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屠救美(下)【求收藏與鮮花】

“老子反正也就這樣子了,活著跟死了沒區別,**娘的外國孬子,老子今天不想活了,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白屠固然文弱慣了,但是短短幾日慘遭如此巨變,多大的怨恨沒處發,現在又趕上了別人在自己家門口欺負自己人,橫豎活著沒了勁頭,還不如博一博。

當然那些軍人也沒被白屠三言兩語打發掉,以少勝多不是沒有,隻是對於他們眼中的白屠來說就沒有可能以少勝多了,隻有那麽蹂躪的份了,他們大笑白屠白癡。

“既然不想活了,我們就送你一程。”魁梧漢子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如同觸電一樣豎直地巧了起來,刀子一握就朝白屠刺了過來。

白屠輕輕一晃身子就繞開了厶首,魁梧漢子撲了一個空,氣惱地回攻一擊,白屠再一次晃開了身體。可能是因為魁梧漢子醉酒眼昏花的緣故,他屢試屢敗,讓他極其沒有顏麵麵對其他兄弟,用袖子擦了擦鼻子。

“隊長,你喝醉了,這個眼睛長在屁股上的小子交給我來處死吧。”其中一名看著魁梧漢子被當猴耍一樣,有點耐不住看好戲的心態,一副不把白屠當回事的模樣。

“別動,否則別怪我這個隊長不認自己人,將你一塊劈了。”魁梧的漢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隻會躲避的白屠,一手執著厶首指著那個叫他隊長的士兵氣呼呼地厲道。

“小子隻會躲避算什麽本事?”喝止了自己的屬下之後,他又對白屠鄙夷地笑道。

白屠沒有作出任何回應,白屠記憶中自己還真沒打過架,更別說這樣真刀真槍地幹了。白屠也看過關於格鬥方麵的書籍,雖然書中說最好的防禦就是攻擊,但是他現在一手殘廢不說還奇重無比,隻能讓他原地繞來繞去。

魁梧的漢子見白屠不言不語,心中更是氣悶,這算什麽態度?蔑視?於是加大了握住厶首的力量,咬緊牙關,狠狠地在自己的肩膀上劃開一條口子,頓時血水便滲流出來,染濕了他的軍裝。白屠立刻也意識到對方不是自虐,而是要動真格啦,在自己的身體上拉開一道口子是為了讓自己從醉酒中清醒過來。

對此白屠異常鎮定,沒有露出任何恐懼的表情。將身體向右稍作傾斜,握緊右拳,想要盡自己的努力讓對方付出最慘重的代價,那樣的話就算掛掉也不虧了。

頃刻間,魁梧漢子便手持厶首朝白屠刺了過去,像前麵一樣,白屠擺動身體躲開了致命的襲擊。在魁梧漢子與白屠擦身而過之間,白屠抓住機會右拳出擊,狠狠地在魁梧漢子的身上捶了下去。

可惜身為軍人的魁梧漢子哪裏會被如此的攻擊所弄傷,還沒等白屠收手,魁梧漢子就手臂向後一拱,厶首一個漂亮的忽然從白屠眼前閃現。

白屠處於本能自衛,用右手托起左臂抵擋犀利的一擊,隻聽到一聲‘嘶嘶’的摩擦聲,大滴大滴的鮮血便從白屠的左臂上流淌在地。隱隱約約的一絲痛苦讓白屠驚呆了,竟然忘記了去防備這個危險的對手。

而與此同時,一個場麵讓魁梧的漢子愣住了,忘記了正好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將白屠一擊斃於厶首之下。

點點光澤讓這個占上風的曾經的隊長目瞪口呆,仿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感。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阿拉斯加最好的戰術用厶首,一時間比清醒時候更加清醒,但是腦袋就是無法冷靜下來。

呆呆地看著手裏殘缺去許多棱角的厶首,莫名的熟悉的感覺湧入心頭。

“啊——”一個慘叫聲從那些士兵中傳了出來,這一慘叫才讓魁梧的漢子腦袋一激冷,好奇地望向自己的兄弟,可是出現在白屠與他眼前的是一名士兵慘烈地倒下,鮮血頓時從身體的各個部位飆射出來。

那女人看著濺落在自己身上的大片大片的血漬,煙圈一黑,昏死了過去。原來抓著女人的士兵也脫開手,急忙轉身用略帶恐懼的憤怒眼神盯著背後。

一個全身襤褸的枯瘦如材的少年站在眾人身後,一臉邪惡的笑容,那種滿足而期待更多快感的貪婪笑容讓白屠也心中一寒。那少年的手上沾滿還在滴落的鮮血,那血不是他身上的,而是剛剛被他神秘殺死的士兵身上的。

“終於又看到穿著這種服裝的人了,嗬嗬。”冷笑,絕對的陰森恐怖,一般人都會膽戰心驚的。少年用沾滿血漬的手指指了指麵色如土的軍人,挺了挺腰,挪了挪腳丫子。“一,二,三,四,五,誰來陪我玩殺人遊戲?一二三四五……”

數著數著,少年的手忽然戛然而止,指著那名比較瘦弱的軍人,樂嗬嗬地說話了。那變化真快呀,剛才還陰冷異常,就忽然天真無邪起來,可是少年血淋淋的手讓人很難想想那就是真實的天真爛漫。

“沒有可數啦,那就你來陪我玩吧。”少年臉上堆滿笑容,可魁梧的漢子明顯看到少年嘴角不正常地微曲了一番。沒等他的那句‘小心’喊出來,少年淩空一腳劈在那軍人的肩膀上,沒感覺少年怎麽用力氣,一腳墮地。那名軍人的身體便催朽拉垮地癱倒在地,聚血成灘。

略帶玩味的少年嬉笑顏開,可把那些軍人連同白屠嚇傻了,兩方的實力簡直是天壤之別,單方麵虐殺啊。少年沒有繼續打開殺戒,因為好多人嚇暈過去了。他俯下枯瘦的身子,撫摸著血跡斑斑的屍體,好像痛苦起來。

“戰爭的挑起者,安息吧,願神讓你們的靈魂得到永恒。”一個柔弱的聲音從剛才那少年的嘴裏發出來。後悔了?在懺悔?因為有哭泣聲響起。

“你這個畜生,到底對我的兄弟做了什麽?”魁梧的漢子由恐懼轉變為憤怒,人就是如此,有時候過度的恐懼會讓的心態忽然發生扭曲,手握阿拉斯加厶首朝低頭麵對屍體的少年刺去。“我要殺了你這個魔鬼。”

“人的本性難改,你不能對他們太溫柔了,否則他們就要剝奪你的生命。嗬嗬。”陰冷的笑聲再次出現在少年的嘴裏,理也沒有理會魁梧漢子的襲擊。隻是頭扭來扭去,好像在陪魁梧漢子玩。“我喜歡看著你們穿這些衣服人生氣的模樣,不過我更喜歡看你們那無助的表情,去死吧~!”

少年的身體突然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翻轉,雙腳重重地倒扣在魁梧漢子的雙肩之上,頓時那魁梧的漢子如同山倒之勢一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地上出現一個腿狀的坑來,然後軍人隊長便仿若一尊雕塑一樣動也不動一下。

“你……你想幹什麽?”白屠瞧見那少年盯著自己顫抖地問道。

“你不穿軍裝,我不會殺你的。”少年一個迅速俯衝之勢,然後從白屠的身旁擦肩而過,不知道為什麽少年忽然扶著白屠的肩膀將頭伸了回來,仔細端量了一番白屠的表情,忽然熱眶盈淚地用紅色之手摸著白屠的臉,大哭特哭起來。

白屠雖然害怕、恐懼,但是閱過不少心理學書籍的知道,清楚地知道現在的這個少年哭得是非常的真誠,那麽傷心,仿佛織女七月七見到牛郎一般,淚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