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
眾人看著雅琴在沉思,也不敢打擾。十多隻眼睛默默地注視著她,等待著她的命令。
“你們說怎麽辦最好?”誰知道雅琴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說得眾人想笑又不敢笑。他們以為雅琴在想辦法,搞了半天竟然冒出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來。
這時,坐在後排的一名胖子開口道:“雅琴姐,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跟陳三八硬碰硬的好,畢竟她的勢力也不小,更何況還有她老爸罩著,我們動不得她啊!”別看這胖子長得呆頭呆腦的,可也是出了名的膽大心細的智囊呢!之所以甘願坐在後排,還不是被身材害的。
眾人聽了胖子這話,皆是火冒三丈,畢竟他們都是老大粗,隻知道用暴力解決問題,絲毫不考慮後果。其中一名長得人高馬大的男生怒道:“死胖子,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你要是怕了就別去,待在家吃奶好了。”那人也不給胖子一點麵子,想到什麽說什麽。“你她媽的別欺負人啊!我哪裏怕了?我這叫分析,分析你懂不懂?大腦粗!”胖子針鋒相對道。
雅琴將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從心裏來講,她覺得高大男生也是出於好心,並無惡意,隻是意見不同罷了。可從理智上講,她更讚成胖子的說法,畢竟“小心使得萬年船”。
“好了,都別吵了!”雅琴大吼一聲,他們立刻停止了爭論,場麵一下變得鴉雀無聲,甚至有點靜的可怕。“小胖,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做?”雅琴看著胖子,微笑問道。胖子見狀,得意一笑,立刻又恢複了嚴肅,輕聲道:“雅琴姐,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想辦法找到陳三八的軟肋,再利用這一點作文章,這樣不僅能給陳三八致命一擊,而且還能給你母親製造機會,乘機參她們家那老東西一本!”聽了這話,雅琴沒有說話,但眼神中不難看出勝利的曙光。眾人聽後,皆是麵露喜色,就連剛才和胖子爭論的那人也心服地點了點頭。
雅琴將目光從眾人麵前一一掃過,也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她清了清喉嚨,振聲說道:“那好,就按小胖的意思辦。這幾天我受傷不能跟你們一起參加行動,小朱代我全權負責此事。另外,小胖和小熊(與胖子爭論那人,名叫高雄)帶人一起去辦吧!不過行動一定要快而隱秘,決不能讓對方發現!有什麽問題嗎?”雅琴一鼓作氣地拿定了行動計劃。眾人齊聲說道:“沒問題!雅琴姐,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聽了這話,雅琴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待眾人走後,雅琴才在小朱的攙扶下向醫院趕去。這回她沒有去上次那家醫院,而是去了一加小型的私人醫院。此時已是晚上,但醫院的病人還是很多,熱鬧非凡。這不是她第一次進醫院了,可每次的感覺都不一樣。上一次她不知不覺地就進了醫院,像夢一場。而今天,卻又因為挨了人家一棍而來醫院,想到這,她感觸頗多,輕輕地歎了口氣。
小朱扶她到了外科室,醫生給她安排了X光透測。經X光透測,醫生症定她的左臂遭棒擊部位的肌肉嚴重拉傷,而且還有輕微的骨折。要是常人,大概早就不行了,可雅琴卻堅持了那麽久,醫生不得不佩服她的意誌之強。
醫生要求她立刻住院,並且上些藥水,同時用繃帶像包可棕子一樣將左臂綁了起來。雅琴躺在病床上,心裏靜得可怕,雖然病房裏還住著幾個人,可怎麽也跟不上氣氛。聞著濃濃的藥味,她有種想作嘔的感覺。本來她身邊還有小朱,可因為太晚了,小朱也回家了,醫院就剩她孤零零一個人,其餘都是些陌生人。
這一刻,她想起了很多事。記得小時候生病時,總是有爸爸(雅琴的養父付雲海,雖然雅琴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可他對雅琴卻很好)陪著。可是現在他也走了,這個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自己的母親放在那也隻是個擺設,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自己。想到這,雅琴心灰意冷,頗有種世態炎涼的感覺。
不,我不是還有他嗎?雅琴心中一喜,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靠在床梁上,用盡腦袋的每一個記憶細胞,想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那對介於單雙之間的眼皮,還有那張可愛的臉龐,他的整個人給人感覺既可愛又成熟,躺在他的懷裏,一定很溫馨……
想著想著,她已昏昏入睡。這天她太疲勞了,博鬥時本已消耗了大量體力,接著又撐了一天的考試,她實在挺不住了。夢中,她依舊看到了那張可愛的臉和那灣淺淺的微笑,還有來自於那雙大手的溫暖。
“雅琴,雅琴,你醒醒啊!”朦朧中,她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輕輕地呼喚她。是他,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她輕輕地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確是那張熟悉的臉!她微微地笑了,笑得很勉強。用微弱的聲音問道:“我是在做夢嗎?你怎麽會在這兒呢?”天宇笑著搖了搖頭,“傻瓜,不是夢,是我!不信你掐掐自己的臉!”看著天宇那張壞笑的臉,雅琴真想使勁將其掐一把,可她哪來的力氣?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別忘了,明天還得考試呢!”雅琴的語氣像是在責備,可責備卻變了味,關懷倒像是真。
聽了這些話,看著雅琴那虛弱的表情,天宇既開心又心疼。他輕輕地用手挑了下雅琴額前淩亂的劉海,輕聲道:“我是在擔心你啊!晚上我本想去你班上找你,問你考得怎麽樣。一打聽才知道你受傷進了醫院,怎麽這麽不小心?要學會好好保護自己啊!沒事的,你放心吧,我心裏有底。”說完這些話,他已麵紅耳赤,但卻信心十足。
雅琴幸福地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她從來沒這樣幸福地笑過,即使在十年前,她也沒有這樣輕鬆地笑過,更沒有過這種幸福的感覺。這一刻,她卻在醫院體驗到了那種傳說中的幸福的感覺。
“你好好睡一覺吧,我就在這守著你,一直守著。”天宇心疼地說。雅琴凝惑地望著他。“你放心,我已經打電話跟我媽媽說去同學家玩了,沒事的。”雅琴這才慢慢是地閉上眼睛。
那夜,天宇沒有好好睡過,她一直坐在床前守著雅琴,半步也沒有離開過,實在撐不住了,就趴在病床上打個盹。
次日天剛亮,天宇就醒了,他到外麵買了些早餐。當雅琴起床時,天宇已準備好了早餐,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你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雅琴沒有回答她,微笑著說:“你眼睛變成熊貓眼了!”雖然是微笑,可也不難看出其中的擔憂。“你真行!還能笑得出來?今天是最後一天考試了,你還能行嗎?”天宇深深地望著雅琴。
“當然能行啊?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麽人?你等下先陪我去考場好嗎?”雅琴翹著嘴吧說道,她隻跟天宇露過這種的表情,大概誰都想不到她也會有這樣可愛的一麵。看著雅琴,天宇會心地笑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一個個性而堅強的女孩。他有時都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這樣堅強,那可是帶著重傷堅持了一天的考試!敢問世間又有幾個能做到!她慢慢地扶起雅琴,一步步向學校走去。
雅琴今天的精神好多了,雖然手臂還是很疼,可與昨天比起來,顯得更加得心應手了。白天無話,她順利地考完了試。
考完後,小朱找到她,告訴她事情有了新的進展,雅琴一聽,喜笑顏開,急忙詢問怎麽回事。
原來,他們昨天散會後悄悄地跟蹤了陳嘉琪,見她進了一家理發店後再沒出來。其中一人扮成顧客進去瞧了瞧,這才打聽到那是一家yin窩。而陳嘉琪就是其中的一員,而且是貴賓級的,一般隻接待省裏的高官,每月收入數萬元。據說她父親知道這事,可也沒多說什麽。
聽了這事,雅琴滿意的笑了,她不得不佩服小朱他們一幹人辦事效率之高。畢竟就算自己親自出馬,也不敢保證消息來的這麽快。她點關讚道:“小朱,幹得好,你去請小胖他們吃頓飯,帳算在我頭上,等事成之後我再請他們。讓他們加把勁再打聽得細一點,過幾天等我拆了繃帶就去端他們的yin窩!”說完,她一陣冷笑。一旁的小朱見狀,也狂笑不已,忙點頭應是。
幾天後,雅琴又來到醫院複查,結果是骨折現象已基本愈合,隻是肌肉拉傷還沒好全,不用綁著厚厚的繃帶,隻要貼點藥膏就行了。
小朱他們幾個已在陳嘉琪那yin窩旁蹲點幾天了,雖然時不時有男人進進出出,可都是一些有錢人,沒有一個像樣的大官。陳家琪是不會跟這些人接觸的,因為他並不缺錢花,她能做的,隻是為了幫她父親打通上級關係而犧牲。
這天正當小朱他們閑著無聊時,突然看到一個氣貌不凡的中年人走進理發店。別人沒覺得怎麽樣,可那胖子突然輕輕一叫,頓時來了精神。他衝後麵幾人弩弩嘴,低聲說道:“點子來了,這人一定夠份量!”幾人凝惑地望著胖子。看著幾雙討厭的眼睛,胖子真想揍他們一頓,可還是忍了,畢意現在大家是合作夥伴。“上個月我在報紙上看到過他,以前他在咱們市當政協主席,後來一下調到了中央,之後陳三八他爸才坐了他的位置。我估計陳家死老頭想要高升,一定會巴結他!”幾人聽完,皆點頭應是。
其中一人急道:“敢快打電話告訴雅琴姐!”
雅琴得知這一消息後,也是精神為之一振,立刻從家裏取了個微型照相機,小得可以捏在手裏,那是她去年托人從日本買回來的,今天總算派上了用場。
隨即她親自去了小朱他們蹲點的地方了解情況,聽完他們的介紹,雅琴這才部署行動計劃。
高雄扮成有錢人,拿著照相機去偷照,其它兩人借輛麵包車等在外麵接應,另外兩人在兩條街外叫輛出租車等著接應,最後雅琴在龍勝路等他們會合。
因為高雄要去裏麵**,情況最危險。雅琴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熊,這次行動危險,而且難度大,你一定要速去速返!”高雄拍著胸脯道:“雅琴姐,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說完還敬了個歪歪的軍禮,感覺特搞笑,似乎沒有一絲緊張感。
且說高雄帶著兩人走進去後,服務生急忙迎了過來,瞧著他這身打扮,全身金燦燦的,特顯眼,而且後麵還跟著兩個保彪,心想一定是有錢人,是越看越喜歡。
高雄沒有理服務生,而是東瞄西瞄的觀察這裏麵的地形,服務生見狀,也不介意,畢竟進這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他笑嗬嗬道:“先生,我們這既舒適又劃算,請問您想要哪樣的服務?”高雄歪著腦袋說:“我想要最特殊的那種(這是暗語)!那服務生聽後,更是歡喜不已,他還真怕眼前這人不沾暈。
服務生急忙道:“好!先生,請先進包箱喝杯茶吧。”高雄沒功夫跟服務生哆嗦,直接向最裏麵的一間客房走去,那門上貼著三個金燦燦的“貴賓房”。大官一定在這間房裏,想罷,他向身後兩人做了個行動的手勢。兩人會意,齊齊嚴陣以待。高雄走到貴賓房前,用力將門一推,也許是裏麵的人來不及關門了吧,那門還真被他推開了。他定睛一看,床上**裸的躺著兩人,不是陳嘉琪和那大官還會是誰啊?他來不及多想,急忙點頭哈腰地說對不起,同時也乘著這一空檔,選了個最好的角度將床上兩人拍了個結結實實,完事敢緊關好了門。
本來走錯房門也不是什麽怪事,可上麵明明有“貴賓房”三個字,怎麽這人還會走錯?陳嘉琪是**湖了,細細一想,覺得此事不簡單。急忙起身披了件睡衣追了出去,可當他走房門時,高雄他們三人已到了理發店門口。陳嘉琪大叫一聲:“站住!那個高個子,說的就是你!”高雄一聽聲音的方向,便判斷出了事情已敗露,他心虛地匆匆向外跑去,上了外麵的車後,急馳而去。
陳嘉琪看著遠去的高雄,記下車牌號後,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電話接通後,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命令她那些手下攔往自己記下的那輛車。
當那些人找到那輛車時,車上哪裏還有人啊!高雄他們早就換了一輛車了,甚至快與雅琴他們匯合了,隻等著喝慶功酒了。
且說陳嘉琪的手下沒發現高雄他們,急忙打電話告訴陳嘉琪,詢問她怎麽辦。陳嘉琪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也是六神無主了,站在外麵幹著急。
那大官穿好衣服走到陳嘉琪麵前,沒有說話,隻是陰沉著臉,過了半餉才甩著而去。陳嘉琪見狀,像秋後的茄子一樣,沒有了半天生氣。看來這次幫父親上調的事又吹了,自己回家怎麽向他解釋啊!
陳嘉琪回家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父親。想不到她父親並沒有責怪她,反而比雅琴更冷靜。他仔細一想,便判斷出了這夥人的意圖。立刻打電話通知全市知名報社,要求他們堅決不能發行陳嘉琪那張照片,而且要求他們嚴格保守密秘,決不可泄露半點出去。
然而,第二天,全中國的人都看到了那張照片,還看到了一篇名叫《政協主席之女與高官私yin》一文的精彩介紹。
陳老頭的確盡力補救了,可他忘記了網絡,忘記了這個現代社會最重要的傳播渠道。當他看到這個消息後,氣得臉色都綠了,咬牙切齒道:“這幫兔崽子,我一定要將他們揪出來,將他們碎屍萬段!”一旁的陳加琪也是氣得直咬牙。
可是他們沒有報複的機會了,因為等待他們的將是更殘酷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