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望眼欲穿
在人生道路上,一般來說,男人是以事業為重,再有婚姻,愛情,通往家庭。而女人,一般則是,婚姻,愛情先通往家庭,當然事業與幸福並存,那是每個人所向往的。婚姻,愛情,家庭,事業是否成功與否,機遇固然重要,但自己必須得不失時機地把握機遇努力爭取。所以,要使自己的婚姻、愛情、家庭、事業都能豐滿所得,你不但要有睿智還要有一定的魄力和膽量。更重要的是,要看準目標,積極創造條件,然後,再去努力實現。
段祺正坐在出租車裏已經猜想到,謝夢瑩要把自己接回她家裏去。回想剛才她對自己的關切之情,竟連事情都不去辦啦。
他立即想起楚嬌,楚嬌她一定等急了,失望了,在責備自己了。可她哪裏會想到我在半路上出了車禍,腳受傷了,動彈不了,現在剛從醫院裏出來。要是她知道我半路上出了車禍,一定會急死的,擔心死的。如果讓她知道了,今天絕對不會去報到了。楚嬌知道了原因會原諒我的,相信她會不顧一切的來看我的。
段祺正總覺得和楚嬌相愛,到頭來還不是和謝夢瑩一樣,會沒有結局。因為她父親的那條壑溝那麽闊何時才能填平。他相信楚嬌是真心愛自己的,為了自己,她吃了很多的苦頭,受的委屈不算少,一直等自己到現在。不然的話,她早就結婚生子,現在恐怕子女都會叫爸媽了。但要怪隻能怪她的父親,頑固不化,欺貧愛富圖懶婚姻不應該!想到這裏,他的心裏非常難過,痛苦,懊惱。好不容易有一次會麵的機會,竟連唯一的極其短暫的一次晤麵時機也失去了。
楚嬌同段祺正通完電話,站在車站門口拭目以待地等侯著,窺視著過往的每一輛摩托車。時時不斷的看著手表,人們還以為她有一隻手表在故意擺闊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俗話說,等人心頭急,還真的有道理。況且她等的人是一個戀人,是吃了很多苦受了許多委屈和父親翻過臉正在努力中的心愛之人。他們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連過年父親也不讓我們見麵,“父親真的是太殘忍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見上一麵,或且自己要出門幾個月,路雖則不是很遙遠,但在這幾個月裏回不了家。自己畢竟第一次出遠門,離開家,離開親人。此時此刻,楚嬌的心裏是多麽的期盼早點見到情郎一麵啊!有很多很多的癡心話要對他講,傾吐相思之苦,傾吐一切。
仿佛這一個小時過得特別的快,轉眼間隻剩下了十分鍾,還不見心愛的人到來,按理說應該早就可以到了。望眼欲穿早就取代了拭目以待,密切注意著每一輛摩托車,了望著遠方。恍惚間,她心裏開始焦急起來,像熱鍋上的螞蟻,胡思亂想。這到底怎麽了?他應該不會失約的呀,答應過我馬上過來的,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到啊……
楚嬌不敢往下想,心裏馬上否定,因為她知道段祺正開車的技術很好的。但是,到現在還不見他的影子,心裏怎能不急,車子馬上就要開啦。她的心忐忑不安起來,心情油然產生了緊張,眼眶裏的眼淚已經開始滾動,急的她香汗淋漓。
忽然一輛摩托車急駛而來,在車站麵前停了下來。因為開摩托車的人都要戴(安全帽子),臉一時看不清楚。這輛摩托車也是幸福(250)牌子,字跡不太明顯,被灰塵染遮。
楚嬌確認以為是情郎到了!因為段祺正的摩托車也是幸福250牌子,顏色一模一樣,新舊看上去也基本差不多。
他終於來了!……
楚嬌的心開始激勵的跳動,自言嬌滴的說道;“怎麽才來呀!”
車站門口站著很多等車的乘客。楚嬌想極力掩飾心中的興奮,但仍是掩飾不住眉宇間那種高漲的喜悅,她總於情不自禁地奔過去,高高地舉起雙手,想來一個擁抱。
這時,那個人停好摩托車剛好摘去了頭上的安全帽子。
刹那間,楚嬌看清楚摘去安全帽子的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心愛的男人段祺正時,傻呆當場。她本身就是個內向含羞的姑娘,偶然的有事出幾次門,平時幾乎足不出門,除了跟幾個要好的同學有點來往,幾乎不再跟其他人接觸。
這個黴頭可算觸得大了……而且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楚嬌立即羞愧得無地自容,赧顏立時暴紅,如果此時有地洞,她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地洞裏去。原以為到來的人就是自己望眼欲穿的心上人,一個姑娘家,不顧害羞,大膽的舉動,對她來說,已經算是破天荒的了,卻認錯了人。此時此刻,窘澀的心情無法用語言所來表達,她噙著滿眶的眼淚,真想大哭一場。楚嬌拿出手帕然拭著眼淚,咬牙苦忍不讓眼淚流下來,等待著最後的一絲時間。
時間還剩下了幾分鍾,已經開始排隊檢票上車,連情郎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楚嬌開始失望,因為車子馬上就要開啦。她無助的往回走,心中是無比的惆悵於委屈,他為什麽沒有來?好不容易能晤麵一次,時間卻又是那麽的局促,短暫。他怎麽可以不來呢,難道他不想見我,口是心非敷衍我?楚嬌始終猜不出段祺正不來的原因。緋紅的臉頰慢慢地變成了陰霾,豆花般的晶瑩淚水從腮邊順順而下,還不斷地了望著“遠方,”不甘心的企盼尚抱有一絲絲的希望,寄望他會特然的出現,哪怕是在一瞬間。
在車子啟動的那一刻,楚嬌傷心欲絕,終於忍不住,淚水像瀑布流水般一樣簌簌而下……
“你在想什麽?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謝夢瑩見段祺正皺著眉默默無言,以為把他接到自己家去不高興呢,便說道;“是不是不想去我家,可以明說嘛,我現在就叫司機掉頭把你送回去。”
“你知道剛才我去見誰嗎?”段祺正說道。
“你不告訴,我哪裏曉得。”謝夢瑩說道;“在醫院門口我問過你,你不肯告訴我,我有什麽辦法。”
“我是到車站去見楚嬌的,現在她一定是傷心死了。”段祺正說。
“噢,怪不得悶悶不樂呢。”謝夢瑩瞥了一眼段祺正繼續說道;“楚嬌要去哪裏,去車站幹嘛?”
出租車快開到謝夢瑩家時,段祺正突然想起李蓮英家還在辦殤事,隨即又想到苟弱成家。昨晚因為李蓮英家裏發生了事,去不成他家,擔心葛瑤瑤會去找麻煩。於是叫司機掉頭,往回開。
“幹嘛?”謝夢瑩立即阻止了司機掉頭,很不高興的說道;“我知道你當了村書記工作很繁忙。但你的腳現在能走路嗎?去了也是白搭。再說,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在我家裏呆著,等吃好中飯,我馬上送你回去。”
謝夢瑩很快就炒好了幾隻段祺正喜歡吃的菜。段祺正看到食品櫥裏放著一瓶白酒,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上任村書記以來,還沒有占過一滴酒,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他有點忍不住,從櫥裏偷偷拿出酒瓶,小心翼翼的打開酒瓶蓋,不讓它發出聲來,免得給謝夢瑩聽見,就喝不成了。因為他的腳傷不適宜喝酒。
等謝夢瑩發現再想阻止,段祺正已經喝去了半瓶。吃過中飯,謝夢瑩見段祺正十分疲勞,勸他到床上去休息一會兒。結果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他實在是太疲勞了。
段祺正一直睡到天黑才醒過來。自從上任村書記以後,沒有睡過一夜安穩覺,好幾個晚上隻有睡上幾個小時。他當村書記,很少去坐辦公室,而是整天的在田裏轉,或幫著大家一起幹活。昨晚因沒有胃口未曾吃晚飯,晚上一夜沒合眼,又走了那麽多的路,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誇得。
這一覺睡的很過癮,天已抹黑,家是回不去了。段祺正埋怨說;“為什麽不叫醒我。”
“你看看你的腳,明明曉得不能喝酒的,還要貪杯。”謝夢瑩站到床邊指著他的腳說。
一經提醒,段祺正頓時擱著腳腫了很多,血紅的,血絲浸透了傷布,感到膨脹難受。但他還是笑著說;“誰叫你燒了那麽多好吃的菜,還藏著一瓶好酒,換做你也想喝兩口的呀。”
謝夢瑩試探著說;“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去!”段祺正斷然拒絕,然而微笑著說;“不用替我擔心,明天就沒事了。”
“我料定你不會去醫院的。你這個人呀就是太倔強,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謝夢瑩說著拿出傷布和藥水棉花又說道;“晚點,我給你換。”
晚上,謝夢瑩又燒了好幾隻熱茶,香噴噴的,她燒菜的手藝的確很棒。段祺正趁謝夢瑩去她媽那裏的空間,偷來中午剩下的小半瓶白酒,把它喝了,他自己先吃起來。謝夢瑩回來看到氣得直跺腳,明明藏好的,他是怎麽找到的?幾下粉拳落下去,並要奪掉杯子裏的酒;嗔嬌說道;“杯子裏的不能再喝了!”
“就這麽一點酒了,讓我喝完算啦。”段祺正拿著杯子躲避不讓奪去,而謝夢瑩偏不讓他喝要奪他的杯子。於是,一個要奪去他的酒杯不讓喝,一個拿著酒杯閃避,兩人似乎在嬉鬧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