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撞上,真尷尬!

黃學書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距離明天早上還有七八個小時,若是找到冷隊長口中說的楊震,隻怕還會再花去一些時間,整個算下來,加上楊震趕到為他們診斷,也得十二個小時左右,就算楊震有再大能耐,也會因為最佳治療時間已經喪失而不得不給他們截肢。”

治病這方麵,除了司馬煜陽之外,喬天南四人都是外行,不得不相信黃學書的話。喬天南沉吟了一會兒道:“也就是說,現在無論如何也得把楊震找出來,對吧,黃老?”

黃學書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

喬天南不愧是公安局局長,立即就想到一個辦法,說道:“看來隻能給文玉蕾打電話了,雖然現在時間不太合適。”

喬天南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眼睛皆是一亮,暗道,對啊,楊震既然是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保安,作為董事長的文玉蕾自然就有辦法找到他,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呢?尤其是冷清寒,心下暗暗慚愧,她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這一點理應是她先想到才對。

“沒人接。”喬天南一連打了三次,文玉蕾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殷鐵同看了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於是便道:“想必文總已經休息了,老蕭,咱們也不麻煩喬局長了,還是親自去文總家裏拜訪一下吧。”

喬天南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殷部長、蕭院長,晚上有什麽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喬天南這句話就代表準備先撤了,畢竟他繼續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何況他的身份比殷鐵同與蕭言生都要高一級,自然沒必要全程陪著。

殷鐵同急忙道:“喬局長快回去休息吧,因為孩子的事情,讓喬局長跟著熬到現在,我們已是過意不去了。”

喬天南道:“在HZ市出現了這樣的惡件,實在是我這個公安局長失職,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兩位少爺的斷骨和聲帶醫好,不然的話,沒有他們的指證,警方也很難破案。”

說罷,喬天南對冷清寒吩咐道:“清寒啊,你晚上就辛苦一下,跟殷部長與蕭院長去一趟文總的家,然後再把楊震請到這裏,有什麽事情需要其他部門或單位配合的,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無論什麽樣的代價,也要將兩位少爺醫好,將凶手緝拿歸案。”

“是,局長。”冷清寒也明白喬天南這是在給自己機會,畢竟這次全力以赴地幫助殷鐵同和蕭言生,無論成敗,都會在他們跟前落一個大大的人情,對於冷清寒日後的發展是無可估量的,尤其是殷鐵同,組織部部長啊,有時候一個小信息都是至關重要的。

二十分鍾後,冷清寒的警車便來到了文玉蕾的別墅門前,其實殷鐵同與蕭言生的專車比冷清寒的警車不知好了多少,但考慮到節約時間的問題,便用了冷清寒的警車,至少可以直闖紅燈,果真節省了五六分鍾的寶貴時間。

門崗保安聽說是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和市委組織部長以及中院院長聯袂來訪,不敢怠慢,急忙撥通了管家劉嫂的電話,劉嫂也不敢怠慢,直接就敲了文玉蕾的臥室房門。十分鍾後,冷清寒、殷鐵同與蕭言生終於見到了商界赫赫有名的文玉蕾。文玉蕾是個名人,偶爾也在電視中出現,但因為冷清寒、殷鐵同與蕭言生的工作與文玉蕾打不著什麽交道,是以今晚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文玉蕾的真人。

驚豔,對於三人的感覺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尤其是文玉蕾在睡夢中被人叫醒,臉上還有淡淡的困意和倦容,更使得她的魅力再添三分。雪白的睡裙映襯著如雪的肌膚,閃耀亮眼,忽閃的美眸更是閃爍著非凡的智慧,再配以絕代風華的姿容和魔鬼般的身材,殷鐵同和蕭言生皆是突然產生了一種衝動,想要將這個女人占為己有,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呻吟。但是,他們也知道,雖然他們的官位很大,但想要吃下文玉蕾這頭母老虎,還不夠資格,急忙將那個荒誕的念頭拋在一邊。

冷清寒也很震驚,她向來自負美貌和身材,HZ市公安局第一警花之稱當之無愧,但是此刻在文玉蕾的跟前,冷清寒仍是覺得自己無法與之相比。其實,論姿色和身材,兩個人幾乎是不分伯仲,隻不過文玉蕾的身上比冷清寒多了一份高雅的氣質,這種高雅氣質絕對能夠讓男人拜服在她的裙下。

因為時間緊迫,殷鐵同也沒有將具體經過說清,隻說請文玉蕾幫助聯係一下楊震或者將他的住址告訴他們。聽他們三人深夜來訪竟然是找楊震這個保安的,文玉蕾也不禁很吃驚,不知楊震究竟犯了什麽事情,豈不知就這一念之差,使得文玉蕾有所誤會,也就提前將一個決議付諸實施了:“殷部長,蕭院長,冷隊長,楊震確是曾被我們公司招過來,但在一番考察後,覺得此人不太適應天蕾國際有限公司保安的工作,於是我們就把他辭退了,因為是下班前的決議,所以準備明天再通知龍騰保安公司。”

“辭退了?”三人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會這麽巧呢,尤其是冷清寒心下更是懷疑,楊震錄過兩次口供,冷清寒知道他不過是剛剛被招聘,還沒有上崗,更不可能犯下什麽錯誤,文玉蕾所說的“不太適應”就更離譜了,沒上過崗如何能說適應不適應呢。

冷清寒敏銳地發現,文玉蕾似乎對楊震很不滿,也不知究竟楊震如何得罪了這位大名鼎鼎的女企業家,何況文玉蕾應該還是他的老板,她擔心文玉蕾連楊震的住處也不給提供,於是便將今晚的事情大致給文玉蕾講了一遍,最後才問起楊震的住處。

文玉蕾顯然很吃驚,原本她以為冷清寒三人深夜拜訪,定然是楊震闖下了什麽大禍,卻沒想到會是求助。文玉蕾有些後悔剛才將辭退楊震的話過早地說了出來,雖然說她確實已經決定辭退楊震了,畢竟一個查不到任何背景又定力驚人的人,很可能潛藏著巨大的危險。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尤其是文玉蕾這種身份,雖然心下後悔,但也不可能再收回命令,隻得給任在雄打了個電話,問清了楊震的住處,告訴了冷清寒三人。時間緊迫,冷清寒三人得了楊震的住址之後,大喜過望,急忙向文玉蕾再三致謝,然後便急匆匆離去。

三人走後,文玉蕾的睡意竟然沒了,重新躺回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五六步遠就能看出那個女人沒有死透,而且還能將她救活,這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既然楊震有這麽高超的醫術,楊震為何要去保安公司呢,那麽他來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目的又是什麽呢?想來想去,文玉蕾仍然將楊震的目的定位在了第一認知,是某一個對手派來刺探天蕾國際有限公司機密的。

但是,這畢竟隻是文玉蕾單方麵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能說明楊震是來刺探機密的。若是沒有今晚的事情發生,辭退也就辭退了,文玉蕾不會再想這件事情,或許也不會再記起楊震這個人,但現在不同了,楊震的能力已經被殷鐵同、蕭言生和冷清寒認可,甚至還有可能包含喬天南,如果一旦楊震治好了那兩位少爺,無疑就成了殷家和蕭家的恩人,而自己卻曾經將他辭退過,即便文玉蕾不擔心楊震會報複她,卻也擔心自己落一個識人不準的名聲。

但是,辭退的文件已經下達,估計已經到了龍騰保安公司,若是再突然反悔,於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名聲不利。可將這樣一個人放走,文玉蕾又有些不甘心,畢竟楊震是對手派來盜取機密的猜測未必是準確的,萬一判斷失誤,可是會喪失一個大大的人才。

想來想去,還真叫文玉蕾想出一個辦法來,既不能讓楊震有機會去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門崗上班,又能將他緊緊掌控在手中,文玉蕾這才心滿意足地睡覺。其實,若是辭退令沒下,辦法就不止這一個了,畢竟文玉蕾可以將楊震調到她的別墅門崗,不過這卻有些風險,畢竟楊震是否有用心還是未知數。

十分鍾的時間,冷清寒的警車便來到了楊震所住的保安宿舍樓的樓下,此刻整座樓都是漆黑一片,顯然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冷清寒對殷鐵同與蕭言生道:“殷部長,蕭院長,你們兩位稍等,我上去把他喊下來。”

“方便嗎?”現在是夏天,一個男警察去敲一個男光棍漢的房門,殷鐵同想的還是比較周到的,“要不我去吧?”

冷清寒俏臉微微一紅,又道:“你們不認識他,還是我去吧。”她也覺得有些冒失了,但話既然說出來了,隻能硬著頭皮去了,隻要楊震沒有**的毛病就好。

誰料到,越是怕什麽越是來什麽,楊震還真有**的毛病。而且,楊震更是猜不到敲門的會是冷清寒,他還以為是費天雷回來了呢,迷迷糊糊地就去開門,不過在打開門之後,楊震一下子清醒了,門口站著的竟然是冷清寒,而且她還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楊震隨即就本能地發出了一聲尖叫,在這寂靜的深夜裏,叫聲響徹雲端,然後急匆匆地轉身回房穿衣服去了。

殷鐵同與蕭言生自然也聽到了,殷鐵同打開車門就準備上樓看看,卻被蕭言生一把按住:“老殷,這個時候上去,隻會讓冷隊長更尷尬,還是在車裏等著好。”

殷鐵同一想還真是這個理,於是便將車門重新關上,點了一根煙,悠閑地抽了起來。蕭言生笑道:“怎麽,老殷,看上這個冷清寒了,我可告訴你,這妞可是一支帶刺的玫瑰,聽說很多人打過她的主意,沒有一個不碰得頭破血流的,其中就是原HZ市公安局局長閔子華,更因此調離了HZ市。”

殷鐵同搖了搖頭道:“老蕭啊,我看是你打上冷清寒的主意了吧,竟然對她了解這麽清楚。”

蕭言生哈哈大笑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不喜歡冷豔類型的,尤其是冷清寒這種軟硬不吃的,如果讓我選擇,我倒是覺得文玉蕾那女人不錯,長得漂亮,而且風韻十足,而且聽說她竟然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一個,追求她的人絡繹不絕,若能將這個女人弄到手,滋味絕對不錯。”

殷鐵同也有同感,點了點頭道:“不錯,聽說這個女人眼界很高,從來不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的鮮花,更是不單獨與男人一起吃飯,除非必要的應酬,一般都是下班就回家,老蕭,你若是追她,可是有點難度的。”

殷鐵同和蕭言生談論起文玉蕾來,冷清寒在楊震的門口卻是尷尬之極,楊震回臥室換衣服,並沒有把房門關上,冷清寒一邁腳就能走進去,卻又擔心再遇到別的尷尬,是以站在門口愣是沒敢動,直到她看到走廊裏不住有男人的腦袋探出來,最後才受不了地踏進了楊震的房間,這時楊震也已經穿上了衣服,走出臥室。

“我說冷隊長,你這大半夜的幹嘛呢,你知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會對我的聲譽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明天大家問我,我怎麽交代?”楊震雖然不知道冷清寒為何大半夜敲門,卻也知道一定有急事,但他仍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先埋怨一頓再講。

冷清寒聽了,氣壞了,自己看了他的光身子,吃虧的反倒成了他了,不過她明白自己今晚來這裏是有求於他,也不敢得罪他,於是便道:“今晚來找你,是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嗯。”楊震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朝著冷清寒吐去,絲毫不理會她一臉的不悅,淡淡道,“說吧,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