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撩人心醉的夜晚

坐了一天的車,現在終於到了目的地,夏天幫龍玲放好行李後,龍玲也和他來到自己的房間,夏天還沒有想好現在該做什麽,龍玲卻十分有經驗地告訴夏天,外出時,到達目的地後,最好是先把身上的灰塵洗掉,再出去見人或辦事,這樣才讓人家看到你是有精神的。

龍玲的話使夏天受益非淺,從此以後夏天的每次外出,基本上都有是按龍玲所說的去做。

洗去征程的疲勞,換上清爽的衣服,龍玲更是嫵媚動人,她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慢慢地梳理著一頭瀑布式的長發:“高檔的客房就是好,連電吹風都為客人備上的。”龍玲一邊吹頭,一邊慢悠悠地說,夏天的短發,隻讓龍玲忙裏偷閑地給他吹了幾下,就搞定了。

夏天的眼睛不時地圍著龍玲的臉龐轉,龍玲故作生氣的樣子,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夏天還在那裏豬八戒的鼻子栽蔥——裝象。

此時的龍玲,突然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她一本正經地對夏天說:“今天我們怕是有麻煩了。”

夏天心裏一驚,忙四處探查,什麽也沒發現。他想莫非剛才和登記的服務員的爭執,引起了什麽人的不滿。但現象又不是,他正在不斷地思索,總想找出一條裏由來映正龍玲的話。

龍玲見夏天如此認真,她一下就感到夏天是那麽的淳樸,那麽的單純,同時她又為夏天對她無比的忠誠而自豪,夏天這種呆子的做法,龍玲很是擔心,象他這樣直來直往的,在今後的工作中,還不知有多少挫折要降臨到他的頭上,龍玲見夏天還在執行自已的命令,她言不由衷地笑了。

“算了吧,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哪有什麽麻煩,我們這種性格的人,在外麵是非常安全的。”夏天卻不這麽看,他走出房間,走廊上靜悄悄的,一個影子都沒有,隻有吸頂燈發出那柔和的白光,夏天悠閑地轉了一會,才回到房間,龍玲正好把頭發梳理好。

龍玲見夏天那個認真勁,樂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揶揄地對夏天說:“這是省城的銀行招待所,不是你們冷水的招待所,在你們那裏,才要提防小心,時時都有人在監視你,你們那個四麵透風的招待所,才一點也不安全。”

夏天本想反駁她幾句,但自身的弱點讓人家攢在手裏,冷水的實際情況也是如比,他隻好跟著龍玲的思路,一邊無聊地搓著雙手,一邊嘿嘿地傻笑。

可是他心裏卻是很不服氣,冷水怎麽了,那裏是窮,那裏是簡陋了點,可是在冷水人的眼中,那招待所可比美國總統的白宮還要牛,你這省城一個四星級的招待所算什麽,就是釣魚台國賓館也可能比冷水那個招待所好不到哪裏去。

想起冷水的老人們對冷水那個招待所的評價,夏天也啞然失笑,雖然那裏的條件是差,可是在當地那也是他們心中最好的,聽龍玲讚頌省城這個她們行業的招待所,夏天就聯想到自己那個地方,哎,人呀,真是到什麽山頭唱什麽歌,才到冷水幾天喲,就被同化了。

省城的招待所是比冷水的那個招待所好,這一點不假,夏天總是在心裏要想把冷水想成世界上最好的地方,還說冷水本地人有本位主義,可是你夏天不也一樣在心裏存在著本位主義嗎?

為什麽不能實事求是,省城發展得快,也設計得好。那是誰也無法抹煞得了的,你夏天要是老是用這樣的思維來看待發展中的新事物,再過不了幾年,你的思想也就僵化了,也成了未老先衰的小老人了,阿Q呀,就不要再自己騙自己了。

龍玲雖然是大家閏秀,在家裏有老媽為她打理生活上的事,她也很少去幹這些她認為的小事,不過憑女人的細心,她發現夏天實在是粗心了一點。倆人就要出門時,龍玲又把夏天拉回了房間,並把他按在凳子上座下,她拿起吹風,認真地為夏天吹著頭發,吹風沙沙地發出均勻的電流聲,熱哄哄的氣流讓夏天感受到了久違的愜意。龍玲那溫柔的小手在夏天的頭上來回搓動,夏天心裏甜絲絲的,要是今後的生活也是這樣,那才是真正的現代生活。

此前夏天雖然也和龍玲在一起有不少的時間,但龍玲還沒有象今天這樣對自已如此溫情,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今天我們是在提前過倆口子的小日子了。”龍玲嬌柔地把身子靠在夏天的身上,她並未回答夏天的話,她隻是無限深情地把一半的真情一半的倦念全投入到對夏天的思念之中。

手中的活早已做完,龍玲就是不想離開這樣溫存的境地,夏天讓龍玲倚偎在自已的懷裏,他要給龍玲盡量多的補償,因為自從他來到冷水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讓龍玲和自已有接近的機會。

倆人還在纏纏綿綿,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龍玲果斷地和夏天分開來,她對夏天開心地一笑,悄悄地在夏天的耳邊說:“走,我們去吃飯。”在夏天聽來,這一句話真是世上最好聽的話了。堪比天籟之聲,自到冷水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她如蔦婉轉動聽的美妙聲音了。

夏天真想把龍玲壓縮打包,把她帶在身上,時時聽她如夢如歌的聲音,當龍玲開門時,夏天幸福地點點頭,倆人打開門,走出了房間。

在龍玲的一番打裏後,夏天更是容光煥發,他和龍玲並肩往外走,當他倆通過服務台前,幾個在一起聊天的服務員看了他們一眼,其中一個悄悄地伸了伸舌頭,待他們走過後,急急地發表評論,這一對對得太巧了,好象是上天特意精雕細配的,另一個接過話頭,好是好,隻怕是男丟女,還是女拋男,在將來都不好說,是呀,那男的太正經,那女的特現代,走到一起的可能太小了,說話的是為他倆登記的女子。

他們根本沒在乎別人在論議什麽,龍玲對這個招待所實在是太熟悉了,夏天想都沒想,他把今天的一切都有交給龍玲安排,龍玲說就在這裏麵就餐,夏天完全聽從龍玲的,龍玲領著他來到餐廳,裏麵已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吃飯,他們找了一個靠牆壁的地方就座,服務員立馬就過來了,她熱情地和夏天二人招呼,並把食譜遞給夏天,夏天也不客氣,他快速瀏覽了一下菜名,就在紅燒豆腐,火爆雙脆,素菜湯下麵打了勾。他把菜譜遞給龍玲,龍玲看了一眼,笑道:“這就是光棍生活過慣了,連點菜都有離不開你這三搭配,”不如直接吃素算了。

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在外麵的生活一般都是這樣,有葷有素還有湯,既營養又滋潤,得得得,你認為這就是上等生活了。夏天也不反駁,他想在現在至少是少數人的好生活。龍玲時常在外麵出差,比起夏天來,她當然是見多識廣,她也不想和夏天分辯,她拿過菜譜,飛快地看了一眼,就在夫妻肺片下打一個勾,她還不滿足,又在水煮牛肉上下功夫,最後她還讓服務員拿來一瓶紅酒,隻一會兒,酒菜都擺在了桌子上。服務員要來為他們服務,龍玲揮了揮手,那個服務是員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該自已表演了,他還算靈巧地打開紅酒瓶,替龍玲斟上滿滿一杯紅葡萄酒,對自己也一樣,他顯得有些興奮,端起杯子剛想說什麽,太滿的酒卻從杯子裏溢了出來,龍玲的眉頭皺了一下,她想,夏天雖然是有文化的人,但他還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人,對這種禮儀交往上的事,他還得從頭學起。

龍玲顯然不想讓夏天難堪,她隻在一瞬間就把表情調節過來,夏天粗心得來連龍玲的不滿都沒有看出來,龍玲象夏天一樣端起了酒杯,“夏天,這可是你和我單獨出門在一起,今天我不喝這酒就掃了你的興,當然我在家裏也陪爸爸喝一些,但今天情況卻不一樣,我這酒是要喝的,你不要在人家酒醉的時候有非分的想法。我在外麵是從不喝酒的,今天算是破例。".龍玲說完,也和夏天一樣,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龍玲由於喝得太快,她的臉色驟然間就變得血紅血紅的,夏天見狀,心疼地給她舀上幾湯匙的清湯,遞給了她,龍玲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接過湯碗輕輕地喝了起來。

夏天挺過意不去,龍玲卻變得大方起來,她對夏天微微一笑,我是能喝的,隻是剛才喝急了,夏天樂了,好的,我們慢慢來,今晚有的是時間,龍玲下意識地抬腕看了看表,時間還早,她的舉動,讓夏天認為她有新的想法,正想問,龍玲卻拿起了酒瓶,先給夏天倒滿,複又把自已的杯子倒滿,倆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兒一瓶紅酒就見了底,夏天因為喝得太急,加之有龍玲陪在身邊,他本不止這點酒量,今天他酒不醉人人自醉,而龍玲則臉上紅樸樸的,倆人很快用完餐,起身離去.

省城的夜晚永遠是彩色的,龍玲被夏天挽著,他倆充分享受著這自由的時光,龍玲一邊對大街上的熱鬧指指點點,一邊在夏天的耳邊竊竊私語,夏天也因為長久沒來省城而倍覺新鮮,倆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發揮心裏長久積壓的閑情逸致.若大一個省城,直把夏天他們的存在淹沒在人海之中.

龍玲自離開餐廳後,她一直沒有從醉意中醒過來,夏天一直是她今晚的靠山,任由夏天帶她去那裏,她連想都沒有想,她隻是從心裏找到了一份屬於她的領地,她要好好地在這方土地上撒撒野,她相信夏天就是她一生的歸宿.

夏天一邊享受著龍玲給自已帶來的快意,一邊思索著這次來省城的目的,他要充分把握好這個機會,現在兒女私情值得留戀,他卻不想讓青春年華白白地流逝,就這麽一分神,龍玲立即發現了他的用情不專,她似有些迷惘,難道我還比不上你的事業,夏天欠意地笑笑,什麽,有那個必要嗎,龍玲嘟起了小嘴,夏天忙把心思放在龍玲的身上。

一圈走下來,倆人都有點累了

回到省招,龍玲的醉意更濃了,她對夏天說道,我們還是再衝洗一下吧,夏天完全是對她言聽計從,她讓夏天先去,夏天立即照辦,之後龍玲也去洗漱一番,當龍玲從浴室出來時,她又變了個樣,蓬鬆的長發批在肩上,整個人完全是一副時興的模樣,她的一頻一動,無不牽扯著夏天的心,夏天感受到了龍玲這個心怡的女孩子是無比的可愛.

龍玲回到房間,隻是輕輕地眨了眨眼,夏天就匆忙地把門關上,還不忘在門外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他的心跳得曆害,雖然從前也和龍玲在一起過,但這次就是不一樣,他讓龍玲在椅子上座好,自已卻忙喝了幾口茶水,壓了壓呯呯亂跳的心,龍玲對他嫣然一笑,直把他的靈魂笑出了殼,而此時的龍玲是那樣的文靜,那樣的安詳.也許是真的喝得多了點,夏天競然大膽地把龍玲擁在懷裏,龍玲也是半推半就地任由夏天攬著,她隻是微眯著眼,胸前一起一伏的.

龍玲額頭上的頭**動著夏天的思念,他愈是做賊心就跳得更快,龍玲被夏天摟抱得氣都喘不過來,她更是滿麵嬌羞,整個人變得柔軟無骨,夏天心裏且喜且驚,他的手在龍玲的背上來回撫動,十指間不停地向龍玲傳遞著愛的信息,

龍玲對夏天的人品一點也不用懷疑,她之所以任由夏天放肆,她心裏早就容納了他,倆人都是心怡已久了,讓他撒撒野吧,龍玲心裏說道.這次遠來省城,龍玲早有心裏準備,把心交給他吧,特別是今天又喝了酒,龍玲醉人醉心,在這遠離故土的省城,簡直就是人間天堂,龍玲為創造這難得的機會,還和頂頭上司發生了衝突,她想有了今天,什麽都值了.

桔黃色的壁燈發出柔和的光,龍玲仰臥在床上,她的呼吸開始變得勻稱起來,臉上兩朵紅霞越是美麗,她微閉著雙唇,讓心中的小鹿自由的奔放,她現在什麽都不用去想,什麽都不用去管,在她的心裏,隻有夏天哥哥,才是她的唯一.

夏天心裏非常明白,今晚的時空屬於他倆,今天的龍玲是他的,二十多年來的等待,人生大喜的提前來臨,今夜將使他永生難忘,這將是他載入人生史冊的美好記載,龍玲為他敞開了心菲,他將得到人間的仙女,龍玲的處子身就要交給他了,他心裏告誡自已,從今以後龍玲就是他夏天手腳了,你得好好地愛她,珍惜這個機會,尊重她的人格,讓她一輩子在你的庇護之下,做一個快樂的女人.

想到這裏,夏天突然變得野性十足,他褪去了文明的外衣,他的動作十分野蠻,他就象一個屠夫,他要把自已最心愛女人融化,使她徹底長住在心間,他的滿麵脹得發紫,他不能自禁,他馬上就要做新郎了,他因激動而忘乎所以,他真想大吼一聲,我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祝願我吧.

龍玲臉色緋紅,她也決定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夏天,她溫順地躺在那柔軟的床上,任由夏天在她身上拱來拱去的,她感覺到夏天因激動而有些微微顫抖的手和因緊張而手心裏的微汗。她也因為馬上就要從少女跨入成人時代而心裏有些喘喘不安

隻差那麽一點點,夏天沒有提前做成新郎,龍玲為這不爭氣提前到來的月經惱怒,她對夏天說,人算不如天算,夏天心裏雖然十分窩火,但他還是大肚地搖了搖頭,他把龍玲緊緊地抱在懷裏,撫摸著她那柔順的身子,"龍玲,我們想早做夫妻,上天都在嫉妒,算了吧,來日方長,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和機會,龍玲為夏天寬闊的胸懷而感動得熱淚盈眶,她對夏天更加喜愛了,她想,夏天今世是她托負終身的人.她要讓夏天成為她的最愛。

“在你的麵前,我真的是無可救藥”。夏天無奈地說。

和你在一起,我把自己都忘記了.龍玲悠悠地回答。

人海之中,我遇見了你,你給了我希望的未來,玲,我能在此時此地和你在一起,這是天公作美,今後我的一身,將永遠交給你,那怕是刀山火海,我在所不辭。夏天向龍玲表白。

算了罷,我可不敢保證,今後的事我現在不去想,我可不象你那樣癡情,你要抓緊喲,說不定哪天,我就成了別人的新娘。龍玲故意和夏天過不去。

除非你放棄了我,我是跟定了你。夏天特自信。

放下你那花言巧語吧,隻有今生,沒有來世,都是欺騙人的,你我都是唯物主義者,現實有時候根本就是無情的。龍玲糾正著夏天的觀點。

雖然說莫斯科不相信眼淚,我卻相信你。夏天信心十足。

甜言蜜語誰都會,而事實又是那麽回事,當真哪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就認命吧,我還是相信緣份,到時候你可必怪人家,罵人家無情無意喲,龍玲說這話時,眼裏閃著晶瑩的淚光,她說話也是把自己的隱情婉約地告訴夏天,家裏要她和徐強好,她拖著不照辦,龍玲的心裏好著急,但她又不想讓夏天為此傷心,這次來省城,本是徐強要和她一起來的,她費了不知多大的努力,才把徐強留在了縣上,徐強對她是非我莫屬,一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樣子,龍玲對夏天到冷水這種不辭的做法也十分傷神,可是她心裏怎能拋下夏天呢,所有這些,她又不能對夏天講,原想這次來省城,把身子交給了夏天,回去告訴他,我和夏天生米已做成熟飯,也好讓他死了那份心,而人算不如天算,龍玲心裏不由打了一個問號。

夏天對龍玲的暗示一點也不知道,他還認為世上隻有他才是龍玲的相知伴侶,事實上,好姑娘人人愛,龍玲那麽顯赫的背景,怎的就你夏天一個人所擁有,別人同樣在她的身上做著春夢,隻是機緣不到罷了。龍玲的良苦用心他怎能體會,他天真地認為,龍玲今生今世就是他夏天的人了,今天她送上門來,不是更好地證明了這一事實嗎。他簡單地想,幸好這次沒有得逞,要不在新婚之夜還將留下無法比擬的遺憾。他為今天沒有越界而竊喜,殊不知你高尚,你去等吧。

龍玲對夏天這種一無所知恨得入骨,她又無法啟齒,她還不死心,她恨這惱人的月經來得不是時候,也想再一次努力,她對夏天說:“我前幾天看了一首古詩,其中有這麽兩句,有花堪折折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技。夏天自以為是,他向龍玲賣弄,洋洋得意地說,我也知道,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龍玲在心裏哎的一聲,這呆子,這呆子,誰知女兒心,誰知女兒心,去也罷。

夏天還在那高談闊論,一位哲人說過:一個人的大腦,就象一廣闊的草原,一俟理智占了上風,他就是一個牧羊人,當貪吃的羊竄出羊圈子,四處奔散的時候,他就會揮起長長的皮鞭,把那些貪吃的羊通通地收攏來,不讓它們泛濫。龍玲冷笑了一聲,讓它們見鬼去吧。

夏天見龍玲打了一個嗬欠,他以為龍玲疲倦了,他心疼地對龍玲說:“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明天還要辦正事."龍玲一股無名火突地從心底裏竄了上來,你走吧,我累了。丟給夏天一個淒婉的眼神,夏天還在他構思的境界裏,連龍玲所表達的什麽意思還沒弄懂,就讓龍玲下了遂客令。

自命不凡的夏天,就這樣悻悻地離開了那個讓他一生難忘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