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撲朔迷離

我腦中馬上又想到,她可能又要回去和那個男的商量這周周末去找他,住什麽海邊度假酒店總統套房!在海上衝浪遊泳!媽的……

我約了承運一起下班,買些熟食到了他家,和他二話不說拿起酒瓶子就撞了起來。承運一直問我出了什麽事,直到喝了差不多,我才悠悠問道:“承運,你覺得……我是個軟骨頭嗎?或者,像傍富婆?說難聽點,跟做鴨的一樣?”

“你想得太多了吧!?沒那麽嚴重!”

“那你說,你是怎麽看我的!?”我說。

“天陽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知道,公司有很多流言蜚語,說你淩天陽如何如何的……其實我覺得你都不要太放在心上!天陽,你想想,那些做妓女的,又有幾個願意做妓女天天讓不同的惡心男人騎!?她們,她們難道是為了自己身體的快樂?有很多,全是家庭所逼!記得還在安陽公司的時候,笑麵虎曾請我們到龍陽酒店吃飯,包廂裏很多陪酒女來了。陪我喝酒的那女孩,家裏雙親長年臥病在床,她出賣自己的,全是為了家人!掙到的錢,都拿來救雙親!行了,不說那麽遠那麽嚴重。你和雪兒真心相愛,總經理也想找個接班人,你沒有出賣你的任何東西。以前在安陽公司,我們部門,三個人,你,我,郭燕,在張晨的壓迫下,有什麽尊嚴?!”承運揮著酒杯嘮叨道。

我重重的點頭,端起酒杯:“喝!”

“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心事啊!?”承運又問。

當然有,有很多……其一,張雪腳踏兩條船;其二,白菲菲那邊,剪不斷理還亂!其三,張晨,還有公司裏很多人從未停下過對付我的腳步!其四,欠了白菲菲越來越多,我現在是臥薪嚐膽嗎?等我農奴翻身做主後,又將如何麵對她,如何麵對總經理!?其五……太多太多了。

我搖搖頭,苦笑道:“有很多,不想說。喝酒!”

承運又道:“人生充滿了各種無奈,總是遭遇坎坷與波折,事業失敗,愛情全無,大概因為你的前世是一個苦情的賣唱女吧,天天走到台前賣力地工作,但是扔到你盤子裏的銅板卻是少得可憐。並且說不定還要碰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調戲你,而你為了生計還不能反抗,怎一個悲苦了得!”

我笑了:“別說得那麽慘好吧。”

“你看你自己的表情,都要哭了,來吧來吧,喝醉以後全忘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後來,就真的醉了,醉了以後,我的腦子裏想的全是:今後該如何麵對張雪。

傷心,難過,無奈,痛苦,避免不了……生活,還是要繼續。

出來一段時間了,痛了,累了,變了,堅強了,踏實了,壓抑了。漸漸的看的多了,慢慢的經曆的多了,單純的夢想少了,難過的時候總是在想天底下究竟有多少像我這樣的人,想想很快就釋然了。是啊,那麽多人,那麽多故事,我這又算什麽。問過很多朋友,為什麽選擇這麽苦的掙紮奮鬥,答案都是一樣的,為了心中那個小小的夢想。

究竟我最原始的夢想是什麽,好像忘了,不過現在我越來越清楚我想要的了,其實很簡單,就是要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以後也有個自己幸福的小家。我知道很難,但是,隻要努力了,哪怕失敗,也不後悔!

第二天我們早早再次來到人才市場。還是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繼續招聘,我在旁邊樹了個牌子,把公司的需求詳細寫了出來,避免浪費別人跟自己的時間。今天徐經理讓我嚐試著招聘員工,他在一旁幫我把關。我心裏有些小激動,不知道自己行不行。等了一會,開始有人過來應聘了。

“你好,我叫曹尋,這是我的個人簡曆。”一個年輕人坐下來說道。

我看了下簡曆,很優秀。接下來我讓他自我介紹下了。曹尋說的頭頭是道,我覺得他挺不錯,又問了他一個問題。

“如果有別的公司出更高的報酬聘用你,或者公司前景變得有些不景氣了你會不會離開公司,跳槽到別家呢?”我問道。

“這個,怎麽說呢,水往低處流,人往高出走。有更好的待遇的話,我會跳槽的。”曹尋回答道。

“那麽對不起,我們需要的是願意跟公司共同進退的員工,你不符合這點要求,我們不能聘用你。

說完我把他的簡曆還給他,他隻得黯然離去。

徐經理說道:“不錯,這點你做的很不錯。公司需要的是願意跟公司一起生死與共的員工,不要求死守著公司,但是像這種連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跳槽的人,真是隨時會跳槽,堅決不能聘用。”

話音剛落下,又來了一位年輕人應聘。這個叫做葛由偉,跟剛才的員工一樣優秀。我決定還把剛才的問題拿來問他。

“葛由偉是吧,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別的公司出更高的報酬聘用你,或者公司前景不景氣。開始出現破敗景象,你會不會離開公司,跳槽到別的更好的公司?”我同樣的問題問道。

“當然不會,沒有那個公司能肯定永遠安穩,出現不景氣是很正常的。困境出人才,我會用自己的能力幫助公司脫離困境,我對自己有信心。”葛由偉肯定的回答道。

“好,有信心,有原則,不錯,你明天下午兩點到我們公司人事部報道吧。”我滿意的說道。

葛由偉聽我決定聘用他了,一時高興,打算繼續跟我再聊倆句。我提醒他我還要招聘,他不好意思的道歉了下,然後高興的離開了。

“嗬嗬,這個年輕人很不錯。做的不錯天陽。”徐經理在一旁誇獎我道。

我繼續招聘下去,一天下來,人來人往前來應聘。其中徐經理幫我把了很多關卡,避免了我招錯人。一天下來,共招聘到六位員工,沒感到怎麽累,忙碌中,反而覺得自己充實了很多。明白了很多看人識人的門道,讓我受益匪淺。

下午,回到公司,我在辦公室來回踱步,想打電話給白菲菲媽媽,拿著手機,想著打出去要怎麽說話呢?

“天陽。”張雪進了我辦公室。

“嗬嗬,雪兒。”

她把門給關上,上來親了我一下,說:“晚上我要過去伯母陪她吃飯,你呢?”

“我啊,我隨便啊我,我正想打電話給,給白菲菲媽媽,想過去和她談談。”

“昨晚你沒過去麽?”雪兒仰著俏臉問。

“沒呢。”

“昨晚是不是又是喝酒了?”雪兒嘟著嘴。

“是,去承運那裏了,和承運喝了點。”

“你怎麽都不聽過我的話?我讓你少喝酒少抽煙,你看你……”雪兒責備著道。

“沒事的了,抽點煙喝點酒死不了。你要去你伯母那裏,還不去啊?”

“我想和你說點事。”

“說吧。”

“周末我本來想和你去遊樂場的,可我離開爸爸媽媽有點久了,我有些想念他們了,我已經買了周六的機票,飛去看看他們,在那邊住一晚,星期天再回來。”

我全身無力癱坐在凳子上,心裏嘲笑,憤怒,無奈,鬱悶,糾結……總之,百感交集。

她最終還是真的要去了,會老情人去還要這樣的借口,多圓滑啊。

“所以……下周我們再去遊樂場,好不好啊?”張雪坐在我大腿上,撒嬌道。

“都好。”我麵無表情道。

“我這麽一說,你肯定怪我事先沒和你說!生氣了是吧?”張雪嗔怪道。

“不生氣,你去吧。”我強忍著心裏的疼,說道。

“那好,拉鉤,說好了,你不許生氣!”

“不生氣。”我伸出了小指。

雪兒坐在我大腿上,胸脯磨蹭著我的臉,和我說話時不時低頭吻我額頭,臀部磨著我的那裏。

“硬了。”她手一伸下去抓住咯咯笑道。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又是震動又是鈴聲的,嚇得張雪放在褲袋邊的手碰到後慌得收回手去。

“嚇我一跳,還以為……還以為突然就顫抖,要射了呢。”她臉紅紅道。

我可沒心情和她開這些帶著黃色的玩笑,越來越惡心她說這樣的話。因為這樣子,讓我聯想到……這誰教她的?那個男人嘛。算了,我是人家的小三,沒有資格說人家。

“我接個電話。”

“天陽吧。”白菲菲的媽媽倒是先給我打電話了。

“是,阿姨您好。”

“天陽,回來吃個飯吧。”

“哦,好啊。”

“等你。”她掛了電話,一個商場上的女強人,說話沒有多少客套詞語,簡短扼要。

“誰約你吃飯啊?天陽。”雪兒問。

我歎氣,說:“白菲菲媽媽。”

“什麽時候?”

“現在。”

“那……我送你過去吧。”

“不必了,我自己過去,你去你伯母那裏吧。”

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一下,可能顧及到我的存在,出外麵去接了。

嗬嗬,我苦笑一下,還有什麽話當著我不能說的呢?我沒等她回來,直接從側邊出去……

我下了辦公樓,攔了一部計程車。

計程車走在初夏的黃昏街道上,初夏的這個南方都市,溫度竟然還那麽低,陣陣悲催的涼風從窗口刮進來。我看著高樓大廈頭頂的天空,一片慘淡的暗黃色。心情差的時候,看什麽風景,都成了差的風景。

這個城市,還是那樣子人如潮湧喧囂熱鬧,又有誰會去在乎誰的淒楚,誰會去在乎誰的悲傷。

一種孤獨淒然的感覺襲擊心頭,我很失落,我很惆悵,我很痛苦………我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什麽狗屁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前幾天還在纏綿情濃夜夜說恩情,沒過幾天她就要去和別的男人廝混到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