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男
我在她房子裏轉了一圈，兩居室。陽台對著東方，采光很好。陽台上陳舒照顧著幾盆花，姹紫嫣紅。房間裏，家具挺少，裝修也很簡單，還是白色的粉刷牆。牆上的幾幅畫還有幾張粉紅窗簾，溫馨的小床。
陳舒做了四菜一湯，不大的廚房，幹淨整潔。她給我盛湯，說道：“房間看上去有點空蕩，對吧。”
我沒說話，喝湯。
她又說道：“房子還不是我的，就沒想著要好好布置了，隻是個暫時居所。”
我讚道：“排骨玉米湯，好鮮啊。”
“那多喝幾碗。”
她沒再繼續說房間的事情，給我舀飯盛湯，伺候著我。用完餐，陳舒收拾碗筷後，洗了個澡，讓我也洗了澡。
讓我上了她的小床，給我按摩了起來，從上麵到下麵，從外麵到裏麵，陳舒使盡了渾身招數讓我爽翻了天。
兩人氣喘籲籲倒下後，我很想蒙頭便睡。她卻和我切入了重點：“天陽，你喜歡我嗎？”
我摟住她，手在她高聳上輕輕揉著：“嗯。”
“你有打算和我一直走下去嗎？”
我不知她到底要說什麽。
“天陽，我們現在再也不是當年的小孩子，我們有很多的東西要去想。我是個女人，我需要歸宿，我沒有那麽遠大的想法，隻想有個普通平凡溫馨幸福的家，有個疼我的老公。”
我問道：“結婚？”
“不是。我想有個房子，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房子。”
我知道了她在說什麽了，一直她跟我不停的提房子的事情，就是希望我和她有個真正的屬於自己的房子。
“可我現在沒有那麽大的能力。”我說道。
“這套單位房，如果單位員工簽了長期合同，付給單位一定的購房款，這套房子就是我們的了。後麵的錢，單位會從我的工資卡裏一個月一個月的自動扣除。”
“你的意思是說買了這套房子？”
“嗯。”陳舒點頭道。
“這和買商品房沒什麽區別啊？”我說道。
“區別很大，在這裏附近，買同樣的房子，價格是這裏的一倍。我們隻要拿出來十萬塊錢，然後每個月再從我工資卡裏扣，你每個月給我一點，那不就行了嗎？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你湊三四萬，就夠了，好嗎？”
我沒有想到，和陳舒在一起才十來天，她早就已經在計劃了買房。陳舒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對我很好，性格也很好。可我們在一起才十來天啊，而且我手上也沒有那麽多錢。
“陳舒，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可是我現在手頭還沒有那麽寬裕。等等過半年後好不？”我的意思是想，兩人真正的過了激情期，平靜下來後，確定能夠長相廝守，而且我自己的經濟能力達到這個水平後，再和她一起買了這套屬於兩人的小窩。
陳舒嘩啦坐了起來：“那好，我不要你的，我自己買！我不用你每個月出錢，幫我湊錢付了頭款，算我借你的。我將來慢慢還你。”
“問題是我身上也沒有三四萬啊。”我認真看著她。
“你騙誰，你存折上寫有，我見了！”陳舒生氣道。
“那些錢中，有一部分是公款。我們公司的營銷部批下來我們部門作辦公經費的，我們市場部人員配備不齊沒有財會職員才交由我負責保管。說實話我是可以挪那麽一點。可最多也是幾千塊，我哪敢動那幾萬塊？”
“那你就不能先用了再慢慢想辦法湊回去。你還是個部長呢！”陳舒大聲了起來。“就當我欠你的，我再慢慢還你可以嗎？”
“陳舒，我覺得，我們認識不是太長。這麽大的事，還是要慢慢衡量才是。”
“淩天陽！你和我在一起，就隻是想玩玩，對嗎！？”陳舒發起脾氣來，也挺凶。
“當然不是！我也想過如果你要願意，我們也能走很遠很遠！可現在才十幾天，你就要我做那麽大件事，總要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吧？”
“我要你做？我是為了我們兩人的將來著想。我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我希望你會疼我愛我留在我身邊。我想要你出錢買房子並不是要靠這點來綁著你！你看你租的那小房子，多不方便，我不都是為了我們以後著想麽？天陽。”陳舒有些低聲下氣似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太倉促了，我不同意。”
“那你滾！”她徹底發火了。
我起身穿好衣服，燈也沒開，皮鞋沒穿好便拖著出了門……
叼著煙走到空曠的街上，春夜的夜風依然帶著蕭肅的寒意。一個沒有錢的男人的愛情，就如同一隻蝴蝶，想要飛過‘現實世界’那片苦澀寬闊海洋到達幸福的彼岸，何其容易？
安陽通訊明陽營銷中心，也算是個大公司了，而且我還是個市場部的部長呢。陳舒認為，從我這裏拿出幾萬塊錢，應該沒有什麽難度，但她沒有知道我這個市場部部長卻隻是個低工資的小白領。她還以為我不願意出這幾萬塊錢，自然就與我吵翻了。
陳舒是個善良的女孩，就是在與我吵架後，兩個人執不同意見，她心地還是柔軟的，她給我打電話，任手機響了好久好久我也沒接。她發來了信息，說對不起，叫我回去，她還在等我。
我拿著手機看著，無論是張雪，陳舒，白菲菲的短信來電記錄，沒一個人讓我心裏感到平靜舒服的。幹脆用力一揮，這兩百九十九的諾基亞手機便飛了。這樣才好，誰也不能找到我了，不能煩我了……
沒有麵包的愛情，那不能是愉快的愛情了。
本以為有營銷部部長笑麵虎這座山的照應，我們市場部之後的路子就會暢通無阻了。就在春風得意幾天後，公司就又有了人事變動。張晨抓住了笑麵虎公事上的一點小毛病，以營銷部部長年齡大為由，往下調，調到銷售部任銷售部部長，就是黃傑那家夥當初的職位。
後來我才得知，笑麵虎這家夥是因為當時張晨剛來時，笑麵虎和不少公司元老到集團‘告禦狀’張晨能力不足以任明陽營銷中心主管一職，從而被張晨看為肉中刺眼中釘給好好‘照顧’了。張晨來到這裏後，這裏的業績提升了一個檔次，集團能不聽張晨的嗎？她就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想死也得死。
新上來的營銷部部長，是之前的營銷部副部長黃鍾。和那個被張晨趕盡殺絕的黃傑一樣，都姓黃，很巧吧？其實一點也不巧，黃忠是黃傑的堂哥，就是這個堂哥的幫忙，黃傑才能到了銷售部幹了兩年幹上銷售部部長職位。
那天，張晨是用我的手機撥打了服務部黃傑的座機，從而成功‘找茬’開除了黃傑。為此，黃傑懷恨在心，他現在就是到了別的公司，還是一直想辦法要幹掉我。他的堂哥黃忠上了營銷部部長職位，這家夥就有幹掉我的機會了。和敵人黃傑的堂哥黃忠打交道，我們市場部今後的路，難走了。
我和承運也想過辦法，要如何討好這個營銷部新任部長。但一切辦法都沒用。黃忠一上台馬上就與我針鋒相對，用一個‘對賬’的爛理由，把之前前任營銷部部長笑麵虎批給我的辦公經費給繳了回去。幸好我那幾萬塊還沒有放給陳舒買了房，不然交不回經費，麻煩可大了。
黃忠繳了我們市場部所剩的辦公經費，還仔仔細細查了這筆錢其中不見的那部分是不是真的用到了該用的地方。這也多虧了郭燕這個心細的秘書，辦公經費的所有用途郭燕都用一個小本子好好記錄下來，發票也全對得上。
接下來的日子，可有得難過了……
每天在公司累死累活做工作，下班後回到家全身酸疼，癱軟如泥，隻能買點高度藥酒每晚喝幾小口，緩解緩解酸疼。全身酥軟的躺在床上，不免得就想起了陳舒。還真別說，學醫術的就是有兩下子，想想她那身材皮膚和按摩手法，讓她弄過一番後，真如同打通了全身的經脈，全蘇暢了。
那晚和陳舒大吵一架，我出了她家後，她還給我打了電話，我丟了手機，我想，陳舒應該也不會找我了。她對我如此的失望，我也不會再去奢望她還會來找我。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男。這話說得太對了。
在辦公室忙著的時候，桌麵電話響了，給我打電話的竟是張雪。我很奇怪她怎麽會知道我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對，那晚高中同學聚會，我發了好多名片：安陽公司明陽營銷中心市場部部長淩天陽。
她讓我今晚八點到梧桐茶屋一趟，我想了想，答應了。
晚上八點，我按時間地點到了梧桐茶屋，張雪已經在等我了。她還是那麽明豔耀眼，抿茶的動作優雅動人。
“想吃什麽？”張雪把餐單推到我麵前。
“炒牛肉。”
張雪點了一個炒牛肉，又要了幾個菜和兩瓶紅酒。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餐廳裝潢古色古香，飄揚著古典的浪漫味道。
“你手機怎麽老是關機的？”張雪問我。
“太忙，手機就不用了。”
“哦。”
上菜上飯後，我迫不及待的大吃大喝起來。吃飽後，我擦擦嘴問她道：“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張雪反問我道。
“能。”我掏出煙盒，點了一支煙。
“我有個事情想和你談談。”張雪說。
“說吧，洗耳恭聽。”
“天陽，我聽說你現在把你們公司市場部做得很好。我所在的伯父的天業公司，市場部缺人。和你現在的職位一樣，你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