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下第一難

我現在來當拆遷辦主任,碰到的女手下就是這個胡雯雯,幸好,我當主任的時候胡雯雯是單身了……她有一個兒子的也歸了那個體育老師,胡雯雯每月給兒子生活費2000元。胡雯雯的工資不高啊,她的收入主要就是靠拆遷獎金呢。

朱飛當了街道辦主任後,不可能直接的照顧胡雯雯,於是胡雯雯的目標就是我了,她不把心事用在那些拆遷戶上,她用在了我的身上,因為我是拆遷辦主任啊!

這個早上,我薛智慧當拆遷辦主任的消息傳開後,她就一直在給我打電話了,她想說主任啊,領導啊,我要為你接風!請你吃飯!

臥槽!

當然,胡雯雯能夠想到的招數別人也會想到,僅拆遷辦的那個幾人沒有一個不在打電話給我,但是我一個都沒有接啊,他們就奇怪了,這個薛主任真的是在精神病醫院裏把腦子搞壞了,或者就是他真的腦子有病啊,要是沒病,為何不接電話呢?

上麵說的是一類人。

其實還有一類人也在迫不及待地找勞資呢,用軍事術語來說就叫:強占有利地形。

前文說了,曹洪書記給了我補償,補償就是叫我擔任即將成立的馬莊資產管理公司的總經理,這就意味著我手裏有幾萬個鋪麵的簽字權,一些想發財的生意人哪個不在盯著我呢,再加上以前薛智慧的一些人脈,一些朋友,他們肯定要及時地給薛智慧打電話了,打電話就是請薛智慧出來吃飯,喝酒,洗腳,洗浴,按摩,唱歌,打牌……等等等,反正就是為了進一步的密切關係,待關係密切到“非常關係……”的程度後就對勞資提出來:兄弟啊,給我幾個鋪麵吧!

無非如此。

吳美霞在等我呢,這個我已經感覺到了。因為她先我離開曹洪書記的辦公室,出來後就一直在等我——等我這個正的拆遷辦主任和她這個副的拆遷辦主任一起去拆遷辦隆重上任。

去上任前,當然先去自己的信訪辦公室,她要對手下的人安排好工作,手下人都恭喜她,一個個舔著臉獻媚地說吳主任啊,恭喜你啊,你要請客的啦。

吳美霞假裝不高興,板著臉說請什麽狗屁的客啊,我是工作變多了呢,哎,上麵幹嘛要這樣弄啊,難道一個能幹活的人就要多幹?

吳美霞發牢騷,實際上是在裝逼,意思就是老娘我能幹啊,你們有什麽不服氣的呢?

吳美霞還說這幾天她要去拆遷辦理順一下工作關係的,所以信訪工作如果有實在處理不了的大事情就電話聯係她。至於要她請客吃飯那件事,改日啊!

她手下有一個小夥子心裏就說改日啊,好啊,勞資日不死你這個爛貨!

說起來那想日死吳美霞的小夥子個子不高,和我相比還比我矮一頭,故此就有點武大郎的味道,綽號呢也叫武大郎,他本來在社區裏搞搞文字台帳什麽的,工作很輕鬆,後來糊裏糊塗就被抽上來了,到了吳美霞的手下,這小夥子主要的特點就是脾氣表現的太好了,遽然能夠心安理得地承受吳美霞的高強度的訓斥。因為吳美霞隻要不高興了,就會張嘴罵人,罵的話要多難聽又多難聽,通常隻要開口罵人,那罵人的話都是朝人體的下三路而去……

這些年信訪辦公室的人見到她這個女魔頭就要躲的。但是吳美霞對男領導卻總是溫柔如水……比如對我,對曹洪書記,女人的嫵媚和妖冶在男領導的麵前充分得到了顯露。

好了,不說了,說我的辦公室就在她的隔壁呢,按照吳美霞的說法:我們是鄰居。當然,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辦公室的,拆遷辦。

那拆遷辦不在這棟大樓,因為拆遷辦屬於一個相對特殊的部門啊,經常會有老百姓來吵吵鬧鬧,所以當初設置拆遷辦的時候,薛智慧主任就提出把拆遷辦的辦公室設置在條件相對較好的星海村村委。那是一個五層的豪華小樓房,星海村的村委書記是一個女書記,叫王水妹。王水妹的爹是老書記,王水妹大學畢業後她爹就主動讓賢了,說我的女兒比我水平高呢,大學生,我這個老子舉賢不避親啊……曹洪書記遽然還就答應了,雖然村民們也提出了不同意見,但是提出不同意見就能聽你的嗎?屁!

王水妹當村委書記已經好幾年了,去年的時候王水妹結婚了,丈夫是一個海歸,外地人,現在正在星海村的工業園區搞企業,說是科技型創興企業,這廝每天晚上不回家,不回家幹嘛呢,說是和他手下的女科學家們研究什麽高級芯片呢,王水妹對自己老公手下的女科學家的身份產生了質疑,就問老公,她們真的是女科學家啊?王水妹的老公說是啊,是女科學家啊。她們有上崗證嗎,喔,就是證書?沒有。因為我說是就是,王水妹的老公傲慢地說。王水妹大叫道,好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裏格楞啊?你是搞呢……

王水妹的老公罵道,當初是你要嫁給我的,是你追我的,難道我的特點你不知道啊,我就是要深夜研究科學的!

屁!你研究個屁,你是在騙政府的錢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的公司有什麽產品,有嗎?不是還在圖紙上嗎,你就是紙上談兵!你就是一個字,騙!

你放屁!

兩人大吵……去年年底的時候實際上這兩人已經分居了。這是一個情況,喔,我補充說明一下啊。

我還要補充說明一下的是:馬莊街道辦,也即原來的馬莊鎮下麵有二十一個村呢,現在這二十一個村有一大半變成了社區居委,社居委就是城市的一種社區,而村呢,多多少少就有農村的味道。馬戈壁的,現在的城市化發展快呢,馬莊街道最好的一個樓盤,叫東郡盛世。現在都賣到了一平米一萬五,而以前那裏是一塊稻田,夏天的時候就是聽取蛙聲一片啊。姥姥!

吳美霞等勞資就是想請示我這個主任——因為她是新任命的拆遷辦的副主任嘛,我的助手啊,她想我們兩個是不是馬上就去拆遷辦和同誌們見見麵?我們一正一副兩個主任發表一下重要講話啊,喔,叫就職辭什麽的吧。

話說我離開曹洪書記的辦公室還真的去了自己從未去的那個辦公室,即吳美霞辦公室的隔壁的那個辦公室。

吳美霞是信訪辦主任,在我看來,她的信訪工作應該是她的主業吧,那麽問題來了,她去拆遷辦兼任副主任是什麽意思呢?馬莊這麽多的好幹部不用就用她啊,難道曹洪書記不知道一個特別重大的情況?即吳美霞是薛智慧的姘頭啊!男女之事,如果有問題,肯定是沸沸揚揚的,不可能大家不知道啊,比如薛智慧和吳美霞是相好。

一個激靈,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極其複雜的難堪的問題,就是吳美霞她可以是薛智慧的相好,難道她就不可以是曹洪的相好啊?她完全可以統籌安排好自己的時間:做兩個領導的相好!曹洪書記喝她的那個醒酒湯就是證據!麻痹的!

還有就是……泥馬,我又不得不想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了,要知道薛智慧**的那個家夥是軟不拉幾的家夥啊,他和吳美霞做那個,毫無疑問需要提前吃藥,要不然他們怎麽辦的成呢?還有就是他的家夥即便硬了,其溫度是零度啊,可是在農家菜館的那個雨夜,我的出色的表現,不是顯然與薛智慧的表現不一樣啊,一者我不需要吃藥,二者我的那個溫度如火,張曼莉的形容就是硬的像一根燒紅的鐵棍!三者我的體力,和虎狼沒區別啊,而且最最最主要的就是我的那個的大小,尺碼,靠,顯然是和薛智慧大有不同的啊,我的那個在工地時洗澡時,工友們就說我是王大鳥呢,所以,吳美霞會不懷疑我?麻痹的她一定是懷疑了,隻是她把懷疑放在了心裏,沒有說出來而已……

當然,也有一個理由,我確實和薛智慧長得一模一樣——除了**的那個家夥不一樣,所以女人也會悄悄地在心裏分析:薛智慧是不是吃了什麽好藥啦,他不但治好了身體的病,而且還用什麽特別的藥增大了自己的那個呢!哎,不是不可以的啊,吳美霞會想,女人可以豐胸,男人就不能把自己的武器搞得大大的嗎,應該也是可以的啊!因為現如今的科技發達呢。再說了薛智慧是博士畢業,應該更加懂科學啊,他肯定是在他消失的日子裏治好了自己的病……

話說我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著呢,吳美霞就出現了!

我正好剛剛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馬莊街道黨政辦前不久剛剛為我這個已然失去了“街道辦主任……”位置的主任科員安排好的辦公室。理由是,駱駝死了比馬大,所以薛智慧現在的辦公室還是看起來很大,很寬敞,設施也很好,後來我知道這個辦公室曾經是馬莊人大辦公室副主任的辦公室呢,那個副主任長期身體不好,一直就不來上班,曹洪書記就對黨政辦的人說把這個人大副主任的辦公室給薛主任用吧。

曹洪書記知道了一個信息就是那個家夥要死了,得了肺癌,而且還是晚期……

曹洪書記不知道的信息就是真正的薛智慧已經撒手人寰,他得的病也是癌症,肝癌晚期。

哎,看來這個馬莊街道的領導幹部得癌症的還真不少,後來我又分析了:按照佛教的因果報應的說法應該是這些官平常的時候不做好事,或者說做壞事太多,所以菩薩就要懲罰他們了,按照這個理論繼續分析下去,麻痹的我就害怕起來了,因為我盡管還不是一個什麽大貪官,但是我是一個色官啊,一個個女人在我的身下呻吟……我又不是皇帝,可以把搞女人叫做寵幸誰,哪個女人被我搞了還要感激我,說是得到了我的恩澤,屁,我是什麽恩澤啊,我的那個玩意噴射出來的不就是一股髒水啊,或者那是我的仇恨,仇恨的子彈啊,對這個物質世界的反抗,一個小農民來到城市之後對這個城市的狗屎的呐喊?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