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複製吸血鬼 (1)
這個畫麵，跟你當年帶我逃出黑夜的畫麵很像，但感覺已經不同了。到底，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還是本來我們的心就沒有交集？
1.
白清泉沒有放棄繼續尋找血宛陣地的做法，要是血宛仍然在害人，白清泉還是要殲滅他們。
再一次出巡，卻一無所獲地回來，橘子再也掩飾不了失望和擔憂的神色了。司澤知道，橘子一定害怕大家對她的懷疑更深。
下了馬車之後，司澤竟然解開了後座部分和獨角獸的連接。
“司澤，你幹什麽呢？”當橘子好奇地發問時，司澤突然把少女橫抱起來，在她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把她抱到獨角獸背上了。
司澤坐在橘子後麵，親昵地包圍著少女的身軀，再駕駛獨角獸在空中奔騰。
“司澤，你想去哪裏啊？”橘子先是皺著眉頭，但當她的視線隻有一片藍藍的天空時，緊張的神情也緩緩鬆懈了。
隻見司澤沒有回應，橘子便繼續發問：“我們不回去先報告一下嗎？”
“暫時不回去了，我們去我們喜歡的地方吧！”司澤的臉頰放肆地落在橘子耳邊，壞壞地吹出誘惑的氣息，“橘子，你想去哪裏？”
橘子頓時感到渾身的神經也顫抖了一下，卻努力保持鎮定，“唔……一時之間想不到耶！”
“那麽我帶你去一個我認為好玩的地方吧！”
“好啊！”
不知道是實在不想回白清泉去，還是對那“好玩的地方”有所期盼，橘子一口答應了，但是原來所謂“好玩的地方”並不好玩，反而美麗奪目。從高處望下去，橘子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恐怖，一片黃色的花海迅速應入眼簾，廣大的區域霸占了少女全部的視線，令人大腦一片空白，嘴角卻不禁漾開一個如泉水般清澈的笑容。
“這個油菜花田是一群小精靈的住所，你有看到它們嗎？”司澤一邊讓獨角獸降落，一邊呼出柔和的聲音。
“精靈？有嗎？”橘子四處張望，也看不到有精靈的身影，因為在她心裏麵，一般的精靈都是和人類的樣子差不多，所以有時候也挺難區別的。
獨角獸降落地麵，司澤把橘子扶下來之後，再望向眼前的油菜花，用雙手迎接飛過來的蝴蝶，“這些蝴蝶精靈，就是住在這個油菜花田裏麵的精靈了。”
橘子愕然地打量著蝴蝶，它跟其他蝴蝶不一樣，果然和人類有些相像，卻擁有一雙透明的蝴蝶翅膀，就像是傳說中的透翅蝶。
這裏不止偏遠，而且被精靈建立了薄弱的結界，是隻有靈力者才能看見的地方，罕有人類出沒，所以透翅蝶發現如此友善的人類，隨即把他們當成了新朋友。
司澤露出感激而燦爛的笑容，再側頭望向橘子，柔柔地問道：“鏟除了血宛之後，我們就來這裏建一間屋子，無憂無慮地生活好不好？”
橘子的心猛然一顫，腦袋仿佛被什麽沉重的東西壓下來了，令少女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一臉看似失落又似不願意的表情，讓司澤也有點失望，但他很快就振作起來，再提議道：“不喜歡這麽悶的生活嗎？那麽我們去城市住？去城市也很好啊，包羅萬象。”
橘子努力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搖了搖頭，再道：“我不是不喜歡這裏……隻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樣的地方，你呢？你喜歡哪裏多一點？”
“隻要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哪裏都是天堂。”司澤輕輕摟住橘子，甜蜜的笑容令她有點莫名地不安。
看見甜蜜的景象，精靈便識趣地飛走，在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司澤變得加倍放肆，不禁輕輕捧起橘子的臉頰，近距離凝視著她。
“最近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們好像很少有機會像以前那樣單獨相處了。”
“司澤……”橘子尷尬得想低下頭，司澤卻偏要捧著她的臉龐，當司澤貼得越來越近時，橘子紊亂不安，卻又吐不出拒絕的話。
“怎麽了？還是很不安嗎？”司澤的薄唇停留在跟橘子的櫻唇隻有一兩厘米的近距前，卻露出壞壞的微笑，猶如一隻將要吃掉獵物的猛獸，在享受著獵物害怕和顫抖的過程。
“司澤，你怎麽老是欺負人家？”
司澤展顏一笑，抬頭，保持了一點距離，大手卻遊移到少女的臉頰上，輕輕撫摸她熾熱的肌膚。
“其實我跟你一樣，沒有家人，當我猜測他們為什麽要丟下我的時候，猜他們是什麽人的時候，我會很自然地幻想更多，但越是思念，人就越孤單。我留在白清泉其實也是很自私的決定，我渴望被愛護，大家都對我很好，所以我才留下來的，但是現在有了你，我想靜下來了。以後鏟除了血宛，我們就一起退隱……好嗎？”司澤的聲音和眼神都暴露了無盡的渴望，哪怕橘子沒有抬頭，她還是感受得到他的哀傷。
此時此刻，橘子突然覺得司澤很幼稚，卻又令人憐愛。莫名的衝動突然洶湧到心頭，橘子伸手圈住司澤的脖子，呼出一句令人吃驚的話：“之前無法回應的心意，現在可以回應了！”
話音落下，司澤還沒有理解清楚話中深意，橘子便踮起腳尖，櫻唇突然大膽地貼在驚訝的薄唇上！
首次感受到少女的愛意，司澤霸道的隨即爆發了，大手猛地將少女摟入懷裏，薄薄的雙唇瘋狂地吸吮橘子的靈魂，好像要把人吞進嘴裏一樣。被抱得緊緊的，沒有縫隙與距離，橘子的雙手無法滑下來再推開司澤，隻能任由少年瘋狂地釋放那壓抑已久的。
感覺到呼吸都快要殆盡之時，司澤才抽離了瘋狂的吻，貪婪的薄唇卻遊移到橘子的耳邊，再次呼出令人渾身顫抖的誘惑：“橘子……你喜歡什麽樣的婚禮？”
“啊？”橘子頓時渾身一震，不得不推開司澤，驚訝地望向他，“怎麽突然問這種問題？”
“鏟除了血宛之後，我們就退出組織，然後結婚，這樣不好嗎？”
突然而來的問題實在太過溫柔了，讓人有點難以招架。橘子立刻繃緊了神經，跑進油菜花田。
一群透翅蝶精靈從花田裏麵飛出來，圍繞著二人嘻嘻哈哈地笑著。
“我們這裏很少有人類進來，而且是如此恩愛的一對。難得遇見也算是朋友，我們給你們占卜未來好不好？”一隻個頭稍大的透翅蝶飛到橘子麵前，雖然看不清那細小的臉頰上的表情，但還是可以從聲音裏聽出它的甜蜜。
“好啊！”二人異口同聲地呼出興奮的一句，令甜蜜的氣氛更加高漲。
好像是皇後的透翅蝶精靈在花叢裏抽出一個宛如青豆般大小的水晶球，一群小透翅蝶飛到她的身後，排成猶如撲克占卜一樣的形狀，然後集體閉起眼睛，虔誠地為他們祝福。
“好燙！”突然，水晶球冒了一股火紅的光芒，但很快又消失了，透翅蝶皇後在那一瞬間被燙得鬆開雙手，透明水晶球像眼淚一樣掉在地上，濺成碎片，找不到痕跡。
看見透翅蝶皇後一臉驚恐不安，司澤仿佛察覺到其中的意思，立刻向大家告別，拉著橘子轉身就走，可是橘子卻不甘心地回到透翅蝶皇後麵前，偏要追問真相。
善良的精靈不會說謊，透翅蝶皇後看著焦急如焚的橘子，實在說不出口，其他透翅蝶卻替皇後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你們的未來就像這個水晶球一樣。”
2.
在普通人類心裏麵，占卜隻是迷信的東西，根本不可信。司澤一直緊緊抓住橘子的纖手，重複解釋占卜的虛偽不實。
雖然司澤十分相信他們的愛是永遠的，但橘子清醒過來，便開始懷疑現在自己做的一切。
為了讓自己保持冷靜，橘子十分努力地執行任務。
在這個城市裏，各地都布滿了白清泉成員，大家都在等待血宛出現的一刻，所以饑餓的吸血鬼也不敢貿然出來覓食。
旋日很清楚血宛的性格，他們是從黑夜流沙裏麵逃跑出來的，他們經曆過那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日子，他們渴望陽光，渴望一個家，所以他們不會輕易轉移陣地，他們還是會留在這個努力建立起來的家園裏。
其實有時候覺得血宛也很可憐，隻可惜他們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殘害人類，旋日實在受不了這一點。
吸血鬼在魔界有自己的食物，而且純種吸血鬼王族也不會輕易吸低等生物的血，所以他們能夠忍耐很正常，但那些低等吸血鬼可不能夠長時間忍耐呢！
憑借這一點，白清泉成員遍布各地，偽裝成工作者等待血宛的出現。
今夜，月色明亮，正是挑逗吸血鬼的好時機。
遮掩著月亮的黑雲逐漸散去，月圓的臉慢慢地浮現了。熬不住的吸血鬼終於出現了，但大家都萬萬沒想到，傳來警報消息的居然是醫院！
司澤因身體不適無法出戰，旋日親自趕到現場，與大家一起作戰！
醫院，籠罩著強烈的妖氣，看來這一次出動的是血宛的重要成員。第一批趕來的旋日和橘子立刻闖進醫院血庫，亞摩和曉曉便分頭疏散人群。
“我們遲來一步了！”到達血庫後卻看不見任何人的影子時，橘子便立刻肯定了這一點。
“不，她還在！”旋日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妖氣，在血庫的角落裏不敢移動，“她隱藏了自己的身體，是司澤上次對付過的那個會隱身的女子！”
橘子眉頭一皺，臉色稍微變蒼白了。
“十一點的方向！”突然，旋日大喝一聲，用手中的權杖直指向十一點的方向，一股微弱的雷電隨即從權杖裏冒出來，直直穿破了牆壁！
來不及逃跑的女子擦傷了身體，隨即現形，手上抱著一個裝滿血包的袋子。
“橘子，捉住她！”旋日猛地命令一聲，橘子不得不使用影子真言，把一隻老虎釋放出來！
對於一個道行高強的吸血鬼來說，一隻老虎算不了什麽，左夏長劍一揮，動作緩慢的老虎隨即被割下了腦袋，跟影子真言緊密聯係的橘子，脖子上也出現了一條淺淺的傷痕。
左夏趁橘子愣了一愣的瞬間又隱藏了身體，迅速溜出血庫！
旋日下意識跑出血庫，可是剛走上幾步，他才發現背後的少女竟然沒有跟上來！
見狀，旋日頓了頓，帶著猜測回頭。橘子慢半拍地跑出來，但當她發現旋日就在走廊上等她的時候，她便知道旋日在想什麽了。
被左夏逃走之後，旋日沒有說話，帶著火山爆發前的低氣壓回到白清泉。
亞摩和曉曉一直跟在後麵，橘子沒有機會跟旋日解釋，腦袋越來越沉重，心裏越來越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