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製造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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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製造佐器齊家後人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之後可能覺得夠了,停下了動作。謝楊仔細地看著他的每一個步驟,這時候齊家後人手上再次運出了一股觸鳳勁將那團圍繞在他手周圍的因為參水而變成ru白色的粉末。在雛鳳勁的作用下,這些在水中的粉末開始慢慢地收縮。謝楊能感覺到其中的水被慢慢地擠出來,但是並不是完全的擠光所有一切的水分,那部分最開始就與那塊白色石頭在觸介地作用下發生了反應的水分則保留了下來,均勻地與粉末融合到一起。

當齊家後人的手從水中提出來的時候,那些粉末的混合體已經變成了一塊拇指大小的膠質體,與老啟所記錄基本一致,隻是並不是謝楊當時所想的半流質。

謝楊遠以為靈液在那本筆記簿上並沒有記載是因為製作過程極為困難或者很難得到,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麽簡單。但是或許就是因為過於簡單,以至於老啟可能誤以為他不會不知道,才造成上麵並沒有將這個簡單的製造過程描述。

但是現在並不是埋怨的時候,謝楊將精神完全集中起來,眼睛死死地看著齊家後人的動作。這可是非常難得的學習機會,以前從來就沒有人教過他這些東西,要是自己摸索的話也許能摸索出一些東西,但是那不知道得花費多少時間,眼前有這個機會就應該好好地把握住。

齊家後人將那塊靈液拿著走出了水潭,回到岸上之後,他重新去到了那片鼓木邊,從樹上折下來一枝較大的樹枝,然後將上麵的比較容易剝掉的樹皮剝掉,然後走到了他原先已經準備好的樹髓邊上,將樹枝在一塊比較粗糙的石頭上磨了一會兒。片刻,光滑的樹枝表麵變得不平,但是也更容易附著東西在上麵了。

然後他從地上取了一塊還結在一起的鼓木髓,走到一塊上麵比較平的石頭上,那上麵顯然經常有人在做些東西,還留有不少痕跡,上麵也經過刻意地修飾過,從四周往裏麵微微地斜了進去。

齊家後人將那根鼓木枝放在了一邊,然後將鼓木髓在手中用力的握了幾下,並不停地挪動,已經非常幹燥了的鼓木髓頓時有不少化為粉末從他指縫中落在了石頭上。片刻之後,上麵已經累積了不小的一堆了,這時候齊家後人將手中的鼓木髓中的渣扔到了水潭邊,將固體的靈液拿在了手上,用兩個手指夾在那堆鼓木髓粉末的上麵。謝楊仔細的盯著,發現觸介再次被運用,順著齊家後人的手指進入了靈液裏麵。

靈液在這時候開始慢慢變軟,然後開始融化,化為ru白色的流質順著齊家後人的手滴到了那堆鼓木髓的粉上。謝楊全力觀察下,第一滴靈液滴下去的過程變得極為緩慢,在濺起一些粉的時候迅速地與鼓木髓的粉末滲透著,謝楊發現,在滲透的那一刹那,有一種微弱的力量在兩者之間快速地交流著,並且產生了某種奇妙地變化,謝楊並不完全看透這變化的奧秘,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整塊靈液已經完全融化,那堆鼓木髓的粉成了稀糊狀,齊家後人伸出一個手指在其中攪拌了一會兒,調勻之後才將手收回來,隨意地在那破爛的衣服上擦了一把。之後在旁邊找了一根尖和針差不多細的木纖維,並將那根鼓木枝拿了過來,眼睛不停地在上麵瞄著,嘴唇不停動著,像是在說著什麽。

謝楊湊近身聽了一下,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時候齊家後人拿著那根木纖維在調好的鼓木髓裏沾了一下,在鼓木枝上點畫了起來。

鼓木枝雖小,但是由於本身的奇特結構,裏麵還是有一圈的鼓木髓在最見的部分,看上去像是一根管子一樣。謝楊仔細地看著齊家後人的每一筆點下去的位置,然後牢牢地記在腦中。

謝楊發現最開始點下去的筆畫和他常用的那個模擬反擊式的排布非常類似,但是後麵卻是一些他未從用過的一些排布。

不多的一會時候,大概是完成了,齊家後人將手上當筆用的木纖維隨手丟掉,然後將那根鼓木枝左右看了一會兒,估計是在看滿不滿意。最後他再次運出了觸介,那上麵還有點濕潤的鼓木髓在觸介的作用下,快速地將水分排擠了出來,變得幹燥,但是卻並沒有脫落,而是牢固地附著在了那根鼓木枝上。

一個粗糙的玩意就這麽做完了,謝楊也不知道齊家後人拿他做什麽用。似乎是為了回答他一樣,齊家後人這時候突然對前麵的樹林像是狼叫一樣大吼了一聲,謝楊還從來沒聽到他發出過這樣大的聲音,被嚇了一大跳。而這個寧靜樹林裏的動物們顯然也是受了驚嚇,群鳥從枝頭撲撲地飛想了天空。

這時候齊家後人突然將那根鼓木枝對準了天空,手指在那玩意的中間一彈,一聲輕微的響聲從上麵發了出來,隨後一道透明的波動突然從鼓木枝參差不齊的前端噴了出來,刺破空氣徑直朝鳥群紮去,速度迅捷無比。

等一隻大鳥哀鳴一聲從天上落了下來之後,謝楊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他分明地感覺到那道波動在洞穿了那隻大鳥之後依舊不停地像高空中飛射,直至謝楊完全感覺不到。這怕此一射未必比那些先進的自動步槍威力弱,這玩意如此粗糙先不少,剛才射出去的那一道波動竟然隻是齊家後人沒有用任何特別力量地輕輕一敲。

齊家後人眼睛緊盯著那隻落下的大鳥,看清楚落下的地方之後像一隻野兔一樣朝樹林裏鑽了進去,謝楊叫也叫不住。

謝楊本來也打算跟他進去,但是卻按耐不住一試的衝動在原地停了下來。鼓木髓還有現成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折一支鼓木枝還有重新製造靈液。

想了一下,謝楊走進了冰涼地水潭之中。選了一塊那種齊家後人原來拿的那中白色石頭,在手上看了片刻之後,將手埋進水中,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磨了起來。觸介慢慢地往石頭之中滲透,但是磨了一會之後他驚訝地發現那些石頭的粉末並沒有圍在他手周圍,而是隨著水消散開去。

這是怎麽回事?

謝楊將那塊石頭再次拿了起來仔細地觀察著,然後又拿起齊家後人那塊還沒有磨完的白色石頭進行對比了一下——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石頭。但是為什麽齊家後人磨出來的石粉就能聚而不散,而自己的卻隨水散去。

這其中到底缺少了什麽步驟?謝楊仔細想了一下,然後重新俯身磨了起來,這次他觸介的輸入更加的緩慢,也更加地仔細。在他幾乎最開始石粉一磨出來還是在隨著水消散,不過最終在他累得手臂發酸,滿頭大汗的時候,終於有一些石粉圍在了他的周圍。

謝楊驚喜之下,仔細的感覺著這些聚在一起的石粉與那些消散的有什麽不同。良久之後,他終於發現這些石粉中力量的分布非常均勻,看來這些石粉能不能聚起來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對力量的控製。現在看來齊家後人的舉動與其說是在製造補獸的器械,倒不如說他是在練習而不至於讓他的本領變得生疏。要是隻是為了打一些獵物,他根本沒必要那麽費勁,隨便用點小招數就行了。

靈液地製造與看起來的簡單不同,這項工作需要非常非常地細心,力量地輸出需要均勻到一個變態的程度。謝楊磨得渾身發軟之後才匯聚出了和前麵齊家後人差不多的一團,帶著成就感還有一點點喪氣,謝楊再次輸出觸介將這團石粉包裹起來,然後小心地將其中多餘的水擠了出,然後將固體的靈液從水中取了出來。

這就是自己造出來的第一塊靈液成品了,謝楊忍不住歎起,這塊比前麵齊家後人那塊比起來要醜得多,色澤分布有點不均勻,上麵還凹凸不停,和那塊寶石一樣光澤與模樣的實在不是一個層次……但是已經跟不容易了,畢竟自己還是第一次。

謝楊這是在安慰,同時也是實話,齊家後人的那種程度不知道是在經過多久地訓練還有經驗的慢慢累積才有的成果,他也得慢慢來,以後多加練習,到那麽一天也不會太遠。

拿著這塊醜得謝楊自己都有點臉紅的靈液,謝楊走到了那塊齊家後人加工的石頭前,將上麵原來殘留的鼓木髓和靈液的稀糊用水澆掉之後才將自己準備的材料放到一邊。雖然用這些現成的要來得方便一點,但是這些東西自己都必需要親手試過。

謝楊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走到那片鼓木邊上,折了一枝和齊家後人那根差不多大的鼓木枝,竟然有工具在身,自然不能像齊家後人那麽粗糙。謝楊拿著刀仔細地在鼓木枝上活動著,剝皮、將兩有削平削光華削好看,然後逆著樹枝的紋路由小倒大從表麵刮掉了一層,這樣就比前麵在一塊爛石頭上隨便蹭兩下要好看也要更適用一些。

謝楊滿意地看著手上經過他仔細雕琢過的比齊家後人兩頭到處是渣的那根漂亮得多鼓木枝,然後將其放在了一邊。學著齊家後人的動作從地上的鼓木髓中取出一塊,揉出一些鼓木髓粉,然後將自己製造的靈液輸出觸介融化掉。

一融化之後,這塊靈液和齊家後人製造的那塊的距離就更明顯地表現出來了,齊家後人那塊融化之後像是美食家用文火慢熬出來半流質還帶點光澤的小米粥,水和糧食完美地融會在了一起,而謝楊的融化之後的更像是一個饑餓的莽漢燒了一堆野火一把糙米一碗濁水純粹為了填飽肚子而煮出來的野粥,談不上光澤不說,中間還有未煮爛的米參合在清湯之中。

和鼓木髓粉混合之匯之後中間也還有一些顆粒,謝楊拿起一根鼓木纖維沾了一點那直讓他皺眉頭的混合物,按照腦中牢牢記下來的步驟一筆筆細心地在鼓木枝上描繪起來。

齊家後人做起來特別地順溜,算起來加上製作靈液與取鼓木髓總在一起不過十分鍾,謝楊做完這一切卻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有餘。這個過程讓謝楊心裏飽受折磨,但是偏偏又急不得,他知道這項細致的活要是一個大意就會廢掉。

在他渾身出虛汗之後,老天保佑,總算是完成了。在將上麵的陣勢蒸發幹之後,謝楊拿著完全靠自己製造出來的第一件佐器,心裏又是安慰又是遺憾,一時間唏噓連連、感歎不已。

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麽樣。

他轉過身對準水潭那邊的一塊石頭,心情緊張又期待地慢慢伸出手在中間那個部分輕輕地彈了一下。

那一彈的力量被凝固在那裏,然後朝布置在四周的那幾個陣勢蕩了過去,然後又被快速的彈了回來,如此幾個輪回由於陣勢在觸介作用下的微震蕩力量越來越強,最後擴散到最邊緣的一條將鼓木枝整個圈住的弧形線上,那些一直在表麵運行的力量震蕩波在這時候突然一轉方向,往鼓木枝的中心匯聚而去,由前方射了出去。

但是讓謝楊遺憾的是那道射出去的力量碰到了對麵那塊石頭之後就灰飛湮滅了,甚至沒能在上麵留下一個印子。

不過總算是能用了,謝楊這麽安慰著自己,然後突發奇想:竟然那麽輕輕彈一下都能發出那麽大的力量,那麽要是用上雛鳳勁,將兩道的力量混合起來用,不知道威力如何?

想到就幹,反正自己第一次做得萬一質量實在是差,廢掉了也不可惜。謝楊在手指上蓄上了力量,在考慮到了鼓木枝的承受力,在不會被力量震斷的前提下,謝楊將手伸上去彈了一下。雛鳳勁頓時代替了之前那道微弱的肌肉力量在上麵快速的振蕩著,速度快了十倍不止,而雛鳳勁本身就已經擁有了不小的爆發並持續的力量。

在數十下的振蕩之後,一道中間畫好的線突然被雛鳳勁給突破,徹底的磨掉,整個鼓木枝突然大力地震蕩起來,那些原本僅限於本身的力量波動結構頓時失去了相互的限製,將疆域擴大到了空氣之中。振蕩越來越厲害,幾乎到了謝楊幾乎不能握住的程度,而那道雛鳳勁似乎也失去了束縛,在共振的作用下快速地斂集著這裏還算充沛的自然力量,迅速地變得強大。

謝楊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將手裏現在根本已經不受控製的鼓木枝朝原先瞄準好的那塊石頭奮力地投擲了過去。才剛一脫手,鼓木枝發出了嗚嗚地鳴叫聲,在到達那塊石頭前麵的時候突然爆炸。

轟!

兩種力量參合到一起爆發出來的力量完全在謝楊的意料之外,那塊石頭在瞬間被巨大的暴力力量震成了齏粉,周圍也一片土石橫飛。謝楊狼狽地倒退幾步,雙手抱在腦袋上,阻攔著漫天飛來的碎石斷枝。

謝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爆炸後的殘敗景象,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知道那麽搞也許會出現一點點意外,但是這個“意外”也實在太意外了。

這一次雖然是失敗了,但是謝楊卻也意識到以後將兩種力量聯合起來——尤其是在佐器地製造和運用上,將大有前途可挖。

一道人影從那邊猛地竄了出來,謝楊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怕他誤會,謝楊連忙轉身對齊家後人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失誤,你不要緊張……”

謝楊話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他張大嘴看著一臉鮮血的齊家後人:“你怎麽了?怎麽搞得渾身是血?你受傷了……”

齊家後人沒有理他,見沒事之後轉身離開,謝楊剛想追上去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隨即眼睛瞟到了後麵的那一大斷鼓木,遂對他喊道:“這個送給我行不行?”

齊家後人頭都不回地繼續往前走,謝楊又說:“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反正你有這麽多也用不完。”

謝楊連忙跑了回去,將還剩有不少的鼓木髓收進了口袋,然後抗起那斷鼓木,喜滋滋地從後麵追了上去。齊家後人在那山洞前的茅屋邊停了下來,然後蹲下了身體,謝楊將鼓木扔在了地上,好奇地從一邊繞過去想看齊家後人在幹什麽。這一看,他頓時尖叫了起來。

齊家後人也對他突然地尖叫聲起了反應,轉過頭看著他,而齊家後人嘴裏正叼著一條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腿!上麵血淋淋的,甚至連毛都沒有除去。他身前還丟了好幾隻死去的野物,有鳥有兔子,甚至還有一條蛇。

齊家後人看了謝楊一眼之後轉過頭繼續大嚼起來,手裏還拿著一條連毛帶血的兔子腿。謝楊彎腰嘔吐起來,良久之後才直起身,一看到齊家後人嘴周圍沾著的動物毛和鮮血,他差點又嘔吐了起來。

這時候齊家後人已經嚼完了嘴裏的那條腿,一點骨頭都沒有吐出來,他順手又要將手上的那條兔子腿連毛往嘴裏塞。謝楊實在是受不了,一把衝過去將那條兔子腿從他手裏奪了下來,連聲說:“你怎麽能這麽吃東西?你難道不知道將皮先去掉然後用火烤麽?這麽吃會吃出毛病的……哎哎哎,你別急,你別急,不用你那個東西對著我,我這是為了你好。”

齊家後人可能誤以為謝楊要搶他食物,頓時對他怒目相視,那個前麵已經攻擊過謝楊一次的獸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齊家後人拿在了手上,對準了謝楊,謝楊連忙解釋道。謝楊將那條兔子腿扔在了地上,齊家後人彎腰就要上前揀,謝楊一把將其拉住,然後在口袋裏摸索了一下,從裏麵取出了幾塊巧克力遞給齊家後人:“你不能這麽吃東西你知道麽?我給你燒火這些烤熟你再吃,你先吃這個,巧克力——你知道麽?很好吃,很甜。”

齊家後人看著手上的巧克力一會兒,然後一把全部丟到了地上,又要去揀那條兔子腿,謝楊再次用力地將他脫住,然後從地上揀起一塊巧克力對他說:“你看著,這個是能吃的,比兔子要好吃……先把紙剝開,看到了嗎?雖然黑黑的,但是絕對的棒,我最愛吃……就是這樣,你先將就著吃,我馬上幫你生火。”

謝楊將那塊剝開了紙的巧克力,放在嘴裏咬掉一點,然後臉上浮現出誇張的享受表情,眯著眼睛,臉露笑容,還不停地吧嗒著嘴。齊家後人也被他這種極端享受的表情所迷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然後謝楊將那顆巧克力遞給了他,他立刻迫不及待地塞進嘴裏,像在嚼兔子腿一樣地用力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