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餓了吃不吃得下

“什麽？咳咳……咳……身材都可以恢複？天啦！是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

秦朝見她的注意力完全讓‘恢複身材’給吸引住了，渾身激動得像是得了高級顫抖病，內力仿佛變得不值一提，心中不由疑惑更大了，暗道：“既然你那麽不在意這一身內力，又怎麽練出這麽變態的一身內力來？”想了又想，還是忍住沒問，心想：“我不能再得寸進尺，貪婪無度，既然已經趁機討要那麽多內力，就不該再討要修煉內力的特殊法門。”

猜測：“因內功失控而影響了左小姐的身材，致使左小姐想控製內功來恢複身材，從而陷入到一種修煉內功的惡性循環中，變得越來越停不下來，久而久之，某些方麵很自然地就變得遠超常人。”心想：“這好像還可以用來解釋，見到丫鬟秋語一家陷入了惡性循環，左小姐聯想到自己的情況，更有理由大起同病相憐之心，否則這附近多得是人需要她援手，憑什麽一定要救人救到底，隻秋語一家可以長期地得寸進尺呢？”

“得罪了。”秦朝的拇指點在她頭頂的百會穴，北冥神功運轉的同時，感覺好像按在了開水壺嘴，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心裏更驚訝的是人還活著，這已經不叫吸，而是吃不吃得下。

‘吃’下這一道內力，換了食指，馬上又繼續往督脈其它穴道上點，一路點了十九個大穴，後頂、強間、腦戶、風府、啞門、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台、至陽、筋縮、中樞、脊中、懸樞、命門、腰關、腰俞、長強，一共‘吃’下二十道內力。每一道內力的屬性、數量和質量都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的作用——替左小姐打通督脈。

左小姐在短時間內連失二十道內力，卻因禍得福，重新獲得了屬於督脈那一部分內力的控製權，在另一方麵算得上是內功大進。不過由於以往吃多了內功方麵的虧，等得都快沒了希望才終於等來一絲希望，怎麽都不敢再擅自左嚐右試，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動。剛才張開比飯碗還大的雙唇，現在緊縮到了比茶碗還小，緊閉得透不過氣，靜等秦朝的下一步動作和吩咐。

表麵能老實得了，心裏麵卻怎麽都老實不下來，止不住想這、想那，想個不停。想得最多的還是眼前這一位，一眼就覺得一輩子都忘不了了。怎麽想，都覺得他的醫術、武術皆已出神入化，卻仍不圖什麽江湖虛名，還那麽善待平民百姓，真乃是一位真正的大俠。也可以說，是一位性情怪異的奇俠。而剛才他說要付出那一半內力，恐怕隻不過是順便考驗一下自己，想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心性為人而已。

早已餓極了的北冥神功，讓秦朝很快便替那左小姐理順了督脈上的內力，把那些最不受控製、造反最嚴重的家夥全部逮捕，一起關在自己的膻中氣海穴內。結果自然而然就演變成了無數場內部大混戰，各種內力戰得不可開交，這才真正體會到了左小姐之苦！

禍福相依！

更想不到，在短短時間內，大混戰竟然在不斷地擴大氣海容量。氣海現在的容量，要比原來大了十倍不止。但在地盤變大的時候，大混戰的影響必將隨之變得越來越小。畢竟擴張一池水都不容易，想擴張一湖水更難。

戰爭中的那一道道內力，頗像國戰中那一隻隻義軍，你吞並我，我兼並你，互相融合。弱的漸漸被強的吃掉，身經百戰，越戰越勇。最後形成三國鼎立，三分天下，在氣海中各占一方。

最大的老大卻不在這三國之內，真正的氣海之主還是秦朝。主意識指揮著三國中勢力最大的那一方，順著北冥神功的三十六道主要路線，接連存想了十幾圈。其中有一半內力，又一閃消失在兩腿間，與男人天生的寶槍合成一體。另一半則隨之變得乖巧多了。

存想的時候，感覺經脈中好似多了一道冷氣，變得越來越聽指揮，按心意運動，變得越來越冰冷深寒。連周圍的氣溫都大受影響，明顯下降，導致鼻中呼出的熱氣漸漸變成了白氣。按個人的理解，經脈中那一道冷氣，應該就是所謂的‘北冥真氣’。

左小姐在一邊瞪大了雙眼，死盯著不動，一臉佩服，心想：“這種練功的時候，鼻口吞吐白氣的異相，一直隻存在於傳說中。據說不但要求功力極為深厚，還必須修煉了極為上乘的內功，才可以在練功的時候出現這種異相。按理說男人的主屬性是陽非陰，易熱難冷，在這方麵的難度顯然要遠超咱們女人。就連堂哥，身為名門大派的掌門人，都還無法做到這一點。不過堂哥又怎麽可以和秦大哥比，我以前的病情比現在要輕上十倍不止，堂哥那裏便已束手無策。”

“雙手張開，站穩。”秦朝突然一躍而起，十指依次在左小姐任脈二十三個穴道上點了個遍，曲骨、中極、關元、石門、氣海、陰交、神闕、水分、下脘、建裏、中脘、上脘、巨闕、鳩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宮、華蓋、璿璣、天突、廉泉、承漿，又順勢吸了二十三道內力，全部動作中都不見有半點猶豫。

若是換了個鍾靈那樣的美女，別說那些位處女性私密處的穴位，就連普通的穴位都不怎麽好意思下手。貌似這不過是無關大雅的小節，事實上隻要中間稍微存在一絲猶豫，治療的效果都將下降一半。另一方麵，左小姐的任何情緒波動，都會極大提升治療的難度和效果，但那左小姐顯然不用提醒就已經知道，而且做得非常非常地好。秦朝因此而更加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但無法斷定她對內力的研究具體到了什麽程度。

在把左小姐的任督二脈全都打通後，當發現那比大部分家豬還要肥胖的身材明顯縮小了一大圈，左小姐的理智頓時變得比那些尋常女人都不如，喜得除了不停地照鏡子，還是不停地照鏡子……

哈哈……

哈……哈哈……

簡直與花癡有得一比。

“秦……秦…秦公子，小女單名一個柔字。”左柔剛才一直大大方方，表現得比大部分男人還要豪邁，現在不但身體變得柔美了一圈又一圈，連說話都開始變得扭扭捏捏。

“別打擾，等把奇經八脈全治好再說。”秦朝隻一句話，又繼續開始搬運內力。在午飯前，又相繼打通了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兩條經脈。午飯後，接連把手部的其它四條經脈也一起給打通了——按小說《天龍八部》所言，這是把‘六脈神劍’的六條主脈給一起打通了。但這隻不過是學習‘六脈神劍’的一個基本條件。正常情況下，不管是什麽人，隻要他的內力足夠深厚，理該都可以滿足。

然後是依次打通足太陰脾經、足少陰腎經等六條足部的經脈。最後是腰部的帶脈八穴，秦朝的內力越吸越深厚，出手隨之變得越來越快，精力更加旺盛。

左柔見了越來越想不通，不由懷疑，之前他所說的要付出一部分內力，應該是用來打通經脈的那些內力，不然消耗那麽巨大的功力後，怎麽會不累得吐血而精神十足？

這也還是說不通，因為不管那部分內力最終由誰來支付，按理說都會將支付人給累個半死才對。可是現在，自己全身上下都舒服透了！美妙極了！飄飄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