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一章畢業旅行】
中國──上海!
航空國際機場。
在機場候機室入口處,隻見一身穿黃色連衣裙、身材餃好,麵貌清秀,舉止文靜,年約二十出頭的老師正以她那清脆的聲音有節奏地點報著她所集合的學生姓名。
學生們皆全神貫注地聽著老師點名,四排整齊的隊中,隨著女老師的落音而連綿不斷地有人應道。
在上海西郊,一片花草鬥研,溪流瀑瀉,鶯歌燕語的環境優美之處,有兩幢白色的圓頂蒼穹式,下方立體,院內花園裏百花齊放沁人心脾的豪華別墅。兩幢別墅的外部造型幾乎一模一樣,令人難辨。
時剛淩晨五點一刻,天色微明,左邊那幢別墅的一處房間裏燈光大亮,借著強烈的燈光可清晰的看見:這間寬敞明亮的臥室裏,一張錦被覆蓋的『席夢思』上,豁然半躺著一位柳葉眉、秀發披肩、丹鳳眼、櫻口雪肌,身材豐滿勻稱,身穿粉紅色睡衣,年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她白嫩如筍的雙手捧著一本書,正看得津津有味。「啊」她打了嗬欠,略帶倦意的放下書,揉了揉疲憊的雙眼,然後抬腕看了一下右臂上奪目的精巧手表,吃驚地坐直上身,說道:「喲,己經五點二十了!時候已經不早,我得去叫醒天揚那個大籃蟲!今天我們得於八點前趕到飛機場的候機室集合乘機到北京去舉行『畢業旅行』呢!」
說著,她便急忙掀被而起,穿著拖鞋,往樓下走去,邊走邊說:「爸爸,媽媽,這幾天在科研所搞實驗忙得三天也未回來一次,一個人待在屋裏空蕩蕩的,真有點害怕!」
沒走到六丈遠,她便來到隔壁的別墅,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將其大門熟練的開鎖拉開,然後輕輕地關上,直奔房子的二樓而來,邊低咕道:「天揚的爸爸這幾天為了公司而出差去了,這個家夥也是一人在家,現在一定還在貪睡,真是個十足的大懶蟲!」
說時便上了二樓,來到樓梯右邊的第二個房間,瞅準一把鑰匙插入鎖內,拔轉了幾下便「哢嚷」一聲,門就被推開了。
她按了牆壁上的開關一下,日光燈便倏地亮了。燈光下,她麵前的『席夢思』
床上躺著一個雙目閉著,睫毛長長,直鼻朱唇,臉龐白晰,國字臉,裸出一半發達胸肌的十分英俊的小夥子,他睡得很香,鼻中出著有節奏的呼吸聲。
她嬌咳地注視著那小夥子,埋怨地道:「這個家夥真是的,還在睡懶覺!看我來弄醒你!」
說時,她便來到床前,輕擰著小夥子的耳朵,俯首在其身旁喊道:「天揚,你這大懶蟲,快起來呀!」
這被稱為「天揚」的小夥子,長長地「昭」
了一聲,嘴唇動了動卻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睡去了。
她不禁有些惱火,遂用細長的小指在他耳內拔動,但卻毫不起效,他隻是動了動,卻未醒來。
她邊叫著,邊嘟著小嘴,一把掀開蓋在其身上的羽絨被,隻見他隻穿著一個白色的內褲,雙手緊抱胸前,但有一股刺鼻的精液腥味傳進了她的鼻中。
她將其翻過身來,隻見他的「小弟」堅挺,將內褲挑的老高,搭起了帳蓬,她不由捂鼻含羞,似嗔還喜。
她伸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氣,便在其腋窩內搔癢起來。
他翻轉了幾下,忍不住皺眉睜開眼,猛然見少女正俯身邊為他搔癢,由於其上身低俯,使她那雪白的胸脯己暴露了一半出來。
他有些貪婪得盯著其胸脯,咽了一口水,他猛然將其摟在身上,並說:「鳳翔,我剛才正做夢和你幹……正好!你來了,我們來玩一會吧!」
說完,沒等這叫「鳳翔」的少女表示能否,便張臂一手摟在其腰,一手摟在其前麵,同時並將那充滿**而滾燙的雙唇印在她的櫻唇上,狂吻起來。
鳳翔本想掙紮,口中欲叫,但隻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燥熱起來,她開始乖順起來,由勉強到迎合,她亦張臂摟在他的虎背上,並開始輕撫起來。
他的舌頭已不規矩了,它殺進了她的口中,並疾速的舔、攪、咬、吸……她開始喘了,並滿麵漲紅,豔若桃花……他的雙手開始自她摟著的腰間緩緩向上探尋,已緊緊的把握住那堅挺圓潤,膚如凝脂的兩座山峰了,他揉搓著,撫弄著……他覺得「小弟弟」正在狠命地硬了起來,到最後竟硬得如鋼,成了一柄百折不彎的槍。
他故意將其頂在她的腹間,並來回的磨擦著。
她已感到心中萬分難忍,她在急切的等待,渴求……她覺得渾身已散了架,酥酸難耐,並感覺下體的桃源裏有一股清泉在狂湧而出。
她的嬌喘愈來愈緊促了,其聲愈來愈大,讓人聽後丟魂落魄,不能自抑……她的嬌喘給他的神經帶來了興奮,他覺得渾身酷熱無比,喉嚨己變得異常乾燥,他努力咽了一口水,喉間立時傳出一聲沉悶的「咕噥」聲。他雙手揉搓的速度變得劇烈起來,並開始由上向下滑來。
她無法再忍受了,便急急低呼:「天揚……我……我要……」
他點點頭,興奮地帶著戰勝者的口吻道:「嘿……你終於向我妥協了!好!我的『槍』己迫不急待的要上陣了,再等一會兒。『彈』可要出膛了:那我現在就衝鋒陷陣了!」
說時,他邊撫摸著,邊將她擁至床沿,然後將其緩緩壓倒在被褥上。他騰出一隻手將睡衣、乳罩褪掉,扔在床下。
兩人隻各剩下一條內褲了,他用一隻手左在他兩乳上來回的輕揉著,另一隻手則將其內褲正向下褪拉,那濃密的草叢,鮮紅的櫻桃己陡然現在他的眼下。他掃視著她那白如玉,滑如脂的肌膚,雙目不禁再難得一眨了。
她那精雕細琢,完美無暇的已暴露無遺的橫呈在他身下。
他端詳著她的,目光慢慢遊移,像是在欣賞一個他親手設計,雕琢而出的藝術品那般的掃視著,哪怕是─根毛發他也要看個清楚。
她已興奮得快要喘不過氣,她伸出雙手將他的內褲拉了下來,並毫不示弱的反擊著,她的雙手握住他那令她心頤、欣喜、興奮、渴求的『鋼槍』來回的磨搓著,輕撫著……天揚被她那溫柔如玉的雙手撫摸得**高漲,他輕聲說道:「哎!小美人,快叉開你的腿,我要進攻了!」
鳳翔乖順得如一隻綿羊,她雙腿大張並將臂部抬起,小腹上挺,作迎狀待之。
龍天揚一挺「長槍」,並在她雙手拉送的幫助下,殺進了那泉水湧出,等待多時,歡迎佳賓的「桃花源」。
一聲異響,「長槍」已殺入重圍,它在裏麵奮力激戰著,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
鳳翔滿意的嬌聲說道:「你那『小弟』果然是一員驍將,功力似乎比以前又進長不少,啊!用力呀!好爽……」
龍天揚使出渾身解數,精招迭出,左刺右戮,奮力抽刺著。
鳳翔不甘示弱的迎擊著,她瘋狂地扭動著,嬌喘著,挺送著……天揚挺動長槍旋、頂、挺……裏麵殺伐之聲不絕於耳。
鳳翔被他這嫻熟的槍法殺得全身酥顫不已,情不自禁的低語著。胸脯及腹間劇烈的起伏著,她雙眼微閉,櫻唇微張,神情甚是舒爽。
粗濁的喘息聲與嬌脆的呻吟聲混合在一起,匯合成一道令人魂牽夢移的交響曲。
天揚左手輕揉著她的兩乳,右手在她全身輕撫著,嘴唇與其櫻唇對吮著……二人碌戰了二十多分鍾,雙方才鳴金收兵,偃旗息鼓……皆飄飄然沉睡去。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風翔被那窗外射來的強烈陽光刺醒了,她用右手揉了揉。睜開雙眼。
天揚也己醒了過來,正用指在她的乳峰上輕揉著,並輕彈著那粉紅色的,衝她戲謔道:「鳳翔,沒想到幾天沒摸你的,你那本來是平坦光滑的『飛機場』,卻突漲猛長變成了這麽豐滿的『珠穆朗瑪峰』了!以後我就能讓你更舒服了!」
鳳翔聽他提起「飛機場」,便不由想到了要去真正的飛機場了。於是,一把將正在伸舌吻她**的天揚推起,急忙道:「你這個色鬼,還在搞,看看桌上的鍾表幾點了,都七點半了!起來……我們要到機場去了,已經快遲到……」
龍天揚見時間已晚,便坐起身仍戀戀不舍的在她**上擰了一把,才將其抱起入浴室洗淨身上的髒物,洗漱完畢,鳳翔便回家理行李去了。
龍天揚整衣修飾一番後,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樓到隔壁與鳳翔乘車向機場匆匆趕去。
女老師繼續念道:「龍天揚!」隔了十秒鍾,也不見人有應「到!」女老師頓雙眉緊皺,麵露慍色。同學們也在互相小聲說話,嘀咕起來。
此時,女老師強忍心中的憤怒地轉過身去,口中自言自語地道:「這笨蛋又遲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幾次,千萬不要連畢業旅遊都遲到,他竟然還是將我所說的話當耳邊風……」
女老師邊說邊泄憤似地一跺腳,心急火燎般地來回踱步起來,不時地抬腕看著手表,憤急地說:「還有十分鍾,飛機就起飛了,若再不來,我就不等他了。」
旁邊的同學有人說道:「你看老師多著急呀!龍天揚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還漫不經心。這兒可不是在學校,在校裏看他天天上課都遲到,喲,時間就差五分多鍾了,來晚了飛機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來還沒關係,鳳翔這次可給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圓臉女孩接著說道。
那位同學的話還沒說完,隻聽旁邊的另一女生大聲叫道:「你們看,門外那邊跑過來的可不是他倆的嗎?」
全體同學頓時隨著那女生的聲音一齊望向機場進口處,都如釋重負似地長籲了一口氣,不約而同的齊聲道:「唉:等了這麽久,總算來了。」
隻見一男一女正氣喘籲籲地推開大廳的玻璃大門,那十七八歲的男生邊跑邊說道:「鳳翔,幸好咱倆跑得快,你看,大家還在。」邊說邊用手背擦了一下臉旁流下的汗珠。
那被稱為鳳翔的女生也語不成句地道:「是的……我倆……終於趕……趕上了,累……累死我了。」
當他倆還正在滿心高興時,女老師已雙眼圓睜,兩手叉腰盯著跑步而來的二人,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準時啊!正好到上機的時間就來了。」
黃鳳翔見老師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忙上前向老師道歉:「抱歉老師,我倆讓你們久等了,真對不起。」
女老師看了─眼滿臉歉意的鳳翔,心中一軟,柔聲對她說道:「算了,鳳翔你一定又是陪著那隻糊塗蟲才會遲到的吧?鳳翔,你別讓這個笨蛋給帶壞了。」
老師話音剛落,那老師口中的糊塗蟲龍天揚己跑過來油嘴滑舌地向老師拍馬屁道:「老師,你的眼光好厲害也,佩服!佩服……」
不說還好,一說,頓讓老師己降的火氣再度上升,對他大聲吼道:「你別給我耍嘴皮子,你還不知道自己在班裏什麽都是『第一』嗎?學習倒數第一,紀律最散漫的第一……今天又遲到了,這次看你又要編什麽理由出來搪塞?如果說不出合情理的話,我和全班同學便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走,現在時間不多,上了飛機再聽你好好解釋。」
眾人都陸續順利地登上飛機,找了座位坐定。
老師特意坐在龍天揚與黃鳳翔的前排座位上,剛一坐定,老師馬上又向龍天揚問道:「龍天揚,現在你向我和等你到來的全班同學解釋解釋你來遲的理由吧!」
龍天揚看著老師那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機上全瞪著他看的同學,驚恐而著急地道:「哎呀……這個……」
人邊說邊伸出右手在鬢角揉了揉,露出滿麵猶豫不決之色。
本己等他回答的老師一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頓時更憤怒地道:「龍天揚,怎麽了?這次是不是找不出適當的理由了,別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遲到在我麵前,都扯得挺圓滿的『理由』,說出來聽聽。」
被吼的龍天揚吱吱吾吾了一會,看著眾人用嘲笑地目光盯著他,他緩緩地道:
「我說出來,大家可別笑我呀!事實上,早上我要起床時,卻被鬼壓在身上了,令我也動彈不得,沒辦法……所以,就……遲……遲到了。」
可他話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後合。這次連老師也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地道:
「龍天揚,你以前上課遲到了,捏造的謊言讓人還覺得可信。今天,你卻編出這樣離奇的借口,簡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當我們是什麽……」
「真的,你們相信我吧!那鬼很厲害,我的身體絲毫也掙紮不動呀!並且我還聽到有人在我腦海深處,叫著:『天揚─天揚……』」龍天揚見眾人不相信,便更著急地繼續說道。
這時,老師頓時氣惱地吼道:「喂!龍天揚,你不要再胡說八道。」
龍天揚一聽老師之言,頭向下一低,深沉地道:「老師,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在昨夜還曾夢到飛機墜毀了呢……並且……還夢見好幾次!」
此言一出,老師頓時氣得臉色發青,顫聲說道:「龍天揚,現在我們正好坐著飛機前往北京,你卻在飛機上說出這樣不古利的話來,……不理你了。」
說完便轉身坐好,閉起雙眼養神起來。
龍天揚驀地回過神來,感覺到自己剛才說漏嘴了,更哺哺自語道;「啊!對了,說到不吉利的話啦……」
同學們都怒視著龍天揚,不約而同的說道:「龍天揚!你再要說出這種不吉利的話來,我們可要罵你啦!」
龍天揚茫然地道:「真是的,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們都不信,為何還要罵我呢!」
「當然要罵了!今天適合說這種話嗎?」同學們都憤憤指責完也都不理會他了。
不一會兒,龍天揚突然雙手緊捂太陽穴,臉色發育,口中模糊地道:「呀喲,疼死我了,哎喲……」隻見他額頭,鼻梁上頓時冒出了滴滴冷汗。
坐在龍天揚旁邊一直未語的鳳翔見狀,忙關心地問道:「天揚,你怎麽啦?要不要緊?」
龍天揚揉著兩邊的太陽穴,幽幽地道:「可能是我昨夜惡夢連連,大腦太受刺激的緣故吧,頭才會有些痛。」
黃鳳翔美麗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撲閃著,紅蘋果般的臉蛋呈現出疑惑的神色。
她看著龍天揚那原本英俊而白晰的麵孔,由於頭部疼痛而變得慘白,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不由一陣酸楚。
黃鳳翔擔心而溫柔地問道:「天揚,好點沒有,剛才你所說的那些惡夢到底是怎麽搞的呀?說什麽一會兒鬼壓在你身上,又是什麽飛機墜毀……讓人聽後心驚膽顫的,太不吉利了!」
龍天揚想了想道:「大概是我昨夜在睡覺前,看了這本《世界怪談》,吧!這本書裏麵講敘的是世界各地的奇聞怪事,很恐怖的,也很刺激!
看了之後,滿腦子亂想,可能就夢出這些怪夢口巴!」
黃鳳翔未待他道完,便氣呼呼地道:「天揚,你真是的!整天都看這些無聊的書。我從沒見你看過半本像樣的書。」
龍天揚不服氣的反駁道:「鳳翔,你說的太過份了!我怎麽沒看過像樣的書呢?比如,中國的四大名著《三國演義》、《紅樓夢》、《水滸傳》、《西遊記》這些名著小說,內容我都記得滾瓜爛熟,書都翻爛了呢!尤其是《三國演義》那裏三國的英雄,我最了解了,像那勇冠三軍的關羽,張飛……」
沒等他道完,黃鳳翔接過道:「天揚,好了,別吹啦!你對《三國演義》了解,不是你看的書多,而是受遊戲機的影響,你看到的那關羽、張飛、趙雲個個都是曉勇無比,能征善戰,是不是都在遊戲裏麵表現出來的。」
天揚驚愕地道:「呀,你怎麽知道我的秘密?」
黃鳳翔吃吃地笑道:「當然了,與你在一塊長大,並在一起學習,你的喜怒哀樂,愛好、性格,我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你以為我們才認識一兩天啦?」
龍天揚點點頭笑道:「哈哈……鳳翔你說的絲毫不錯,你雖對我了解入微。但這次你說錯了,《三國演義》那本書我真的看過好多遍,裏麵的任何一個細節,我都能講得出來……」
龍天揚正津津有味,興高采烈地向黃鳳翔講敘著,《三國演義》裏那精彩的情節,這時,前麵的幾位男同學向他高聲叫道:「喂,天揚,要玩牌嗎?過來,咱哥們幾個打一會兒,怎麽樣?」那幾人說著,揚起手中的撲克牌晃了晃。
龍天揚一聽要玩牌,眼睛一亮,忙應聲道:「當然要玩了,我這就過來。」
說罷,他讓坐在外座的黃鳳翔讓一讓,好讓他過去。黃鳳翔憤怒地瞪視著他,小聲地道:「真是屢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剛一舒服就這樣了。」
龍天揚撇撇嘴,扮個鬼臉學著古人戲道:「娘子,請讓小生過去行嗎?」
黃鳳翔瞪眼斜膘了他幾下道:「你別油腔滑調的,今天本小姐絕不讓你過去。」
龍天揚狡黠地一笑道:「娘子,如此道來,小生隻好失禮啦。」
說罷,隻見他雙手一按座位的後靠,騰身而起,躍到黃風翔身外的走道上,學著古人的模樣,一抱拳,嘻嘻哈哈地對黃鳳翔道:「娘子,小生得罪了。」
黃鳳翔驚叫道:「喂,天揚,飛行中要好好坐在位子上,小心碰傷。真是的!」天揚卻嘻嘻一笑,徑自跑去玩牌了。
氣得黃鳳翔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臉色由白到紅,恨恨地道:「算了!說他也是白說,浪費我的力氣。真是不可救藥,不知被罵多少次,一點也不悔改!」
她獨自在座位上自言自語地嘟囔著。伸手拿了一瓶飲料,掀開喝了一口。
這時,後麵不知是誰在譏諷道:「鳳翔,哎喲,因為老公被搶走而生氣了?
嘻嘻嘻……」
黃鳳翔驟聞此言,還未吞下的飲料,就「噗!」地一聲被嗆的吐了出來,抬起頭一看,原來是班上的「小瘦猴」曼波。
黃鳳翔用手絹擦了擦嘴,紅著臉,害羞地道:「你……你別亂說啊!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呀!我和天揚隻是一塊兒長大的好朋友而已。」
「小瘦猴」曼波「嘿嘿」地笑不停,戲笑的說道:「別嘴硬了,既然沒有那種關係,為什麽臉這麽紅啊?『天揚』還叫得挺親密的的嘛?別不承認了,你們在校已經是大家公認的『天生』一對呢。」
稍停了一會,「小瘦猴」晏波又調皮而譏諷地說道:「可是,像你們倆這樣的一對,還真少有呢?學校有史以來成績最好的大才女─浦東中學的黃鳳翔,竟然會和一個笨蛋、蠢豬般的龍天揚在一起,豈不可笑?唉,可惜呀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黃風翔憤怒地叱道:「晏波,你嘴巴放乾淨點,不要汙辱天揚,我覺得他挺好的,是個不錯的男孩,你剛才說我是……是『才女』,這本人倒真的不敢當。」
說到這裏黃鳳翔臉露羨慕神色的道:「晏波,我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別看天揚他表麵上學習成績很差,紀律校規散漫,上課愛遲到,早退……老實說,如果天揚要是真正認真起來,我這學習成績第一名的寶座就得拱手相讓於他了。」
「瘦猴」曼波頓似聽到天方夜譚般的睜著眼睛,驚詫地盯著黃鳳翔怪異地道:
「喂?不可能吧?你倒說出來聽聽。」
黃鳳翔道:「小時候,我學習成績不怎麽好,便常常要天揚教我功課,他的學習成績那時在班裏無人能及的,他給我講的非常仔細,非常透徹,我覺得他教得甚至比學校的老師還好。」
「小瘦猴」晏波半信半疑的凝視著黃鳳翔,問道:「他在小孩時就能教得比學校的老師的還好?我……我不相信?」
黃鳳翔歎了一口氣道:「這該怎麽說你才相信呢?因為,從小我就和天揚在一塊玩耍、學習……我發現他不管做任何事,總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點,所以,他往往會因感覺而做出一些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不過這些神妙的感應力,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呢!」
黃鳳翔剛說罷,便發現令她十分氣惱而又無奈的事情:在前艙,龍天揚正和三個男同學在興高采烈地玩著撲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綠綠的紙牌,哈哈大笑道:「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們我又贏了!」
那三人均滿麵慍色,極不情願地暗中掏出錢來。其中一人嘴裏卻不幹不淨地罵道:「媽的,老於今天手氣怎麽這麽倒運,又讓你贏了。」
另外兩個人也垂頭喪氣地齊歎道:「唉!這小子的運氣這麽好,局局通吃!我懷疑他簡直是賭錢的惡魔……」
龍天揚將桌上的錢收了起來,放進口袋裏,拍拍手望了老師所坐的方向一眼,輕聲笑道:「今天小弟僥幸贏了幾把,不好意思,這錢我就拿走了。」
「小瘦猴」晏波朝黃鳳翔白了幾眼道:「果然厲害,可惜他卻不是如你所說的在學習上,而用在玩牌上,這也許就如你說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點,有著與眾不同的能力,但他現在好像太濫用這份才能了……我真為他感到惋惜。」
他倆正說間,龍天揚已像一位得勝的將軍,凱旋歸來般的來到鳳翔身旁,輕聲道:「鳳翔,讓一下嗎?網開一麵,讓我進去……」
黃鳳翔沒好氣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樣子,剛才一定又是賭場得意,滿載而歸吧!你這人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沒你的名,壞的倒是行行能稱狀元……」
天揚朝她一伸舌頭,扮個鬼臉,趁機跑到裏麵的座位上坐下,賠著笑臉道:「鳳翔,對不起。
我不該惹你生氣,我該死。我是小狗……」
風翔看著龍天揚哭笑不得的道:「你這個人呀,臉皮比那長城的城牆還厚,我真拿你沒辦法可是……,再別說那些什麽『死』呀這些不吉利的話,如果再聽到這樣的半句話,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扭過身去,背對著天揚,佯怒著一聲不吭。
龍天揚側過頭,輕輕地拍了一下黃鳳翔的肩膀,輕聲的問道:「鳳翔,真的生氣了?我剛才見你生氣,才口不遮攔地脫口而出說出那個『死』字嘛,我也不是有意的,看你,不要這樣滿臉陰雲似的,緊繃著臉,弄得我都不自在。」
移近了一些,龍天揚用右手遮掩著在鳳翔耳邊悄悄地道:「說出那不吉利的話,不是證明我對……對你愛的真嗎!」
黃鳳翔臉上登時浮現一片紅雲,嬌聲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準又是在甜言蜜語,口是心非的哄我開心,全是一維虛情假意的謊言。」
龍天揚急得連連擺手,搖著頭道:「不是我說的,全是發自我的肺腑之言,絕無半句虛言,如果說有半個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說完,黃鳳翔急忙用手指擋在嘴唇前,輕輕地「噓」了一聲,佯嗔地道:「說那麽大聲,也不怕別人聽到笑話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說的全是真心話,還不行嗎?看你那一張,漲得通紅的關公臉,料想也不會假到哪兒去。」
龍天揚如獲大赦,忙學著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謝青天大老爺。」
黃鳳翔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樣,吃吃笑道:「誰是你的青天大老爺?少給自己臉上添金。還有『娘子』這二字,可是你隨便叫的嗎?也不害臊。
跟你說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憐今今的樣子,才對你說了一句安慰話,沒想到你這人臉皮真是厚。」
有幾個調皮搗蛋的男同學看著他倆,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倆口多親密,坐在一塊打情罵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們坐在這兒無聊透頂,寂寞難熬呀!」
龍天揚、黃鳳翔對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黃鳳翔窘得滿麵通紅,低頭小聲說道:「都怪你,恁地在這兒說個不休,嗓門又那麽大,現在好了,他們都拿我們當話題說開了,你呀龍天揚連忙說道:「大小姐啊,別生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不對,行了吧!」
黃鳳翔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龍天揚一見鳳翔不再怪罪,心情高興的透過機窗看著那雲霧下的山川、河流、高樓大廈,一切秀麗的景色,盡收眼裏。他入神地點點頭,喃喃地道:「真是『一覽眾山小』啊!這景色真是太美,太壯觀了」
同學們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機窗邊,透過玻璃,俯視著大地的景物,不斷的發出驚歎的聲音:「喂,小李,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嗎?」「是的,在飛機上看下麵的山川河流,樓房都變得那麽小呀!
下麵的景色就象一位畫家畫出的巨畫,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這次的畢業旅行真有意義呀!」
「嘖嘖……」咱們中國地大物博,山河錦繡,這一次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咱們祖國竟是這般壯觀,美麗,啊!你看那平時看去寬闊得可以同時行駛七八輛汽車的高速公路,現在,在這上麵看去,竟像一條飄起的黑色帶子,變得是那麽窄小。唉!你們看那山……同學都七嘴八舌,為祖國的美麗景色而驚歎不己,唏噓長歎……龍天揚與黃鳳翔他倆也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機下那美麗壯觀、氣勢磅礴的祖國山河。忽然,龍天揚低下頭,默然神傷,剛才的高興勁一掃而光。
黃鳳翔疑惑地問道:「天揚,你怎麽了?」
龍天揚雙目噙淚,悲痛的道:「我在想……這麽好的景色,如果媽媽……她要是能與我們一塊在這飛機上欣賞這令人難忘的景色,那該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媽媽能一睹如此多嬌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媽媽她雖生長在北京,可她卻沒見過我們中國人引以自豪的萬裏長城。」
黃鳳翔聞言,驚訝地道:「你媽媽是北京人?我怎麽沒聽你說過呢?天揚,你不是說伯母她在你五歲的時候,就病逝了嗎?」
龍天揚悲痛地道:「是的,我媽媽和爸爸結婚後,就住在上海。幾年來,媽媽她極少回到外婆家,由於工作忙,她也沒有去過長城,沒想到達卻成了她這生最大的遺憾……」
黃鳳翔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為天揚過早的失去了母愛而感到傷心。更為他母親作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沒有看到中國人引以自豪的一一萬裏長城,而感到深深的遺憾。
突然,隨著機身的一下輕晃,從天揚的襯衣領口內,晃出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來。
黃鳳翔一眼瞅見那項鏈,忙問道:「天揚,你這項鏈好像有些與眾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麽沒見過。」
龍天揚用手托起那項鏈,喃喃地道:「這條項鏈是我媽媽臨終前的遺物,她讓我千萬要保管好……哦!我記得當時媽媽她還對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至今,我還未琢磨出她所說這句話的含義。」
黃鳳翔驚訝的看著天揚,急忙問道:「是嗎?能否說出來聽聽呢?」
龍天揚點了點頭,目光茫然地緩緩說道:「媽媽在臨終前,將這條項鏈交到我手裏,緊緊地握住我的手說道:天揚,記住,使命創造命運!」
黃鳳翔不解地間道:「這……這是什麽意思呀!讓人聽來覺得神秘,難懂的。」
龍天揚低沉地道:「我現在想來,意思大概是說:因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創造命運。媽媽反複說了幾遍,我想那話的含義就是這樣的吧!」
黃鳳翔好像也在思索著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她轉過身來,遲疑地道:「天揚,你那項鏈下的墜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給我看看嗎?」
天揚忙應了一聲,將項頸上所掛的項鏈墜牌遞到黃鳳翔手中。
鳳翔仔細地盯視著手裏的項鏈墜牌,隻見那是一個不知何物質所鑄的圓形墜牌,墜牌的兩麵雕鏤著密密麻麻的格欄奇形圖案,像是遠古時代的象形文字,使人琢磨不透,而墜牌的靠邊處則盤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龍身的金色鱗片層疊連綿,龍角後豎,龍口暴張,看去甚是猙獰可怖。龍目暴睜,閃閃熠輝,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藍綠相力口的異光,而那鋒利的龍爪正抓著一顆晶瑩透明熠熠生輝的圓珠,這圓珠正巧鑲嵌在墜牌的正中央。整條金龍,首尾相連,若一晃動此牌,頓覺光芒四射,若隱若現。
這墜牌讓人看去隻覺奇異詭秘,令人感到神秘無比。
黃鳳翔將這項鏈墜牌還給龍天揚,又迷恫地道:「這墜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製的項鏈墜牌,那它究竟是什麽時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學們依然在為那美妙絢麗的景色,不停的發出感歎之聲。
突地,有人驚叫起來:「啊!前麵出現了黑漆漆的亂積雲,看不到下麵的大山啦!」
同學們都惶恐,急躁起來,雜亂的議論聲幾乎將飛機的轟鳴聲都淹沒了。
機艙前的駕駛室裏駕駛員正緊張的向機長報告道:「機長,前麵有大片的亂積雲擋住了我們的視線,這樣飛行是非常危險呀!」
機長雖然極力鎮定心裏的緊張情緒,但仍可見那涔涔冷汗正順著他前額流下,他急忙對駕駛員命令道:「小劉,要鎮定點,冷靜的駕駛。這片黑雲來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據氣象預報,今天沒有這種現象呀!這怎麽可能會出現黑雲呢?」
機長喃喃地道:「從我任這機長十幾年來,一直沒出現這種怪天氣,真是不可思議。」
機長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邊向地麵「氣象預測站」發出了探詢電話,而地麵「氣象預測站」回答道:「一切正常!」
機長驚駭不已,渾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這次我們全完了。」
同學們驚恐的在走道裏擠撞成一團,紛紛驚呼道:「媽呀!這次死定了!」「閉上你的烏鴉嘴,還沒等到墜機呢,就在這兒說出不吉利的話。」
龍天揚和黃鳳翔二人也驚得緊緊抱住座位,唯恐飛機下墜……忽然,龍天揚一下從座位上彈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聽到被鬼壓著時的叫聲了,他在叫著我的名字:天揚,天揚……」
黃鳳翔「噗」地笑出聲,她用右手掩口諷笑道:「天揚!你真是在白日故夢,可能是昨夜你夢見鬼多了,嚇破膽了吧!」
龍天揚好像根本沒聽見似的,還在那兒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著我的名字:天揚……」旁邊的女老師怒瞪著龍天揚,用手指著他怒吼道:「龍天揚,你又在胡說八道,說出這些不吉利─的話來,等到下機後,看我怎麽罰你。」
龍天揚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聽他喊:天揚,天揚──」
女老師氣急敗壞地狂吼道:「龍天揚,你再說這種話,我們真的會把你扔下去的!」
龍天揚雙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聲音在前麵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說完,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機艙,兩腳徑直向前走去。
黃鳳翔驚恐萬分的急忙叫道:「啊!天揚,你別往前走,等……等等我。」
黃鳳翔站起身來,就欲追去。
「小瘦猴」晏波及老師齊喊道:「鳳翔!你不要跟著去,飛機在漫無目的地亂飛,很危險的。別去了!」
黃鳳翔邊扭頭邊快跑著道:「老師!我看天揚神情有些不對勁,不知他怎麽搞的?我得跟著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
黃鳳翔快跑幾步,快要追上龍天揚了。
忽地,那漆黑的雲層裏霞光萬道,裏麵像有一條騰空橫跨的金色長龍在雲層裏閃電似的向上騰飛。駕駛員小劉驚訝失聲的向機長道:「機……機長,你看那前麵雲層裏是……是什麽……東西呀!」機長注目一看,麵前監控係統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件奇異的怪事:在那即將到達的目的地──中華民族引以自豪的萬裏長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亂積雲中,突然現出了一巨大無比的金色長龍,騰飛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飛騰。
機長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煞白,顫聲道:「這──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難道有這樣的荒謬,奇怪之事─難道我們──在做夢嗎?這不可能是事實。」
正在向前走著的龍天揚,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啊!怎麽會這樣呢?真是『天方夜潭』!」
隨後而來的鳳翔,跑到他跟前,一下驚的呆住了,不由失聲驚叫道:「怎麽可能呢?天揚,你這項鏈墜牌會放射出璀璨奪目、金光四散的霞光來,這……這不是在做夢吧!」
駕駛室裏的小劉,繼續向機長報告道:「機……機長!前麵不遠那條金龍正以流星般的速度,向我們飛撞而來!你看,它還張著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們咬來呢?」
機長兩排牙齒發出:『咯……』的撞擊聲,他顫聲道:「這回……真的完了…
…完了,我們……徹底完……完蛋了。」
機長剛道完,嚇得雙眼暴睜,幾乎昏死過去。原來,他見那恐怖、猙獰的金色巨龍已搖頭擺尾,巨舌長伸,快要撞上飛機了。
隻覺一陣顫抖,哇!那金色巨龍像幻化出的虛體一樣穿過機身,向龍天揚等人直撲而來。
龍天揚和黃鳳翔隻覺眼前金光一片,還未來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龍時,隻覺得好像被什麽席卷了一下,身子便騰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濕的地方了。
同學們都驚得魂飛魄散,失聲叫道:「媽呀!龍天揚和黃鳳翔他倆被……被那怪獸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獸怎的不見了?奇怪!這是怎麽搞的!機艙內竟然沒有破洞,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獸進了這機艙內,卻怎的不見有破的洞呢?」前艙裏,機長躺在轉椅上,看到監視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龍用那瀑布般的腥紅舌頭將那兩學生卷進口中,然後,如流星般從雲層裏頭下尾上地向下飛去……那黑雲很快地消失了,飛機又正常的飛行…
【第二章身臨亂世】
公元二零七年。
荊州,新野。
此時,在新野一荒野上,有兩軍對壘,似要發生廝戰,兩方的氣氛煞是緊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原來,這兩軍: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將曹仁所率的曹軍,另一方則是剛盤踞在此的劉各軍。
自劉玄德離曹而去,來到荊州,曹操探知後,便有取荊州之意,逆差曹仁、李典並降將呂曠、呂翔等人領兵三萬屯於樊城,虎視荊襄,伺機而攻。
等了十幾天,曹仁實在無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將呂曠、呂翔等人向劉軍挑戰,在新野一決雌雄。
劉備得知後,遂與軍師單福共商禦敵之策。
單福道:「既有敵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讓關羽率一隊人馬從左殺出,以攻敵軍中路;張飛引一軍從右而出,以攻敵軍後路;趙雲出兵前路相迎,敵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說的,即讓關、張、趙三人前敵,自己與單福及其妹冬梅等引二千人馬擺陣相迎。
兩邊各穩住陣腳。玄德出馬於旗門下,大聲呼道:「來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領土?」
呂曠策馬奔上前來,大聲道:「我及大將呂曠!奉丞相之命,特來擒你!」
玄德大怒,讓趙雲出戰。隻見從劉軍人馬中,馳出一騎,馬上之人,生得麵如冠玉,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麵重額,子執─杆銀槍,威風凜凜。
呂曠喝叱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趙雲答道:「我乃常山趙於龍也!」
二人一招呼,即飛馬挺槍戰作一處,不幾回合,趙雲一槍刺呂曠於馬下。
玄德揮軍掩殺,呂翔抵擋不住,率軍便走。
正行間,路旁忽有─軍閃出,為首大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麵如紅棗,唇若塗丹,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此將即關羽關雲長也。衝殺一陣,呂翔折兵犬半,忙奪路而逃。
行不到十裏,又有一軍攔住去路,為首大將直生得: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頜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此人手執一柄丈八蛇矛,向呂翔他們大吼道:「張翼德在此!」話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呂翔,呂翔措手不及,被張飛一矛刺中,翻身落馬而死。
餘眾四散奔逃,玄德合軍追趕,敵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師回營,重待單福,犒賞三軍。
那逃回曹兵回見曹仁,稟告道:「都督!二呂被殺,軍士多被活捉。」曹仁聽罷大驚,忙與參軍李典商議。李典神情平靜,低沉地道:「呂曠兄弟二人乃傲敵而亡,我們隻宜按兵不動,遣人速報於丞相,遣大兵來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憤憤地道:「不可,今呂氏兄弟戰亡,又折了許多兵士,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區區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煩丞相大軍?」
李典勸道:「將軍!不可輕敵呀!那劉備有關、張、趙等猛將衝鋒陷陣,又有那足智多謀的單福為軍師,我們自是要小心為上,先思而後行。」
曹仁冷沉地說道:「李將軍,你是否害怕那劉備者兒?」
李典慌忙辯道:「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擔心勝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懷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劉備!」
李典無奈地道:「將軍若去,屬下願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證明你真懷有異心!」
李典無親,隻得與曹仁點了五萬人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勝回城,單福對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將被殺,必派大軍來戰。」
玄德道:「先生,那當如何迎之?」
單福道:「主公,咱們『靜觀其變』。」
次日,忽有探馬來報導:「曹仁率大軍已在外叫戰,請主公定奪!」
單福頷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請玄德出軍迎敵。兩陣對壘,趙雲出馬,喚來將答話。
曹仁命李典出戰,二人約戰十餘合,李典料敵不過,拔馬回陣,趙雲縱馬追趕,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鳴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說道:「將軍,劉軍精銳,不可輕敵,我們暫且不如回樊城!」
曹仁大怒道:「你這廝未出軍時,已亂我軍心。今日又說如此話來,你可知犯了何罪?罪當斬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斬,眾將苦苦齊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餘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後,他親自引兵為前鋒。次日鳴鼓進軍,布成一個陣勢,派兵士問玄德道:「劉備,你等識得此陣嗎?」
單福便上高處觀看後,對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門金鎖陣!所謂「八門」
就是:化、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古,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門而入則亡。此陣雖布得整齊,但中間還欠主持。如從東南方由生門擊入,往正西景門而出,則其陣必亂。」
玄德傳令,教軍士把住陣腳,命趙雲與單福之妹冬梅率百名軍士從東南而入,直向西殺去。子龍領命,挺槍躍馬,率兵徑朝東南方,呐喊著殺入中軍。
趙子龍威風凜凜的縱馬橫槍,衝向曹兵,冬梅也毫不示弱,雖然她年紀小,但武藝超群,一柄劍使得出神入化,她緊隨其後,殺入敵陣。
子龍看約離曹兵還有十幾丈遠時,便一揮手中鋼槍,大聲道:「軍士們!給我衝!」
眾將皆兵士爭先恐後,旋風般殺向敵人。子龍雙目圓睜,一杆槍如巨蟒一般,快挑狠刺,「噗……」隻見他左刺右挑,瞬間便殺死十幾名曹兵。
冬梅怒叱一聲道:「子龍將軍!看我的。」
話音甫落,她人已從馬鞍上騰空而起,手中劍泛起片片劍影刺向敵人,「啊」
慘吼之聲不斷傳來,她輕妙的縱落馬上,卻見其身後卻躺下了十幾人。
眾將也刀劈槍挑,斧剁錘砸殺死無數曹兵。
一聲輕叱,冬梅一揮手中劍,幻起一片劍網,又將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級砍掉,「骨碌碌」地滾出老遠。
周圍的曹兵未料及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殺起人來,競這般狠、快。皆嚇得不敢近前。
冬梅冷漠的「哼」了一聲道:「我以為曹仁的軍隊多厲害呢?沒想到如此不堪一擊。」
戰戰兢兢的又有幾名曹兵手執兵刃撲了過來,冬梅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小姐不殺你們,你們競在後突襲我,看來饒你們不得。」邊說邊揮起寶劍,砍向他們。隻聽得「叮叮鐺鐺」幾聲兵刃撞擊之聲,她馬前馬後已又躺了七八具屍體。
冬梅正殺得興起,子龍此時催馬馳來,手中槍一抖,便是一團鬥大的槍花罩向迎麵撲來的幾名曹兵,「嗽嗽」幾聲慘厲的啤叫,這幾名曹兵掙紮了幾下,便寂然不動。
子龍邊戰邊對冬梅道:「冬梅,單軍師說,讓我們從正西景門而出,曹兵此陣必亂。我們從景門殺出去吧:」
冬梅一擺手中劍,答道:「是:趙將軍!」
子龍與冬梅首當其衝殺向景門的曹兵,眾將緊隨其後,眾人齊心拚殺,殺開一條血路。直殺得曹兵屍橫遍野,鬼哭狼啤。─邊觀戰的曹仁氣得暴吼連聲,不停地怒罵道:「該死的單福,該死的趙子龍,還有那個臭丫頭……你們競破了我這苦心排練的『八門金鎖陣』,我曹仁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曹仁看著死傷累累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處逃竄,他氣得將帥旗一揮道:「軍士們,不要怕,千萬別亂了陣式!」
可兵敗如山倒,他哪還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來不及的隊伍呢?士兵們依然四散逃竄……隻見趙子龍眾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殺得曹兵們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觀戰的玄德,關羽、張飛及單福等人皆麵露喜色。關羽捋著頷二尺長髯,揚起手中的青龍偃月刀連連頷首道:「嗬嗬……曹仁軍隊已大亂,『八門金鎖陣』已被我軍攻破。子龍果然厲害:」
關羽掩飾不住喜悅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來,這場勝利是我們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這一切果然都在軍師的預料之中。軍師真是神機妙算!」
單福軍師謙恭的道:「大人過譽了,雖然,我軍可勝。但這『八門金鎖陣』也甚是厲害,不過被我們窺出它人員分配的位置:生、死、傷三門後,就容易攻破了。」
玄德驚喜道:「單軍師乃當世奇才,有扭轉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助,足乃天賜你於我,備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備之福、天下蒼生之福!」
二人興高采烈地暢談古今。
旁邊關羽用手一指,對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單軍師的妹妹冬梅殺的多起勁,所向披靡,殺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呀。」
張飛連連頷首道:「對啊!二哥!真看不出冬梅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競這般英勇,真是厲害。」
單軍師在旁接道:「二位將軍,你們別再誇那丫頭了,像她這般好打打殺殺的,我……真擔心,這樣下去,她會變成老姑娘啦……」
眾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戰中的冬梅,猛的「啊嚏」一聲,打了個噴嚏,心裏道:「晤,這個噴嚏打的這麽響,一定又是大哥在說我的壞話了,哼!」
冬梅眼看就要衝出景門了,興奮的一揮手中劍,嬌喝道:「兒郎們,快衝出景門,殺呀!」
將士們乘勝向前衝殺,衝向曹兵。
突然,在前麵約十幾丈之處,金光四射,霞光萬道,那高空的黑雲裏,像有何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冬梅衝在最前,她身旁幾名將士見狀,失聲叫道:「天啊!那是什麽怪物呀?」
那怪物離地麵愈來愈近了,冬梅被那強烈的金光射得睜不開眼,她忙用手遮在額下,眾將士俱驚駭萬分得提韁急退。
驀的,冬梅一眼瞥見那怪物己向她們這邊飛墜而來,啊!近了,隻有幾丈遠了。冬梅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麵民而她卻雙目圓睜,丟魂失魄般地失聲驚叫道:「啊……是……是條金龍!」
身旁的將士們俱駭得魂飛魄散道:「媽呀!是……是條……龍,龍……從天…
…而降!」
眾人正驚駭間,隻見那金黃色的龍爪抓著一顆碩大白珠,昂首張口,伸舌齜牙的猙獰恐怖巨龍,向冬梅等眾人俯衝而下……山頂上觀戰的玄德見冬梅快要殺出景門,眾人正自歡喜,忽見有一金龍從天而降,墜在前麵交戰正酣的冬梅等眾人之處,不由大驚失色,驚駭不己……兵士們齊聲驚呼道:「天啊!這這……怎麽會……
有龍……呢?龍……從天……墜下了!」
玄德驚異地道:「竟然真的有龍?這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張飛駭極道:「天啊!竟然還有這等怪事,不……絕不可能的!」
眾人驚的麵色大變,競忘了現在這兒還是戰場,幾乎疑在夢境之中。
忽地,單福回過神來失聲叫道:「啊!冬梅他們那邊離的最近,該不會……冬梅……!」
話未道完,單福已向冬梅那邊馳出二十多丈了。
那金龍「砰」然墜地,繼而不見。但卻從那龍口中跌下兩人來。這二人正是被那金龍用長舌卷走的龍天揚及黃風翔。
二人揉了揉摔疼的身子,睜開眼,隻覺四周模糊不清。
龍天揚揉著腫起的左臂皺著眉說道:「哎喲,疼死我了,啊?膝蓋也跌腫了…
…喂,鳳翔你傷的怎麽樣了?」
「好痛……渾身酸軟疼痛,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鳳翔吃力地道。
龍天揚又揉了揉疼痛朦朧的雙眼,驚訝地說道:「周圍怎麽是金黃色的霧呢?
哎,一點也看不清。」
他吃力的勉強站了起來,剛一移動,一腳碰到塊石頭,他不由疼的尖叫起來,「哎喲!這裏好像有很多石頭哇!」
鳳翔迷惑的看著天揚問道:「這兒是什麽地方?怎的四周都是黃澄澄、霧蒙蒙的,連個人影也沒有?」
龍天揚掃視著四周,低低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這到底怎麽搞的,我的頭疼死了,隻覺得昏昏沉沉的,以前的事好像一點也記不起來了。我們是怎麽跑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黃鳳翔用手捂著太陽穴,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樣,隻覺頭疼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的到這兒了?」
龍天揚努力想記起以往的事,他喃喃的道:「是怎麽來這兒的呢?啊!我記得咱倆被那怪獸一起吞下……吞後……哎,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了。」
那金黃色的雲霧漸漸消逝,二人隻覺眼前豁然大亮,首先映入二人眼簾的就是那一堆堆的,一具具還正在潺潺流出鮮血的屍體。
二人駭得「啊」的一聲尖叫,急忙退了五步。
驚恐的看著這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半天說不出話來。
龍天揚驚的臉色煞白,哆嗦的道:「媽呀!這兒怎的死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人呀!你看……這些……人身穿鎧甲,手執長槍、大刀……啊!還有這人,你看他有二尺長的頭發呀!……」
黃鳳翔亦顫聲道:「是呀!你看地上丟棄的那些刀、劍、槍……像是戰國時代的古兵器……啊!這把劍又寬又長還是青銅製成的,呀!這好像是中國古代的戰…
…戰國時代……很有可能就是的,咱們所學的《中國曆史》上,介紹的戰國時的兵器、衣飾……不就與眼前的情景差不多嗎?還有電視劇裏播放戰國時的人物裝束跟這些人所穿戴的也是一樣的……」
二人既恐懼又好奇的掃視著這些死去的兵士那稀奇古怪的裝束……忽然,旁邊傳來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之聲。龍天揚忙彎腰細聽,嘿!是旁邊這具屍體所發出的,不,不是屍體,因為,她還在蠕動。
龍天揚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仔細一看,啊!還是一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他不禁愣了一愣,心裏十分矛盾,他本來正欲用手將她『挽扶起來,但又想到對方是一個來路不明,又陌生的女孩子,這樣做是否得體呢?
那女孩又艱難的移動了一下,龍天揚見她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憐惜、同情之情。
雙手從那女孩的背後將她攙抱起。
那女孩如觸電般的一掙,驚怒的瞪著龍天揚問道:「你是什麽人?看你這身奇裝異服的打扮,定不是好人,剛才還那般下流……」
龍天揚驚愕的看著那女孩道:「姑娘,你……你誤會了,我剛才是想幫你將…
…你扶起來。」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盯著龍天揚道:「公子二人……想必就是剛才那墜下的金龍口中之人吧?」
龍天揚與黃風翔疑惑的看著這少女,聽不懂她這話的含義。但轉念一想,她說那將我們拋向這裏的是什麽金龍,如果那是龍的話,我與鳳翔就是從那腥濕的龍嘴之中,跌落下的。
想至此,他便高聲道:「是的。」
那少女驚訝萬分的掃視著他倆,半響才驚道:「你們真是從那龍口中出來之人?簡直令人難以相信。」龍天揚點點頭,稍停又道:「姑娘,我幫你扶起來吧:」
那少女應了一聲,龍天揚雙手從後將那少女扶起。忽的,龍天揚隻覺得兩手所抱處,竟是軟如綢、綿若緞的少女胸部。他既驚且喜,心裏道:「哇:真的好軟,好綿耶!而且還有極強的彈性,就像按在……」
龍天揚正在入神的愜想著,不料,那少女卻猛一轉身,龍天揚豁然回過神來,雙手忙急急抽回。
那少女俊俏得如出水芙蓉般的臉孔,突然,變得冰冷如霜,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隻見她一挽衣袖,彈掉塵灰,衝著龍天揚的左臉龐就是一耳光甩去。
龍天揚見那少女氣憤難當的模樣,便知是剛才抱住了她那視若生命般重要的胸部,而惱怒了她。驟見少女一掌打來,忙退後欲躲,但隻覺眼前掌影一閃,左臉龐便已結結實實地被扇了一巴掌。
龍天揚疼得「喔」了一聲,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漸腫的臉龐,黃鳳翔忙扶住險些摔倒的男友。
龍天揚抬起頭來,隻見一個身高八尺,凶眉惡目、全身披掛、頂盔貫甲的彪形大漢,高在三丈外,對著身旁的少女喝道。
少女急退兩步,沉聲道:「你是何人?莫非就是那曹仁的手下嗎?」
龍天揚驀地一凜,失聲道:「什麽?他們是那三國裏魏國大將曹仁的部下?啊!我們怎麽來到了古代的三國時代呢?這怎麽……」
黃鳳翔在他腦後伸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著急地道:「天揚,你先別說話,看他們究竟幹什麽?」
龍天揚臉憋的通紅,急急的道:「鳳翔,痛死我了,我快憋死了。」鳳翔連忙將手放開。
那曹將一見龍天揚二人,急忙失聲叫道:「啊!你們看,那身著奇服異裝的兩人,正是從那龍中現出之人。沒料到那黃色巨龍的口裏竟然有著兩個如此奇異之人,不……不是:是兩個怪物。」
另一人接道:「你們看!這二人還和劉軍在一塊,會不會是劉各的妖術師?罷了,管他是何人?咱們將他們先包圍起來,再統統宰掉。」
這人厲聲怒吼道:「快,圍上去。」眾曹兵蜂擁而上,將龍天揚與黃鳳翔及那少女層層圍了起來。
那少女悄聲對龍天揚與黃鳳翔二人道:「糟糕!我們現今被敵兵凶凶包圍的水泄不通了,待會,我們幾人一齊殺出去。」
龍天揚問黃鳳翔道:「鳳翔,你怕不怕?」
鳳翔恐慌而低低地說道:「你是明知故問,怎麽不怕?看來我倆一來到這個古三國時代,就要像被地下那些人一般被殺死,唉!真不知是那條龍上輩子和我們有什麽仇怨?把我們帶到這地方,一落下地,就要與世長辭……」
龍天揚失望的道:「看來這次我們是死定了,認命吧!」
黃鳳翔用眼膘了他一下,輕輕地道:「不死定了才怪呢?你以為這是在拍外景曆史電視劇呀!」
龍天揚驚恐的道:「當然不是啦!你看他們這些人,不管是哪人,都是凶神惡煞似的,恨不得將我們活吞下去。」
這時,那位領頭的士兵,用刀一揮,大喝道:「給我殺,統統殺掉!」
他話音甫落,身旁己衝出一騎,這人長得甚是凶惡,驃悍無比,手執一把大刀,策馬揚刀奔向那少女而來。
那人馳馬將至,大吼一聲,聲大如雷,高揚大刀,劈向那少女。
少女嬌喝一聲,縱身而起「唰唰」幾劍反刺敵人,那人躲避不及,被一劍劃破手臂,疼得他「嗽嗽」大叫,少女乘機踢掉他的大刀,一個旋身,躍起二丈多餘,手中劍「唰!」的砍向敵人頸脖。
那人躲避不及,隻字未出,便身首異處,那頭顱「骨碌碌」的滾出幾丈遠。
那些圍著的曹兵,見此情景,忙向後退。直嚇得肝膽欲裂,魂飛魄散。
龍天揚和黃鳳翔,驚的臉色蒼白,顫抖不停,惶恐萬分的道:「啊!這人的頭顱被砍飛啦!血……血還不停的從……從那頸……頸脖流著呢!」
「哇!真是太恐怖,太嚇人了……」黃鳳翔捂著眼,駭極的道。
看著那亦在泅泅流出的鮮血,黃鳳翔連吐不止,失聲哭了起來。
那執劍少女向正在哭泣的黃鳳翔大喝道:「你這毛丫頭!住嘴!這時是在戰場上,殺人是最能解決辦法的辦法,不要在此大哭大叫的!」
龍天揚疑惑地道:「什麽?姑娘你說這兒是戰場?那……那你是哪方的人呢?」
龍天揚正問間,忽見圍著的敵軍中有一人挺槍刺向身旁這少女,他驚得叫出聲來,但那少女卻象早已料到一般,轉身掄劍斜擋刺來之槍。
兩人劍來槍往戰了幾回合。忽的,這少女運劍如風,隻見劍影重重,刺向敵人上身,那人似乎未料到麵前這少女的劍法竟是這般快捷,高超。他隻驚的手中槍,停頓在空中,出手隻慢了一點,此時,那少女手中利劍已閃電般深**進了他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搖晃了幾下,他便一頭倒在地上,寂然不動。
此時,不遠處,馳來─騎,此人手執長劍,提韁躍馬直奔向圈內三人而來,邊著急地問道:「冬梅,你沒傷著吧!」
那執劍少女驚喜地道:「大哥……你來了?我……我沒事的。」
圍在四周的曹兵,驟然撲向那馳來之人,隻見那人甚是驍勇,刺砍之間,己倒下幾名曹兵。那叫「冬梅」的少女也在內呼應,舞起長劍「唰唰」
刺向敵人,瞬間,己倒下六七具曹兵的屍體。
餘下的曹兵,俱駭的不敢近前,隻在旁握著兵器驚恐的看著那人。
那人馳入圈內,勒馬停住,急忙道:「冬梅,這兒太危險了,咱們殺出去回營吧!」
驀地,這人看到龍天揚與黃鳳翔二人這身與眾不同的裝束打扮,便喃喃自語道:「晤……這二人不像是我們中原之人……啊!難道他倆是從那龍裏麵出現的?太不可思議了。喔!那少年前額上是……那是『輪點痣』,對,有輪點痣之人,就擁有『天命』難道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就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嗎?」
突地,有一曹將衝至龍天揚二人麵前,「嗆哪」一聲,拔出利劍,惡狠狠的道:「你倆個從天而降的妖怪,我要殺了你們。」
話音未落,那人便揮劍向龍天揚閃電般砍刺,二人都嚇得顫抖起來,不知如何躲避,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忽聽一聲大吼道:「住手!」,隻見冬梅的兄長驅馬揮劍,擋住了那曹將即將砍著龍天揚的長劍,二人「鐺……」的交起手來。
龍天揚與黃鳳翔嚇得瑟瑟發抖,想到剛才差點兩條小命就此擱下了。二人不禁麵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著氣突聞一聲慘啤,那人被冬梅兄長一劍刺中心窩,』墜馬身亡。
龍天揚忽的驚叫一聲,驚駭無比的掃視著四周,隻見那些曹兵又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了。
那被稱為「冬梅」的少女已又和曹兵戰了起來。冬梅之兄見龍天揚滿麵驚恐之色,忙對他安慰道:「小兄弟,別害怕,我會救你們的。來!你們坐我這黃騾馬。」說罷,他躍下馬,欲將龍天揚二人扶上馬鞍。
正在奮勇殺敵的冬梅,忽見大哥將龍天揚二人扶向馬鞍,忙急急的叫道:「大哥!你看這些曹兵越來越多,殺敵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不是救人的時候。」
「不行:這少年是擁有『天命之相』的人,他也許會成為奪得天下的重要之人。我必須要救他們出圍。你要小心應敵。」冬梅之兄堅決地說道。
冬梅驚詫道:「大哥!你……說什麽?這少年是擁有『天命之相』之人,這…
…這不可能吧!我……不信!」
「唉!別多問了,回營後,我再向你細細說來。」冬梅之兄邊說邊將龍天揚他們扶上馬鞍。
此時,突地有一曹將大喝道:「嘟!你這個龍裏的妖怪,我要殺死你。」說罷,抖手刺來一槍,直奔龍天揚前胸而來,來勢甚疾。
左腳己入腳蹬的龍天揚忽見敵人向他刺來一槍,駭得手足無措,冬梅之兄正扶著他上馬,陡見那曹將向這少年刺來,忙驚得失聲大叫道:「啊!危險!小兄弟快……」話還未完,那槍尖已有半尺就要刺入龍天揚前胸了。
這時,冬梅之兄腦裏忽地生起一個念頭:這少年是有『天命之活z扛漱H,他將可能成為奪得天下的命相之人。帝王之相天下有幾人可有?是啊!
能成為奪得天下重要之人,現在是不可以死的。我要救他……想至此,他驀然一把將龍天揚拉至一邊,就在這問不容發的一瞬間,那狠擊刺來的槍尖卻深深刺進了冬梅之兄的左胸。那曹將凶狠地用力一甩,將他甩出一丈多遠,跌落在山坡上。
龍天揚驚的失聲大叫道:「啊!這……這怎麽會這樣?」
那麵目凶狠,身材高大的曹將躍下馬,一步步向那在地上慢慢蠕動,鮮血直流的冬梅之兄逼了過去。他用槍尖一指地上疼痛難忍的冬梅之兄,狠狠的道:「好,你這無用的家夥,我便先送你歸西吧!」
忽然,外麵圍攻的曹兵們異口同聲地大聲道:「將軍!他是劉備的軍師,千萬要砍下他的頭來。」
這曹將一聽,喜上眉梢,「嘿……」的奸笑道:「啊!你是劉備的軍師單福?
哈哈……今日,我遇上你,算我走運,像你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果取得你的首級獻給丞相,那我就可升官發財了!哈…正勇殺曹兵的冬梅,忽見大哥因救龍天揚,而被曹將刺成重傷,眼看那曹將即要下毒手了,她不由心急如焚,忙奮力刺倒幾名曹兵,欲脫身救兄,哪知,敵人己將她層層圍住,如鐵桶一般,自己這邊已是岌岌可危,更無法談及去救兄長了。
龍天揚見那曹將己逼得冬梅之兄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慘遭毒手了,他不由急的抓耳撓腮道:「天啊!那個人看來馬上就要被那曹將殺死,他……是因為要保護我,才被那曹將刺傷的!我可得想……想法去救救他啊!」
猛地,龍天揚窺見旁邊有一把沾滿鮮血的長劍,這劍正是冬梅之兄所掉的。此時,他決定要用這把劍去救冬梅之兄,遂彎腰將劍拾起,衝向那正挺槍刺向冬梅之兄的凶惡曹將。
黃鳳翔在後急忙叫道:「天揚,別去呀,危險:你鬥不過那人的,天揚?」
黃鳳翔在後喊道時,龍天揚己奔到那曹將身旁。
他一看那比自己要高大一倍的曹將,心中不由一陣發悚,但見那快要刺到冬梅之兄的長槍時,他又不禁的雙眼噴火,揮劍砍向這曹將的雙腳跟。
那曹將正挺槍向冬梅之兄刺到,忽覺背後有人來襲,忙撤槍轉身回看:啊!竟是與龍同降的那少年正揮劍向他腳跟砍來,他忙躲避,但為時已晚,龍天揚落下之劍,已在他的小腿砍出一道長約三寸的血槽。龍天揚又接連幾劍刺去,那曹將竟被麵前這少年的勇猛攻擊而驚住了,「唰」的一劍又刺中了他的右腿。鮮血潺潺流出。
這曹將又惱又驚,由於龍天揚比他約矮一半,身子靈巧且專攻他雙腳,使他防不勝防。一時之間他竟被龍天揚逼的手忙腳亂,不住後退。不提防一腳絆在一塊大石頭上,「撲通」一聲,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受傷在地的冬梅之兄,注視著龍天揚心裏暗道:「這少年果然非同凡人,甚是高明!他竟然會依仗自己身材較敵為矮的優勢,而采取低姿勢來攻擊敵人難以防禦到的腳部!真是太聰明了……」
正與曹兵酣戰的冬梅,忽見那攻擊大哥的曹將,競被龍天揚砍傷倒地,她不禁低低地驚呼道:「啊!這少年竟然能將比他高出一倍的敵人砍倒,這真讓人難以相信……」
龍天揚見那曹將己被他砍傷在地,忙又揚劍欲砍,那曹將嚇得在地連連翻滾。
不料,他腳下碎石一滑,「砰!」地一聲,被摔倒在地,手中長劍,也被甩出老遠,那曹將見龍天揚被摔倒在地,手中己無兵刃,忙「嘿……」冷笑,從地下一躍而起,奔至龍天揚跟前,雙手緊緊抓住了龍天揚的衣服,將他拉到身旁。
龍天揚驚的大叫道:「你這壞蛋,放開我……」那曹將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右手用指捏住他的頸脖,狠狠的道:「小鬼,你雖然砍傷了我,但你砍得太輕了!嘿……我要扭斷你的脖子,送你上西天!哈……」
旁邊早已嚇得麵如土色的黃鳳翔,忙尖聲道:「不要啊!天揚……你……」
正在此時,忽有一彪人馬殺了過來,為首一將手執丈八鋼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領虎須,聲若巨雷,甚是威猛。他見那曹將正捏住龍天揚的頸脖,忙大吼一聲,右手一把抓住那曹將的小臂,那曹將被他那如鐵鉗般有力的手捏得「嗷嗷」
痛叫,齜牙裂嘴。
張飛怒吼道:「你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傷了我們單福軍師!俺張飛張翼德今日決不饒你!二哥,這小子你替我教訓他。」說罷,一把將那曹將扔向他身後三丈外一位手執青龍偃月刀,身長九尺,髯長二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之人。
那曹將剛才的威風氣勢─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麵驚恐萬分的神情,他哆嗦著丟魂失魄般喃喃自語道:「張……張飛,二……哥?難……難道就是關……關羽關……雲長?」
他話還未道完,人已離關羽之處隻有七八尺了,他忙嚇得「哇啊」一聲大叫,活像見到了地府下的閻王。
隻見那關雲長麵色冷漠,看著那被迎麵扔來身胖如牛的曹將,他一揚手中青龍幅月刀疾砍而去。
隻聽「哺」的一聲,那曹將己被關羽攔腰斬為兩斷。
關羽將刀一擺,厲喝道:「你們這些曹兵聽清,我關羽關雲長在此,你們快快下馬投降!」
曹兵們大驚道:「啊……?他倆是關……關羽和張……張飛?媽呀!妖怪來了,快……快逃啦!」
突又有人厲喝道:「你們哪裏逃!我趙雲趙子龍在此,快快前來領死吧!」
曹兵們如一群無頭的蒼蠅,到處亂逃亂竄,潰不成軍,驚恐的齊呼道:「媽呀!快……快逃!他們都是妖……妖怪……」
三人舞動兵器,殺入敵群,如入無人之境,恍若砍瓜切菜一般,直殺得曹兵屍橫遍野,屍堆如山。
龍天揚看著那正與曹兵廝殺的關、張、趙三人,隻覺得此刻像在遊戲廳裏玩那《三國誌》遊戲一般,令人疑在幻境之中。
他驚愣的喃喃自語道:「竟……竟然有這種奇事……他……他們三人不是三國時代的豪傑嗎?怎麽可能在此……遇見他們呢?」
此時,曹營這邊正有一曹將向其主帥曹仁稟道:「都督!票告都督……我軍陣式大亂,己無法阻擋關羽等人的攻擊……是否……」
曹仁未等那人道完,便暴吼如雷:「混蛋!那些該死的怪物們!退兵!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一陣緊促的鳴鑼之聲,曹兵如倒退的潮水般撤退回營……一路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龍天揚見曹兵都紛紛撤退了,不禁驚喜地道:「啊!他們全走了……地上這麽多屍體……」
此時,黃鳳翔急急向他奔來,邊跑邊道:「天揚──」龍天揚驟見黃鳳翔,忙高興的應道:「鳳翔!這裏好淒慘,好恐怖呀!」
黃鳳翔關切地道:「你這傻瓜,剛才為什麽那麽衝動?競拿劍和那凶猛龐大的曹將相鬥……你知道我多擔心呀!」
龍天揚看著黃鳳翔那副憐愛的神情,沉沉的道:「我知道鳳翔你關心我……可是,我如果不那麽做的話,那救我之人就會被殺死的……」
黃鳳翔緩緩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看那叫什麽冬梅的女孩,他哥哥挺愛護你的,竟寧願替你擋了那致命的一槍……算了……不說這些了,還好你沒有發生什麽事……」
二人正在那兒說著,突然,有人大聲問道:「喂!和龍一起降落的,就是你們嗎?」
龍天揚抬頭一看,那個像鐵塔一般高大的張飛,正在向他倆問話,他倆怔怔地驚駭的掃視著與張飛站在一塊的關羽、趙雲……思索片刻,龍天揚緩緩地點點頭。
張飛來向他倆看了看,轉過頭,輕輕的問關羽道:「二哥,咱們將他倆帶回軍營吧。」關羽略一沉吟,緩緩頷首讚許。
張飛三人來到龍天揚麵前低沉地道:「這裏是荒山野地,屍橫遍野的地方,我帶你們到我們軍營去吧!」
二人被帶到了新野縣劉各的軍隊陣營裏的一座單獨營帳裏。
蓬外的士兵們紛紛小聲議論一名士兵低低地道:「唉!兄弟們!聽說『龍之子』就在這帳蓬裏麵耶!」
另一名士兵不相信的道:「老兄,你不是在這兒說大話,胡吹吧:這怎麽可能呢?兩個年紀輕輕的小毛孩子會是與龍同降之人?」
又一人氣得暴瞪雙眼的怒聲道:「你說什麽?你不相信這是事實?兄弟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和龍一起落下來的!怎的?你連我的話也不信?」
眾士兵在外麵喋喋不休的爭議著。
此時,而帳內的龍天揚二人卻陷入了深深的煩惱、不安和恐懼之中。
二人沉默了一會,龍天揚悲哀的低沉地道:「從《三國演義》那本小說裏我知道:在這場戰爭中……關羽和張飛從此威名遠揚……他們立下了不可磨滅的赫赫戰功……這兒是不折不扣的亂世……是真正的《三國誌》裏的戰爭殺伐時代!這兒到處充滿了血腥的殺戮,那一具具令人恐怖難怵的屍體……這一切的一切……絕不是夢幻,也不是拍電視劇的場景!」
龍天揚臉上現出極度恐懼的神情,稍停,他又續道:「那個叫冬梅的女孩子好像是和曹仁的軍隊在作戰。而且,張飛稱那位救我之人為單福軍師,從這單福任劉備的軍師看來……這裏是公元207年的荊州新野。」
「我根據《三國演義》這部長篇曆史小說裏記載的史實來推斷:現在是自曹操平定了漢末張角的『黃巾之亂』後,又企圖統一中國,而大展雄風的時代。現在孫權應在江東地方治理『吳』,而此時劉備應該還隻是荊州鄉下的新野城城主而已。
而這一戰是曹操為了踏出征服荊州的第一步,而派部下曹仁來犯劉備……恰巧,我們卻跳進了這場戰爭中……最激烈的階段……而且,由劉備還沒回城看來,這場戰爭尚未結束……」
黃鳳翔雙手捂著胸部,淚流滿麵的急急地道:「不要說了!」
龍天揚見黃鳳翔如此傷心的模樣,忙急急問道:「鳳翔,你怎麽啦?」
黃鳳翔低著頭,悲切地說道:「這不是現實!不是……我們怎麽能從現代的社會一下來到這種到處都充滿戰爭廝殺的時代,這……絕不可能是時間轉移?『時間轉移』,隻有我們在那些科幻書和電影電視裏看得到,而這不可能是真的……」
悲痛的抽泣了幾下,黃鳳翔又哭著道:「我們怎麽來到了這血腥的三國時代…
…對,這一定是場惡夢!因為,剛才我們還坐飛機往北京正在畢業旅行,和同學們吵吵鬧鬧的呢……」
正在此時,那營帳的布簾被掀開了,二人驚然一驚,忙抬頭看去,隻見進來一名士兵裝束的人,那士兵衝著二人道:「喂!你們跟我來吧!主公在叫你們……」
天揚沉默了瞬間,堅毅地大聲道:「好,我們這就來!」
黃鳳翔泣不成聲的道:「天揚!我不想去,我……寧願死在這裏,也……也不願意再看到……那些恐怖淒慘…殺人……場麵。」
天揚麵帶惕色的道:「要有空哭訴,倒不如想想今後該怎麽活下去!我們要是死了,那還能回到現代去嗎?這不是夢,是活生生的現實……是不折不扣的戰亂時代,我們要勇敢的麵對它。」
天揚臉上露出了堅毅果斷的神情,他拉起坐在地上正哭泣的黃鳳翔的手,輕輕地道:「走!鳳翔:我們跟那士兵去看個究竟……」
黃鳳翔也許是因那慘烈的戰鬥情景,還心有餘悸。她猛然掙脫了天揚握著的手,悲淒的道:「我不去:」
龍天揚瞪了她一眼,毅然獨自向那士兵走去。
黃鳳翔被龍天揚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舉動,所震驚了,她暗道:「天揚生氣了…
…我從來沒見發過脾氣的天揚生氣了?啊!還有,像剛才他挺起劍與那曹將戰鬥的舉動,實在不象以前的他……對了!一定是他的潛在能力明白了事物的重點所在的直覺,指揮著他……一旦處在這情況下,天揚獨特的能力便迅速地覺醒了。」
想至此,她急忙叫道:「天揚!等我一會。」說著,便快步跑到天揚身旁,兩人一道隨那士兵前往……黃鳳翔心裏暗付:「如果是和天揚一起的話……如果是現在的天揚,也許他會找出返回現代的方法……」
走不多時,那士兵已將他倆帶到一座較其它華麗闊大的帳篷來。那士兵站在帳簾外沉聲道:「主公,我己將他們二人帶到了。」話音甫落,隻見掀簾走出一人,隨後便是關羽、張飛、趙雲三人。
那人一見龍天揚二人,忙滿麵春風地嘻道:「嗬──!你們來了!」
龍天揚見麵前這人生得甚是怪異,隻見他:身長七尺有餘(按古代計),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麵如冠玉,唇若塗脂。全身披掛,甚是威嚴。他怔怔的打量麵前這相貌奇異之人,不知該如何答話。
此時,那高大威武的張飛走到那人旁邊,悄聲道:「大哥,和那金龍一起出現的就是他們。」
那人驚異的注視著龍天揚半晌,微笑著道:「我是新野城主劉備,能一睹兩位貴客的仙顏,真乃小民的榮幸!」
劉備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麽也不敢相信,與龍一起出現的竟是兩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龍天揚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劉備,暗道:「劉備……就是這個人嗎?簡直令人不可思議,這是為什麽……他身材比關羽、張飛矮了許多,但感覺卻很高大,象是有一股不可擬喻的天生令人望而敬畏的氣質魄力。不!並不止這樣……難以置信,我竟然能在現實之中……與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國群雄見麵!這不是在作夢吧!」
龍天揚的心髒不禁「怦怦……」的劇烈跳了起來。
此時,劉各溫和而輕輕地道:「少年,如果你有名字的話,請你告訴我,可以嗎?」
龍天揚有些驚慌失措的道:「啊?你……我叫龍天揚。」剛一說完,他心裏就暗暗自責道:「呀!好失禮呀!」
劉備聽罷,微微頷首道:「好名字……」心裏暗付:哦!龍之子也有名字嗎?
真想不到。
稍一沉思,劉備微笑道:「天揚,麻煩你們與我一起到那頂藍色營帳裏去,好嗎?我本來有很多事想討教你……但是,軍師他向我請求,說想和你們單獨談談,大概有何要事對你講。走!我們過去,可以嗎?」
龍天揚微一思索,便點頭道:「好!好的!鳳翔,我們過去吧!」黃鳳翔聞言,遲疑地道:「啊!好……好吧:」
劉備在前頷著二人向單福軍師的營帳走去。
張飛看著龍天揚三入走出的身影,憤憤地對趙雲道:「呀!他倆同大哥走了!
混蛋!我們也想知道那兩個小鬼的來路呀!沒料到單福那小子竟然一個人先獨享!
真……真是太狡猾了!你說是不是,趙雲?」
趙雲淡淡的道:「這其實並不值得你發如此大的火呀:單軍師讓他倆去,定然有事要對他們講,你嫉妒什麽?
不過,我等謹遵軍師吩咐!就是了。」
張飛聽罷,暴跳如雷。他氣憤的道:「子龍,你真是一點都不會說話,哼!氣死我了。」
劉備正領著龍天揚二人走著,突然,關羽從後趕來,悄悄地向劉備道:「大哥!你聽我說,你讓兩個來路不明的人和負傷的軍師在一起,這很危險的。如果他們是曹兵的奸細呢?那軍師不就……?」
劉備不待關羽道罷,忙一擺手道:「雲長!你太多心了,我看他們的眼中並沒有敵意,不像是惡人,你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會看錯人的。軍師讓我帶這少年進去,可能是他最後的願望了!而且大概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說給他們……」
劉備領著二人來到一藍色的營帳外,朗聲道:「軍師!我已將你想要見的二人帶來了。我走了!」
營帳內傳出一陣緊促的咳嗽,接著,便有人嘶啞地道:「呢……咳……『龍之子』你們來了,歡……歡迎……你們。我叫單,福……」
龍天揚進了營帳,注視著單福,心裏道:「他叫單福?不……不,他原名叫徐庶徐元直!他為了逃避殺人之罪,因而改名,前不久,才投靠劉備,成為劉備魔下的軍師。他也是在曆史上與曹仁交戰,僅以五千兵力大破曹軍五萬人的知名謀略家龍天揚正入神的想著,突聞單福吃力的道:「二位,本來……我……想獨自……和你們談話……比較好……但舍妹冬梅……堅持要陪著我……因而……」他話還未道完,便「呼!」的吐出一口瘀血。
冬梅大驚失色,嗚咽的扶著兄長道:「大哥!你的傷太重了!別逞強了,快休息吧!」
龍天揚注視著池,依然大驚,他見單福那已被鮮血染成通紅的白袍,還有那血肉模糊的槍洞,心裏不由的一陣酸楚,禁不住熱淚盈眶。暗忖:單福這傷是剛才為了保護我而受傷的……我該怎麽辦?
鮮血順著單福的嘴角及傷口不停的脈脈湧出,他咬著牙,微笑的對冬梅道:「妹妹!我……我告訴……你吧,我這傷……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再安慰…
…我了,冬梅!」
冬梅扶著兄長那搖搖欲墜的身子,悲痛的道:「大哥!你不要這麽……說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單福痛苦的搖搖頭。
龍天揚疑惑的暗道:「徐庶現在就會死?不可能,這和曆史不……不相符啊!
現在和曹仁之戰還未結束,他怎麽能死呢?」
單福看了看正陷入沉思中的龍天揚,吃力的道:「少年啊!……你……為什麽會出……出現在……今天正在……拚殺的戰……戰場上呢?」
龍天揚慌忙擺擺手道:「單軍師,不……不是呀!我們……不是自己要來的!」
單福突聽此言,眼中突放出奇異的光芒,激動的道:「哦!少年,那麽你們有……有侍奉……侍奉的君主嗎?是你……你們的……君主命令……你們來的嗎?」
龍天揚慌忙道:「沒……沒有。不過我們不是這裏的人。」
單福又羨慕的續道:「那麽!你們是沒……沒有君主的自由……之身了。原來擁有『天命之相』的人,竟是這般自由呀,今天,我與你能相逢於此,我真是太幸運了!」
龍天揚迷惑不解的道:「單軍師,你說我擁有『天命之相』?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啊?」
單福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了,他緩緩而低沉的道:「少年,剛才你都聽到了,我……我快不………不行了……」
龍天揚著急的道:「單軍師,你先別說話,休息一會調養一段時日,一定會好起來的。」
單福苦笑的搖遙頭,痛苦的道:「我快……死了,但我還不……想這麽早就…
…死去,因為,主公與曹仁之戰才才剛開始…單福稍停,又緩緩道:「少年,我…
…我想和你見麵,其實也是……有事想……拜托你,不過這是個……個無理的……
要求,但是為了玄德大人,我……我隻好如此了。」
龍天揚看著單福那莊重、信任的目光,他小心的問道:「單軍師,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隻要我能幫得上的,你隻管說出來吧!剛才,是你救了我,才害得你傷成這樣……我心裏真得好難受……有什麽事,你說吧!」
單福勉強的笑笑道:「剛才那件事,你……你別放在……心上,即使不替你…
…擋那一槍,他也會殺……殺我的。既然如此……那我決……來了,少年,我就要……死了,我死後……請你代替我……成為玄德大人……的軍師吧!」
龍天揚聞言,驚的雙眼圓睜,如遭雷擊。他用手指向自己前胸,驚詫萬分的道:「單軍師,你……你要我當軍師?」
頓了頓,他疑惑不解的又問道:「單軍師,你……我沒聽錯吧!由我?我……
我來當劉備的軍師?」
冬梅也急急的問道:「大,大哥!你沒弄錯吧!讓這種小孩當軍師?曹兵不笑掉大牙才怪呢?他們一定說我們新野無人,無才?」
單福雙眉緊皺的道:「昭!冬梅,這可不象平日你說的話呀!作戰並不需要年紀,而是勇氣和武術天份及智謀的合成?」
冬梅用手揉了揉鼻尖,支吾的道:「這……」
單福神往的道:「自古以來,和龍一起現身之人都會是傲視天下的英雄豪傑!
而這少年乃是和龍一起降下的……」
突然,龍天揚連連擺手道:「單軍師,等……等一下!我可不是什麽神奇的人物,我隻是普普通通的人類,不可能成為什麽傲視天下的英雄豪傑。大家都說我們是『龍之子』,但我們真的隻是普普通通的人類罷了!」
單福深沉的道:「晤!你們的確是人類,沒錯!但是絕對沒有人會平白無故與龍而降!人的命運沒有偶然。因為有了使命,所以你才會來到這個戰亂之地吧。」
【第三章計敗曹軍】
龍天揚豁的聽到「使命」二字,便似觸電似的一哆嗦,他喃喃自語道:「使…
…使命?啊?……母親給我這項鏈墜牌時,她也說過『使命創造命運』!!項鏈!
對了,因為這個項鏈墜牌發光的緣故,所以我們才會被那金龍吞下去的!而鳳翔也是受了我的連累,才會被帶到這個時代!啊:我腦子裏一片亂七八糟……龍天揚象在夢吃一般,雖然說的聲音不大,但單福卻聽得清清楚楚。
單福注視著龍天揚頸脖上掛的項鏈墜牌,他低沉地道:「少年,你那胸前所掛的項鏈墜牌,一定是引發你從天而降於此的原因!但一切都晚了………」
驀的,龍天揚大叫一聲道:「單軍師,我不能當劉備的軍師:我不能再因為我而讓鳳翔遇到任何危險!不管怎樣,我也不能接任當軍師之職!」
黃鳳翔看著龍天揚,心裏暗暗驚詫不己:「唉?天揚在此以前,我從來未見他如此堅決的說話,今天怎麽說起來,卻這樣斬釘截鐵?」
單福幽幽的道:「少年!原來,你是想保護這個女孩嗎?不過!你的想法是大錯特錯了!……因為現在是亂世!要活……活下去,就隻……隻有戰勝敵人!」
龍天揚見單福此時說起話來,神情激昂,如火山爆發一般。他驚詫地注視著單福,囁嚅著……單福低沉地又續道:「啊!還有,叫你當軍師……我隻要……要你假裝是軍師就成了,其餘的一切你就不必擔心……」
龍天揚聽至此,不由失聲道:「什麽?單軍師,你讓我假裝?」
單福答道:「沒錯,軍師一旦身亡,我方士氣必定大散,這就影響到作戰時的勝敗問題之關鍵。但你是『龍之子』而成為軍師的話,反而能夠使曹軍更懼怕,這就威脅到他們,利用這份威脅性,就可攻破曹軍。你隻需采用我預先傳授的戰術就可以了。」
龍天揚疑惑的道:「隻……隻要采用你……預先傳授的戰術就可以了,哪那麽……7容易呀!啊!對了,你不用著急,因為你不可能會死在這種地方,曆史不是這樣的。而且,打敗曹仁的是你徐庶呀!怎的會是我呢?」
龍天揚剛說完,那單福暴睜雙眼,身子踉蹌著怒道:「你……你剛才說……什麽?徐庶!你為何知道我連玄德大人都未告知過的本名?你……哇」單福由於急怒攻心,話未道完,便連連吐了幾口鮮血。
龍天揚忙用手捂住嘴,心裏道:哎呀!糟糕!怎的沒有細想,就將他的真名道出來了!
這下可怎麽辦?看單福吐的如此厲害……這「哇哇」單福又連吐了兩口鮮血。
冬梅急得直掉眼淚道:「大哥……你別嚇我啊!你要振作點。」
單福用手顫抖著指向龍天揚對冬梅道:「冬……冬梅……這少年,絕不可讓他離開玄德大人。」冬梅狠狠的盯著龍天揚,暗道:「這……這小子,怎麽知道大哥的真名呢?哇!他說過曆史他熟知,更熟知這個亂世,且誇下海口說無人能及他。
哼!而現在卻是付佯裝不知的模樣,真是個大騙子。」
龍天揚瞥了單福一眼,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口中喃喃道:「這下子真的慘了……不知單福他要不要緊?」
黃鳳翔嗔怪道:「天揚,都是因為你多嘴啦!你看他的血流的那麽多,不知…
…」
冬梅見大哥雙眼緊閉,身子不住的抽搐著。
嚇得大叫起來:「玄德大人!進來呀!我大哥……我大哥他……他快不行了。」
站在帳外的劉備,關羽、張飛等人突聞冬梅驚叫不已,玄德忙急急地道:「二弟!我們進去看看,難道……軍師……」
幾人忙掀簾進帳,隻見冬梅緊抱住單福,失聲痛哭。眾人緊促的腳步聲,又將昏迷過去的單福驚醒了,他睜眼見劉備眾人正疾奔而來,忙吃力的道:「哦!主公!我大概……將死矣……請原諒我……沒盡到做軍師的責任就撒手而去了……咳…
玄德見奄奄一息的單福軍師在生命垂危之時還這般自責,心中既感動又難受,他忙急急道:「軍師,你快別這麽說了!你不是成功地擊敗了曹軍嗎?你的能力我相信!」
關羽忙道:「沒錯!單軍師,等你傷好後,再和我們一道痛殺曹兵……」
張飛也急急道:「是的!單軍師,等你傷好後,再與我一道去殺得那些曹兵落花流水,狼狽而逃……振作點,單福!你這點小傷是不會死的!」
單福痛苦而激動地道:「啊!你們這番……話太抬舉……抬舉我了,你們既然……既然如此看重……我,那麽你們願意……聽我這位……名軍師臨終臨……終前的所托嗎?」
玄德悲痛的道:「軍師,你有什麽話,隻管說吧。」
單福吃力的抬起右手指著龍天氣揚道:「玄德大人,請把……這名龍之少年…
…任命為玄德大人你的軍師吧!」
玄德及眾人都驚的目瞪口呆,玄德支吾的道:「這……」
張飛在一旁氣的暴跳如雷,大吼道:「這小孩是『龍之子』又怎樣?他就能當軍師嗎?哼:」
單福緩緩的道:「大家都感到意外是嗎?會有疑慮,自然是應該的。但我相信『龍之子』一定能當得好這個軍師的。不然,我們……就在此……在此試試他……
他的軍師才能吧!」
單福凝重的道:「龍之少年啊!我快……快死了……就是說我這個劉軍軍師將不在了……得知我死訊後的……曹仁會如何進攻……進攻我們呢?你好好地回答吧!」
龍天揚大吃一驚,心想道:「什麽?單福軍師的死期比我預料的還早,啊!他不是說要給我傳授作戰計劃的嗎?這……」
單福望著滿麵詫異的龍天揚,心想:「這『龍之子』遲遲不答,不知是何緣故?但我已經沒有時間告訴他打倒曹仁之法了!我與玄德大人他們打賄,看來是我輸定了。這龍之子若熟知此亂世,他一定能答得出來,然而他卻……這一戰我軍是輸定了!」
單福想到這些,心中不由一急,「哇!」的一聲,便又吐出幾口淤血……眾人見狀,忙齊上前扶住單福,冬梅油泣道:「大哥!不要……你不要離開我,留下我一個玄德亦淚水漣漣道:「軍師!你……你要堅強些……我們大軍還需要你來調度啊……」
單福不住的顫抖、咳嗽、粗喘著……龍天揚見單福如此情景,暗暗吃驚,暗道:「我當然能答的出來單福軍師提的問題,因為我熟知《三國誌》。但是,我一回答出來,就必須得擔任這個軍師之職!這一來,又把鳳翔也卷入戰場中了;而且,此次若我身為軍師,萬一調度失敗,我們二人一定都會被曹仁軍殺掉的……但……
但徐庶是因為保護我而被斬殺的,這是我的責任!」
黃鳳翔凝視著那正入神思考的龍天揚,心裏道:「天揚他……他此刻……好像,不像是從前瘋瘋顛顛的天揚了。」
黃鳳翔輕輕的向他問道:「天揚,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龍天揚看了看正盯視著他的黃鳳翔片刻,始慢慢地道:「如果我回答的話,那連你也會被卷入這戰場之中的:」
黃鳳翔堅定的道:「天揚,徐庶不是也說了嗎,他說:『要活下去就隻有戰勝敵人。』我想他這話說的是對的,我也這麽想:」
龍天揚雙目露出感激的神色,他激動的道:「鳳翔……你……我……」
黃鳳翔見龍天揚那著急的模樣,遂微笑著安慰鼓勵道:「天揚,你不用擔心我,我相信隻要是你來任這個軍師,我們一定能戰勝敵人活下去,一定的:」
「喂:你們兩個小鬼!別在那說悄悄話,單軍師問你的話,還不快答:」張飛走到二人麵前突然大聲道。
龍天揚看了看黃鳳翔,遂麵露不忍的神色:黃鳳翔輕聲道:「天揚,你快過去向劉備大人說吧……」
龍天揚來到玄德麵前,肅穆的道:「劉備大人……怒我冒昧,我想請你立刻召集兵士,準備作戰。因為,曹仁他……大概會在今晚進行夜襲!」
劉玄德與關、張、趙四人異口同聲的驚道:「會……什麽……」
龍天揚看著他們驚愕的神情,忙沉聲解釋道:「由於他們知道我方軍師倒下…
…曾一度大敗,而伺機再起的曹仁他絕不可能放過這求之不得的良機!他一定會前來夜襲,但我們要反過來利用他們夜襲,而成為我們進攻曹仁的大好良機!」
劉備疑惑不解的問道:「龍之子,你……你說什麽!這可……可能麽?」
劉備又轉身至奄奄一息的單福麵前,激動的道:「單福軍師:龍之子他說的這些話會是真的嗎?」
單福使勁的點點頭,幽幽的道:「玄德大人,沒錯!龍之子他說的完全正確!」
單福將頭吃力的移動了一下,他麵露喜色的道:「龍之子,你不必假裝軍師了。即使沒有我的協助,你也一定能擊潰曹仁的……孔明,你……你說的一點也……
也沒錯,有『天命之相』者……就擁有超人的……超人的智慧。現在,我……死亦瞑目了……」
話未道完,單福由於太激動,而接連吐了幾口淤血……突地,他四肢痙孿抽搐了幾下,便緩緩地合上了雙眼……一位神機妙算的智謀家,帶著滿意的微笑,寂然而逝。
冬梅悲痛欲絕的痛哭流涕,她使勁的搖著兄長道:「大哥──,你睜開雙眼吧!大哥!嗚………」
劉備等四人亦痛哭不己,呼喊著其軍師的徐庶虛名──單福,悲痛不已的哀悼著……龍天揚看著單福那安詳的遺體,心中不由生出幾絲悲傷,暗道:「徐庶他…
…他真的死了!一代名軍師徐庶竟然……而我……而我卻要……代替徐庶和曹仁的五萬大軍對壘!」
徐庶之死……正是曆史開始改變的序章。
在這崎嘔不平的山路上,有一輛馬車正「吱吱唧唧」的發出刺耳的滾動之聲,一名士兵悲傷的牽著馬韁,緩緩的走著……車裏放的是一具嶄新的棺木,車後是劉備等眾人在悲痛萬分的緩緩而行。
山路兩旁是高高的石山,在一塊巨石後,有一名鬼鬼祟祟的似是探馬之人正趴在石上低頭喃喃自語道:「晤!那緩緩而行的的確是運棺材的馬車,看那馬車所走的方向,象是還特地把死人送回城裏,看來那單福死去的傳聞是真的了。」
這人正是曹仁派出的探子,特意探聽單福的死訊是否屬真。那探子看了看漸漸遠去的馬車,這才站起身來,忙回曹營向曹仁稟告去了。
那曹兵探子隻顧得看那馬車去了,而未料到在他旁邊卻有人早己監視他多時了。這真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監視著曹兵探子之人正是三國豪傑──關羽關雲長將軍!
此時,劉備走了過來,關羽忙向他票告道:「大哥,那敵人派來的探子已經走了。」
玄德頷首道:「喂,一切正如我們所料。」
劉備與關羽正走間,忽碰到單福之妹冬梅,玄德忙關切的道:「冬梅,你不要太悲傷了。哦!你為何不和你兄長一道回城呢?」
冬梅狠狠的堅毅地道:「不,玄德大人:在未打敗曹仁之前,我絕不回去!」
玄德若有所思的道:「昭!是嗎?既然你已決定,我也無話可說。那你就為你不幸遇難的兄長,多殺幾個曹兵吧!」
突地,趙雲大聲道:「啊!對了!翼德,你見著那個叫天揚的小鬼沒?他要孫乾大人告訴他這一帶的地形……卻不知跑到哪裏了!」
張飛聞言,這才記起龍天揚來,遠大吼道:「你說什麽?這小鬼竟然到處亂跑遊玩,而不為自己的救命恩人送行!他……真的是沒有一點人性。」
玄德忙喝道:「翼德……別這麽生氣,你一氣,臉就顯得更大了。也許今晚曹仁會趁夜偷襲我們,天揚他身為軍師,必須盡早思考對策,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你也沒見他在玩,卻在這裏一派胡言。」張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驀地,冬梅杏眼圓睜,雙眉倒豎,氣呼呼地道:「玄德大人,我……我絕不承認那小子是軍師?就是因為救他,我大哥才會死掉:代替我大哥?那小子怎麽可能有那種本領?我絕不承認他當軍師。」說罷,氣憤的轉身離去。
張飛見狀,在一旁搓手道:「也難怪冬梅會生這麽大的氣,因為她一直很自豪自己的兄長能當我們劉軍的軍師啊!可是現在,大哥突然讓這個叫天揚的小鬼宋代替他大哥之職,她當然生氣了。」
關羽亦插言道:「不過大哥,冬梅說的也不無道理。你真的要任命那個小孩做軍師嗎?」
玄德正色道:「昭!若說我無半分不安,是騙人的。天揚他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讓他當軍師,我確實不能全信於他,不過我必須得承認他那超卓的見識,能預測到曹仁會在今晚來夜襲我們。你們也看到了,連單軍師都點頭稱他說的對,料的準,這不得不承認他有這個當軍師的條件。」
關羽與翼德麵麵相覷,齊吞吞吐吐的道:「這個嘛,大哥,我也知道……」
玄德又續道:「而且,天揚又是單福軍師賠上性命推薦之人。我不能無視他的遺命。我相信單軍師所認可的天揚的才能,因為,單軍師是不會看走眼的。」
在離此約有七八丈遠的參軍孫乾的營帳裏,龍天揚正在那牛油蠟燭的光亮照明下,聚精會神的看孫乾拿來的地圖。
孫乾和黃風翔站立在營帳簾邊,二人見龍天揚一副全神貫注的神情甚是入迷,一會兒喃喃自語,一會兒冥思苦想……龍天揚仰起頭,撲閃著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暗想道:「在曆史上,利用夜襲的曹仁,不但未突襲成功,反而被劉軍利用他們的偷襲的機會,而設計將他們陷入火攻中而慘遭敗北。而從這地圖上看還得找出安置機關的有利地勢。利用火攻便需要了解風向……可是這些曆史書上並沒有詳細寫到。我所知道的隻是曆史結果而己!問題在於要實際……不,更重要的是………
…是徐庶又伏擊了逃過火攻的曹軍,而得到最終勝利!就算想辦法做到火攻成功,但要正確地預知曹仁軍逃竄的路線而設下埋伏,事實上就更難了!還有,如果曹仁躲過伏擊,那再度致勝的良機就會沒了!這樣一來一切都完了:再也無法確掌握曹仁的動向了!更不用談能將曹仁擊敗了……站在帳簾邊的參軍孫乾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天啊!我真的……真的連作夢都沒想過這與龍同降的少年竟會當我們的軍師:簡直太像神話了…旁邊的黃鳳翔瞥了一眼孫乾,心裏道:「似你這般『尊容』,誰又能料到你也能當上一名參軍呢?彼此,彼此!」
忽的,帳簾被掀起,從外伸進一滿麵虯須,豹頭環眼的上身來,這人正是張飛,隻聽他叫道:「喂:小鬼,計策想好沒有?」
站在旁邊的黃鳳翔被張飛這一舉動,嚇得「哇啊」一聲,大叫起來,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張飛。
劉備、關羽、趙雲也在後緩緩走來了。
關羽見黃鳳翔那驚恐、瑟瑟發抖的模樣,便知是被張飛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嚇的。忙開玩笑的道:「翼德,你別突然伸出你的臉,你那副尊容,小姑娘人家看了會害怕的!」
張飛瞪了雲長一眼道:「什麽?啊!我的臉很難看,我知道。但是,我的臉像怪物嗎?」
趙子龍在旁邊也接道:「怎麽?翼德,你自己還沒有感覺到嗎?」
張飛惱道:「趙雲!你從剛才起就一直和我過不去,總是尋我開心!你……」
趙雲笑笑道:「張飛,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你的臉又變大了哇!」
張飛氣的暴跳如雷道:「趙雲,你……」
玄德喝道:「喂!你們二個都別吵,安靜點。天揚他還在思考對策呢!」
玄德看了看龍天揚對黃鳳翔道:「鳳翔,看起來天揚他好像很煩惱,還正在想對策呢?」
黃鳳翔答道:「玄德大人,天揚正是在苦想具思應敵之策,不過從很久前,他就是那種……當真有麻煩時,會想出辦法,而讓人安心的人。」
劉備點點頭緩緩走向天揚這邊。
龍天揚正側首沉思,忽見劉備來到他身旁,忙起身道:「啊,劉備大人……」
劉備頷首微笑道:「天揚,如何?計策擬好了嗎?」
天揚道:「昭!大致上我已想好,作了一些詳細的擬定。不過我看到這幅地圖後,明白了一件事:自從單軍師在這裏設陣時起,他便預料到曹仁會來夜襲的。」
劉備驚訝失聲道:「什麽?天揚你說什麽?
很久之前,單福軍師就預料到曹仁的突襲了!」
龍天揚頷首道:「是的。我隻不過是按照單福軍師準備好的計劃『依葫蘆畫瓢』而己!」
旁邊的關羽向龍天揚問道:「天揚,你說那單福軍師從很久前就擬好對付曹仁前來夜襲的對策了?」
龍天揚點點頭。
張飛驚喜的緊握雙拳道:「大哥!很好!這樣我們就贏定了!殺他們曹兵個片甲不留。」
劉備微笑道:「咽!二位賢弟你們安心了吧!」
劉備心裏道:「我這兩個義弟轉變得還真快,剛才他們還在抱怨軍師是個小孩呢:算了,這一來關羽和張飛就會照天揚的指示行事了。」
大家正在高興地談論著如何將曹仁打得落花流水,狼狽而逃……這時,龍天揚卻突然說道:「劉備大人,我還有話要說:單軍師他的確預言曹仁會來夜襲這件事……但對有關對抗敵軍的具體方針,他卻什麽也沒說過。」
劉備聞言大驚道:「這麽說來……單軍師並沒有把攻破曹軍的計策授與天揚你了!」
龍天揚微笑著點點頭。
劉備見龍天揚麵含微笑,毫無驚慌束手無策之容,暗付道:這龍軍師一副從容、心有成竹的神態,顯然是他靠自己的腦子想出了克製、打敗曹仁的計謀了!
龍天揚果然已計謀在心,胸有成竹,他在營帳內對眾將吩咐了如此這般……才能將曹軍打敗。
當下劉軍們忙於準備以應曹軍來犯。
在曹仁軍據點一一樊城,此刻,正有一探子向主將曹仁票告道:「將軍!我己查得劉軍之軍師單福已亡,他們剛才用一輛馬車將其屍首運柱新野城去了。請將軍定奪!」
隻見這曹仁長得甚是凶惡,滿麵陰狠之色。
他聽完這探子的話後,猛一拍身前桌,大聲道:「你說什麽?劉備的軍師──單福死了!」
那探子惶恐的道:「是的,將軍!屬下為了慎重起見,我還偷聽到劉軍的對話,他們都歎氣唉聲……啊!還有劉備、關羽他們也在那運靈柩的馬車後,痛哭不己……那單福之死,一定不是謠傳。」
曹仁聽罷,高興的仰天大笑道:「晤,這可是個大好的良機!沒有了單福的劉備軍也隻不過是群烏合之眾;沒有什麽戰鬥力的。他們一定會因為軍師之死而動搖了意誌,而指揮也會失常!我們恰巧可以利用這點趁夜偷襲,他們一定會立刻潰不成軍,狼狽而逃……」
忽然,從人群中閃出一人。此人乃是曹仁軍參謀李典。他向曹仁躬身拱手大聲道:「請等一下,曹都督,如果今晚就去攻打劉備,是否太急了呢?太急的話,可能導致戰敗的。還請大人你三思而後行。」
曹仁麵露悅色道:「李典,你在擔心什麽?敵軍可沒有軍師了呢!這場仗打起來,我們是十拿九穩一定會贏的。」
李典著急的道:「啊!可是劉備有關、張、趙等猛將相助,自是不可太低估他們了。還有,將軍你也有耳聞了吧?今日那和龍一起出現的兩個小孩也落入劉備之手。萬一他們也成了劉備的幫手,那我們輕易采取行動是很危險的。」
曹仁聞勃然大怒道:「混帳!你休要在此擾亂軍心,妖言惑眾,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聽說那龍之子也隻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鬼罷了!那種小孩有個屁用!
根本不足為懼!關羽、張飛、趙雲他們雖然厲害,但我們兵多將廣,還怕他不成?」
稍停,曹仁又道:「至於那條龍也一定是個騙局!是他們怯戰心虛,用來迷惑我們的一種笨方法:如果怕了那假龍,我們就會自亂陣腳!想詐謔我們,才是他們的目的!」
李典此時也覺得曹仁分析的有些道理,他低沉的自言自語:「對!將軍分析的對,的確有這種可能。」
曹仁得意的大吼道:「他們那些笨蛋,想騙身經百戰的我,真是太可笑了!我要剝了那『龍之子』的鬼怪麵具,將他們統統殺死!上!全軍出擊!這次我們一定要取得劉備首級!出發!」
曹仁趁夜親率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直奔劉備所轄的新野縣而來。
關羽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俯視著山腳下那如潮水般急湧而來的曹兵,不由捋須頓首微笑著暗道:「果然不假,正如『龍之子』所說的……曹仁動員全軍,想夜襲我們,以山腳下那些軍力來看,留在樊城中的敵兵大概已廖廖無幾,我正可趁機奪取曹仁據守的樊城。這是多麽卓絕的見識啊:竟然讓那『龍之子』早早預料到了,難道他擁有千裏眼嗎?」
夜黑人靜,然而,忽有一陣「噠……」的馬蹄聲,擾斷了這寧靜的夜空,這馬蹄聲聽來非常悅耳,原來,是曹操的手下大將曹仁正領兵走到這道路狹窄、崎嶇不平的森林裏,兩邊的山坡上怪石林立,雜草樹木叢生茂密。
那乘馬走在最前麵的正是曹兵領兵主將曹仁,他身後之人乃是參謀李典。
突然,曹仁掃視著四周,哈哈大笑道:「唉!我感到很意外,那劉備無單福這個軍師後,變得竟是如此愚蠢不堪,令我頗感他真是一個十足的傻蛋。」
李典突聽曹仁如此道來,甚感不解。疑惑的道:「啊?都督!此話怎講?」
曹仁得意忘形的道:「你想一想吧!他們在這個陰森森的森林中紮營駐定,不是剛好能讓我們用火攻燒了他們嗎?」
李典也暗道:「昭!……這一說,的確怪了?」
曹仁陰狠狠的道:「哼!一群蠢貨……我就成全你們,把你們燒個精光!」
忽然,有人道:「喂!小心點森林中一片黑暗呢:」
「唉!這麽黑!讓我怎麽走?真受不了,點火把又怕被敵軍發現!」
「撲嗵」一聲,有曹兵驚叫道:「啊!踩進水坑了!奇怪!這幾天都沒下雨啊!哪來的水呢?」
「媽呀」一聲,有曹兵跌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疼的直叫喚。他掙紮著爬起來,忽的,覺的手上滑膩膩的,他喃喃的道:「這不是水呀?水哪會滑滑的呢?」他又將手放在鼻孔前聞了聞,隻覺一股油味直撲鼻內。這曹兵疑惑不解……突的,他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忙如見鬼般的大叫道:「不得了啦!這……這地上的……不……不是水,而是……是油──」
曹兵皆驚恐不己,忙大叫道:「這地上是油,是油……」
那些早己埋伏在兩邊山坡的劉軍弓箭手,見曹兵己全都進了森林中央部份了,忙將火箭搭上弦,有人將令旗一揮,箭手們便「哩……」的一齊將那燃著的火箭射向曹兵。
那些箭一落即著,地上的油沾上箭頭的火苗,「忽」的熊熊燃燒起來。不多時,地上及山坡上的大樹皆被燒著了,成了一片火的世界,汪洋火海。
曹兵們驚的目瞪口呆。馬嘶人叫響遍了整個森林及峽穀。
士兵們唬的魂飛魄散,驚叫道:「嗚啊!火……火燒起來了!啊!救……救命啊!嗚!」
曹仁早己駭的驚慌失措,語無倫次道:「李……李典,這……這是怎麽回事?
難……難道我……我們中計了?他……他們為什麽……知道我……我要進攻!」
李典急急的道:「都督!他們用油浸在地麵,火勢散布的很快……我們已有…
…有大部份的士兵都……都陷入火海之中了!」
曹仁雙目圓睜,角毗欲裂。他嘶啞的狂吼道:「該,該死的劉備。喂!快點!
全軍快朝上風處前進:」
曹兵們如洪水般都向火稀處逃去。他們都大聲吃喝道:「快逃呀!不……不得了啦!火勢燒上來了。啊……媽呀……」
曹兵們四處逃散,丟盔棄甲,慌不擇路亂逃亂竄。
突地,那些撒腿狂奔的曹兵,被身後「噠噠」的馬蹄聲所驚醒,忙欲閃身避開,不料,人多碰撞,被迎麵飛馳而來的馬匹衝撞出文多遠。那馬蹄踩在這些士兵的身上,馳了過去。
這些騎馬之人正是欲逃命的曹兵主將曹仁及李典等眾將領,他們唯恐大火燒身,忙策馬向外逃命,邊跑邊揮馬抽鞭道:「滾開!別擋路!你們這些小兵們,快快讓我們的馬通過。」「啪啪」馬鞭抽處,便有人被抽得在地上亂滾亂叫。
那些跑的快的馬,突然,在前麵的山坡下均象被人施了魔法似的,齊齊從馬上倒栽蔥飛出二文開外,被後麵繼而趕來的馬匹踩踏的身如肉泥。
「啊」的一聲慘叫,又有幾人被從馬背上栽了下來,摔的半死。
李典見狀覺得有些蹊蹺,仔細一看,見有一黑乎乎的東西,正在劇烈的蕩個不停,他勃然大怒,一劍砍去,那東西應刃而斷。李典拾起一看,氣得破口大罵道:
「混帳:原來這是塗黑了的繩索!而且還綁在剛好同騎兵們頭部一般高的高度!怪不得他們全被撞的倒跌飛出。這些繩索,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騎兵們繼續沿山路向前狂奔,突然,前麵有十幾名跑的較快的騎兵,連人帶馬齊滾進了一個偌大的坑內,坑內是十排排一列列整齊而尖長的竹矛,那滾落的人馬全被竹矛洞穿,鮮血即□□流出,慘不忍睹。
原來,這條山路到處都布滿了陷阱,隻要那些曹兵從上一走,皆被掉進大坑裏刺死。
「呀……啊」又有十幾名騎兵帶著淒厲的慘叫跌進了陷阱,立即又成了一具具不能動彈的屍體。
李典大喊道:「不能走山路!你們逃向林中。」
曹兵們又蜂擁般向兩邊的山裏逃去,沒逃及幾步,便又發出如狼啤般的慘叫。
隻見林中草叢覆蓋著的浮土下,豁然是密密麻麻的尖樁、竹矛、「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曹仁看著跌入陷阱之內慘死的人越來越多,忙向身旁的李典顫聲問道:
「李……李典!這山路、樹林所有的地方都有陷阱,這……這麽一來我軍……死亡人數就會大增!照此下去,我們那些五萬大軍要不了多時,就會全軍覆滅……李將軍,你……你有何良策?」
李典狠狠道:「大人,既然有陷阱,那就表示那個方向的敵兵較少,我們派小兵向前,讓他們去擋那些可怕、駭人的陷阱!然後,我們再率領騎兵跟在他們後麵……那就踩著這些死人前進!因為,第一次踩上的陷阱,就不可能有第二次威脅了!……除此法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辦法能出去……是吧?大人!」
曹仁聽罷,不由得麵色驚得煞白,但他一想,也是如此,除了這個最安全的法子外,他也想不出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他低低的道:「晤!好:就按照你所說的去傳令……」
李典勒住前馳的駿馬,大聲道:「快!趁沒被火包圍之前,你們這些步兵跑的慢,在前麵快跑,離開這地方!」
這些步兵還喜不自勝,以為他們的將軍是危難之時,先照顧他們呢?遂爭先恐後的使勁向山上跑,卻不知已死到臨頭了。
這些跑入樹林裏的步兵,紛紛如被火藥炸飛的石塊般「咚咚」跌翻到那竹矛尖尖,樹樁細長的陷阱裏,頓時,一陣鬼哭狼啤,淒厲慘烈的叫喊之聲,響徹山穀,樹林。
後麵那些正向樹林奔來的曹兵,頓時被眼前這令人慘不忍睹、毛骨悚然階慘景驚得呆住了。眾人齊怒罵道:「他……他媽的!開,開什麽玩笑!要我們當犧牲品,當地地道道的墊腳石……誰要待在這種軍隊裏!我們走吧……」
這些兵士們如散窩的馬蜂「嗡」的一聲,便四散奔逃,再也不向那恐怖的樹林裏跑去。
曹仁氣的大罵道:「你們這群蠢豬,膽小鬼……啊!你們給我……給我統統站住,不可以私逃!等我……我回營去好好處罰你們……」
李典在旁勸道:「都督,算了,別管他們!失去理智而隨意行動的話,又會中了敵人的埋伏的。」
李典抬頭看了看四周,深沉的道:「都督,敵人應該在陷阱的反方向設下了伏兵!快!在追兵襲擊前我們快……快撤退!」
「是──」那些騎馬兵早已如一群無頭的蒼蠅,不知如何走好,忽聽李典這麽一說,忙跟他一塊,策馬疾馳。
他們一路狂奔,翻山越嶺……李典目注前方,突然驚喜的說道:「哇!前邊有一條河,太好了!我們得救了!走,趕快一點到前麵河裏去洗把臉,看看我們這些人都是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唉!」
驀地,從一片亂石後閃出一彪人馬,為首一將:身握丈八蛇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全身披掛,威風凜凜,攔在眾人麵前。
眾曹兵齊大驚道:「啊!又有人攔住了……」
攔截眾人之人正是張飛張翼德,他哈哈大笑道:「各位抱歉了:在沒有打倒我張飛之前,你們還不能說『得救了!』這句話!」
眾曹兵猶如見到閻王般,大驚失色的倒退幾步,顫聲道:「哇啊!他是張……
張飛!」
曹仁見張飛攔在麵前,他才猛然醒悟過來,遂咬牙恨齒地道:「晤晤晤!他竟然把主要軍力安置在陷阱方向!我竟然……會中計了!」
張飛大吼道:「曹仁小兒,你有什麽好遺憾的!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龍軍師說既然你是身經百戰的名將,那你一定會選這條路走的。」
曹仁失聲道:「什麽!龍軍師……?不會是龍之子吧!」
張飛喝道:「嗬!沒錯!!正是那個出人意料之外的小鬼!」
曹仁一見手下那些將士個個魂不守舍的樣子,大怒道:「你們這些飯桶,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給我上。」
一名執大刀的家夥,哆嗦的一拍坐騎,手中刀摟頭蓋臉,直向張飛劈去。
張飛怒罵道:「你奶奶的,就憑這兩下丟人的把式,也敢出來丟人現眼,今天你爺爺就成全你吧!」說罷,一舉手中文八蛇矛。將那劈來之刀架住,稍一用力,往上一舉,「當啷」一聲,那把重逾四五十斤的大砍刀,竟被張飛震脫出三丈開外。
那曹將嚇得麵如土色,正欲轉身逃走,張飛大喝一聲道:「鼠輩,哪裏逃?」
矛隨話落,那丈八蛇矛已快逾閃電的紮進了那曹將的小腹,從腰透過。
張飛用力一挑,將那曹將自馬鞍上高高挑起,然後,猛然一甩,將那屍體甩出二丈之外。
曹仁等人嚇得不敢上前。
此時天己微微透亮,東方漸漸現出紅霞。
而此時,劉備陪龍天揚,黃鳳翔他們卻還在一河邊嚴陣以持,以防曹仁這群漏網之魚。
突地,劉備欽佩的對龍天揚道:「天揚,未料到你想的陷阱之計真的不錯,競讓曹兵死傷累累,鬼哭狼嗥而逃……真了不起……」
龍天揚沉沉的道:「啊?是這樣的,我已料到既然是人稱『智將』的曹仁他絕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輩,酒囊飯袋,他很可能會覺察出我們的埋伏而順利逃走,所以,我們倒不如利用他的智慧而故意設下陷阱,讓他上當!……我想現在,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應該和張將軍在作戰……」
玄德接道:「昭,就算曹仁他們逃過了翼德的猛攻……但接著子龍會率領大軍迎麵痛擊曹仁的。如果連子龍那一關都逃過了的話,還有我們這最後一擊,我想那時曹仁所率的曹兵也所剩無幾了……」
參軍孫乾亦欽佩的對龍天揚道:「龍軍師,屬下對你的絕妙對敵之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軍師不管是陷講的設計或攻占樊城之計,你都設想得太奇怪!太周到了!」
龍天揚謙虛道:「孫參軍過獎了。我……才沒有那麽高明呢:這全是托單福軍師為了要火攻敵人,而在這裏設營的福,如果能打敗曹仁,那這…切都是單福軍師的功勞。」
天揚身旁的黃鳳翔真誠的低低說道:「天揚,你太謙虛了……我知道你很想替徐庶揚名,但多少也得承認一些自己的功勞,這沒什麽關係吧!」劉備在不遠處靜心的聆聽著二人的談話,心裏在不時的思索著什麽……隻聽龍天揚焦急的道:「鳳翔,可是,要是有人承認我這個軍師的才能,那就麻煩了!因為我每次想抽身時,卻覺得更陷其中!你難道從來沒發現過嗎?這與說出徐庶的名字後一樣,結果是令人難以承受的……」
此時,劉備走了過來,敬佩地看著他,沉沉地道:「天揚,沒料到你謀略過人,而品德更是讓我敬佩,恃才而不驕!這點也很適合當軍師。」
龍天揚驚愕道:「玄德大人,你太過獎了。我實在愧不敢當。」
黃鳳翔用手輕輕的搖了他一下,輕聲的道:「天揚,怎麽樣?連玄德大人都如此說你。看你還謙虛呢?」
忽而,劉備黯然道:「唉!不過冬梅卻不知你超凡的才能與品德,她可能卻不認為你是一個合格的軍師,因為,她對兄長單福軍師之死,一直耿耿於懷,深恨著你呢!」
劉備話音甫落,忽的有人接道:「沒錯!都是因為你龍天揚的出現,才會害得我大哥身死。所以,我恨死你了!」龍天揚忙轉頭看時,隻見冬梅正騎馬馳來,邊狠狠的用眼瞪著他。
龍天揚低頭沉默不語。
冬梅忽的對劉備道:「玄德大人!我再也受不了,要聽從龍天揚的派遣!即使是我一個人,我也必定能取得曹仁的首級回來見你!」
說時,她一抖韁繩,驅馬疾馳而去……龍天揚驚叫道:「冬……冬梅,太危險了,快……快回來。」
劉備亦著急的阻止道:「冬梅,慢著,你別去……這丫頭真是太衝動,太傻了!孫乾!快騎馬追去,阻止她,她這樣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孫乾應了聲「是」後,一提韁繩,追了上去。突然,龍天揚快步跑至孫乾馬前大聲道:「孫參軍,請……請帶我一起去,請等─下!」
孫乾看龍天揚阻攔在他馬前,忙將那狂奔的馬韁向後猛地一扯,才堪堪避過站在前麵的龍天揚,險些撞到他的身子。
孫乾驚疑的道:「龍軍師,你……你說什麽?讓我帶你一起去,這……這太危險了。」
黃鳳翔亦流淚擔憂道:「天……天揚!那裏已是……已是一片戰場,烽火四起,你要和孫參軍一塊去,你……你知道那兒有多危險嗎?我有多擔心嗎?」
龍天揚傷心的道:「鳳翔,你很擔心我,伯我發生意外……這些我心裏明白,謝謝你!但是,單福軍師是為了保護我而被曹兵殺死的,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妹妹去送死呢?」
黃鳳翔看著那大義凜然、堅毅磊落的龍天揚,心裏不由得生出─股崇愛之情。
孫乾聽罷龍天揚這幾句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亦不由連連頒首道:「咽!有道理,我懂了,你為何要和我一起去追救冬梅的原因。龍軍師,你上來吧!」
龍天揚看了看孫乾,感激的道:「多謝孫參軍,咱們趕快追上去吧。」道完,翻身上馬,同孫乾一道向那已漸去的冬梅追去。
黃鳳翔看著乘馬欲去的天揚,忙急急的道:「天揚,你要小心呀……」
龍天揚雙手緊抱著孫乾的腰,聞言,忙回首道:「鳳翔,你和玄德大人別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劉備向漸漸遠去的二人凝注了許久…他心裏道:「龍軍師他好像因單福軍師的死,而感到深深的愧疚,不過,他的神情真的太驚人了。看他那溫和的五官下,氣魄卻如此驚人……」
那坐在馬背上正內疚的龍天揚,看著前麵快速奔馳的冬梅,心裏暗道:「冬梅……我一定要保護你。絕不讓你發生任何意外。」
【第四章金龍墜牌】
冬梅心裏氣惱,風馳電掣般策馬疾馳。前麵樹林是趙子龍將軍率領的伏兵所在。
冬梅來到這片濃密的樹林之間的山路上,奔勢稍緩,沉吟片刻,仍策馬疾馳,向曹軍的方向追去。
有士兵發現冬梅,忙驚叫道:「阿?剛才那騎馬女子……是……冬梅小姐…!」
這士兵忙跑來向子龍並稟告道:「趙將軍剛才冬梅小姐從我們這兒單槍匹馬的向曹軍那方疾馳而去了!大概是找他們算帳去了,乾脆咱們也跟去支授她吧!」
趙雲堅毅的道:「不行!龍軍師命令我們在此攔截那些潰退下來的曹兵,我們必須在此耐心等待,而且,冬梅也許是受了龍軍師的秘令,前往曹兵處另有妙計也說不定……我們不可以隨意、妄自行動!萬一有了什麽過失,誰人能擔當得了?」
與此同時,張飛與曹仁軍戰得正激烈──隻見曹仁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你…
…你們給我上!將這……這黑張飛給我剁成肉醬。」
幾名曹將顫栗著不敢近前。因為,剛才張飛將那名曹將一個回合之下就從馬鞍上挑出三丈開外。這般勇猛,誰敢上前送死?
曹仁見這些兵將都如老鼠見了貓似的,那般懼怕張飛,遂破口大罵道:「你…
…你們這些……這些酒囊飯袋,懦夫,膽小鬼,給我上:不準退後!違抗軍令者,回營立斬!若有人能將這張飛殺死或擒住,必有重賞!」
幾名曹將不知是因為怕受到處罰的緣故,還是受到「重賞」二字的誘惑,他們一咬牙,硬著頭皮,挺起兵刃,齊狂風暴雨般向張飛全身各大要害擊去。
張飛大吼一聲,揮起丈八蛇矛,舞成一片銅牆鐵壁,密不透風。「當啷啷」幾聲,這幾人的兵刃或被震得飛向半空或斷成兩截。張飛一挺手中的蛇矛,直插敵人。
眨眼工夫,這幾名曹將,便成了張飛矛下的鬼魂。地上橫七堅八地躺著這幾名曹將痛苦、慘極而扭曲變形的屍體。
張飛一揮丈八蛇矛,衝向曹仁。
曹仁驚的大叫道:「你……你們!快……快給我攔住他。」
張飛大喝道:「嘟!你們這些小嘍羅,隻能讓我的蛇矛多沾幾人的血,頂個屁用。還不快快給我滾開!曹仁!你有種的話,就快出來和我張飛比試比試。別在裏麵做縮頭烏龜……」
曹仁聞言,氣的麵色鐵青,惶恐的道:「這個張……張飛,真……真是個怪物!」
李典跑過來,悄聲對曹仁道:「大人!我等不宜和他在此纏鬥,要盡快離開此地,方為上策!不然,繼續惡戰下去,我們的將士將會傷亡的更多。」
曹仁愁眉苦臉地道:「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這張飛太厲害了,我們脫不了身呀:」
李典奸笑一聲道:「大人,不必擔憂!他張飛再厲害,也躲不過咱們那如雨般的利箭吧。」
曹仁猛的醒悟過來,大叫道:「弓箭手準備……把所有的箭都柱張飛那兒射:
他那巨大的身軀,用來當你們的箭靶子是再適合不過了!」
弓箭手們快速整齊的列成了二十人的一列,齊彎弓拈箭,蓄勢欲射。
曹仁大吼一聲道:「放箭!」
話音未落,隻聽「哩哩……」箭如流星般挾看破空的銳風,如蝗般齊向張飛全身射去。
隻見張飛微一皺眉,那些迅疾如閃電般的利箭已近身旁了,他大吼一聲,伸出左手,隻見四周皆是手影,那射來之箭,盡被他左手全接在掌裏。
那些弓箭手們驚呆了,半晌才齊驚道:「我的天,張飛太厲害了!他……他一隻手,就能接住了我們射去的所有的箭,這真是太神了!」
張飛大聲道:「你們這些蠢貨!我可不是單憑一身蠻力就能縱橫沙揚的!俺張飛一身高超的武功也是被人稱為怪物的原因之一!你們這些鳥人,愣呆在那裏作甚?不用怕:再射,快繼續放箭呀!讓我張飛再見見你們那些箭是否能射穿我的頭顱?」
李典一揮手,那些弓箭手又齊齊向張飛的麵部射去。
隻見張飛略一偏頭,矛交左手,將左手一伸一抓,那些射來之箭,又被他盡抄在手裏。
張飛冷笑道:「看我輕而易舉的接你們的箭!這種爛箭,也想射著我,簡直是白日做夢。哈哈!你們再使把勁兒,用力射過來吧!……」
張飛正像耍猴似的漫不經心的接著那些弓箭手射來的箭。
此時,忽有一兵士跑來向張飛稟告道:「張……張將軍,別和這幾人在這兒玩箭了!曹仁已經逃跑了……」張飛騙驟聞此言,驚駭萬分地急急地道;「你說什麽?啊?」
說著忙扭頭看時,隻見曹仁他們正策馬逃走,己跑出半裏之遙。
那曹仁邊跑邊回過頭來冷笑道:「張飛,蠢的人是你!哈……我讓人放箭隻是為了引開你的注意力而己!要不然,我們怎麽才能讓你這蠢豬上當呢?」
張飛惱的一跺腳道:「曹仁你這龜孫……該死!我這次太粗心大意了!唉!也難怪,這種粗心事我不是常發生嗎?算了,雖然很令人生氣,不過曹仁的首級,我隻好讓給子龍去摘了,這個功勞就讓給他吧!嘿……真正該痛哭的人是你啊!曹仁!」片刻之後他率領兵士們回營去了。
龍天揚與孫乾二人正心急如燎般在後緊緊追趕冬梅。忽然,天揚沉沉的道:「唉!孫參軍,我們與冬梅的距離越拉越遠了,仔細一想,可能是我們二人共乘一騎,馳的當然慢多了,因而才落下路了吧!」
孫乾應道:「龍軍師:照這樣看來,我們是追不上了。如此,我們就隻好走林裏的捷徑了。」
說著,孫乾一提馬韁,二人從趙雲將軍埋伏的林中山道裏策馬而馳,奔向曹兵所逃的方向。
林中埋伏的兵士看到二人,忙驚訝道:「啊!趙將軍,龍之軍師與孫參軍他們二人,也朝曹仁軍的方向馳去了,這……這是怎麽回事啊?」
趙雲默不作聲,心中卻也納悶道:「連『龍之軍師』與孫乾大人都親自上戰場,我看這裏麵不太對勁……」
被張飛殺得狼狽而逃的曹仁軍,一路上如驚弓之鳥,急急奔逃。曹仁他們順著山路,一口氣跑到一河邊。曹仁看了看四周,得意的道:「張飛那蠢豬和我們鬥,我略施小計,咱們就安全脫身了,哈……好!到達這上遊的河難後,我們再渡河而行,上了大道,就可回營歇息了。」
曹兵們疲憊不堪的上了河岸,剛走在較為寬闊的山道上,曹仁遠遠便見有一騎,在前麵大道中間攔住他們的去路。
曹仁漸漸走近,這才看清攔住他們的乃是一年輕貌美的少女,他不由一怔。正想開口問那少女,卻未想少女倒先開了口。
這少女正是剛疾馳而來,欲取曹仁首級的冬梅。隻見她雙目噴火,怒視著曹仁道:「曹仁,你這黑心賊!我是劉各軍的軍師單福之妹冬梅!今日,我要為慘死於你曹兵之手的兄長報仇!曹仁!獻上你的首級來吧,以祭我兄長在天之靈。」
曹仁一愕,但隨便隨即又陰笑道:「哦:你是單福的妹妹!很好!本都督今天就陪你玩玩吧!我雖然不敵張飛,但我將軍的封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來吧!」
冬梅冷「哼」道:「好!曹仁,我會讓你屍首異處,顏麵掃地的。」
曹仁咆哮道:「你休要憐牙利嘴!臭丫頭:馬上就會得出結果的,看劍!」
話音未落,曹仁已惡狠狠地一劍刺向冬梅前胸而來,劍勢淩厲,迅猛無比!
冬梅坐在馬鞍上,冷笑一聲,突地從馬背上淩空而起,猶如一隻正在展翅高飛的燕子般快捷的升起二丈。然後,如鬼魅虛影般在空中一個倒轉,頭下腳上的淩空刺向曹仁的天靈而來。
曹仁忽見冬梅騰空而起,身輕如絮,騰起的速度快得令人目眩,遂失聲驚呼道:「她……怎麽會……」
正在驚詫之時,他隻覺眼前一花,一道劍光直刺向天靈,未及頭頂,己覺冷風習習,他大驚失色,忙側首握劍相擋。
二人雙劍互碰,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之聲,一蓬火花濺起,曹仁不由驚住了,暗道:「這少女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而輕功卻這般絕妙,更料不及那纖纖苗條的情身,竟有如此大的臂力,震的我虎口也隱隱作痛,真是厲害:」
冬梅一劍擊出,遂躍回馬鞍,這隻是在短短的一瞥之間:擊劍,躍回,一氣嗬成,這連串的動作實在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
在旁觀戰的李典,亦不由驚道:「這少女好快的身法,好猛的劍法……啊!她又躍回馬背了!不過將軍也很厲害,他躲過了這少女淩厲、駭人的─劍……」
曹仁看著冬梅,自我安慰的道:「臭丫頭,你的身手太慢了,要想刺中本將軍,談何容易?」
冬梅冷笑不語,突地,她猛一轉身,自袖內抽出兩把短小的利劍,「唰」的一聲,兩把利劍向曹仁疾射而去。
眾曹兵齊聲驚叫道:「曹都督,小心!」
曹仁忙欲避開,但己不及,「噗」的一聲,兩柄短劍深深的刺中了他的兩肩,鮮血登時急湧而山。
曹仁怒罵道:「該死的小……賤人,我要……要殺了你。」說罷,雙手猛地將劍拔出,急用戰袍捂住傷口。
冬梅騰地立在馬背上,恨聲道:「曹仁我不會那麽容易地殺了你!我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親的人……,這種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一定要你加倍償還!我要把你挖心掏肺,幹刀萬剮之後,再送你下地獄,曹仁你拿命來吧!」
忽的,李典向身旁的一將喝道:「喂!」
那曹將忙應道:「啊!什麽?李將軍。」
李典沉聲道:「將你的弓箭遞於我一用。」
那曹將依言,將弓箭遞於李典。李典嘴角登時浮出一絲陰毒的冷笑。
此時,冬梅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劍刺向曹仁前胸,劍幻起一片令人目眩的劍網罩向曹仁。
曹仁驚然一驚,暗道:「這少女好快的身手!我竟連他劍尖的動向都看不清楚,真是慚愧。」
劍光已至胸前,曹仁奮力執劍,忍著劇痛,舞起一道劍光,擋住對方的進攻。
冬梅身在半空,又得換氣撤劍,忙一個「鷂子翻身」欲躍回馬背。
那李典正拉弓拈箭,緊盯著冬梅下落的身子,口中自言自語道:「是時候了!」話音未落,右手一鬆,那箭便如一道白虹般射向冬梅。
冬梅雙腳剛沾馬身,突聽「哩」的一聲銳耳的破空風響,已知不妙。便在此時,一根飛來的勁矢,正從右腿膝蓋下穿透,她疼得大叫一聲,跌落塵埃。
曹仁兵將都為李典齊聲喝彩道:「李將軍,真是太高明了!未料到你竟然能用箭射中那丫頭如此迅速的身影!佩服……」
李典低沉地道:「那丫頭的動作的確迅速如風!令人難辨,難以抵擋。不過,隻要得知『風』向,就能夠擋住『風』了!」
道罷,遂驅馬來至冬梅麵前,冬梅由於箭正中膝蓋處,傷的甚重,忍不住低聲呻吟著,忽見李典來到她旁邊,遂抬頭怒視著他,不服氣的道:「你為什麽能射中我?」
李典幽幽地道:「因為,你在每次攻擊曹將軍之後,一定會落回馬背上……你太相信自己的武功了,好似天下之大,隻有你一人了得。然而,我隻要知道馬的位置,要射中你人,這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之事,現在,你這丫頭再明白了吧。」
冬梅惱恨的瞪著慢慢向她走來,手執長劍的曹仁,眼中頓時現出仇恨與痛苦的神色。
曹仁目露凶光,獰笑著對冬梅道:「臭丫頭,你竟然傷了本將軍,讓我如此大費周折……該死的小賤人!我要把你的頭割下來!」
道罷,曹仁凶狠的抽了冬梅幾個響亮的耳光,他還不解恨,又使勁踢了冬梅四腳……冬梅疼痛難忍,忍不住嗓泣起來。心裏暗道:在這……這種地方……我孤身一人,勢單力薄……連大哥的仇都還未能報得,我就快要死了!看來大哥的仇,隻有等到下輩子再報了……就在這山坡上,此時,孫乾與龍天揚二人正乘馬追到這兒。突然,他倆見曹仁正在踢打冬梅。
二人大吃一驚,知道冬梅己受了傷,且曹仁隨時都會取她性命的……孫乾見狀,著急地道:「龍軍師,冬梅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不然,她不會毫不反抗的,糟了!曹仁己高舉寶劍,似要對冬梅下毒手了,我們要救她,恐怕也來不及了。」
突然,隻見龍天揚猛躍下馬,向那正揮劍欲刺的曹仁淩空撲去,口中亦大聲道:「冬梅……」
孫乾駭極喃喃地道:「龍……龍軍師竟從這兒往下撲去,這上麵至曹仁至少也有二丈高啊…正閉目等死的冬梅,突聽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忙注目看時,見是龍天揚,遂欣喜的道:「天……天揚!救……救救我!」
曹仁未料到這山坡上竟然會有人撲來,當看清有人撲向他時,已躲避不及,被龍天揚撞出三四步遠,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虧他身高體大,才能把穩的住。
但他定睛看時,見是一年不及冠的少年。遂怒喝道:「你這小子,快給我滾一邊去!」
龍天揚不但未讓,反而擋在地上的冬梅身前,緊握雙拳,怒視著曹仁。
曹仁惡狠狠的道:「混帳小子!你也是劉備手下的追兵嗎?如若不是,就讓一邊去。讓我殺了那賤人。」
龍天揚凜然道:「是又怎樣?我不準你傷害冬梅!」
曹仁狂怒道:「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道罷,揚起手中長劍向天揚砍來。
躺在地上的冬梅,嘶啞的驚道:「天揚你這傻瓜!難道想與我一塊死嗎?就憑現在的你,不是那曹仁對手的!不要亂來……快閃開!」
天揚向後「蹬蹬蹬」連退了三步才堪堪躲過迎麵擊來的一劍。
曹仁咬牙切齒地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和那臭丫頭一塊到地獄去報到吧!」
說罷又狠狠挺劍向龍天揚前胸刺來。
龍天揚知道自己不會武功,隻能躲閃一兩劍……突然,他記起胸前所掛的項鏈墜牌來,心想:要躲過他這一劍,隻有用這招了:曹仁見龍天揚在那兒發愣,以為他心裏膽怯,遂冷笑一聲,挺劍閃電般直奔龍天揚胸口刺來。
龍天揚卻不退讓,反倒迎了上去。
冬梅嚇得失聲大叫道:「我的天啊!天揚一曹仁一劍刺中龍天揚胸部,正感得意,突覺有異,隻見手中那又寬又長的利劍,已齊至劍柄,整個劍身皆變成了碎末……他魂飛魄散地失聲道:「什麽!我的劍……怎成為這樣……」
他話未道完話未道完,一片強烈刺眼,光芒四射的白光自天揚所刺的胸前四射而出。
眾人忙用手遮在雙眼前,齊驚愕地道:「啊?這是什麽光線!好……好刺眼!」
曹仁駭得蹲在地上,偷眼窺視了幾眼龍天揚,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站在山坡之上的孫乾也驚愕不已,他喃喃自語道:「『龍之軍師』在發光?這……這光定是神相助,不!他是龍的化身。」
龍天揚自己也愣住了:「剛才是?是……是和在飛機中出現的光芒一樣。這怎麽……可能呢?」
眾曹兵將士亦驚恐不己,紛紛議論道:「你看,那個小鬼在……在發光?而且,曹將軍刺進他胸口的劍,竟然在眨眼一瞬間裂成了碎末?這豈不是怪事?」
冬梅也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這天揚……身上的光,是怎麽回事,競……」
曹仁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顫聲道:「小鬼!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聖!」
山坡上的孫乾接道:「曹仁讓我來告訴你吧!」
曹仁抬頭一看,山坡上還有一騎,便仔細一看,不禁失聲驚道:「哦!是你──孫乾!你有何話要說?」
孫乾一昂首,大聲道:「曹仁你聽清楚,小心別嚇壞了,這少年,正是『龍之子』龍天揚大人!而且,現在是我們劉軍的新軍師!」
曹仁駭的麵如土色,哆嗦的道:「你……你說什麽?他……他就是龍之子!這……這怎麽…曹兵將士亦議論紛紛,「啊:這少年就是龍之子?令人太不敢相信了。那麽,他身上放射出來的光芒?就是他所發的神力了!」
龍天揚聽著他們對自己越說越玄,心中不由得不安起來:看來,這次……大家對我誤會越來越深了。
此時,曹仁突地將冬梅震落地上之劍撿起,凶狠狠地道:「你這個妖怪!看我現在就把你斬成碎片!」
道罷,曹仁緊走上前,欲挺劍向龍天揚刺來。
龍天揚忙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話要說……?」他正欲將自己的經曆道出之時。忽聽「嗚──」地一聲破空聲響,。隻見從半空飛下一條似怪蟒般的大槍,「鐺」的一聲,將曹仁手中的劍震飛出去,而曹仁亦被震得跌倒在地。
,曹仁見那插在石縫中還幾自顫動不停的長槍,不由嚇得冷汗涔涔。他顫聲道:「這……這槍是誰丟的?」
曹仁話音未落,隻見對麵有一批人馬疾駛而來。在不及三丈遠處,正飛馳來一人。
那人邊跑邊道:「軍師大人,我是子龍。」
龍天揚驚喜的叫道:「趙將軍……」
曹仁驟見趙雲等人追來,慌忙道:「糟糕了!快……快逃命,別管那河水有多深了,馬上渡河。」
曹兵們如喪家之犬般蜂擁著向河裏奔去,逃命去了。
趙雲一把將地上剛扔出救了龍天揚一命的鋼槍拾起,大聲對兵士們道:「你們快渡河追擊::別讓曹仁他們逃走!」
將士們策馬向那正逃竄的曹兵追擊了。
趙雲關心地問天揚道:「軍師,你沒事吧:請原諒我違抗了軍令!因為,我在樹林中看見你和孫參軍兩人,神情急匆,有些不對勁,所以,我們怕有閃失,才跟著過來了。」
龍天揚也學著古人的模樣,一抱拳道:「趙將軍,快別這麽說。人人稱你是臨機應變的智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對了,還得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趙雲躬身道:「軍師過獎了!子龍愧不敢當!」他心裏暗道:「軍師說:『名不虛傳』這四個字……,他的語氣,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似的……」
趙雲稍瞬又道:「軍師,我還要去追曹仁,屬下先行告辭了!」道罷,勒轉馬頭,追曹仁軍去了。
龍天揚看了已全逃跑的曹兵背影,想道:「曹仁雖逃得掉,不過看他們應該己沒有再攻來的戰鬥力了。這一來我們就得救了!」
地上的冬梅掙紮著爬了起來,她關心的向天揚問道:「天揚……你的胸口傷的怎樣?」
龍天揚搖搖頭道:「冬梅,你放心吧!曹仁刺我時,我早就用項鏈牌……」
龍天揚正說著,突然止住了。他驚愕的看著掏出來的項鏈玉牌,不由得失聲叫道:「啊!我……我的項鏈墜牌……裂……裂成兩半了!這……我這可是關係到時間轉移的項鏈墜牌子啊……完了!
搞不好,我和風翔會因此而無法回到我那夢寐以求的現代了。這……項鏈墜牌裂……裂成兩半了。
唉!也難怪了,這墜牌即使是金屬的也不能拿來當盾牌擋劍呀,何況還是玉的……」
冬梅驚詫的看看龍天揚道:「天揚,聽你的弦外之音好像是你故意,用那項鏈墜牌去接曹仁的劍吧?」
龍天楊輕聲道:「昭,沒錯。由於,我眼見你就要遭那曹仁的毒手,因而情急之下,我沒帶武器就跳了下來,他用劍刺來,我就隻能用這一招來擋他了。」
冬梅聞言,悚然大驚道:「天揚,你真是個傻瓜,如果曹仁不刺,而是用劍劈人的話,那不就被他劈成兩半了嗎?真是──頭蠢豬……」
龍天揚真誠的道:「啊!我當時隻想能將你救下,而沒想到這些……因為,你已受了重傷,不能反抗。如果曹仁那一劍刺下去,你還有命在嗎?所以,哪想到這些……不過還好,現在我們倆人都已經得救了。」
他話音剛落,隻聽「啪」的─聲,龍天揚的右臉已被冬梅左掌打了一耳光,胚上頓現出五個紅腫的指印來。
龍天揚感到莫名其妙,他驚詫地道:「啊!你……」
隻見冬梅怒火衝天道:「你剛才說什麽嘛!什麽叫做『還好』?如果你就這樣因我而死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讓大哥的遺願化為虛有的罪人了嗎?你的命是我大哥拚死換來的,就算我會死,我也不準你糟蹋自己的生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說,你剛才能用『還好』二字嗎?」
龍天揚聽完冬梅這一番發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感動的泣不成聲,喃喃道:「冬梅……」
冬梅看著愣在那兒的龍天揚,低沉的說道:「你這笨瓜,還在這兒發什麽呆,還不上馬回城?」
冬梅、龍天揚、孫乾他們一行人向新野城策馬馳來。
曹仁率領這些狼狽不堪,哀聲歎氣殘兵敗將曆盡幹辛萬苦,經過多少次死裏逃生,終於將至他們的據點──樊城。
在這些殘兵敗將的人群裏,有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隊,他倆就是敗軍之帥曹仁與參謀軍李典。
李典看著前麵的城樓,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將軍,我們總算平安無事地回樊城了。」
曹仁滿麵慍色,他大聲問道:「李將軍,我們還剩下多少名士兵?」
李典遲疑了片刻,低聲道:「將軍!我們大約隻剩下……隻剩下五千人馬。」
曹仁勃然大怒道:「什麽?我們五萬大軍竟然隻剩五千人馬!這……那該死的龍之子!那個小鬼,那個妖怪……竟然讓本將軍,讓本將軍的……人馬所剩無幾…
…」
曹仁氣得雙目圓睜、角毗欲裂……他們已來到樊城門口,李典正欲讓人叫喊:
「打開城門迎接!」
正在此時,那城門己豁然大開。
曹仁見城門已開,忙喜不自勝的低聲道:「啊!城門打開了……是出迎的士兵嗎?」
城門快速奔出一彪人馬,為首大將乃關羽關雲長,他將刀一擺大喝道:「曹仁我等你很久了!樊城如今落入我關羽之手,你該覺悟了吧!」
曹仁見樊城已被關羽所占,忙驚喝道:「不,不好了!快……快撤退!」
關羽高舉大刀,沉喝道:「將士們,追!別讓他們逃掉!拿下曹仁的首級!」
眾將士領命衝前,刀劈槍刺,錘砸斧劈直殺得曹兵哭爹喊娘,哭聲震大,馬蹄聲,馬嘶聲,人吼聲,人哭聲……響城─片,那慘烈的場麵令曹仁魂飛魄散。
他和李典策馬疾馳,嚇得頭也不敢向後看一眼,曹仁咬牙切齒地道:「氣死:
氣死我了!這又是那龍之子小鬼的計策……你給我記住!小鬼。總有一天,我會來血洗這奇恥大辱的:那時,我要讓你加倍償還……」
一聲激戰終於結束了。
雖然後來曹仁及李典從關羽手中逃脫,不過手下兵士隻剩廖廖幾人了。
在這場勝仗中,龍天揚發揮了他超人的軍事智慧。雖然隻是代替徐庶,但此戰過後,龍之軍師龍天揚的威名,從此、名震天下。
戰爭是慘烈的,殘酷的,悲慘的……在新野的城外那昨天交戰的樹林裏,橫七豎八,層層疊疊的屍體,讓人看了發麻,這些屍體全被烈火燒成黑炭般,從這些屍體的形態上看,有緊抱胸部、齜牙咧嘴的、有將雙手緊捂自己麵部的……總之,這些人死得很慘,很痛苦。
龍天揚和黃鳳翔在林裏看著這些被大火燒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悲涼與寒意。
黃鳳翔滿麵淚痕,她悲懼而傷心的說道:「天揚,這些屍體好可怕!他們全被燒死了,真慘……」
龍天揚低頭不語。
黃鳳翔見天揚未應聲,頓覺自己剛才不該提這件事,而導致他傷心自責。她忙低沉的道:「真……真對不起,天揚!我不該提起讓你傷心的事,都怪我……」
龍天揚淡淡地道:「沒關係,鳳翔!我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的。但是,我們為了要活下去,就不能不殺掉許多的敵人。可是……這些人之死,是我,是我親手把這些人……害死的。」
龍天揚用手捧著那憂鬱、悲傷的麵龐,又傷心地道:「如果象這樣殺人,就是單福軍師所指,是我的使命的話,我真不想要有這種使命啊!鳳翔黃鳳翔理解地道:「天揚,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是我們也是身不由已……」
那邊和劉備在一起指揮搬運屍體的冬梅將他倆的談話全一字不漏的聽到耳裏。
冬梅幽幽的道:「天揚,他真是太軟弱了,殺這些曹兵,有什麽可怕的。將他們殺了,才正好!」
劉備聞言,緩緩地搖搖頭道:「不!冬梅。也許對他們而言,曹軍也和我們一樣是人,是一樣有生命的吧。哦!對了,他們兩個是不屬於這個亂世的人。但不知老天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了什麽原因而把這些孩子派遣到這亂世裏來呢?」
冬梅看著劉備心裏道:「看不出,玄德大人還挺善解人意,體貼人呢!」
劉備等眾兵士將那些戰亡的將士屍首埋葬之後,傳令歇息一日,次日。即攏營回樊城。
全軍浩浩蕩蕩向樊城進發。龍天揚與黃鳳翔二人坐在張飛駕馭的馬車上。二人看著那些宏偉高大的古建築,心中不禁洶湧澎湃,深深的為中國三國時的古文化的燦爛而感到驕傲、自豪。
不多時,全軍已進了樊城大門。黃鳳翔與龍天揚不由齊聲讚歎道:「哇:這就是中國古城?上《曆史》課時,曾聽過……原來村落真的建在城牆之中的。」
馬車緩緩地在城內大道上行駛著。大道兩邊全都圍滿了樊城的百姓們。他們夾道歡迎劉備軍的到來。
百姓們齊聲歡呼道:「啊!劉備大人的軍隊入城了!那前麵騎馬之人定是劉備大人了……啊!果然不同凡人呀!劉備大人!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們大軍神通無敵,趕走了曹軍,我們又有好日子過了。」
劉備在馬上抱拳還禮。
人群中有人紛紛道:「哇!他就是張飛將軍嗎?好威武、好強壯耶!」
張飛聞言,得意的對黃鳳翔道:「鳳翔,怎麽樣?我張飛也是很受百姓歡迎的吧?」
黃鳳翔不屑地道:「啊!對呀,不過你為什麽會在敵城裏,那麽受歡迎呢?是你們將人家殺了以後,再來到這兒,才受歡迎的。」
張飛氣的「哼」了一聲,說不出話來。
稍瞬,張飛似又想出理由來,他得意地道:「喂!你知道嗎?這裏原來可是屬於荊州的城郡!荊州被占後,這裏才被曹仁占據。現在,我們打敗了曹仁軍,趕走了他們。所以大家才會因為我們從此給他們帶來了平安,快樂的日子才這麽高興,而歡迎我們呀!連這種事你都不知道,看來你比我還沒見識嘛!」
黃鳳翔氣得嘟噥著小嘴,心裏暗付道:「可是,這些事情在《中國古代曆史》課本中也沒這麽詳細的記載過啊。『哼』竟然被你這魯莽張飛當成了傻瓜……更可惡的是,我和天揚莫名奇妙地卷入了這充滿血腥的亂世……我們此後的命運到底如何呢?天揚……」
在城內有一賣魚的老翁,他正在發愁沒空去一睹玄德大人的風姿。這時,突然走來一對似夫婦之人。
那男子隻生得身長八尺(按古代計),麵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器宇軒昂,氣度不凡。那女子秀發飄逸,端莊秀麗。好─對年輕如神仙般灑脫的伴侶。
那男子沉聲間道:「老板,你缸裏的幾尾魚能不能便宜點賣給我?」
那老翁抬頭看了麵前二人一眼,招搖頭。
沉吟片刻,那男子又道:「老板,你那些魚便宜些賣給我吧!」
老翁這下可動火了,他怒道:「我說過不行!你這人還真煩人耶!年輕人,你快回去吧!托你的福,我都沒辦法去一睹劉備大人的風采了!」
那年輕人微微─笑道:「老丈,在你肯便宜將這缸中之魚賣於我之前,我就一直待在這裏。」
老翁無奈的道:「年輕人,你還真有耐心,我到底和你有什麽仇?你竟纏著我不放?」
年輕人搖搖頭和他的妻子離開了這老翁的魚攤。年輕人緩緩地道:「再過一會兒他就會便宜些將那魚賣給我們的,月英!」
他妻子月英低沉的道:「唉!我早就說『有錢』,你還怕買不到……」
這名叫月英的女子突然的停話了,她驚奇地看著那前麵正在得意非常,坐著馬車而來的張飛身前的龍天揚。她仔細的打量著龍天揚,暗暗驚奇不已。口中不由輕呼道:「啊!那少年額中不正是輪點痣嗎?難道他?孔明!你看那少年!」
原來他丈夫名叫孔明。孔明順著他妻子月英的手勢看去,仔細的注視著張飛身前的那少年。
隔了良久,孔明驚詫地道:「啊?這……這少年額中有顆輪點痣,他是天命之相嗎?月英,這個亂世,看來要變得更加**不安了……」
【第五章天命之相】
卻說曹仁雖從關羽手中逃脫,但所剩軍士廖廖無幾,他又驚又恨星夜逃回許都。
營仁與李典一下馬,即至丞相府叩見曹操,哭泣著跪在地上請罪,哭訴損將折兵之事。
曹仁自責道:「丞相……這一場敗仗的責任,應全由我營仁一人承擔,請丞相降罪吧!」
李典向前跨出一步,也慚愧地道:「不!丞相。我李典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白白損失這麽多的兵馬,我應早已有所覺悟了……」
曹操曹孟德一一漢帝因丞相,微微頷首,讚許的俯視著叩跪在地、忠誠的二人,沉沉說道:「二位將軍,你們對此戰的過失也不必太耿耿於懷,深感愧疚。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何況戰爭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戰百勝這種事…
…沒關係……這次我不怪罪你們。二位將軍,請起!」
曹仁深感不安,愧疚難當。他大呼道:「這相……如果你不降罪於我,營仁心有不安啦!…曹操擺擺手,緩緩地道:「你們不必多說,下去療傷吧!啊?對了,剛才你們說這次是誰為劉備出謀劃策?」
曹仁忙說道:「稟告丞相,那為劉備出謀劃策的先是單福,後是『龍之子』。
那單福被我軍所殺,他死後,由一個叫龍天揚的『龍之子』少年接替單福軍師之職,我們還親眼看見『龍之子』使的詭計,啊!我們還親眼看見『龍之子』在我們雙方廝戰正酣之時,他和一少女與龍同降,那情景現在想起,還疑是做夢……」
曹操低沉道:「你們退下,回去療傷吧!「二人齊抱拳,恭敬道:「是,丞相!我們告退!」二人言罷轉身離去。
曹操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雙眉緊鎖,似有心事重重。
忽的,他大聲道:「荀軍師……本相有些問題想請教你!」
隻見從殿內文官隊列中最前麵邁出一峨冠高聳,麵貌俊朗的年青人,他正是曹操的軍師苟或。
荀或雙手一拱,躬身道:「丞相有何問題?但請問吧!」
曹操沉沉的道:「曹仁所說『龍之子』的事……你覺得怎麽樣呢?」
荀或謙恭的道:「丞相,依屬下之見,那『龍之子』既然與龍同降,自不是凡人了!他一定有神靈庇護,我們大軍與劉軍作戰,自是要小心應付……這次曹仁將軍率軍作戰,吃了敗仗,正是事實……這一次戰役,劉軍所用之計,如果真能完全掌握曹仁將軍動向的話,這倒是值得我軍警惕之處。」
沉思稍瞬;荀或又續道:「屬下對陷入『火攻』之計後的兵馬設下陷阱,又以逃出陷阱的道上暗藏伏兵,這些計謀是難以理解的。而我們這一來非得犧牲步兵,然後騎兵再往陷阱方麵衝去,才是上策。但是後來變成原本應該犧牲在陷阱中的步兵卻逃走了。而且被『火攻』削減了兵力的五萬大軍,又再被分散成數個小部隊…
…然後,再遇上了張飛、趙雲、或許再加上劉備的重重埋伏……因而,我軍幾乎全軍覆沒。我想,即使我是當時領兵的軍師,也同樣難逃敗仗的噩運。」
曹操聽著荀或如此說,驚詫的道:「哦……荀軍師,連你也自歎不如……」
曹操仰麵向天,嫉妒的怒道:「哼……玄德──你可真是令人羨慕,有了關羽、張飛、趙雲……又有了『龍之子』為你出謀劃策。為什麽天下英傑總是被你劉備搶先一步收攬在摩下呢?」
曹操雙拳握的「咯嘣」響,雙目怒火進射,他大吼道:「『龍……龍之子』…
…我一定要想辦法將你納入我方陣容之中!一定……」
曹操心裏己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將「龍之子」納到他的摩下,為他出謀劃策……而此時,在樊城城內寬闊平坦的練兵場上,龍天揚正在認真而虛心好學的向關羽求學武功。關羽見這個小小年紀的龍軍師卻是這般肯吃苦好學,而且又聰慧無比。他樂於傳授。
關羽教龍天揚從最基本的馬步、出拳、踢腿……學起。龍天揚悟性極高,練功勤苦,他將關羽所教的這些武功反複練習,競也像一位英姿勃勃的小將。
關羽在一旁不時的給他做著示範動作,及武功中招式的精髓要義。
突然,關羽猛然一記猛拳向龍天揚麵部擊去,這一拳快如閃電,疾如流星,挾著剛猛的拳風迎麵擊來。關羽心裏知道龍天揚有把握接住。
龍天揚沒提防關羽會猝而擊他,忽聽拳風及麵,忙側身一閃,同時快捷的攻出一拳,擊向關羽腰部。雖然,他這一拳的威力比及關羽的要差多了,但也不容輕視。
關羽見龍天揚不僅能將他那迅猛的一拳躲開,而且還能在閃身的同時,向他腰部攻出一拳。
當下,心裏道:「這龍國師學得還真不慢,『孺子可教身子微微一閃,龍天揚擊來之拳,登時落空。
關羽邊戰邊諄諄教導道:「天揚,你雖然進步的很快,反應敏捷。但你的拳還不夠重!要刻苦練出擊拳的力量,還有,不要將力氣用在上半身,下盤要紮穩,移動腳步時,要以能踏破石板般的力氣踏下。」
龍天揚邊出拳擊向關羽,邊點頭道:「關將軍,我會牢記的,一定會練好你所教的武功!」
不遠處,緩緩走來二人,他倆正是劉備與趙萬。
劉各微笑著道:「子龍,龍軍師也跟二弟在學武功呢!你看他學得多認真,竟然連有人過來了,都末察覺,他好像練的入神了。」
趙雲點頭道:「是的,主公!龍軍師跟關將軍學得很賣勁,很勤奮……他已經學了七八天了。」
劉備注視著龍天揚,沉沉的道:「我想,在關羽的嚴格教導下,天揚可一定吃了不少苦頭。」
趙雲點點頭,疑惑不解的道:「大哥,作為一名軍師他應該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天揚怎麽卻去跟關二哥學武功呢?」
劉備低頭沉吟道:「昭……我想天揚他有自己獨特的看法吧,譬如說他想用來防身……救人等等。所以天揚他才自己表示想要學一些武功。啊!
象昨天:他不會武功還衝上戰場力鬥曹仁,去救冬梅。像這種衝動的人,還是學一些防身術比較好……你看那多危險,險些出了事……連他自己後來想到那場麵時,也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呢!」
趙雲深沉地道:「大哥,你這樣考慮的很有道理。如果一個人沒有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武功的話,那就很危險了。」
場中的龍天揚與關羽,正練打的很激烈。關羽真不愧為萬夫莫敵的勇將,隻見他出拳如風,拳影如山。他打完一套後,麵不改色,心不跳。
龍天揚拳勢也甚是迅猛,精力充沛,毫無疲憊之態。
突然,關羽大喝一聲道:「天揚,你出拳擊我吧!」
龍天揚運足力氣,右拳緊握,雙足飛奔而至關羽,擊向他小腹。
隻見關羽身形微側,避過天揚之拳。右拳快若閃電般輕擊天揚肩頭。
「砰」的一聲,天揚摔出老遠。他疼的「哎……」「喲」字正欲出口,他突感到:剛學武功,就叫苦連天,那怎麽行?忙改口道:「關將軍,謝謝你的指導。」
此時,劉備與趙雲走了過來。笑著對關羽道:「二弟!我當初要你當天揚的武術教練,你還不太願意呢……現在看來,你倆好像蠻投入的嘛!」
關羽沉沉地道:「大哥!我想這是身為武將的本能吧,尤其是在一個有『武學天份』者的麵前,他將會把自己的全身武功都奉獻於那個具有『武學天份』之人,我想你們也有同感吧!」
劉各微感驚訝地道:「哦……關二弟的誇獎除了冬梅外,我倒是頭一道親耳聽到。」
關羽點頭道:「大哥,你說的也是實情。我至今除誇獎冬梅外,就隻有天揚了。但他卻與冬梅的資質完全不同……冬梅是用『虛』的動作來迷惑對手,再在對方還未看出破綻的那一瞬間出手製敵為勝。而天揚的情況則是『虛』的相反……是『實』的資質!他可在對戰攻守之際,將多餘的動作完全剔除,用一出手即能將對手造成威脅的戰法,一舉將敵人擊倒,這是天揚與生俱來的天份。」
稍瞬,關羽又羨慕的道:「而且:冬梅的功夫是令人無法預測攻擊的方法,而令人難以防守。
可是,如果天揚他的功夫與體力並進增長的話……那他將是一位超絕的武學奇才。他跟冬梅還有不同之處就是:即使你能預測出他的攻擊,但卻難以預防他的攻勢。以他這些超人的天份,以後恐怕連我也無法抵擋得了他。」
劉備及趙雲在一旁聽得驚駭不己,萬料不到這龍天揚竟然有這等學習武功的天賦。劉備抬頭看了看那正在認真練武的龍天揚,心裏想道:「真是的!這『龍之子』─龍天揚真是令人羨慕不已!
那超人的計謀……卻連武學天份也異於常人,有『天命之相』的人,就是與凡人不一般啦!!!」
劉備正在入神的想著,忽的,龍天揚走了過來,向他道:「請問玄德大人,可不可以借我一匹馬呢?我想騎到市場上去做騎馬練習,順便看看你這繁華的樊城。」
劉備微笑著道:「天揚!那你就自己挑吧!看中哪匹就牽去吧!」
龍天揚連忙道:「謝謝玄德大人!」
龍天揚一轉身,就飛快向馬廄跑去,邊跑邊高興地大聲道:「太好了!太好了!以前我就一直想騎馬看看,這下真的可以到外麵去一炮眼福了!」
趙雲看著那狂奔向馬廄的龍天揚,低沉的道:「二哥!這『龍之子』軍師玩的時候看起來和一般的小孩沒什麽兩樣!」
關羽點頭道:「子龍你說的也是,看他出謀劃策,冥思苦想之時不失軍師之風,但平時看去,確又像個小孩子。
劉備突然驚道:「你們這麽一提,我倒想起『龍之女』來,今天怎麽沒見著她呢?」
趙雲道:「哦!她好像上街去看看了!」
劉備若有所思的道:「我想她一直在房子裏待著,也快悶壞她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啊:是她一個人出去的嗎?」
趙雲答道:「不是!張飛當導遊帶她出去了!看來他好像對『龍之女』滿有好感的。」
劉備與關羽默然不語。
在樊城城裏熱鬧的大街上,張飛與『龍之女』黃鳳翔正談笑風生的逛著大街。
二人看著大街上各種各樣的好奇玩物,雄偉的建築,往來穿梭的人群……真是遐意萬分。
由於張飛身材魁梧高大,在大街上非常惹眼。百姓羨慕地連連稱讚,有一名年青人羨慕地說道:「啊!那是張飛將軍……聽說他和曹兵交鋒時可厲害了,把曹仁的幾萬曹兵殺得丟盔棄甲,狼狽而逃……。耶?你們看他身旁那位少女,不就是傳說中的『龍之女』嗎?啊!長得真美呀!是個大美人。不過,卻未見她說話呢?她是不是不太愛說話?」
另一個人沒好氣的說道:「你管人家愛不愛說話,聽說她和那料事如神、未卜先知的『龍之子』軍師是一塊與龍同降的。這『龍之女』當然是神啦;哪像我們這些凡人呢?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啊!原來『龍之女』是一個如此年輕的仙女哇!……」
黃鳳翔被百姓們談論、注視的有些發窘。她羞羞地道:「將軍!本來我們是來逛街、散心、看風景的,現在我們反而變成被觀賞的對象了。」
張飛大聲道:「這怕什麽?我正想讓更多城裏的老百姓來看看我們的豐姿呢?」
黃鳳翔幽幽地道:「不過……這樣子見到城裏的街景和百姓,讓我真的有來到你們漢國的真實感。」
張飛驚愕地道:「『龍之女』你說『你們漢國』這四個字指的是我們這兒了。
這麽說你們真的是來自龍國?」
黃鳳翔疑惑地道:「龍國……?『昭』……或許吧,我是龍國的……因為是離這裏比天上還遠、非常遙遠、遙遠的國度……」她心想到:「現在,我連怎麽回去都不知道,爸爸、媽媽……還有班上的同學他們一定很擔心,很牽掛我們……如果,我和天揚若不是在這個亂世,現在玩得一定很開心……」
想到這兒,鳳翔傷心的流下兩行晶瑩的淚珠。
張飛苦著臉,疑惑不解的道:「『龍之女』你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哭了起來!你看那些百姓們都瞪眼看著我,以為我欺負你了啊!姑奶奶,請你別哭了……」
黃鳳翔掏出絲絹,將淚擦了擦,低低的說道:「張將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而掉淚……」。
街道圍觀的百姓們,在小聲議論著……忽有幾個小夥子看著張飛,低低地道:
「將……將軍你欺負她啦?」
張飛苦著臉,支支吾吾的道:「沒……沒有,你……你們不要亂說,我……我哪有啊!」
張飛憋見黃鳳翔臉龐掛淚,心裏著實不好受,他哭喪著臉,一掃平日那騾悍威猛作戰時的英雄氣概,心裏想到:怎……怎麽辦?我老張再厲害的敵人也不懼,就是怕看見女人流眼淚。這『龍之女』若再哭出淚來,我隻怕也會情不自禁地兩眼汪汪了。
「唉!」他驚喜地低呼一聲,驀然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酒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由輕聲道:「啊!好香啊!對了,溜開這令人難堪的地方,去那酒家好好的喝它幾壇酒!」
他將正在低頭嗓泣的黃鳳翔一把拉起,忙說道:「『龍之女』,這地方人太多了,也不好玩。走我們到前麵那酒家去好好地痛吃痛喝一頓。」
說完,他拉起黃鳳翔的小手,飛快地向那酒家跑去。
眨眼間,即來到那酒家門前,尚未進門,張飛便大聲道:「店小二,給我將酒菜端上來,我與這姑娘,好好地喝它幾壇酒……啊!將你這店裏上等的酒全給我拿出來。」
那店小二驚愕地看著張飛、鳳翔二人。
張飛見那店小二站在那兒像看稀奇寶貝似的打量著他。他不由怒道:「你這小二,看我作甚,我就是張飛。你還在那兒發什麽呆?還不快去將那些上等的好酒給我拿來。」
那小二聽他說是「張飛」,雙眼登時睜得如銅鈴般大,他驚呆了。萬料不及,麵前這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之人正是張飛,再一仔細打量,發覺果然與傳說中的絲毫不差。
小二忙應了一聲,飛快地去將好酒,盡數奉上。
張飛將那酒壇雙手捧起,滿滿地斟滿兩碗酒,他端起一碗,喝了一口,舔了一下嘴唇,高興地道:「喂!果然是好酒,味美甘醇。」
張飛將那酒壇抱起,得意地道:「『龍之女』你知道嗎?這個東西叫『酒』,隻要喝了它,就能忘掉那些痛苦和不愉快的事情……來,將這一碗喝了吧,喝了,你就沒有煩惱和憂愁,那些不開心的事都會一掃而光。」
黃鳳翔睜著雙眼,疑惑地道:「真沒想到,你這位平時看上去甚是凶猛刁蠻的將軍,也挺會哄人的。」
張飛咧著嘴笑道:「你看我表麵凶巴巴的,其實我心腸可好呢:不過,我可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的……我隻是說實話而己。來!喝掉它。」
黃鳳翔看張飛人雖粗暴,但性格豪爽、忠厚,剛才的悲傷不由的減了三分。
她緩緩地端起碗,低沉地道:「好吧!那我就試著喝了。」
二人端起碗飲了起來。
在這繁華的街東頭,突然傳來一陣緩緩而行的馬蹄聲。
原來,是龍天揚正在學習騎術。
隻見他端坐在一匹紅栗色、背寬肚圓、四肢健碩的良馬上,正在緩緩向西邊街道走來。
龍天揚口中喃喃地道:「喂……現在,我才感覺身子必須配合著馬背的上下運動,才能穩穩地騎在馬背上而不至於摔落下去。要捉住這個韻律感是很重要的。」
他已慢慢地學會了騎馬的一些技巧與防護。
那良馬正四蹄「噠噠」走著,忽然,一隻綠頭蒼蠅誤撞到馬耳,這馬─驚,忙偏頭不停地扇動耳朵。卻不料,那隻蒼蠅一下飛到那耳朵裏去了。
這馬受驚狂嘶一聲,前蹄揚起直立,險些將驚嚇的龍天揚摔了下來。
這馬象發瘋似的,撒開四蹄,狂奔向西而去。
街上行人駭的連忙躲避不己。龍天揚既驚又納悶:「這馬怎麽了?突然發狂起來?」
他使勁一勒馬韁,大叫道:「馬兒,停!快停下!」
可那馬卻一昂頭,跑的更快了。街上一些賣貨的攤位,紛紛都被這突駛狂馳而來的馬,撞的四處亂飛。
街上的行人驚叫不己,龍天揚驚駭萬分。心想到:「再這樣狂奔下去,說不準要惹出什麽岔子。對……我忘了要關羽他們教我停馬的方法了……要怎麽樣才能把馬停下來呢?這真是太危險了!」
突然,有人輕緩地說道:「『龍之子』你用兩腿緊夾住馬腹……冷靜下來……
夾住馬腹之後,不要亂扯韁繩,要穩住!」
龍天揚抬頭四望,也沒見有人向他說話。他暗道:「這真奇怪……剛才的聲音是從哪兒來的……?不知道是誰?不過這個時候……隻有拚命一試了」
龍天揚依那神秘的聲音所言,夾緊馬腹,口中喝道:「乖!馬兒聽話,不要跑了!」
那馬被他用力夾腹,可能有些難受,跑了四五丈遠,便緩緩慢了下來。
龍天揚長籲了一口氣,暗付道:「總算得救了,可是……剛才教我停馬方法的,是誰呢?」他兩目四處掃視,但沒見有可似之人。
突然,在他前麵,有一身壯如牛,身高八尺,長相凶惡的年青人向龍天揚怒喝道:「喂!小鬼,你剛才騎馬亂闖亂撞,竟敢將我要賣的油壺給打破了,今天我饒你不得,非要殺了你不可!」
這年青人說罷,便雙拳緊握,雙目怒睜,一副凶狠狠地模樣。
圍觀的百姓們都小聲說道:「焦覽那家夥發火了!這回那少年可就慘了,這家夥一生起氣來,就沒完沒了……」
龍天揚見撞破了這人的油壺,出了麻煩,忙躍身下馬,走至這年青人麵前,急忙道:「這……這位兄台,你先聽我解釋,摔壞你的油壺,我會賠償給你的……不過,我沒帶錢出來。」
這年青人聽罷,氣得雙目暴睜,飲牙緊咬,他暴跳如雷地吼道:「啊?你這小鬼,竟敢拿我開玩笑,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
說完,他俯身從地上操起一根如手臂般粗細的短棒,旋風般狠狠地向龍天揚頭頂砸下。
圍觀的人們,不禁嚇的大驚失色的齊呼道:「啊,這回那少年是死定了!」
龍天揚見這年青人來勢洶洶,勁道甚猛。知道今天這場架是免不了要打的。
那棒己快觸及他的頭頂了,龍天揚這才微一側身,避開那威猛且帶著一股強風的棒。同時,右手趁機將焦覽握棒的右臂一拉,左手曲臂,猛的一肘搗向焦覽的小腹。這一連串的動作,是在眨眼間,一氣嗬成。真是又快又狠。
焦覽那龐大的身軀,因向龍天揚攻擊時,力氣已用在了上身,又被龍天揚借力一拉,同時攻出一肘,登時,砰然倒地,摔了個狗吃尿,可能是龍天揚那一肘勁道太大,竟將焦覽擊的連吐兩口鮮血。
焦覽驚疑的抬起頭看著龍天揚。
龍天揚抬起左臂,心中也挺納悶:沒想到這一肘這麽厲害,競將這體壯如牛的年青人打的連吐兩口鮮血?哇……完了,怎麽不小心就把關羽將軍教的那一招用上了?他對我說過,這一招的威力很大的,不要亂用,而現在……周圍的人群裏議論紛紛,讚慕不絕。
「啊!那小鬼真厲害!眨眼間,就將體壯如牛的焦覽那家夥打倒了!真了不起……」
焦覽又吐了一口血,他掙紮著試圖爬起來,可是,努力了幾次,還是失望的跌坐在地。
龍天揚見狀,忙奔過去,懊悔地說道:「對……對不起!你不要緊吧?」
焦覽皺著眉頭,急急地說:「你……你…」
龍天揚以為焦覽問他姓名。忙說道:「啊!我叫龍天揚,等我回官郵之後,我一定拿錢賠償你的,你放心吧!」
焦覽驟聞其言,驚愕地失聲說道:「啊!你……是龍天……?」
百姓們也驚訝地道:「天揚……就是他呀!不就是那個『龍之子』嗎?」
有個丫鬟剛走出豪華的府第門前,突聽人群中有人說那個正在將焦覽攙起的少年,就是威名遠揚的龍三揚時,忙驚的又拔腿向府裏跑去,邊跑邊喊道:「老爺、夫人你們快出來看啦:那龍之軍師就在我們門口的大街上呢……」
從房裏走出一中年人,驚疑地問丫鬟道:「碧玉,你可不是眼看花了,聽錯了……那龍之軍師會在門口的大街上行走?」
丫鬟領著老爺、夫人出來,就象要看皇帝下臨一般新鮮難得一見。
那員外仰脖睜大眼睛,向龍天揚仔細瞅著。突然,他驚喜的失聲大叫道:「啊!真的!真的是龍之軍師耶!就是那個與龍同降,一夜之間消滅了曹仁五萬大軍的『龍之軍師』!」
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連那些做生意的買賣人,也將東西丟在一邊,各自擁擠著爭相一睹「龍之軍師」風采。
驀地,一名似富戶人家的商人,走至龍天揚跟前,躲弓拱手向龍天揚說道:「龍軍師大人,我是此城的李進財,久聞軍師大名……請多關照。」
這人身後,有一衣著華麗、氣宇不凡的年青人向這說話的李氏怒瞪著,心裏暗罵:「竟然被這個家夥撿了先……」
此時,從人群中又柵柵走出一富家小姐模樣的少女,走至龍天揚跟前,低低道:「龍之軍師,我叫王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打敗曹軍的英勇事跡……」
龍天揚看看這人,瞅瞅那人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焦覽也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似乎己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羨慕的大聲道:「對嘛!被『龍之子』一拳擊倒,一點也不奇怪嘛!人家『龍之軍師』可是神仙呢!我怎麽能傷得了他一根毫毛?嘿……『龍之軍師』,我認輸了……我不要你賠錢了,請讓我當你旗下的士兵吧!能當上你的士兵,是我焦覽這一生中,最大的願望,請接受我吧:」
人群中即時也有許多小夥子,亦異口同聲道:「『龍之軍師』請讓我們當你旗下的兵士吧!」
龍天揚看著眾人,心裏暗暗叫苦道:「完了,完了!怎麽會變成這種情況呢?
現在,如何能離開這個讓我束手無策,萬分為難的場麵呢?啊!我的馬呢?怎麽不見了?」
龍天揚抬頭掃視一周,也未見著他的馬。他心裏暗道:「這回真的玩完了,走也恐怕走不了。」
突然,一句怪異的話語在他耳旁響起:「『龍之子』,我在這……」
龍天揚驟聞其言,不禁驚訝地失聲道:「這是……剛才教我如何停馬的那個聲音……」
龍天揚猛抬頭一看,見對麵的人群外,有一騎馬女子,正向他注視。
那女子正是那日與孔明一塊買魚的月英。隻見月英低沉地說道:「『龍之子』
,我已經在這裏準備好馬匹了,快上來吧!」
龍天揚微感吃驚,心裏道:「我不認識這女子,但她卻為我解圍,難道她……
不過,看她也不像是壞人,好吧!就坐她那匹馬溜之大吉。」
月英將那馬靠近了些,龍天揚突然猛地大吼一聲,身子騰空而起,縱向那馬背上。
圍觀的百姓們,都愣愣地看著他那美妙的身形落在馬上。
龍天揚坐在月英身後,感激地道了聲:「謝謝!」月英微笑著道:「哪裏,我隻不過順便而已。你用力抓緊了……!我們騎馬走一趟吧!」
月英說完,一提馬韁,那馬便會意地撒開四蹄,奔馳起來。
圍觀的人們,看著二人策馬疾馳而去。忙驚愕的道:「啊!大家快追呀!快追……」
龍天揚與月英二人策馬疾馳,恰從張飛喝酒的這家酒家門前馳過。
正端酒欲喝的黃鳳翔,看那坐在馬背後麵之人像是龍天揚,忙將手中碗放下,驚訝地道:「咦?這馬上的人,是天揚吧?應該不會吧!肯定不是的,他一向不愛出外來玩的!」
張飛正仰脖「咕咚……」地幾口將一碗酒喝完,他一衣袖一擦沾在胡須上的酒珠,嘿嘿地說道:「小姑娘,看不出你的酒量還真不錯!」
黃鳳翔厥起小嘴,不悅地道:「我沒有名字嗎?認識這麽久了,連個名字也不叫。」
張飛賠笑道:「對不起……鳳翔小姐。」
黃鳳翔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還差不多。」
張飛貪婪地口甲了一口酒,得意地說道:「鳳翔小姐,這酒還真好喝呢……喂!店小二,再多拿一些酒來!」
那小二驚愕地看著張飛,又看看桌上己喝光了的兩個空壇,心裏道:「今天真是撞上了酒鬼……來了這兩位不得了的客人……」
小二輕搖著頭,去給張飛他們取酒去了。
龍天揚與月英一路疾馳,出了樊城。來到城外一處較為平坦,但卻荒涼的山上。
龍天揚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道:「來到這裏應該再不會碰上他們了!啊!謝謝你替我解圍。」
月英淺淺一笑,對龍天揚說道:「該道謝的人是我呢!」
龍天揚驚愕不己,他怔怔地注視著月英,真是有些迷惘……月英忽然說道:「相公……你想見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隻見約莫有五丈遠處的一棵又高又粗的鬆樹下,豁然倚著一人。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書。
聞言,他始才轉過頭來,將書卷起,沉沉地說道:「月英,辛苦了……」說罷,走了過來。
此人正是月英的丈夫孔明。
孔明注視著龍天揚,緩緩地說:「能與閣下這種具有『天命之相』之人會麵對話,這種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
龍天揚麵露驚奇之色,他暗道:「徐庶曾經也說我具有『天命之相』。具有『天命之相』的人,與常人有何不同呢?」
龍天揚疑惑不解,遂向孔明問道:「請問……你剛才對我說的『天命之相』到底是什麽意思?」
孔明驚訝的道:「你不知道『天命之相』之意嗎?」
龍天揚點點頭道:「是的是的,徐庶軍師見我的時候,也這麽對我說過,可是,我還未來得及問他『天命之相』是什麽意思?他就過世了……」
孔明緩緩地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
龍天揚乞求地說:「請問……你能不能告訴我其中的含義?因為,這個『天命之相』總是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之所以成為軍師,還有其他一一些事,全跟這四個字有關。雖然,我很在意,可是又對它一無所知!請人告訴我吧。」
孔明幽幽地說道:「關於這句話的含義,我的妻子月英比我更清楚這件事,『天命之相』原來就來自她的故鄉──月氏的思想。」
龍天揚陡聽此言,驚呼道:「月氏……這麽說你妻子是印度人了。」
月英低沉地道:「是的!早在我成為黃家的養女之前……從過世的父母親那裏,得到了月氏的血緣及智慧……」
龍天揚低頭思索著,口中低低喃喃地道:「『黃月英』,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正在他沉思之時,黃月英己向他問道:「『龍之子』,我首先問你,你不知道『天命』這個詞的意思?」
龍天揚用右手拔抓著頭發,遲疑地說道:「昭……我想應該是:『上天所賦予的命運』,這個意思吧!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黃月英低沉地說:「你說的沒錯!正如你所說的……,而我們每個人又都各自有上天所賦予的命運而生存著。有人成為農民,有人成為商人,有人成為武士,亦有人成為王者,有著各種各樣的,可是很遺憾地,這些命運通常並不能隨人所願,如願以償。在這個亂世中的人,大都可稱得上是背負不幸的人,因此,即使再怎麽努力,再怎麽向天祈禱,也無法改變天命……人的傳動,也就是『天命』,是一種超越人類智慧的東西!」
黃月英雙目遠眺,沉吟瞬間,又續說道:「人類真的對天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不!答案是否定的。其實人類也擁有超越天命的資質。隻不過大多數的人,還不知道它的時候,就已經步入死亡了。這股足以呼風、喚雨、震撼大地……甚至於改變天命的巨大力量,卻因故無法覺醒。可是……在微乎其微的機率之下,還是有人一出生,使能使這般力量沉醒。譬如,那就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你──!你額頭『輪點』的位置上有顆痣,那顆痣就是你具有『天命之相』的最好證據!」
龍天揚驚疑地指著額頭上的一圓點黑痣道:「你說什麽……?我這不過是一顆普通的痣罷了,哪能證明就有『天命之相』呢?」
黃月英表情肅然地說道:「其實並不見得是痣才行,像疙瘩之類……若在『輪點』的位置,便也算是『輪』是人類的生命力中樞,『點』便是生命力。生命力強大的話,便會在『輪點』的位置上有變化表露出來。」
龍天揚喃喃自語道:「就算是疙瘩,也能證明這是擁有『天命之相』的標誌?
這……哪有這待玄乎之事?不可能!」
站在一旁許久未說話的孔明,此時插言道:「月英所說的沒錯。那麽,就是說『龍之子』你將是改變這個亂世的命運之人。不!應該說你為這亂世劃下休戰符,成就一番偉業才是!!」
龍天揚聞言,如觸電般地失聲叫道:「會……什麽?你說改變這個亂世靠我?
這麽說……我又得成為軍師,繼續戰爭了……這怎……怎麽可能……雖然,你們這麽說……可是這種足以改變亂世的力量,怎麽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呢?你們所捏造的一切偽言,我都不信。長一顆痣於額頭上,就有『天命之相』,那真是笑話……對了!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說要我改變這亂世……你們究竟有什麽居心?快說……」
孔明道:「好吧!『龍之子』,我就將姓名告訴你吧!我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我隻是一個憂心亂世的人罷了,我真心希望能與你共同創造一個太平盛世,挽救天下身處戰爭烽火連綿、水深火熱之中的黎民百姓,更為了能將一個四分五裂、群雄四起的華夏神州統一起來。」
龍天揚仔細打量著麵前這個身材高大,麵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的年輕人。他吃驚的失聲道:「什麽……這麽說,你是……」
龍天揚話沒說完,忽轉身向來時乘來的鍵馬跑去,躍上馬鞍。他才急急地說:
「孔明先生!對不起!真沒想到我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我已經厭惡戰爭打仗,不想再與這個亂世有任何瓜葛了!告辭!」
說罷,一夾馬腹,手抖韁繩,急馳而去。
孔明沉思道:「『龍之子』這『任何瓜葛』是何意?」
孔明正在沉思,忽見龍天揚躍馬欲去,忙大聲阻止道:「啊!天揚……」話剛出口,可龍天揚已馳出老遠了。
孔明喃喃自語道:「他怎麽了?怎麽神色慌張地逃了?」
黃月英轉首問道:「孔明,我們要不要直接去官邸找他?」
孔明緩緩地搖搖頭,低沉地道:「不用了!看他剛才那副模樣,他一定不會見我們的。我們還是回隆中去吧!不要緊……我們與他總還會有再見的一天!」
在空曠的山路上,龍天揚策馬疾馳,奔了二裏多路,他將馬速漸漸減緩,回頭看了看剛才與孔明他們會麵談話的山頭,心裏不禁又有一種失落感,心裏想道:「哎!竟然能與三國名傑諸葛孔明見麵,我竟然棄他而去。可是!這也不能怪我,誰叫他也想把我攔入這個亂世,卷入這些戰爭之中!我再也不想當軍師,不想再戰爭了!那些殺人的謀略,我……我再不想感受到那股殺人的血腥之氣了!」
突然,龍天揚猛然聽到「使命創造命運」這句一字一頓,字音拖長的話。
龍天揚失聲道:「剛才那句話,為什麽我竟聽得這般清清楚楚,我已經離孔明他們那麽遠了,為什麽還聽得見聲音呢?」
他轉過頭,向那山頭看去,豁然發現孔明與黃月英站在那山頭上。
黃月英那悠長而輕脆的話音,又在龍天揚耳際響起:「龍天揚,你應該聽得見我心中的話……剛才那句話,千萬別忘記了!雖然,現在我們無法聽見你心中的話,不過,我們會等你的……」
孔明二人看了一眼龍天揚,慢慢向山下走去。
龍天揚看著二人漸漸消逝的背影,心中波瀾疊起:「為什麽……黃月英她會知道和媽媽臨死前遺言一樣的話?這個『天命之相』究竟是什麽?來到這個亂世裏怎麽總是發生一些令我無法理解的事呢?」
龍天揚滿腹惆悵地騎著馬回到樊城。
眩潔、明亮的月亮照在樊城官邸上空,銀輝灑在屋瓦上,顯得格外明朗,給人詩一般的畫境。
在那長排寬而平坦的走廊裏,有一手持木棍,行動有些不便的女子正向這邊龍天揚的府即走來。
月光映在這女子美豔的臉上,這才看清,她就是單福之妹──冬梅,前幾天被李典用箭所射,傷的甚重。
這不,她正一縮起左腳,用根木棍拄著走路呢。她邊走邊恨恨說道:「那該千刀萬剮的李典,下次再讓我碰見,我非報這一箭之仇,殺了你不可。傷的這麽重,那蒙古大夫竟然說,這個傷要待在病床上七八天,才能康複,那……那叫我如何受的了。」
不多時,她便走到龍天揚的屋外窗子邊,她向窗內看了看,裏麵無一絲光亮,顯然沒有點上蠟燭。冬梅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心裏想到:「這天揚真是怪怪的,夜黑了,也不點上蠟燭。」
她正欲向門邊走去,忽聽裏麵像是天揚在說道:「鳳翔,你今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開朗呢?是不是有什麽喜事?」
黃鳳翔勉強地笑了一下道:「天揚,哪有啊?我怎麽沒覺得。」她心裏卻暗想:「完了!大概是白天和張飛喝的太多了……」
稍瞬,龍天揚忽的說道:「鳳翔,我……」
黃鳳翔問道:「有什麽事嗎?」
良久,龍天揚才囁嚅地道:「鳳翔,我……我們到……曹操『魏國』那邊去…
…好不好?」
站在外麵的冬梅,突聽此言,駭得大驚失色,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她沉思了一瞬,遂悄悄地離開了。
此時,在張飛的臥室裏,劉各、關羽、趙雲三人正在那兒給張飛擦臉、倒水…
…原來,白天張飛與黃鳳翔二人喝酒太多,這張飛躺在床上,爛醉如泥。口中幾自不停地說道:「呢……我輸了,『龍之女』你真能喝,我……我認輸……」
劉備與趙雲相視一眼,玄德道:「龍之女』未免太厲害了……竟然能喝贏張飛!」
趙雲點頭道:「的確厲害……」
龍天揚率軍戰勝曹仁軍的消息在大半個荊州及許都都影響不小,人們驚駭不己。
劉軍中,人人皆對其佩服得五體投地,敬祟不已。在眾人之中,卻有兩女對其更敬、更崇服,另有一層愛慕之意。
她們就是劉備的正室甘夫人和側室糜夫人。
二女皆貌若天仙,是兩個十足的大美人,甘夫人芳齡二十有之,而糜夫人卻剛及二十。她們對天揚那超卓的智慧及英俊的外貌傾倒。一種急切渴求的愛慕之情在二人心中迅速滋長。皆想尋機向其訴出。
她們相處甚是和睦,親逾姐妹,對龍天揚的愛慕之情,二人皆互相傾訴,毫不隱瞞。甘夫人與劉備已成親一年有餘,隻是不遂人願,至無一男半女。而糜夫人則剛過門不及四月,由於劉備一直忙於戰事,整日隻顧拯民眾於水火之中,恢複漢國,一統華夏。因而,無意中冷落了兩位夫人,更談不上有什麽床第之歡了。可幸的是:二位夫人卻甚善解人意,體貼其夫,對那枯燥乏味的生活隻有忍耐,而無怨言,她們對劉備皆十分忠誠……可是,自古「美女愛英雄」,目前甘夫人、糜夫人亦毫不例外,雖然,她們不想這麽做,但體內強烈升騰的欲念卻將她們的防線徹底的擊潰了。
她們夜夜難眠,啟窗靜觀。於是她們決定找個機會「審審」龍天揚……這不,她們遣人至龍天揚住處,傳其於她們寢室,有話相問。
不多時,龍天揚便急急趕到,他至門前朗聲票道:「二位夫人,天揚己到!不知你們有何要事相問?」
「嗅!天揚,你先進來吧!我們再慢慢說於你聽!門沒關,你推開吧!」
龍天揚遲疑了一下,便推門而入。
糜夫人隻見左手執瓷碗,右手用一把湯匙在碗內慢慢攪動著,邊搖頭邊啟口輕吹著碗內的黑色**,隻聞滿屋彌漫著濃濃的藥味。
龍天揚驚詫地問:「糜夫入,請問甘夫人呢?你這碗內的不是藥嗎?」
糜夫人輕歎道:「甘夫人昨夜受了鳳寒,病臥在床,這藥就是給她服的。」
「哦?甘夫人病了?」
糜夫人「昭」了一聲,隨即對龍天揚道:「請進,龍之軍師!」
龍天揚微一思索,便掀簾而進,他來到榻前,關切地道:「甘夫人,你覺得怎麽樣?」
甘夫人搖頭輕聲道:「沒什麽事的……多謝你對我的關心!哦,更要謝謝你這次想出奇計,打敗了曹軍!」
「甘夫人,你太客氣了,我這其實是受單福軍師所托,才略盡薄力的!」
「沒想到你這麽年青,就能將曹仁所率的五萬曹軍打的落花流水,所剩無幾了,真是少年出英雄呀!」
龍天揚忙謙虛地道:「甘夫人,你太過獎了:」
甘夫人微笑著,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他,並柔聲道:「『龍之軍師』,像你這樣英俊瀟灑的少年英雄,身邊一定美女如雲吧!」
龍天揚忙道:「哪裏……哪裏……」
突然甘夫人向糜夫人嬌聲道:「糜妹妹,請把藥遞與我喝了吧!」
糜夫人遂將碗遞了過去,用湯匙喂她喝了半碗,便欲掀被將其蓋好,讓她安睡。
豈知,甘夫人去道:「糜妹妹,我喝了這藥後,渾身燥熱的很,你幫我的外衣脫去吧:」
說時,便對糜夫人使了個眼神。
糜夫人應了一聲,遂上前將其外衣脫掉。隻剩肚兜,那雪白的肌膚便立時映入了龍天揚的眼裏。
龍天揚不禁吞了一口水,覺得渾身在迅速的發熱,血流變得疾快起來,下身那「小弟弟」亦在由軟變硬……他覺得臉上在發燒,看了二人一眼,他有些發窘,理智在告訴他「離開」,可雙腳卻移不動半步。
忽聽糜夫人道:「甘夫人,是不是請『龍之軍師』回避片刻?這種……」
未待她道完,甘夫人忙擺手道:「沒什麽,『龍之軍師』是自己人,不必講那麽多俗規啊,糜妹妹,請把那桌上的釵遞給我吧!」
糜夫人走到桌旁,將釵取來,甘夫人忙撐身體伸手來接。
不知是其因躺在榻邊的緣故,還是另有其因,甘夫人一下子從榻上滾了下來,「撲通」一聲落於地上。
糜夫人見狀,大驚,忙伸手相扶,欲攙起,可女人畢竟力弱,她競扶不起,而甘夫人似乎摔得很疼,不住「哎喲」的呻吟著。
龍天揚躊躇了片刻,遂上前出手欲扶,但他見甘夫人幾乎已有大半的肌膚暴露於外,不禁遲疑地縮回了手。
糜夫人注視著他,急急地道:」龍之軍師』,甘夫人她身子本來已弱,這一摔下去,大概摔得很疼,她無力站起了,我又抉不起她……那隻有麻煩你了!」
龍天揚猶豫了瞬間,便點點頭,俯身將甘夫人一手托背,一手托起大腿,他隻感到甘夫人的肌膚異常嫩,似乎彈指欲破,而他左手手指所觸之處竟是其背前的左胸,那胸高高隆起,雖有肚兜相遮,但也能想象得出其**一定是圓潤月大的那種。那右手所觸的大腿竟是那般的白,白得如玉,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它又是那樣的軟,軟得如綢如緞,令人心曠神怡,不能自抑。
就在他這一怔間,甘夫人的雙臂卻如蛇般繞在其頸間,同時甘夫人那令人心醉,攝人魂魄的雙眼流露風情萬種,深情的仰視著他。
龍天揚隻覺得她吐氣如蘭,並撲麵迎鼻而來,使他的神智為之昏迷,神經為之一緊,渾身已燥身異常。血流加快,一顆心已在「怦怦」劇烈地跳個不停,那托著甘夫人身子的雙手卻在顫抖不停。
他將甘夫人緩緩放於榻上,而兩人卻誰也無鬆手之意,互相凝視片刻,他們便情不自禁的張開雙唇,也不知是誰先吻了誰,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
二人那道理智的防線已完全崩貴,他們已達到了忘我的境界,瘋狂的抱著,吻著,。磨擦著,撫摸著……他們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自然地脫下衣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糜夫人的眼前。
糜夫人看著看著,她那久渴的身軀亦在他倆的影響下變得**起來,她覺得渾身燥熱,有一種急渴的祈求在她腦裏升起。她不停地伸舌舔著嘴唇,輕聲的嬌喘著,到最後競情不自禁難以抑製的伸出雙手在自己的胸前,小腹及那塊「寶地」還有臀部、大腿……輕揉起來……此時,榻上二人一個**不停,一個粗喘不息,二人劇烈而瘋狂的忘情揉摸著,看他們挪用疾猛的動作,能猜出他們都恨不得在瞬間將對方吞進肚裏,反複咀嚼,品其味。
二人都是久未開戰之人,這一交鋒,真如。二人狂極的吻著,甘夫人移開雙唇,緩緩自龍天揚的喉間直吻到其結實的胸膛上,並使力舔攪,吮吸著。
龍天揚被她吸得欲火大熾,即握「槍」向她的「桃源」殺去,甘夫人將下身一扭,龍天揚立即順利的殺進源內,並猛烈的衝殺著,使出他對付黃鳳翔時的那些精妙招數來。
隻見他緊咬鋼牙,下身疾速扭動著,那長槍亦隨之勁旋,狂頂,瘋刺……甘夫人呻吟連聲,麵色紅若桃花,神情顯得極為舒暢,她一邊輕扭著身子,一邊以雙峰廝磨趴在她身上的龍天揚的胸膛,誘得龍天揚騰出一隻手來不停的撫揉她的脊背及圓臀。
盞茶時間之後,甘夫人跪坐起身子,熟練的旋動小腹,臀部為其「磨槍」。
龍天揚的雙掌暢遊雙峰,流連忘返。
甘夫人一見龍天揚還毫無敗象,立即使出渾身解數,搖晃著身子旋舞著,送迎著,口中低語起來。
龍天揚樂得低聲道:「甘夫人,你這身功夫果然厲害,比起鳳翔來,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甘夫人心醉地嫣然一笑,更加賣勁地迎合著他們身下的榻亦隨之劇烈的晃動起來,並發出「吱吱」聲。
甘夫人被龍天揚那高超的「槍」技刺得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她卻感到渾身有著從未有過的舒服感,簡直讓她樂死了,她的魂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又過了盞茶功夫,龍天揚才一哆嗦,那白色的**急湧而出,撒了甘夫人一肚皮。
二人將髒物洗淨,各癡迷的注視著對方,皆暗讚道:「他的功夫真厲害,簡直讓我痛快得失去魂了!」
二人雖戰罷,卻見糜夫人站在那兒**勃發,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她的雙手在全身不停的撫摸揉搓著……並輕聲呻吟著,下體那洞穴中的清泉己至膝彎。
龍天揚入迷地盯著她那美妙,令人神往的服體,而同時亦被其奪人魂魄的嬌喘呻吟聲及撫摸自身的動作所深深迷住了。
甘夫人柔聲道:「糜妹妹,『龍之軍師』果然英勇無比,他的本領可高了……」
糜夫人早已急不可忍,驟聞此言,欲火己燒得她渾身奇癢無比。她受不住了,她急切需要……可是,便仲臂摟向龍天揚的勁脖,雙目微閉、櫻唇開啟,,風情萬種地嬌聲道:「龍之軍師。請你快幫幫我,我受不住了,我急要……」
天龍揚剛偃旗息鼓,鳴金收兵了,可看到她嬌不可勝的媚態。及那迷人的嬌呼,還有她那柔若無骨的柔荑己自他的脖頸緩緩向下滑撫了。同時,糜夫人那雪白肌膚,圓潤挺拔的山峰己貼近他的胸膛,並在上下左右摩娑著……
他正在考慮若應允糜夫人的請求,但是否對劉備有不合適時,糜夫人那滾燙柔潤的櫻唇已印在他的唇上。最後的一絲理智,己被她那滿腔**融化了。他也開始回應著……
大約又大戰了二盞茶的功夫,才把糜夫人打敗。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快活極了。龍天揚覺得自己無比的幸運,剛上陣就遇到兩個大美人主動那樣……
龍天揚自那次與甘、糜二位夫人─歡之後,常常想起與她們**時的那種欲死欲仙的快感時,就不能自抑,心中就急切的渴求……雖然黃鳳翔的床第功夫很高,但仍滿足不了他的,何況嚐到了甜頭,他就迫切的想要第二次……
可是,他又顧忌到她們畢竟是已婚之人,與她這樣糾纏不清,那會給劉備他們帶來流音蜚語的,如此一來,就會影響其聲譽,甚至關係到作戰的將士們的士氣。
可是,他實在是太想他倆了,白天想,晚上想……於是,他決定今夜一定要去應急一下。
晚飯後,他向黃鳳翔交待了幾句,便急急向她們的房子走去,二女拉門─看是龍天楊,便也喜不自勝,她們這些天來,也是日日盼,夜夜想……如今見他主動來了,三人一關門,便急不可待的輪流上陣了,這回,他們比上次戰得更激烈,更精彩。
隻聞喘息、呻吟之聲充溢滿室,三人盡情的發泄著心中的,她們使勁的送,他則全力的頂、挺、旋。二女被他那淩厲的攻勢殺得連連。
他們互擁著,猛吻著,扭動著,**,撫摸著,吮吸著……一切精妙的招術全被他們派上用場了。
他們正幹得興起之時,忽聽有人「啤吟」敲門,三人不禁搖搖頭,擦措一下身子,便從榻上起身穿好衣服,甘夫人走至門叫道:「來了……誰呀?」
「我,鳳翔呀!」
甘夫人一聽,不禁大驚,龍天揚與糜夫人亦驚駭不己,暗罵道:「怎的這麽巧?在這節骨眼上的時候,偏偏是她來了……」
甘夫人雖驚,但又不得不開門,「吱」得一聲,門開了,黃鳳翔婷婷玉立在門前。
「哦!鳳翔呀……進來!」
黃鳳翔進了門,驚奇地注視著甘夫人。
甘夫人被看得發窘,她強顏笑道:「鳳翔,今夜來此,有何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想跟你們學針線活兒。」
「啊,這樣呀……好!」
「甘夫人,剛才我貿然叩門是不是打攪了你的休息?」
甘夫人悚然一驚,以為剛才之事被她發現了,忙驚惶地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看你雲鬃散亂的模樣,還有衣衫……」
甘夫人聞言,一顆懸起的心總算落下了。
突聞黃鳳翔疑問道:「甘夫人,剛才我……我在門邊聽到你屋內好像有男女…
…做那種事的呻吟、喘息聲,而且好像是有兩個女子耶:不過,我聽那男子的聲音不像是玄德大人的……」
末待她說完,甘夫人已驚得麵色慘白,身子輕顫,嘴唇哆嗦……黃鳳翔見狀,尷尬地道:「甘夫人,尋……那男子果然不是玄德大人呀?不過,我……我……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甘夫人聞言,由驚轉為愧疚,低首道:「鳳翔,我……我說出你不要生氣,都是我們不好,不過,請你千萬別……別告訴主公!不然,將給他及所有人都帶來…
…」
「你不用說了,這些我知道!你放心吧!甘夫人,我不會說的!你若不信,我可對天發誓…說著,黃鳳翔便舉起手來,發誓道:「我發誓,我若將此事抖出去…
…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甘夫人忙阻止道:「鳳翔,你不要再說了,我……我對不起你……」
黃鳳翔驚疑地注視著她,不解其意,隻見甘夫人遲疑了一下,低首噙淚愧疚道:「那……那男子是……是『龍之軍師』,糜妹妹,你們出來吧!」
黃鳳翔如遭雷擊,驚呼道:「什麽?天揚?」
正驚間,龍天揚與糜夫人齊低首自寢室內緩步走了出來,糜夫人走至黃鳳翔旁邊,羞赧而愧疚地道:「鳳翔,我們……」
黃鳳翔氣得花枝亂顫,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說不出話來。
龍天揚如犯人般緩緩走至她身旁,怯怯而慚愧地道:「鳳翔,對不起,這部是我的錯,……要罵要打隨你吧,不過,這與二位夫人無關,請你要承諾自己的誓言……」
黃鳳翔悲痛不已,淚流滿麵,她招起右手「叭」地給了天揚一個耳光,然後掩麵奪門而出。
二位夫人正欲呼喊,龍天揚擺手道:「隨她去吧!不過,我相信她不會將此事說出的,她的性格我最清楚了……對不起,這些都怪我……」
二女忙搖頭愧疚道:「別這麽說,這些都是我們的錯……不能怪你!你去看看她吧……」
龍天揚看了她們一眼,便點點頭,轉身離去。
黃鳳翔回到房中,蒙被痛哭不已,龍天揚心中愧疚不已,他知道剛才與二位夫人的風流事,對她影響不小,現在正是氣憤難當之時。
他沏了一盞香茗,籲了兩口。思索瞬間,便至榻邊俯身輕搖鳳翔,輕聲道:「鳳翔,你別這樣,打我罵我一頓,我心裏還舒服一些。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不會的……這大概是『天意』如此吧!我們以前也沒有約會,也談不上了解……不知怎麽回事我稀裏糊塗的……」
黃鳳翔默不作聲,隻是一個勁地哭泣,過了片刻,怒氣大概消了許多,她掀開麵前的綿被,氣呼呼地問:「你說……你老實回答我,你到底跟他們作了那事幾回了?還真行呀,以一敵二。你說呀」
龍天揚低著頭,隻覺臉上熾熱無比,他低聲道:「我們連……連這次,總共才……才兩回……」黃鳳翔冷「哼」了一聲,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就隻有兩回?」
龍天揚點頭低語道:「昭,我絕對沒騙你………」
黃鳳翔深知他的個性,從不說謊,因此也就相信他所言屬實,沉吟一瞬,她便怨聲道:「你這個負心人,我平日對你那麽好,沒想到你卻……卻見異思遷、朝秦暮楚,怪不得這幾日我覺得你對我沒有往日那麽熱情了,原來是和那兩個大美人好上了……的確,她們那胸脯好誘惑人呢,還有那能勾去你們魂兒的肥臀長腿、柳腰……如果我是男人,說不定我也會愛上她們的。不過,你已占有了我,再說,我長得沒有她們那麽美嗎?你競背著我做出如此對不起我的事……嗚……」
話未說完,她便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龍天揚心裏也難受極了,暗道:「這都是那二位夫人給我帶來的麻煩,若不是她們第一次讓我……不過,說實話,我也不後悔,她們那胸脯,那腰肢,還有那妙不可言的洞穴……真是太美了!能與他們,就算了少活幾年,也心甘情願!但是,以後恐怕就不能這麽做了,我已有鳳翔了,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呀!本來我是真心而十分的愛她,對她好,但經不過二位夫人那能使人醉死的身子魅力的誘惑,對,以後不能再找她們了。因為這些緋聞要影響到玄德大人的千秋功業呀:我不能讓他因我而失去所有……從現在起,我要補償鳳翔,專心對她好!」
想著,他便伸手搭在黃鳳翔的雙肩上,仟悔道;「鳳翔,我向你保證,以後我絕不會再有這種事的,從現在起,就讓我來補償你,我要真心對你一人好。」
黃鳳翔此時雖在哭泣,但先前怒火已消、隻是有一些醋意罷了,現在聽龍天揚這麽說,心裏不禁覺得暖融融的。但她卻故意道:「放開手,誰知道你這是不是騙人的鬼話,說不定又想用甜言蜜語來哄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不生氣了?別做夢了!快放開你的髒手:」
龍天揚側首注目向她看去,凋皮的道:「真的生我的氣?我看你是裝出來的吧?我不但不放手,而且還要……來補償你!」
「討厭!你這人真無恥,下流!」
「沒關係,隨你怎麽罵,人家說:打是親,罵是愛嘛。我正想讓你罵一罵呢,不然,我會痛苦一輩子的。你剛才說我什麽?無恥,下流?你說錯了,不是下流,而是風流。」
龍天揚說著,便俯身壓身其上,雙手並捧起她的嫩臉,張唇在她鼻上,額上…
…吻了起來,雙手更不規矩起來,伸進她的胸脯,輕揉著。
黃鳳翔正欲罵他,隻覺他那滾燙熾熱的雙唇己印在她那剛半張的櫻唇上,且狂吻起來。她伸手欲捶其背,隻覺渾身己酸酥無力,而且正疾速的變熱。
龍天揚吻了她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隻覺渾身的又在強烈而快速的升騰起來了。他用雙手麻利而熟練的將黃鳳翔的外衣、羅裙褪下,然後,又像剝蔥般將她的肚兜扯下,那時玉峰立即蹦了起來,跳動不止,恍如兩隻待跑的小白兔,他將唇移至其左乳上,「唧唧……」吸吮起來,而左手輕輕地揉著其右乳,右手卻滑至其大腿部,將她最後的一點衣──衣褲脫了下來。並在那片濃密的森林上來回有節奏地輕拔撫弄著,並伸出中指攏彈著那翹首以待的淡紅的花蕾。
她開始呻吟了,並額挺搖晃著身子,而她的雙手也深入了他的胸膛,給其解帶寬衣,剝得一絲不掛!她剛扯下其內褲,卻尖叫一聲道:「你真厲害,殺了兩回的槍還這麽硬,這麽挺!我真的懷疑你那是不是肉做的,難不成真是的名副其實的鋼槍?」說著,她並伸手愛撫著它,摩娑著它……龍天揚笑笑道:「我這杆槍可真是鐵打銅鑄的,不然,怎麽能連續奮戰三場而不彎呢?」
黃鳳翔不服氣的道:「好,那我就來咬斷你這杆自以為榮的槍,讓它以後不能在別人麵前逞威風!」
說著,便用雙手撐起上身,仰首用櫻口含住其槍便忘情的吸吮起來。
龍天揚立時感到一種異常的舒服,他停住正揉撫其乳及其洞的雙手,將她的香肩抓住向前拉扯,並挺抽著長槍。
二人皆劇烈的殺伐著,渾身舒暢無比,達到了欲死欲仙的境界。
就這樣交戰了盞茶功夫,龍天揚猛然覺得一癢,一股白箭般的**射了出來,剛欲呼叫,己來不及,全射入了她的櫻口中。
可黃風翔卻未吐出,而盡數吞下。龍天揚輕聲道:「你怎麽不吐出來呢?」
黃鳳翔一笑道:「這可滋補養顏呢!」
龍天揚欲起身休浴,黃鳳翔卻一把握住他的槍,怨道:「真沒用,剛才還誇你呢!我還沒達到就要離去呀!再在我後麵戰一場嘛?」
龍天揚搖頭致歉道:「明天吧!今夜連續戰了三場,我已筋疲力盡了,昭!來,讓我親一口,明天再將功補過,怎麽樣?」
黃鳳嘟噥著,伸首和他親了一口。二人便齊入浴盆休浴,然後,便倒榻而睡。
不多時,龍天揚便傳出酣睡的「呼嚕」聲,可是,黃鳳翔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她看了一眼龍天揚,一股醋意又立時湧上心頭,暗氣道:「哼!和我還未真正交戰,他就說累了,剛才和兩位夫人一定是戰得異常激烈,嚐到了她們的甜頭後,就樂不思蜀了!既然……既然你能找別人泄欲,那我也能!我可是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呢。讓我過著半飽的生活可不行!對!明天我可以去找張飛,他打仗時是位英勇的驍將,我想在**時他也同樣是一員猛將。他那高大孔武的身材,發達的胸肌…
…還有那最重要的長槍,也一定是經久耐戰的!就這樣,明天去找他!」
想到這些,她才心有點安,勉強入睡。
次日,她便以散心為由誆過龍天揚,而獨自來到張飛住處。
恰巧,適逢張飛正在舉杯獨飲,他一見黃鳳翔來到,便起身道:「鳳翔,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黃鳳翔笑吟吟地道:「是張將軍的酒風,我在自家屋內就聞到張將軍這兒的酒香,故而才過來,欲討兩盅酒喝!」
張飛爽聲笑道:「鳳翔,你說笑了,唉!說真的,你的酒量還真大,前天競把我喝醉了。可以說能把我喝醉的人,還真沒有!不過,現在有了,那就是你!來…
…陪我喝兩盅,我一人獨飲太無聊,太沒勁了!」說著,他便取過盅來,滿滿斟了一盅,雙手遞於黃鳳翔。
黃鳳翔客氣了幾句,便伸手接過,但她的雙手在接盅時,有意而無意的觸到張飛的大手。
她瞥了一眼張飛,恰見張飛也凝視著她,四目一視之後,她含羞地低頭不語,滿麵緋紅,豔若桃花。張飛被她那能勾人魂魄的雙眼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一怔,但雙目仍未收回而愣愣地注視著她。
忽聞黃鳳翔嬌聲道:「將軍,你怎的這麽看人呢?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著,她卻風情萬種的將雙手攏於胸前,並向張飛拋了個媚眼。
張飛見狀,被弄得二丈和尚,模不著頭腦。
不知她到底是真怪還是故意偽裝的,但他卻被其媚眼撩得有些心顫。
他為了擺脫這尷尬的場麵,便端盅強笑道:「嘿……來,鳳翔!我們幹一盅!」
黃鳳翔嬌「昭」了一攏袖舒臂,掩口而飲,但眼神卻充滿柔情的膘著張飛。
張飛正巧也注視著她,四目甫接,他們卻不似剛才那般一瞥即移,而是互相凝視著。
張飛隻覺渾身漸熱,血速加快了。他想抑製,以免失態,遂將雙盅斟滿酒後,忙端起低聲道:「鳳……鳳翔,我們幹!」
黃鳳翔不再言語,隻是目不轉睛而充滿柔情的盯著張飛。
張飛隻覺心在「懷懷」急跳,他忙移開目光,隻管斟酒,而黃鳳翔卻毫不推辭,有斟必飲。
不多時,二人竟將一大壇酒喝得點滴不剩。
張飛正欲起身再拿酒,黃鳳翔已顯醉狀,吞吞吐吐地道:「張將軍,難道你要將我灌醉嗎?不……不要去拿了……」
張飛已有七成醉意,聞言他支吾道:「我……我有的是酒,別以為我隻有這一壇,走,我……我去再取一壇來,咱倆喝個一醉……方休……」
說著,他果真站起身來,往裏間欲去,黃鳳翔見狀,忙離椅而起,身形搖晃著上前阻止道:「張……張將軍,別拿……拿了,我己醉了……」
邊說邊伸手來攔張飛,哪知,她那搖晃的身子一個趔趄,就向地上摔去,張飛雖醉,但他卻敏捷異常,他俯身一把將其攔腰抱住,黃鳳翔才未摔下。黃鳳翔順勢一倒,貼在他那寬闊的胸脯上,並伸手圈在其頸。
張飛一怔,但此時二人因剛飲酒之後,渾身燥熱,身子這麽一貼,立時覺得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而此時,黃鳳翔那迷人的美目亦目不轉睛的仰視著他,他的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求。
於是,他那接著黃鳳翔腰肢的雙手,將其接得更緊更近了。她那成熟堅挺的**雖隔著衣衫,但張飛仍能感覺到它的溫滑及極強的彈性。他的「小弟」恰巧正對著其腹間,這一下不由使他的「小弟」猛然勃發變硬堅挺起來。
而黃鳳翔的小腹亦能感受到它的硬度及槍頭的溫度,因為,她的下體隻穿著一層很薄的羅裙,這一接觸,焉有無感覺之理?她覺得下陰在開始發熱,發癢,並在慢慢濕潤。
原本二人就是那種至剛至柔之人,何況又是在酒醉之後呢?因此,隻相擁了片刻,他們便急不可待的互擁至榻上,並寬衣解帶,赤條條的摟在一起。
黃鳳翔此時顯得異常興奮,嫵媚,可能與龍天揚幹這事時,她也從未有過如此的亢奮,她粉麵豔若桃花,紅若晚霞,櫻口微啟,鳳目中競現出令人為之神魂顛倒的媚笑,她那蛇一般的手臂及腰肢,緊緊的纏繞在張飛頸上,腰、腿上。
張飛那壯實,高大的身子壓得異常舒服,那特有的男子漢氣息令她神迷,那強猛有力的動作撩得她心裏猶如貓抓般難受,她要急切的待他疾攻。
因而,黃鳳翔她使出渾身能讓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住的媚術,她狂吻著張飛,從麵部的嘴唇一直吻到其堅挺的「小弟」上,她的手自其脖部一直撫到其下身腿部…
…她除了與龍天揚交戰以外,張飛便是與她交戰的第二個男人了。她覺得張飛隻是招術上遜於龍天揚,而力氣好像比龍天揚又稍猛有力一些。她這次已全心全力的投入了,她要盡興一試這猛不可擋的猛張飛的本領。
張飛那壯實的身子己被她撫弄得劇顫不已,他氣喘如牛,雙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嬌軀上摩娑,撫摸著……將黃鳳翔逗得嬌喘連聲。
二人撫摸,狂吻了一盞茶功夫,便進入了真正的激戰,張飛那「長槍」己蓄勢了許久,堅硬如鋼,他一挺長槍,隻聽「撲呲」一聲異響,槍己刺入穴內,那穴內潤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槍便直達羊腸小道的盡頭。
黃鳳翔一聲爽叫,遂劇烈地隨張飛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閑,渾身都在劇烈的運動著。
張飛殺得興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沒想到你是我張飛遇到的第一個強敵,你的功夫竟高超的連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過,天揚要是知道了,你怎麽辦?」
黃鳳翔邊運動,邊嬌聲道:「你的槍真淩厲,你竟能和天揚一樣給我帶來同樣的舒服……今天我到你這兒來,天揚他不知道的!不過,我隻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給你,你的確是我所需的那種男人,但我們之間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為,我敢說誰也代替不了天揚他對我的濃情蜜意,他和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我們一塊長大的,我和他之間有十幾年感情呀!……今天,我與你這事…
…是由於我心裏鬱悶,所以,才……不過,說真的,如果沒有天揚在先,我說不定會嫁給你這樣的英雄!……今天之事請你保密!向誰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結拜兄長劉備、關羽在內。好了,我們加緊時間吧!」又露戰了許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後回營。擦洗完畢,二人閑聊片刻,黃鳳翔便飄然離開,向其屋走來。
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嬌軀上摩娑,撫摸著……將黃鳳翔逗得嬌喘連聲。
二人撫摸,狂吻了一盞茶功夫,便進入了真正的激戰,張飛那「長槍」己蓄勢了許久,堅硬如鋼,他一挺長槍,隻聽「撲呲」一聲異響,槍己刺入穴內,那穴內潤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槍便直達羊腸小道的盡頭。
黃鳳翔一聲爽叫,遂劇烈地隨張飛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閑,渾身都在劇烈的運動著。
張飛殺得興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沒想到你是我張飛遇到的第一個強敵,你的功夫竟高超的連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過,天揚要是知道了,你怎麽辦?」
黃鳳翔邊運動,邊嬌聲道:「你的槍真淩厲,你竟能和天揚一樣給我帶來同樣的舒服……今天我到你這兒來,天揚他不知道的!不過,我隻能和你偷偷情而已,不能嫁給你,你的確是我所需的那種男人,但我們之間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夫妻之情!因為,我敢說誰也代替不了天揚他對我的濃情蜜意,他和我從小就是青梅竹馬,我們一塊長大的,我和他之間有十幾年感情呀!……今天,我與你這事…
…是由於我心裏鬱悶,所以,才……不過,說真的,如果沒有天揚在先,我說不定會嫁給你這樣的英雄!……今天之事請你保密!向誰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結拜兄長劉備、關羽在內。好了,我們加緊時間吧!」又露戰了許久,二人才偃旗息鼓,收後回營。擦洗完畢,二人閑聊片刻,黃鳳翔便飄然離開,向其屋走來。
【第六章陰謀詭計】
次日,荊州州牧劉表派人至樊城,邀請劉備惜屬下到荊州首都襄陽開慶功宴。
並再三囑咐,不要失信。
劉備知曉後,即率領龍天揚、黃鳳翔、張飛、趙雲等一幹將士同赴襄陽,特留關羽鎮守樊城。
眾人一路皆興高采烈地緩緩向襄陽行去。唯有冬梅悶悶不樂,沉默不語。
原來,她在億起她的兄長單福軍師。不,不是他的親兄長……在一怪石林立、群巒疊起的大山上,那崎嶇凸凹不平的山路邊,有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女在一塊石頭上低頭抽泣,模樣甚是淒憐,不知是何故而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小女孩正哭泣的傷心之時,忽見從那崎嶇蜿蜒的山路上,有一騎緩緩行來……馬上之人是一個腰挎長劍,葛巾布袍,皂絛烏履,氣宇軒昂,英俊瀟灑的年青男子,他走至這哭泣的少女麵前,止住馬問道:「小姑娘!你怎麽一個人呆在這個荒山野嶺,人跡罕至的地方哭泣呢?」
少女看麵前這騎馬之人,腰挎長劍,料想一定是習武之人,遂避而不答,反問道:「你是練武之人嗎?」
那馬上之人點頭道:「我對自己的武功還蠻自負的呢!」
一聽是練武之人後,這少女一擦眼淚,忽地從石頭上站了起來,眼裏流露出驚喜的神色,她急忙道:「那麽……請你教我『劍法』好嗎?我要學武功,去替被山賊所害的雙親報仇!」
這少女說完,眼中進射出複仇的怒火來。
那男子點點頭,說道:「你真是一位堅強的小姑娘!真是難為你了……還能從山賊手中平安地逃了出來!」
少女自豪的說:「當然啦!我在森林中東奔西奔了兩天……就連他們那些狂奔的馬也造不上我的!」
那男子微笑著驚訝地說道:「看不出,小姑娘,你對自己的腳程還蠻有信心的嘛!」
少女自信地說道:「恩!我身手之矯捷也絕不輸給任何人!」
那男子低沉地道:「昭……真是奇緣!我也是……受人之托去替人複仇,而後為公差追捕。難道說,這就是我的報應嗎?」
那男子大聲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少女低低地應聲道:「……冬梅……!」
此時,騎在馬上的冬梅,正在入神的回憶著,而座下的馬卻從另一條岔道上走去。
趙雲見狀猛然大喝道:「冬梅!你在發什麽呆?看看你的馬走到哪兒去了?」
冬梅被趙雲這一喝,猛然才回過神,發覺馬走到岔道上了。忙將馬韁一勒,那馬倒轉過來了。
冬梅忙發窘的低聲說道:「對……對不起!趙將軍!」心裏卻暗暗埋怨自己:
「哎呀,怎麽我又想起大哥的事了……剛才多丟人!」
騎馬走在前麵的龍天揚,向後看了一眼冬梅,關心地說:「冬梅!你是不是因為腿上的箭傷還在痛呀?」
冬梅聞言怒道:「龍天揚,你少哆嗦!就算我冬梅兩腿部被箭射傷了,我也不會離開大家的!」
龍天揚被冬梅說的有些疑惑不解,即便愣在馬上硬說不出話來。
冬梅看著前麵的龍天揚,心裏暗恨道:「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天下那麽大,他偏要往曹操那兒去!在事情的真偽尚未明朗化之前,我必須看緊他們!哪怕這隻是句玩笑的話而己,也不能放鬆對他的警惕與監視。
走了半日,劉各一行人己來到了荊州首都一一襄陽城城門外,看著那雄偉美觀、金碧輝煌的房屋及其它建築物,龍天揚不由感慨的說:「啊!襄陽真美呀!它比樊城大多了,昭!真不愧是荊州的首都,氣勢非凡!」
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急急接過說道:「這裏的確很美,美的如畫。眼前這襄陽城那是由能工巧匠用辛勤的勞動,精雕細琢出來的,更是辛勤的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
不多時,眾人己從城門進入城內。
荊州牧劉表,字景開,山陽高平人,乃漢室宗親。
此次他邀劉備理由是,要向他表達對其先前與曹仁的一役,光榮戰勝的謝辭,特慶功設宴。但事實上,劉表是想親自目睹那大敗曹仁軍『龍之子』的模樣!
劉備入城,早有人告於劉表。他傳令:「有請玄德大人內堂敘話!」
劉備倍眾人進劉表府邸拜見劉表,劉表忙出帳迎接,麵露微笑拱手說道:「歡迎!歡迎!玄德大人!此次的戰役,謝謝你替我打敗了曹仁軍,使得我們荊州才能安寧。」
劉備忙伏地拱手說道:「景升大人:哪裏,那是我的本份!也許隻能報答你賜給我新野城的大恩於萬一罷了。」
劉表笑逐顏開的說:「玄德大人,我們都是劉氏子孫,算來也是一家子人,你毋須如外人般的行禮,來,快起來,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慶功宴了。」
劉表說著,就將伏地的劉備雙手扶了起來。
忽然,他看到劉備身後兩個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忙驚奇地「咦」了一聲。
那單腿跪地的龍天揚與畏懼伏地的黃鳳翔二人聞聲,抬頭向劉表看去。
此時,劉表側首向劉備問道:「玄德大人,那兩個孩子是『龍之子』與『龍之女』嗎?」
劉備沉聲說道:「是的,大人!這二位就是與龍同降的『龍之子』與『龍之女』。」
劉表微笑著點頭,邊仔細打量著龍天揚二人。隔了片刻,他又道:「這女孩衣冠還好,看上去顯得雍容華貴。可是,這『龍之子』卻怎的隻穿著普通的綢布衣袍呢?看起來是那麽寒酸……」
劉備正色地說道:「大人,『龍之子』因為他還是個少年,因而沒有適合他身材的銷甲。並且,他本人也說不想穿厚重的衣物,反而喜歡輕便,易於活動的衣服,所以……」
玄德話還未說完,劉表便接續道:「所以,他寧願選擇『勞』而不選擇『逸』
吧2這是多麽簡樸的生活作風呀!」
麵露敬慕的神色,劉表又說道:「我真希望本城裏的人都能向『龍之子』看齊,學習他這種不奢侈、簡樸的良好習慣。」
劉表說完,快步向龍天揚走來,還有四五步時,便伸出雙手,微笑地說:「你就是龍之軍師吧!哦!不,是天揚少爺。」
龍天揚的右手被劉表那寬大的雙手緊緊握住,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異常親熱的場麵驚的有些手足無措,龍天揚看著劉表那慈祥的麵孔,緊張而吞吞吐吐的答道:「咦?啊,是的!」
劉表將右手抽出,在天揚正欲將手撤回,哪知,劉表又將右手緊緊地按在他手掌上,激動而欣悅的躬身說道:「天揚少爺,老夫謹此向你致謝!
由於你們的英勇表現,才拯救了我們荊州城的數萬百姓,你真不傀是『龍之子』!能以區區五千的兵力就大破曹仁的五萬大軍,真是了不起……讓人驚歎不已!
你能告訴我,你這聰明的才智到底從何處的何人學來的嗎?」
玄德聞言,心中一凜,心裏暗道:「這景升大人真厲害!他想著詢問天揚的師父之名,而探索他所不為人知的來曆!」
龍天揚低頭沉思,想道:「真傷腦筋!他這個問題提的真讓人難以回答,我又不能告訴他,我是來自未來的中國,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是說出這些來,他也斷然不肯信……」
龍天揚沉默了片刻……忽然廳內,一陣「咕嚕嚕」的肚子嗚聲響起,眾人聽其聲是從張飛的肚裏發生,皆注目觀之。
張飛雙手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哦……抱歉,抱歉我肚子餓得不小心叫了起來!你們別笑我……」
劉表聽張飛如此說,忙抱拳環視眾人,陪笑道:「唉!這……這真是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真是怠慢大家了!那麽,我們即刻入席吧!」
龍天揚輕輕地長籲了一口氣,心裏道:「總算有人替我解圍了。啊!剛才的肚叫聲還是從張飛肚裏發出的,真是一場及時雨。」張飛一聽劉表說:「入席」,忙高興地大叫道:「哦!太好了:我可是等很久了,肚子餓得實在不行,該好好飽餐一頓了。」
身旁的趙雲輕聲對張飛說道:「張飛大人,你不要興奮過度,隻想著吃飯,而忘了責任的所在啊……」
張飛麵露不悅之色,冷「哼」了一聲道:「少羅嗦!趙雲!我也不是三歲小孩,這種事還用得著你來提醒我?就算我吃得正高興,也不會忘記要隨時提高警覺,保護大哥。」
說罷,張飛憤憤而去。
趙雲看著張飛那似頗為惱怒的神情,他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過…
…我趙雲絕不允許自己再犯下從前的那種錯誤!」
趙雲所說的從前的錯誤,那是指他上次在此宴席間,未能事先防範劉表之妻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想在席間刺殺玄德之計劃一事!
蔡夫人和蔡瑁一直深信總有一天,玄德會攻下荊州取而代之。於是計劃利用一次沒有劉表參加的宴會,將玄德除掉。
那次趙雲雖陪在玄德身旁保護,但因有人請趙雲赴席,他雖不肯,但玄德令他離席,因此,他才勉強聽命離席而去……趙雲的離席,使玄德的性命如風中之燭,危機四伏。這些都是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早已在屋內外安排好的。
但因有一名叫伊籍之人,知曉內情,他甚歎服劉備的為人,遂在酒至三巡,伊籍把盞之時至玄德前,以目視玄德,低聲對他說:「請更衣!」
玄德會意,佯裝上茅廁,趁機逃出宴會之處,就這樣一個人騎著馬趕回新野,而逃過一劫!
雖然,那次暗殺行動終告失敗,但,這無疑是由於趙雲的疏忽,才使得玄德陷入危機之中,險些送命……趙雲想至此,心中不由暗暗戒備,心裏道:「我想這次,蔡瑁大概還不至於會采取暗殺行動的。但在尚未返回樊城之前,我絕不會再離開大人的身旁片刻的!」
此時,劉表過來相請道:「趙將軍,難道肚子還未餓嗎!走,請即入席用餐!」
劉表扶著趙雲左肩,在前向席間走去。
侍者將眾人之盅酌滿酒,劉表端起鼎形三腳銅盅,喜氣洋洋的說:「今天這場宴會是專為慶祝玄德大人他們打敗曹仁軍而設的──慶功宴,請大家盡情的飲酒作樂,好好的享用吧!來,我們先幹上一盅!幹!」
說罷,劉表舉起酒盅向眾人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眾人都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席中氣氛甚是喜悅洋溢。
劉表的眾臣與玄德這邊之人角尖交錯,盅來盞去,大家遐意異常。
但,唯有趙雲卻小心戒備,以防不測。他環視襄陽城劉表的屬下及家人,隻見唯獨蔡夫人及蔡瑁未來,他心中有些疑惑。
但隨即暗付道:「劉表大人今天也與我們同席,因此,料想他們不至於會要什麽手段吧?但仍不可掉以輕心,要著勢以待,靜觀動靜。
趙雲向同桌的張飛看了一眼,隻見張飛大口
的喝著美灑,大口地嚼著雞肉,一副狼吞虎咽的饞相。
趙雲輕歎一口氣,伸筷挾了一片菜,緩緩地嚼著。
張飛猛喝了一口酒,歎聲:「好酒。」他見趙雲一副心不在意的神情,遂伸過臉來,問道:「趙雲,假如你不想吃,這些就由我幫你代勞好了……」
趙雲白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張飛冷「哼」了一聲,嘮叨著說:「隻不過說個玩笑而己,幹嘛用眼瞪我?誰想吃人的殘羹剩湯……?」
趙雲正欲說話,忽見旁邊走來一尖聲尖氣的老頭,滿麵笑容的來到他左邊的『龍之女』黃鳳翔麵前說道:「龍娘娘,你要不要喝一杯啊?這酒可醇香呢!」
黃鳳翔低低地說:「不過……我可不太會喝酒,所以,如果隻是一點點的話,還……」
那老頭己知黃鳳翔是會喝酒的,忙給她斟了一盅,並誇讚地說道:「多麽可愛,純潔的姑娘啊!」
正在嚼爵著肉的張飛,聞言,虎著臉,喃喃自語道:「死者頭,真是個大騙子。」
恰巧,劉表的那些屬下大臣們,此時也排成一列長隊,來到黃鳳翔旁邊的龍天揚麵前。
為首一人,是一個年約五旬的文官,他手執酒壺,滿麵春風地向龍天揚問道:
「龍之軍師大人!能請你和我們這些幕僚臣子們一起喝杯慶功酒嗎?」
說罷,欲將手中酒壺向龍天揚盅中倒酒。
龍天揚站起身來,客氣地說道:「啊!多謝!!」說著,將手中酒盅盅遞了過去。
那人給他酌了盅酒,羨慕地說道:「我等真是心儀、歎服『龍之軍師』如此年紀輕輕的少年,就能將曹仁五萬大軍打的狼狽而逃,所剩無幾,真不愧是龍之子啊!」
龍天揚將盅端回,謙虛地說道:「哪裏………」
「各位太抬舉我了,我愧不敢當。若不是因為單主軍師留下的策略奏效,憑我一人之力是根本做不出什麽大事來的,不可能將曹仁的五萬大軍打敗。」
那大臣麵色一沉,說道:「『龍之軍師』大人,你這麽謙虛,反倒叫我為難了!因為,我己從孫乾大人那兒聽說了:你騎著龍降臨戰場,以神能之力將曹仁的劍擊碎,而且你身上的光芒把敵人給震退了……」
忽然前邊有人接道:「於是,曹仁的劍就被斷成碎片了,軍師大人身上的光,足以把黑夜照耀成白晝那樣明亮,真是了不起!」
龍天揚見說話之人,正是劉備大人的參軍孫乾大人,孫乾在那兒大談他的神奇故事。
那大臣又滔滔不絕、神情激動的大聲說道:「龍之子會出現在我們荊州,這說明是上天賜給我們的!我們這些幕僚,無時無刻不在擔憂曹操他隨時會來侵略我們荊州……」
那參軍孫乾緩緩走來,續道:「但如今,既然有『龍之子』在,曹軍又何足懼也!從此,荊州和我們,都能獲得安泰了。」
龍天揚聽著這些人在滔滔不絕地談論著他,他越聽越驚越害怕。心裏想著:「這些人,他們在說些什麽啊……仿佛是要我來為他們保護自己的國家,而他們自己就可以免於戰爭了。那我……我不成了他們的保護人了,是他們賴以享福的工具了。」
他正想著,忽然那些大臣們,一齊向他拱手躬身道:「『龍之軍師』,我們懇求你,請你用你的『龍』的力量來守護荊城的平安吧。」
龍天揚聞言,驚的雙目圓睜,失聲道:「什……什麽?」
忽的,徐庶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龍之少年啊,你代替我成為劉備大人的軍師吧……」
龍天揚心想道:「徐庶大人……徐庶大人他就算拚了命也想要保衛劉備大人和荊州城,可是麵前這些人……他們和徐庶大人卻完全不同,他們隻是為了要保護自身,於是,就想到利用我……利用我來替他們作戰……作戰。」
想到這兒,龍天揚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身子也不停的顫抖著……忽然,他左手按在腰間懸掛的劍把上,口中發出粗濁的喘息之聲。
麵前的那些大臣,皆驚詫地看著龍天揚。
「鋒」的一聲,龍天揚拔出鞘裏寒光泛泛的利劍來。
屋子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龍天揚的身上。他們都驚駭無比的注視著他。
驀地,龍天揚將劍提起向左臂劃去。
黃鳳翔在一旁驚的大聲道:「天揚──!」
血透過龍天揚的衣袖,滴滴灑在桌上。
他麵前的那些大臣們驚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互視著驚詫的說道:「『龍之軍師』這……?到底是……怎麽……?」
龍天揚怒視著他們,伸直手臂,鏗鏘有力地說道:「請你們看清楚!我這手臂上流下的是鮮紅的血,我若真是龍之子,會流著和你們同樣的血嗎?」
那正在啃著雞腿的張飛,全神貫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趙雲及正在夾菜的冬梅等大廳上所有的人,刹那間全被震住了,就象看見觀音下凡似的,全用驚奇、詫異的目光緊盯著他。
龍天揚看著麵前這些呆若木雞、麵色驚異的大臣們,又緩緩續道:「我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麽龍的化身──龍之子,也沒具有什麽比你們超強的能力。可是,我卻知道,要保護國家所需要的是和敵人奮戰的勇氣,而非一顆隻想依靠神靈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們瞪大雙眼,疑惑不解的注視著他。
龍天揚掃視了一眼眾人後,抱拳沉聲道:「很抱歉,掃大家的興了,你們慢慢享用,請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說罷,龍天揚離案而起,轉身向已給他們安排好的房裏去了。
大臣們疑惑不解,紛紛議論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是不是我們說了什麽冒犯他的話了?」「誰知道呀!……」
劉表看著那些議論紛紛的大臣,搖頭輕歎道:「唉……!我真是老糊塗了,簡直就是不明事理,難怪『龍之子』會不高興……」
劉表看著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續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後,才能帶動他人。這些長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們,競連這點都忘記了。玄德大人,請你原諒這些臣子們的無知吧!」
劉備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說哪裏的話了,我想大概是龍軍師他心情太沉重了吧!」
此時,而劉備心裏卻暗想到:「剛才,天揚所說的這番話,其實是他在申訴,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嗎?」
在一間寬敝的明亮、擺設豪華的廂房裏,龍天揚正坐在木椅上,低頭沉思……
一陣輕微的「沙沙」腳步聲傳來,豁然門邊走來一人,正是黃鳳翔。
龍天揚猛的抬起頭來,看見黃鳳翔,脫口叫道:「鳳翔……」
黃鳳翔關切地問道:「你這個傻瓜,笨蛋,手臂上的傷痛不痛?」
龍天揚看著她,點點頭道:「痛!還不時的在流血呢!」
黃鳳翔嗔怪道:「看你總是做這麽衝動的事,快將手臂伸直,我幫你纏好!」
黃鳳翔將他的傷口,用熱水洗淨,小心翼翼的纏好丁。
龍天揚深情地看著黃鳳翔,低沉地說道:「鳳翔!根據曆史上記載,曹操也不久就會來攻打荊州,我要是再當軍師下去,就又會被卷入戰爭之中,所以,我想…
…」
黃鳳翔接過說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給我提過的『魏國』那兒去,是嗎?」
龍天揚握住黃鳳翔的雙手,輕輕地「昭」了一聲,深沉地道:「因為,此刻沒有一個國家有能力去攻打『魏』這個國家,我們在那兒會比較安全,沒有煩愁,沒有戰爭……」
鳳翔驚異的道:「可是……那兒是曹操的天下啊!」
龍天揚安慰地說:「鳳翔,別擔心!『魏國』是一個很大的地方,隻要我們小心謹慎處事,就不會被曹操發現了!我們可以在那兒找一個偏僻的村莊住下,兩個人平靜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護得了你的,因為,關羽將軍曾教過我武功。」
黃鳳翔低聲說道:「天揚……!」
忽然,有人在門邊輕歎道:「唉!原來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龍天揚驀地一驚,轉身看來,龍天揚不禁驚呼道:「冬……冬梅!」
原來,不知何時冬梅己倚立在門外。二人的談話,她全聽到了。剛才,聽罷二人的心意後,禁不住脫口而出。
冬梅怒睜雙目,沉喝道:「龍天揚,你計劃的倒很好。不過,你以為我會讓你們稱心如意嗎?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我大哥對你有舍命相救之恩,而你現在卻想背叛他的遺誌?隻怪他當時救錯人了,救了你這麽一位背信棄義的偽君子。」
龍天揚沉默了片刻,緩緩而愧疚地說道:「冬梅,我……我的確是很對不起你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個遠比我更適合當劉備大人軍師的人選……」
龍天揚稍停,望著冬梅,朗聲道:「冬梅,難道你不知道我要說的這人是誰嗎?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諸葛孔明』啊!」
冬梅驚愕萬分的圓睜雙目盯視著龍天揚,急急地問道:「你……你該不會是要那位『臥龍』先生來接替你當玄德大人的軍師吧!」
龍天揚點點頭,低沉地說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來當軍師,我想就是你也不會有所不滿的,對吧?」
冬梅還是疑惑地問道:「無論是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如何得知這些詳情的?」
盯視著龍天揚,冬梅惡狠狠地又續道:「龍天揚,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說的一般:是個不容小覷的危險人物,我絕不能讓你離開劉備大人的身旁!」
冬梅說完,將手中的寶劍抽出一半,斜攔胸前。
龍天揚看了一眼冬梅,緩緩而平靜地說道:「冬梅,你不要將我想象的太神秘,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而己,我沒有什麽惡意,也沒有什麽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為了名譽、地位著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願望就是為了保護鳳翔──我最重要的人,而活下去……」
冬梅驚呼道:「什……什麽?……?」
冬梅心中不禁暗暗驚異不己:「天揚,他隻為了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憶起了徐庶……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舉目無親的冬梅,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般嗬護她,並教她武功。
冬梅身負為父母報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學起武功來,格外刻苦、鑽研。
光陰似箭,冬梅跟徐庶習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時,徐庶對她說:「冬梅,你可以去為你父母報仇了。」
經過一場激烈的廝戰,冬梅終於手刃仇人,為父母報了仇。
徐庶對她說:「冬梅,你已經報了雙親的仇了!既己報了仇,大概就無需再與劍為伍,我們也要就此告別了!」
冬梅驚呼道:「大哥,往後,你要做什麽呢!」
徐庶沉吟瞬間,對她說道:「我想我也該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冬梅急急說道:「啊!我也要跟著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著她。
冬梅堅決地說:「大哥,無論你走到哪,我都要跟著你,不離開你。」
此時的冬梅,心中深深地憶起她所敬佩、愛慕的徐庶……!是的……我……我也隻是……想當個大哥他所喜歡的人。可是,大哥他對我卻隻有兄妹之情,而無…
…他和天揚不同,他寧願舍棄女人而選擇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是羨慕,還是同情的味道。
她將劍插入鞘內,轉身對龍天揚說道:「龍天揚,這……這次我就放過你……!」
龍天揚驚詫地看著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這冬梅變化的可真快啊!
剛才,將劍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轉眼之間,又改變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說道:「不過,你可不要誤會,天揚:我並非原諒了你,大哥在臨死前,隻說了一句話──『讓天揚當軍師。』……卻沒有提到有關我的任何事情……我但願鳳翔能得到你真心的愛,別像我……」
黃風翔疑惑地看著冬梅,冬梅低沉地說:「你別介意,鳳翔!我隻是……想給那樣的男人,一點點的難堪罷了。」
冬梅說完,轉身離去。
黃鳳翔看著遠去的冬梅,她深深地體味著剛才冬梅所說的幾句話。猛地,她覺得這話裏麵隱透出另一種含義,她暗道:「難道說……冬梅和徐庶軍師並非親兄妹?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寶貴的一一愛情!」
龍天揚見黃風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忙關心地問道:「鳳翔,你怎麽了?」
黃鳳翔緩緩轉過身來,搖搖頭,懊依在龍天揚胸前,低低地說道:「天揚,我在想:我們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來,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換來了我們的生存。我有一種感覺,這種建立在別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會長久的!」
龍天揚幽幽地說:「其實,徐庶之死,我們都很難過……但一切都無法挽回,我們隻好麵對現實了。」
黃鳳翔麵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說道:「天揚,說實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種讓全身都會顫抖的,冷冽的壓迫感,仿佛……有什麽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似的……真的!」
龍天揚緊擁著黃鳳翔,關切而安慰道:「鳳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壓力太大了……自從你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就變得很悲觀呢!別想那麽多…黃鳳翔嬌聲道:
「那是你樂觀過了頭!不過……天揚,我好擔心……擔心你會突然死掉!」
龍天揚用手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肩頭,低沉地說:「鳳翔,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們都要好好的話下去……」
二人緊緊的相擁著,傾訴著……不知在何時,廂房的門口一棵高大的古鬆枝幹上,己豁然站著兩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飄飄,細長的雙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視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龍拐杖,穿著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脫俗之概的老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麵色冷峻,神情漠然卻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覺的陰鴛與詭異的年青人。
這奇異的二人,俯視著屋內正相擁的龍天揚他們,忽然,老頭低沉地說:「剛才那『龍之子』說了一句奇妙的話『來到這個時代』?莫非……莫非他們真的……」
年青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低沉的說:「『龍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緩緩地點了點頭。
年青人低低的問道:「師父,你有『讀心術』嗎?」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說來慚愧,我沒有『讀心術』!不過,我看『龍之子』他們倆身上盡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綻!」
年青人冷冷的問道:「你是指……是指『龍』的力量嗎?」
老者點點頭,緩緩地說:「昭……單靠『讀心術』的話,是無法得知他倆是不是人類的!」
年青人喃喃自語道:「不過,就算放著這個『龍之子』不管,他也會來到『魏國』的!我決定要實施捕捉『龍之子』的策略!因為,不流血,是無法捕獲這條龍的!」
老者聞言,冷笑一聲道:「司馬懿,想看見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內心的世界,是那麽陰狠厲害。就連人稱『仙人』的我,也對你的內心感到害怕。你還是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隱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猙獰麵目。走吧,司馬懿!你這擁有『破凰之相』的危險人物!」
二人跳下樹來,恍若兩個幽靈是那麽神秘、那麽詭異向後院飄逸而去……此時雖已到二更,但在後院正房的客廳裏,依然燭光搖曳,還有人在小聲談話。
隻見廳內,坐著二人:一打扮妖豔,穿戴華麗、但看似陰狠、歹毒的中年婦人與一年約三十五六,獐頭鼠目,鷹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劃著一件什麽陰謀。
這中年婦人乃荊州州牧劉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則是其胞弟,劉表軍大將蔡瑁。
隻見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許久的頭來,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的瞪著雙眼說道:「可惡的玄德!阿瑁,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級,帶回交於我!此人不除,必是後患。難道我們荊州就眼看著讓他慢慢奪去嗎?」
蔡瑁伸開雙手,看著怒發衝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說道:「不行啊,姐姐,現在怎……怎能行呢?我們要是現在暗殺了那個保衛荊州城的大英雄──劉備,那麽就算是再溫厚的大人,這次也絕饒不了我們的!何況,姐夫對劉備還那般親熱、器重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厲喝著說道:「怎麽?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說就這樣放任玄德做荊州州牧嗎?你可知道,他那個叛徒,很可能會把這個國家給搶走呀!那宗兒就做不成未來的荊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著道:「姐姐……可是……,總之我們還是等待良機吧……」
突然,有一蒼老而低沉的聲音道:「嗬……看你們這麽地軟弱,真叫人傷腦筋哪……」
蔡夫人二人聞言轉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諒。
不知何時,他們這客廳中已多了一位須眉霜白,白髯飄飄,手執蟠龍拐杖的怪異老者。
蔡瑁嚇得麵如土色,顫聲問道:「你……你是什麽人?」
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灼灼的目光掃視二人瞬間,始低沉地說道:「你們別問我是什麽人?就算我跟你們說出我是誰,到頭來,等事過境遷,你們還不是忘得一幹二淨。」
蔡瑁二人雙目甫一觸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視的令人心顫的目光,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無名的寒意。
蔡夫人驚惶地看了一眼這老者,哆嗦地問道:「請問你深夜至此,有何貴幹?」
老者聲如夜梟般的「嘿……」笑了一陣,才沉默地道:「你們不是要除掉玄德嗎?你們不要有所顧忌;明天他們即將返回樊城。你們可在半路攔殺他們……」
蔡瑁壯壯膽,大聲道:「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來此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嗎?
快將真正目的說出吧!不然,讓你有來無回……」
老者冷笑一聲,驟然抬起右手,駢出食中二指,閃電般在二人的天靈之處點了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電的雙目,盯著二人道:「蔡瑁,你可記好了,明天帶出三千人馬,在城外十裏處的山路兩邊設下伏兵,將劉備他們攔住,取了取不了他劉備的腦袋,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聲拱手道:「遵命……」
老者喃喃自語道:「為了我們的計劃……就讓我利用一次你們的一些力量吧…
…!」
說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飄出屋外,霎時無影無蹤。
次日,早膳完畢劉備倍眾人向荊州州牧劉表辭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蕩蕩地自襄陽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緩緩而行。
劉、張、趙、龍等人走在隊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備,以防不測。
大約走出襄陽有裏地了,張飛不耐煩地說:「大家都這樣緊張幹嘛?已走出這麽遠了,看吧,結果還不是什麽都沒發生,趙雲,別緊繃著臉,大家說說話呀……凡事不要太過緊張,否則,是會禿頭的!」
與冬梅並轡同行的黃鳳翔看著一直未吐一字的冬梅一眼,愧疚地輕輕說道:「冬梅……昭……有關你大哥的事,我和天揚感到真的很抱歉。」
冬梅聞言,看了一眼黃鳳翔,低沉地說:「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提它作什麽?」黃鳳翔麵含羞澀而低低地說:「冬梅,可是……同是身為女人,我當然了解當一個女人深深愛上一個男人時,她的心己完全歸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天揚實在很對不起你……」
冬梅驚訝地說道:「你……你已發現了……我對……」
黃鳳翔微微點頭道:「真的很對不起!」
冬梅注視著黃鳳翔,輕柔地說道:「傻瓜!這不是你的錯!何必自責呢?」
二人正說話間,突聞山路兩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瞬間,蜂擁而來無數兵士。
冬梅驚疑地說道:「這些軍隊是怎麽回事?啊!我們被他們包圍了!」
衝在前麵的獐頭鼠目,鷹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他惡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久了,玄德: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頭!兄弟們,殺啊!瞄準那個騎『的盧』馬的玄德,殺死他……」
劉表軍都策馬馳來,大喊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殺來。
趙雲心裏暗呼一聲「糟糕!」他看著好些如潮水般蜂擁而至的劉表軍,忙大叫著說道:「將士們,快……快保護好玄德大人。」
邊說邊挺槍將揮劍砍向自己的一名軍士挑落馬下。
張飛一揮丈八蛇矛,大吼一聲,刺死一名兵士。他大吼著問蔡瑁道:「喂,蔡瑁!你瘋了嗎?竟敢在半路上設伏截擊我們。」
豁然,那出路上邊的山坡上,站著昨夜曾窺視過龍天揚的司馬懿師徒。
那老者看著坡下激戰中的兵士們,不禁「嗬嗬」笑道:「沒錯!蔡瑁他的確是瘋了!那是我的暗術!」
龍天揚看著那些激戰中的劉表軍,心中不由納悶道:「真是奇怪?這些人如果是真的想暗殺玄德大人的話,那麽,這種做法也太過笨拙了!」
他正在想著,忽然,有三個兵士大喊著掄刀挺槍向他擊來,龍天揚一抽一抖手中槍將最前麵一名兵士刺了個透心涼,抖起一團槍花,他又刺向那二人……隻瞬間,二名兵士便慘啤一聲,橫屍馬下。
龍天揚見劉備身旁己圍上不少兵士,忙一抖韁繩,向那邊馳了過去。挺起手中槍與那些將士戰了起來。
猛地,他驚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鳳翔,她在那邊太危險,她孤身一人,又不會武功……」抖手挺槍刺死一兵士,他扭頭向那邊黃鳳翔看去。
這一看,嚇得不禁魂飛魄散,此時,黃風翔己被一個全身披掛,身長九尺。麵相凶惡的年青人挾在腋下。
黃鳳翔哭泣著喊道:「天揚,快救救我!」
龍天揚欲催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龍天揚說道:「『龍之子』你的伴侶,我先帶走了!」
說完,這年青人便將黃鳳翔一把挾起,飛身上了馬背,兩腿一夾,那馬嘶鳴一聲,便撒開四蹄,如飛而去。
龍天揚一提馬韁,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冬梅驚叫道:「天揚──!」
兩匹馬如風馳電掣般,在山路上『噠噠』的奔馳著,揚起蔽日的灰塵。
龍天揚心裏暗恨道:「難道說,這就是他們‘聲東擊西,的戰術嗎?從這人挾鳳翔來猜,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衝著我而來的:他們挾持鳳翔有何目的呢?這人是誰?哼:管他是誰,我饒不了他,我絕不會把風翔讓他帶走!」
龍天揚帶著滿腦的疑惑與仇恨,飛快地造向前麵那神秘的年青人。
【第七章破凰之相】
那年青人用臀接住黃鳳翔,─路狂奔。
黃鳳翔掙紮著怒喊道:「放開我……你這個野蠻的人!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麽要把我抓來?到底想怎麽樣?」
年青人默不作聲,隻用那雙令人不敢逼視的透露一股冷芒的雙眼瞪視著黃鳳翔。
黃鳳翔看到他那奇異的目光,全身不禁升起一股寒意,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她心裏道:「這人的眼神太奇怪了。那……那是什麽眼神啊?好冷酷……不,應該說那是一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
想至此,黃鳳翔又抬頭看了他冷漠的麵孔,年青人扭頭瞪了她一眼,遂將手臂又挾緊了一些。
黃鳳翔被夾得「哎喲」一聲,痛叫起來。
年青人冷冷地煩燥地說道;「女人的聲音,真是刺耳!」
後麵,龍天揚拍馬抖韁看著前麵疾馳的年青人身影,心裏暗道:「這人要耍什麽花招!將我引出這麽遠!」
忽然,有人在後大喊道:「天揚,等等我:」
龍天揚轉身看去,不禁驚呼道:「冬梅!」
他勒馬停下,冬梅瞬間既至。
龍天揚看著身旁的冬梅道:「啊!冬梅:你……你可不要誤會!我之所以從戰場中脫身而出,並不是為了要逃到魏國那邊去,而是……」
冬梅不待他說完,便接道:「這我知道!我在後追來,也是要幫你去救鳳翔的!不過,在還沒救出鳳翔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到劉備大人那兒去的!」
龍天揚被冬梅說的笑了起來,他微笑著道:「哪裏,哪裏!」
冬梅喃喃地道:「鳳翔她……她知道我對大哥的思念……以前,從來沒有一個……能察覺,了解我的內心……而鳳翔她卻能體會到我的感受。所以,我今天一定得跟你去救她!」
二人催馬疾馳,跑了約莫有四五裏路進,驀然看見前麵山路盡頭的平坦地麵上,停著那神秘的年青人。
龍天揚二人將馬在距那人三丈之處停下,怒視著那年青人。
年青人漠然地看著龍天揚,冷冷地說:「『龍之子』,我已等你很久了。你終於來了!」
龍天揚低沉地怒喝道:「你……你,原來,你果真是衝著我來的……你若是蔡瑁的部下,不可能會把我誘到這樣的山頂上,說出來,你到底是什麽人?」
年青冷傲的說道:「我……我需要一個能成我左右手的人才……為了能隨心所欲的掌握這個亂世,我需要一個……需要一個如你這般的卓絕人才!」
龍天揚與冬梅都驚愕不已。
龍天揚注視著麵前這神秘的年青人,心裏暗暗驚道:「這個人,他比劉備、孔明……不,還有曹操,都似乎有些霸道。他要掌握這個亂世?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麽呢?」
冬梅看著這年青人,怒道:「竟有你這等厚顏無恥之徒,挾著別人的女人當人質,還要人家成為你的屬下,簡直是太荒唐了!」
那年青人默不作聲,他一把將黃鳳翔轉過身來。
龍天揚見黃鳳翔默不吭聲,雙目微閉,似昏了過去,忙驚叫道:「鳳翔!你怎麽樣了?」
年青人冷沉地道:「你別著急,龍之子!她現在隻是睡著罷了!因為,我還有話要問這位龍之女呢!龍的知識,或許博大精深得能震憾此亂世。因此,『龍之子』啊!假如你不服從我,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龍天揚怒視著那年青人,暗忖道:「我的心在……在大聲呼喊著!這個人是個危險的人物……無論發生任何事,都絕不能服從他!」
想著,龍天揚雙腿一夾馬肚,策馬向那年青人衝去。
冬梅大叫道:「天揚,小心!」
龍天揚待馬將要衝至那人之時,忽然從自己鞍上騰空路而起,挺起手中槍,欲向那年輕人刺去。
身子已快落下,他心裏暗道:「這個人身上散發出壓迫感,仿佛跟關羽將軍差不多使人不敢逼近,若以我目前的實力,要想正麵攻擊他,大概不可能……戰勝他。那就來個聲東擊西吧!!佯攻他,實打他的馬,然後,再將鳳翔救出。」
想至此,他躍向地來,倏然向那年青人麵前閃電般刺去一槍,年青人忙用右手將槍往外一擋……忽的,龍天揚將槍如靈蛇縮芯般抽回,橫掃敵人馬眼。
他料想這下人雖然輕易避過,而馬卻沒有那般靈敏,能躲得過去。
豈知,那年青人卻似早己料到一般。左手向後一提馬韁,那馬便前蹄揚起,身子倒立而起。年青人連拽三下,那馬就連向後躍三步,巧妙地躲過了龍天揚淩厲的攻擊。
龍天揚驚住了,他萬設料到,這馬還能倒立後退。
他一驚即逝,隨便貫力雙臂,挺槍向那馬肚刺去。這一槍又疾又狠,快若閃電。
那年青人冰冷的麵孔上,露出一絲冷笑。隻見他將手中槍,輕描淡寫的向龍天揚刺來的長槍杆上橫擋一下,隻聽「鐺啷」一聲,龍天揚掌中槍便如離弦之箭一般彈出五六丈遠。
龍天揚也被那強大的反彈之力,震倒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他心中驚駭不己,暗道:「這幾乎傾我全力的一擊,他避過並擋了去,這不希奇,但他的勁道為何卻這般驚人……難道他有項羽那力可拔山的力氣?總之,他的力氣是讓人看了兀自心驚膽寒的。而且,看他剛才那橫槍擋來之勢,似是隻隨意一擋,而未盡力……這個人確實讓人不可小覷。」
二丈外的冬梅,見龍天揚被那人震跌在地,她暗想:「這人的注意力全投注到天揚那兒了!在馬上,他幾乎是防禦不了來自背後的攻擊的,納命來吧!」
冬梅驟然自馬背上躍起,一揚手中利劍,便直向那人背後刺去。
劍似一道長虹般即將觸及那人背脊,就在尚差三寸之時,忽然,那年青人如鬼魅般地己轉過身來,倒騎在馬背之上。
冬梅大吃一諒,眼看著劍尖己快刺過黃鳳翔之胸時,忙急急抽劍退後。而此時,那人的長槍卻如閃電般刺向她前腦。
龍天揚驚得大叫道:「冬梅,小心……!」
冬梅驚愕不己,她倉忙中連著兩個旋身,人已從空中飄落在三丈之外。
那年青人冷冷地說道:「喂……沒想到你的身子倒是如此輕盈……敏捷!」
冬梅執劍站在地上,杏眼圓睜,怒道:「你……你這個人!沒有一點人性,竟然把鳳翔拿來當成擋劍的人盾。你……你真陰險、卑鄙!」
那年青人仍麵無表情,冷漠地道:「我忠告你一次,若再有入用刀指向我,不管他是誰,都隻有死路一條!我說的出,絕對做的到!」
龍天揚狠盯著那年青人,深沉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將鳳翔她放了,而把我給殺了,不就行了嗎?假如你的武功高超到隻需聽聲音,就能知道我的攻勢的話,那麽,你即使不用鳳翔當盾牌,也應能躲過冬梅的攻擊。而你卻故意……故意用鳳翔……故意像嘲弄似的,用她來擋劍。我饒不了你……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龍天揚說完,雙目噴射出仇恨的灼灼怒火,像要一口恨不得將那人吞了下去的模樣。
那年輕人看著龍天揚這副大義凜然、不畏強敵的英雄氣概,冷漠的麵孔亦不禁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凝視了龍天揚瞬間,那年青人冰冷的酷容忽地露出一絲讚賞的微笑,他緩緩地說道:「嗬……『龍之子』你有很好的殺氣,這才是符合當我左右手的人該有的氣質!不愧是『龍之子!」
忽然,龍天揚雙目暴睜,伸手欲解腰中之劍,攔在那年青人的馬前一丈許。
一邊的冬梅看著龍天揚那布滿殺機的麵孔,心裏不由暗道:天揚他……渾身充滿了令人震懾的殺氣,看情形他要與這神秘的年青男子,大戰一場了,啊!我想起來了,關羽將軍他曾經對我說:「冬梅,我和天揚交手後,才得知他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危險?他是一個殺了小雞都會流淚的『軟心腸』之人呢!」冬梅不信的對關羽說。
關羽冷峻地說:「話是沒錯,但即使如此,他仍是個會貫徹殺敵策略的人!別忘了,他是個擁有『實質』之拳的人!『實質』之拳的本質就是一一一擊斃命:攻擊時絕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和肉食野獸在捕獲獵物時,隻咬住其要害的本能相同!天揚若是發揮出他體內的潛能,我們都望塵莫及,無與倫比。」
冬梅憶起這些……雙目不由怔怔地凝視著龍天揚。
龍天揚此時,已沉腰屈腿,右手將劍抽出一半,凝神蓄勢進攻……
而此時,在蔡瑁領兵與劉備軍激戰的山坳裏,戰況異常激烈。
蔡瑁瞪著血紅的雙眼,如一頭發瘋的野獸般,向他的將士們發出攻擊劉備的命令。兵士們如潮水般向劉備洶湧衝殺過去。
張飛、趙雲等人緊緊護在劉備身旁,將來敵一一奮力殺死。
張飛氣的瞪著銅鈴般的雙眼,須張如戟,他怒吼著:「來吧!你們這些蝦兵蟹將,酒囊飯袋……張爺爺今天要將你們這些陰險、狡詐、狼心狗肺的家夥的狗腦袋,全都敲碎!」
說時,張飛好丈八蛇矛就象怪蟒出洞一般,紮向衝至而來的敵兵前胸,一聲慘叫,那人被張飛甩出二丈多遠。
張飛哈哈大笑,但那些兵士卻毫不後退,惡狠狠地殺了過去。
劉備看在眼裏,急在心上。他想:「再這樣繼續下去會沒完沒了的,得想著如何脫身才好。」
他雙眉緊鎖,沉吟著……玄德忽然堅毅地說道:「張飛、趙雲!你們倆努力向外殺去,暫時別讓敵人靠近我!」
二人道聲道:「遵命!」遂奮力向敵群中殺了過去。兩人一衝入敵群,便如虎入羊群,砍瓜切菜般,直殺得那些敵兵慘叫淒號不迭。
趙雲大喝一聲,挺起長槍突刺倏抽之間,又有兩名兵器擊向他頭頂,而未落下的兵士仰身滾落馬下。
站在山坡上觀戰的蔡瑁,不由地失聲驚道:「啊……這張飛、趙雲,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這麽多的士兵,競還不是他們的對手,看來今天要殺死玄德恐怕不遂心願。」
蔡瑁正在遐想,未料想下麵的玄德卻已從箭囊裏抽出一支箭來,拉弓瞄準了他。
劉備向猶在怔怔發愣的蔡瑁大喝一聲道:「蔡瑁,你接箭吧──!」話還在嘴裏打轉,那箭便如流星般挾著破空之聲,「嗖!」地疾向蔡瑁射到。
蔡瑁突聽劉備喊他,忙注目看時,那箭己疾射而來,他驚然大驚,躲避不及,正中右臂。
他一聲大叫,從馬上被震了下來。
原來,這一箭劉備己蓄勢多時,及有意而發。那需有三百斤力才能技開的大弓,射出之勁當是甚猛,故而仍將蔡瑁倒震於馬下。
蔡瑁被重重的摔落馬下,頭被實實地磕在地上,雖隔著頭盔,但仍覺得疼痛不己……過來兩名兵士,將他攙起來。一名兵士忙驚愕而關切地間道:「啊!你……
你傷得重不重?」
蔡瑁跟艙著用手握住箭柄,滿麵迷憫地說:「這……這裏是?這箭是怎麽搞的?」
那兵士也萬分疑惑地看著他,感到莫名其妙……心裏想:「是你讓我們來襲擊劉備,而劉備又將你射傷了,卻在這兒裝作不知道……」
山坡下的激戰情景,立時映入蔡瑁眼中,他豁然看見劉備正手提大弓,看著他。
蔡瑁一驚一愣,他忙失聲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好像是玄德一行人?」
看著張飛、趙雲與自己的將士殺得正酣。他大聲吼道:「住手啊!大家住手!別打了!」
眾人都驚愕不解的看著山坡上的蔡瑁。劉備亦不禁麵露驚詫,迷憫之色,他呐呐地道:「什麽?這蔡瑁是否吃錯藥了……」
此時,那蔡瑁似乎已忘了身上疼痛的箭傷,他抬起雙手,緩沉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麽搞的?我們為什麽要這樣打仗呢?」
張飛聞言,氣得大吼道:「蔡瑁,你這王八蛋!你在亂講什麽?是你先率兵埋伏襲擊我們的!現在,見陰謀不能得逞,還在這兒故意推脫罪名,裝瘋賣傻!」
蔡瑁疑惑的說道:「張……張將軍!你……你說什麽?你說這是我先……」
蔡瑁急得滿麵通紅,他急急說道:「這……怎麽可能呢……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完全搞不清楚啊!」
趙雲看著蔡瑁那一付著急,惶恐的樣子,沉聲對劉備道:「大人,看蔡瑁那副納悶、疑惑的模樣,屬下認為其中必有蹊蹺……」
劉備點點頭,看了一眼蔡瑁。他深沉地說道:「昭!瞧他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可能不是在說謊,但這事又是怎麽搞的?」
劉備忽然看了看周圍,問趙雲道:「子龍,龍軍師、鳳翔還有冬梅他們三人,怎麽沒有看見呢?」
趙雲聞言,抬頭極目遠眺,掃視了眾人一遍,忙惶急地說道:「也是的,我也沒見著他們!
剛才正激戰,大家彼此都分開了,也沒留意,我想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
忽然,「咚……咚!」快步跑來一位滿麵汗水的士兵,他向劉備單膝跪地,慌忙地說:「稟……稟告大人!」
玄德看他慌慌張張,十分著急的模樣,遂說道:「有何事?別慌!慢慢說來!」
那兵士雙手抱拳低首說道:「玄德大入!不好了!剛才有人來報告說,在雙方戰得正激烈之時,龍娘娘不知被何人擄走,爾後,『龍之軍師』大人和冬梅姑娘已經隨後追上去了!」
眾人一聽,都大吃一驚。
劉備急忙對趙雲道:「子龍,快快追去,以免龍軍師他們有危險!」趙雲應道:「遵命!」一提槍,抖動韁繩欲馳。他轉身向那稟告的兵士問道:「他們往哪兒走的?」
兵士用手一指說道:「往東麵山頂的方向去了!!」
趙雲大喝一聲「駕!」雙腿一夾馬肚持槍柱山頂那邊飛馳而去。
趙雲在馬背上沉思道:「這人擄走『龍之女』幹什麽呢?難道說……難道說他故意引出軍師?那麽,他們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大人,而是『龍之軍師』了……那他就很危險了。」趙雲想至此,連抖韁繩,飛馳追去。
龍天揚已拔出劍來,正凝劍與那年青人對峙著。
那年青人猛地如鷹般躍下馬來,緩緩抽出那又長且寬,寒光耀目的寶劍,他以目冷傲地瞥了龍天揚幾眼。
龍天揚忽而將目光一斜,向站在一旁的冬梅瞥去……冬梅心領神會,她知道:
天揚想讓也趁他與神秘年青人廝戰之時,救出鳳翔。可是,她又想道:「天揚啊!
你想的太天真的了!就憑你現在的武功,要想對付這神秘的,武功高超的年青人,恐怕不行的,根本無法救出鳳翔……」
驀地,那年青人冷冷地說道:「來吧!龍之子!」
龍天揚雙目暴睜,渾身透出一股駭人的殺氣,麵上殺機重重……
龍天揚一聲大喝,一揮手中利劍,閃電地旋風般向那年青人砍刺出十二劍。
那人隻是身如鬼魅般連閃了幾下,龍天揚的劍勢全皆落空了!
龍天揚沉喝一聲,更快捷無比的猛烈揮出手中之劍,刺向那人。
那人心裏暗道:「『龍之子』運劍的速度是很快,但劍所能傷敵的殺傷範圍太小了!」
龍天揚如狂濤怒浪般向那人連連進攻,劍影片片,如影如霧。
而那年青人,卻好似漫不經心的一般隻是晃動一下身子,避避而己,而且,手中劍並沒向龍天揚刺出。
這使龍天揚更加氣惱,他想:「這人簡直沒將他放在眼裏」。他突地雙手握柄,發狂似的將劍狠狠地向那人劈去。
忽然,龍天揚看見冬梅從後麵向這年青人挺劍襲來,心中微驚。
天揚心裏道:「冬梅,我讓你趁我和這人交手之時,救出鳳翔。而你卻理解錯了,跑來幫我………唉!」
他哪料及:冬梅見這年青人武功太高,隻躲避就將龍天揚耍成這樣,若萬一這人還擊起來,那他還有命在?遂跑來欲在後襲擊,合二人之力將他殺死,再救出鳳翔。對於突襲是否能成功,她料想也該有七八層的勝算。因為,這人腹背受敵,進退不能……
龍天揚手中利劍已快劈至那人頭頂了,隻見那人,隻將頭微同後仰,凸胸凹背,龍天揚的劍鋒便順著他的前胸劃了下來。
突然,在天揚隻覺有一股大力粘住了他的利劍。他驚然大驚,忙奮力撤劍。
驀地,他看見手中之劍,正變成碎末,紛紛附地,龍天揚滿麵驚駭之下,忙撒手扔劍,抽身後退。
忽地,他見那年青人將右手劍,猛然反刺向背後襲來的冬梅。
他驚的一顆心幾乎都快跳了出來,不容多想,龍天揚躍起雙手將那年青人向左邊猛的推開。
雖然,龍天揚的反應及動作快的是常人幾乎看不出的,但那人的劍勢更快,「噗噗」的一聲,利劍己將龍天揚的腰部刺開一道劍口,頓時,鮮血急湧而出。
那人將劍收回,冷譏道:「真是愚味無知到了極點呀,龍之子!」
冬梅見龍天揚為了救她,而受傷了。她驚呼道:「啊!天揚!你為什麽這麽傻,竟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救我!我不在乎被殺,隻要你能趁那時將他殺了就行……你這個傻瓜!」
龍天揚低沉地說:「冬梅,就算我不救你,他若再還擊,我也是不死即傷的。
因為,你看,你的劍已被他震成碎末了!」
冬梅忙低頭俯視一看,驚的花容失色。她愕然的說道:「這……這是什麽時候斷掉的?隻剩下劍柄了,我竟然……沒有看到!」
那年青人臉上浮出一絲得意,冷傲的笑容,他沉沉的說:「『龍之子』,你是一個了不起的男子漢!能在劍斷快要震碎你手掌的瞬間,放棄自己的劍柄,挺身而出,成了這姑娘擋劍的盾牌!的確了不起,不過,你的那種犧牲精神,令人非常不滿!我們是兩個不能相容的人,在還沒成為我的敵人之前,你死去吧!」
那人話音甫落,忽見他不知何時站到龍天揚跟前的,將龍天揚猛地舉起,倏然向山路盡頭的懸崖下扔去。
冬梅驚呼道:「天揚──!」
冬梅忙躍起身來,騰在空中。她連續二個空翻,才趕上下墜的天揚,她奮力抓住了天揚的右手,而天揚卻帶動她的身子如碩石般,向懸崖下疾墜。忽而,冬梅瞥見下麵岩石中有一棵斜長的鬆樹,她不由心中一喜,忙對龍天揚說:「天揚,你能使力向下麵那鬆樹邊靠一下嗎?我們抓住了那鬆樹,就可得救了。」
龍天揚看了一眼那斜長鬆樹,驚喜道:「好的,我們要抓準啦……!」
龍天揚奮力向旁邊移出一尺許,二人便墜向那棵鬆樹,龍天揚在下,他早已伸出右手,抓向鬆枝,可是,還未碰上鬆樹,人己向下墜去。
冬梅心裏想道:「不能死,我們都不能死……」她堅毅地想著。左臂卻倏然準確無誤的夾住了那救命的鬆枝。
冬梅的麵龐己汗如雨下,她大聲說道:「天揚,你……振作點,別晃動,我們想辦法爬到前麵的那塊岩石上去就得救了。」
龍天揚急切地說:「冬梅……你快鬆開我,跳到前麵那塊岩石去。」
忽然,上麵傳來──陣冷笑「嘿嘿……」那年青人陰冷地說:「『龍之子』你倆別再互相推讓了,我就讓你們結伴上西天吧!」
冬梅仰頭看了一眼,見那年青人正手執長槍,如─魔鬼般站在懸崖邊,看著他們,冬梅氣得銀牙緊咬,怒道:「該死的……!竟然這般狠毒。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殺我們?」
那人冷冷地說:「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一定要毀掉它。不聽從我的人,我也一定會殺掉他。這下你們該明白了吧!」
龍天揚急急地說:「冬梅,你沒必要陪我死。你快跳到那岩石上,時間已快來不及了,看那人,馬上就要扔下長槍,將我們倆刺死的,快!我來當誘餌,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要趁那時跳到那石上……」
冬梅聞言,淚如泉湧,她悲傷地說:「天揚!你……你為什麽總是要為我設想!幾次舍身救我……不,這誘餌由我來當,你快跳到那岩石上。」
龍天揚幽幽地說:「可是,我己受了傷,血還在不停的流,我怕跳不起來了…
…再說,在我想要跳躍的那一刻,那家夥的槍就會拋射過來的!那時,我們倆人,一個也活不成了。要救你,就一定要趁其不備才行,因此,這是我最後的一招,已經別無他法了!」冬梅隻覺龍天揚說出的這話,自己聽來有些不懂,「什麽『最後一招』?那是指什麽辦法呀……」
正在冬梅還未回過神來,隻見龍天揚自頸脖上取下那隻剩下半塊墜牌的項鏈來,他喃喃說道:「項鏈啊!隻要再有一次就好!發出光芒吧!」
說完,他使出全身力氣,將項鏈墜牌向懸崖頂上的那年青人擲了過去,同時,用左手掙開冬梅的右手,身子如碩石般複又向下墜去。
那年青人忽見一物,直奪自己而來,忙注目看時,隻見那東西突然放射出霞光萬道,光輝四射,他隻覺得眼前一片熾白,什麽也不見。
這年青人不禁失聲叫道:「我……我的眼睛,真可惡!」
驀地,他一眼瞥見那正飛速下墜的龍天揚的身影。一股怒火急竄至他的心頭,瞅準了龍天揚那下落的身影,他倏地使力將手中的長槍,向龍天揚拋去……
那槍呼嘯著向龍天揚胸前刺到,龍天揚身子在空中一側,避過那槍。同時,伸出右手,閃電般抓住了槍杆。
突然,龍天揚額前的那顆圓痣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懸崖上站立的那年青人俯視著那正下墜的龍天揚,麵上露出了萬分驚異的神色。
龍天揚手裏握住那根長槍,身子已離崖項越來越遠了……冬梅雙手抓住那鬆樹枝,用力一跳,沃到旁邊的岩石上,她看到那愈來愈渺小的天揚身影,不由痛哭道:「天揚……天揚──!」
那年青男子俯身拾起龍天揚扔上來的項墜牌,他仔細盯著,打量著……口中喃喃自語道:「剛才發出光芒的,就是這個嗎?」
忽然,他身後不知在何時,己站了一位雪發霜眉、細眼薄唇、手拄蟠龍拐杖的老者。老者沉沉地說道:「司馬懿,或許這樣解決了『龍之子』比留用他還好,你別為失去了一位難尋的助手而難過!沒想到那個『龍之子』競有『天命之相』,你雖然是形勢所趨,將他解決了,但以後就沒有可威脅你的人了,這應是一件令人欣喜的好事!」
那名叫「司馬懿」的男子,扭頭向老者急切的問道:「師父,他死了嗎……?
『龍之子』是擁有『天命之相』之人,他也是唯一能威脅到我這擁有『破凰之相』
的人。」
老者緩緩地道:「『龍之子』墜下那深達幾十丈的懸崖下,還能有命嗎?好了,我們該離開這裏。因為,蔡瑁身上的幻術已解,趙雲和張飛也快要到這兒來了。
到時,就算你武功再怎麽高強,也敵不過他們兩人聯手吧。」
司馬懿看了看龍天揚剛才從這裏墜下的懸崖,點點頭,和他那怪異的師父挾著黃鳳翔轉身悄然離去。片刻之後,冬梅吃力地用手中利劍攀著塊塊岩石峭壁,曆盡幹辛萬苦,才爬上懸崖頂上。
俯視著那深不可測的懸崖,冬梅不禁潸然淚下,萬分憫帳。「噠噠噠」一陣緊促的馬蹄聲,從遠而近,快速傳來。冬梅緩緩轉過身來,見那馳來之人,乃是趙雲將軍。
趙雲見冬梅獨自站在崖邊,遂大喊道:「冬梅!你們怎麽追到這兒來了?龍軍師和風翔呢?」
趙雲躍身下馬,急切地注視著冬梅。
冬梅咬著嘴唇,不停地抽泣著。趙雲見此情景,已知不妙。忙溫和地低沉說道:「冬梅,他們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慢慢說來……」
冬梅硬咽著,便將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地告於趙雲。
趙雲聽後,搖頭歎了一口氣,默默不語。
忽然,他們身後的山路上塵煙滾滾,人喊馬嘶。不多時,隻見劉備、張飛率領眾人疾馳而來。
來至二人身旁,劉備急忙問道:「冬梅,趙雲!龍軍師和鳳翔他們呢?」
趙雲便將整個經過詳細地細述了一遍。
劉備聽完,大驚失色的說道:「子龍,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麽?冬梅,是真的麽……?天揚軍師他……!」
張飛勃然大怒,氣衝衝地吼道:「混蛋!冬梅!虧你還跟著來!」
趙雲轉身,麵色凝重的對張飛說道:「張飛,你不要責罵冬梅,這件事,不是冬梅一人的責任!那神秘男子的武功太厲害了,合二人之力,尚落到如此地步。就算你去與他交戰,也未必能勝得了。」
張飛朝趙雲瞪了幾眼,氣呼呼地站在一邊。
冬梅看著那岩石幾突,深不見底的懸崖,淚水漣漣的喃喃自語道:「這都是…
…都是為了我,天揚他……他才被……墜下山崖的。」
冬梅放聲痛哭,痛不欲生……
她悲憤地叫道:「天揚───!」
【第八章金龍再現】
許昌,丞相府。
天揚墜崖後的數日,鳳翔被司馬懿抓去。來到丞相府,司馬懿將鳳翔帶到大殿上,欲將其獻給曹操。
丞相府的大殿上,曹操端坐椅上,注視著堂下所跪的司馬懿與黃鳳翔二人。
文武大臣分列兩邊,亦用驚疑、好奇的目光掃視著二人,不時的還有人在小聲議論著。
曹操凝視二人良久,才緩緩而深沉地問道:「你就是司馬懿?」
司馬懿抬起頭來,雙手抱拳,朗聲說道:「正是!」
曹操點點頭,沉聲道:「恩!我知道你是那位剛剛任職的京兆尹司觀防的公子,你們父子倆都是世人所讚譽的,有大器之才的人!」
稍停了瞬問,曹操麵色倏而變得格外冷峻,厲聲道:「不過,司馬懿……你為什麽要殺了『龍之軍師』呢?」
曹操忽地挺身站起,雙拳緊握,雙眼暴睜的怒喝道:「沒錯!你能把『龍之女』弄到手獻給本相,的確值得讚賞。但是,老夫更想得到『龍之軍師』啊!如果你也是個武人的話,就應該明白我的心情才是!」
司馬懿麵色陰冷、低沉地道:「丞相,我本來是要他歸順到你的帳下,為丞相你分憂解難……可是他執意不肯,故而我才將他拋落懸崖……我看得出,『龍之子』他對玄德的忠誠,一點也不遜給關羽、張飛他們這對結義兄弟。無論用任何手段威迫,他都不會為丞相你出力,因此,就算我把他帶來了,遲早他也一定會回到玄德身邊,而成為丞相的禍根!」
頓了頓,司馬懿看了─眼似乎怒火有所收斂的曹操,又續道:「司馬懿我既已選擇了以丞相你為君主,又怎會讓一個將來必定成為主君禍根之人存活於世呢?」
曹操重重的「昭!」了一聲,深沉的說道:「你的用意,我十分明白,隻不過,我還是……失去了『龍之軍師』。真是太可惜了,唉!」
曹操深長的歎了一口氣。
司馬懿沉沉地道:「丞相,現在你還無須歎息。盡管沒有了『龍之軍師』,但我們卻擁有龍的智慧。『龍之子』能擁有龍的力量,我相信這與他一起的『龍之女』,也一定有龍的智慧。」
曹操低頭沉思,許久,才緩緩地點點頭,輕輕地「昭!」了一聲。
大臣中,忽地走出一人,乃軍師苟或。隻見他躬身拱手道:「丞相,我認為:
女人和男人不同,她們往往對自己思念的人犧牲奉獻的決心,比對主君的忠誠還來得高。如果……如果『龍之女』能成為丞相的側室,受到丞相的百般寵愛的話,那她定然會對丞相產生感情,衷情於你。那麽『龍之子』所擁有的智慧與力量,也就能成為丞相所擁有的了。」
曹操聞言,麵露喜色地點點頭,他微笑道:「喝!苟或你這個想法倒不錯。」
忽而,曹操麵色有些疑惑地暗付道:「隻……隻是,這『龍之女』身上真的能有『龍之軍師』那般神奇的力量嗎?看她那副兩眼無神的模樣,隻不過是得知伴侶之死,就這樣……真讓人懷疑她真的是否有龍的智慧……」
此時,黃鳳翔正深深地陷於了對龍天揚悲痛的回憶之中……
那日,當時龍天揚墜崖後,司馬懿便將他的項鏈墜牌拾起,來到黃鳳翔身旁。
黃鳳翔怒瞪著司馬懿,恨恨地問道:「你……你將天揚怎樣了?」
司馬懿將手中的項鏈墜牌,扔到黃鳳翔麵前,冷冷地道:「看了他這東西,這樣你應該就明白了!」
黃鳳翔拾起那半塊項鏈墜牌,未及細看,便失聲驚呼道:「這……這是天揚的!他現在……在哪兒?」
司馬懿沉沉地說:「『龍之軍師』,他已經墜崖身亡了……」
黃鳳翔雙眼噙淚,痛哭道:「不……不……他不可能死的。」
稍瞬,她又喃喃自語道:「可天揚他……他隻剩下這半塊墜牌了,這墜牌已被這人拿來,那他是……死了!」
兒時在一塊玩耍時的情景,小學、中學時在一塊上學的情景……登時又浮現在她腦海中,龍天揚那親切的話語又縈繞在她耳邊……
她嘶啞地大叫道:「天揚他……他不會死……不會的,不會的她悲痛地將那半塊墜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懷裏……」
隔了一會,來了一個老者,稍後,她便被二人帶走了……
黃鳳翔突然感到雙腿揮痛,才猛地回過神來,知道現在自己還跪在大殿的地上己多時了……
想起現在,自己被這名叫司馬懿之人,帶到這丞相府來,不知以後命運又將如何……她想到這些,不禁潸然淚下,心裏日暗呼道:「天揚……你能告訴我嗎?」
黃鳳翔想著……想著,便忍俊不禁地將手伸進懷裏,掏出那僅留下的半塊墜牌,沉痛地流下淚來,淚珠也濺了幾滴到那半塊墜牌上。
突然,那半塊墜牌放射出霞光萬道,恍若電閃─一眾人皆驚得大叫起來,忙用手遮住雙眼,紛紛驚詫地道:「這是怎麽了?……」
黃鳳翔也驚呼道:「啊!這墜牌怎……麽……?」
殿堂之上的曹操用手一邊擋在麵前,一邊驚疑地問道:「苟軍師,這……這道光到底是怎麽回事?」
苟或亦驚訝萬分地答道:「丞相,屬下也不知情,不過這像是從『龍之女』手上的那半塊墜牌上射出的……」
堂下的文武大臣們早已亂成一窩粥了,他們大呼小叫,七嘴八舌的不停驚歎著……
往來走動著武將隊列中的曹仁驚恐萬分地向身旁的李典問道:「李……李典!
這……這發出的光和那日我們與劉軍交戰時,『龍之軍師』當時所發出的光是……
是一樣的吧?」
李典肯定的沉沉說道:「是的,都督!那日『龍之子』所放射出的光芒就是這般耀眼,令人目眩頭暈!」
此刻,司馬懿那冷漠如冰的麵孔,亦不禁呈現出涼詫、疑惑的神色。
他用手遮在額下,瞥了一眼黃鳳翔,心裏暗道:「這東西果然是要放在具有龍的智慧和力量的人手裏才會發出這樣神奇的光!否則的話,就枉費我把如此貴重的墜牌交給她了!」
那些守衛在殿外的士兵們,也為這殿內所發出耀眼眩目的強光,而感到萬分驚奇,紛紛彎身探首向殿內看去,不禁齊脫口驚呼道:「這……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奇怪的事?」
正當眾人驚慌未定之時,忽然,從殿外的大門處跟艙著跑來一名麵色煞白,渾身顫栗的兵士。
那兵士喘著粗氣,用手指著殿外,上氣不接下氣的慌張說道:「丞……丞相!
不……不得了啦!外……外麵有……!」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扶椅而起,快步向殿外走去,眾人皆在後跟隨著,驚疑地看著殿外。
隻見天空中電閃雷鳴,烏雲滾滾,在那黑黑的雲層裏,有一片金黃色的東西在快速向下墜落,在那遼闊無恒的天空中異常刺眼。
眾人皆膛目結舌地仰望天空。
忽然,一聲霹靂,從那金黃色的雲端裏豁然露出一粗角長須、暴睜雙珠,大張巨口,伸舌抖須的龍首來。
龍首忽而向下,隨即那金色的龍體倏地透出雲層,徑向地下飛騰而來。
那金龍擺動著巨尾,又粗且長而利的一巨爪下,豁然抓著一顆偌大的明珠。
殿外觀看的眾人,俱驚的兩股顫顫、滿麵驚恐之色……皆驚叫道:「這就是龍?這……這是不可能的……怪事!」
那金龍己離眾人的頭頂不及三十丈了。它翻騰著,搖動著首尾、軀體、俯衝而下。
將士們駭的魂飛魄散,慌忙顫栗著拿出武器,護在身前……曹操與苟或站在殿階上,曹操驚恐疑惘地叫道:「啊!這是龍嗎?不……不可能……!」
他身旁的苟或瞪著滿是驚詫之色的雙眸,疑惑不解地說:「沒想到真的有龍的存在!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過龍的真容……」
那龍轉瞬間,己翔停在眾人頭頂二丈許高的空中。
眾人駭得肝膽俱裂,目瞪口呆。
突然,黃鳳翔與司馬懿二人從殿堂內奔了出來。
黃鳳翔仰望著空中的金龍,不但不懼,雙眼反而競一眨不眨地端詳著它。
黃鳳翔俊地緩緩而深情地說、道:「天揚──」
曹操在一旁聽了,覺得有些納悶,奇怪。他看了一眼黃鳳翔,低沉地「昭!」
了一聲。
他緩步走至黃鳳翔身旁,好奇而不解地問道:「娘娘……你說那條龍就是『龍之軍師』嗎?」
黃鳳翔正待答話,忽然,那龍看著黃鳳翔,竟又飛近了一丈有餘。黃鳳翔連忙向那金龍跑去,仰首細細地打量著金龍。
良久,她緩緩而深沉地道:「不是……這龍並不是天揚的化身,不過,這金龍的心和我是相通的。它告訴我……告訴我:天揚還活著!」
眾人見那龍又降近了,幾乎已快觸及到頭頂。皆駭得四散奔逃,躲避……曹操聽完黃鳳翔的話,麵色接連驟變。不禁脫口驚道:「你……你說什麽,『龍之軍師』還活著?」
旁邊的苟或驚奇地看著黃鳳翔……
司馬懿聞言,冰冷如霜的臉上,也不禁浮出幾絲驚訝之色。
突地,司馬懿雙眼猛然大睜,滿麵驚駭之色。心裏暗暗驚到:「這『龍之女』
的額頭上怎的也出現了一顆痣,怎麽連她也都具有『天命之相』嗎?這是為何?」
正在此時,眾人驚呼道:「啊!你們看……那金龍又飛上天啦!」
隻見那金色巨龍,昂首舞爪,直向天空翔騰而去……轉瞬即至雲層、漸漸消失。
好久,眾人才驚疑的回到殿堂。
曹操坐在椅上,神色凝重。他向苟或看了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說苟或啊……」
苟或忙應聲道:「屬下在!」
曹操目光漠然地說道:「苟或,你聽說過有關殷約王的故事嗎?傳說在殷商時代,有個約王,他終日沉緬酒色,荒廢朝政,他以一介凡人之身,卻對造出人類的女娟娘娘傾心,並對其懷有企圖,紂王的無知觸怒了女媧娘娘,於是、便對約王施咒,從而毀滅了商朝……
曹操說到這裏,頓了一頓,又深沉地說:「你讓『龍之女』當老夫的側室,此舉不正和約王所犯下的愚行是一樣的嗎?你看看『龍之女』,現在,她和剛進殿時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她能喚出龍,並與其交心,這說明她的確是真正的『龍仙女』所以,你剛才的那條提議,我不予采納。聽好,苟或!沒有得到老夫的許可,任何入都不準動『龍仙女』一根毫毛!並且,還要以最高的禮節來對待她!」
曹操說完,神情肅然地看了看『龍之女』黃鳳翔。此刻,黃鳳翔象在沉溺於深探地思憶中……
苟或聽著曹操如此說,忙躬身應諾。
曹操見黃鳳翔如此入神,便不欲煩擾她,遂走向寢宮。
殿外的司馬懿,此時,心事重重。還在思索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奇事……
他心裏暗付道:「剛剛那條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連『龍之女』都擁有『天命之相』,並且她還說那金龍告訴她,『龍之子』還活著……沒錯,他肯定是還活著的,他從崖上落下去的時候,那雙眼睛,怎麽看都不象是臨死之入的眼睛,而是目光灼灼……『龍之子』還活著,嗬……這就是這個亂世之所以有趣的地方。」
想著,司馬懿那冷漠的麵容,竟布滿了笑意,他在為有一個與自己能相抗的亂世的對手,而感到高興!
退出殿堂的苟或,一眼看見那正在發笑的司馬懿,心中頓時疑惑重重:這司馬懿我看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在笑?如果他真是那個殺了『龍之子』之人的話,那麽,他應該會害怕剛才的那條龍才是。可是,看他那沉靜如水的神情,一點也未遺露出懼怕的神色,那麽難道……難道他有真正的與龍為敵的膽量和能力?司馬懿!我相信,你一定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苟或雙目深沉地凝視著司馬懿許久,才邁步離去。
黃鳳翔獨自站在殿堂裏,深深的回憶著龍天揚。她心裏在激呼:「天揚,你會回來的!你會變得比以前更厲害百倍的出現……我等著你,在你還沒來接我回去之前,我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絕不讓人擔心!我們一定會重逢的,一定!黃鳳翔走出殿門,雙手合十,默默地向上天祈禱:「願龍天揚早日與她重逢!」
【第九章孔明出山】
時間一分一秒的,一天一天的過去,冬去春來,春天的氣息,也吹拂到荊州來了!
在冬姑娘還未卸去潔白的冬裝,春姑娘還未穿上綠裳之時。有一行四騎自山間小路,婉蜒而上,向這隆中臥龍崗而來。
這馬上之人乃是劉備、關羽、張飛、冬梅四人。
張飛騎在馬上,瞪著雙眼,虎著臉,一副十分氣惱的模樣。
關羽轉身後看,見張飛如此模樣,即沉聲說道「張飛,你還是轉回去留在新野好了!省得一路上繃著一張苦瓜臉!讓人看了心裏就不舒服!」
張飛聞言,怒喝道:「二哥!你能讓我不生氣嗎?隻為了去見那個書呆子孔明,競還要勞煩我們大哥親自來到隆中!這已經是第三次來請他了,第三次啦!第一次是那個小不點的童子,說什麽老師外出了,不知何時會回來!就這樣把我們打發掉了!第二次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時候,我們以為這次能見到他了,豈知他的弟弟卻說他與那個叫什麽崔州平的人出外遊玩去了,不知何時會回來……結果,又再一次被他耍了!」
稍停了一會,張飛緊握著雙拳,豹眼怒睜,怒氣衝衝地說道:「那個混帳的孔明,他一定是瞧不起我們,才故意避而不見的,誰讓我們大哥隻是一個小小的新野城城主呢?他哪將咱們放在心上。這家夥才是最不懂禮貌的人。」
冬梅聞言,靜靜地說道:「張將軍,對不起!請你不要汙蔑孔明的人格,因為,讓孔明當軍師乃是天揚的指示,所以,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將孔明先生請到新野,當我們的軍師。我……我欠了天揚許多人情,而無可報答,他這個心願,我一定會替他完成。」
張飛正欲辨理,旁邊的關羽,雙眉緊斂,沉聲喝道:「張飛──」
張飛咽了一口水,支吾著說:「二哥,可是……」
關羽瞪了他一眼,張飛便默不作聲了。
劉備見冬梅那愧疚的神情,己知她又憶起龍天揚……他策馬馳到冬梅身邊,關切地安慰道:「冬梅,你不要再為『龍之軍師』傷心了,這些日子來,你也夠傷神的了,往事如煙,何必常常記惦呢?過去的事,就讓它隨著時間慢慢的消逝吧!為了完成天揚的心意,你不惜用銅塊將手臂烙下一塊疤痕以明誌,比起你的決心,我就算再多走幾趟,也算不上什麽苦!」
冬梅欽佩地道:「玄德大人,難得你有這樣的恒心和毅力,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句話。這次,我們一定能將孔明先生請到的。」
劉備欣然說道:「但願如此。孔明先生即是世人所盛傳的那位『臥龍』,我無論如何也要請到他。」眾人高談闊論之間,己越過臥龍崗,那孔明先生的高臥之地──茅廬,已在前麵不遠處,清晰可見。
四人心中頓覺歡喜,正欲下馬牽韁而行之時,忽聞路旁林中有女子緩緩說道:
「有求賢者,持之以衡,楔而不舍,必成其願也。」
話音剛落,隻見林中走出一年青貌美、賽若天仙、姻娜多姿,有著超凡脫俗之姿的女子。
張飛看了;不禁低低讚道:「啊!好一位大美人,真象一位從天而降的仙女…
…」
那女子走到眾人麵前,彎腰施禮道:「你們果真是劉皇叔一行人吧?我在散步途中,看見諸位,心想可能是你們,於是出來相迎!」
四人忙躍身下馬,劉各疾走兩步,上前躬身拱手道:「在下正是玄德,那就有勞姑娘帶路了!」
這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黃月英,她領著眾人徑向茅屋走來。
不多時,己來到門前。月英說道:「劉皇叔,就是這裏了。」
劉備同三人站在門邊,隻聽屋內傳來沉睡的「呼嚕」聲,黃月英推門一看,驚呼道:「啊?相公你……」
原來,孔明卻在榻上酣睡呢!
劉備見狀忙阻止道:「夫人,別叫醒孔明先生了。我們是沒有事先告知,便倉促來訪……就請你讓我們在此等待先生醒來吧!」
黃月英發窘的低低說道:「可是,這樣的話,讓我如何心安呢?」
劉備微微笑道:「夫人,沒關係!我們好不容易終於能和先生見麵……為了能求借先生的力量,就是要我在此等上數時辰,我也毫不介意。」
黃月英心裏暗付:「好一個禮數周全的人,難得有一片赤誠之心,更不依尊居傲……」
旁邊的張飛,早己大怒,他對關羽低聲道:「二哥!這先生如此傲慢!待我去屋後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來!」
關羽忙將他勸住,唯恐惹出禍端。
忽然,孔明翻身將起,一一卻又轉身向裏壁睡去。
眾人約莫又等了一個時辰,那孔明才伸個懶腰,吟詩道:「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吟罷,孔明又伸了個嗬欠,才緩緩站起身來。
張飛低聲說道:「二哥!那懶蟲總算醒了!」
月英見狀,忙上前道:「相公,看你睡到幾時了?劉皇叔在此,己立候多時。」
孔明急急道:「月英,何不早報?還請他們稍等片刻,我要更衣!」
過了一會兒,孔明才慌忙出迎。
玄德見孔明身長八尺,麵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隻見孔明趨步上前,拱手道:「劉皇叔屢次枉臨,孔明不勝愧赦。此次,又讓諸位看見在下的窘相,實在是失禮之至……玄德大人你們,請!」
眾人施禮後,分賓主而坐,童子獻上茶來。
劉備謙遜地說道:「哪裏!能有幸與先生見上一麵,玄德內心實有說不出的高興。先生的高名,玄德已從水鏡先生那兒拜聞過,此行乃特為求取先生的不吝賜教而來。」
孔明忙拱手謙虛地說道:「在下乃一介布衣,天下高士眾多,大人何故願舍『美玉而求頑石』呢?在下唯恐使大人你失望了。」
劉備沉聲說道:「先生乃曠世奇才,豈能將一身所學荒廢於這深山草廬之中呢?當今漢室傾頹,奸臣竊政,玄德有意欲拯民於水火之中,但心有餘而力不足,故尚請先生看在以拯天下黎民百姓的份上,幫我平定天下,一統華夏,讓百姓們從此過上太平幸福的日子,請孔明先生指點迷津。」
劉備道完,便向孔明深深拱手一揖。
孔明謙虛地道:「玄德大人,你一片體恤民苦,為國為民的仁義之舉,一統華夏的雄心壯誌,在下心中自是清楚。可是,如你所見,在下尚年輕,閱曆亦淺,故恐有負大人所托。」
劉備溫和地道:「孔明先生,一個人的才能與年齡無關!『龍之軍師』以十五歲之齡,就能以五千兵力將曹仁的五萬大軍打的所剩無幾,這不正是最好的例證嗎?」
孔明聞言,心中不由暗付道:「玄德大人他己不辭勞苦的三顧茅廬,請我相助。可見,他是多麽的求才若渴啊!而他那體恤民眾,一統華夏的壯誌雄心,更讓人折服,讚歎不己!他說的『龍之子』那麽小的年齡,就能將曹仁軍打的落花流水,所剩無幾。因此,我總也不能讓他掃興而回了!那就給他分析一下當今天下的形勢,盡力相助吧!」
忽然,劉備眼噙淚水,麵色憂鬱的悲傷說道:「我雖一直努力奮鬥,想早日結束這亂世,卻可恨至今仍隻據有荊州一地之身!為求的能找出一條使我漢王朝恢複太平盛世的道路,我玄德乃抱著至誠之心來求見先生的!」
孔明聞言,沉思瞬間,遂深沉地道:「大人,你想恢複出一個太平盛世的漢王朝?很遺憾的是:時代己變,後漢不堪,如今已是人心悖離的漢王朝,大概已不可能有真正太平的一天了:」
稍瞬,孔明拱手沉沉地說道:「隻不過,在下為了表示先前對大人你的無禮,而略表謝罪之意,不才的在下因此有一點小小的提議。」
劉各連忙說道:「先生太言重了,有何寶貴建議,敬請提出,玄德不勝感激。」
孔明頓了頓,麵色凝重地道:「該提議便是『三分天下之樂』!」
劉備疑惑而驚訝地看著孔明問道:「『三分天下之計』?這是什麽計策?」
「三分天下之計」這正是孔明為改變此紛爭不斷的亂世,所想出的畢生傑作!
孔明便將心中所擬定想好的「三分天下之計」的詳細計劃,告於劉備……當今的漢王朝中,魏的曹操已擁百萬大軍,挾天子以令諸侯,其擁有河北與中原,勢力最為強大。而吳的孫權卻據有南方的江南和江東之地,吳國地勢險要,國強民富。
因此,孔明認為,以現在的玄德所擁有的實力而言,他是無法打敗此二大勢力,統一漢帝國的!
於是他提出,將未受到魏及吳支配的荊州和益州,合並成為一個蜀國的構想!
因為,荊州是個地理位置四通八達的交通要城,它東連東吳的首都建業,西通巴蜀。益州在地形上則十分險要,是個堅固的要邑。且沃野千裏,物產豐饒!
隻要能收服荊、益二州,那麽,就有可能與魏吳兩大勢力形成對立的局麵!
三國鼎立之勢一旦形成,無論是哪一國進攻哪一國,第三國則一定會乘隙進攻……因此,三國中沒有任何一國敢輕言發動戰爭!如此一來,中國雖沒有獲得真正的統─,但也總算能為這戰禍不斷的亂世,暫時劃下一道休止符。
孔明道至此,看了一眼聽得入神的劉備,續道:「皇叔大人隻要等待時機,甚至隻要和東吳形成一道戰線,聯手討伐曹操,那麽要建立一個新的漢王朝,也並非不可能!」
玄德聞言,忙離席拱手謝道:「孔明先生,果……果真是了不起的神機妙算。
先生剛才之言,使我頓開茅塞,如拔雲見日一股……」
劉備忽而停住未語,麵露不決之色。
孔明見狀,忙問道:「皇叔大人,請問你還有什麽不解之處嗎?若有,但說無妨。」
劉備遲疑地說道:「剛才先生所言,讓我將荊、益二州合並為蜀因……可是荊州劉表,益州劉璋,皆乃我漢室宗親,一家子人。玄德怎忍心而奪之?」
孔明深沉地說道:「在下曾夜觀天象,劉表將不久於人世,荊州可得。劉漳非立業之人,久後必投皇叔你處。這一切請不必擔心。」
玄德聞言,忙俯首拜謝。
孔明慌忙將劉備雙手挽起,驚訝地呼道:「皇叔大人,快請起!孔明如何受得你這一拜!」
劉備站起身來,拱手作揖道:「孔明先生……請先生務必在玄德身旁給予指教,並助玄德一臂之力,實現蜀國建國的理想!」
諸葛孔明聞言,轉首注視著身旁的夫人一一黃月英,竟在徵求其意。
黃月英低低地說道:「相公,你隨意吧……」
孔明沉思良久,才緩緩而低沉地說道:「在下己久樂耕鋤,懶於應世……剛才所言,我隻是為了向皇叔表達我失禮的歉意,才略述所見而己。皇叔盛請,恕在下不能從命,請另尋高人。」
劉備聽孔明如此說,知如若再請不出他,自己的拯民大計、建國理想……一切都會變成泡影。
此次無論如何也要將孔明請到新野……劉備見孔明默默不語,遂泣道:「先生不出,那天下黎明百姓將怎麽辦呢?」說完,淚濕袍袖,衣襟盡濕。
候地,劉備跪伏在地,向孔明深深一揖……關羽、張飛見狀,齊上前驚呼道:
「大哥!你怎的跪下了?」
劉備悲慟地說道:「請恕我失禮,孔明先生:先生的奇妙構想,連天上的神仙也感佩服!然而,盡管先生的能力再高,而不使出,那豈不是太委屈了先生,一身所學無用武之地嗎?隻有付出心血,為實現理想而努力,才能創造出人類的曆史!
先生!劉某絕非在為自己設想,還請先生看在亂世所苦的百姓份上,助劉某一臂之力!」
劉備說完,深深的向孔明叩了一首。
孔明見劉備言詞懇切,其意甚誠,心中不由暗付道:「這皇叔大人最能打動人心的,大概就是他的赤誠吧!」
一旁的黃月英,也被劉備的滿腔赤誠之語所深深感動……孔明忙扶起劉備,激動地道:「劉皇叔,你快請起!為了我這麽一個凡夫俗子,大人競不惜迂尊降貴。
三度造訪,在下深深地為你這種求才若渴的精神所感動!既然大人不嫌棄,孔明願追隨大人,為大人略盡一些綿薄這力!」
劉備聞言,喜極若狂的雙手緊握孔明之手,欣喜地道:「啊!!孔明先生……
真是太好了!……」
劉備緊握住孔明之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今天這般高興……旁邊的冬梅見此情景,心裏暗喜道:「太好了,終於請到了孔明先生!天揚,這樣你應該放心了……」
張飛看著孔明,口中低低地道:「哼!裝模作樣的擺架子,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的白麵書生,我就不相信他會懂得行軍打仗。」
關羽聞言,遂低沉地道:「三弟,你先勿妄下結論。這孔明是不是真有能耐,以後就能看出來的。」
隻聽劉備此時,感歎地道:「孔明先生,說實情……在我失去『龍之軍師』之後,我真的認為一點光明也沒有了,前途定是一片黑暗。可是,現在看來,老天爺好像還很同情找,特讓你這位有經天緯地之能的異人,相助於我。真是太謝謝上蒼,多謝孔明先生。」
玄德話音甫落,孔明便緩沉地道:「皇叔大人,『龍之子』的死,不該太早下定論……」
劉備聞言,麵色驟變,滿麵驚詫、疑惑之色。他看著孔明,輕輕地「昭」了一聲。
孔明見狀,低沉地道:「沒什麽,但是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
劉備驚疑不解地看著孔明,心中反複地體味著他的話……孔明走到門前,仰首向天,暗付道:「沒錯……『龍之子』他一定還活在某個地方,他不會死的。『三分天下之計』,不!要整治這個亂世,還需要他──龍天揚的力量,天揚,你在哪兒?」
孔明堅信龍天揚還很好的活在這個世上,他堅信……劉備幾人當晚便在孔明處共宿一宵。次日,玄德四人便與孔明同馳新野。
劉備回到新野,即拜孔明為軍師,食則同桌,寢則同榻,終日共論天下大事。
許昌、丞相府。
「臥龍」諸葛孔明成了玄德軍師的消息,在數日之後,也傳到了曹操的耳裏。
這日,曹操與文武大臣們正在商討軍機,忽然,從殿外跑來一名探子。
那人跪伏在地,驚惶地道:「丞相,不得了啦!那『臥龍』諸葛孔明,自投靠劉備之後,劉軍發展的甚是迅速,他們招兵買馬,蓄糧積器……這……這表明他們已壯大了,以後我們就難對付他們了……」
曹操未等此人說完,便怒氣勃發,一拍桌,喝道:「別說了,下去!」
曹操氣得鋼牙緊咬,圓睜雙目,怒發衝冠。
他緊握雙拳,咆哮道:「可惡的孔明……對老夫的盛情相請,他充耳不聞,卻偏偏去投靠那個該死的玄德,這分明是毫不將我放在眼裏,故意給我難堪突然,從武將隊列中走出一員身高八尺,獨眼虎頜,膀大腰圓,相貌甚是威猛的大將。」
此人乃曹操摩下大將夏候敦。隻見他單腿跪地,拱手稽首道:「丞相!就趁孔明現在羽翼未豐之際,就讓我夏候敦揮兵新野,將玄德和孔明頸上人頭一起提來,以消丞相心頭之怒吧!」
曹操聞言,看著夏候敦,心頭的怒氣已消了大半。他微笑著說道:「夏候將軍,你還是像以前那般英勇豪邁。你的一片赤誠之心,真是可嘉,令人欽佩!」
這夏候悖的確不同凡響,他是魏軍中數一數二的勇猛大將!
他有次被敵人用箭射中左眼時,曾說:「父母生給我這個身體,我豈能輕易將它丟棄!」說罷,便當場連箭帶珠拔下,將眼珠吃下!
因而,一時英名遠揚。
此時,曹操用手支住下頦,沉思著,幽幽地道:「昭……要壓製荊州的先決條件,的確是要先打倒玄德才行……?」
曹操說著,便向坐在其旁邊不遠的,曹軍上下及他本人最仰重的「龍之女」黃鳳翔看去,用征求地口吻問道:「龍娘娘,不知你以為如何呢?」
黃鳳翔雙手攏起,低沉地道:「丞相,我雖不懂大規模的作戰情勢,但我想…
…隨著作戰對象的不同,大將的人為因素,也會大大影響一場戰役的勝負……」
曹操微笑著,讚許地連忙說道:「龍娘娘果然不同凡人,所見深遠。老夫也一直認為光靠勇猛,是應付不了那『臥龍』孔明的!好!李典!你也跟著夏候將軍一塊去吧!」
李典忙閃出,拱手躬身,朗聲應道:「遵命!」
曹操掃視著眾人,又深沉地說道:「另外,於禁、夏候蘭、韓浩三位將軍,你們也去助夏候將軍一臂之力!」
眾將領命退下,忙準備出發去了。
曹操下完命令之後,又轉身向黃鳳翔問道:「龍娘娘,不知這樣布置是否就行了呢?」
黃鳳翔聞言,麵含羞色,攏起雙袖,低低答道:「不不不……我身為女子之身,對用兵之道插嘴,這是大大不敬的。我剛才對丞相所說的,隻是在敘說一般情理而己,請丞相不要聽信……」
曹操滿麵笑容,微笑著道:「能對任何問題都能切中要點地說出其一般理論的人,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們的保護神──龍娘娘,你太謙虛了……是不是啊,各位?」
堂下眾人紛紛應聲道:「是啊!就是嘛!聽了龍娘娘的一席話,使我們受益匪淺。所有的煩惱都一掃而空……」
黃鳳翔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讚揚,忙羞得垂首不語。她心裏暗付道:「我真的好害怕,他們都對我敬若神明,百依百從……可是,我是一個與他們無異的平凡之人,而不是神,他們這樣愈對我祟尚,尊敬,我愈感到不安的……」
文臣中的苟或看著曹操那笑容可掬的麵龐,心裏暗付:「若是以前的丞相,隻要他一聽到孔明投靠了劉備的消息,一定會怒不可抑,大發雷霆,兩三天內千萬別有人惹他發火,不然……可是,自從龍娘娘的來到,丞相變得開朗多了,笑容也多了……龍娘娘的地位也與日俱增了。」
黃鳳翔看到殿外正忙碌準備出發的曹兵將士們,心裏不由暗付:「我知道:李典將軍他們恐怕抑製不了那位夏候悖將軍的一意孤行,弄不好,這就是成為他們此役戰敗的原因也說不定。我也有這種『知道什麽是必要』的直覺,但不知天揚他是否也是這樣呢?」
正當黃鳳翔入神的想著之時,卻有一雙布滿陰險、詭異的冰冷目光在掃視著她。
這人就是那神秘的男子一一司馬懿。隻見他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心裏暗付道:
「『龍之女』,很好、很好!你隻管贏得威望去吧!愈多愈好!你的威望越高,就愈合我的心意,越合我想離間這個『魏國』的心意!嗬……」
這個神秘的司馬懿,他到底有何企圖?有何陰謀!……時值公元二零八年初夏。
曹操手下大將夏候悼,帶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直向新野殺來。
荊州──新野城裏,剛來探馬,告於劉備:「夏候敦己率十萬之眾向城攻來,已快靠近了!」
劉備聞報。大吃一驚。不禁驚呼道:「夏候敦率十萬之眾攻來?竟然比曹仁那時的兵力還要多一倍!」
他急忙召來關羽、張飛二人。
劉備急忙問道:「二位賢弟,夏候敦己領兵前來攻城,我們應如何應敵呢?」
張飛戲謔地說道:「大哥不是一直說自己和孔明是『猶魚之得水』般地魚水之歡嗎?那就讓他孔明,用那『水去滅火嗎!現在是萬分火急,他那『水』正可大顯神威呢?」
劉備肅容道:「三弟,你別再說風涼話了。出謀劃策依靠諸葛軍師,但衝鋒陷陣,還得靠你們呀!何況,這次是軍師他首次作戰,雖然,他有經天緯地之才,等會,我再去和軍師共同商議決策。」
關羽心中暗付道:「上次曹仁率兵來犯,龍軍師卻以五千人大勝他五萬大軍。
今天,夏候敦領兵十萬攻來,這次就要看他諸葛孔明的本事了。」
劉備來問孔明計策,孔明說道:「主公,首次遣將調兵,隻怕關羽、張飛等眾將不聽我的命令。主公若想讓我成功地打敗曹兵,便給我一把寶劍當印,以號令眾將士。」
劉備忙取來寶劍,交給孔明。
孔明遂立即聚集眾將聽令。
張飛對關羽說道:「走,二哥!我們聽令去,看他孔明如何調度?」
二人來到大廳,眾將皆早已聚集在此。靜候軍師之命。
隻見孔明沉沉地說道:「各位將軍,博望坡左邊,有一山名叫豫山;右邊有一林,名叫安林;可以埋伏軍馬。雲長將軍可領一千人馬在豫山埋伏,待夏候敦的部隊過去後,等火勢一起,就去攻擊他們後軍的輜重隊,燒掉他們的兵糧!」
「翼德首領一千人馬去安林背後山穀中埋伏,隻看南麵火起,就可以去攻擊敵軍的中軍了。」
「子龍可為前部,不要贏,隻要輸,主公也領一陣人馬為後援,必要時可誘敵深入,將他們引入包圍圈內。」
「眾將各依計而行,不要有誤!」
突然,關羽問道:「諸葛軍師,我們都出外迎敵,卻不知軍師要做什麽?」
孔明笑道:「我隻坐守此城。」
張飛大笑道:「我們都去撕殺,你卻在家坐著,好不自在,真會安排呀!」
孔明正色道:「劍印在此,違令者斬!」
劉備沉聲道:「二位賢弟,你們聽說過『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這句話嗎?你們不可違令。」
張飛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關羽也怒道:「孔明,我且看你的計策應驗與否?如若不應,那時我再好好地找你算帳。」說完,揚長而去。
眾將皆不知孔明有何韜略,雖聽令而行,卻都疑惑不已。
眾將忙聚集兵力,各行其是,蓄勢以待。
諸葛孔明遣派完畢,和妻子黃月英齊上城樓,眺望遠處即將殺來的曹兵,他自信而深沉地道:「曹操讓夏候悼帶領十萬大軍來攻我新野,這隻是他先來個牛刀小試而己……不過,很抱歉,夏候悼將軍,就讓我用勝利來裝飾我的首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