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赤虎黑虎【求收藏與鮮花】
白屠覺得莫名其妙,難道這個少年又處在剛才那樣變態的心理狀態中,可是接下來少年的一句話讓白屠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黑虎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黑虎哥的跟屁蟲小赤虎,你不記得我了嗎?”少年忽然爬在白屠的懷裏嚎啕大哭,那感情一點也沒有摻假。
“黑虎是誰呀?你認錯人了吧?”白屠深挖了一遍自己的記憶,從來不認識什麽叫赤虎的人啊?而且白屠也覺得自己不可能認識這樣厲害而變態的人物,於是半恐懼半無奈地推開懷裏自稱赤虎的少年,用顫巍巍的聲音回答道。
“黑虎哥,你別逗我玩了,你以前也總是這樣搪塞我,這次打死我也不放手。”赤虎身體單薄,但是力道很霸道,白屠也對他再次投入自己的懷裏無可奈何啦。“赤虎找黑虎哥好多年了,你知道我們多麽想你嗎?”
“我們?”現在又不是一個少年了,而且現在還有別人。
“我一個人耐不住寂寞就跑了出來,花姐這些年一直在尋找黑虎哥你的下落,可是他們又不敢在外麵過多活動,所以到最後就漸漸放棄了。可是大家都知道你一定還在世界的某個地方想著我們,不是嗎黑虎哥?”少年對著白屠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期待地問道。
“花姐是什麽?我真的不記得我有認識過這樣的人,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白屠說這話時,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搞不好這個少年會一生氣把自己給秒殺了,所以隻能這樣順著少年的心思來。
“花姐是你妹妹呀?你不會連花姐都不記得了吧?花姐可是你的親妹妹呀,你可以把赤虎忘記,可萬萬不能把花姐忘記了。”自稱赤虎的少年有些不解納悶,還有稍稍不滿。
“你真的認錯人了,根據索魯基因鏡像理論,每個人都有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也許就在身邊但是永遠無法相見,也許在世界的其他某個小角落裏。”白屠展示出他博學的知識,試圖解釋清楚彼此的誤會,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左臂還在流血。
“你——不是黑虎哥?不可能,不可能。”少年搖著頭,痛苦地叫了起來,白屠身體就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想想那魔鬼般的殺人能力,不害怕才怪呢。
也許白屠天見尤憐,一個嘹亮的女性聲音像天使一樣解救白屠於危難之際,那聲音對於白屠來說比天籟之音還優美。
“小子,乖乖陪我走一趟吧!”一個沒看清臉的女人從街道的商業廣告牌上跳躍而來,輕飄飄地落於地上,女人清純脫俗,不過白屠沒敢過多正視。
看著自稱赤虎的少年心有餘悸的樣子,看來這個女的比少年更加恐怖而無不及啦。女人清瘦高挑,手裏不帶任何武器,不過腰裏插著一把槍,但是槍中裝得不是真正的子彈,而且槍是拉上保險的。
“你為什麽對我窮追不舍?從西伯利亞到耶路撒冷,從耶路撒冷埃及,從埃及到亞曆山大,又從亞曆山大到拜占庭,又從拜占庭一路追到梵蒂岡,本來以為教廷你會撒手,沒想到你一直追我走過西歐,繞著美聯邦一直到現在。”少年對白屠心中的天使形象一臉憤慨,腳尖不停地向外挪動,一副要逃跑的架勢。“你到底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那是不可能,乖乖跟我回去。”那女人的聲音一冷,準備摸槍。“再說這個時代已經不適合你們了,戰爭已經大規模的消失了,你們必須要得到你們本應該擁有的未來。不要逼我,我也是為你們好。”
白屠聽得是雲裏來霧裏去的,什麽埃及呀,梵蒂岡呀,白屠估摸了一下,心理不由地好奇起來,好奇心真的能殺死牛呀。大概一估摸,乖乖,那女人追著少年整整逛了地球一圈呐,如果沒什麽深仇大恨的,哪裏有這麽用心的。白屠估計是尋仇的,這樣附和少年剛才可怕的殺傷力,而且貼近邏輯。
“黑虎哥,有時間我會來找你的。”雖然白屠極度否定自己是什麽黑虎,不過少年已經溫柔地衝著白屠微微一笑,輕輕地說道。然後衝著帶槍的高挑女人扮了一個鬼臉,繞著白屠的身體撒腿就跑。
高手女人見少年赤虎逃跑,迅速地摸出手槍來,單手移動著手槍的槍口設法射擊少年,可是少年剛好被白屠擋在中間,高手女人瞄了半天沒有辦法放槍。異常生氣地瞪了一眼白屠,但是轉身望向少年大他沒有瞧見這一場景。如果不是他們現在地處繁華的南京路,如果白屠是她追尋的對象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爆一響。
“喂,你能不能讓開。”
白屠這才被身後的聲音震醒,急忙轉過身來,看著一個算得上漂亮的女人正拿著一把手槍對準自己的胸膛。匆忙之間,欲舉起雙手,可右手舉了起來,左手實在動也不能動下,一副吃力的樣子。
“我的左臂有問題,我投降。”白屠忽然想起自己的左臂剛才好像有知覺了,於是求生的極度膨脹。
“喂,你知道你讓什麽人逃走了嗎?”高手女人望著已經消失不見蹤影的少年的方向,再加上白屠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又好笑又好氣。
白屠的回答當然‘撥Lang鼓’一樣地搖搖頭,放下去的手臂立刻又舉了起來。
“把手放下來,我又不會殺了你。”高手女人將手槍收了起來,從胸前扯出一張卡片來,在白屠眼前晃了晃說道:“國安部的,不會危難你的。剛才赤虎在與你說什麽話,你們是不是認識?該不會是同夥吧?”
白屠一聽是國安部的,心裏的石頭立刻沉了下來,國安部是不會真對自己一個普通人隨便開槍的。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順便瞥了一眼高手女人手裏的身份證明‘國安部|何豔’,雖然上麵沒有說明官銜,但是能混在國安部裏的人都比較牛逼的。
“不認識,不認識,我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的怪物呢?”白屠推托道。
“什麽怪物?隻不過是心理完全扭曲的人而已,他們是人不是怪物。”高手女人一聽白屠說到‘怪物’臉立刻拉得老長老長的,暴戾地衝著白屠喊道。
“對不起。”白屠見自己確實說錯了話,立刻低頭道歉。
“警察要來了,不想惹上麻煩快點離開這裏。”高手女人見白屠真誠地道歉了,也沒有繼續為難白屠,望著地上一地的屍體,表情立刻冷漠下來,半信不疑地讓白屠離開。
白屠隻好拖著受傷的左臂,望著滴血不止的肘處,一絲絲淡淡的痛楚通過神經係統傳入大腦中樞,並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仰望夜空,高呼一聲。
“我的左臂有點點痛,太好了。”
這一喊,頓時引來不少遠近的目光,大多數人輕罵白屠傻逼,可是誰又知道這種痛苦對於白屠來說是多麽的重要,有了這份痛苦他就有做回正常人的可能性。
高手女人也不由地大汗,然後衝著趕過來的警察走去。
白屠望了望還在地上躺著的昏死過去的女人,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其扶了起來。在他認為是為了感激上天的寬宥與恩賜,白屠抱起女人的時候,由於身體的抖動,她睜開了雙眼,依然驚恐地望著一張陌生而有些熟悉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