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這口供有問題！
月華和青藍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魔女便笑著來到楊震的身邊，看著一臉詫異的楊震，輕笑道：“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人家在清水灣大酒店1008房間等你，你可別忘了。”
說罷，魔女竟然踮起腳尖，在楊震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當即惹得男警察們的一陣嘩然，紛紛在想，看這女人這麽美貌，怎麽腦子有問題，也不想想，等一會兒你就被送入警局，明天晚上你能出得來嗎？
冷清寒眉頭皺了皺，再看楊震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不屑，朝著月華和青藍揮了揮手，二女急忙將魔女帶到了警車上。這時候，兩名少年也已經被送到了救護車上，端木征和楊震也上了冷清寒的警車，呼嘯著向警局而去，兩個少年則是被送到HZ市第一人民醫院接受診治。
路上，端木征忍不住低聲問道：“楊震，剛才那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這麽厲害？”
楊震白了端木征一眼，淡淡回了一句：“你真傻啊？”
端木征一愣，隨即想起楊震曾說過這個妖冶女人還是處女，登時恍然大悟，敢情她是故意表演給冷清寒他們看的，於是便不再說話。冷清寒本來豎起耳朵聽著的，但聽了兩人的一來一去的對話之後，也沒聽明白怎麽回事，心裏雖有些好奇，卻也拉不下臉去問，隻得專心開車。
楊震也算是第二次來警局，算是輕車熟路了，加之為了節約時間，他很是配合，隻是三五分鍾就完成了錄口供。看看端木征那邊也OK了，楊震便準備帶著端木征告辭，卻不想還沒有走出去，便遇到迎麵而來的冷清寒。
“錄完了？”楊震不知道冷清寒是問他呢，還是問錄口供的民警呢，倒也沒有說話。
“報告隊長，已經錄完了。”楊震敢怠慢，但是那個錄口供的刑警卻是不敢怠慢，急忙匯報。
“嗯，你們兩個先別走，我看看口供再說。”冷清寒也不管楊震著不著急，一句話便將他暫時再扣這一會兒。
楊震無奈，隻得返身回來，從兜裏掏出一根煙，自顧抽起來。旁邊的端木征不滿了：“楊震你太不夠意思了，抽煙也不知道讓一讓。”端木征也抽煙，但是卻把煙忘到了車上，這才不得以之下向楊震發牢騷，希望楊震給他一根煙。
誰料想，楊震剛把煙掏出來，冷清寒的聲音便已經過來了：“這裏禁止抽煙。”
楊震剛抽了一口，聞言差點嗆著，急忙將煙焗滅在跟前的一個煙灰缸裏，問道：“冷隊長，這……”他指了指煙頭幾乎堆成一座小山的煙灰缸，有些不解，為什麽警察能吸，我們就不能吸？
冷清寒知道楊震是什麽意思，冷冷道：“他們吸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吸。”
“為什麽？”楊震脫口而出，不但楊震不解，端木征也是大感奇怪，若非是楊震說得快，隻怕這三個字將會是從他嘴裏蹦出來。
冷清寒淡淡道：“不為什麽，因為我不喜歡聞煙味，更不喜歡被動地吸二手煙。”
楊震和端木征對望了一眼，無奈地低下了頭。
就在二人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麽的時候，忽然冷清寒又說話了：“不對，這口供有問題吧？”
楊震和端木征心下一緊，齊聲問道：“什麽問題？”
看著楊震一臉的緊張，冷清寒心下好笑，卻又沒有絲毫表現，將卷宗往桌子上一扔，淡淡道：“這個女人能夠將兩個少年的手腳腕骨全部捏斷，自然是練過功夫的，而她作案之後被你們發現，正常情況下自然會有兩種反應？”
“哪兩種？”
冷清寒不急不慢道：“第一，逃走，畢竟事情已經被發現，在你們沒有看到她的麵目之前，逃之夭夭；第二，便是對你們也下手，剛才醫院打來電話，這兩個少年不但手腳不能動，就連聲帶也遭到了破壞，是以不可能向警方提供這個女人的任何線索，所以，如果我是那個女人，絕對連你們兩個也不放過。”
兩人細細一想，也確實，又聽冷清寒話音一轉：“當然，我知道楊震是會些功夫的，端木征你也是跆拳道黑帶七段，絕不可能不反抗，但既然反抗就會有打鬥，可從我們到達之後的現場來判斷，你們並沒有發生任何衝突，難道這不奇怪嗎？”
“這個……”還是端木征反應快一些，解釋道，“冷隊長，可能是這個女人覺得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對手，所以才會放棄了反抗。”
“唔，有些道理。”冷清寒點了點頭，一副認可端木征的話的模樣，讓二人暗暗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冷清寒話鋒又是一轉，“你們覺得可能嗎？這個女人連試也不試一下，就乖乖地等著警察將她抓走，這好像說不通吧？”
楊震再笨也聽出來了，冷清寒這是故意整他呢，想必還是因為自己在救護車上曾經占她便宜的事，可偏偏楊震無法解釋這一個奇怪現象，總不能說自己曾經展示出震懾那個魔女的實力吧，恐怕就算說出來，冷清寒也不會相信的。
端木征雖然不知道那件事情，但也聽出了冷清寒針對楊震的炮藥味，心下暗暗奇怪，冷清寒不是這樣的人啊，向來是對事不是人，今天怎麽處處針對楊震？難道他們兩個人有私仇？
想了一會兒，楊震確實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隻得歎道：“冷隊長，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將事情調查清楚的。”
冷清寒眼神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點了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們做警察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不過，在案件調查清楚前，希望你們兩個能配合警方，隨時接受警方的通傳。”冷清寒知道以端木家的實力，想把二人保出來很輕鬆，是以倒也沒打算將他們留在警局了，不然的話，端木青青也不會跟她有完的。但是，即便能出去，也夠楊震頭疼的，隨時接受通傳，來回折騰，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也知道冷清寒是故意收拾自己，所謂的通傳，隻會通傳自己一個。
就在這時，忽然門口想起了一個聲音：“請問哪一位是冷隊長，我要保嚴菲菲小姐。”
“嚴菲菲？”三人一愣，隨即便恍然大悟，敢情那個魔女的名字叫嚴菲菲。
冷清寒心中大喜，她正愁不知道這個魔女的身份，因為剛才到了警局之後，這個魔女盡對給她錄口供的男警察拋媚眼，送飛吻，弄得男警察一個個神魂顛倒。冷清月無奈，便讓月華與青藍給她錄口供，卻不想這個魔女又什麽話也不說了，隻是打了一個電話，弄得月華與青藍沒脾氣。
“雲華律師事務所？”冷清寒倒是聽說過這個律師事務所，與清雲律師事務所並稱為HZ市最大的兩家律師事務所，倒不是說規模大，而是這兩個律師事務所分別有一個極為厲害的律師，都是從來沒輸過官司的，偏偏這兩個人又沒有交過鋒。
既然有做保的，冷清寒自然不會扣著嚴菲菲不放，何況放長線釣大魚的策略她還是很明白的。在辦理了擔保手續之後，嚴菲菲自然就跟著這個有些禿頂的中年律師一起走了，在走之前又說了一句讓楊震無奈的話：“帥哥，別忘了，人家明天晚上清水灣大酒店1008房間等你，不見不散啊。”
“哼”，不知是怎麽回事，冷清寒心中怒意更盛。
出了警局，差不多已經十一點了，兩人折騰了一通，肚子早就餓了，於是，在端木征的建議下，兩人一起來到廣場夜市，弄點東西填填肚子。
五十塊錢的羊肉串下了肚，二人這才稍稍恢複了點精神，端木征又喊來幾瓶啤酒，兩人便對喝起來。喝酒自然就得聊天，兩人初識，彼此不是很了解，唯一的話題自然就是那個魔女，兩人說著說著自然就扯到她身上去了。
端木征道：“看來冷清寒又要立功了。”
楊震一愣，問道：“怎麽說？”
端木征白了楊震一眼，笑道：“你想啊，這個魔女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進警局，竟然什麽都不說，連名字叫什麽都不說，冷清寒再有能耐，也破不了案。但是現在就不同了，有人出麵保她，冷清寒自然就能順藤摸瓜了，你沒看到冷清寒見有人保她出去的時候，不怒反喜嗎？”
楊震搖了搖頭道：“你錯了。”
“怎麽說？”端木征一愣。
楊震端起酒杯與端木征碰了一下，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這才緩緩說道：“那個禿頂的中年人根本就不是雲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端木征一愣：“怎麽說？”
楊震微微一笑道：“你注意他的手了嗎，律師是幹什麽的，他的手上會有那麽多的老繭嗎？我看他分明是一個經常握槍和拿刀的人。”
“殺手？”端木征這次是完全震驚了，“難道他跟嚴菲菲是一夥的？”
“是不是殺手我不敢確定，但他們絕對是一夥的。”楊震淡淡道。
“那你……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冷清寒呢？”端木征越發不明白楊震了。
楊震淡淡一笑道：“我為什麽要告訴她呢，她黑我一把，我瞞她一下，大家扯平了。”當然，楊震知道，像嚴菲菲這樣的殺手，輕易不會傷害人的，除非像今天的那兩個少年，有想動她的心思，這才遭了她的毒手。
端木征一陣頭皮發麻，看來冷清寒招惹楊震實在是不明智的決定，如若不然的話，以楊震的能力說不定能夠助她早破案呢。隻是他哪裏知道冷清寒在救護車上被楊震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便宜，這才致使她處處針對楊震。
端木征想了想，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你明晚會去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