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別人不醫我來醫
那還情願不練武。練武若不能用來保護自己和親人，動力再大還有什麽用？
可隻要有一絲一毫鯉魚化龍的機會，當然不能不練武。秦朝再顧不上是否暴露北冥神功吸人內力的秘密，打算趁著這次神農幫與無量劍大戰，找機會多救幾個人，廣積福緣，多提升一下內力，薄利多收。
若一個人隻丟失一點點內力，雙方都應該用不著太在意，何況還是發生在一場大戰中。說不定像放血一樣，偶爾少量放血捐獻，不但利人，而且利已。
他還在《天龍八部》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尋找，學了北冥神功更用心地找，找了這麽久，也就找到了這麽一個稍好一點的解決辦法。
“好人！真***不是人！”心中秦朝禁不住大發感歎。
“今晚我要夜探無量劍。”秦朝突然開口道，“咱們白天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嘴裏說是咱們，心裏巴不得兩女都拒絕今晚的行動。可惜等了半晌，兩女既無一人答應，也無一人拒絕。
半路分道揚鑣。
秦朝認為，兩女肯定是打算回什麽秘密分院，補充箭矢、毒藥，準備晚上用的衣物、工具等東西，決定要參加今晚的行動，否則不會這麽輕易就放人。
認定是秘密分院，而非鍾靈的主家萬劫穀，原因非常之簡單——路程。
普通人少說得走上四天，才可以在無量劍和萬劫穀之間走個來回。兩女隻剩下半天的時間，就算全程在腳力上能趕得及，也肯定不輕鬆，更可能累得不好再參加今晚的行動。
秦朝甚至懶得往龔家酒樓來回跑動，反正最近見多了鍾靈尋蛇、引蛇、捕蛇、養蛇、馴蛇、吃蛇，自學了幾手。又以蛇為主食，在龔家酒樓的廚房反複試驗了好幾道特色佳肴。
也算是未雨綢繆。
主要是方便出門在外，可以隨時隨地吃得好一些，少些煩惱，減些憂愁。
那些毒蛇對於鍾靈來說，當然是越毒越厲害越好，越是優待，活得越長；秦朝再怎麽學都學不了這些，見了越毒越厲害的蛇越是不爽，下手越狠，死得越快。
附近的蛇蟲特別多，秦朝隻隨便轉了一圈，手裏很快便多上十來條死蛇，大大小小串成了一長串。接著在半裏外找了一戶農家，乃以前用免費醫師身份所結識，正好用來解決今天的吃住。
秦朝原計劃先休息一下再來管別的，才剛剛躺下來，聽見外麵又來了客人。同來的還有一個少女，是農戶的自家人秋語。結合以往對農戶一家的了解，再加上現在的談話，猜那客人是位大富人家的小姐。那秋語極有可能是為了湊錢給家人治病，才賣身富家小姐當丫鬟。不料病越治越重，錢卻越花越多，不斷雪上加霜，形成惡性循環。可那不斷增長的醫藥費從何而來？
會不會是這位富家小姐在不斷支援秋語一家？
片刻之間，一堆疑惑一齊解開一半，隻缺驗證。
本來還隻是習慣性地隨便聽一聽，隨便想一想，當秦朝聽說那客人姓左，頓時想起神農幫與無量劍之戰，不由出聲問道：“認識左掌門嗎？”話一出口，又覺得問得好沒道理。
外麵一陣沉默，又一陣咳嗽，接著才傳來那客人的聲音，回道：“左掌門是我堂哥。”
這答案更加大了秦朝心中的疑惑，暗笑自己可以改行算命了，因為這次可是拋開了小說的真正預言，連自己都事前不知道，事後還找不到原因。念頭一閃，嘴上緊接著那客人的話問道：“聽聲音，你的年紀好像比左掌門要小上一大截？”
那客人又一陣咳嗽，道：“這奇怪嗎？我堂哥都已經五十好幾了，最近又生了個兒子，弄得兒子比幾個孫子都小，你說這些兒孫的輩分，該怎麽算才算對？”
提到輩分，秦朝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猶豫了一下，岔開話題道：“聽你的咳嗽，像是因為練內功練岔了氣。而且似乎時間已經過了太久，難道是因為你修煉內功的時候年紀太小？”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中，那女客從農戶一家幾口嘴裏接連獲得了秦朝的名字、來曆，得知他醫術奇高，又驚又喜道：“小女確實是七歲開始練內功，練早了，您可以治好嗎？”
秦朝想起，傳說那‘天山童姥’巫行雲六歲開始修煉內功，而且還是要求最高的上上乘超級內功，撲哧一笑道：“七歲算早嗎？”
一陣咳嗽聲中，傳來秋語的聲音：“秦神醫，您剛才說我家小姐練內功的年紀太小，現在又說七歲還不算早，這不是在故意為難人嗎？唉喲……唉……媽，別擰耳朵了，唉喲……爸，我不敢了，不說了，唉喲……唉……真的，一個字都不說了。”聽聲音，秋語被她父母教訓了一頓。
隻聽那秋語的母親大聲說道：“不說秦先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單說秦先生的學識，比你何止高上百萬倍。何況你懂醫術嗎？我和你奶奶本來身體一向不錯，那些學了一輩子醫的人，***越治越重，年老的又仗著經驗豐富，甚至給錢都不肯醫治，說什麽隻可以養著，別幹重活，多多休息，話好像很有講理，其實全都是些廢話。可是秦先生來了，三兩下，咱們這不就好了嗎？”
秋語道：“我的娘，女兒要不是相信你的這些話，會把小姐帶來這裏聽你的嘮叨嗎？真想不到事情竟會這麽巧，正好秦先生又來了。”
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接連扯了一大堆，才終於收住勢頭，停下來，不好意思再東扯西扯了。
秦朝從他們的話中聯想，知道得更多了，笑道：“原來這不是什麽巧合，既然是來找我的，那左姑娘你一個人來，我試一下再說。”
腳步聲響起，秦朝抬頭一看，啊……
眼前哪裏還是人，還是女人，簡直比母豬產子前還肥！
秦朝暗中比量了一下，覺得把自己兩條大腿加在一起，恐怕還及上左小姐的一隻手臂粗。
搭了一下脈。
脈象比相貌還不像是一個人，強壯得可以說是一頭熊。而且稍微來一點情緒波動，體內的氣血便會開始各路軍閥大混戰，她還能活著不死實在是個奇跡！！！
“左姑娘。”喊出三個字，讓秦朝感覺費盡了全身力氣，“你多大年齡了？”
“三十一。”
天啦！
隻三十一？
這麽旺盛的氣血，那麽粗壯的經脈，好比吃了十來顆少林大還丹，又練了多年的少林《易筋經》和《洗髓經》。初步計算，這一身內功若是可以貫通，恐怕修為連翻三個三十一年都可以。可惜現在幾乎完全不能主動使用，隻能被動地增加防禦，很像是練了少林金鍾罩。
這種怪病，別說普通醫師治不了，恐怕連那位薛神醫，都得束手無策。但正好可以用北冥神功來解決，內力反而是越多越厲害越好。而且還能互惠互利，對雙方都有極大好處。
“左姑娘，你這病我可以治，但你得付出一半的內力給我。”
“咳咳……咳……隻要治得好，別說一半。但真的可以治好嗎？”
“治不治得好，今天便可見效。說不定你的身材都能因此而恢複一小半。”秦朝猶豫了一下，“但那一半的內力，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真的肯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