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道教父
“那就將海河區掀一個翻天覆地,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玩一把了。”年輕男人冷冷地說道,那種不把殺伐之事沒當什麽大不了的煞氣咄咄逼人。“龍哥?”
年輕男子白色的正裝褲子,上身是一件灰白色的短袖夾克。淺紅的頭發幾乎是矗立在頭頂上,消瘦的臉頰上不雅觀地添著幾道細微的傷疤,不過**在外的肌肉異常發達。
腰間插著兩把細彎的短刀,兩隻手躍躍欲試地摩挲著刀柄,試探性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背靠著他的蕭九龍,傳說中的黑道教父,他現在也隻能用敬畏的眼神與蕭九龍對視。
“先不忙,不得已不要大動幹戈,我可不想既與政府作對,又與那麽多無辜的生命作對。”蕭九龍這才慢慢地靜心下來,扶著檀木靠椅坐了下來,不過臉上還是無法掩飾住暗藏的殺機。年輕男人又想插嘴,卻被蕭九龍擺了擺手製止了。“總會有你拚命的時候,那邊的動態也逐漸明朗起來了,金軻,我知道你耐不住想好好殺伐一番了,機會也許馬上就來了,不過不是現在。”
“那嫵媚的事情?”金軻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低沉,畢竟有可能刺激到蕭九龍的痛處,曾經的蕭九龍是從海河區最西邊殺到最東邊,硬是殺出一條血路來才闖下了如今的一片事情。雖然多年未曾出道,但那種當年的精氣神還隱隱在,所謂老驥伏櫪。
“當然殺。”蕭九龍此話一出,金軻臉沉了下去,但是他心裏在笑,因為敢欺負他蕭九龍女人的人肯定不會那麽簡單。英雄惜英雄,難免對於這個未知的人物產生較量的想法。
“知道什麽人嗎?”金軻追問道,不過立刻從蕭九龍挪動的腳步中瞧出些端倪了,於是趕快變換地問道:“有什麽線索嗎?我親自去調查!”
“現在隻知道兩個最先起事挑釁的人是我們幫內的人,這是嫵媚半天一言不發後,才駑出這個線索的。”蕭九龍摸了摸檀木靠椅的扶手,燃上了一根雪茄,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知道嫵媚是因為跟我賭氣才離家出走的,沒想到這些壞蛋……”
蕭九龍說到‘壞蛋’二字的時候狠狠地敲擊了一下扶手,下麵站立的人便上下身抖了抖。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蕭九龍如此生氣,一般生活中蕭九龍還是比較追求難得的安逸的,否則金軻就不會這麽鬱悶了。蕭九龍是經曆過無數殺伐的人,當然知道現在恬淡安適的來之不易以及它的可貴。雖然曾經叱吒風雲的蕭九龍過往是風光了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由於痛失愛子後就以為是上天的報應,於是整日開始修身養性,也漸漸地喜歡上了玩頭腦智慧的孺人。
原來昨天蕭嫵媚起床後發現自己全身近乎**,更讓她又恨又氣的是自己的處子之身已經被人破了,床沿上還有幾遝子大額的鈔票,本來氣憤的心理更加氣氛啦。一路捧著臉回到家後就鑽在屋子裏不再出來,蕭九龍見到平時活蹦亂跳的女兒一回來就鑽進屋子裏有些納悶了,按理說父女哪裏有隔夜仇呢?蕭九龍使勁辦法才從忽然大哭起來的女兒身上得知了噩耗,當時蕭九龍就被氣得發指。一邊勸說著女兒千萬要想開,一邊詢問著一些線索。不一會蕭嫵媚哭哭啼啼累了就睡著了,而蕭九龍將女兒扶上床後,幫她蓋上被子就在蕭嫵媚房間的椅子上坐了一夜,生怕蕭嫵媚半夜忽然醒過來,想不開做一些傻事,於是徹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蕭九龍就吩咐下人好好看住女兒,然後自己憋了一夜的憤怒來到大堂前,劈頭蓋臉就將部下過往的杵事抖出來數落了一頓才回到正題上來。
“竟然是我們自己幫內的人?這些人也太不知道死活了。”金軻非常生氣,畢竟以前經常對他撒嬌的蕭嫵媚也算是他的一位親人,他就像對待妹妹一樣對待蕭嫵媚,現在蕭嫵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生氣才怪呢。
“一個人叫阿黃,另一個好像叫什麽他娘的阿牛。”蕭九龍說話的口氣還是挺憤慨的,變得追逐文雅的他今天已經不知多少次吐露髒話了,足見他對女兒的重視程度。“這幫小兔賊子竟然欺負人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來了,你們誰的部下裏有這麽兩號人?”
蕭九龍橫眉冷對,堂下目光躲避開蕭九龍犀利的眼神,互相端量著對方,看到底是誰命運如此背竟然收了這麽兩個活寶。所有在場的人都絞盡腦汁想著自己到底有沒有與這兩個可惡的家夥有牽連,哪怕是那麽小小的牽扯都有可能讓他們命喪當場。
有些人在慶幸那個人不可能是自己,但是人群中卻有人哆嗦著身體,軟軟地跪在了地上。一個肥碩體積的花白頭發的男子全身戰栗,腮幫子鼓鼓的,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你還有什麽話要交待?”沒等蕭九龍任何指令,金軻快捷地拉出兩幅彎刀,刃指項背,麵無表情地對著地上跪著的刃說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此事,大哥提到的那個人是不久前才入會的社會混混。”肥碩的男子極盡哀求,痛哭流涕,情真意切,不過他也明白自己至少要廢除一條手臂的。
“查人不嚴,我幫大忌。雖然你是追隨我多年的老臣,但幫規不能破。”蕭九龍轉過身去,麵朝牆上鑲嵌的一塊印有幫規的牌匾,抽了一口煙,匆匆一番思考。“更何況我看我女兒比我這把老骨頭都重要,而你的人卻傷她最深,也傷我最深。看在多年你忠誠的份上,我姑且……”
話還沒有說完,肥碩男人便磕頭不已,卻沒想到他這個頭磕下去就再也沒喲辦法抬起來了。因為沒有理解透蕭九龍意思的金軻已經被憤怒充斥,一道白影閃過,華麗的刀光。當金軻再次回到原來位置的時候,肥碩男人的脖子處便‘撲哧’一聲飆出了幾多血花。
屍體倒地,眾人心中不由一緊,臉色慘白,退出數尺。
“算了,算了,厚葬肥陀吧!”蕭九龍沒轉身去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歎了聲氣,甩了甩手背。幾個人便上前將肥碩的男人的屍體抬了下去,眾人皆頷首等待指示,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我以後不想聽到關於我女兒的任何不好的傳言,誰的口風不禁,我那次就厚葬誰。我蕭九龍以黑道教父的名義起誓,我說到做到,無論是誰。”
蕭九龍的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極其響亮,眾人點頭稱是,而金軻正將兩把沒有沾上一點血絲的彎刀重新插了回去。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蕭九龍一番錚錚言詞後,大口抽著雪茄,坐了下來,表情極其鬱悶。
等到眾人退去,唯獨金軻留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應該還有任務要做。
“龍哥?”
“這次不用你親自去了,招司空如夢回來吧,替我仔細查出那兩個小子的下落,然後丟進蠆盆裏給我慢慢煎熬致死。至於另外一個先好好調查,不要貿然下手,給我逮回來我自有主張,這個人可能涉及到上官風狼,事情就不簡單了。”蕭九龍隻聽他女兒說那個人提到過上官風狼,當時他就身體震顫了一番,不過現在那個人一點線索都沒有,隻隻要是個左臂殘廢的人。
“好的。我馬上招司空如夢回來調查此事,那那邊的事情呢?”
當金軻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蕭九龍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