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曖昧

“口誤口誤,是視糞土如朋友,視朋友如錢財……哎也不對……”我這他嗎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話啊,草!

她噗哧一下笑了,重新挽起我的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再這樣視下去,就視糞土為糧食了。”

“哎呀,反正我就意思,你明白就行。”我尷尬道。

她微笑道:“那我現在在你的心目中又是什麽形象?”

“現在嘛……我不告訴你。”我得瑟了一下。

“好你個臭紅領巾,敢賣我關子,小心我捏死你。”她作勢開捏。

“別別別!女俠爪下留情,小的這就說,這就說。”

我潤了潤喉,說道:“溫柔,大方,性感,美麗,善良,熱情……”

她馬上插嘴打斷:“停停停!我怎麽聽起來像是在敷衍,我有這麽好嗎?說些不好的。”

“不好的?”我抓抓腦背:“那就隻有一個了。”

“哪個?”她伸長脖子期待看著我。

“喜歡捏人。”我笑了笑,然後很自然地,發自內心地,像對待小師妹一樣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她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兩人都僵在那裏。

這個動作和小師妹做起來我從沒覺得什麽,但和溫可馨做起來,我感到一種曖昧和親密。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反感我下意識的親昵動作,因為她可不是小師妹。

但是,我看到她臉紅了,很紅很紅的那種,紅到差不多有我那麽紅的程度。

“那個,我,對不起,我……”

我手忙腳亂。

看到我的窘迫,她反而大方了,笑道:“敢捏我,看我不捏死你……”

說完,她又捏了我一把兩把三把好幾把。

“看,我說得不錯吧。”

“不管,我偏要捏。”

我們都笑了,很有默契地笑,空氣中蕩漾一種叫曖昧的氣味,讓我沉醉和心跳加快。

如果說剛才我還對她懷有芥蒂,但發展到現在已經消失了。我是賤人,是你給我一點幻想我就會無限幻想下去的賤人。她的主動融化了我冰封的心,讓我對她愛恨兩半的情感完完全全轉化成了愛意。

我愛她!

為了她,我甚至敢馬上就從橋上跳下江裏去。

為了她,我甚至敢一個人砍進戰斧幫。

為了他,我甚至能把吃了二十二年的飯給戒了!

可是,她愛我嗎?不,我不敢奢求她的愛,因為我還不夠資格。那她喜歡我嗎?對我有好感嗎?我不知道。

在臨別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問她,問她你對我的印象又怎麽樣?她說,真,逗,好,傻。

我愣住了,她這四個字表達的意思是,真實,幽默,善良,老實呢?還是串起來,真逗好傻?

為此,我回來之後躺床上想了一晚上,各種想,直到天將明亮的時候才迷糊過去。

“文明起床了,該去采木耳!”

“滾!滾滾滾!別吵老子睡覺!”

曹翔那狗ri的直接跑我床上來,扯開我賴以遮光的被子,然後大聲喊著:“睡你妹啊睡,都下午兩點了,還他媽睡!再睡就他媽沒沒木耳采了,我草!”

尼瑪我困得很,昨晚yy了一晚上沒睡好,現在還沒睡飽,就被曹翔這狗ri的吵醒,殺人的心都有。

我一腳把他踹到床底下去,然後用被子把頭一蒙,繼續大睡特睡。

“我草!”他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鐵盤,在我頭上砰砰砰砰地敲,尼瑪還在一邊的念咒:“甄文明,快起床,你娘你妹你姐你大爺你姥姥叫你起床采木耳啦!瑪尼瑪尼哄!”

三十分鍾後,我一臉陰沉地看著笑臉嘻嘻的曹翔:“木耳呢,尼瑪你說的木耳呢?曹翔你丫要不給我個滿意解釋,我他媽揍死你!”

曹翔一點都不在意我的牢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很神秘地說:“別急,心急采不了粉木耳,哥說有木耳采就有木耳采,哥何時騙過你,是吧。蛋定蛋定,保持一顆銀蕩的心,木耳會有的。”

我不知道曹翔這廝到底在搞什麽鬼,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現在這副騷包樣,怕是沒說假話,真有木耳采。我就納悶了,我們在學校從來不是什麽風雲人物,樣子也不帥,三大無粗,從來都不是那些木耳的菜,大學三年下來,除了擼還是擼。可現在居然會有木耳來和我們兩個摳腳大漢去野炊?

難道她們就不怕我們野炊的時候,順便把她們給野戰了嗎?

是的,曹翔對我說,今天的天氣很好,是采木耳的好時機,他就約了三四五六七八個木耳一起出去聯誼來個野炊,然後說見我這個人平時不怎麽樣,也叫上我一起。

當時我就懵了,說不會是豬扒刪和小恐龍女吧?他踢了我一腳,然後就很猥瑣地說,是小師妹的幾個女同學,姿色挺不錯的哦。

哎喲尼瑪,我當時聽了立刻就眼直了,因為小師妹是商務英語的,那可是典型陰盛陽衰的專業,一個班平均九個女生一個男生,而且一般來說,讀這門專業的女生普遍都是姿色不錯的。起碼和小師妹一個級別啊!

小清新型,蘿莉型,成熟型,悶騷型,性感型,**型……

終於到了,一排靚麗女生向我們走來。

我眼都直了當時,偷偷瞄了一下曹翔,那狗ri的更出洋相,直接流口水了就。我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十分鄙視地道:“形象!要注意形象!看你那銀樣,我都不好意思和你站一起了。看看我,眼要正派,身要挺直,斯文大方,才是立身之本啊騷年。看看你,還瞪?再瞪我拉翔塞你嘴裏信不信?狗ri的!”

“我,算了,我不和你這猥瑣男吵,影響哥光輝的形象。”曹翔知道損我不贏,幹脆閉嘴。

我偷偷數了數,加上小師妹,一共有六個木耳,而且個個都是不錯的貨色。要是換我和曹翔的話,那就是個個都是值得開炮的好木耳。

“你們兩個這麽早就到了。”

我還沒說話,曹翔就急著表現,大拍胸口:“當然啦,作為新世紀好師兄,怎麽能讓師妹先等呢?”

我都懶得說他了,直接走過去笑道:“東西給我拿吧。”

口說一百句,還不如行動一下,我的實際行動完全秒殺了曹翔,幾個師妹立刻就親熱地叫了幾聲濕胸,讓我爽歪歪,從頭爽到了腳趾甲。

“尼瑪還不來幫忙,還說什麽新世紀好師兄,我呸!”

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拿不動,直接召喚曹翔這個棒槌,然後通過踩他來墊高自己高大的形象。這種事情我們做得太多了,現在做起來完全沒有一點生疏和負罪感。

曹翔氣得臉都綠,被我搶先一步獻了殷勤,差點就要和我決鬥了。

地點是在郊外河邊,時間是下午三點半,活人是我和曹翔兩蘑菇和六個木耳。

野炊的主意是小師妹出,如果沒有她的牽頭,就憑曹翔這猥瑣男,就是跪也跪人家五個商英的木耳不來。

野炊我和曹翔不是第一次,在以前在鄉下,我們就沒少去偷別人的地瓜,老子什麽的,偶爾還把人家放養的雞給敲暈了,直接挖洞做叫化雞。

挖洞造爐,然後搭架燒烤,我和曹翔做起來那叫一個輕車熟路,沒一會就全搞定了。

作為師妹的她們幾個就在一旁聊八卦,順便看我們兩個幹活。

充當了勞動力,為人做牛做馬,本來是一件不爽的事情,但我們做得沒有一點不滿,相反,還樂於享受其中。因為對於我們兩個擼男子來說,能為木耳幹活,那是一件很爽的事,要是以後還有,我們肯定會屁顛屁顛地滾過去的。

有師妹拿出相機為我們拍照,曹翔**馬上一來,立刻停下來擺了個肌肉男很威猛的姿勢,看到人家幾個師妹在偷笑,他**就更足了,連續擺了好幾個姿勢,都是很傻逼的那種。當我看到他擺剪刀手賣萌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摸到他後麵,在相機快要哢嚓的時候,我一腳踹在他*上,把他踹了個狗吃屎,然後哢嚓一聲定格在師妹的相機裏麵。

“啊!!!我草啊!天殺的甄文明,老子整死你!你狗ri的有種別跑,老子整死你!”

曹翔從坑裏爬起來,啊呀啊呀地向我跑來,拿著一個鋼叉,恨不得把拍到天上去了,好報我這一踹之仇。

“傻逼!來追我啊!來來來,大爺給你翔吃。”

他跑我不過,我在前麵十分地得瑟地氣他。

幾個木耳看著我們打鬧在開懷大笑,一片歡聲笑語。

如果是換做我以前,我是不敢這麽隨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的。因為我有輕微的美女恐懼症,就是看到美女會不自然地緊張,變得拘束起來。但自從遇見了溫可馨,受過高帥富那種屈辱後,特別是昨天晚上和女神的約會之後,我對美女的免疫性加強了許多,已經不會那麽拘束了,除了不敢爆粗,其他的玩笑敢很自然地開出來。

這是一種蛻變。

“師兄,你們以前經常野炊的嗎,雞翅烤得很好吃耶。”

一個叫張麗娟的師妹咬了一小口金黃色的雞翅,然後崇拜地望著我。

我笑道:“嗯,以前搗蛋,經常去偷人家地瓜和雞什麽的,然後就地挖坑野炊,時間一長,一身好手藝就出來了。”

我又把一串雞翅遞給另外叫馮倩的師妹:“嚐嚐這個,我以前的最愛。”

“哇,好好吃哦,文明師兄你真厲害。”

馮倩咬一口,立刻讚不絕口,眼裏的電好像不要錢似的,在不斷地放過來。

“嘿嘿,這麽多人呢,別這樣說嘛,我會害羞的哦。”我佯裝害羞。

“嘔……”一旁的曹翔看不下去了,做了誇張的嘔吐動作,然後損道:“馮師妹,你可別聽他吹,他號稱猛麵超人,一張臉皮厚七尺八寸,厚得連子彈都鑽不進去。如果他會害羞的話,火車都會爆胎了!”

丫我直接理解成是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