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隨便招惹不起

病來如山倒。得病是最正常不過的一件事，隻要是人，連九五至尊都避不開。稍不注意，小病就會演變成大病，危及生命，禍害家人。治又不一定能治得好，宮中的禦醫都不敢擔保。而且病去如抽絲，太費時費力費錢了！不治又太傷身體，太難過，太誤事！秦朝免費治病的主要目的，最初更多地是為了自己，期望借此提升自己的醫術，研究武術。但在別人眼裏，則幾乎完全成了一種莫大的善舉，很快就在南澗鎮附近傳開，與《尋秦記》一起聲名鵲起。大理國世子段譽亦慕名而來，改了路程，離開了大茶商馬五德家。

馬五德豪富好客，頗有孟嚐之風，江湖上落魄的武師前去投奔，他必竭誠相待，因此人緣甚佳，武功卻是平平。秦朝早就從書中知道這些，卻不知馬五德還有個小女兒馬秀秀，因為有她陪著段譽，《尋秦記》才入了段譽的眼，才一直還沒忘。馬秀秀才是真正用心關注秦朝。但馬秀秀最關注的不是他的醫術，而是那新鮮奇異的說書本領。馬秀秀一直想在書畫市場上幹出一番成就來，所以特別關注這方麵的人才。並不隻關注他一個，段譽一樣被盯上了。因為在家裏一直沒攻克，才隻好陪他走出家門，一起遊山玩水。

《尋秦記》的出現，讓馬秀秀頓時眼前一亮。這一亮等待已久，早就迫不及待，也就更加佩服。發自內心地欣賞，想要更深入地了解它的作者，拉人入夥。馬秀秀已經拉了九個同事入夥，全是年青貌美的大家閨秀。還準確成立一個組織幫派，但因為一直收支不平衡，入不敷出，不好意思公開來宣布。因為吃夠了誌氣太大的苦，受夠了不用男人的錯，才終於決定不再隻找女人入夥，準備找有這方麵才華的男人加入。秦朝和段譽恰逢其會，又顯露了過人的才華。馬秀秀隻當他們都是落魄書生，自信不管是憑實力還是憑魅力，都能輕易將段譽拿下，再找秦朝。

一路上，馬秀秀用盡心機，越來越奇怪，段譽怎麽還不入套？

相比馬秀秀不知內情地拉人入夥，秦朝雖然知道，但隻是從書中。他從未親眼見過段譽一麵，但已經不知想過多少次。想把段譽當作《尋秦記》裏的秦始皇，學呂不韋和項少龍的奇貨可居，幹一筆大買賣。

女的非常幹脆地行動了，至今還沒成功；男的還在左思右想，至今還沒行動起來。

男的很不願意那麽做，覺得功利性太強，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何況別人。認為那段譽最怎麽瞞著家人出走在外，也是大理國皇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根本就瞞不過那些有心人。想占段譽的便宜，別鬧得像書裏的那些配角，最後都反讓段譽給占了便宜。

想想那吐蕃的國師鳩摩智，身份、名聲、智力、武功和江湖經驗都遠在段譽之上，結果等於給段譽創造了占更大便宜的機會。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地不講道理。不管是呂不韋的反麵，還是項少龍的正麵，到底還是便宜了秦始皇。

秦朝最怎麽自高自大，都不會認為：現在的自己，比那鳩摩智、呂不韋和項少龍都厲害。

要麽一開始就把秦始皇給殺了，把段譽給殺了，不給那類人成長成為主角的機會。

要麽一開始就別想占什麽便宜，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擁有越多，吃虧越大。就算殺了還是吃虧，因為還有別的主角來占便宜，因為這就是配角的命。但若自己是主角，也就更沒必要考慮這些。反正考不考慮，主角終究還是主角。不如學書中的段譽，不想練武，不想殺人，還怪它們自動送上門，送得太多了，自己不想要都不行。但事實呢！他完全可以學無涯子一樣，把內力傳給別人。要是覺得太吃虧，可以優先傳給自己的親人呀！他父母、妻兒、妹妹、伯父、伯母都可以呀！不管那是現實還是小說，其中必須另有原因。

秦朝不想提前與主角展開生死之戰，吃力不討好。但又怎麽甘心當一輩子的配角？

現在唯有順其自然，省出心思，多提升一下自己的武功。逍遙派的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為本，招式為末。’秦朝基本上讚同，不想在招式上耗費太多的時間。連淩波微步都隻一天練四遍，並打算等內功練成後最多隻練兩遍。現在每天隻練四遍，耗費的時間合在一起，都已經很嚇人了。因為淩波微步的練習與應用正好相反，走得越慢越有效果。但越慢越容易用錯力，像書中段譽開始練習的時候，身體曾經癱瘓過一陣，就是用錯了力。秦朝親自試驗過一次，癱瘓了的感覺很糟糕，隻嚐一次就已足夠，再不想拿自己來做這種試驗。

為什麽要慢？

為什麽要動？

不動就連躺在床上躺久了都會躺成癱瘓，而不是站馬步要不動如山，站得越久越靜越厲害。馬要動，人也要動。既要動，又不能動快了，因為那比躺久了更快出事。腦海裏不禁又想起了家鄉的‘太極拳’，分練法和打法，一慢一快，一柔一剛，外調內養與傷人傷己。跟這兒的武學本質相同，發展方向和程度卻大不相同。家鄉那最厲害的內家拳，練的都不是內力，而是明勁、暗勁之類。這兒隨便找一門武功，都脫離不了內功體係，離不開內力。兩者結合在一起，不知會產生什麽化學反應？

有太多的東西需要靜下來仔細研究，但一個人最怎麽研究都十分有限。但就算把全天下人都網在一起，研究還是需要靜下心來。不然成果最大都不叫研究，而叫抄襲。

說書的更喜歡抄襲，而且往往一遍還不夠。自己現在也在大量抄襲。說久了，來聽書的常客日漸增多，日漸熟悉。其中與他最親近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那少女經常當眾用毒蛇喂養小貂，手裏各種毒蛇層出不窮，五步蛇、竹葉青、赤練蛇、金環蛇、銀環蛇……既嚇跑了不少膽量不大的客人，亦吸引了不少好奇心很重的客人逗留不走，醉翁之意不在酒。又都不敢太接近，更不想輕易放棄。

最美不過得不到。第一次，秦朝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敢接近，暗中給自己打氣道：“表現的機會到了。無論實際情況是不是小說《天龍八部》，大不了說錯了話而已。”

“‘萬劫穀’是你家，你姓鍾，名靈，小名靈兒。你爹是‘萬劫穀’穀主鍾萬仇，你娘是‘俏藥叉’甘寶寶，你懷中的小貂是‘閃電貂’，今年四歲，最聽你的話，連你父母的話都不怎麽聽……”腦袋裏早就想好了一句又一句，秦朝也已經張開嘴好幾次，卻連半個字都沒說出來。雖然很想故作神秘，但不想驚壞了鍾靈，更不想死在那‘閃電貂’的毒嘴下。

如果突然有人跑來對自己故作神秘道：“你來自‘地球’，z國，hn省，yy市……你姓秦，名朝……你爹……你媽……”自己會怎麽樣反應？秦朝實在不敢想象。

如果那人是木婉清、秦紅棉、甘寶寶、王語嫣、龔光傑甚至喬峰，實在想不出自己會怎麽反應。但若說都不敢說，還能管得了別人的事，還能改變書中人物的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