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複製吸血鬼 (2)
不知情的亞摩和曉曉一直問旋日為什麽不把那個敵人捉住，他們認為旋日和橘子兩個人要捉住一個敵人應該不是難事，這個問題卻導致氣氛加倍的緊張了。
回到白清泉，橘子把司澤也拋在一邊，眼看亞摩和曉曉回了房間後，便緊張兮兮來到旋日的房間外麵。
仿佛知道橘子會來找自己，旋日聽見腳步聲，就為她打開木門了。
四目相對，二人的瞳孔也十分清澈，沒有隱藏任何想法，因為也沒有必要隱藏。
橘子抿了抿唇，未等旋日開口，橘子便解釋道：“她沒有捉人，隻是想拿一點醫院的血給同伴，我覺得這樣不算傷害人類，所以……那一瞬間我猶豫了。”
旋日沉默了半晌，才遲疑地點了點頭。看見半信半疑的旋日，橘子無法安心下來。
“司澤病了，你先去看看他吧，這幾天暫時休息一下。”旋日突然下達的命令，把橘子的心也掏了出來！
橘子沉重地點了點頭，卻沒有異議，無法反駁，默默離開。
猶豫不決的少女在長廊上徘徊了良久，腦海一片紊亂，不受控製的雙腳還是下意識走到司澤的房間。
或許，每一次見麵都是最後的機會了。
想到這一點，橘子便不得不敲門了。
“誰啊？”房間裏傳來司澤艱難的聲音。
“是我，橘子，司澤你怎麽了？很難受嗎？”
司澤聽見是橘子，便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打開木門。
橘子心急地推開門，探頭一看，司澤的變化突然把她嚇了一跳！謹慎的少女立刻關上木門，再焦急地追問道：“司澤，你的牙齒……是吸血鬼的獠牙嗎？”
司澤的眉頭緊皺，強忍痛楚，吐出沙啞的聲音：“我不知道……今天突然覺得渾身都很痛，牙齒不知不覺地長出來了。”
“今晚是月圓之夜，難道——”橘子仿佛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但她還是有點不解，“是上次我中毒之後吸了你血的關係嗎？但為什麽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卻變得這麽痛苦？難道被我咬過會變成吸血鬼嗎？司澤，我們要不要去找旋日幫忙？”
橘子頓時焦急起來，話音未落就轉身要走了。司澤立刻拉住橘子，擔憂地喝道：“不要去！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是吸血鬼，那樣他們一定會認為你是血宛的人！”
“但是……但是你這麽痛苦，要是待會兒變得無法控製怎麽辦？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我真的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害死你的！”
司澤搖了搖頭，輕輕將橘子摟入懷裏，“傻瓜，我又不是普通人，被吸血鬼咬了大不了就像現在一樣變成吸血鬼，這樣更好，我可以永遠跟你在一起了。”
“笨蛋……”
“放心吧，我待會兒就沒事的了。”
“不行的……你不會沒事的……司澤，咬我吧！吸我的血，這樣你才可以解除痛苦！”橘子激動地扯開自己的衣領，堅定地盯著司澤，誓要少年遵從自己的命令。
“不行！”司澤拚命搖頭。
“你不吸我血的話隻會一直拖下去，相信我吧，我是吸血鬼，你咬我沒事的，萬一你堅持不住去攻擊別人不是更糟糕嗎？”
橘子的話敲醒了司澤的大腦，雖然實在不願意，但如今恐怕隻有這條路可行了。
凝視著潔白的肌膚，前所未有的突然洶湧而上，一股理智無法壓抑的力量讓司澤猛地低頭，張開獠牙，用一種好似經過千百次練習的熟練手法刺穿了橘子肌膚，瘋狂地吮吸著純正的血液。
橘子輕輕摟著司澤，感覺到他顫抖的身體微微鎮定下來，少女不禁呼出軟弱的話：“司澤……旋日讓我休息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去你的故鄉好不好？”
司澤驚訝抬頭，冷靜下來時，獠牙也下意識縮回去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血宛的勢力越來越大，我希望在你每一個危險的時候都可以留在你身邊。”
“橘子！”司澤一聽，突然激動地將橘子摟入懷裏，眼眶也軟弱得紅了起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以後你不再說喜歡我也沒關係，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都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少女空洞的眼神麻木地凝視著前方，腦海不知不覺浮現出一點一滴的回憶。想起自己錯綜複雜的身份，她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3.
休假代表懷疑，橘子很清楚旋日不再信任自己，但如果要留在白清泉，她一定要再取得旋日的信任。橘子決定到昨晚的醫院，找尋一些新的線索來向旋日證明自己不是間諜。當然，線索是可以自己製造的，旋日肯定會想到這點，所以橘子一定要跟司澤前往醫院。
為了加快進度，橘子提議分頭行事，但範圍也隻是定在血庫附近。
橘子踏入血庫裏麵，感覺房間格外冰冷，但誘惑的氣味反而叫人泛起了淡淡的。橘子極力壓抑著自己這種可怕的心理，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可以留下線索的辦法。
突然，一個白衣身影從冰櫃與冰櫃的縫隙裏麵走出來，頓時把橘子嚇得重足而立！
橫眉立眼的男子大步走到橘子麵前，冷冷地盯著她，責問道：“不過是我而已，有這麽可怕嗎？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心虛了？”
橘子猛地回神，回頭張望了一下，再道：“你怎麽會在這裏，萬一被司澤發現就糟了！”
話音一落，外麵隨即傳來腳步聲，橘子坦然失色，慌忙之際，玫蘭玥一手把橘子拉進縫隙裏麵！
隻能容納一個人行走的縫隙，現在卻勉強容納了兩個人，身體緊緊相貼的親密感叫人心跳猛地加速！察覺到橘子的羞意，玫蘭玥卻放肆地低頭，鼻子湊到橘子的秀發上，“你以前不是這種香氣的，怎麽了？最近開始喜歡打扮嗎？為誰？”
聽見玫蘭玥輕若無聲的話語，橘子加倍驚駭，生怕被外麵的人發現，但玫蘭玥反而加倍放肆，一手摟住橘子的後腦袋，讓她貼在自己矯健的胸膛上。
跟玫蘭玥的高度有二十多厘米的距離，橘子的臉頰剛好貼在肩膀上，耳朵卻不慎偷聽了玫蘭玥的心跳，那心跳卻比想象中急促。看來玫蘭玥也並不是冷血無情的生物。
醫生拿了兩包血液便離開了血庫，但玫蘭玥沒有讓橘子走出去，隻是放低了聲音，問道：“為什麽還不動手？”
冷漠的話語突然把橘子從天堂扯到地獄裏，少女不得不讓自己清醒過來，再道：“白清泉是一個很強大的組織，要破壞是很難的事情，需要時間。”
“是難……還是心軟啊？”玫蘭玥輕輕抬起橘子的臉頰，手指是溫柔的力度，但眼神卻尖銳得像一把利刃，“雖然現在白清泉裏麵沒有其他內鬼了，但我一看就知道你沒有跟司澤分手！”
心虛的少女下意識回避了尖銳的眼神，喃喃道：“貿然分手很奇怪的……”
“或許白清泉的人對你很好，但這些都是表麵的、虛偽的東西，萬一真的遇到了生死難關，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冒生命危險來救你的。”玫蘭玥鬆開了束縛，讓橘子稍微安定下來，再輕輕摟著她的纖腰，“不要猶豫，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這樣的你活得很辛苦，我不希望再看見你流淚了。”
“玥……”
“乖……聽我的話……”玫蘭玥低下頭，薄唇輕輕印在清香的秀發上。
橘子仿佛察覺到似是而非的溫柔，下意識抬頭，從縫隙裏麵跑出來！
玫蘭玥的瞳孔微微一振，卻很快又變得冷漠而憤怒。玫蘭玥大步走到橘子麵前，捏住她的下巴，強行讓少女正視自己，再微微切齒地責問：“是不是因為司澤？”
橘子抿了抿苦澀不堪的櫻唇，再氣鼓鼓地反駁道：“你之前拒絕了我，現在又……又這樣子……我會存有希望的……”
“我就是你的希望啊，一直都是，不是嗎？”玫蘭玥皺起了不悅的眉頭，再也沒有掩飾心急又憤怒的表情了。
這樣的玫蘭玥，最令人迷惘了。
最後，橘子抿了抿唇，什麽也沒有說，大步跑出血庫！
玫蘭玥咬了咬下唇，難以壓抑的憤恨讓他衝動地追了上去，但當他發現遠處走過來的影子時，又冷靜地躲藏起來！
橘子大步撲向司澤，好像刻意地埋進他的懷抱裏一樣。
4.
外麵本是風和日麗的天氣，來到此地卻烏雲密布，萬物氤氳，四處陰森暗冥，猶如被鷹瞵鶚視，偶爾傳來奇怪的聲音，似是幻聽，又似是狼嗥鬼叫，令人毛骨悚然。
遠遠望過去，瘴氣聚集的地方形成了一股龍卷風，與天空隱隱約約地結合起來。
那裏並不是普通人能接近的地方，橘子站在離龍卷風有幾百米的地方，也感到無形的壓迫。
司澤看著永世難忘的天空，明明是白天，卻有一片鋪天蓋地而來的黑暗，遮掩了光明，讓人有一種被巨大棉被壓住的沉重。
“你真的出生在這裏嗎？”橘子實在不敢置信，這裏根本不適合任何生物生存，更何況是一個嬰兒或小孩子？
司澤聳了聳肩，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呢，自從有知覺那一刻就發現自己一個人倒在這片土地上，我拚命地走，走了很久才遇見旋日。”司澤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滿懷感觸，沉默了一陣子，再好奇問道，“你呢？橘子你小時候的情況是不是跟我一樣？”
想起小時候的情況，橘子不禁感觸地脫口：“當我有意識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是一個幾歲的小孩了，感覺好像從夢裏醒過來，卻處身於黑暗裏麵，我拚命呼喊，沒有人理會，我仿佛聽見大家在逃跑的腳步聲。突然之間，有一隻手抓住我，把我從黑暗裏麵帶出來，然後一直地跑，一直地逃……”
“那個人就是B組的首領？”
橘子微微一愣，臉色慘白，低頭，再心虛地喃喃了一句：“嗯。”
眼裏隻看見憂傷的橘子，卻沒有察覺到話中深意的司澤，忍不住擔憂地提議道：“橘子，我們還是回去吧，過去隻是過去，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何必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橘子搖了搖頭，雙腳緊緊站立在原地，“司澤，你還記得那個透翅蝶精靈替我們占卜的結果嗎？”
司澤一聽，不禁失色，眉頭也立刻皺了起來，“你還記掛著那件事？傻瓜，那些占卜隻是迷信的東西而已嘛，根本沒有科學根據。我們感情這麽好，又怎麽會破碎呢？”
想要說的話突然洶湧到喉嚨，橘子卻及時吞下去了，隻是微微一笑，掩飾了心裏的秘密。
疑惑的少女又望向那股龍卷風，猶豫了一下，再好奇地道：“司澤，當時你是怎麽樣活下來的？你之前的記憶呢？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出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