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接二連三

回到賓館，阿新遺憾沒能嚐到省城一流的風味，多瞧瞧兩個淑女的大腿，不由埋怨老周這次又是情報不靈。老周也不敢多分辯，隻能對阿新道，等明天等明天吧，明天一定靈的。

第二天的行程有些遠，這家公司的總部在一個風景區內。一路上轎車盤山而上，驚險處如身臨懸崖，底下是萬丈深淵。隨行的夏雨、秋月不時地大呼小叫，阿新也提心吊膽，隻有老周還能鎮靜自如。

好不容易來到山峰，但見豁然開朗，山峰上一處平地展開，幾幢小洋樓隱約在綠蔭中閃現。找到那幢總裁所在的那幢洋樓前，轎車停下，阿新一行下車後直奔總裁室而去。

總裁室內坐著一男一女，男的非常年輕，正坐在大班桌後伏案工作，女的已徐娘半老，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打絨線。阿新心想怎麽總裁辦公，還要他媽作伴。老周走上前去與男子握手，客套道：

“總裁真是年輕有為啊！”

沒想到男子臉上不好意思地一笑，說：

“我是總裁助理，這位才是我們的總裁。”

他指了指那個頭也不抬的徐娘說道。阿新、老周，連同夏雨、秋月一齊驚訝不已，阿新張大嘴，不知如何開腔，還是老周馬上回過神來，說道：

“失敬，失敬。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徐娘還是頭也不抬地仍舊打著絨線，隻是嘴唇動了動：

“隨便坐！”

總裁助理忙招呼客人入座，又吩咐來人倒茶。待到要話入正題，徐娘似乎還是沒抬起頭來的打算，老周隻得朝著總裁助理開腔道：

“貴公司身處如此顯貴之地，真是無限風光在險峰啊。”

“哪裏，哪裏，”總裁助理靦腆地接口道，“我們公司是專做風景區生意的，所以要選擇……”

徐娘突然咳嗽一聲，總裁助理馬上打住。阿新這時想老是由老周唱主角，自己是團長倒被擱在了一邊，不大樂意，於是無話找話地說：

“總裁身體不太好吧，山上氣候多變，容易著涼啊！”

不料徐娘這時倒抬起頭來，朝阿新瞄了一眼，皺皺鼻子，又低下頭去。老周見狀，就直接了當地朝著徐娘道：

“總裁真是勤快，日理萬機還要抽空打理家務，欽佩！欽佩!”

徐娘這時又抬起頭來，朝老周打量了幾眼，忽然眼睛一亮，將絨線朝旁邊一扔，徐徐地站起來朝老周身邊走來，湊到老周的臉旁耳語道：

“寂寞！寂寞！你懂嗎？”

“寂寞？”老周有些警惕起來。

“要談生意可以，今天你一個人留下來談。”徐娘朝老周挨得更近些，嘴都快要貼上他的臉頰了。

老周渾身起雞皮疙瘩，又不好發作，將身子往後仰，眼睛朝阿新示意，意思要他解圍。不料阿新怕今天的生意又要黃，順水推舟地說：

“那就請周主任辛苦一下，我們先告辭了。”

說著拉起夏雨、秋月就朝門外走去，招呼司機開車。還未等轎車啟動，老周已跌跌衝衝地跟了出來，一邊上車，一邊拚命地擦臉，讓夏雨、秋月看著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