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暖黃色曖昧的房間
上一次，張雪就和我談過可以去她那邊工作，我也沒怎麽放在心上。現在再一次，而且是很誠意的邀請我。我心裏琢磨，張雪是看上我的能力呢，還是看上我的人想要餘情再續呢？
從她的眼波流盼中，我讀懂了她的想法。她還是希望能牽起我的手，而不是看中我工作的能力。
“你不說話，當你默認了啊？”張雪高興道。
我尷尬笑笑：“謝謝你誠心誠意的幫我。”
張雪看出了我表情不是很愉快，打斷我的話問道：“你不願意？”
張雪那麽期待我能過去，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怕傷了她懷著好意的心。想了想我說：“一下子我不能做決定，讓我考慮幾天。”
“天陽，過來吧。”張雪說著說著，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不信你這麽絕情，說忘就忘。”
我掙脫開了，一下子，兩人都很尷尬。
我打破氣氛道：“我去一下衛生間，內急，回來聊。”
上衛生間洗了個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你說淩天陽你咋長了一副小白臉樣呢？你咋偏偏還那麽窮呢？窮到誰都心疼你可憐你的地步呢？
從衛生間出來，遠遠的，我見最角落邊的一男女，那個女子很眼熟。男人很從容成熟，優雅穩重。在對女子求婚，雙手捧著戒指盒子恭恭敬敬的。女子麵前放了一束紅色玫瑰。
我是要從她們小包廂外邊的過道過去的，走近後，看清楚了，是我們營銷中心的主管張晨，那個和我一夜情讓我毀了她**的女人。
我低垂著頭急速前進，可張晨還是發現了我。側著頭看著我，手裏緊捏著的酒杯，酒杯裏的紅酒蕩了出來。
一切如同安排好的一樣，她們所在的包廂，就在我和張雪所在包廂的隔壁。我就說剛才怎麽覺得身後有個女聲聽起來聽耳熟的。
坐下後，麵對張雪的諸多問題，我都心不在焉的，盡量往後仰，聽後麵的動靜。
聽到的大致內容就是張晨拒絕了那個男人的求婚，那個男人不停的問為什麽，接著，聽到張晨往外走的聲音，男人追了出去。
張雪見我心不在焉的，黯然挎起包，說了一句‘太晚了回去吧’便要離去。
我跟著張雪出了餐廳門口，東張西望找著張晨。
“天陽，我先走了，如果你想好了，給我打個電話。”
“哦，哦，你走吧。”
張雪很難過的轉身走了，我在餐廳門口晃蕩了一圈找張晨，為什麽要找她呢？我自己心裏很複雜。那個男人在向張晨求婚的時候，張晨是一臉欣喜期盼的，見了我後，她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了。我想到了自己那晚與她的一夜纏綿……
一直到現在，我還很回味那一晚。張晨，張晨，美貌與天才的結合，誰說女人胸大無腦，頭發長見識短。張晨不止胸發達，大到要撐爆上衣，頭腦更發達。誰不喜歡去征服這樣的一個女人呢？
一早，張晨把我叫到了她的辦公室，我心想，她昨晚難不成和我一樣，想了對方一整夜？要不一大早叫我來，有什麽事要說就說，幹嘛要這麽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裏直發毛。
張晨表情淡定，雙目如星，看著我低垂的眼睛，似乎要把我挖個透。昨晚她和那男人的事情估計沒成，要成了的話，怎麽第二天還仇大苦深的樣子。
“主管，早上好，有什麽吩咐？”我像個複讀機，重複這句話第三次了。
“我們明陽市營銷中心主管華南幾個省區，市場銷售的增長幅度是非常有限的。營銷中心今年引進了集團一比不小的資金，用於開發市場。我們營銷中心，也定下了戰略目標，銷售額一定要比去年高三倍。”張晨連稿子都不用，麵無表情看著我。
“你們市場部之前是個光吃飯不會幹活的部門，你進去後，的確變好了一點。營銷中心今年定下的戰略目標，少了你們市場部不行，市場部是重中之重。好好把握。”
“是，張主管。”我連忙點頭。
接下來幾天，我帶著市場部的所有員工，潛心做推廣方案。就是周末，我也不出門，在電腦桌前思考著方案。
有人敲門，我開始以為是房租到期房東來催租。沒想到進來的卻是陳舒。
“為什麽手機老是關機？”陳舒把包往我床上一扔，問道。
“最近忙一些工作上的事。”
陳舒手上提著很多菜，進去小廚房自顧自的忙活了起來，我也懶得問那麽多。投入進自己的工作當中，市場如何開拓？廣告如何做？從哪部分的市場開始打？那麽多的新產品是不是都可以統一成一個品牌來集中推出？提煉了新產品概念後，是否可以創意一個集中招商會呢？
陳舒喊我吃飯時，我才回過神來。不得不說陳舒的確是做老婆的首選，精幹聰慧，做事麻利。
兩人吃飯時，也都不說話，吃完後，她默默收拾了碗筷。我隻當她還是回來說服我讓我找錢去和她一起首付了她那套單位房，我隻等著她說話。
可她卻什麽也不說，進衛生間洗了澡，洗完澡，陳舒出來坐在我旁邊，搖了搖我的胳膊，酥胸在我手臂摩擦：“去洗澡吧，很晚了。”
我側過頭看她，清純的女孩，妖媚起來是那麽的魅惑人心。陳舒洗完澡後，穿了一件我的T恤，她身子嬌小，T恤很薄，裏麵的風光隱隱約約。
我合上了文件，洗了澡。
出來時，陳舒把日光燈關了，開了那盞暖黃色的小台燈。暖黃色曖昧的房間，暖黃色曖昧的，熾熱的。
褪去了身上所有衣物，放縱在無邊無際的激情中，迷失在無垠無涯的裏……
關了台燈，房間漆黑一片，陳舒纏抱著我，高聳雖呼吸此起彼伏。發泄過後，一瞬間，我像是被空虛吞沒。我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麽，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麽，她不說話，沉沉睡去，我更是覺得壓抑。也許，我和陳舒的關係，還沒真正開始，便要準備好分離了。
每一個對我好的女人，我都不想失去，可我抓不住，全都輸給了現實。如何像戲裏說的對白，相戀一生一世，在蒼白的現實麵前，海誓山盟說完了都可以當沒有發生，遇上每一次的熱愛，都無法使我感覺我終於遇上了幸福。
把精心做好的策劃交到主管張晨手中，張晨卻顯得很是不耐煩，讓我交給營銷部部長黃鍾看。給黃鍾？那不石投大海嗎？
無論我如何磨，張晨就是不看，最後還罵了我。我隻得把策劃交到了營銷部部長黃鍾手裏，果然，黃鍾沒給我一個好眼色。匆匆翻了一下，就對我說我做的策劃狗屁不通。
“黃部長，你連看都不看，就說我們的策劃狗屁不通。你是在公報私仇嗎？是為了你堂弟黃傑被開除的事卡著我吧，那不關我的事！”我惱羞成怒，大聲道。
黃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冷靜得可怕。
他走到我麵前，拿著我做的策劃問我道：“消費群體那麽大，什麽叫目標客戶？什麽叫邀請客戶來訪？來訪後不簽約怎麽辦？幾百萬的廣告費用，招商費用花出去了，沒有客戶簽約，你負責？這筆錢你覺得張主管會批給你？”
“我慢慢解釋給你聽。”我急忙說。
黃鍾更不耐煩：“用不著準備長篇大論來說我，我做市場的時候，你還在幼兒園！我已經有了計劃了，你們市場部，負責協助，而不是指揮，明白！？”
“什麽計劃？”
“什麽計劃你就不用管了，你們市場部，準備好招商手冊，還有新產品資料。策劃這類我們營銷部會負責！三天之內，把手冊和資料準備好。”
“是，部長。”
三天之內，在我的帶領下，我們市場部不僅做好了招商手冊產品資料，我還做了新的幾個市場推廣策劃方案交到了黃鍾手中。黃忠都以各種借口槍斃了我們的方案，不是說投入太大，就是說成功率沒有等等。
我就納悶了，還沒分析呢，就知道沒有成功率了？
黃鍾大展旗鼓，招了幾十個銷售職員，經過短短幾天封閉培訓，就馬上上陣，到各個城市找經銷商和挖掘相關客戶。這幾十個人的花銷，那要多大啊？我最主要擔心的不是花銷的問題，而是怕時間浪費了，時機過了，市場的機會也肯定要喪失了。
想讓這些銷售職員去挖了競爭對手的渠道商？通訊產品經銷商都是大投入，不可能輕易轉移品牌。還有若幹原因，讓銷售人員挖競爭對手渠道商這招根本行不通，僅憑著銷售職員手拿資料找經銷商，也不可能找得到有實力的經銷商。
這些情況黃鍾不知道麽？黃鍾不知道，難道連張晨也不知道？
心急火燎的我直接找了張主管，越級上報是很危險的。張晨看都沒看我們市場部的市場推廣策劃方案，便把我罵了一通，我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抓起整把自己做的策劃方案甩在張晨臉上：“什麽越級，什麽市場部垃圾！讓黃鍾那麽整，難怪全部新產品係列沒一個做得如意的！！！”
張晨沒有我想象中大發雷霆，而是撿起了地上的所有紙張，塞進她的桌子抽屜中：“我有時間我會看。”
悻悻然從張晨辦公室撤回自己辦公室，這件事被營銷部部長黃鍾知道後，我更是被黃鍾狠狠批了一頓。
下班後，我耷拉著頭，走向了隔壁小街道的一間酒吧。酒吧挺安靜，裏麵人卻很多，沒有那麽鬧騰。精致新潮的裝飾，各種顏色的小燈和柔軟的音樂，打動人心的浪漫。
我沒什麽心情去品賞這些美，找了個角落，點了最便宜的啤酒，喝了起來。
喝了幾支啤酒後，酒吧裏有樂隊演出，不是聲嘶力竭的那種樂隊。五個人的樂隊，除了鼓手，貝斯手和吉他手還有主唱都是女子，唱著魏琳的十二種顏色，浪漫隨意，灑脫唯美。
上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時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坐在我的位置上。我坐在了她的對麵，看著她問道：“不介意我坐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