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招商第一彈

時下的局勢是找房產商容易，找銀行難。經濟不景氣，銀行都收緊銀根，要想貸錢，沒些歪門邪道可別想進銀行的門。這一點，阿新雖糊塗也是略知一二的。可要他拿辦法卻比登天還難，他能想到的無非是“美人計”。老周雖年輕些，但畢竟在縣辦混事有些年，見多識廣，知道銀行不會那麽輕易上鉤。但他年輕有一些衝勁，況且還垂延著阿新的佳麗，因此處心積慮，要啃這根難啃的骨頭。

方案第一步基本擬就，先去省城物色房產商，然後再找肯貸錢的銀行。先易後難吧。省城房產商一大把，找哪一家？老周事前當然做了些功課。房產商雖然多，但有實力的未必肯到小縣城來投資，無實力的銀行恐怕又不肯貸款，因此頗費一番心思，最後確定了幾家中等規模的房產商。於是擇日阿新、老周率領紅粉“肉團”，向省城進發。

一行人馬下榻在省城一家的一家五星級賓館內。雖然上麵給的經費有限，但阿新想招商團的麵子總是要的，否則誰願意和你談生意。所以橫橫心訂了兩間豪華單人房，他和老周一人一間；五間標房，十個姑娘兩人一間。

第二天，老周帶領阿新去拜訪第一家房產商，春筍、紅梅隨行。事前，佳麗們按照日常的訓練，替阿新打扮一番，有的幫他穿上衣，有的幫他套中褲，中式上衣的一排布紐扣，全扣上也得好一會，阿新趁機多聞聞湊在身邊的姑娘們的體香。那條中式長褲的布條褲腰，要係好也不容易，那幾雙素手圍著阿新的腰摸索了好一陣，讓阿新倍感舒服。

這家中不溜秋的房產商座落在一個在建工地的臨時搭建房內。雖然昨天老周已電話聯係好，但老板卻人影都不見。好不容易讓人把他找來，隻見老板風塵仆仆，戴著安全帽，一臉灰土，後麵還有好幾個打工仔吵吵嚷嚷地要跟著進來，被包工頭模樣的擋在了外麵。

老周自報家門後，向老板介紹阿新道：

“這位是我們的趙團長，名人阿Q的孫子。”

房老板心神不定地與阿新拉拉手，阿新沾了一手的泥沙，很不高興，春筍忙掏出一張紙巾來替他擦拭。

“啊，啊，請坐請坐，”房老板一邊敷衍著，一邊好奇地打量了阿新一眼“趙團長的祖上經營中式服裝？”

春筍、紅梅一聽掩嘴而笑，阿新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好不尷尬。老周連忙解圍：

“哪裏，哪裏，這隻是趙團長家的傳統形象而已。貴公司業務繁忙，想必發展不錯，今日正想請你們有機會到我縣考察一下。”

房老板剛才還滿臉愁苦的，忽然雙眼一亮，接著老周的話說：

“好好，正好正好。到貴縣發展沒有問題，隻是我眼下資金吃緊，能否先答應匯三千萬給我救救急？”

阿新大吃一驚，老周隻能幹笑兩聲。房老板吩咐左右倒茶，阿新拉起春筍、紅梅逃也似地離開，老周也連忙說“不用客氣”，跟著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