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用手算嗎
我一聽頓時就有點興奮，卻又立即覺得有些不合邏輯了。我皺著眉問：“美琪姐，這是為什麽呀？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呀？”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這個位置，你挺合適的。我信任你。”她說著伸出手說，“讓你坐這個位置其實很合適的呀，你有思想，有文化，在公司也這麽久了，最重要的是，劉莉莉也信任你。要是她反對，我還真做不成這件事。你可以拒絕的，我尊重你的意見。”
美琪姐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把身體往後一靠，於是那兩團肉就從桌子上掉了下去，在她胸前顫抖起來。
我不是糊塗，也不是二虎。這件事擱誰身上誰都知道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又有幾個男人能有勇氣去拒絕呢？我還知道，這都是藍美琪早就設計好的，從一開始她要這個位置，到帶我出差，這都是計劃之內。她早就想好了。於是我說：“不管坐什麽位置，還不是給你家賣命。”
“你無所謂嗎？”她故意來這麽一句。
我知道，她是在鞭打我那虛偽的靈魂。她知道我無比渴望卻非要虛偽地裝作不在乎。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覺得有些恐怖，但是更多的是好奇。我被她弄得有些無奈了，索性說：“我很在乎，沒有男人不對權利有著無與倫比的渴望。每個男人都有個皇帝夢，還有個大俠夢，這是權利，武力的體現，最終目的是要吃得好，‘睡’得好。我這麽回答你滿意了嗎？”
她一捂嘴就顫抖著肩膀和*笑了起來。
“你笑夠了嗎？”我拿出煙點了。
“你什麽都明白，就是愛裝。你怎麽就不能活得真實一些呢？”美琪姐說。
“我想簡單真實啊！但是這個社會允許我那樣做嗎？”我說，“如果我表現的簡單一些，就會立即有很多傻子說我是個二貨，他們這些傻子根本意識不到我的高深。現在是傻子當道的時代，就連我這樣有內涵的人都要裝作呆頭呆腦才能生存下去。”
“你偽裝的不錯嘛！”美琪姐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水後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用手撥弄長發，一會兒又神經病一樣笑出聲來。她最後又坐回了椅子，這才喝了一口水，往後一靠說：“艾文，你還是和劉莉莉結婚吧，等你坐上了副總的位置，我就和你離婚。”
“嗯。”我說。
說實在的，那張結婚證就在我的抽屜裏，包括我的戶口本。這結婚證帶給我的壓力是無與倫比的，每次我對劉莉莉或者秦情想入非非的時候，我都會想到它。我甚至懷疑自己有病，這負罪感是我不該有的，這場婚姻隻不過是個騙局罷了。
但是我不相信藍美琪在我坐上副總後就會和我離婚。她之所以這麽說，也許隻是一個計劃，或者是在給自己的虛偽來虛偽地安慰一下。她到底要做什麽呢？
這短短的數日，我已經被這個女人一步步舉到了副總的位置了，但是不管怎麽說，我不認為這是壞事情。不管她有什麽打算，我一個月拿到的巨額工資令我快樂無比。走在院子裏，員工們那敬畏的眼神和一些人諂媚的笑臉令我有一種居高臨下的高大。這會令我有一般的持續的快感。
她聽我嗯了一聲，頓時就收起了笑臉，搖搖頭說：“你還是不愛我。”
我看到她的臉頓時顯得很落寞的樣子，然後站起來出去了。
我往後一靠，抬頭看著自己吐出的青煙在屋子裏飄蕩，很快，被空調吹散了。我開始感歎，我和這手裏的香煙將會是一個結果，最後化作青煙在空中飄散。我和香煙不同的是，香煙的經曆很簡單，我的經曆會比香煙的經曆多姿多彩。我比香煙重要的原因隻是因為我在抽它，而不是它把我抽幹了。
正當我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的時候，美琪姐又進來了。她看到我驚愕地看著她，一笑問：“怎麽？不願意看到我？”
“美琪姐，你折磨死我算了。”我搖搖頭說，“你讓我覺得深不可測。”
我說完臉有些發熱，低著頭嘿嘿笑了起來。
“小流氓！”她哼了一句，然後說：“今晚去我家吧，別回去了。”
我的眼珠子頓時就瞪圓了，身體不由自主地從椅子裏拔了起來，張大嘴巴看著美琪姐一句話說不出來。
她倒是無比的輕鬆，說：“看你那德行，你又不是沒去過。”
我這才回過神，用小手指掏掏耳朵說：“我沒聽錯吧美琪姐，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呀？”
“不去就算了。”她一跺腳，轉身又走了。
我沒說不去呀！這是什麽意思啊！她是一時興起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嗎？但是我的猶豫一下就給了她否定的理由？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太可惜了。我倒是希望她是故意的在試探我或者挑逗我。
我就這樣被她弄得直接蒙圈了，呆在了那裏。
一支圓珠筆在我的手裏不停地轉動著。我坐在椅子裏滿腦子都是美琪姐，她已經占據了我所有的思緒。我腦袋裏再也裝不下其它的東西。我端起手旁的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雙手捂著腦袋坐進了椅子裏。長長呼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美琪姐，你到底要做什麽呀？！”
我打開電腦，打算聊一下QQ。我的同學們此時都在做什麽我很感興趣，因為我覺得很少有人能有我這麽幸運，於是我那變態的優越感和虛榮心能給我帶來很多的快樂。我剛上線，就看到王北京抖了我一下，叫我去下棋。我嗯了一聲。然後立即下了Q。穿上車間的工作服，去了莉莉姐那裏。
我去的時候，王北京還沒到呢。莉莉姐正在舉著個小鏡子看自己。我坐下後，她就放下了小鏡子，開始看我。我卻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兩個很小的、扭曲的自己。
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說：“小流氓，你傻了？”
我說：“莉莉姐，我好像是愛上你了。”
她一聽嗬嗬就笑了起來，接著拿起一份資料往桌子上一摔說：“你愛我就像是工作吧？做的話心煩，不做還不行。”
接著，她打開文件翻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我還是覺得你愛藍美琪更合適。我……”她頓了一下後又說：“我結過婚，我沒有藍美琪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