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步步走向未知領域
莉莉姐這時候出來了，開始吹頭發。我說：“莉莉姐，我昨晚喝多了，我才舍不得把你丟給小北京呢。”
她不搭理我，自己吹自己的。我再說喝多了的時候，她直接就站起來甩了我一個大嘴巴，然後拎起包就走了。我摸著臉看著王北京，他就幸災樂禍地笑了。
我說：“快走，不然要出大事了。”
我們一路逃到了公司，我坐在辦公室裏肉心不安。就怕夜闌珊打我電話。後來我才發現，夜闌珊隻知道艾文的手機號，根本不知道利民的。我這才鬆了口氣。
我去掏煙，但是我摸遍了口袋也沒有。之後我的手在空空如也的口袋裏掏了很久，我發現，我準備和秦情滾床單的套套也不見了，這讓我有些難以琢磨。我一直記得是隨手就裝褲兜裏的啊！裏麵還有已經用過半次的那個，是秦情幫我套上我自己又拽下來那個。
至今我都不明白，為什麽我會把那個套套拽下來裝進褲兜裏。難道這是勤儉節約的本質導致的行為嗎？是呀，我抽到一半的香煙總是撚滅在煙灰缸裏，再想抽煙的時候還會拿起來抽。這種意識已經深入我的骨髓。但是此刻，那套套丟哪裏了呢？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我起來去了酒店，去敲我和夜闌珊的房門。沒人答應，我就去了前台了，前台小姐告訴我說，那位小姐退房後就走了，好像很生氣很著急的樣子。錢都沒找就走了。
外麵陰沉沉的，我剛走到門口就下了雨。於是我就蹲在門口抽煙，看著來往的車流發呆。雨下得急，很快車輪子就帶起了水霧，發著刷刷的聲音。
我是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那一盒還有一個用在一半的套套落在我和夜闌珊的床上。那樣的話，一定會惹出天大的誤會，到時候我該怎麽解釋呀臥槽！
藍美琪給我打電話來了，問我沒在辦公室幹啥去了。我說出來走走不行麽？！接著，藍美琪就掛斷了電話。但是過了不久，秦情的電話就來了，問我在什麽地方了。不用說，是她表姐藍美琪告訴她的我在外麵。我說：“我在大運河酒店門口了，下雨走不了。”
秦情很快就開著警車來了，到了後我上車就問她：“是藍美琪叫你來的嗎？”
她聽完後瞪圓了眼睛看著我，然後不屑地一笑說：“昨晚一晚上你不回家，我關心你不行嗎？你有病吧你！”
我揉揉腦袋說：“送我回公司吧。”
話剛說完，劈裏啪啦的大冰雹就下來了。秦情趕忙把車開到了樹下，然後饒有興致地打開車門看著冰雹在地上滾動。冰雹下完後，她下車去捧了一捧回來，“好涼啊！真舒服。艾文哥哥，你試試。”
我伸出手，她把冰雹遞給了我。頓時一股涼意順著胳膊蔓延出去。我嗬嗬笑著說：“你不覺得你穿著警服嘻嘻笑著玩冰疙瘩這件事不太協調嗎？”
“管他呢！我還敢幹更不協調的事情呢。”秦情把我拉出了車門，然後當街就扶著我的肩膀，一墊腳吻住了我。
我被她鬆開嘴的時候，指著她的警號牌子說：“好歹你把這個摘了呀我的秦妹妹，要是被人偷拍了，可就都完了。”
“我現在改巡警了，在辦公室裏太無聊了。巡警可以每天開著車走來走去，看哪裏好玩就停下來站一會兒。”秦情問我，“你覺得呢？”
“我感覺我要回公司了。”我拿出手機看看，一小時後還有個會要開。就是關於那采購案的。
秦情把我送到廠區大門口後就停下了，她說不想開進去了。我剛要下車，她拽住我的胳膊，伸著那俊俏的臉說：“親我一個！”
我就像是賊一樣左右前後看看，然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就下車了。同時，心裏有一種羞於向人道及的優越感。隨後就是一種恐懼，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愛上誰了。這是我第一次因為女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廠區到辦公樓的兩旁有兩排樹，一排是鵝掌楸，另一排也是鵝掌楸。長得是鬱鬱蔥蔥，被雨水一洗過後，太陽剛一出來，這些樹開始閃閃發光了。星星點點的陽光鑽過樹葉的間隙，在地上射出了一個個的亮點，不論間隙是什麽形狀，這些斑點都是圓形的。
我想踩著這些斑點，這些斑點卻到了我的腳麵上。我這才明白，地上的斑點隻是表象，忍不住抬頭看看天空。那洋洋灑灑的被雨水洗過的陽光令我有些不敢睜眼。我覺得自己該買一副眼鏡了。
回到辦公室後我坐在了桌子後麵，開始整理資料。當我看到水杯的時候我覺得應該給自己倒一杯水了。於是我站了起來。
門被推開了，藍美琪一身職業裝地走了進來。白色襯衣，黑色的短裙。她到了我麵前微微一笑說：“好了麽？”
我把資料排序交給了她說：“好了，你看看還缺什麽吧。”
她緊著看了一遍，然後一笑說：“沒了，走吧。”
我剛站起來，她卻用手一推我的肩膀說：“艾文，你活著是為了什麽？”
“那要看從什麽角度說了。”我說。
“從你的角度。”她隨口說了句。
我嗬嗬一笑說：“食、色，性也。身為一個男人，活著就是為了這兩件事，做得一切事情都要歸於這兩個目的上——吃飯和上女人。再無其它事可做了！這才是最終目的，其它都是表象。”
“走吧，開會去吧。”美琪姐說。
在我的想法裏，美琪姐應該罵我一句小流氓的，她沒有罵我，讓我有些意外的同時又有些欣慰。她可能是真的理解我說的了吧。
開會的時候，我一直在一旁聽著。沒有一個人肯說這兩家的產品到底是哪一家的更適合我們公司，大家都隻是說客觀的情況，沒有一點主觀的想法。就連杜總宣布散會的時候也沒出一個結果。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高層開會的情況，在我看來，有些扯淡。
開完會，我走進辦公室坐下後不久，美琪姐就進來了，她一進來就趴在了桌子上，把那兩團肉擺在了桌麵上，用雙手托著臉看著我笑了。很詭異。我喝了一口水，然後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說：“媳婦兒，你啥意思呀？”
“老公，我要讓你坐我這個位置，能行麽？”她把頭一歪，深情地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