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演技】

張白見師晴晴焦急的模樣,心中忽地快慰起來,他本就是個萬事不怕的主,隻不過到了古代,人生地不熟的,這才有些擔心。

師晴晴見張白笑嘻嘻的看著自己,沒來由又是臉紅了。“小妞好像除了臉紅別的什麽都不會,不過,這誘人的模樣,老子喜歡”張白心道。

師晴晴發覺張白瞧著她的眼神變的色迷迷的,芳心一陣狂跳,嗔怪道:“你這壞人,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壞事。”

慢著,說什麽來著,叫我壞人?說我想著壞事?我說小妞,麻煩注意一下用詞,本公子我會誤解的,我可當著你在勾引我了。師晴晴見他死性不改,得寸進尺,哪裏受得了,扭過頭來,幹脆不理他了。

張白醞釀片刻,忽地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澀聲道:“若非這樣,如何能騙過那楊公子。張某這般,還不都是為了晴晴姑娘,若是讓楊大人知道了,晴晴姑娘必然不好過,張某又於心何忍?能為晴晴姑娘排憂,即便犯下殺頭大罪,又何嚐不可?自見晴晴姑娘一來,我便早已醉了,雲裏霧裏,隻想著晴晴姑娘的樣子,心裏就歡喜。之所以不願明日再來,是怕見了姑娘,思念更甚,叫人如何是好?”

張白驚天動地的表演一番,連自己都覺得肉麻,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不知道師晴晴作何感想,反正那丫鬟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歎道:“有張公子如此待小姐,當真死而無憾。”

這話說的好,就衝丫鬟這話,事成之後本公子大大有賞。張白心裏得意著,臉上傷心著,揉了揉眼睛,便要流下男兒千金淚。

張白低著頭,那眼角餘光瞄著師晴晴,見她肩頭聳動,似在輕聲抽泣。張白鬱悶了,娘的,這**怎麽當的,有你這麽當的嗎?當即走過去,摟住師晴晴肩頭,見她沒拒絕,竊喜一番,柔聲安慰道:“晴晴姑娘不必在意,一切乃是張某心甘情願。”

話一說完,便隻見師晴晴忽地轉過身來,猛然撲進他懷裏,淚水開始泛濫,嬌軀顫抖不止,哭道:“晴晴一死難報公子之情,隻因此身以非晴晴所能決定,乃是楊大人的,雲媽待我恩重如山,若非雲媽,家父遭奸人陷害之日,晴晴也難以幸免。晴晴命賤,死不足惜,但不可連累雲媽。”

不會吧,玩我呢?怎麽當家花旦、青樓紅人都是爹爹被壞人害了,然後才流落到妓院?看來當官的不能有個漂亮女兒,要不很可能因為青樓紅人之身世必然悲慘定律而被奸人所害。

張白趁機反摟住美女,魔爪撫摸美女的背,偶爾假惺惺的輕拍幾下,唉聲歎氣的。過來良久,但見師晴晴哭聲漸止,微微推開張白,玉麵之上,依然是梨花帶雨,望著張白,道:“如今可怎生是好?”

張白見便宜也占了,美女也抱了,好歹也摸了。而且看師晴晴剛才的樣子,不是裝的,在玩下去說不定真要出事了,當即道:“方才張某仔細想過,晴晴姑娘還記得我剛才對楊公子說了什麽嗎?”

師晴晴道:“公子說:‘原來是賢侄,怎麽,張某自金陵過來,令尊沒告訴你麽?’”。方才她心裏怕的要命,生怕張白一言不慎,惹來大麻煩,是以張白說的什麽,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張白隨手輕輕拍了拍她臉蛋,呃,準確一點,是輕輕的摸了摸,笑道:“那便對了,我又不曾說過我是朝廷命官。”他這般轉移美女的注意力,順便吃幾塊豆腐,美女一時也沒太在意。

“可你叫楊公子‘賢侄’啊?”師晴晴已然不知不覺的開始關心起張白來。

“唉,張某小小生意人,自金陵趕到星沙,路途遙遠,身心俱疲,老眼昏花,認錯了人,真是不該。”張白一臉肅容。

“撲哧……”,師晴晴終於笑出生來,“就你鬼點子多,才多大年紀,不過十**歲,就老眼昏花?別人才不信呢。”

靠,老子就十**歲?到底是這個時代的男的早熟,還是老子發育不良啊!張白相當鬱悶,不過就暫且當自己是林誌穎第二吧。

“這個,晴晴姑娘有所不知,張某其實年過四旬,隻是駐容有術,這才瞧上去年輕而已。”張白繼續開著玩笑。

師晴晴此時放鬆下來,忽然察覺一個東西在摩梭著自己的臉,一看竟是張白的手,既羞且怒,慌忙伸手撥開,啐道:“你這壞人,討厭極了。”

慢著,再喊一遍,老子聽著渾身舒坦,比唱曲好聽多了,太了。看來以後就算贖回來了,也別唱什麽曲了,沒事直接喊幾句“你這壞人,討厭極了”,那個,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劉邦那小子說過:大丈夫當如此!

張白一臉正經,正言道:“晴晴姑娘,如今你既知張某實則長輩,怎的如此不懂禮數。”師晴晴巧笑動人,道:“既然如此,張前輩又待晴晴這般好,晴晴便尊張前輩為義父,還望張前輩莫嫌晴晴身世卑微。”師晴晴此時已然知曉,方才張白不過做戲,實則心中早有對策,害的自己白白為他擔憂,還哭了一頓,難過之極,當下心中又窘又羞:“這人壞死了。”

這小妞還真是毒啊,挑戰老子的道德底線!張白見她識破,玩笑再開下去也沒意思了,反正現在心情不錯,由林紫菁所帶起的傷感也暫時的忘記,目的已達到,可以走人了,笑道:“時辰不早了,小生也該回去了。”

見他要走,師晴晴一時忘了害羞,放下架子,問道:“你……你明天來麽?”

張白無語了,拜托,小妞,大家都是玩玩而已,可比這麽認真呢?而且,我啥都沒幹,你要是說我抱了你,你不也抱了我麽,你要是說我摸了你的臉,行,老子吃虧一點,給你摸回去。

張白沒好氣的道:“即便來了,也斷然不會再喊‘師晴晴,我愛你,就如老鼠愛大米’之類的話,來有何用?”

其實師晴晴起先叫他明天來,的確是為了這個,是老鴇吩咐的。但如今盼望他明天還來,卻不是因為這點了,如果有,那也是老鴇的意思。而此刻她叫張白來,到底是出於哪方麵原因,她自己也道不清,想不透,反正就是想他再來。

但聽師晴晴回道:“人家是想唱曲給你聽,當人家真稀罕那個麽?莫要小瞧了人家。”聲音很是幽怨。說完這句,師晴晴自己也很是納悶:我何必跟他說這些?

張白好歹也泡過幾次妞,看著師晴晴小兒女般羞答答的模樣,對自己又是“討厭”又是“壞人”的,隱約察覺到一絲異常,心道:“她要不是張慢玉穿越過來的,應當不是裝的了,還是趕緊收手的好,萬事得有個度,別弄個她落花有意,我張白無情。她可跟當官的有一腿,還是別惹火上身的好。”

不過想想也覺得誇張了點,還能嫖出這種效果,老子實在太變態了!

不行,這回去得好好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