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隻能截肢
“去，為什麽不去？”楊震想也不想，直接將答案給了端木征，卻引得端木征一愣，接著問道：“難道你不怕她對你不利？”
楊震嗬嗬一笑道：“誰對誰不利還不一定呢，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天晚上若是我不去，怎麽會知道她是幹什麽的？”
“這倒也是。”端木征點了點頭，本想說自己也陪他前去，但一想自己去了不但幫不上忙，或許還會是累贅，再者那個魔女本來就隻邀請了楊震一個人，說不定孤男寡女會發生點什麽事情，自己去了豈不是大大的燈泡，於是便忍住沒說。
又喝了幾瓶酒，兩人這才離開廣場夜市，各自回家，不過在分手前端木征卻跟楊震約好，明天晚上七點在楊震所住的小區門口等他。
楊震回去之後洗了個澡，然後美美地進入了夢鄉，隻不過夢中多了三張俏麗的臉龐，一張微笑的，一張冷冰冰的，還有一種嫵媚勾魂的。
楊震睡得美了，但是冷清寒卻頭大了，因為醫院對兩個少年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手腳的碎骨完全粉碎，無法接上，隻能截肢，還有就是聲帶，根據儀表的顯示，聲帶沒有任何的損傷，至於為什麽無法開口說話，醫院也束手無策。
如果這兩個少年無法指證的話，嚴菲菲完全可以否認此事，而冷清寒最後也會因為證據不足而不得不將嚴菲菲無罪釋放。麻煩事還不止這些，這兩個少年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身後都有有大背景，一個是市委組織部部長殷鐵同的獨子殷雷，一個是HZ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蕭言生的獨子蕭東亞，當然，這兩個少年身份的確認是在昨晚十點多的時候，HZ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司馬煜陽的獨生女兒正好接班，看到這兩個奇怪的病號，立即認出了殷雷的身份，因為司馬菲菲的弟弟司馬光宇與殷雷正好是同班同學。
認出了殷雷的身份，守護的刑警立即跟冷清寒打電話，這時候冷清寒回到家裏正刷著牙，接到電話大為震驚，急忙給局長喬天南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急忙趕到醫院。冷清寒剛到醫院沒有五分鍾，喬天南便跟一對中年夫婦趕了過來，他們便是殷雷的父母。殷雷的母親邊賽華當即就哭成了淚人，殷鐵同倒還算鎮定，急忙又給蕭言生也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詢問事情的經過，冷清寒自然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喬天南一聽，當即就吩咐道：“馬上查清那個嚴菲菲的背景。”冷清寒急忙說自己已經安排。
這時，HZ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司馬煜陽來到了，並將醫院裏骨科權威老專家也喊了過來，得到的結果仍是相同，隻能截肢。聽到這句話，早已哭得筋疲力盡的邊賽華和剛剛來到不久的蕭東亞的母親藍天登時暈厥，又引得一陣不大不小的騷亂。
“轉院。”截肢畢竟太可怕，畢竟是要同時截去四肢，即便活下來也就成了一個沒有手腳的廢物，事關重大，殷鐵同也不管司馬煜陽就在一旁，提出轉院的辦法，“司馬院長，請你馬上安排兩輛救護車，我立即與首都方麵取得聯係。”
沒等司馬煜陽說話，那個老專家便揮了揮手道：“殷部長，因為這兩個孩子的腕骨全碎了，根本經不起折騰，萬一碎骨擴散出去，就算是世界級的專家也無法治好他們。”
“這……”唯一的求救之路也不通，殷鐵同也不敢不聽這位老專家的話去冒險，登時急得臉變了色，恨聲道，“嚴菲菲，我一定讓你用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蕭言生靈機一動道：“既然咱們去不了，可以讓首都方麵的專家過來，老殷，咱們現在開始聯係首都各大醫院的骨科專家，能聯係多少是多少，請他們用最快的速度來HZ市，希望他們這些人能有什麽好辦法。”
喬天南也道：“我在那邊也有些關係，我也聯係幾個，對了，司馬院長，你們骨科應該經常與那些大醫院的專家有業務往來，也幫著聯係幾個吧？”
司馬煜陽點了點頭，掏出手機開始安排起來，心中卻道，HZ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療水平絲毫不亞於首都那些大醫院的，既然這邊束手無策，那些專家來了隻怕也是希望渺茫，反倒是更會耽誤治療時間。但是他知道殷鐵同與蕭言生都在急頭上，若是再打擊他們一下，不知道他們暴怒下會做出什麽事情來，畢竟這二位在HZ市都是身居高位，喬天南雖然是公安局局長兼HZ市副市長，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
一番電話之後，幾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因為所有的專家在聽說連HZ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黃老專家都無可奈何，也都推辭不來，畢竟黃學書在骨科方麵的權威，整個華夏無人可比。
一直沒有說話的冷清寒突然想到楊震能夠一眼看出沈芮琳沒有死透，更能將她從鬼門關口救回來，肯定是醫術極高，於是便想了想道：“局長，我知道一個人，或許會有辦法。”
“誰？”幾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五雙眼睛同時盯在冷清寒的臉上。
“楊震是誰？”聽了冷清寒的回答之後，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殷鐵同忍不住問道，“他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冷清寒答道：“他不是醫生，他是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保安。”冷清寒本來說出楊震或許有辦法的時候，心裏就沒有底氣，但眼下這幾位就像是快要淹死的人一樣，哪怕是一根稻草也不願放棄，冷清寒見幾人的臉色很是凝重，心裏就更沒底了。
“保安？”五人皆是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冷清寒，尤其是殷鐵同與蕭言生，以為冷清寒是故意作弄他們，臉上不豫之色已顯，若不是因為喬天南在這裏，隻怕他們兩個就會對冷清寒說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來了。
他們兩個能忍住心中不快不說，但是喬天南的麵子卻是過不去，眉頭一皺，低聲喝道：“清寒，你也不看這都是火燒眉毛的時候了，還盡開這種玩笑。”喬天南對他這位能幹的女下屬還是很了解的，知道她不是那種隨口說話不負責任的人，今天確實讓他很意外。
冷清寒心裏很委屈，不敢對喬天南發火，卻把楊震暗罵了一通，然後便急忙將今天晚上的事情講了一遍。眾人也是覺得很驚奇，相隔五六步遠，一眼就看出一個人沒有死透，而且還能將她救過來，醫術絕對不會低了。
瞎貓撞個死耗子，眼下黃學書都沒有辦法，殷鐵同和蕭言生自然不介意讓楊震過來試一下，急忙問道：“冷隊長，你能馬上聯係上他嗎？隻要他能夠治好兩個孩子的手腳和聲帶，無論什麽樣的報酬我們都願意出。”
“這個……”冷清寒忽然想起兩次做口供的時候，楊震都說沒留手機號，於是又想到了端木青青姐弟，說不定他們兩個能夠聯係到楊震也不一定，於是冷清寒便先給端木青青打了個電話。端木青青剛剛關了燈準備睡覺，接到冷清寒的電話，她很是奇怪冷清寒為什麽這麽著急地找楊震，但她也知道不會有什麽好事，於是便直接說楊震沒手機。端木青青不知道楊震將自己送給他的手機忘在了端木征的汽車上，故意不告訴冷清寒便是擔心她再找楊震的麻煩，畢竟今晚她也看出冷清寒有些針對楊震。
接著，冷清寒又向端木青青要了端木征的電話，這下子端木青青沒辦法拒絕了，總不成連自己弟弟的手機號也不知道吧。端木青青很擔心地將端木征的手機號給了冷清寒，然後便急忙給門崗打給電話，得知端木征還沒有回來的消息，端木青青不禁擔心起來，她倒不是擔心楊震與端木征會遇到什麽困難，而是擔心他們兩個在一起，端木征不備之下會讓楊震接冷清寒的電話，於是端木青青急忙給端木征打電話，卻是占線。
反複撥打，終於在第五遍的時候撥通了端木征的電話，端木青青急忙問他是否與楊震在一起。端木征很是鬱悶，暗道，楊震這小子除了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之外，倒也沒有什麽吸引美女的地方，怎麽像老姐這樣心如止水的女人都那麽關心他呢。
得知楊震沒與端木征在一起，端木青青又問端木征是否把楊震的手機號告訴冷清寒，得到的回答是那個手機被楊震忘在了汽車上。失落，同時又有些高興，端木青青知道這下子冷清寒一定找不到楊震了，於是便掛了電話關燈睡覺。但是，睡下之後，端木青青發覺自己有些失眠了，一會兒猜冷清寒這麽急找楊震有什麽事情，一會兒又胡猜起楊震的背景來，最後終是再次開起燈，撥通了端木征的手機，詢問起兩人下車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冷清寒失望地合上手機，回到病房裏，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滿是期望眼神的五人，歎道：“對不起，沒能聯係到楊震。”
“手機關機了？”剛才冷清寒聯係的時候是在外麵，是以喬天南等人不知道過程，喬天南道，“清寒你就辛苦一趟，把楊震接到這裏。”
“這……”冷清寒不由愣了，她怎麽會知道楊震住什麽地方，急忙又跟喬天南解釋一下。
喬天南也愣了，沒有手機，也不知道住處，在偌大的HZ市想要找一個人出來確實很難，何況現在還是晚上。想了想，喬天南隻得問黃學書道：“黃老，他們兩個的傷情能不能拖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