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隱影
PS:啊啊啊,4/4這麽絕了的日子都被我找來了,實在是太帥了,廢話不多說,今日兩萬字以上,現在開更。
第六章:隱影房間內或站或坐,有十來個人,其中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者坐在最裏的一個位置,謝楊看到過的最後進去的那個年輕男人走到那老者前麵對他抱了抱拳:“師傅。”
老者點了點頭對他說:“說一下你知道的情況。”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掃了周圍的人一眼:“我今天剛才西水縣回來,那邊的情況比我們預料的要差得許多。最近那些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古怪生物,似乎那邊有它們的一個巢穴,數量和個體強度也非常厲害,那邊的師兄弟這些天有不上都受了傷。不過就在前天,乾陽門的人突然到了西水縣,你知道他們和我們一向不和,雖然這兩天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相信大家也知道最近北麵的勢力門派發生了大亂,一些小門派紛紛被滅掉或者兼並,但幸而還沒有影響到我們這邊,但是這隻是遲早的事。乾陽門向來野心勃勃,隻怕為了在北方勢力過來的時候為了增強本身的力量,會對我們有所不利,我們不得不防。”
老者思考了一下:“他們乾陽門要想將我們隱影門吞掉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要是想對付我們的話,他們也得考量一下他們能有多少力量消耗。不過現在乾陽門上麵的那幾位也不是什麽傻瓜,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此等蠢事。那些冒出來的古怪生物可不是隻認我們隱影門一個,這些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東西,似乎認定了我們這些有真元的人攻擊,而且幾乎個個都不要命,這實在讓人費解……你今天就回到西水縣那邊吧,我處理玩這邊的事就會馬上趕過去。乾陽門隻要他們不主動找事,你先不要管它,約束一下那邊的弟子,不要與其發生爭鬥,我過去的時候會親自到他們那裏拜會一下,看看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年輕人點了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事一樣對老者說:“對了,師傅,西水縣那邊似乎還有不少零散的勢力出現,而且似乎都不弱。昨天傍晚的時候,劉師弟親眼看到一個古怪的人在與那些古怪生物搏殺,不過招數極為古怪,據師弟說似乎沒有感到那人身上有任何力量出現,但是每一招出手都有開石裂地之威力。”
老者對他擺了擺手:“這個先不要管他,竟然能出手殺那些古怪生物自然不是什麽邪惡之人,即使不是友,也不大可能是敵人。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聯係最多的力量去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找出那些古怪生物的巢穴在那裏,這段時間來似乎那些東西越殺越多,出現的麵積越來越廣。我們隱影門雖然不是什麽大門派,但是這等事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發生。”
所有人都恭敬地點起了頭,老者隨即對另外一個早來一點但是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人開口:“大年,你去香格裏拉可有什麽收獲?”
那叫大年的中年人搖了搖頭:“我遵循師傅您的意思到了千聖山,按您的要求跟他們的人說了,但是他們根本連一點出來與我們共同對付那些古怪生物的意思都沒有。”
老者歎了一口氣:“這個不怪你,你不要自責。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他們沒大可能會出來,他們隱世了那麽多年,要不是我當年湊巧踏進他們的地盤,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個一個地方的存在。以他們的勢力要是肯出手的話,那些古怪生物又能算得了什麽?但是他們與世隔絕那麽多年,對這個世界恐怕早已經是漠不關心或者是帶著未知的恐懼。算了……他們就先不去管他,林常,你那邊怎麽樣?”
另外一個人站了出來:“那些小門派大多隻想自保,全然不知大家聯係在一起才能產生最強的力量,他們各自為伍隻能讓那些古怪生物各個擊破,少不了覆沒的結局。”
那叫林常的人一出來就激動地說著,全是不爽:“我去找他們說的時候,他們還一臉傲氣,好像是我們求他們一樣,哼!不來就不來,到時候看誰先死……”
老者瞪了他一眼,讓他將所有的詛咒全部咽了下去,然後說:“不過倒還是有幾個小門派答應和我們一起對付……”
謝楊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個叫林常的還是蠻合他的胃口的,剛張著耳朵想聽他們在說些什麽,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警惕地聲音:“你在這裏幹什麽?”
謝楊嚇了一跳,隨即迷茫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因為剛才太過於專注而走到他身邊也沒有發現的人,說:“有什麽事嗎?我是到這裏來玩的遊客,走累了在這裏坐坐,呆會兒就走。”
那人將信將疑地打量著身後背著一大包東西的謝楊,後者無害地笑著。這時候又一個人從遠處朝這邊走了過來,謝楊眼皮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快速地朝遠走去,那人見謝楊走得匆忙,隨即再生疑惑,大聲對他叫:“站住。”
謝楊那敢站住,反而家快了腳步往前走去。後麵這個人倒是可以騙騙,但是後麵走來的那個人可是認識他,就是前麵和他交過兩次手的那個會隱身的女人,現在不走一會兒可就不好走了。但是那個人好死不死竟然追了上來,速度還不慢,一下子竟然衝到了他的前麵,張開雙手:“站住,你到底是什麽人?”
謝楊還沒來得及解釋,後麵那個女人也在這個時候跑了上來,謝楊心裏叫苦,這要是給他們圍住就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麽時候了。他心一橫,提起雛鳳勁從擋在他眼前的那人腦袋跳了過去,飛速地遁去。
那個女人走到正準備起身追謝楊的那人:“剛才那是什麽人?我看背影怎麽覺得有點眼熟?”
那人看著那女人:“小師妹難道你認識?”
那女人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暫時先別管他,跟師傅說一聲小心一點就是了。”
那人朝謝楊逃離的方向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折身走了回去。
謝楊狂奔了幾分鍾見身後沒有人追來才停下腳步,心裏卻因為剛才屋子裏聽到的對話而有些疑惑。他來這邊也有幾天了,並沒有見到什麽古怪的生物,而且剛才聽那老者所說的,那些古怪生物似乎對體內有真元的人特別有“感情”,專門找這些人攻擊,這又是什麽道理?
有點想不明白,但是那些人顯然不是沒事在那說鬼話,或者在那拍電影。
回到銀山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剛一進村就看到不少人拿著手電在村子附近的山上大叫著他的名字。寨裏雖然早已通電,但是苗寨裏的人早就習慣了日出而做日落而歸的生活,一般天黑便睡。謝楊去的時候隻是問了一下,具體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而謝楊東西卻還在村長那裏,所以一眾人生怕他這個客人失蹤或者在山上遇到野獸,發動了不少人在附近找。
謝楊心裏暗暗慚愧,在村口對著上麵大喊:“村長!你們不要找了!我在這裏!我沒有事!”
一群人聽見謝楊的喊叫聲急忙朝謝楊圍了過來,村長一見他就帶著責罵說:“你走也要說一聲,省得我們擔心。”
謝楊忙點頭說是,然後就地將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小禮物送給這群樸實而善良的人,但是肯接的卻沒有幾個。謝楊隻好收起來,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今天去了一趟集市,讓大家擔心了。村長,我今天買了不少好酒,要是你不嫌煩,我想請大家一起到你那裏喝一盅怎麽樣?”
村長隨即笑了起來:“煩什麽哪,有酒喝就好,嗬嗬。誰願意到我家裏去就做個聲。”
旁邊頓時起哄,謝楊跟著一群人回到了村長家裏。好菜沒有,一群人也不在乎,家裏還有剩菜下酒的,回家取了過來,十多個人在村長家裏吃喝了起來。謝楊也乘機拉進和他們的關係,雖然有不少人連普通話都要靠憋出來,但是男人的事有酒就好辦,什麽都不用說,幾杯下去就什麽都明白了。
第二天謝楊起來的時候,將昨天買好的禮物塞給了村長。然後拿著那一大堆東西走進了藍花花的家。苗族的女子還在進行她們古老的手工業,謝楊去的時候,藍花花正在陽光下認真地操作著一架織布機織布,那些布織出來之後在自己一針一線地縫起來,留下那些最漂亮的最節日的盛裝,剩下的全部留給那個有幸成為她們另一半的男人。
藍花花見謝楊來了有點驚訝,請他到屋裏坐下,然後看茶倒水,倒是搞得謝楊有點不好意思。等喝了口茶之後,他將一包東西打開來對藍花花說:“你要是喜歡哪個就拿哪個。”
藍花花睜大了眼睛看著桌子上一大堆漂亮的女性飾物還有化妝品,忍不住說:“好漂亮呀,全都送給我嗎?”
謝楊嗬嗬笑了幾聲:“你要是願意給你的姐妹們分點也可以。”
藍花花隨即領悟,滿是喜色的跑出屋在外麵大喊:“姐妹們,小哥哥給我們帶禮物來了,大家快來拿呀。”
很快的,嘰嘰喳喳的姑娘們就全部趕來了,開心地圍著那隊漂亮地禮物。一個姑娘手裏拿著一個手鏈,轉過頭對謝楊說:“小哥哥,你就在我們銀山做女婿吧,你這麽好人,我們都舍不得你走了。”
謝楊開玩笑地對她說:“你嫁給我啊?”
沒想到那姑娘馬上回答道:“好啊好啊,你什麽時候到我家裏提親?”
謝楊一口氣沒出出來差點把自己憋死,那姑娘卻笑嘻嘻地看了藍花花一眼,口風一轉說:“不過我可搶不過藍花花,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要是取了我,隻怕藍花花晚上就會拿把刀衝進我家,哈哈。”
其他的姑娘們也跟著起哄,要謝楊娶這個娶那個,謝楊招架不住,倉皇地逃走,後麵頓時又傳來了姑娘們歡快的笑聲。
謝楊回到村長家準備好帶給齊家後人的東西再次動身,不過去之前他特意跟還沒出去的村長打了聲招呼。在村長的囑咐聲著,謝楊背著一包東西再次來到了昨天走過的那個“一線天”。
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倒是沒有那麽緊張了。他先將包裹用一根長繩子栓在身上,等人到那邊去了之後,再用繩子將包裹拉過來,一切都完成得很順利。還沒到茅屋的時候謝楊就已經聽到了裏麵的響動,他快步的跑上去,打開茅屋的門,就看到齊家後人在他昨天燒的那堆火上用力的踩著,那雙赤腳被然得漆黑,上麵還有還被燙出了幾個大泡子,但是他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的在早已經熄滅的火堆上用力地踩著,一下又一下。
謝楊走過去將他拉了開,說:“好了好了,不要踩了,都已經熄滅了……難道你怕火?”
齊家後人固執地往火堆那邊走著,雖然他才剛剛從床上起來沒多久,臉上因為做天耗力過度依然帶著憔悴和虛弱,但是本身力量卻很大,謝楊很難才把他拉住。齊家後人總算是停了下來,但是他卻還是不理謝楊,眼神呆滯的看著一邊,不知道在看些什麽東西。
謝楊將包裹放了下來,然後將裏麵的一大堆東西全部拿了出來,然後從裏麵將一身運動裝拿了出來,展開之後往齊家後人身上套著:“穿著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但是齊家後人像是傻了一樣,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手也不肯張開,衣服才剛批到他的身上就已經髒了。謝楊無奈,隻得將衣服收了回來,眼睛在小小的茅屋裏搜索著問:“你還是先洗洗吧?你知道哪裏有水麽?”
齊家後人在聽到水後,卻神經質般地喃喃起來:“水、水、水……”
一邊說著,他一邊站了起來,朝茅屋外走去。謝楊立刻跟上了他,問他要去哪裏,但是他卻毫無反應地繼續往前大步走著。謝楊隻得跟在後麵。
大概走了十多分鍾以後,齊家後人終於在一個山坳中停了下來,謝楊感覺到腳下的泥土變得很濕潤,用力一點甚至會擠出水來。他走到齊家後人的身邊,往前一看,就看到前麵有一潭綠水依偎在草木之中,像是一枚寶石般耀眼。謝楊還來不及讚歎一下,齊家後人就已經幾步走進了水潭,打破了水麵靜謐的平靜。他彎下腰大口的喝起了水,然後又快速地走了上來,往旁邊的一個地方走去。
前麵根本就已經沒有路了,隻有厚密的樹木和藤蔓。謝楊剛要跑上去將他拉回來,卻見他在一片顯然和其它樹木有點不一樣的樹邊停了下來,然後抱起一棵倒在地上有一段時間,顯然已經幹枯的樹走了回來。
那棵樹上的枝葉顯然早已經被剔了下來,謝楊看著齊家後人怪異的舉動,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齊家後人將樹抱到了水潭邊,然後從旁邊揀起一塊大石頭用力地在樹中間砸著,看樣子顯然是想將其砸斷。
謝楊看他砸了半天還沒砸斷,也搞不清楚他要幹什麽,不過他還是走了過去,跟他說了幾聲之後,然後將他拉到了一邊,然後運起雛鳳勁一圈打了下去,他力量運用得恰到好處,一拳就將樹砸斷,然後對在旁邊的齊家後人笑了笑:“好了。”
齊家後人也沒感謝他,將一斷樹拉了過去,奮力地將斷的地方的纖維扯掉,然後拿起一根幹樹枝挑起了裏麵已經幹燥的樹髓。這樹的髓比起其他的樹來顯得要多了幾倍,也鬆散得多。謝楊突然想起了老啟給他的那本筆記簿裏麵所記載的一樣寶財,他再次朝那邊那片顯然不一樣的樹木看過去,他越看眼睛越亮,最後忍不住喃喃起來:“鼓木……”
他有點激動地轉過身看著正在忙碌著的齊家後人,問:“這是不是鼓木?”
齊家後人沒有回答他,等掏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站起來。謝楊耐不住心裏的情緒,朝那片樹木走了過去,手上運足力量在一棵樹上猛敲了一下,登時似乎敲在了一麵鼓上一樣發出沉悶的聲音,謝楊大喜,再次細細地觀摩半晌之後終於確定了這就是老啟那本筆記簿上麵所記載的鼓木。
他轉回身的時候看到齊家後人已經再次下到了水潭之中,由於水潭裏到處是石頭,水不會被攪渾。謝楊看到齊家後人彎腰一隻手在水下麵不知道做些什麽東西,謝楊靠近一點發現他正拿一塊河中常見的那種白色石頭在另外一塊堅實的大石頭上使勁的磨著。
那種白色石頭並不是很堅硬,很容易就能將其磨成粉末,然後滲到水中。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被白色粉末卻並沒有隨著水消散,而是像是被什麽力量限製在周圍動不了。謝楊眼睛睜大著,眨也不眨地看著,片刻之後,他終於發現那些粉末為什麽不消散了。
他清晰地感覺到,齊家後人在使勁磨那塊白色石頭的同時在不停而均勻地往裏麵輸送著觸介。而觸介在經過那塊石頭與下麵發生激烈地摩擦之後,似乎發生了某種奇怪的反應,讓那些白色的粉末產生了某種膠著的力量而聚在一起沒有散去。
經過了殊蓮籽與鼓木地衝擊,謝楊已經不是那麽激動了,他靜靜地看著齊家後人地忙碌,他知道那是在製造一種佐器的必需品——靈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