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我一定救你出來!
說到最後,聲音小得隻有張可舒自己才能聽到。小小的名字猶如一柄重錘,狠狠地砸到了羅江的心坎上,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費力地咽了口唾沫,愣了兩分鍾,在心底喃喃地說道:“小小,別怕,不論付出什麽代價,羅陽哥哥一定救你出來!”
再次望向陳一寒的時候,羅江的雙目綻放出炙熱自信的光芒,衝著陳一寒淡淡一笑。
陳一寒看了暈倒的司徒老師一眼,用悲天憫人的蒼涼語調道:“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一廂情願保護的人類。他們自私卑鄙,陰險虛偽,為了生存可以毫不猶豫地出賣自己的靈魂,難道你還堅持人類不是該被滅絕的低等生靈嗎?”
羅江聳聳肩,露出一個隨意的笑臉。
見羅江沒有反駁,陳一寒陡地提高音調道:“來吧,到神的身邊來,你本來就和我一樣,我們都是尊貴的神的使者,隻有擁有高貴血統的我們,才配做這個肮髒世界的主宰者,我們必須遵照神的旨意,重新製定這個世界的法則!”
羅江在心裏默默地盤算著,從陳一寒身上透散出的強大氣息看,他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而且現在還沒看到那些參加邪教的學生和小小一家人,當務之急先要把人救出來,不妨和他虛與蛇委一番,搞清楚狀況再說。
“我們本來就是同類。”羅江露出真誠的微笑道:“從我們那幾天的談話你應該可以感覺出來,我對你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在這兒和你磨嘴皮子了,和你合作倒是可以,但你總要讓我知道你的計劃吧,別告訴我你一直做征服世界的春秋大夢,卻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那樣的話我還是過現在這種懶散的日子好了。”
陳一寒得意地狂笑起來,那股邪惡的氣息又盛了一分,羅江心頭一震,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心誠的人總有回報的,我一直痛恨人類的惡習,所謂的人性無非是虛偽自私狡詐貪婪的代名詞罷了。”陳一寒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定定地注視著羅江:“我和你一樣,都是命運的寵兒,我的誠意感動了神,在一次寫生的時候,蒙神召喚,賜予我神的血脈和無窮的力量,張雪梅就是我的第一個仆人。那天一看到你,我就從你身上感受到神的氣息,同為神的使者,注定了我們將成為最親密的朋友和最牢固的夥伴,我們之間的合作將是完全平等的,在虛偽肮髒的人類中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絕對的平等,這是一種心靈上的徹底平等!”
見羅江認真傾聽,陳一寒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我的計劃很簡單,先將這個鎮子裏的人都發展成我們的仆人,進一步提升我們的能力,等我們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後,在每個城市尋找有權勢的人作為神的代理人,隻有我們齊心協力,再經過十年謀劃,一定可以將這個肮髒的世界變得潔淨起來!”
趁陳一寒的訴說告一段落,羅江插空問道:“前麵那些失蹤事件都是你做的吧,那些被張雪梅組織起來的學生呢?他們在不在這裏?”
羅江不敢問小小,生怕聽到令自己的心髒承受不住的回答。
“他們?”陳一寒不屑地撇撇嘴,無所謂的語氣像是在平淡地訴說一隻雞或是一隻狗的命運,“真不明白你為什麽總是關心那些拙劣的低等生物。他們都已經為神獻身了,為神獻身是他們的榮幸。”
不用他過多解釋,羅江也可以想象到蒙神召喚賜予神的血脈是怎麽一回事,說起來,他恐怕是第一個“神的使者”吧,隻不過他這個使者實在有些不稱職。
陳一寒狂熱的語調和陰森的眼神讓羅江終於明白過來,陳一寒和自己根本不是一類人,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他儒雅的外表,優雅的談吐,迷人的氣質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偽裝。
“你他媽的去死吧!”失望憤怒和無法訴說的悲傷噬咬著羅江的心靈,他大吼著向陳一寒衝了過去:“老子送你下地獄!”
陳一寒沒料到羅江說翻臉就翻臉,略一錯愕,羅江的拳頭已經重重地砸到了他的麵頰上,巨大的衝力扯著陳一寒的身體,撞到了牆壁上。
這一拳飽含了羅江的憤怒,令陳一寒一連吐了幾大口血,陳一寒眼中閃過駭人的厲芒,舔著嘴角的血跡,就勢一滾,躲過了羅江橫踢過來的一腳。
陳一寒狂笑兩聲,身體像蝙蝠似的拔地而起,平平地撲向羅江,很明顯,羅江的速度比陳一寒快了一分,在陳一寒的雙爪快要掐住他脖子的時候,羅江間不容發地向後一仰身子。
陳一寒的指尖從他的麵頰一擦而過,鋒利的指鋒在他的麵頰上留下了幾道清晰的血槽。
不容陳一寒有什麽反映,羅江借著後仰的勢頭,狠狠一腳踹到了陳一寒的肚子上。
腳尖的著力點是人的丹田要穴,即使是陳一寒,也經受不住羅江爆發出的強大力量,摔倒了房間的角落裏,哼哼唧唧的呻吟了起來。
羅江冷笑一聲,縱身撲了上去,提起右腳朝著陳一寒的腦袋踏了上去,哪知陳一寒的傷勢有一半都是裝出來的。
見羅江逼近,雙腿猛地撐開,一式漂亮的兔子蹬鷹朝羅江的胸口踹了過來。
羅江讓過心口的位置,用左肩硬抗了這一腳,右手趁機撈起陳一寒的左腿,用力一擰。
也幸好陳一寒應變迅速,身體順勢一轉,消去了大部分力道,盡管如此,他還是被羅江拎著左腿甩到了房頂上。
隻聽砰地一聲,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陳一寒的後背撞上其中一盞燈泡,咚地一下砸到了地上,震得地麵似乎都顫抖起來。
羅江實打實吃了陳一寒一腳,也很不好受,胸口一陣翻滾。但比起陳一寒來,他的樣子簡直好得太多了。
陳一寒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柔順的長發宛若厲鬼般披散開來,嘴角和下巴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連衣襟都被映紅了一大片。
陳一寒打紅了眼,雙眼一片血紅,凶狠地瞪著羅江,從嗓子眼裏擠出一聲低低的咆哮,猛地向羅江衝了過來。
羅江輕蔑地一笑,學習過武術而且經曆過生死搏鬥的他,一點也不在,迎著陳一寒直衝過去,隨著砰砰兩聲大響,他倆分別擊中了各自的胸口,羅江踉蹌著退了兩大步,雙腳釘子般牢牢地釘在了地麵上。
陳一寒就沒有這麽走運了,身子再次被羅江巨大的拳勁震飛,剛要爬起來,雙腿一軟,跪了下去,隻能靠雙掌著地,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的羅江。
“為什麽,我們是同類,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陳一寒搖晃著腦袋,悲憤地哀嚎起來。
可以聽出來,陳一寒的確是發自內心地憤慨,他蒼涼的語調令羅江的腳步不由一頓。一想到他也有著和自己相同的遭遇,也是個不幸的無辜者,羅江的心頭一片惻然。
拳頭猛地揮了出去,落到陳一寒腦袋上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消去了幾分力道。
陳一寒的身體一哆嗦,終於暈了過去。
羅江望著陳一寒爛泥般癱倒的高大身軀,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他從和陳一寒的對話中判斷出來那些失蹤的學生和小小一家人隻可能在這兒,現在隻希望陳一寒看在張雪梅的份上,放過小小一家人。羅江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確定小小一家人遇害,他馬上毫不猶豫地摘下陳一寒的腦袋為小小報仇。
如果小小還活著,他會找個隱蔽的地方把陳一寒關起來,直到他能控製住自己的為止。
羅江把目光從陳一寒身上收回來,落到了張可舒身上。張可舒和*呆呆地看著羅江,眼神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剛才他倆交手的過程被張李二人一絲不落地看在了眼裏,再加上那番裸的對話,相信稍微有點想象力的人都能猜出點什麽。
果然,從張可舒的眼神裏,羅江看到了很陌生的卻又很熟悉的東西——恐懼,困惑,厭惡……
羅江的心頭驟然痛了一下。張可舒忽然囁嚅地說道:“你……你不是人對不對?”
羅江沒有回答,一滴透明的淚珠從他眼眶無聲無息地滑落。
“不論你是不是人,你都是我喜歡的那個羅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張可舒咬緊嘴唇,毅然決然地叫了出來。
這句話喊出來,她和羅江都怔住了。
一縷溫暖的感覺從心底升了起來,輕輕地拖住了羅江的心髒。
看著張可舒熟悉的俏麗麵孔,羅江忽然笑了起來:“媽的,看你說的,不是人是什麽,難道我的樣子像妖怪?”
羅江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把張可舒也逗笑了。
他正準備過去把張可舒和其他兩位老師從網子裏放出來,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從裏間衝了出來,搶在羅江前麵衝到了網子旁邊。
是張雪梅!
羅江的腸子都要悔青了,暗怪自己怎麽這麽大意,明明已經勝券在握,又落到了這麽被動的局麵。
張雪梅青春動人的靚麗麵容此刻顯得無比猙獰,她的手掌從網眼裏探進去,毫不猶豫地捏爆了昏迷不醒的司徒老師的腦袋。
紅白相間的腦汁濺了她一手,她毫不在意地甩甩手,一轉手,白嫩的手掌覆在了*的腦門上。
“畜生,禽獸!你們這些怪物不得好死,會有報應的。”
*看到這悲慘的一幕,破口大罵起來,等到張雪梅帶著少女特有體香的柔荑探向他時,猛地閉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