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啟東事件

下午,軒轅弘的辦公室裏,電子行業科的科長逄達正在向軒轅弘匯報情況。軒轅弘坐在他的大班台後麵的大班椅上,逄達坐在對麵的椅子上。軒轅弘和逄達都穿著灰色的工裝,與辦公室裏的環境極其不協調,給人一種剛剛經過激烈巷戰,占領了敵人指揮部的感覺。

逄達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分頭,匯報說:“軒轅主任,啟東有一個電路板廠,是私人企業,他們向啟東分部報告,他們那裏的勞動生產率明顯下降,帶隊的工人隊長不聞不問,整天跟一些女人在酒店裏喝酒,企業主十分不滿。”逄達手裏拿著一個筆記本,邊匯報邊查找著什麽。“哦,那個工人隊長叫劉國正,來自安徽安慶的農民工,是經過自薦和工人投票當上的工人隊長。啟東分部有任命報告。”

說到這裏,軒轅弘屈指敲了一下桌子,拿起電話,撥通了司馬曄。“曄子,你通知徐離遠山到我這來一下。”

放下了電話,軒轅弘拿起辦公台上的一份《情況通報》,把頭轉向了逄達。“你說的這個情況,《情況通報》裏有沒有?”逄達看著軒轅弘,搖了搖頭。

軒轅弘剛要再說話,忽然辦公室裏憑空出現了一個人,正是徐離遠山。徐離遠山是閃躍到軒轅弘的辦公室裏的。

“遠山師兄,你察察這個劉國正的情況,為什麽他整天不務正業,和女人在酒店裏喝酒。”

徐離遠山,神道第三組的組長,目前擔任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情報科科長,隸屬於社會部,可運用神識於千萬裏之外察知任何人的思想、記憶和行為。徐離遠山長得人高馬大,比起軒轅弘還要高出多半頭這神道是軒轅弘的神術師傅韶無海傳授的一種非常神奇的術法,也是為了支持軒轅弘的產業革命實踐而在師門內建立的一個神術組織,其成員都是韶無海的弟子。目前總共有七個組。各組組長,都是已經出師,被韶無海封為神道的弟子。各組組員都是各神道名下的弟子。例如軒轅弘是第七組神道,他名下的弟子就包括丁香、司馬曄、司馬風和逄達。不過與別不同,第七組還有一個副組長韶芷婧,看名字就能知道,韶芷婧是師傅韶無海的女兒。不過目前韶芷婧在情報科工作。

同時,神道也是韶無海弟子出師後的封號。軒轅弘是第七組神道,應該是最後一個受業出師的。

徐離遠山察看了一會兒,才說話。“不對呀,劉國正隻有一次和一些女人在酒店喝酒,還有企業的人力資源部經理陪同,不過他倒是經常在自己家裏喝酒,還經常跟他老婆打架。嗯,兩口子打得挺凶的。”

查看完畢,徐離遠山出了一身汗,倚在沙發上休息。察看別人的思想、記憶和行為,是很耗費神力的。

“嗯,那好,遠山師兄你先休息一下,等下再察看一下那個企業在搞什麽鬼。”軒轅弘已經感覺到這裏麵似乎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好了,逄達,《情況通報》裏麵已經有的內容就不用報告了,還有其他什麽新情況沒有?”

軒轅弘又拿起電話撥通了司馬曄。“曄子,你通知啟東分部的主任和書記帶劉國正在一個小時之內必須立即趕到總部來,我們都在等他們,然後你和你哥哥到我辦公室來。”

司馬曄告訴軒轅弘,司馬風和丁香正在與楊寶慶為了建設總部大廈的事情談判呢。

軒轅弘一聽就不耐煩了。“談什麽判,告訴瘋子,讓楊寶慶先拿出一個方案來,我們再討論。跟這個資本家有什麽好談的?讓他滾蛋,我們工人合作社不歡迎他。”說完就“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師弟。你怎麽了?”徐離遠山已經恢複,看見軒轅弘發飆的樣子,不禁有些詫異。

“哼,我們工人勞動合作社是為了與資本家作鬥爭才成立的,現在可好,整天為了跟資本家合作在談判,這不是頭足顛倒了嗎?不管怎麽說,我們合作社每年也有七、八千萬的會費收入,我們不需要資本家的施舍。”看這樣子,軒轅弘是要將發飆進行到底了。

“我們的總策略呢?師弟,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讓丁香來陪陪你?”徐離遠山不明白,軒轅弘的情緒激變是從何說起的。

不過逄達卻是理解軒轅弘的狀況。“整天跟自己的敵人周旋,時間長了,是很容易讓人厭煩的,精力也耗費相當大。”看來逄達是說中了,軒轅弘瞟了逄達一眼。大凡用腦量比較大的人,都會有一些怪癖,性格難免乖張而且不穩定。

話音剛落,司馬曄走進辦公室。看到軒轅弘憂鬱陰沉的神情和臉色,就走到軒轅弘的身邊。司馬曄將自己的嘴附在軒轅弘的耳邊輕聲說:“軒轅哥,你累了,躺在沙發上休息一下吧。我哥和丁香馬上就來。”司馬曄鶯聲燕語,盡顯其溫柔,好似一襲清風,撫過軒轅弘的心頭。

軒轅弘不好意思再發飆了,就在司馬曄的攙扶下站起身來。

辦公室是套間,裏麵還有一個休息室,還有一個書房。司馬曄陪著軒轅弘來到休息室,扶軒轅弘躺在沙發床上,自己也躺在軒轅弘身邊。她把軒轅弘的頭攬在自己懷裏,輕輕地拍著軒轅弘的後背,仿佛軒轅弘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軒轅弘聞著司馬曄身上的香味兒,身心霎時舒緩開來。他把頭向司馬曄的胸部偎了偎,手也放在司馬曄的胸部還抓了抓,感受著司馬曄的身上的綿軟,眼睛就漸漸睜不開了,不大一會兒,軒轅弘就睡著了。

發現軒轅弘已經睡著,司馬曄輕輕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揉了揉自己的胸部,彎下腰輕輕吻了一下軒轅弘的臉。司馬曄感到很幸福。她比丁香大三個月,軒轅弘的父母雙亡後,大部分時間,軒轅弘就住在司馬家。那時候,司馬曄就常常與軒轅弘一起睡覺,有的時候,司馬曄會趴在軒轅弘的身上,一覺睡到天明。有時候,司馬風也會幹涉,半夜把司馬曄從軒轅弘的身上抱下來送回她的房間。所以事實上,司馬曄和軒轅弘兩人之間基本上沒有多少秘密。

軒轅弘十五歲九年製學業畢業那年,被韶無海帶到昆侖山的住地修煉神道,一去就是三年。司馬曄每天都在思念軒轅弘,有時候,甚至茶不思飯不想。司馬風看不下去了,就說:“曄子,等弘兒回來,把你嫁給他不就好了嗎,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司馬風怎麽會了解一個女孩兒家的心事。女孩子的思念也是一種特有的生活過程,未必就是一定要追求出什麽結果。何況還有丁香經常跑到自己家裏來問有沒有軒轅弘的消息。

聽到外麵辦公室有丁香說話的聲音,司馬曄忙走出去,示意大家要小聲說話,不要吵醒軒轅弘。於是,大家就都跑到司馬風和丁香的辦公室去了。

丁香的辦公室,正好就在軒轅弘的辦公室對麵。司馬曄和丁香來到丁香的辦公室。司馬曄先把兩位書記員轟趕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坐在沙發上。“香妹,如果你嫁給了軒轅哥,你會對他好嗎?”司馬曄的問話,有些憂心忡忡的味道。

“曄子姐,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肯定會對軒轅哥好的。要不然,曄子姐,我們倆一起嫁給軒轅哥,你說好不好?”丁香比較善於幻想。不過對於婚嫁後的生活,她還沒有太多的了解。

“去,盡胡說,虧你還是學法律的,那是不可能的。”其實,司馬曄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隻不過,她感覺一個人要是有兩個妻子,那會很亂的。

“我才不管呢,反正我要嫁給軒轅哥,你也要。我們三個人在一起,該多好玩啊。”丁香努著小嘴。在自己的鐵杆兒好友麵前,丁香無所顧忌。

“嗬,沒羞,剛上班就開始思春了,真沒羞。”司馬曄用手指頭刮著臉,嘲笑著丁香。

“你才沒羞呢,你才思春呢,就是你,就是你。”丁香撲到司馬曄身上咯吱她。兩個人笑鬧著,滿室春光。

司馬風的辦公室裏就完全是夏日的沉悶景色。司馬風,徐離遠山,逄達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無所事事。軒轅弘讓啟東分部的人一小時趕到總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過江隧道現在肯定是車滿為患。

還是司馬風打破了沉默,但也純粹是沒話找話。“徐離大哥,我不明白,這紅掌就隻能近身攻擊,不能遠程攻擊嗎?。”徐離遠山今年已經四十多歲,自然司馬風要稱呼他大哥。

“我說瘋子,早就跟你說過,這殺人的技能你最好去問東方韻,她是師傅名下的第一戰將,世界上最冷酷的殺手。我可是見不得血腥的,我專修神識探察。”其實,徐離遠山隻是因為心情鬱悶才這樣說的,要論起殺人技能,他可一點兒也不輸於東方韻。

司馬風討了個沒趣,“那我去找東方師姐,你們倆在這發呆吧。”司馬風站起身來。

“東方師妹在昆侖山呢,啟東分部的人馬上就到了,別亂跑。小心弘兒罵你。”徐離遠山提醒司馬風。

於是三個人繼續大眼瞪小眼地發呆。逄達自覺沒有自己說話的份兒,也是一直沉默不語。他妻子在浦江鋼鐵集團寶山冶煉公司,是工人隊長。孩子在姥姥家,基本上不用他們夫婦管。所以他連晚上吃什麽飯菜這件事都沒有念頭。

最後還是徐離遠山打破了沉默。“瘋子,你們跟楊寶慶談得怎麽樣?建總部大廈他出多少資金?”

司馬風撫了撫自己的寸頭,國字臉上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這家夥堅持隻出51%的資金,其他的就要我們來想辦法了。然後我們也按照這個比例分配收益。”

徐離遠山揮了一下手。“嗯,你們還是沒拿下他。看來能對付楊寶慶的還非弘兒不可。你們跟弘兒匯報了沒?”

司馬風換了個座位,然後盯著徐離遠山說:“還沒顧得上呢。不過昨天晚上軒轅主任就反對跟楊寶慶談,他不希望楊寶慶投資總部大廈。”

“那我看你們還是聽弘兒的吧,我覺得這件事弘兒肯定有計較。”徐離遠山稍頓了一下,看了看手表,又說:“啟東分部的人到了,用了一小時五十分。我們去大門外接他們,逄達你去通知曄子和香妹,把弘兒叫醒。”說完,就拉著司馬風從窗戶飛出去了。

逄達嘟嘟囔囔自言自語道,“什麽呀,有門不走偏要走窗戶。”然後起身往丁香的辦公室走去。但是辦公室裏沒有找到司馬曄和丁香,原來這兩個小妮子已經去折騰軒轅弘去了。

軒轅弘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但是也沒有起身。他正躺在床上出神地思考合作社近期的工作,司馬曄和丁香就來了。司馬曄有心逗他:“軒轅哥,我和香妹,你最想娶那個?”

不過司馬曄忽略了,軒轅弘可不是個大善人。軒轅弘假裝想了想才說:“當然最想娶你了。”哪想到軒轅弘這樣一說,丁香的臉色就變了。

“為什麽?丁香妹妹不好嗎?”司馬曄不依不饒。

“丁香妹妹好啊,可是娶你的時候,丁香妹妹也跑不掉啊。你沒聽歌裏唱: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領著你的妹妹,帶著你的嫁妝,坐著我馬車來。丁香可是你妹妹哦,隻是可惜我沒有馬車,沒關係,到時候我去借一輛馬車好吧。哈哈。”看著司馬曄和丁香中計,軒轅弘開心的大樂。

“好啊,你這個大色鬼。可是法律不許呢,怎麽辦?”司馬曄撲到軒轅弘的身上,趁勢鑽到軒轅弘的懷裏。

軒轅弘撫摸著司馬曄的頭發,嗬嗬笑著說:“嗬嗬,那很好辦,你去發動群眾製造輿論,讓香妹妹去修改法律,不就可以了嗎?”說來說去就好象真的一樣,連人事都安排好了。

“好吧,那就這樣辦,剛才香妹妹說了要我們兩個都嫁給你,你要不要?”司馬曄大有要將這事做實的意味。

“兩個大美人,不要哪個我都於心不忍啊。”軒轅弘伸出手去把丁香也拉到自己懷裏,“好了好了,別鬧了,啟東分部的人應該到了吧,我們去看看。”

說是玩笑也好,認真也好,反正兩姐妹是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了。可是軒轅弘滿腦子都是勞動效率的問題,還真沒注意到兩姐妹是認真的。不過跟兩姐妹這麽一折騰,再加上休息了一個多小時,軒轅弘已經心情大好。

啟東分部的人已經到了,被徐離遠山和司馬風安排到了會議室裏休息。司馬曄和丁香也先一步到會議室去了。

啟東分部的主任耿飛白的眼睛盯著司馬曄和丁香。“這兩位漂亮妹妹是誰呀?怎麽我從來沒見過?”

司馬風忙介紹:“這位是司馬曄,我妹妹,現在任總部社會專員兼書記;這位是丁香,軒轅主任的師傅的女兒,老丁師傅的孫女,現任總部見習法律專員。兩位妹妹剛剛畢業,也就剛剛任職。”兩位妹妹分別微笑著向耿飛白點了點頭,應和了司馬風的介紹。

這時,軒轅弘端著一個巨大的茶缸也走進了會議室,耿飛白和啟東分部書記還有劉國正慌忙站起身跟軒轅弘打招呼。軒轅弘並不是十分熱情地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會議室的主席位坐下,左邊是徐離遠山和逄達,右邊是司馬風,兩位妹妹坐在靠近窗戶一邊,與司馬風並排,這樣她們就不會與啟東分部的人麵對麵。

“耿主任,今天叫你來主要是因為有啟東的企業投訴勞動生產率下降的問題,說說啟東工業區的勞動生產率的問題吧,曄子,你負責記錄。”司馬曄把筆記本電腦擺在會議桌上,接駁上了會議室裏的采音設備。

耿飛白介紹的情況並不比徐離遠山探察到的多多少,但是還是囉哩羅嗦的說了二十多分鍾。丁香已經皺起了眉頭,不斷地看軒轅弘,軒轅弘還在端著他的巨大茶缸悠閑地喝著茶水。喝完了一茶缸,逄達又去幫他倒了一茶缸。啟東分部的書記已經把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來攤在耿飛白的麵前。會議室裏的氣氛相當沉悶。

終於等到耿飛白介紹情況完畢。軒轅弘“嘭”的一聲把他的巨大茶缸頓在會議桌上,然後對徐離遠山說:“遠山師兄,您去將社會部的人都叫來這裏。”顯然,軒轅弘對耿飛白的介紹非常不滿意。啟東分部的書記開始補充介紹。

時間不長,社會部的人陸續進入了會議室,有七、八個人,部長沃金也在裏麵。沃金正是神道第六組的組長。在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所有分部的工作都由社會部負責管理,包括人事任命,任務布置,情況搜集,經費管理等等。

見社會部的人到齊了,軒轅弘站起身來說:“耿飛白,你過於不幹練了。二十多分鍾,你的介紹囁囁揄揄,拖拖遝遝,羅羅嗦嗦,沒有重點,這說明你沒有把心用在工人身上。你不是真正的工人,雖然你大學畢業也有兩年了,但是你並沒有長進。沃金師兄,我建議撤掉他吧,先讓這位小書記代理主任,然後你們再甄選,我看這位小書記還不錯,你叫什麽名字?”

小書記帶著眼鏡,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來歲的一個小姑娘,梳著馬尾辮,胸平如鏡。她慌張地站起身:“軒轅主任,我叫何文雁,20歲,技校畢業。可是我不行的,我哪能代理主任啊。軒轅主任,您還是饒了我吧。”說完,還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軒轅弘沒有再理她。沃金站起身來問:“軒轅主任,那耿飛白讓他幹什麽?我們怎麽安排?”

徐離遠山答話道:“讓他當工人,鍛煉幾年再說。”

劉國正坐在椅子上,腦袋有些發懵。這說了沒幾句話,前後不過半小時,結果主任易位。不過這裏麵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他也就是親身體驗了一次軒轅弘的雷厲風行的果斷風格而已。

這時候,徐離遠山開始詢問劉國正:“劉國正,你為什麽總跟你妻子打架,而且打得那麽凶?”

劉國正咽了口吐沫。“也沒總打架啊,就是最近不知道她總是對什麽都不滿意,說我當了個破隊長什麽好處也沒有,還總是不能按時回家,也管不了孩子……”

徐離遠山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是有預謀的,你妻子是受到了你們企業的人力資源部經理的挑唆,就是為了讓你沒有精力督促勞動生產率。你要注意團結工人,勞動保障和勞動效率必須保障,這關係到我們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的聲譽和工人運動的成敗,不能含糊。以後,你們要多支持何西霞的工作。另外,你妻子跟人力資源部經理已經有染,你打算怎麽辦?”

“啊!”劉國正感到非常憤怒。“奶奶的,給我戴綠帽子,我要殺了這兩個奸夫yin婦。”

那邊逄達插話了。“這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你們企業的老板向啟東分部投訴,說是你整天跟幾個女人在酒店喝酒,對工人的勞動生產率不聞不問。但是這也並不是資本家跟你個人過不去,而是想搞臭我們工人勞動合作社,這是階級鬥爭,你懂嗎?人力資源部經理的所作所為是受你們企業老板指使的。你要看明白這裏麵的問題,不要上資本家的當。經曆了這件事,我們希望你能成長起來,你懂我的意思嗎?”

無論如何,劉國正也沒想到問題會這麽嚴重。不過他也相信,總部和主任是信任他的。“我懂了,但是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戴綠帽子啊!”劉國正委屈地說。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地位高,何文雁都變成了分部主任,所以他也就隻能這樣委屈了。

軒轅弘拍了一下桌子。“這事你不用管,我們替你處理。有人膽敢欺負我們的工人,我們決不能放過他們。”劉國正感到,從軒轅弘身上散出了一股殺氣,不禁哆嗦了一下。

司馬風也錘了一下桌子吼道:“對,誰敢欺辱我們工人的妻女,我們就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劉國正在總部過夜,第二天才與何文雁趕回啟東。當他回到企業時,發現材料場上圍了好多工人,他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人力資源部經理憑空從高空掉下來摔死了。看著摔成爛肉餅的人力資源部經理,劉國正心知肚明這是總部派人幹的。到晚上回家後,他妻子沒有再和他吵架,反而是唯唯喏耨百依百順。借這個勢頭,劉國正把妻子折騰了大半夜,不過他也忍住沒有點破妻子的不忠。劉國正明白了,幾千萬人的工人勞動合作社,一定要有鐵腕才能管理好。

到了第三天,企業老板也被人從高空拋下,摔成了爛肉餅。第五天,何文雁派人來接管企業。這個企業,從此就變成上海工人勞動合作社的企業了,不過在名義上還是代管。後來,經過工人推舉,劉國正居然成了企業的總經理,還到總部的訓練中心培訓了半年。當然,劉國正的企業的勞動生產率,在啟東工業區裏是最高的。設備是最好的,工人的勞動熱情最高,那勞動生產率要是不高那才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