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丈母娘到來
我撇了撇嘴,九龍叔站了起來,看著我爸,開口,“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我爸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九龍叔笑著扳過了我的身子,開口,“走吧,先回去。”
我有些渾渾噩噩,我感覺我似乎有些地方陷入了誤區,黑社會是除惡揚善的大俠?扯淡吧,所謂的黑社會,就是官商勾結,一種有計劃有組織性的犯罪組織!
我似乎是把這條路想的太過於簡單了一些。
但是簡單不好嗎?為什麽一定要在別人的生命上來炫耀自己的強大?有意義嗎?
我個人覺得沒有意義,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個組織就是一個肮髒,罪惡的世界,也許我根本就不適合這條路吧。
直到我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我還沒有想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過這並不妨礙我的思考,我在思考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麽。
直到我一步步走到教學樓前的時候,抬起頭朝著上麵看去,李歡他們正靠在欄杆上對著我拚命地揚手,我也是伸出手來和他們揚手!
笑容這一刻出現在我們的臉上,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夠保持多久這種笑容。
我才十六歲,這些肮髒的東西是不是來的快了一點?
我有些納悶。
不過我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我跑上樓,和李歡他們勾肩搭背著,笑著開口,“建國和肖楪呢?”
“已經轉過來了,都是在我們班呢。”李歡笑著開口。
我正想說什麽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愣了一下,拿出手機,是白景騰打來的,我不明白這個時候白景騰怎麽會打電話過來,不過我還是接起了電話,白景騰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小子,你牛逼的緊啊!”
我愣了一下,我哪裏牛逼了?我下意識地開口,“什麽情況?”
白景騰開口,“你丫還和我裝蒜,你他娘的把劉鬱從陽城拐騙到成都,是不是把人上了?”
我一下子沒明白過來白景騰這話是什麽意思,開口,“啥?”
“你小子該不會是打算吃幹淨後抹抹嘴就算了吧。”白景騰錯愕的語氣從話筒中傳了過來,顯得有些刺耳、。
我卻是有些摸不清頭腦,小聲開口,“到底是什麽事情?”
“就是前些日子啊,劉鬱家和我們家在一起吃飯,然後她爸媽和我爸媽就聊著,要將我們兩個撮合,看看能不能談一談朋友,我一想,這尼瑪不對勁啊,劉鬱不是你趙半仙的女人嗎?兄弟妻,不客氣,啊呸,不可騎,我正想拒絕的時候,劉鬱就說她有男朋友了。”白景騰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無比淒慘的聲音開口,“這他媽的太禽獸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些禽獸,劉鬱才十六歲吧,她爸媽怎麽就這麽急著給他物色男朋友呢?”
白景騰開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尼瑪,這是老子第一次被甩啊!”
雖然聽說了這個消息後,我的心情有些亂糟糟,不過白景騰這麽一插嘴,我倒是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恭喜恭喜!”
白景騰開口,“好了,不開玩笑了,然後她父母就說,有男朋友就有了唄,分手了就可以了,這麽小懂什麽愛情,你猜,劉鬱怎麽說?”
我愣了一下,想起剛才白景騰說的,也是開口,“難道她說,已經和我上床了?”
白景騰立馬開口,“沒錯,你不知道她爸媽那時候聽到這個消息是什麽表情,我爸媽也是有些尷尬,然後那一場飯局就這麽不歡而散了,聽說她媽媽去成都找你了,你要悠著點,被抓住可是要被打斷腿的!”
我愣了一下,“沒這麽嚴重吧。”
“就是這麽嚴重!”白景騰一字一頓開口。
“為什麽?”我開口疑問。
白景騰頓了一下,開口,“還能為什麽,她爸媽當場就問那個男朋友是誰,然後她就說在成都上學,上次去成都就是為了找他,然後就上床了。她爸媽就追問你的信息,然後她就說了你的名字,估計你的檔案早就放在她爸媽的桌子上了,你在陽城和成都發生的事情估摸著也被調查出來了,畢竟在有心人的調查下,這些東西還是很容易就調查出來的。”
我的腦子一下子變得空白起來,雖然我覺得這一天會來,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麽快,我有些慌張起來,開口,“那我應該怎麽辦?”
白景騰開口,“你問我我問誰,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難題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這一次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聽哥哥的,到時候別太強,不然可就完蛋了,另外,你和劉鬱真的不合適,雖然現在這個時代很開放,但是黑社會這種東西在我們的家族看來並不是什麽能夠上的去台麵的東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謝謝。”
白景騰掛掉了電話後,我的腦子也是開始混亂了起來,這是什麽情況?
丈母娘來逼宮?這是在拍連續劇嗎?
我回到了教室裏麵坐了下來,建國,哈特和肖楪也是正式轉進了我們班級,我對著他們訕訕一笑,快要上課的時候,卻是發現外麵一陣混亂。
然後我就聽到有人說教育局的來考察了,老師都出去迎接了,沒人上課了。
我下意識地就想起了一句話,該不會說曹操曹操就到吧。
我也是衝了出去,樓下校長正帶著一幫老師站在學校門口,大概是過了十幾分鍾,開過來一輛奧迪A6,在奧迪A6後麵又跟著幾輛我說不出名字的車。
而這些車子停下後,校長也是不停地擦著臉上的冷汗,車門開了,從車上走下來一名看上去有些年輕態的老人,緊隨老人後麵出來的是一名穿著黑色女士西裝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的身上帶著一種氣質,這種氣質讓人忘記了她是中年的年齡,估計還真的會有很多年輕人會喜歡上這種風韻猶存的女人,而在看到這個女人後,我也是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因為這個女人長的竟然和劉鬱有著幾分相似。
女人走到校長麵前說了幾句話,校長忙不迭地點頭彎腰,說不出的諂媚。
然後很快就有一個老師朝著我們教學樓走來,走到了我們班級,那個老師對著我開口,“趙半閑,你跟著我下來一趟!”
我愣了一下,還是跟著他一起走了下去。
我感覺世界像是末日了一般,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劉鬱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我會怎麽辦……
現實並沒有太多讓我思考的時間,沒多久,我就下去了,站在劉鬱的母親麵前時,我才感覺到剛才校長的壓力,不怪他那麽諂媚,實在是麵前的這個女人太過於強勢了一些,強勢到男人都不敢和她對視,即使是我都是感覺壓力陡增,低下了頭。
“抬起頭!”女人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我下意識地抬起頭,女人掃了我一眼,“趙興邦?不,或者說是,趙半閑?”
她這麽一說,我就知道正如白景騰所說的,我在陽城發生的時候已經被麵前這個女人給調查的一清二楚,我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走!”說完,女人就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無比強勢的女人,她希望能夠將一切都牢牢抓緊在自己的手上,她並沒有詢問我到底走不走,而是用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走。
我自然而然地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內心一下子慌張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一刻我的緊張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我緊跟著她的步伐走到了那輛奧迪A6的麵前,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我打開副駕駛座坐了進去,見到我坐的是副駕駛座,而不是後座,女人也是笑了起來,“看來還有點見識,知道坐這種車坐在後麵的都是領導。”
我擦了一把汗,我哪裏能夠想的了這麽多,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坐進了副駕駛座,不過我並沒有解釋什麽,我樂的她對我產生這種對我完全有益的誤解。
她開著車,到了一處茶莊,開了一個包廂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帶著我走上了樓,服務員來的時候,她問我,“喜歡喝什麽茶?”
“我平時不喝茶……”我有些怯生生地開口。
“來壺普洱。”她對著服務員說了一句。
等服務員上了茶,關上包廂的門後,這才雙手交叉,那對漂亮的眸子也是掃視著我,“長的倒也過得去。”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接過口,在她的麵前實在是太有壓力了,老是給我一種下意識戰戰兢兢的感覺。
“你和劉鬱正在談朋友?”她倒了一杯茶給我,九分滿,都說茶倒七分滿,還有三分是人情,她倒了九分,也就是意味著隻有一分是人情,雖然這有種倒滿了可能燙到她自己手的可能性,不過我還是下意識地覺得至少我還有一分的人情。
我點了點頭。
“趙興邦,男,十六歲,去年十一月在陽城的鬥毆事件中持槍殺了兩人,後來精神鑒定為神經病,又念在未成年,轉送進神經病醫院,呆了兩個月後,從神經病醫院中逃脫,到了成都,轉學到八水。我說的可對?”女人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用一種極其具有壓迫力的姿態高高在上開口道。
我頓時壓力陡增,擦了一把汗,“對!”
“抽煙嗎?”女人從包裏拿出一盒南京至尊,推到了我的麵前。
我下意識地伸出手,卻又很快地縮了回來,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
她似乎並不管我是不是抽煙,自己從煙盒中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抽了一口,開口,“轉到八水後,又回到陽城,參與了一場鬥毆,然後回到成都,上個月組織了八水的人去十中鬥毆,導致兩人死亡,是不是有這回事?”
我擦了一把冷汗,點了點頭。
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中重點,但是就這麽旁敲側擊的幾句話,我就明白了她要說的是什麽,而就是這麽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是實實在在地戳中了我的軟肋,我開始愈加的慌張起來。