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四十、巴古列的哥哥是誰?

古麗在一邊做著團子,眼睛又不時偷偷的瞄我。

我一時奇怪,她聽不到黑舞說話嗎?

我摸著珠子說:“黑舞,我忘了給你摘三葉草,還是古麗今天提醒我了呢,這是她做的三葉草米團,你要不要嚐嚐?”

“她做的?”黑舞的聲音很古怪。

“嚐嚐嘛!”我把米團靠近了些珠子。

古麗一直迷茫的看著我:“悠悠,你在和誰說話,是黑舞嗎?”

我點點頭,果然,她是聽不到黑舞說話的,因為我和珠子的關係,所以隻有我能聽到黑舞說話。

可是黑舞能聽到古麗說話,他沉默了一下問:“她也在嗎?”

“她在我身邊。”

一陣微弱的引力,我手中的米團忽然慢慢消失在珠子裏,等它全部消失,我問黑舞:“好吃嗎?”

又是沉默了半響,黑舞說:“她好嗎?”

“誰?”我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古麗?她很好。她很掛念你。”

黑舞不說話了。

這小家夥好像懂事了。以前都是對古麗不理不睬地。好歹是人家把他從赤海救回來地。

“悠悠。你在說什麽。”古麗聽到我最後地一句話。臉猛地紅了。別過頭去。

“黑舞在問你好不好。我在告訴他呀。”我失笑。

“他真地問起我?”古麗轉過來。大眼睛一閃一閃地。

“嗯,我騙你幹什麽。”

她的唇邊立刻浮起一抹笑,然後又臉紅。

我早就感覺,這丫頭是喜歡上黑舞了,現在更肯定了,黑舞平時對她不理不睬。她卻動了心。我決定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撮合撮合他們。

“巴哈最近在修煉嗎?總是見不到他,也不來山洞。”我見古麗尷尬,黑舞又沒了聲音,便問。

“哥哥最近越來越奇怪了,悶頭修煉,不問外麵的事,自從那天酒樓擂台之後,基本都不出屋。”古麗皺眉。

“一直沒出來過?”

“隻是剛才來過這裏,我在門口碰到他。他匆匆出去,也不跟我說話,也不知道他來廚房幹什麽。”

“他也許隻是想早日練成眾魔寶典。”我安慰她。

“悠悠,我有些擔心,哥哥和父親還有幾位祖先不同,他有很大的野心,我曾聽他說,要把我們聖界變成第一大界,不再像以前那樣閉塞。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去爭。”

巴哈這小子,雖然年紀小,可是從他修煉眾魔寶典之後隱隱的氣魄看來,地確有些與眾不同。

“這不是很好嗎?你不是也想出去嗎?等到聖界和外界通了,你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們族人都是這樣的生活,如果有一天要改變,我擔心會生許多預想不到的事,先別說其他三界虎視眈眈。要不是攝於赤海,說不定早已來犯,就說眾魔寶典。好像也不是那麽容易練成的。”

“很難嗎?”我不知道眾魔寶典是怎麽練的。

古麗點頭:“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哥哥問過父親。我想那時他便有打算。當時父親說,如果沒有強大的定力和修為。眾魔寶典是不可以開啟的,否則。會遭來其他三界的窺視不說,還會引來很多的事端。”

“是什麽?”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如果眾魔寶典啟動,就會有天魔星降臨,天魔星與眾魔寶典相融,修煉眾魔寶典地人便會擁有至高無上的魔功,但是那時他的魔性也是最強的,事到極致便相反,弄得不好,會難以控製體內的魔性,而自我消亡,歸於天魔星,眾魔寶典便自動封存,等待下一位開啟之人。”

“這麽嚴重?”我不免也開始擔憂起來。

古麗凝重的點點頭:“所以,這也是眾魔寶典為什麽鎮於黑閣而不能輕易啟動的緣故。”

“如果眾魔寶典啟動,聖界是不是會有感應?”

“那是我們聖界的神物,一定是會有感應的。”

“那就好了,現在寶典一定還未啟動,巴哈也許還打不開,所以才整日在屋子裏。”

“這我也知道,我隻是又期待又害怕,我也想很快啟動眾魔寶典,讓我們聖界不再與世隔絕,可以有力與其他三界一爭,可是又怕哥哥會出事,大哥走了,那小三子又是個不爭氣地家夥,我隻是個女孩子,現在聖界隻有哥哥了。他萬一出了事,聖界要怎麽辦?眾魔寶典如果難以控製,那是聖界從未有過的大災難

“很多輩分高的長老都已歸入赤海,現在隻剩下長胡子爺爺,以他一個人之力是沒辦法的,他也勸過哥哥,可是哥哥一意孤行,誰也沒辦法,何況要不是他失職,這眾魔寶典怎麽會被拿出來?他現在是自身難保。”

“你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

“什麽船?我們赤海是沒有船的。”古麗一臉迷茫。

“我的意思是說,事情總會找到解決的方法的。”

我說的一臉篤定,古麗漸漸的也不再擔心了,繼續做起她地米團來,其實,我雖然說得很堅定,心中也沒底。

聖界是我生活了一段日子的地方,這裏,每個人都很親切,情如姐妹的古麗,別扭地巴哈。飛天,黑舞,那些淳樸地族人,楚顏和我。

我和楚顏,還有飛天和黑舞,都本來不屬於聖界。可是他們救了我們,讓我們在這裏安靜地生活,也許這就是巴哈繼位之後的不同,從一些傳說聽來,如果不是巴哈為王,我們也許不會來到聖界,因為聖界與外界本就不相往來,不會那麽掉以輕心地放我們進來。

可是巴哈不同,他一心想要整頓聖界,所以。所有流落到赤海附近的外界生物,都被他帶了回來,好像就像古代地分居各地地王養門客,從我們這裏,可以更了解外麵的情形,也能壯大自己的實力。

無論如何,聖界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個生活的地方,我把這裏已經當作了自己的家,不想這裏出任何狀況。

我害怕它像我的人界。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了,那些身邊的人,好不容易放心了戒心和他們建立的親厚的感情,卻又不見了。

從自己的世界穿越到這裏,我好想總在流離失所,第一個到達地地方是人界,那是我長大的地方,然後便是君的屋子,那裏是我最不想回憶的,想起君。我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懼怕和厭惡,仿佛是一條粘膩的蛇在身上爬。而後是翡翠宮,那裏好像有我很多的回憶。可是我隻能記起一點點關於楚顏的記憶。之後,我在那裏生過什麽事。遇到過什麽人,又怎麽會來這裏。我都不記得了。

我正想著,廚房裏進來一個人。

披著盔甲。卻一副浪蕩的樣子,媚眼如絲,瞧著我笑了笑。

“巴古列。”我詫異他怎麽來了。

古麗抬起眼:“你怎麽來來是我地地盤,我還不能來麽著,你還想收回不成?”古麗叉起腰。

“四妹呀,你就不能溫柔點,你三哥我雖然沒什麽本事,可說話還是算數的。”他悠悠一笑,又斜眼瞄我。

“看什麽看哪。”古麗拉了我一把,我連忙走到她身後。

巴古列望住我:“呀,你戴了麵紗,倒好看了許多,活脫脫是個姑娘家了。”

這些天,我都戴著麵紗,和楚顏一個樣,讓我覺得很好玩。被他這麽一說,我不禁有些氣結:“三爺,你就是來說這句話的?”

“爺什麽爺,我是我們聖界的罪人,不連累族人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稱得上爺?我們的王才是爺,以後聖界的領袖。”他笑的諷刺。

古麗臉色變得很難看,張了張嘴,卻沒說什麽。

“那麽,你來幹什麽?”我吐了口氣看著他。

“你怕什麽,我又沒本事修煉什麽眾魔寶典,也不會吃了你,隻是這裏最普通的老百姓而已。”他撩了撩頭,“我是來恭喜幾位生意做的不錯,聽說前幾日地擂台大賽使得酒樓的生意一日飛天。悠悠姑娘,你的主意可真多

“客氣什麽,我們家族的東西都在你手上,我們可是一家人了。”他不緊不慢地說。

“悠悠,什麽東西?”古麗疑惑的問。

“現在說不清,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件事,一時半會我不知該怎麽跟古麗解釋,因為我也不知道扇子地來源。

“有些事,我還要跟悠悠姑娘說一下。”

“什麽事?”

巴古列看了看古麗,我遲疑了一下說:“我們出去。”

他笑笑,徑自走出去。

“悠悠,你可要小心。”古麗擔心的看著我。

我拍拍她地手:“沒事,你這個三哥,沒你想的那麽壞。”

這是我上次和他談話之後的感覺,雖然這個人輕浮的很討厭,倒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

我隨他走出去,到了赤海邊。

“有什麽事就說吧。”我停下來,“你是不是想收回扇子?”我實在想不出他來找我還有別的什麽理由。

“如若我要收回。姑娘會怎樣?”他轉過身,注視我。

“能怎樣?如果你沒有說謊,那本來就是你們家族地東西,況且,那天你也看見了,你能輕易從我耳中取出來。我卻沒有辦法,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把它拿出來,隻知道放回去的時候,它會自己回去。如果你要拿走,我隻好看著。”我說的不卑不亢。

他安靜的聽我說完,忽然笑了:“我還沒那麽小氣,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來不會拿回來。”

“那你來幹什麽?”我愕然。

“你剛才說,它會自動回到你的身體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沒有把它拿回來,否則,”他眸中忽然精光一閃,“你早就不在了。”

“什麽意思?”我冷冷地看住他。

“七情玲瓏扇是妖界的寶物,如果不是擁有它的人施了法,它不會乖乖的待在某個地方的,所以,它會回到你身體裏,就是說。有人給它施了法,把它送給了你。而這種法術,普天之下,隻有三個人會。”

“哪三個人?”我好奇起來。

“一個,就是這把扇子原來的主人,我母親,一個是我,那天,你也看見了,還有一個。”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我不知道他還在哪裏,但我有種感覺。他還在。”

“你是說,你哥哥?”我腦中靈光一閃。

“還挺聰明。”他一笑。“所以說,這把扇子。隻能是我們其中一個送給你的,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我母親很早之前就不在了,剩下的”

“你是說,這把扇子是你哥哥送給我的?”我實在很驚訝,忍不住打斷他。

巴古列地哥哥,也就是巴哈和古麗的大哥,那個本來應該是聖界之王,卻失蹤了很久的男人。我怎麽可能見過他?他還送了我一把扇子?

他幽幽的說:“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他現在過得很好。”

巴古列的長在海風中吹到一邊,露出一張側臉,我現,他的側臉真的很好看,和楚顏不同,那是一種狐媚的感覺,要不是他整天掛著輕浮的表情,該是個很出色地男人。

不知道他哥哥長什麽樣?高高的鼻子,吹彈可破的皮膚,一張瓜子臉,特別是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泛著淡淡的神采,就算是捉弄你,也像個頑皮的小孩,讓你不忍心生氣太久,很快又會原諒他。

我猛地搖頭,奇怪,我怎麽知道他哥哥長什麽樣?真是莫名其妙。

我轉過身看巴古列,他沒有注意我的神情,隻是望著那片深海,表情莫測,又有些落寞。好像一瞬間變得有些不

我不禁有些惻然,那件事也不是他的錯,本來是王族的孩子,卻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寵愛,變成了這幅樣子,從小一塊兒長大地哥哥也不知所蹤,還要被人說成是妖孽。

雖然初見他時一幅沒心沒肺,朱門酒肉的樣子,心底肯定也會有著傷疤吧?

我在海邊坐下來,這片海如此寧靜和瑰麗,在這之前,我一定沒見過紅色的海,記得第一次見到地時候,還是古麗帶我來的,當時我覺得海天一色,海水仿佛就要漫過身邊,可是後來才知道隻是錯覺,所以便沒了懼怕,反而越來越覺得這怎麽望也望不到盡頭地海有種神秘的美感,它是一片海,也是聖界世世代代地守護,那裏有很深的愛,死去地魔族人,在那裏保護著族人的平安。

赤海的另一端,是什麽樣子的?外麵的世界又是什麽樣子的?聖界的人是不是也會有這種想法?

“你怎麽不問我還想說什麽?”

抬頭,巴古列正看著我,我淡淡的笑:“你要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反正這裏也很舒服,我不急著走。”

風吹起我的麵紗,露出那個大耳朵。

他看了我一會,忽然笑的很玩味,一瞬間我有些恍惚,這個笑容,好像哪裏見過。他說:“你的耳朵可真像扇子,鼻子也那麽大,真不知道他的品味怎麽變得那麽差,再美的女人,他從來也是沒有留戀的。”他手指忽然勾住我的下顎,“你幻化之後的樣子一定也算不上最美,現在更沒有人樣。”

我根本不懂他的意思,隻知道他在諷刺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退了一步。

“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走了。”我站起來就準備走。

“生氣了?”他竟嗬嗬一笑,“所以說女人哪,都是俗物,沒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

我繼續往前走,他不知用了什麽法子一下晃到我麵前,想不到還深藏不露。

“聽說,白虎大人的琴毀

“你怎麽知道?”消息還真靈通。

“我雖然日日與酒為伴,不代表我不清醒。”他挑了挑眉。

我忽然覺得,這個人不是那麽簡單,如果有一天他與巴哈為敵……我不敢想下去。他應該很恨巴哈吧?奪走了屬於他們兄弟的一切。可是轉念一想,他們畢竟也是兄弟,把他們逼成那樣的也不是巴哈,也許是我多慮了。

於是我問:“你到底要說什麽?”

“這幾天如果情緒波動的很厲害,七情玲瓏扇也許會提早帶你進入幻境。”

“什麽幻境?”

“想必你已知道,七情是指什麽,度過了那七個境界,你便可以早已蛻變為人,這七情本是和你的情緒有關,所以波動越大,會引起它的感應,也許,你會很快迎來一劫。”

“你是說,我要渡劫?”我心一冷,來到這裏那麽久,我雖然沒渡過劫,可也知道渡劫要麽大成,要麽魂飛魄散。

“你自己小心,如若還未準備好,就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說完他自顧自的走“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他沒有回頭,隻是輕輕一笑,“要不是扇子在你身上,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渡劫,渡劫,我心裏又亂成了一鍋粥,強迫自己要鎮定,否則,按照巴古列的說法,就會導致劫難更早的到來。

可是這個男人真奇怪,我砸了他的場子,又和巴哈,古麗他們是好朋友,他應該恨我才是,為什麽要巴巴的跑來告訴我?

一定他以為我認識他哥哥,想有一天能從我嘴裏知道那人的下落,所以不想我死。

可是,我真的忘了有這麽個人,這一切,都要等我記起來才能告訴他。

說來奇怪,下意識的,我很希望他們能團聚。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