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招商第二彈

雖說出師不利，老周並不灰心，安慰阿新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沮喪。阿新驚魂未定，要老周下一家務必要有些場麵的，不要再招來個叫花子，老周連說不會不會。

於是第二天再度出發。這次是白菊、冬雪隨行。這家房產商果然有些氣派，在一棟甲級寫字樓內租了一個層麵。按照事先約定，阿新一行人馬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隻見裏麵裝修豪華，香煙繚繞，原來董事長還供奉著財神菩薩。

“歡迎！歡迎！”董事長到門口親迎。

老周照例說明來意，董事長笑笑說：

“不忙，不忙，先請喝茶。”

說畢，一拍手，辦公室裏間走出兩個窈窕淑女，一色的短袖旗袍，下擺開衩開到大腿根，笑臉盈春，玉臂輕展，一人一個茶盤端上茶來。那姿色，那風情，更勝白菊、冬雪一籌。阿新不由看得發呆，倒是董事長一聲問讓他回過神來：

“這位就是名人之後趙團長吧？”

“正是，正是。”老周忙介紹。

“久仰！久仰！”董事長伸出手來與阿新握手，“啊呀呀，趙團長也是趙公明之後，真是活財神啊！”

阿新不認識趙公明，以為說的是他祖父阿Q，便說：

“他不叫趙公明，叫趙阿Q。”

董事長一愣，沒聽明白，老周知道阿新無知，忙扯開去：

“進門一看貴公司紅紅火火的，想必生意興隆，今日正想請董事長到小縣大展宏圖呢。”

“好說，好說。”董事長依舊滿臉笑容，“貴縣要搞什麽項目盡管開口。”

說著，又是一拍手，兩位淑女隨即給阿新、老周上來敬煙。阿新看到董事長這拍手的氣派，很是羨慕，於是朝白雪一撚指，要了支雪茄，不抽董事長的中華，也顯顯他的神氣。一邊抽著雪茄，阿新想今日倒是遇著個大好佬了，如此爽氣，不由喜滋滋的。老周畢竟老煉些，滿腹狐疑，不知董事長葫蘆裏賣什麽藥，於是他試探道：

“項目麽正在考慮，董事長有意的話，不妨來考察一番。”

“當然，當然。”董事長豪爽地說，忽然話鋒一轉，“我們公司是國企，攤子大啊，到處都有我們建的項目。省城一處風水寶地，剛剛落成豪華別墅數十棟，如果貴縣有意為領導們改善一下居住，我們其實可以搞搞合作。”

阿新平生尚未見過豪華別墅，聽得心動，不知是計，馬上道：

“正好，正好，合作合作。”

董事長一聽喜上眉梢，馬上吩咐淑女打電話預訂省城著名食府“山外山”的午宴，招待客人。阿新嘴饞地正想嚐嚐省城的風味，老周卻一邊朝他眨眼一邊拉他起身告辭道：

“董事長的盛情領了，我們已約好一家公司有業務要談，改日再相聚吧。”

董事長有些失望，拉下臉來對兩位淑女喝道：

“送客！”

阿新不情願地被白菊、冬雪挾持著走出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