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惡助人

暴光事件的整個過程不難想到。當雅琴拿到相機後,重重地犒勞了小朱等人一番,隨即親自起草了那篇文章,將它和裸照一起上傳到了網上。

陳嘉琪麵對著電腦上那照裸照,是又急又氣。她心裏清楚,事情肯定是雅琴一眾幹的,可就是拿她們沒辦法。她不能向雅琴起訴,畢竟無憑無據的。更不能對其使用陰招,否則非但報不了仇,而且還可能連累自己和父親。這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陳嘉琪雖然臉色氣得煞白,可頭腦還算清醒,默默地想著。

唐雲霞自然也看到了這個消息,她心裏暗暗歡喜不已,這回總算能給陳老頭重重一擊了,不死也得讓他脫一層皮!想到這,她心中冷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隻是她心中暗暗納悶,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子,敢去太歲頭上動土,還正巧幫了自己的忙。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切竟然是她的女兒所為!

唐雲霞片刻也未耽擱,立刻將此事上報給了省裏,其中不免添油加醋,大談陳家老頭為官作風不正,同時拿自己和其做比較,無形中提高了自己的為官形象。省裏雖然早就知道了此事,可又不好直接出麵解決。若是直接出麵,豈不等於煽自己的耳光?隻好悄無聲息地處理了那個省裏的大官。這下可好了,有了唐雲霞的報告,省裏則可名正言順地將陳家這邊的爛癱子交給了唐雲霞處理。同時也派了個人來從旁協助,說是協助,其實也就是監督罷了,畢竟現在很多大官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唐雲霞這回可真是走了運了,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了扳倒對手的機會,她是珍惜的很。上麵的文件剛一下來,她就立刻采取了行動。要求警方扣了陳嘉琪,從而暗自操縱,逼其就範。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陳嘉琪一下成了階下囚,唐雲霞心中冷笑。心想,抓住陳嘉琪這根軟肋,不愁陳家老頭不倒,即使不倒也得摔他個半死。在唐雲霞的親自監督下,警方將陳嘉琪大量的所作所為推給了陳老頭。(其實確實如此,隻是沒有直接的證據罷了)事情一經查清,陳家琪倒是沒受什麽罪,畢竟她還是學生,而且又是受了其父親的指使。可她父親就沒她那麽幸運了,一下連降了兩級,自己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仕途就這樣毀於一旦,而且買通關係的費用也打了水漂,想罷,他仰天長歎,苦笑搖頭。

這幾天,雅琴臂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而且精神也好得很。這次不僅報了臂傷之仇,也成功地解決了陳家老頭,可謂一舉兩得。小朱見狀,提議大家一起去歌舞廳玩玩,好好放鬆一下高考帶來的殘餘壓力。幾人一起向一家名叫火紅歌舞廳的地方走去。剛到半路,就看到前麵圍了一堆人,像是發生了什麽事。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雅琴幾人擠了半天才擠進了圈內,雅琴一瞧中間那人,眉頭都擰成了個疙瘩,隻見中央站著一個長得很斯文的男生,可此時卻像一個唱京劇大花臉。他的臉青一塊,紫一塊,額上還長了個大大的紅包。周圍站著四個歪頭斜腦的小混混,正笑嗬嗬地你一腳,我一腿的,踢得好不快樂。為首的一位混混冷哼道:“敢跟老子搶女人,你他媽也配?呸!”說完向其吐了口大大的唾沫。英俊男生隻知道抱著頭,麵對著地上一個勁地搖頭,嘴裏喃喃道:“我沒有,我沒有……”可那幾個混混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一個勁的亂踢狂打。

小朱幾人見狀,倒也沒覺得怎麽樣,可雅琴卻看不下去了,她最看不慣仗勢欺人了。她一隻手猛地拍了下那混混頭目的肩膀,大聲道:“怎麽回事?幹嘛這樣欺負人?”那混混一聽,突然一回頭,看到雅琴一張還算俊俏的臉,他不屑地歪著腦袋道:“怎麽,小姑娘,你看不慣是吧?看不慣你今天陪我一晚,我可以考慮放過他,要不然,嘿嘿……我連你一起揍!”

雅琴聽了這話,簡直是氣笑了。自己連陳嘉琪那樣的角色都能搞定,還怕這麽幾個欺善怕惡的東西?她冷哼道:“如果你不想受罪,就趕緊送他去醫院,否則我要你腦袋開花!”那混混一聽雅琴這話,看到她臉上還帶著輕蔑的笑,頓時氣不打一處出。他打了個響指,厲聲道:“兄弟們,給我上,往死裏打!”那三名混混一聽老大發話了,不敢不聽,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厲害角色了,一個勁地朝雅琴撲去。雅琴見狀,麵不改色心不跳,她根本沒把這幾個混混放在眼裏,右手一拳狠狠地擊在其中一人臉上。這一拳力道十足,硬是將那人鼻子給打歪了,頓時鼻血滾滾而下。那人忍不住痛,雙手捂著鼻子,踉蹌而推,再也不敢上前。那混混頭目見狀,臉色微變,漲紅的臉色掩飾不住其內心的緊張和怯怕。另外兩名混混氣極嚎叫,用盡全力衝向雅琴,小朱幾人見狀,怕雅琴有失,趕緊上前護住雅琴,作好了動手的準備。混混本就覺得雅琴身手了得,心裏沒底,這下又來了幫手,肯定不是人家對手了。可又不好直接認錯賠罪,畢竟周圍有幾十隻眼睛在盯著呢!想罷,他是左右為難,憋得臉色更紅,看上去像是急紅的,其實是憋紅的。他雙手垂下,表明自己沒有動手的意思,走到雅琴麵前,衝著她大聲道:“今天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可我們來日方長,這筆帳我記下了!”說完轉身逃也似的分開圍觀者向外走去。雅琴見他想走,哪肯放過?畢竟地上還躺著個傷得不知輕重的人!她做了個手勢,小朱幾人會意,急忙跑了上去,將那混混頭目圍在中央。那混混頭目見狀,嚇得一陣冷汗,畢竟不清楚對方打架的實力,要真是厲害角色,自己一拳哪能敵四手?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狠聲說道:“你們什麽意思?我話都說的這麽好了,你們還想怎麽樣?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已經夠給你們麵子了。”

雅琴聽了這話,心裏恨意更濃。她走到那混混頭目近前,指了指地上的英俊男生道:“你把他打成這樣,我也不詐你多的,就出一千當醫藥費吧,你最好現在就出,這要進了醫院一檢查,估計也得花個三五千。別以為你有多能耐,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立刻進監獄?”那混混一聽監獄,嚇得差點腿都軟了,看來自己今天是遇到難纏的對手了,還是丟點麵子早完事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嘛!想罷,他隨手掏出十張嶄新的百元紅鈔,向雅琴手上一遞,心有不甘地怒道:“現在可以走了吧?”說完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走去,另外兩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雅琴扶起地上的英俊男生,衝著小朱等人搖頭苦笑,“看來我們今天去不了歌舞廳了,我們就送佛送到西吧。”說完一起向附近一家醫院走去。到了醫院做了全麵檢查,才知那人沒受什麽重傷,多數是些皮外上,隻是鼻子和手上流了點血,有些誇張罷了。那人慢慢地恢複了神誌,才對自己做了簡單的介紹。原來他叫陳勇,是個老實巴交的在校學生,剛才一個人在外麵碰到了那幾個混混,問他要交保護費,可他硬是不肯交,那混混便隨便找了個打他的理由。

雅琴在醫院把一切都安置好,這才離開醫院。當她走到門口時,躺在病床上的陳勇突然道:“我想知道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聯係你,可以嗎?”雅琴是女人,當然也具有女人的通病——喜歡帥哥,尤其是這樣一個帥哥問自己的名字和聯係方式,怎麽也壓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不過她也沒有表露在臉上。她背對著陳勇道:“如果你是想報答我幫過你,那算了吧,我這人從來不喜歡得到別人的回報!”說完作勢向外走去。“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可以嗎?”陳勇急忙解釋道,仿佛生怕她立刻消失一樣。雅親這才從口袋裏抽出一隻筆,小朱動作極快,立刻摸出了點紙,向雅琴麵前一遞,輕聲道:“雅琴姐,用我的吧。”雅琴沒回答他,快速地寫下電話和地址,甩在桌上揚長而去。

望著雅琴離去的背影,陳勇暗暗納悶。這女孩到底是哪號人物啊?怎麽這麽有氣勢,是背後的靠山大還是她的本事大?這人一定得推薦給老爸。

第二天,陳勇就出院了,他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按雅琴給的地址去找她。來到雅琴家門口,他敲了敲門,許久裏麵才傳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陳勇很積極地自我介紹了一番,說是雅琴的朋友,來找她有點事。可誰知那婦女一聽到雅琴兩字,臉色微微皺了皺,可最後還是讓他進了屋等雅琴。

時間不長,雅琴提著滿袋子東西回來了,看到陳勇,她很驚訝,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找上自己了。因為有唐雲霞在場,她也不好說什麽,兩人決定出去走走。

出了家門,兩人來到了一家咖啡廳,慢悠悠地聊了起來,雅琴雖然是個性格潑辣的女孩子,可腦袋裏的知識也是蠻多的,跟一副學者樣的陳勇也聊得很開。兩人不知不覺就坐了一個多小時,這才慢慢地向外走去,隨後簡作道別,各自而去。

高考已結束了多日,很多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通知書,可屬於雅琴的那份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