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今夜旖旎(下)

可能因為紅光聚熱的緣故,蕭嫵媚也感覺到燥熱異常,於是左右翻滾著身體,效果不佳,於是開始輕解羅裳。時值夏初,蕭嫵媚又像所有女孩子一樣喜歡彰顯自己的魔鬼身材,於是衣著很少,退去外套後就顯露出了那黑**惑的蕾絲內衣。

白屠坐在單人沙發上,望眼欲穿。就像一條小蛇一樣,委蛇蜿蜒而行,嫋嫋地滑過草間,弄得人心奇癢無比。理智壓迫著白屠快要脫韁的原始本能,現在隻需一個小小的動作,或者一個含蓄的暗示,比如勾勾手指頭、低沉的呻吟聲,都能立刻讓白屠餓狼撲虎一般飛馳過去,然後信手遊韁,直至飄入仙界。

但是這一切都被一個低低的敲門聲中斷了,白屠硬生生地咽了一口口水,壓住自己要噴火的小家夥,佝僂著身子來到門口,拉開一條門縫。

“什麽事情?”對著白屠的是一張俊俏的陌生臉孔,是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個頭隻有白屠一半高,雙手捧著一疊潔白的衣服。

“我娘要我上來給你送……送衣服!”小男孩看著渾身瘡痍的身子,哆嗦了起來,聲音顫巍巍地回答道。

“哦。”白屠接過衣服,看了一眼呆呆站立的小男孩,沒有走的意思,難道要小費不成。“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白屠話剛說完,小男孩眼睛就濕潤起來,沒等白屠再次反應過來,那小子就撒丫子灰溜溜地跑出了樓道。望著一骨碌遠去的胖墩墩的身影,白屠好笑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有那麽可怕嗎,要知道嚇唬人可不是白屠的強項,也不是他以往的作風。

關上門,將衣服放在四方寬的茶幾上,眼睛再一次瞄了瞄床上的位置。如果不是白屠心髒沒有問題,絕對會氣血攻心,吐血倒地的。

床沿上淩亂地散落著一套深紅色的衣褲,床的正中央躺著近似**的蕭嫵媚。一身漆黑色的性感、情趣內衣緊緊地貼在一副火辣辣的軀體上。用白屠的話就是上帝的傑作,可以與維納斯媲美的藝術,不同的是維納斯是殘缺的美感,而蕭嫵媚是完美而生動的美感。

花朵紋理的蕾絲情趣內衣讓美女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那種黑色覆蓋在白色上產生的映襯感更加撩人心扉。就連美人的私密之處也是朦朦朧朧,仿佛籠罩著神秘色彩的古堡一樣,使得人不得不好奇地想一探究竟,真可謂是欲罷不能。

白屠鬼使神差般地挪移到了床沿邊上,近距離欣賞起難得一見的藝術品。這個時候白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本來和善的麵目,也丟棄了那種禁錮他的保守思想。

“麵如桃花紅,柳葉眉黛蹙,朱唇滴丹漆,墨烏發輕逸,耳垂惹人眼。”白屠眯著眼睛,用微醺的語氣,陶醉地吟道。“神似黛玉愁,亦能沉魚雁,嫋嫋伊人動,定能畫翩舞,有色也有聲。”

這完全是本能所感所言,不能完全沒有褻瀆的成分,但是一個男人能如此欣賞也算是一種境界了。要知道一般男人肯定會迫不及待地先撲上去,遊龍戲鳳一番,然後躺著抽煙,哪裏知道欣賞美體也是一種享受,隻是知其味的人寥寥無幾。

當然白屠平時乖張溫和,但並不表示他就是神仙一樣沒有**了。欣賞之餘,白屠的右手已經不安分起來,摩挲著蕭嫵媚細滑的手臂,那種彈指即破的感覺讓人都不忍心用力。

“好癢哦,嗬嗬。”蕭嫵媚被白屠撫摸地咯咯小笑起來。不說話的時候,那朱紅的嘴唇就會微微翹動,仿佛與誰在鬥氣似的。

就是這低聲細語,就是這怎麽看怎麽順眼的小動作讓白屠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白屠的那隻右手已經不能滿足於美人的玉臂上了,手輕輕地捧著那張微微發燙的紅潤臉龐,就當白屠的手要轉移陣地的時候,蕭嫵媚的雙手合璧,將白屠的手樓得緊緊的。原來是因為蕭嫵媚睡覺有一個美女都有的壞習慣,就是喜歡摟著東西睡覺,比如枕頭或者是布娃娃之類的玩具。昏昏沉沉的蕭嫵媚覺得白屠的手摸著她的臉有點像她的熊仔,於是就牢牢抓住不放。

而白屠就將這一舉動,理解成為一個委婉的暗示。

狼性發作,本能作祟。白屠乘著酒勁,匆匆地將雙唇覆蓋在蕭嫵媚那張如同櫻桃般誘人的朱唇上,輕輕地吻上去,吸澤著略帶淡漠酒味的香唇,白屠仿佛一個接吻高手一般。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往往都是不知不覺中發生,看到白屠接吻那嫻熟的動作有誰會認為那是一個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的家夥。

然後順水推舟般地,眼睛,鼻子,耳垂,香頸,肩頭,透過黑色蕾絲的ru頭,隨之而來的是蕭嫵媚酣暢淋漓的呻吟聲。

一夜行來,春色漫漫,香雨淋漓,身影交錯。

———————————————————————————————————————第二天,晨曦。

第一縷陽光從窗口斜射進來,照在茶幾上,然後反射到白屠光溜溜的身體上。一絲暖意,催人夢醒。白屠揉揉眼睛,拍了拍自己沉重的腦袋,身體微微移動了下,才發覺碰到了什麽東西。轉身一看,一個近乎的美女正與自己共遮一條棉單。

白屠以為是夢。

美人睡得是那麽安詳,連鼻息都是那麽的悅耳,白屠輕輕地托了托自己的身子,左臂無力,肩胛脆響,才知道仿若夢的事情卻不是夢。

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後悔,白屠跳下床去,眼神憂鬱,表情冷凝,迅速將茶幾上的白色套服床在身上,由於左臂過於沉重,雖然說迅速但是還是在左臂上花了一番功夫。

由於左臂的重量過於大於右臂,空手站立的時候身體真有點不平衡,隻能稍微地傾斜著才能正常行走。

白屠小心翼翼地來到窗口,從原來的病服中搜出那些紙幣,拿在手裏,猶豫了一番。最後才能裏麵抽出了一小遝放進新換衣服的兜裏,其他的都悄悄地放在蕭嫵媚的床邊。

“抱歉,我不能給你幸福。昨晚的事情就當隻是一場夢,也許這些東西無法補償你的損失,但是這已經是我能做的所有了,對於一個殘廢了一條胳膊的人來說。”白屠對著床上躺著的蕭嫵媚一臉內疚,生怕吵醒她,輕輕地說道。

然後白屠頭也不回,拖著自己沉重的左臂,搖搖擺擺地出了門,離開了‘夜來香’旅店。望著曾經能給自己無線希望的華海市,白屠歎了口氣,開始了他碰撞之旅。

———————————————————————————————————————“到底什麽人敢玩弄老子的寶貝女兒,給我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個王八蛋給我找出來。”一個麵相異常凶煞的中年男人操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在地上砸了一個粉身碎骨,咬牙切齒地盯著底下一臉灰頭灰臉的一眾人,大罵特罵的喊道。“否則我蕭九龍就是殺伐半個海河區也過不了這個坎。”

而就在中年男人身後躲著一個嘴角上揚的年輕男子,那奸猾的表情透著殺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