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闌珊軟妹子來了

我才懶得操心那些正經事，所以我抱著事不關己的心態，問都懶得問是怎麽回事。

時間就這麽混了下去，小北京很快也來了成都。他告訴我，他辭職了。我其實知道他辭職的事情，因為我此刻已經不需要私奔了，也就不需要隱藏自己的行蹤。董事會已經和我通報了小北京辭職的事情。小北京到了成都，我是開建國的車去接的他。

他坐到車裏的時候看著我一笑說：“艾文，你胖了。”

我說：“你辭職幹什麽？”

小北京搖搖頭說：“這些日子經常做噩夢，美琪經常在我夢裏出現，她一直喊著要我替她報仇。我在想，是不是你把她忘了。如果那樣，你就是個天大的混蛋。”

說實在的，我忘記了。但是我的老板身份又時刻在提醒我，你的一切都是美琪姐給你的。時間能消磨掉一切的情緒，我發現，此刻我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報仇的念頭，一心想著就這樣簡單的活下去。是啊，我現在有用不完的錢，我可以買很多東西，我可以用物質來麻痹自己。也可以說，我已經有些害怕真相了。

是小北京先買了房子的。他從成都買了一套房，我看他買房，我的心就癢了，就和他一個小區，也買了一套。這些房都沒有蓋好我們就急著把錢交給了人家，其實我知道，這是不公平的。但是大家不得不接受這件事。

我之所以經常提到“公平……”二字，是因為我們這個社會已經人心不古，罪念漂浮。很多人都在幹著雞鳴狗盜的事情，卻還堂而皇之地高高在上。我們掙錢的時候，總是在下個月十號左右發工資，憑什麽人家的產品還沒拿出來，我們就急著把錢拿出去讓別人賺呢？他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就先拿到了報酬和利潤了，很明顯，這有失公允。——但是，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意識到了這問題。

我們都在受威脅，我們不得不提前將自己的錢拿出去給別人用。因為那些賣房子的人會威脅我們，說房子建好後，會漲價。

之後是我和小北京一直下棋的生活，我們就這樣下棋到了過年。自從小北京來了後，建國和利民就都蒸發了一樣，隻是偶爾會打個電話。慢慢的，電話打的都少了。

我和小北京就這樣一直下棋到了我們拿到房子，這已經是過年的時候了。我這****情況，不敢回家，我覺得此刻我變成了一個毫無目標的人。我失去了工作，回家後卻沒辦法解釋我這擁有的一切是怎麽來的。我隻能和家裏說，路費太貴，火車票又不好買。

接下來，小北京回去了蘇州。他說過完年後就不回來了，要找工作了。我一聽之下竟然有些害怕，因為我隻有他一個還能說話的人，我是怕孤獨的。

小北京買房子是源於投資，他說成都的房價比蘇州還要低，這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說成都的房價很快漲上去的。我對倒騰房子沒有興趣，因為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再有就是，這行為很糟踐人。

我敢說，那些拿著大家的生活必需品當做自己賺錢工具的罪魁禍首，都是缺乏正義感的。仁義禮智信是男人應該擁有的品德，就像我們要求女人溫良恭儉讓一樣的迫切需要。這就好比囤積糧食看著滿地餓殍一樣的讓人毛骨悚然。

小北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投機取巧地賺錢。他在蘇州有兩套房子，現在又在成都有了一套，但是大街上有很多年輕人因為沒有錢去支付那高額的房價，都在住著租來的房子。而房價虛高，又是因為這些租給他們房子的人囤積居奇。這是很惡心的事情，但是我們必須麵對。如果你敢對房東大喊大叫，他會毫不客氣地把你趕出他的房子，讓你露宿街頭。這就是現實的殘酷。那些有錯誤的人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原因，隻是因為他們有錢。

因為我怕說了這個事實他不高興，所以我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他。我也怕他罵我是個傻逼，我隻有這一個好朋友了。雖然他幹了壞事，但是他不是個不能交朋友的人。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除了自己擼之外，還會想起很多女人。包括我的莉莉姐、秦妹妹這倆坑貨，但是我想到最多的就是劉丹和闌珊這兩個我沒碰過的妹子。我經常想著她倆意淫，然後在廁所裏嗷嗷叫著**，掉在地上和鼻涕一樣，我經常用腳去搓。

開始的時候，我還在期盼有一天美琪姐會突然出現，但是她一直就沒有出現。我開始覺得她是真的死了，永遠不可能回來了。

慢慢的，我習慣了這種生活，變得有些麻木和懈怠。就是這時候，闌珊妹子出現了。

那天我正在春熙路上看美女，已經是深夜了。人不像白天多，每個人都有足夠的空間，在街上的人們都很開心。我就在這樣的環境裏，坐在七匹狼專賣店外麵的台階上，看著來往的人群。我的注意力和大多數男人一樣，都放在了女孩子的腿上，而我卻裝作是一個落寞又寂寥地富人，把一盒中華煙和一個打火機放在身旁，散發著淡淡的憂傷。我在抽煙，裝寂寞。

闌珊妹子就這樣很突兀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至今不明白她是怎麽找到我的，也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是碰上的吧。

她慢慢坐在我的身邊，雙手捧著臉咯咯笑了起來。她轉過頭看看我說：“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她確實變了，頭發燙了，頭上都是麻花，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大衣，大衣下麵是一條紫色的絲襪，半尺高的高跟鞋伸了出去，在她的身旁是一個桃色的旅行箱。

“對不起。”我故作淡定地說。

“為什麽道歉？當時你不是走的很灑脫的嗎？”闌珊咯咯笑著說。

“你怎麽來了？”我問。

“心煩，出來走走。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了。”她說完歎了口氣說：“本以為我能忘記你，實際上我做不到。艾文哥，你現在是不是很寂寞？”

我呆呆地看著她，沒說話。

“那就讓我來陪陪你吧。”她說著拉住了我的手站了起來。“你放心，我不會逼你什麽了。不就是個處女膜嘛，又不值錢。”

相信很多人遇到這情況都會覺得這很浪漫，但是我是個缺乏浪漫細胞的人。我想的是，她到底是要做什麽呢？難道是想和我破鏡重圓的嗎？我傷害了她，我甚至前段時間還在擔心老葉會不會派人追殺我的問題，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度地原諒了我。

我和闌珊到了家，一進門我就問她餓不餓，她說不，要睡一會兒。她走進臥室很快就睡著了，她讓我坐在床邊，拉著我的手睡著的。我看她睡著了的時候抽回自己的手，慢慢走了出來。然後長時間地坐在沙發裏抽煙。我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美琪姐的死，莉莉姐以死相逼，劉丹的示愛，李清揚的臨時反悔，最後，又是這闌珊的到來。這些女人都太奇怪了，我雖然知道事出反常，但是卻找不到反常在什麽地方。

難道這個世界瘋了嗎？沈婕妤和李清揚都說過我是個瘋子，難道她們不是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瘋子才會和瘋子在一起的。

闌珊屋子的燈亮了，才能夠門縫裏鑽出來一縷光線，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了過來，剛好刺在了我的胸口。接著，門開了，她光著腳走了出來，就像是賊一樣躡手躡腳。她看到我坐在沙發上後，一笑說：“艾文哥，你還沒睡呀！我還怕吵到你呢。”

她說完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我要洗澡。”

我點點頭說：“熱水器插著呢。”

她也點點頭，然後走進了衛生間。而我此時開了燈，拿著一本書看了一會兒，然後把書摔了出去，撞在牆上後又彈了下來，落在了地板上。我莫名地煩躁了起來，拿起煙又開始抽。

闌珊出來後，靜靜地坐在了我的身旁，她的頭發還在落著水珠。接著，她慢慢地趴進了我的懷裏，摟著我的腰說：“艾文哥，我們結婚吧。”

結婚？這件事對我來說不陌生，結婚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都在我的身上。以前一直以為結婚是需要村裏開介紹信才行的，實際上是不需要的，隻要拿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到了民政局，很快就會把婚結了。我說：“那還不簡單啊！”

“你答應了？”闌珊妹子說。

我點頭說：“我們結婚。”

我是真的要和闌珊妹子結婚嗎？答案是肯定的。我這麽多天過得鬱鬱寡歡，因為我一直沒有辦法為自己找到出口，我的生活的平靜並沒有給我帶來安寧，相反，我一天天的慌亂了起來。這種慌亂，更多的是因為孤獨，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對未知的慌亂，我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上次和闌珊妹子訂婚，莉莉姐就出現了，要死要活地把我帶走了。不知道這次她會做什麽，我覺得，她應該還會故技重施和我來一個苦肉計，這次我打算笑看風雲，我倒是要看看你玩什麽把戲。

“艾文哥，我和你結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提出來的。我也不問你上次為什麽會棄我而去，不管什麽原因，不管你做過什麽，我都已經不在乎了。隻要你和我結婚，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說完靜靜地看著我，然後慢慢地吻了我。

也許，一切都會隨著我和闌珊的結婚而變得無所謂。我想，我們結婚生子，我們和大家一樣過上小日子，每天吃飯，睡覺，送孩子上下學，我還可以找個圖書管理員之類的工作，每天的工作會變得很有意思起來，我打算在三年內讀五百本小說，然後我就成了一個真正的瘋子一樣的人，但是能活得很快樂。

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我和闌珊走出航站樓的時候，我看到了老葉。他看到我後對我微微一笑，闌珊卻瘋了一樣拉著我奔跑。她朝著航站樓前的護欄奔跑過去，然後一手扶住就做出了跨欄的動作。這外麵的幾十米下是堅硬的水泥地麵，她這是要做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