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菲菲的媽媽
我的心中，充滿了極度哀傷失落，悲傷和怨憤在我悲痛的身體裏肆意蔓延。
來到白菲菲家的小區門口，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幾盒腦白金紅桃K補血之類的。我想，白菲菲和她媽媽應該都在的。我摸了摸包裏的五萬塊錢，今天，就利用這個機會，把所有的話一股腦兒拋清楚。今後，我和她們家，再無瓜葛！
“進來吧。”白菲菲媽媽開了門。
我提著東西進去，放在門邊，換了拖鞋，白菲菲最喜歡穿的那雙拖鞋放在鞋架上，我問道：“菲菲不在？”
“她今晚幫我走走幾個商店。這些東西，誰買的？”白菲菲媽媽看著放在門邊的腦白金等禮物問。
我換好了拖鞋，把那些禮物提了起來，走到大廳裏，放在桌子上，說：“我買的，買來給你的。”
“你現在很有錢嗎？有錢你不買給你爸爸媽媽，你買給我做什麽？我自己不會去買麽？”白菲菲媽媽有些生氣。
我笑了笑，說：“阿姨，來你家住了那麽久，我一直也沒給你買過東西。”
“等下吃完飯你拿回去，帶回去給你爸爸媽媽，你爸爸媽媽辛辛苦苦每天在田地裏耕種，他們需要。先過來吃飯。”她的語氣，不容反抗。
一桌子的菜，看來，又是精心準備的。鴻門宴？
“喝點酒吧？”她給我盛飯，問道。
我接過飯碗，道：“謝謝阿姨。”
她轉身進廚房拿了一瓶茅台，放在桌上，把酒杯推過來給我。我開了茅台，拿著個大碗放麵前，倒了滿滿一碗，今晚要喝多點，喝個夠，喝到有勇氣說出所有的決絕的話為止！
白菲菲媽媽的廚藝是相當不錯的，無論是家常小菜或是精致菜譜，亦是大菜，她都精於那麽幾道讓人過舌不忘的菜。
飯桌上，兩人靜靜的隻是吃著，以前我住在這裏時，也是經常這樣的，白菲菲時常的會晚點下班，鬼知道是加班還是去和那個於賢車震。所以，白菲菲媽媽晚上做好飯後，或者是我先回來做好飯後，就不會再等，兩人就開吃。平時吃飯也是和現在這餐一樣，默不作聲，吃完了我擦嘴進房間，她就收拾碗筷。
“多吃點。”她給我碗裏夾了一塊雞腿。
“謝謝。”
直到現在為止，對於那不小心‘偷窺’她洗澡的事件，我還是心有餘悸的，總是感覺到她會衝我發脾氣的，可我左等右等，她也沒有爆發罵過我，隻是依舊冷冰的和我對那麽幾句話罷了。其實我寧願那晚現場直接讓她大罵得了，我也直接解釋了，她理解明白了原諒也好，不原諒也好，起碼有個結果。像現在這般，實在是讓人糾結得蛋疼啊！
“店裏很忙麽？叫菲菲回來吃飯吧。”我說。
“不是很忙，是我特意不讓她回來吃飯的，我知道你不想見到她。”白菲菲媽媽說道。
我靠，這可好玩了，既然如此，那叫我回來就是讓我和你相見咯？我端起碗咕咚咕咚半碗酒下肚，好酒從口舌食道滑進腹中，化成一股氣道衝擊身上各個關節，肩膀都鬆了，爽！
待我吃完了一碗飯，白菲菲媽媽伸手過來：“再吃一碗。”
“不了，吃飽了，喝點酒就好了。”我說。
“天陽，菲菲的事情，阿姨想要對你說，對不起。”白菲菲媽媽跟我道歉道。
“阿姨，這不關你事。”我說道。
“我這幾天也查了一下，那個男人呢，是那個商場的副總，年紀比較大了，我也不知道菲菲為什麽和他好上的。我也當麵和他談過了，他也不知道菲菲是有男朋友的，而且他也保證不會和菲菲再有來往，總之呢，就是我們家菲菲出的錯了。”
我冷笑著打斷了白菲菲媽媽的話：“阿姨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誰對誰錯，現在還重要嗎？”
她似乎隻想說完：“我也和菲菲談過了，菲菲也保證再也不會和他來往。我知道，你一下子難以接受……但是……”
“阿姨！別說了！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想讓我和菲菲重新在一起，這不可能！”我惱道。
一口氣喝完碗裏的酒，又倒了一碗。
“天陽，那你和阿姨說說，你心裏怎麽想？”
“怎麽想？很簡單，我和菲菲分手，以後，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你也不要再往我家裏塞那些什麽東西的，我們家用不起。欠你的，我不會不認賬。”我從包裏拿出那五萬現金，推過去給她。
一下子，我喝了酒終於鼓起勇氣，在這個強勢的女人麵前，把該說明白的話，全說清楚了！
“天陽，阿姨不是逼著你再和菲菲在一起，你做這個決定，阿姨也覺得挺好。”她歎了歎氣，說：“阿姨含辛茹苦把菲菲帶大，因為忙著事業，常年沒有時間陪著這孩子，她的性格也比較怪。她的父親，是一個沒有一絲絲責任心的父親，早早就拋棄了我們母子倆。我不希望我上一代的悲劇還會延續到下一代身上。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們家和我們家差距原本就大，可是阿姨為什麽一直都很喜歡你？你責任感重心地善良，我不光是想要把菲菲托付給你，就是這整個家庭我的整個事業，我都想要托付給你了啊。”
“嗬嗬，嗬嗬。”我毫無表情的笑了一下，說：“會有比我更好的男人來愛她的。”
“天陽，阿姨算是求你了！菲菲這段時間茶飯不思的，她心裏一直有你！你就念在她年紀尚小貪玩的份上，原諒她一次！我保證她也不可能有下次的！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阿姨喜歡的也是你身上的優點，原諒她一次行嗎？”我從未想到過，這樣年紀的一個女強人，也會流淚。
我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該說什麽。我看著桌上滿滿的一大碗茅台，一口氣，喝完。和白菲菲，戴綠帽，和張雪，也是綠帽！這輩子我就是炮炮兵的命了！我想了很多，如果，如果我在張雪那裏過不下去，把天業公司想象成一座城池，如果我丟了那座城池，那麽這裏，還能成為我的另一座城池！
可如果我輕易答應，那麽，白菲菲媽媽就肯定認為我為了她家的強大物質財產而妥協。指不定還限製我在外麵幹些壞事，哼哼，若是張雪的天業公司那邊我闖不下去了，回到這邊，你家的白菲菲做了對不起老子的事，讓我這輩子為了你家的東西，就拴住了我隻麵對白菲菲一人，癡心妄想。
我承認我很奸詐，可我也是被逼出來的！劉備哭出來一個蜀漢，曹操奸出來一個魏國，在這世界上，要學會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獲得一種東西，就必須要失去更多的東西！原本，倘若白菲菲不出軌，就算她不好好待我，那我也是一心一意隻為她一人。可現在呢？現在呢！？他媽的！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決絕的語氣說道：“阿姨，對不起，原諒她，我做不到。”
白菲菲媽媽潸然淚如雨下，走過來扶住我的手臂：“你別那麽快做決定，再好好想一想。”
幹完了整瓶飛天茅台，果然……飄飄欲仙要飛上天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腳在哪裏了。啪嗒一聲，仆街了。
白菲菲媽媽將我扶了起來，扶到大廳裏的沙發上坐著，她又給我倒了一杯酸奶。我拿過來一飲而盡。
之前住在這裏，麵對白菲菲媽媽，我都是很拘束，我嗜酒喜煙，煙從來不敢在客廳抽，都是跑出陽台。酒也不敢多喝，小杯兩杯，還沒盡興，就不敢多喝了，怕給她不好印象，而且在長輩麵前，又是寄人籬下的，自然要拘謹一些。
可現在，心想著，反正他日也不會再有瓜葛，管他什麽形象呢。她給我們家買麵包車送禮物，我今晚拿錢來也要還清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至理名言啊！
我斜靠在沙發上，白菲菲媽媽坐在我旁邊，歎息，說道：“天陽，聽聽阿姨給你說一些菲菲小時候的事，你就知道為什麽阿姨一直想要留住你。”
“說……說吧。”天花板在轉著嗎？為什麽吊燈左右搖擺。
“阿姨在十六歲那年，跟了白菲菲爸爸。白菲菲爸爸是北方人，來到南方任職到這個城市裏，當時我義無反顧和他在一起，白菲菲外公外婆都極力反對，認為他不好，阿姨年紀小不懂事，被愛衝昏頭腦，沒有理會，和他結了婚，直到現在，都沒見過菲菲的爺爺奶奶，沒見到任何一個菲菲爸爸的一個親人。結果……婚後不到一年，他調往其他城市，馬上就和他們科室的一個女人在一起了，我和白菲菲爸爸結婚沒到一年，菲菲還沒有一歲，就離了婚。這麽多年來，阿姨都在外麵忙，常年雇請保姆帶她，她的性格怪異乖張。現在……現在阿姨年紀也大了，菲菲長大了，雖然說她現在隻有二十出頭，可始終也是要結婚的。阿姨的事業越做越大，越大也就越複雜，菲菲也可以幫忙，可她始終是個女人，做大事，還是要靠男人的。說了那麽多……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嗎？”白菲菲媽媽說著說著，把手放在我手背上晃了晃。
我扭頭過來看她，點點頭，說：“我明白。”
也就那一瞬間，白菲菲媽媽或許是說累了幹渴了，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唇，其誘惑表情霎那間就勾起了我的。我一直盯著她，她的雙眸，不知道是不是……帶了一絲渴望的雜質。
我想我應該看錯了，端起桌上的酸奶又喝了起來，沒了。白菲菲媽媽急忙去給我又倒一杯，她站在冰箱前，我看著她。
一身居家高貴裙子，身材成熟性感，嬌媚臉龐，雪白的肌膚，讓每個男人見了都心動啊。我甩了甩頭，她可是我長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