揚懷裏寂然不動……龍天揚的淚水已橫糊了雙眼,他肝腸寸斷的泣著:“小……小石頭……你連臨死的最後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頭,你不要死呀!你媽媽……臨死前,己將你托付給我了,你……你不能死…”

龍天揚緊緊抱住小石頭,跪伏在地,悲痛欲絕的痛哭著、哭訴著……突然,他感覺到有馬匹站在他身後。隻見他身後已有幾騎“虎豹騎”之人正手執滴血的長槍,立在他身後不及一丈的地方。

龍天揚低低地道:“‘虎豹騎’……”

他將小石頭慢慢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仍背對著那幾名,“虎豹騎”之人。突然,他聲冷如冰的道:“‘虎豹騎’,競連……如此幼小的、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過,這就是你們‘虎豹騎’的本性嗎?既然如此,那麽……我也舍棄我的人性吧!”

倏地,龍天揚轉過身,雙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麵上殺機頓熾,他一字一頓而狠辣地道:“我從現在開始,要將你們‘虎豹騎’一個不剩地送往地獄去!”

說著,已向他們走了過去……在劉軍所率的逃亡軍民之流中,其前軍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趕路。

百姓們扶老攜幼,推車挑擔的向前走著。這支特殊的隊伍延綿數裏,一望無際。

行在最前麵的是坐騎高頭駿馬、頂盔貫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風凜凜的張飛張翼德。

在他身後的,是一輛由兩匹健匹駕轅的的黃色葷車。車內設有一榻,榻上躺著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這旁邊懷抱一嬰的另一個女子,則是一一糜夫人。劉備側首向車內關切的問道:“夫人,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甘夫人聞言,忙用雙手撐著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謝主公的關心!

我覺得比昨天好多了!”

劉備麵露喜色地道:“哦!是嗎!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實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沒這麽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還得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虧了糜夫人照顧我們的阿鬥!唉!這些日子來,已給你熬得瘦了許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著道:“哪裏,甘夫人!照顧主公好不容易得來的子嗣,這是我理所當然的呀!”

說著,糜夫人疼愛萬分的注視著臂彎裏的嬰兒。

劉備輕聲的向糜夫人問道:“糜夫人,長途跋涉,阿鬥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輕輕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現在則睡得很香!”

劉備聞言,注視著她懷裏那白白胖胖,正閉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這孩子悠哉遊哉!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正受到敵人的追擊,過著流離顛沛,背井離鄉的苦難日子……”

頓了頓,他又低沉地道:“不過,我覺得這孩子還很可愛!但這種喜悅的心情,每個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樣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這麽珍貴、可愛!那麽,百姓們對自己的子女的愛護,也同樣與我一般……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保護好那些攜家帶眷追隨我而來的百姓們!”眾人聞言,皆敬佩地注視著他。

忽然,劉備轉首向身旁謀臣糜竺問道:“糜竺,這裏離江陵還遠嗎?”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還有很遠的路程!雖然再往前進,我們就會到達‘長□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還要花上數日時間!”

劉各聞言,急急地道:“昭……還要花那麽長的時間啊……”

正在此時,他們身後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並有人大喊道:“主公──!”

眾人忙循聲轉首向後看去,隻見一名騎兵裝束之人策馬馳向前來。張飛見狀,忙挺矛橫身擋在那人馬前,大喝道:“站住!你幹什麽?”

劉備見狀,忙阻止道:“張飛,算了!待我問發生什麽事了?”

來人正是楊坤,他滾鞍下馬,來到劉備麵前單腿跪地,拱手恭聲急急地道:“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敵人的‘虎豹騎’騎兵部隊,已經追上後軍,向我們攻來了!”

眾人聞言,驟然大驚。劉備驚駭無比的急急地道:“什麽?那天揚公子……‘龍之軍師’他和敵軍碰麵了嗎?”

楊坤拱手低低地道:“我們已經與敵軍接觸了!小的親眼看見軍師出戰敵人的大將,但,敵軍約有千餘人,恐怕此刻己……”

劉備隻驚得膛目結舌,汗如雨下……輦內的糜夫人聞言,探出頭來,驚疑地道:“不會吧!那‘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怎麽會陣亡呢!?……”

趙雲亦驚駭無比呐呐地道:“‘虎豹騎’……!連‘龍之軍師’也對付不了他們嗎?”

眾人皆陷入了惶恐與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後麵,驚呼道:“主公!你……你看!”

劉備等人忙回頭注目向後看去,隻見後軍方向塵煙飛揚,蹄聲大作,有一隊人馬衝了過來。緊隨著,使見人群中騷亂嚷奔,百姓們紛紛向前擁來,並夾雜著慘呼聲,嚎叫聲……張飛注視著後軍,豹眼圓睜,雙拳緊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後軍那裏塵土飛揚,人喊馬嘶……一定是那些敵軍攻過來了!”

劉備怒瞪雙目,麵色氣得青紫的怒視著那些漸漸向前逼近的敵群。

忽地,劉備一勒馬韁,作勢欲馳。

張飛見狀驚訝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劉備神情激昂而惱怒異常的,大吼道:“走,張飛!與我殺死那些敵軍,我們要保護這些百姓們免遭毒手!”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糜竺驚駭無比急急地道:“千……千萬使不得呀主公!你怎麽可親自上陣呢?萬一如有什麽閃失,那該如何是好?”

劉備轉首凝視著他,激動的大吼道:“閉嘴!糜竺!要我眼睜睜的看著百姓被敵人殺戮,那我還配當主公嗎?還配談複興國家嗎?”

糜竺見劉備如此神情,隻諒得囁嚅著注視著他……劉備將目光轉向糜竺左邊的趙雲,低沉地道:“子龍!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趙雲忙拱手躬身道:“是!屆下遵命!”

劉備看了幾眼葷車,然後,一抖韁繩,策馬疾馳,向張飛大聲道:“走吧,張飛!別落後了!”

張飛聞言,緊催坐騎,興奮地應道:“來了,大哥!嘿!真是好極了!好久沒有和大哥你一起大顯身手了!這次又可以與你並肩作戰,痛殺一回了!”

二人並轡疾馳,衝向後軍……糜竺怔怔的眺望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驚訝的喃喃地道:“怎麽會這樣……那個性溫和,從不意氣用事的主公,竟突然變得……”

忽然,葷內的糜夫人探著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來,這位糜夫人與糜竺是親兄妹。

隻聽糜竺側首向糜夫人驚疑不解地問道:“妹妹,你在說啥呀?什麽少年的…

…?”

糜夫人神情激動的低低的道:“因……因為,‘龍之子’……天揚人子他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敵陣,為此,主公一直對這天揚公子心懷愧疚、耿耿於懷!哥!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在舍生忘死與敵人拚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騎馬打仗的話,我也會像主公一樣馳騁沙場,殺敵衛民的!”

糜竺聽完妹妹這一番豪情壯語後,亦不禁為之深深感動……旁邊的趙雲聞言,欽佩萬分的看著糜夫人,暗道:“這是一位多麽深明大義的婦人啊!難怪主公曾信任她勝過於正室甘夫人。不過,今天若走得開的話,我又何嚐不想與主公並肩作戰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給我保護的,那麽我趙雲就是賠了這條命,也要保護好夫人和少主!”

此時,乘馬在趙雲身後的黃月英卻滿麵憂慮不悅的緩緩而行,似是有滿腹心事……的確,她正在擔憂……擔憂著龍天揚。她在心裏暗道:“天揚公子會陣亡……?不,我能感覺得,‘龍之子‘的存在,他一定還活著。不過,我又感覺到他現在己被一種邪惡的力量所驅使,那邪惡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將與那幾名“虎豹騎”

之人斯戰,此時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憤怒所淹沒了,隻見他殺機重重,殺氣陡漲的抽出腰間長劍,猛然一聲暴喝,騰空而起揮劍砍向當前那名士兵。

他這招劍勢乃在憤怒之下所發,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長虹般向敵人的頸脖電掃而至。

那名“虎豹騎”士兵,萬未料及龍天揚出劍竟是如此之快,一見之餘,那原本異常陰冷、凶狠的麵孔,亦不由布滿了驚懼、惶恐之色。就在他這驚駭之時,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將他的頭顱掃落在地。

餘下幾人,全不由驚駭的注視著龍天揚。不過,他們的確不愧是集天下精銳這大成的部隊,在瞬間一驚之下,隨便互視一眼,齊如凶神惡煞般的向龍天揚用槍狠狠刺來。

龍天揚怒喝一聲,拔地而起三丈有餘,倏地,他運起“仙氣功”伸出左拳,快捷無比的在眾人的後背各擊一記一拳足以致命的“實拳”。這幾名“虎豹騎”士兵吃他那無堅不摧的一拳後,全被震落馬下,鮮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龍天揚怒視著這幾名即將斃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隻覺不但未消,反而更為強烈。在怒火快速升騰的驅使下,他大喝一聲,瞪著血紅的雙眼,似一頭餓虎一般,瘋狂的揮劍將這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顱,一一砍下。

過了片刻,他覺得心中的無名怒火才有些收斂,頭腦也隨之清醒了一些。不過,回想起焦覽,小石頭及那些劉軍的慘死,他又不禁怒火滿腔,並以飛快的速度在升騰……龍天揚雙手握劍撐地,蹲下身來,暗驚道:“為什麽──我體內的怒氣會止不住的上漲呢?就算我憎惡‘虎豹騎’!但,這股‘怒氣’也太不尋常了,我從來沒有如此怒過,仿佛體內充斥的隻有一股不斷膨脹的‘殺意’而已!”

此時,龍天揚孰不知這是因為“赤飛虎”已在他的心裏埋下了“破凰”的“種子”,他體內在不斷膨脹的“殺意”,就是由此而觸發的。

突然,“赤飛虎”的人影在他腦裏出現,“赤飛虎”冷諷地道:“嗬嗬……你在忍耐什麽呢?‘龍之子’!你不是很恨嗎?恨我和‘虎豹騎’眾人嗎?那就過來殺死我們呀!正是由於你的婦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們白白地犧牲了,難道你自己還沒發覺出嗎?嗬……你真是一個愚蠢的笨蛋!是一個連小孩子都救不了的偽君子!”

龍天揚隻覺得腦裏一片混亂,“赤飛虎”那冷嘲熱諷的話,反複回蕩在他的耳邊。他隻感到頭己快爆烈,那“殺意”愈來愈強!!猛然一聲大喝,龍天揚倏出一記“實拳”砸向地麵,“轟”的一聲,塵土飛揚,地上登時現出一個大坑,深逾尺許。

他猛地昂起頭來,雙目頓熾,殺機重重,嘶啞地向天狂吼道:“沒錯……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親手……殺得你們‘虎豹騎’片甲不留!”

龍天揚說完,站起身來,帶著滿腔怒火,勢將“虎豹騎”殺盡滅絕的殺意,快步向他們奔去。

然而,就在龍天揚剛走出一裏之地時,在他將那“虎豹騎”幾名士兵殺死的屍堆旁,豁然站立著一個老者──乾空。

乾空注視著龍天揚漸漸遠去的身影,麵露驚異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創造之意,然而,在這由死人構成的亂世中,難以擁有一顆‘創造之心’,然而,‘破凰’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為高。而司馬懿就利用這個優勢,將‘天命’引進了‘破凰’之中!司馬懿,你真是一個可畏的男子!”

“虎豹騎”眾人在後追趕殺戮著百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這些“虎豹騎”就像是一支殺人的魔鬼,他們隻想著將手中武器插進百姓的體內,對百姓們的呼救聲,慘叫聲、哭聲、罵聲……充耳不聞,他們是一支毫無人性的“死亡部隊。”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抱著嬰兒拚命艱難的隨人群奔逃著。那嬰兒躺在她懷中也許是被眼前那亂哄哄的場麵所驚擾,因而嚎陶大叫,其聲甚是刺耳、淒悲。

突然,這**被後麵的人流擠撞在地,雖疼痛異常,還未剛蹲起身來,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嚇得竣軟在地,眼中盡充滿了失魂失魄般的驚懼之色。

原來,她身前己站著一名騎馬執槍、殺氣騰騰的士兵,那士兵麵孔毫無表情,突地,他一挺槍便向這**懷中的嬰兒猛然刺來,那嬰兒也許是被這毫無人性的情景嚇壞了,便更大聲的哭了起來。

那**見槍尖即將刺到,竟嚇得不敢動彈,失聲叫道:“呀啊──!”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之時,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閃電般擋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長槍,“鐺”的一聲,兩件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令人震耳欲聾之聲。

原來,這及時來救**之人,正是張飛。他與劉備剛衝至“虎豹騎”前,使見這名“虎豹騎”

士兵正挺槍刺向那母子倆。危急之時,張飛便挺身而出,伸出長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長槍。

那士兵隻覺得對麵擋住自己長槍之人,力大無比,將自己的虎口震得隱隱作痛。大驚,忙抽回槍,驚駭萬分的注視著張飛。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伸,向對麵那些己將衝至跟前的“虎豹騎”的士兵怒吼道:

“你們這群殺人不眨眼的禽獸,真是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胡作非為!看我張飛今天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那**死裏逃生,見是劉備、張飛親自前來迎敵,忙從地上爬起,感激萬分地道:“多……多謝張將軍,還有玄德大人!”

劉備低沉地對她道:“這位婦人,快點逃!”

這**抱著懷中嬰兒,向他們躬身點頭,然後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們見劉備二人親自迎敵,隨驚喜的齊呼道:“得……得救了!我們趁現在快逃!”

劉備掃視看地上那些被敵人所殺、而慘死的百姓屍體,他難過而憤極的狂吼道:“你們這些畜生,競如此地暴虐無道,連那些沒作戰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過,真……真是太殘忍了!我絕不饒了你們!”

話音未落,劉備便抽出長劍,淩厲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敵人。

那士兵一揮手中長槍,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劍刃迎了上去,“鐺”的一聲,傳來銳耳的兵器撞擊之聲。

劉備隻覺得手中長劍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視著敵人,暗驚道:“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將我的長劍都震開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當下,他將劍順勢向那士兵握槍的手指閃電般削去。誰料,那士兵卻將長槍向後一斜,槍尖依然挺前向劉備麵部刺去。

劉備一驚,忙低頭避過他的槍尖,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腰間拔出另一把利劍,兩手“雙股劍”如閃電般自兩邊齊砍向那士兵的頸脖。

“砰”的一聲,那士兵的連盔頭顱被劉備的“雙股劍”夾斬掉,滾落在地。而鮮血還正自那馬上屍體的脖頸處,憤射而出……此時,張飛也正與那名剛刺向**的士兵戰了起來。他大喝一聲,一挺手中蛇矛,快捷無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雙手將手中槍向他那刺來之矛用力外擋,“鐺”的一聲,進起一蓬火花。

張飛驚訝不已,他注視敵人,脫口驚呼道:“這家夥……竟然能擋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聞言,冷笑道:“嗬……怎麽樣,張飛!”

張飛被氣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這混蛋!看我這一矛就要你的狗頭!”

話音未落,他已一揮蛇矛,斜掃敵人。那矛如狂風驟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掃至那士兵的脖頸。

“咚”的一聲,那士兵的頭顱被張飛掃得平空而起,飛出三丈之外,墜落在正趕來的一群“虎豹騎”士兵的麵前。

那些士兵都麵色冷酷,雙目冷芒進射,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劉各與張飛二人。

張飛驚駭地道:“晤!這些人怎麽搞的?個個都是氣勢洶洶的模樣,麵孔上冷板板的毫無表情劉備聞言,低沉地道:“不過,他們還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擁有一身與領兵征戰的武將不相上下的武藝。這也難怪天揚他一個人無法保護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這些人的眼神……那種眼神是一點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現,這種敵人是最不好應付的!”

張飛冷笑道:“嘿嘿……雖然他們是有兩下子,但我們可是征戰沙場的老手呀,遇到我們是他們該到地府報到的時候了!對了,大哥:我覺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複到往昔的武人模樣了!殺敵起來,可威風了!”

劉備聞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沒有如此的沸騰過了!自從與呂布交戰後,就一直……不過,現在我不是為了武人之尊,而是為了保護我的子民而戰!”

正在此時,已有兩名敵人分攻向他們。劉備一挺手中長劍,向來人當胸閃電般刺去。

然而,就在劉備與張飛和敵人酣鬥之時,後軍的冬梅也正拚命與敵奮戰。

她此時己受了一道槍傷。但她仍堅強不屈的與那些“虎豹騎”士兵舍生忘死的惡鬥不息。

一名士兵挺槍惡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來。她嬌叱一聲,騰身拔地而起縱向這士兵的頭頂。左腳用力踏其頭部,而右手劍卻迅猛無比的刺向其喉間。

“噗”的一聲,那腥紅的鮮血自那士兵的喉嚨間的血洞裏,狂噴而出。那士兵踉蹌了幾步,一頭栽在地上,紋絲不動。

冬梅剛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覺得身後有一股涼風襲來,心裏悚然一驚,已知有人在後突襲。

隨又奮力躍起,竄起二丈多高。

冬梅驚怒道:“該死的家夥,你去死吧!”

說著,冬梅將手中長劍用嘴銜住,就在頭下腳上下墜下時,倏然,她從懷裏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地一聲慘啤,那士兵的雙眉間的眉心上已豁然**著一把匕首,鮮血正從那孔邊□□流出,“咚”的一聲,那名士兵的屍體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了。

冬梅幾個兔起鵲躍,擺脫後麵的造兵,來到前麵小虎所坐的那匹馬前,躍身上馬,急急地道:“小虎,抓緊我,我要將這些家夥引開!”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聲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傷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隻是皮肉傷而己!你要抓緊點,我開始加速了!”

說著,她一抖馬韁,往旁邊的小路上疾馳。

她驚異地呐呐內地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後軍的士兵們已經全軍覆沒,隻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實力強大的敵人,就算天揚再厲害,隻怕也抵擋不了的!”

她正說時,突地,有一名敵軍己策馬馳至她身旁。冬梅不由驚呼道:“啊!”

話音未落,那人已挺槍快捷無比的刺向她的馬首。那馬哀鳴一聲,便緩緩倒下。

冬梅驚呼道:“完……完了!”

正說時,那馬己“轟”的一聲,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隻覺得腿部疼痛難忍。原來,她的右腿已被馬身緊緊壓在地上。

那些“虎豹騎”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來。

小虎不禁嚇得緊緊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們的樣子好凶啊!”

冬梅亦不禁驚駭地注視著他們,邊使勁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勁,才好不容易將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來。

她驚駭不己,低低地道:“這麽會這樣呢?

完了!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掃視著那些已逼近身前,並手挺長槍,作勢欲刺的敵人。暗道:“對不起……天揚、焦覽!我……我沒能保護好小虎和小石頭!”

突然,那離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獰笑著狠狠地道:“臭丫頭!你死吧!”

話音末落,他已將手中長槍使勁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紮去。

忽地,一聲“呼”的破空聲響,從旁邊幾名“虎豹騎”士兵的頭頂上,呼嘯著飛來一杆如離弦之箭般的長槍,“噗”後聲,那長槍已穿透了正挺槍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頭顱,並將他撞飛釘在一棵粗大的楊樹上,那明晃晃的槍尖己透過樹身,露出半尺有餘,而槍身尤在顫動不停,發出“嗡嗡”

之聲。

冬梅見狀,不由得驚呆了。那些“虎豹騎”

眾人亦不由驚得膛目結舌,齊轉首向後看去,不由得齊驚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撐起身子,蹣跚地走了兩步。

她見離這裏不遠的後麵正走來一名腰負長劍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驚訝萬分地低呼道:“啊!他……他還活著!”

她驚喜若狂的揮起右手,高呼道:“天揚一──!”

來人正是剛剛趕至此地的龍天揚,隻見他麵色陰冷如冰,雙眼殺機重重,渾身殺氣騰騰的向他們這邊快步走來。

冬梅注視著龍天揚,驚異的喃喃地道:“天揚他……他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還……還有,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是……怎麽了?”

她正說間,龍天揚己離他們隻有十丈許了。

那些“虎豹騎”眾人見龍天揚來到,勒轉馬首,齊氣勢洶洶的向他殺了過來。

此時,在離這不遠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現了兩人一馬。那白發老人正是龍天揚之師──航一,他牽馬之人卻是原“虎豹騎”的宇文緒。

隻見航一眺望前方,麵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剛剛好……那條人影,莫非就是天揚?”

宇文緒聞言,恭敬地道:“怎麽了,老爺爺!我們不是要趕到玄德大人那兒去嗎?”

航一轉首注視著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爺爺,叫我航一!你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遙望著前方,緩緩搖頭,沉重地道:“唉!看這情形!我們是落後一步了!”

字文緒疑惑不解地急問道:“老爺爺,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呀?我聽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們得快追上天揚,他己受了敵人的幻術,可能會出現危險情況的!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二人乘一騎,急急順著大道,急向龍天揚追去。

與此同時,曹操親率追擊劉備的大軍,也急急趕路。

忽然,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手捂頭部,麵色驚訝的莫名其妙地道:“剛……

剛剛是怎麽回事呢?我的腦裏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駕車的許褚突聞此言,忙轉首急急地問道:“娘娘,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黃鳳翔搖搖頭,焦急而低低地道:“許褚將軍!我們還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嗎?”

許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麽現在還沒追上他們呢?我們行軍的速度也很快呀!”

黃鳳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是天揚他發生什麽事了……!”

許褚安慰道:“娘娘,你別太多心了!‘龍之軍師’是‘龍之子’!我想他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既然,你很擔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說著,許褚雙手一抖馬韁,馬車便疾馳向前而去。

同在此時,前陣裏黃月英,正乘馬前行。忽然,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她腦海裏,一種不祥之兆刹時使她驚然一驚!

她驀然回首,向後軍遙望。驚惶萬分的神情立時浮現在她麵孔上。

黃月英注視著後方,鬢角已驚得沁出汗珠來,她忽然脫口驚呼道:“怎……怎麽會這樣呢?

天揚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為嚴重!我一直在擔心的事,競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發生了!”

猛然,黃月英憶起也明前往夏口時,曾對她叮囑過:“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亂的跡象,就請你用你的‘月氏之力’來阻止它吧!”

想起這些,黃月英焦急而無親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囑我沒忘記!可是,我對天揚他的心裏呼喚卻沒有用……無論我怎麽一試都一樣無效,就仿佛被吸進了無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揚的內心呀!他現在已變得很冷酷,嗜殺如命:就如那擁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馬懿一般無異,而天揚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現在己無能為力了!”

此時,遠在後軍的龍天揚己與那些“虎豹騎”士兵即將是血淋淋的場麵發生──小虎注視著龍天揚,驚訝而畏懼的低低地對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龍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樣好嚇人呀!”

冬梅亦驚駭無比的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龍天揚,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馬懿’那雙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樣!天揚為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會變成這樣呢?:在他們後邊的大道上,由“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和靈虛所率的“虎豹騎”眾人,正緩緩向他們行來。

司馬韶與靈虛端坐馬上。司馬懿遙望著前方,似是見到什麽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臉上浮現出異常得意、滿足的笑容。

忽然,他側首對身旁的靈虛傲然的冷笑道:“嗬嗬……靈虛,看來我們的計劃將又一次成功了,因為,‘龍之子’他己踏出了邁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天命’將會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著看好結果吧!”

在一年前,龍天揚在神山跟其師航一學習“雲體風身”藝成之後下山之時,航一曾告誡過龍天揚道:“聽好,天揚!世上的萬物萬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則,無論是有無生命的東西,均由其‘因’而來,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見的隻不過是其‘果’而己。”

“你以後還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萬物的本質!然後,再認清自己的本性!這就是神仙術‘雲體風身’的奧義!”

“雖然,‘雲體風身’之術厲害無匹,不過,要切記不要過度沉迷此術中!因為,過度沉迷於此術,將會產生一種傲視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氣’既身為人,總免不了有‘狂氣’,而‘狂氣’卻無人能克服、避免它。無論是我,還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樣,毫不例外。如果,一旦‘雲體風身’遭到‘狂氣’支配的話,那麽,結果就隻有‘死’而己!無論是對敵人也好!對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萬切記!切記!”

雖然,航一曾特別告誡過龍天揚這些致命的話,但此時龍天揚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氣”所侵蝕,己變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龍天揚忽然一個旋身,手中劍隨身劃了個圓弧,隻見那劍氣如月牙般的突向眾人斬去。原來,他已運用“仙氣發動”和“空破山”融合於劍招之中,隻見月牙狀的劍光如長虹一般將衝至前來的一排十餘名“虎豹騎”士兵,自馬脖處直被斬至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與馬全被橫削為兩半,那些士兵的上身與馬首被劍氣掃飛出三丈之外,重重墜落在地。

龍天揚雙目冷芒四射,他將劍一揮,閃電般撲至一士兵跟前,騰起身來,未待那士兵的長槍提起,便隻見血光噴濺,那人的頭顱,已被他一劍自脖頸處平削墜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槍刺向龍天揚的小腹。他驀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劍影向那士兵攔腰斬去,“噗啪”骨肉斷裂之聲,驟然響起,隨之,鮮血噴射而出,那士兵還未叫出聲來,便已被他斬為兩斷。

龍天揚騰身而起,揮劍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見狀,忙挺手中長槍惡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龍天揚當胸刺去,這一槍去勢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見那槍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將手中劍用牙銜住,雙手緊夾住那士兵刺來的槍尖,而身子卻腳上頭下的向上躍起,就在他腳已揚起的同時龍天揚雙腳一錯,互蹭一下,那兩隻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兩隻赤腳卻似長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腳尖點那士兵的雙腿,而他的整個身子已彎成一道拱橋狀。

那士兵見龍天揚競用雙掌夾住他的槍尖,且能借這支撐之力躍起身子,彎過雙腳攻向他的雙腿,隨脫口驚呼道:“什麽?這……”

還未說完,他的雙目已被龍天揚那堅逾劍尖的腳尖點中,他不禁疼得“哇啊”

一聲慘叫。

龍天揚一擊中後,隨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隻見那士兵的兩隻眼眶中,鮮血己如泉湧,他疼得揮起手中長槍亂舞亂刺。

旁邊一名士兵見狀!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靜點!別將咱們刺著了!”

這士兵的話音未落,他的馬突然狂嘶一聲,猛然倒落地上。緊接著,又有幾人的座下馬如同時般倒在地上,眾人被重重地摔落於地。

眾人紛紛齊驚道:“什麽!他把我們的馬腳給砍了!”

士兵們驚惶萬分地欲從地上爬起,剛有幾人站立起來,便見他們慘啤著,倒下身去,他們的頭顱己被龍天揚閃電般砍了下來。

慘啤聲、馬嘶聲、利劍砍透肉骨的“噗噗”

聲、屍首倒地的“砰”然聲……不絕於耳。

龍天揚如同一頭待噬食物的餓虎,撲進羊群中一般,他瘋狂的砍殺著,劍影疊疊,如虹如練、如霧如煙……手起劍落之下,便是頭顱、手臂、馬首、馬蹄於塵埃之時所發的“咚咚”墜地之聲。

雖然,龍天揚在片刻之間己殺死他們無數人,但“虎豹騎”畢竟不是一般的軍隊,他們是一支將“死”毫不放在眼裏的“死亡部隊!”

見同伴慘死,敵人的勇狠,他們不但不後退躲避,反而更加凶猛的圍了上來。

眾士兵圍住龍天揚,齊刷刷的挺槍向被困在核心的龍天揚狠狠刺去。

龍天揚連著幾個翻騰,躲過他們那密如雨點般的槍尖。倏地,他騰身自地上躍起,穩穩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後。士兵一驚之下,隨欲伸手拔出腰問佩劍,刺向龍天揚。因為,龍天揚與他近在貼身,用槍當然不便。豈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劍把之時,龍天揚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早先瞬間,伸出左手“嗆啷”一聲,拔出他的長劍,然後,微側左身,疾如閃電般反刺其後心。

那士兵慘嗥一聲,便滾落馬下。

龍天揚剛欲躍身下馬,陡地馬右邊有一士兵,挺槍向他咽喉閃電般刺到。

龍天揚忙提氣騰身,避過那槍。就在那士兵的槍身上,兩隻赤腳往那槍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彈起,他倏地踢出一腳攻向敵人的麵部,同時,右手劍如虹般疾刺敵人的心窩。

“啊”的一聲慘叫,那士兵口吐鮮血,自馬背上跌下地來。

那與小虎情在樹身上的冬梅見狀,驚訝的低低地道:“天……天揚竟然這麽厲害呀!那麽多的敵人頃刻間便被他殺死無數,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輕易地殺死!這……這真是讓人大不可思議了!”

隻見此時,那些士兵齊挺槍朝龍天揚疾狠無比的刺到。龍天揚忽地彎腰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隨即閃電般身形暴彈而起,忽然,他頭下腳上的向眾人俯衝而下,左手卻陡然向眾人之馬首揮撤了一陣灰塵。

那些馬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灰塵迷住了雙眼,隨亂蹦亂跳起來,長嘶怒吼不己。

眾人都驚駭不己,齊驚呼道:“啊!馬的眼睛被灰塵迷住了!這……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著被灰塵所迷住的雙眼,邊用這隻提韁的左手一勒韁繩,大吼道:“馬兒,別跑啊!我看不見敵人了!”

可他那**之馬,卻瘋狂的亂蹦亂跳一陣後,猛然向前疾馳。

剛馳出五六丈遠時,忽地龍天揚從半空而降,手中長劍舞起一片耀眼的劍光,倏地砍向這士兵的頭顱。這士兵正用手揉著雙眼,陡覺眼前寒光一閃,還未叫出聲來,頭顱便被龍天揚砍下,飛出三丈多遠,“骨碌碌”地滾到草叢之中。

龍天揚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馬前,那士兵隻覺眼前有人影一閃,再注目急看時,龍天揚的劍已電射而至胸前。

這士兵悚然一驚,手中長槍急向外擋。可為時已晚,那劍如一道泓水般,刺進他的前胸,貫胸而過。鮮血急湧而出,那士兵慘叫一聲,跌下地來。

那些士兵的座下馬,因為被龍天揚所撒的塵灰所擾,紛紛狂蹦亂跳,眾人急急齊喝止道:“馬兒,別亂蹦啊!”

可此時哪裏還喝得住,眾人驚慌不已,忙將手中馬韁緊緊勒住。

龍天揚見有機可乘,隨又催動“仙氣”發勁“空破山”融合於劍法中。隻見他倏然用劍向那些士兵劃出半圈劍弧。

那半圈劍光閃電般擴散為劍氣,如雲如霧的向那些士兵疾湧而至。甫一接觸他們身子,便隻聽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可歎他們的身子連同馬首全被斬為兩段。

血光噴濺,慘呼連連,“砰砰”的人屍、馬屍倒地之聲響成一片。

龍天揚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已將其師航一的告誡,全然忘得一千二淨,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種邪惡的力量在不斷的驅使著他這樣做的。

他瘋狂至極的殺砍著,麵部不帶絲毫表情、無半絲猶豫之色,也無半絲的憐惜之情!“虎豹騎”之人己的所剩無幾了,人數在飛快的減少減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騎”之人,大概是什麽頭目吧!他掃視麵前正頻頻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齒的怒吼道:“可恥!這還算是稱為最厲害的部隊‘虎豹騎’嗎?敵人隻有一人而已,我們就幾乎全軍覆沒,這真是天大的恥辱!既然馬不聽使喚,大家就下馬來圍攻他吧!”

剩下的幾十名士兵齊躍身下馬,迅速的將龍天揚圍在核心。眾人手中槍齊刷刷的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圈槍網。那些槍尖離龍天揚不及三尺,而他卻毫無怯意,麵孔依然毫無表情。

突然,剛才那名似是頭目之人向前走出兩步,他將身後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揮,指著龍天揚,厲聲喝道:“你就是‘龍之子’吧!我是受‘赤飛虎’大人托付的前衛軍分隊長王盂,就讓我來向你討教一番吧!”

說著,一揚手中大刀就向龍天揚惡狠狠地砍來,邊說道:“人稱我這把大刀與關羽的青龍幅月刀同樣厲害無比!”

龍天揚冷冷地道:“那你就試試看吧!”

話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縷青煙般飄然騰起。

這身法快,的確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壓頂般,快迅無比而威猛萬分的向龍天揚劈去!可是,那大刀卻“轟”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麵上頓時被劈出一條長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溝來。

王孟一擊於地,頓時己感不妙,忙注目掃視四周,突然,他看到龍天揚就在他身後站立著。隨大驚失脫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後麵去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感到體內一陣巨痛,並低頭看見鮮血正自他前胸□□流出。

“哇啊!”一聲慘啤,他被疼得大叫起來,身子“轟”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驚駭無比的神色。他心裏暗驚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時刺入我的後背的?別說是劍尖了,我甚至沒見到他移動半步!難道……難道是‘龍之子’他是從我頭頂上躍到我身後?並在同時用劍刺入我的後背?這……他這連串的動作實在是……是太快了!”

龍天揚見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掙紮著,他那一直毫無表情的麵孔上,此時,竟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虎豹騎”眾人見王孟被龍天揚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掙紮。不由全驚駭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齊驚道:“連分隊長也隻是在瞬間就被他擊成重傷……我們‘虎豹騎’竟敵不過一個人,這………”

眾人麵麵相覷,齊“喔哦!”大叫一聲,挺槍向龍天揚狠狠刺來。

那趴伏於地,正在掙紮的王孟見狀,忙嘶啞地驚呼道:“啊!糟糕!這樣攻法贏不了他,大家快擺好陣勢來!”

可是,為時已晚!那些士兵剛撲至龍天揚麵前,還有兩丈許時,龍天揚已揮起手中長劍,圈起一片劍光,砍向眾人。

慘叫之聲接連響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頭顱被龍天揚一道劍光同時齊削於地。

餘下十餘人,正待挺槍欲刺,可是龍天揚卻矮下身來,如鬼魅般的疾斬他們的雙腿。“啊”慘呼之聲驟然齊響。

他們的雙腿己被齊膝斬斷,龍天揚待將最後一名士兵的雙腿斬斷之後,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劃向這邊最後的一名士兵。這隻是在常人無法看到的瞬間,這十幾名士兵的雙腳已被齊齊斬斷,且每人的小腸也被利劍橫著剖開,深達三寸,裏麵的腸血噴流而出,其狀慘不忍睹。

此時,那唯一還未死去的“虎豹騎”分隊長王孟,趴伏在地,見此慘狀,那也許從未流淚而冷酷萬分的雙眼,亦不禁淚如雨下。他的心在絞痛,悲痛不己……他抬頭掃視著地上那屍橫遍野,橫七豎八而慘不忍睹的“虎豹騎”人馬的屍體,不禁驚駭欲絕的悲傷地道:“哦……怎麽會這樣……‘虎豹騎’這麽多人竟然會無一幸存,我們連死也不怕的‘虎豹騎’竟被他‘龍之子’一人盡數殺死,難道說,這是他擁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於他嗎?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話音甫落,王孟張口噴了幾口鮮血,抽搐了幾下便寂然死去。

旁邊那手牽著小虎倚在樹身的冬梅掃視著地上那橫七豎八、屍堆如山的敵人屍體,不禁驚駭己極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騎’全死了嗎?他們這些強壯得仿佛擁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懼而臉孔扭曲得變了形,然後一個個地死在天揚手下……而天揚他驗上卻毫無任何表情,也沒有半絲猶疑地殺戮著敵人……”

小虎見冬梅神色驚惶的喃喃自語,隨關心的輕輕地道:“冬梅姐姐……你……”

冬梅對小虎的話音毫未聽進,她正痛心疾首、悲慟地道:“天揚,假如這就是你‘實拳’的本性,我已經……不想再看了,你這種殘忍的手法,實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雖然,這些人是我們的敵人,但他們畢竟也是人呀!你怎麽能將他們一個不剩的全殺死呢?我覺得你突然之間變得太凶狠了,毫無人性可言!現在,我真的寧願你是個會見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薩心腸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見你再如此瘋狂的殺人!”

冬梅惶恐而激動的傾訴著心中的感受……

【第二十章月氏之力】

那從前陣向後軍“虎豹騎”眾人殺來的劉備與張飛二人,和敵人戰得正酣。不過,這邊的敵人己被他倆殺了幾十人,現在,隻剩下四名敵兵了!

二人見狀,心中不由一寬,劉備側首向右邊正挺矛刺向敵人的張飛朗聲說道:

“張飛!我們快些將這四人了結掉,後軍的敵人可能很多呢?”

張飛忙低沉地道:“大哥!你放心吧!我這就送他們上西天!”

說著,他的長矛己倏然刺向敵人的胸膛。那士兵急橫槍外磕他的長矛。可是,張飛突然“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擋不住了!這回你可死定了!”

說著時,他卻將矛抖了一抖,頓現出無數條矛影來。那士兵目不暇接、眼花了亂的急將手中長槍胡亂的一擋。可是,張飛那鋒利的蛇矛卻閃電般深深地插透了他的胸膛,背後亦透出尺長的矛刃。

鮮血自那士兵的胸前、口中急湧而出。張飛一拔長矛,那士兵被他這用力一抽,隨自馬背上飛跌前來,重重地摔落於地,手腳動彈了幾下,便以腿一伸,隨即死去。

劉備也在同時,將一名士兵的頭顱揮劍砍下,那士兵未及叫出一聲,頭顱便滾落塵埃之中。

忽的,另一名士兵惡狠狠地瘋狂似的向他咽喉抖手刺出一槍,來勢甚猛、疾如閃電。

劉備將首一偏,同時手中劍幻起一片劍影罩向那士兵。“啊哇!”的一聲慘叫,那士兵的兩眼己被刺瞎,前胸已被劉備的長劍貫胸而過。劉備倏地長劍,那士兵便“轟”然滾下地來。

此時,旁邊的張飛也將最後一名敵人用槍挑起,然後,倏地甩向半空,“啪”

的一聲,那士兵如一隻青蛙般自空中墜下,摔趴於地。

張飛掃視著地上那一片狼藉的敵人屍體,“嘿嘿”笑道:“大哥,我們己將這些全殺死了!

嘿……還真過癮吧!”

劉備沉沉地道:“張飛!這裏的敵人雖解決了,但後軍的冬梅他們隻怕很吃緊呢!快點!我們到後軍去幫她一下!”

說著,劉備一催“的盧”馬,疾馳向後軍。

張飛忙抖醬急迫,邊沉喝道:“大哥!我來了!”

瞬間已趕了上來。二人並轡而行。

劉備眺望前方,驚疑地道:“張飛!我覺得有上點奇怪……敵人的攻勢似乎已停止了!不然,怎麽未見到他們殺過來呢?”

張飛聞言,得意地道:“嘿!他們大概是被我和大哥的聲威所震懾了,而四散逃命去了吧!”

劉備麵色肅穆、沉沉地道:“果真如此就好了……但‘虎豹騎’可不是泛泛之輩呀!”

倏地,他注視著前麵,驚駭萬分的脫口驚呼道:“啊!這是……這是怎麽了?

那是……天揚!”

隻見他們前麵十丈之處的草地上,屍堆如山,屍橫遍野……而“龍之子”──龍天揚卻手執長劍、目光冷酷、殺氣騰騰地站在屍堆之中。

張飛掃視著地上那無數名敵人的屍體,又凝視著龍天揚半晌,驚駭己極地圓睜雙目,脫口驚呼道:“不會吧!這些人全是天揚他殺的?這……這是不可能的!啊!他那……那是什麽眼神啊!殺氣騰騰的,讓人感受到有一股懾人的、強烈的壓迫感正從他體內透發出!”

左邊的劉備亦滿麵驚駭之色,他注視著龍天揚,喃喃地驚道:“好強好熾熱的殺氣呀!這就是天揚嗎?他與昨天比起來,判若兩人!”

此時,龍天揚雙目殺機熾烈、殺氣騰騰的漠然眺望著前方。

忽然,他目光一轉,移向那倚在樹身上的冬梅與小虎二人,他雙目如電,充滿殺機的緊緊逼視著她們。

驀地,龍天揚斜揮長劍,惡狠狠地向他們飛奔而來。

冬梅見狀,驚駭萬分地道:“那眼神多麽恐怖……難不成天揚他……他連我們……都要殺嗎?”

劉備見狀,悚然大驚道:“糟糕!天揚眼中的殺氣好強!他該不會是要連冬梅他們也殺了D巴2”

他身旁的張飛見龍天揚已衝向冬梅,離其不遠了。他不禁驚怒而焦急地大喝道:“你這個白疑,難道你瘋了嗎?天揚?快停下!”

此時,龍天揚離冬梅己不及四丈了。而冬梅卻緊抱著小虎,驚詫而駭極地注視著他,不知閃避,情況異常危險!

張飛大怒,急忙中將右手的蛇矛用力向天揚拋去,想及時阻止他。那長矛如離弦之箭般呼嘯著砸向龍天揚。

龍天揚見那長矛如泰山壓頂般向他砸下,隨微一矮身,候出左臂用力迎向矛身。

“忽”地一聲,那勢若雷霆擊來的長矛,競被他單臂擋的倒飛出七八丈之外,然後,自半空“轟”然墜下,深**入地中,不見矛刃。那矛身亦在不停的顫動,發出“嗡嗡”之聲。

張飛見狀,不禁驚然大驚,脫口驚呼道:“什麽?他……他竟然能輕而易舉地……就把我全力投拋過去的蛇矛給擋掉了!這……”

龍天揚用臂擋飛了張飛的長矛,隨閃電般奔向冬梅,並將劍高高舉起,作勢欲劈。

冬梅見龍天揚將至跟前,急驚呼道:“啊!

天揚!是我啊!我是冬梅呀!你不認得了嗎?”

可龍天揚仍揮劍奔來,已至身前。猛然向冬梅他們劈下。

冬梅失望的驚叫道:“天揚──!”

突然,冬梅被人猛然拉至一邊,而她身旁卻多了一位白須飄飄,麵容慈祥的老者。

龍天揚的長劍豁然劈空了,他大吃一驚。

此時,冬梅凝視著那老者,驚喜地道:“啊!前……前輩!”

來人正是龍天揚之師──航一“仙人!”

隻見航一怒視著龍天揚,怒責道:“你這個沒用的小子,竟這麽容易的被人操縱了!”

話音未落,龍天揚卻揮起長劍,現出一片劍影,如浪如潮般掃向航一。

航一運起仙勁向他那洶湧而至的劍氣擋了過去。“蓬”的一聲,兩股強烈無匹的大力,陡然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之聲,激蕩四溢的強氣,己將地上擊出一個深深的大坑。泥土迸濺,碎石飛揚。

航一暗驚:“這小子的功力竟進步的如此神速,所發的劍氣餘勁,競能透過我的仙氣而擊到我的身體。這小子確是──個天才,不愧是具有‘天命之相’的‘龍之子’!”

正在此時,龍天揚忽地一撤長劍,陡然挺劍惡狠狠地向航一的咽喉刺來,長劍剛伸,隻見劍影疊疊“嗤嗤”劍氣破空的銳耳風聲,驟然同時響起。

航一微一晃身,避過龍天揚的右手刺來之實劍。他倏出左手閃電般扣住龍天揚的握劍手腕。同時,右手拍出一掌,按在他的額上。

龍天揚被航一這一掌拍下,隨隻覺腦內一昏,人便轟然倒下地來。

冬梅見狀,隨奔至龍天揚身旁,急急地道:“天……天揚!”邊俯下身輕搖著龍天揚,卻不見其動彈……冬梅抬首焦急地向航一問道:“前輩!天揚他……你該不會……!”

航一未待她道完,便擺擺手,微笑著道:“別擔心……他隻是昏過去了而已!”

頓了頓,航一麵色凝重、驚訝地續道:“天揚……萬未料到你功力會精進得如此之快,這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正在此時,劉備與張飛二人飛快的向這邊奔來。劉備邊跑邊急急地向冬梅問道:“天揚他出了什麽事吧?冬梅!”

冬梅注視著他們,輕輕地道:“啊!玄德大人,張將軍!這位前輩說天揚隻是昏了。”張飛連聲笑道:“嘿嘿……!剛才我們見天揚這小子執劍向你衝來,可把我和大哥嚇呆了!我急忙中就用蛇矛向他拋去,誰知他卻用單臂就給擋飛了,這小子的功力競這麽高的嚇人……現在躺下來,也該讓他停一會兒了,不然……”

他身旁的劉備見他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隨側首向他瞪了一眼,張飛便低頭不語了。

此時,航一走上前來,對劉備拱手低沉地道:“你是玄德公吧……!”

劉備與張飛皆驚訝地注視著他。劉備正欲答話,卻聞航一朗聲說道:“老朽名叫航一,因為不肖弟子中了敵人的幻術而暴動失控,恐生出意外,所以,便特趕來懲戒他的!”

話音未落,劉備便大驚失色的急急地道:“啊:原來你老人家就是‘龍之軍師’的師父航一先生了!”

旁邊的張飛驚訝地打量著航一,暗驚道:“啊!這個老頭就是教天揚那小子‘雲體風身’之術的師父呀!嘿!剛剛他一下就擊倒天揚,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劉備心躬身作揖沉聲道:“請恕在下失禮!先生的大名我們常聽天揚公子提起,今日有幸一睹先生仙顏,真是有緣……”

航一擺擺手,低沉地道:“這些客氣的言辭等會再敘不遲……”

劉備聞言,隨之一愣,不解其意。

隻見航一右手向後麵大道的一片山丘處一指,深沉地道:“你們看,後方地平線上揚起的一片塵土!”

劉備、張飛、冬梅三人忙注目看去,隻見後方已疾帶馳來一隊人馬,隻見塵煙滾滾,蹄聲由遠及近漸漸遠來……劉備驚駭萬分的脫口驚呼道:“啊!敵人的大軍殺來了!”

突然,他身後有人應道:“正是!那就是司馬懿所率的‘虎豹騎’大隊!”

劉備與張飛突聞此言,齊轉首看去,隻見不知在何時他們身後己站著一名,神情怡然的年青人。

劉備打量著他許久,始驚疑地道:“你……我記得你是……”

張飛怒氣衝天的瞪著那年青人,大吼著接續道:“他就是‘虎豹騎’宇文緒!

你這小子今天還敢再來,,上次讓你溜走了,這次看你還怎麽逃?”

說著,張飛便揮拳欲向宇文緒擊來。

字文緒忙擺手退後兩步,急急地道:“你冷靜一點,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張將軍!”

航一見狀,伸手捋著雪白的長須,大笑道:“嗬嗬嗬……張將軍請不要動手!

這小子他現在也成了我的弟子……他再也不是那‘虎豹騎’司馬懿的士兵了!因此,我希望你們能冰釋前嫌,和睦相處,好嗎?”

劉備聞言,微笑著注視著宇文緒,高興地道:“先生說的極是!因為,依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多一個夥伴就多一分力量,敵人就多了一分的威脅,所以,張飛你今後要與宇文兄好好相處,不要將以前的事耿耿於懷!”

宇文緒聞言,戲謔地對張飛道:“玄德大人說的對!張將軍,你聽見了吧!”

張飛豹眼圓睜、氣得吹胡咬牙,地毫無辦法。

劉備見敵人正向他們這邊疾馳而來,忙急急的道:“好了!我們立刻趕回去吧,張飛、冬梅!

在敵人大隊尚未追上我們之前,要盡可能的幫百姓們逃生!我們走吧!”

劉備正欲轉身離去,忽聽冬梅大呼道:“請等一下,玄德大人!天揚他……他的情況有點怪異!你們快過來看一看吧!”

隻見龍天揚麵部汗如雨下,嘴唇青紫,四肢抽搐著……劉備見狀,脫口驚呼道:“什……什麽一一?怎麽會變成這樣?這……”

航一亦不禁驚訝地道:“啊!糟了!他可能是過度使用‘雲體風身’之術了,才會造成耗力過度,而出現這種情況!”

航一說著,忙走了過來為天揚解開了上衣,察看他的症狀……劉備讓張飛將路旁的一輛因斯戰時所遺下的大馬車拉了過來,駕上馬。航一便將天揚平放車板上,為他號脈,冬梅將小虎也抱上馬車後,給天揚擦著那不斷流出的汗水。

張飛坐在車前,駕著馬車。而劉備與宇文緒則乘馬行在車旁。

張飛大喝,抖韁疾馳。一行人急急向前陣趕去。航一坐在車上,注視著躺在車板上的龍天揚,他輕歎一聲:“唉!”便搖頭低沉地道:“天揚這孩子……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因為,那心髒的異常鼓動,會引起他的呼吸困難,又由於他過度運動肌肉,而造成了痙部與發燒現象……老夫曾再三叮囑過他,絕不可過度使用‘雲體風身’之術,他卻………!”

正在此時,龍天揚連連咳嗽,冷汗自麵部順著領下涔涔而下,流至胸前。

冬梅見狀,大驚道:“天揚!前輩!再這樣下去,天揚他……”

航一緩緩搖頭,仍沉沉地續道:“天揚他現在成為這副模樣,真是讓人心寒不已!他應該清楚:‘雲體風身’之術像一把雙刃的劍,它能使人隨心所欲地使出別人所沒有的力氣與速度!因而,它的威力可說是無堅不摧的!正因如此,我想那些‘虎豹騎’大概連天揚的身形在哪,都無法掌握之時,便慘死於他手了!”

“然而,盡管它是一種超人的絕技!但技之基礎乃在於人的,現在的天揚還隻是個成長的少年之身,假若他以此身將‘術’用至極限,任‘狂氣’奔流,那麽其體內的筋骨、肌肉及內髒將會因適應不良……而像一塊破布般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可是,天揚他卻將這些我告誡過他多次的忌事競忘得一幹二淨,唉……!”

航一道罷,深深地悲歎了一聲。

冬梅聽他說出這番話來,忙驚駭已極地道:“前輩,不……不會吧!那天揚他……”

車旁的劉備聞言,不由黯然神傷,為天揚深感悲痛、惋惜……坐在車前的張飛亦不禁暗諒道:“那小鬼怎麽會變成這樣?看來他這次可慘了……”

那凝視著龍天揚、憂心重重的小虎聽航一如此說出,便急急地道:“老爺爺,那……龍大哥他不是會死掉了嗎?”

航一注視著天揚,沉重地道:“‘死!’倒還不至於……隻是,我見從前那些和我一起修習仙術的一些人,也因將‘術’用至極限後,如今都已有了各種障礙…

…而現在,麵對天揚如此痛苦的模樣,我也隻能表示深深的悲歎,而無能為力了…

…至於天揚他能否複原?那就隻有看他是否有強韌的生命力而定了!”

眾人聞言,皆沉默不語,但每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希望天揚能迅速複原!

眾人策馬疾馳,奔了約一盞茶的時間,便清晰可見前麵那些正驚於奔逃的百姓們了!百姓們見後麵傳來緊促的馬蹄聲,隨便齊轉首向後注目看去,不禁異口同聲的齊喜道:“啊!

是玄德大人趕來了!他們一定打跑了敵人的追兵!百姓們正紛紛議論時,劉備他們一行已馳到眾人跟前。

劉各一勒馬韁掃視著百姓們,神情肅穆的沉重地道:“各位鄉親父老!你們聽我說:敵人的大軍馬上就要攻來了!還有,再過不久,曹操的大隊也許就要趕上我們了!”

話音未落,人群中便如決堤的洪水般響聲震天,百姓們紛紛驚呼著、議論著…

…“什麽?敵人的大軍己經快攻來了?……”

“天啊!這下可……可如何是好?我們……我們看來是死定了……”

劉備掃視了一周眾人,隨低首愧疚萬分的低沉地道:“我很遺憾,憑我們現在的力量,實在無法阻止得了敵人的攻擊!因為,‘龍之軍師’己身受重傷,而我們的援軍恐怕也來不及趕到……還有……有許多的百姓己成敵人的刀下冤魂……這全是我一個人的惹出來的禍……因此,我想我應該以敗將的身份負起這個責任。”

說至此,劉備己悲湧欲絕。頓了頓,他麵現堅毅的神情,堅定的鏗鏘有力地道:“我……我決定要向敵人投降。”

話音剛落,眾人皆驚得膛不驚舌。連張飛、冬梅他們亦驚訝萬分。眾人齊刷刷的用驚疑的目光凝視著劉備。

張飛一提馬韁,走至他身旁,驚吼道:“大哥!你說的……說的可不是真的吧?”

百姓們也麵麵相璩,驚異地議論道:“什……什麽……玄德大人要投降?這…

…”

“千萬別投降呀!讓……讓我們當他那個殺人不眨眼、凶殘成性的家夥的子民,怎麽說我們也不願意……”

“就是……我們都不願意……”

劉備聞眾人都表示反對,隨揮揮手,沉沉地道:“鄉親父老們,你們靜一靜!

我想曹操也是個希望一統天下的漢子,盡管他的野心很大,卻還至於狠心無情吧:

隻要我用我的性命作交換,我想,他應該就會放大家一條生路的!……”

未待他道完,張飛便激動不己,急急地道:“大……大哥!你在說什麽呀?如果你要是在這時候讓曹操那小子殺了,那我們以往所經曆的大小戰役、將士們所流的血,不就全白費了嗎?難道你甘心就這樣讓漢帝國落入這家夥手中嗎?”

劉備聞言,悲慟而無奈地道:“三弟!‘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其實,我早就知道,隻要我們不帶著百姓一起,我就能平安到達江陵!但是,隻要百姓們需要我,信任我,雖明知會被敵人追上,但我還是願意選擇帶著他們一起逃亡的命運。我心裏早已明白會有這種送掉性命的下場,因此,如今,我願順應天意!”

張飛被劉備這滿腔**的肺腑之言,所深深感動了,禁不住流下兩行清淚,他低低地道:“大哥……”

劉備側首對他堅定地道:“三弟,你一定要逃走,憑你的力量,一定能帶著天揚從曹軍手中安全逃脫的。我相信,一定能……”

張飛聞言,神情激昂的大吼道:“什麽?我……我怎麽能這麽做?雖然我張飛是一個渾人,但我卻知道‘仁義’二字的意義!你難道忘了我們曾對天發過的誓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這可是我們當日在我莊後的桃園裏,對天盟誓時曾經說過的話……”

劉備雙目緊緊盯著張飛,堅決而激動地道:“我沒有忘!正因如此,我才要完成心願到底。不過,以後就唯有天揚才能替我完成我的心願,他和我一樣……不,是比我更具有一顆保護百姓的愛心,因此,他是絕不能被殺掉的!”

頓了頓,劉備堅定而欣慰地續道:“隻要有天揚在,我就能毫無牽掛地安心地走了。”

張飛早已感動得淚流滿麵,這個從未從流過淚,也不知如何能出淚的殺敵猛將,此時此刻,亦不禁潸然淚下,泣不成聲地道:“大……大哥………!”

坐在車內的冬梅亦被劉備這一番催人淚下的真誠之言所深深感動,淚水己模糊了雙眼。她心中暗道:“原來玄德大人對天揚竟信賴的如此之深…百姓們個個都熱淚盈眶,感激涕零。他們紛紛自責道:“玄德大人,這些都不能隆你,隻怪我們這些人沒用。假如我們沒有跟來的話,你一定能平安的到達江陵的。我……我們真是群祟贅……”

“我隻想著保住性命,所以就想:玄德大人他一定會保護我們的……”

“我又何嚐不是呢……我怕死,一心隻想幸免於難,於是便跟著玄德大人而來。”

“不行!玄德大人他是絕對不能死的!玄德大人總是把我們這些百姓們當成他自己的親人般看待……這世上也隻有玄德大人會這麽關懷照顧我們!如果沒有了玄德大人,這個國家就會落在那個隻把百姓當成是道具使喚的曹操手裏了!所以,他絕不可以死!”

“玄德大人他不是隻屬於我們的好主公,而且,他也是我們所有居住在這漢國土地上的人們的共同希望!”

百姓們激動萬分的疑視著劉備,高聲齊呼道:“玄德大人,不可以,你不可以為了我們而死!請你不要管我們,你快點逃吧!我們自己也會設法努力逃生的!”

劉備驚詫而深深感動的掃視著眾人,驚疑地說:“你……你們……”

還未剛說出一半,劉備便緊握雙拳,堅決而感動萬分的大呼道:“不行!我很感謝大家的好意……但是,光憑你們自己,是絕逃不過敵人毒手的!”

百姓們都被劉備那愛民如子的豪言壯語、真摯情感所深深感動……突然,航一自馬車中站起身來,神情肅穆的低沉地道:“玄德公!百姓們的心意是不容違背的……特別是像現在他們都己覺醒的時候……”

劉備急急地辯道:“航一先生,可是……”

未待他敘完,航一便沉沉地續道:“以前,他們是一群隻知追隨其主君的人,而如今,他們已經憑自己的感覺摸索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並開始在努力地去保護它!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創建一個國家,而一個由百姓們自己振興的因家,那才是‘正道’啊!”

劉備聞言,愧疚地道:“航一先生,我……我知道……不過,我不配擁有這些善良的、忠心我的百姓們!”

頓了頓,他悲痛萬分地續道:“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讓他們白白的犧牲,我不能讓他們的寶貴生命因為我葬送掉。”

說著,劉備一勒馬首,倒轉過來,策馬欲馳後方,想向曹操大軍投降!

航一搖頭輕歎道:“唉!真是太固執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才是百姓們所敬仰的仁君!”

劉備剛馳出不及五丈,那航一突然如一縷青煙般自車上落到他的背後,那正飛速奔馳的“的盧”馬猛然停下。

劉各一驚,見欲轉首看去。航一卻倏出右掌,拍在他的後背上。劉備“喔哦”

一叫大聲,便趴伏在馬背上,紋絲不動了!張飛見狀,隨大驚失色的大叫道:“啊!大哥!你……你怎樣了?”

說著,已奔至劉備身旁,見他寂然不動。便雙目怒瞪著航一,暴吼道:“你這老頭,你將我大哥傷成怎樣了?”

航一苦笑道:“冷靜一點,別衝動,他隻不過是昏過去了而已。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他便當真會到曹操那兒去投降的!”

張飛聞言一愣,隨喜滋滋地道:“老先生,多謝你了!剛……剛才,怪我太衝動了,你……你不要生氣……”說完,便將劉各自馬背上抱到車上。

航一微笑著道:“好了,你快點帶玄德公和天揚逃離這兒吧!”

說著,他又向車內的龍天揚注視了瞬間,便沉沉地道:“哦……老夫也該離開了……”

冬梅焦急麵低低地道:“前輩!可是天揚他!”

航一低沉地道:“我能幫上忙的,也隻有這些了,在仙界我們也有相當於世俗的嚴格戒律!因此,剩下的諸事就要看你們了!我雖擔心天揚的事……但是,你們還有‘月氏’之女在嘛,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冬梅聞言,脫口驚呼道:“前輩,你說的是月英?”

航一道完,便冉冉升起,微笑道:“後會有期!宇文緒,你也要完成你的‘使命’哦!”

宇文緒端坐馬上,聞言,咋舌道:“嘖……真是多管閑事!”

冬梅疑惑的呐呐地道:“……‘使命’………!”

百姓們仰首向天,齊驚呼道:“唔……啊!

剛剛那位老爺爺他,……他怎麽飛上天了?對了,他一定是神仙……”張飛見狀,微笑道:“嘿……我對仙人總有一種適應不了的恐懼感,不過……現在,我還是要向這航先生道謝才是!”

猛然,張飛才想起敵人已快要追到了,忙大聲對百姓們道:“好了,各位,大家快撤退吧!身為義弟的我,一定會把玄德大人平安護送到江陵的,你們隻管放心吧!還有,不要忘記,你們是比再厲害的武將還要了不起的老百姓!所以,你們一定要活下來!”

百姓們聞言,齊歡呼起來,神情激昂。先前的恐懼之色,一掃而光,蕩然無存。換來的是一張張充滿信心的笑容。

張飛見狀,低沉地道:“好了,大家快逃吧!敵人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說完,張飛便駕車率同百姓們向前逃奔……就在張飛他們剛起程不久,司馬懿便率領“虎豹騎”之人急急趕到他們剛剛所在的地方。

司馬懿與靈虛策馬在前。突然,他略帶恐懼的深沉地道:“變了!劉備所率逃亡的百姓們的‘氣質’改變了,原本大氣所傳送過來的,是他們那仿佛如喪家之犬般的恐懼害怕的神情。不過,它現在已變成了另一種氣質,這氣質氣壯山河,勢不可擋、而且正在風起雲湧的快速升騰……”

頓了頓,司馬懿側首向身旁的靈虛沉沉地道:“靈虛啊!”

靈虛忙應聲道:“大人,有何吩咐?”

司馬懿陰狠狠地續道:“原本我以為可以不必濫殺那些百姓的,但是,現在似乎己行不通了。

因為,這世上沒有任何力量能比團結一致的民眾更難對付的了!因此,你們給我狠狠的殺死這些賤民!”

靈虛忙拱手應道:“遵命!”

“虎豹騎”眾人策馬疾馳,向前麵的劉備軍民喊殺著衝了過去……就這樣,三國史上有名的曹軍大屠殺事件已經開始了。

無論百姓們如何拚命逃跑,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兩隻腳的速度是比不上四隻腳的,沒多時,他們就被敵人追上了,在劫難逃。

而且,在司馬懿的命令下,“虎豹騎”的攻擊對象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的殘酷暴行。

雖然,劉軍尚有數千名士兵,但在四散逃竄的民眾當中,他們己無法形成有利陣形,隻能光憑個人的薄力,當然,遠不是“虎豹騎”他們的對手,隻有節節敗退……“虎豹騎”眾人所到之處,便是趕盡殺絕。

於是,哭聲、呼救聲、慘叫聲、馬嘶聲……響徹雲霄。百姓們、士兵們的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其狀慘不忍睹……自“虎豹騎”眾人追到百姓們之處起,一直至他們的第一名士兵所到之處,已是一條一望無際的“屍路:”

他們瘋狂的砍殺著……一直攻擊至劉軍的前軍,那些無什麽抵抗力的軍民便四散逃竄,自顧不暇!

而前軍中受劉各所托,保護其家眷的趙雲,卻隻身與敵浴血奮戰著!他揮舞著手中長槍,倏刺猛紮,將衝至身前來敵一一殺死、擊退。

他大喝一聲,挺槍刺向一名已近身前的“虎豹騎”,“噗”的一聲,槍已刺透那士兵的胸膛。

趙雲右手一壓槍把,用力一甩,將那屍體甩至正衝向前來的敵人馬前。

趙雲趁機轉首對身後的那趕車的士兵大聲命道:“李良你快趕車帶兩位夫人和公子從旁邊的那條小路逃走,然後,和主公他們匯合。快!快走,這裏的敵兵由我來應付!”

那被稱為“李良”的士兵,忙應道:“小的遵命!”言罷,隨策馬向旁邊的小路馳去。

車內的甘夫人失望的低歎道:“唉!有這麽多的敵兵在後緊追不舍,趙將軍他能擋得住嗎?我們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被敵人追上的……”

糜夫人忙急急的安慰道:“甘夫人,請不要說喪氣話,上天……上天一定不會讓我們被敵人擒殺的!因為,吉人自有天相,我們絕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這名叫李良的士兵一邊安慰著兩位夫人,一邊策馬疾馳而去……“虎豹騎”眾人見劉備的兩位夫人已從趙雲身後的小路上逃走,忙齊抖韁、手挺長槍向趙雲這邊疾衝過來。

趙雲勒馬橫槍,如天神般擋在路中央,他怒視著那即將衝來的敵人,大聲怒喝道:“來吧,‘虎豹騎’!有我趙子龍在,你們就別想從這兒過去!”

“虎豹騎”眾人蜂擁而至,趙雲將手中槍舞成一片槍影,成為一道槍牆擋住了敵人去路。他奮力與敵斯殺著……此時,在離這不遠的後麵,張飛也正駕著馬車,隻身與那些追來的“虎豹騎”眾人奮力激戰著。

張飛邊戰邊怒罵道:“這些該死的家夥!像蒼蠅般一群群的追來,沒完沒了!”

說著時,他己刺死一名敵兵,隨抽矛轉首向車內的冬梅問道:“冬梅!橋還沒到嗎?”

冬梅急急應道:“我想就快到了!”

張飛啐了一口痰,狠狠地道:“這些該死的家夥!硬這樣緊緊纏住我們……隻要走到了糜竺所說的位於‘長□坡’的‘當陽橋’,我們就有辦法抵擋敵兵!”

頓了頓,張飛掃視著躺在車內的劉備及龍天揚二人,低沉地續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又不能叫醒大哥,而現在敵人己如潮水般衝來了,我們要想衝出去,隻怕不易。假如……假如天揚他能作戰就好了……唉!可是……可是看他現在的情形,似乎還依然沒有好轉……”

冬梅正為龍天揚擦著麵部的汗水,聞言,亦不禁更傷心,憂慮不己……張飛仍挺矛與“虎豹騎”眾人激戰著……突然,自他們車旁的丘陵地上馳出一騎,徑向張飛這輛馬車追來。

車內的冬梅見那騎已至車旁,隨注目一看,不禁脫口驚呼道:“月英姐姐!怎麽是你呀?你不是在前陣與兩位夫人她們同行的嗎?”

來人正是孔明之妻黃月英。她也來不及答話,忽地從馬鞍上騰空而起,恍若一片輕葉般落在車內小虎的身旁。

張飛聽冬梅道月英來了,忙轉首後看,不禁驚訝不己,他見月英正自馬鞍上騰身落到車內,不禁暗道:“這月英原來竟是深藏不露呀!”

冬梅亦驚訝地注視著月英,暗驚道:“不會吧……原來她是有如此矯捷身手的人?……”

隻見月英神情焦灼的注視著車板上那傷勢毫無好轉的龍天揚,隨時趴在旁邊的小虎輕聲說道:“對不起,小虎,能不能請你坐過去一些?我要為你龍哥哥察看傷勢!”

小虎突聽月英要為龍天揚察看傷勢,心裏暗驚道:“哦!太好了!”說著,他便坐到一邊,注視著龍天揚。

月英仔細的為龍天揚察看著傷勢,心裏暗驚道:“天啊!傷得這麽重!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衰弱……”

張飛、冬梅皆神情沉重的注視著黃月英,齊急急問道:“月英,天揚傷得怎麽樣?要不要緊?”

隻見月英麵色凝重並有躊躇之色,但又有更明顯的焦灼之形。

冬梅急問道:“怎麽樣?月英:天揚他是不是傷得很厲害?”

月英沉重地點點頭,但默默不語。

張飛轉首急問:“月英?那你有沒有什麽辦法來救醒天揚呢?”

月英聞言,為難地道:“辦法是有,但我……我卻很難去做……不過,天揚公子他中了敵人的幻術而失去了自我……若不盡快將他救出,他就會步入敵人所設的‘破凰’之路,到那時再想將他救出,隻怕已晚了……”

冬梅急切地問:“月英,那你得快點救天揚呀!有什麽為難的,說出來聽聽!”

月英艱難而羞澀的低聲道:“那……那隻有讓我……讓我與他結合,使之恢複體內被‘破凰’所擾的‘天命’之氣。並在結……結合之時,再以我那‘月氏之力’中‘傳心術’的力量為天揚療傷,可是,我……”

張飛、冬梅震驚了,皆暗付:“雖然月英能用其力量為天揚療傷,讓他恢複…

…可是,若要她與天揚結合,那不意於是要了她的性命,而且,孔明軍師若在場,也不見會應允的……這的確難辦!”

忽聽冬梅間道:“月英,這個辦法對你來說確實行不通,因為,你己於孔明軍師結為夫婦了,現在若讓你與天揚結合,那怎麽也說不過去你想想還有其它辦法沒有?”

月英毫不思索地輕輕搖頭……眾人皆陷於了沉默之中,突然,月英抬首堅定地道:“事到如今,我也隻有如此了……天揚是擁有‘破凰之相’的人,為了救他,我想他也會堅持讓我這麽決定的!為了大局,我個人的得失己毫不足道……請你們暫時保護我們不要受到敵人的搔擾,因為,我在與之結合時又要全力用‘傳心術’的力量……而運起‘傳心術’時,不得有外界幹擾……所以……”

冬梅激動地道:“月英,那……那就難為你了!你放心吧,我和張將軍會擋住敵人的。”

說完,她便帶著小虎坐在車尾,而她支手執長劍以擋來敵。

這馬車長逾丈五,寬約一丈。因而,冬梅與小虎到車尾邊去後,車內顯得也很寬敞。

月英羞赦不已,畢竟是在當著張飛與冬梅之麵,光天化日之下赤身的幹那種結合之事是很難去做的。她一咬牙,將躺在車板上的龍天揚的衣服盡數脫去,一絲不掛。

然後,她也自行寬衣解帶,身無一物,那雪白的肌膚,高挺蹦顫的以乳,細腰,還有那讓人魂牽夢移黑濃鬱蔥的森林泉源。

她也細細的打量著仍呈昏迷現狀的龍天揚,見他麵貌英俊,寬肩闊背,胸肌發達,細腰長腿,還有那雖然於此刻呈癱軟狀態的“小弟”,由那軟彎的槍杆可猜出它真正應戰時定是一杆又粗又長,令女人們所心儀的那種長槍,此時,龍天揚那在乎日長袍襲身時也能令她們渴求遐想的身體己無一絲不明的暴露在她麵前。

她細觀之後,不禁覺得渾身燥熱,口幹舌燥,紅雲滿麵,呼吸己變得急促起來,酥胸己開始起伏,有些情不自禁了。

趕車的張飛與車尾的冬梅被她這種欲前的強烈反應影響得有些心動。他們忙定心,以免分神,正巧已有幾名敵人到了車旁,他們便全神貫注的迎敵,恐意亂情迷。

月英的反應愈來愈強烈了,她見敵人已追到車旁,所幸四周的車板甚高,外麵的敵人大概看不到他們的春圖,為了早些治好天揚,另外她的欲火己升騰得有些控製不住了。

於是,她將神智不清的龍天揚擺正,現在,就隻有靠她來拔弄激起龍天揚的欲火了。因為他神智不清,呈昏迷狀態,因而不可能來激起自己……月英偷眼掃視了張飛、冬梅他倆,見他們正忙於應敵,因此,無人看及她。這樣她才靜心來“拯活”天揚。於是,她便主動騎上天揚的大腿,開始為他搔腋窩,撫**,在陰囊下輕輕的撫劃…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後,昏迷的龍天揚己在開始扭動著身子,呼吸己變得急促起來,而“小弟”也在月英全力攏弄下硬了七成。月英見他的“小弟”還未完全硬挺,於是便使出渾身解數,輕撫、輕揉、柔搔……並俯首由其麵部直吻到腿根“小弟”處。

於是同時,隨著天揚的反應愈來愈強烈,她的反應更劇烈,更瘋狂了……他們那交戰的動作,姿勢,口中說出的淫聲穢語……令人目不能睹,耳不能聞。

若不是天公作美,他們能在此狂興交戰嗎?

看來是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也許**有兩個時辰了,二人才精疲力竭,方雲散雨收,昏睡過去。

冬梅與張飛殺退了敵人,她驟見他們那暴露無遺的身子時,心裏不由一顫,怔了怔,遂含羞將他們穿上衣服。

可是,她的心潮卻洶湧澎湃起來,暗道:“天揚,今天若是我有能力救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我的身子貞操全獻給你!你知道嗎?這也是我所渴求的事,我多麽愛戀你呀,你懂我的心嗎?

你可知,你是我見了大哥之後,所喜歡的另一個男人,與你……因為,我太愛你,而我去不敢對你言明愛慕之心,可我又不想……也絕不再像對大哥那樣不敢對其吐露,而險些誤了我的終身,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是作你的情人也好……”

她這樣怔怔地幻想著,沉墜入了愛的漩渦…而此時,龍天揚已感受到了月英那神奇的“傳心術”……她覺得……龍天揚覺頭部異常悶熱,腦裏一片黑暗,他不禁在這片黑暗中漸漸明白,醒轉……他暗道:“好暗呀,我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地方……我還清晰的記得自己受到了敵人的暗術,因而任怒氣支配而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從這兒看來,‘赤飛虎’的暗術也隻不過是表麵的意念而己……”

“現在,我明白了……平常的我和失控而瘋狂殺人的我,都是屬於一體的,而不是兩個分開的人,我雖清楚的明白這些,但卻無法抹殺這其中的一個。人的心…

…不,是心的本質,它深得連‘雲體風身’之術都到達不了的!因此,我阻止不了怒氣,也無法從殺意中逃脫而出!”

“我那充滿殺意的心,無法破繭而出的,還不隻是這些而己!因為,‘赤飛虎’暗術我的目的,便是要將我牽進‘破凰’之中,這個會為世界帶來破壞與混亂的‘破凰’現在,我若不徹底的斬斷這經由‘暗術’而深植心中的‘破凰’,將來,我就算恢複了正常,也有再度失控複發的危險!不過,我光是依靠‘雲體風身’的力量,是絕對抑製不了體內的‘破凰’的,因為,‘雲體風身’它隻對肉身有效,而鏟除不了我心中的意念!““因此,我必須得找出一股甚至能超越‘雲體風身’的‘內在力量’,否則,就無法由‘破凰’恢複到原來的‘天命’之上了!”

“我知道那是一股怎樣的力量,然而,卻不懂得它的使用方法!這感覺就如同置身於書堆裏,卻不認得書中的文字一般。因此,我需要一點‘指引’!隻要有人‘指引’我使用該術的‘力量’………!”

突然,龍天揚聽到腦海裏有聲音道:“……海自作、思念……”

他暗驚道:“這……這是‘聲音’!驀地,那剛才一片黑暗的腦海裏,現出了一片光……”

龍天揚暗驚道:“光……那‘聲音’變成了光……?這‘聲音’是……?原來,它是在指示我‘道路’!聽從這‘聲音’的指示,讓它進入自己的體內,那我就有了一股能克服掉‘破凰’的‘內在力量’了!就這樣吧,讓我的心由黑暗走向這光明吧:我要徹底的消除掉心中的‘破凰’!”

想至此,他的腦中忽地一片平靜,隨即他便猛然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月英躺在車板上,微睜雙目,剛才她施出“傳心術”耗力不少,現在正在運功調息……過了盞茶功夫,她已恢複了功力,便對龍天龍道:“天揚公子,你己醒來了……”

龍天揚點點頭……眾人皆驚喜己極的齊注視著龍天揚,小虎更喜不自勝的叫道:“龍大哥!你你醒了?太好了!”

龍天揚喘了幾口氣,驚喜而低低地道:“看來……我似乎已經“恢複’了!”

道罷,他便欲起身站起。黃月英忙扶住他,關心的道:“啊!……你現在還不能動,因為你的身體還處於危險的狀態中:”

龍天揚忙感激地道:“謝謝你,黃夫人!剛才,我腦裏‘聲音’應該是你的吧?”

月英點點頭,輕輕地道:“是的!不過,‘傳心術’畢竟隻是心靈表層的‘聲音’,它幫不上什麽忙!所以,我借用了尊者的‘文字’力量。”

不過,還有重要的……冬梅遂將月英為治好他的傷,而不惜獻出貞操,與其**的事,告訴了他。

龍天揚聞言,感激萬分的急急地道:“黃夫人,真的謝謝你!多虧了你,我才能從‘赤飛虎’的暗術中逃脫出來!”

月英謙虛道:“這沒有什麽!能救得了你,讓我作出什麽我都情願!這事等孔明從夏口回後,我再與其說,我想他若在場,此時,也會督促我這麽做的2你別放在心上……”

龍天揚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唯有用感激的目光看著黃月英,意在向她道謝。

張飛見天揚已醒,高興萬分,遂一抖韁繩,便向前麵不遠的“當陽橋”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